第十四章 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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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的老太太难道疯了吗,竟然把那个书呆子给派来了,她就不怕那个呆子把岳家庄的家业给败光吗?”林家的家主林远腾惊叫了起来,硕大的嗓门震得大厅嗡嗡作响。和郑发奎的慈眉善目,王守城的威严的国字脸不同,林远腾却是长得满脸的横肉外加一双三角眼,乍一看就像个杀猪的。事实上林远腾的性格和他的长相一样,极为的蛮横,而且他的手中掌握着近千名好勇斗狠的旷工,这也令得不少人对他极为忌惮。李家的家主李源眉头一皱,对林远腾的大呼小叫十分不满,他淡淡的说道:“林兄,你叫什么,既然岳家的老太婆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派来这不是更好么?这样或许我们就可以不用话费什么代价就能把桑干河揽入我们的怀中了。”林远腾点点头:“嗯,这倒也是,这也让我们省了好多事了。”“咳咳……”郑发奎在一旁轻咳了几声,同时心中也生出了一丝不悦,他开口道:“诸位,岳家不管怎么说也是耕读传家了几百年的本土士绅。凡事要适可而止不可太过了!”“啊……哈哈……郑大人说的是,我们待会一定给那个小家伙一点面子的。”林远腾打了个哈哈,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的神情。“那就好。”郑发奎点点头,转头对门前的衙役说道:“你去把岳公子请过来吧。”“是,大人!”衙役转身离开,很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就从门前传了进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衫长得还算面貌端正,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岳阳慢慢的走进了大堂,他左右扫视了一下,最后把目光定在坐在中央的那名穿着红色绯袍,胸前绣着一只云雁中年官员的面上,岳阳之前也恶补过大明官场的一些常识,知道胸前绣云雁的那就代表这个人是四品的官衔。而应州府里也只有一个人能穿这样的官袍,那就是应州知府了,这要是在后世那可就是市长兼市委书记的大官了。岳阳赶紧上前深深弯腰做了一个揖朗声道:“知府大人在上,晚生岳阳前来聆听大人教诲!”郑发奎盯在岳阳的脸上,看到这个年轻人进来后并没有丝毫局促或是不安的神情,暗暗点了点头笑道:“你就是岳家的那位少庄主吧,本官早就听说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是是一位年轻俊杰啊,快快起来吧!”和郑发奎见礼之后岳阳这才挺直了胸脯,朝着大堂里剩下的三个人随随便便拱了拱手说道:“想必三位就是林、李、王家的三位家主了,岳阳有理了!”“大胆?”“放肆!”“竖子无礼!”几声喝骂声纷纷响起,王守城、李源和林藤原几人大怒,纷纷骂出声来。王守城指着岳阳阴森森的说道:“岳家小儿,莫非你家大人没有教你什么叫做礼节吗?见了长辈也不用见礼吗?”脾气最为暴躁的林藤原也骂骂咧咧道:“小子,要是你不立刻给老夫作揖赔礼,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有明一朝对礼节是十分重视的,荀子就曾说过:“人无礼则不立,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意思就是说:做人没有礼节就不能生活,做事没有礼节就不能成功,治国没有礼节国家就不能安宁。礼节也是上位者维护自身统治的一个重要工具,因此历朝历代对于礼节都是很重视的。按理说岳阳身为一个子侄辈,见到这三位就应该持子侄礼,现在竟然只是把他们当成同辈随随便便的拱拱手,这无疑是一种藐视,这无疑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原本就存心找茬的三人手里,这件事看在郑发奎眼中也不禁摇了摇头,刚刚对岳阳产生的一丝好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面对王守城和林藤原的指责,岳阳却没有丝毫内疚或惧怕的神情,他看着这王守城冷笑道:“这位想必这位就是王家主吧,岳阳斗胆请问,今天是大伙来这是几家单纯的叙旧呢还是来商讨桑干河之事?若是前者,那小子立刻给三位赔礼道歉,并恳请三位的原谅,若是后者的话那就恕岳阳无理了!”“呃……”岳阳的话一出,顿时将林藤原几人噎得说不出话来,就连郑发奎也愣住了。是啊,岳阳的话确实有道理,今天大伙来这是干嘛来了?如果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叙叙旧的话那岳阳自然是应该给三位行晚辈之礼,但今天大伙可是要一起谋夺岳家的那条桑干河啊,而且岳阳现在的身份也不单单是他个人,而是以岳家家主的身份来的,在身份上就已经和其余林远腾他们平起平坐了,跟他们拱拱手那是很正常的事,自然不能被称之为失礼,一时间三人不由得集体失声。看到众人哑口无言,岳阳冷笑一声,也不待郑发奎说话就自顾自的走到了郑发奎的右下首坐了下来。郑发奎见状眼皮子一跳,这才轻咳一声说道:“嗯……岳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几位也不必在此等小节上计较了,还是谈正事要紧。”“嗯……对对……还是谈正事要紧!”一旁的李源打了个哈哈就将事情给带了过去。林藤原“哼”了一声,平日里总是和旷工打交道的他性子也最是粗暴,他望向岳阳直接就大大咧咧的说道:“岳家小子,咱们发这张名帖本来是想让你奶奶过来的,不过既然你代表岳家庄过来那也是一样的。实话跟你说了,今年大旱,应州府境内四条河就有三条河要断流了,如今也只剩下你们岳家的那条桑干河还有水,我们寻思着你们五里寨也用不完,干脆就多挖几条渠出来,让我们也用点吧,就算是救救急嘛!”一旁的王成林也帮腔道:“嗯,林老弟说得有理,如今我们下面的几条河流都断流了,眼看着田地都要枯死,岳贤侄就当时做做好事,把桑干河的水分我们一点嘛。”“就是,反正一点水而已,也不值什么银子,岳贤侄自然不会那么小气的,郑大人你说是吧?”一旁的李源说话了。听着三人的一唱一和的挤兑岳阳,郑发奎只管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养神,摆出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而岳阳的眼中则是露出一副讥讽的神情,等到三人说万后才冷笑道:“哦,这么说来今天这件事我们岳家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啰?”王守城面不改色的说道:“诶,岳贤侄此言差矣,我等此举也纯属迫不得已,并非是要夺取桑干河,等到雨季水位回复正常后我们自然会将那几条水渠给堵住回复原样的嘛。”“嗯,是啊,若是岳贤侄觉得吃亏,我们三家可以给给贤侄一些银两上的补偿嘛,总之是不会让贤侄吃亏的!”林远腾也做出一副慷慨的模样。看着周围几人或是虚伪或是故作豪爽的模样,岳阳强忍着心中的恼怒冷笑道:“哦,既然林家主说要给我们补偿?不知此言是真还是假啊?”“啊……这个……”林远腾一时间有些傻眼了,这话不过是顺口说说而已,何曾想过要给岳家补偿呢。岳阳冷笑道:“哦,感情林家主说的补偿只是顺口说说而已,压根就没当过真啊!”“这个……”这下不止是林远腾,就连王守城也李源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尴尬,这样的情形就连一旁的郑发奎也看不下去了,开腔道:“岳公子不必气恼,本官以为三家既然要在桑干河上挖渠引水,自然是要给贤侄一些补偿的。只是不知贤侄认为需要补偿多少合适啊?”岳阳淡淡的说道:“知府大人,近两年天公不作美,已经近半年没有一滴雨了,说是滴水贵如油也不为过,既然如此晚生以为若是三家想要用桑干河水的话每家就出一千两金子就好了,这样的话晚生可以做主让三家共用桑干河水半年,诸位以为如何?”“什么?绝对不行!”岳阳此言一出,三位家主几乎要跳了起来。林远腾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跳了起来指着岳阳大声喝道:“岳家小儿,你莫非真以为你那桑干河的水是神仙玉露不成?竟然框到老子头上了!”“砰!”岳阳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姓林的,你要是不高兴可以不买,不会有人逼着你买!至于框你?本少爷还没这个雅兴!”随着岳阳的话音落下,大厅内的气氛变得突然紧张起来……ps:真是不好意思,阿顶一进医院就住院了,医院里没有办法上网,阿顶也没办法上传文章,到现在才发,请大家见谅!
“岳家的老太太难道疯了吗,竟然把那个书呆子给派来了,她就不怕那个呆子把岳家庄的家业给败光吗?”林家的家主林远腾惊叫了起来,硕大的嗓门震得大厅嗡嗡作响。和郑发奎的慈眉善目,王守城的威严的国字脸不同,林远腾却是长得满脸的横肉外加一双三角眼,乍一看就像个杀猪的。事实上林远腾的性格和他的长相一样,极为的蛮横,而且他的手中掌握着近千名好勇斗狠的旷工,这也令得不少人对他极为忌惮。李家的家主李源眉头一皱,对林远腾的大呼小叫十分不满,他淡淡的说道:“林兄,你叫什么,既然岳家的老太婆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派来这不是更好么?这样或许我们就可以不用话费什么代价就能把桑干河揽入我们的怀中了。”林远腾点点头:“嗯,这倒也是,这也让我们省了好多事了。”“咳咳……”郑发奎在一旁轻咳了几声,同时心中也生出了一丝不悦,他开口道:“诸位,岳家不管怎么说也是耕读传家了几百年的本土士绅。凡事要适可而止不可太过了!”“啊……哈哈……郑大人说的是,我们待会一定给那个小家伙一点面子的。”林远腾打了个哈哈,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的神情。“那就好。”郑发奎点点头,转头对门前的衙役说道:“你去把岳公子请过来吧。”“是,大人!”衙役转身离开,很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就从门前传了进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衫长得还算面貌端正,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岳阳慢慢的走进了大堂,他左右扫视了一下,最后把目光定在坐在中央的那名穿着红色绯袍,胸前绣着一只云雁中年官员的面上,岳阳之前也恶补过大明官场的一些常识,知道胸前绣云雁的那就代表这个人是四品的官衔。而应州府里也只有一个人能穿这样的官袍,那就是应州知府了,这要是在后世那可就是市长兼市委书记的大官了。岳阳赶紧上前深深弯腰做了一个揖朗声道:“知府大人在上,晚生岳阳前来聆听大人教诲!”郑发奎盯在岳阳的脸上,看到这个年轻人进来后并没有丝毫局促或是不安的神情,暗暗点了点头笑道:“你就是岳家的那位少庄主吧,本官早就听说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是是一位年轻俊杰啊,快快起来吧!”和郑发奎见礼之后岳阳这才挺直了胸脯,朝着大堂里剩下的三个人随随便便拱了拱手说道:“想必三位就是林、李、王家的三位家主了,岳阳有理了!”“大胆?”“放肆!”“竖子无礼!”几声喝骂声纷纷响起,王守城、李源和林藤原几人大怒,纷纷骂出声来。王守城指着岳阳阴森森的说道:“岳家小儿,莫非你家大人没有教你什么叫做礼节吗?见了长辈也不用见礼吗?”脾气最为暴躁的林藤原也骂骂咧咧道:“小子,要是你不立刻给老夫作揖赔礼,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有明一朝对礼节是十分重视的,荀子就曾说过:“人无礼则不立,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意思就是说:做人没有礼节就不能生活,做事没有礼节就不能成功,治国没有礼节国家就不能安宁。礼节也是上位者维护自身统治的一个重要工具,因此历朝历代对于礼节都是很重视的。按理说岳阳身为一个子侄辈,见到这三位就应该持子侄礼,现在竟然只是把他们当成同辈随随便便的拱拱手,这无疑是一种藐视,这无疑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原本就存心找茬的三人手里,这件事看在郑发奎眼中也不禁摇了摇头,刚刚对岳阳产生的一丝好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面对王守城和林藤原的指责,岳阳却没有丝毫内疚或惧怕的神情,他看着这王守城冷笑道:“这位想必这位就是王家主吧,岳阳斗胆请问,今天是大伙来这是几家单纯的叙旧呢还是来商讨桑干河之事?若是前者,那小子立刻给三位赔礼道歉,并恳请三位的原谅,若是后者的话那就恕岳阳无理了!”“呃……”岳阳的话一出,顿时将林藤原几人噎得说不出话来,就连郑发奎也愣住了。是啊,岳阳的话确实有道理,今天大伙来这是干嘛来了?如果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叙叙旧的话那岳阳自然是应该给三位行晚辈之礼,但今天大伙可是要一起谋夺岳家的那条桑干河啊,而且岳阳现在的身份也不单单是他个人,而是以岳家家主的身份来的,在身份上就已经和其余林远腾他们平起平坐了,跟他们拱拱手那是很正常的事,自然不能被称之为失礼,一时间三人不由得集体失声。看到众人哑口无言,岳阳冷笑一声,也不待郑发奎说话就自顾自的走到了郑发奎的右下首坐了下来。郑发奎见状眼皮子一跳,这才轻咳一声说道:“嗯……岳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几位也不必在此等小节上计较了,还是谈正事要紧。”“嗯……对对……还是谈正事要紧!”一旁的李源打了个哈哈就将事情给带了过去。林藤原“哼”了一声,平日里总是和旷工打交道的他性子也最是粗暴,他望向岳阳直接就大大咧咧的说道:“岳家小子,咱们发这张名帖本来是想让你奶奶过来的,不过既然你代表岳家庄过来那也是一样的。实话跟你说了,今年大旱,应州府境内四条河就有三条河要断流了,如今也只剩下你们岳家的那条桑干河还有水,我们寻思着你们五里寨也用不完,干脆就多挖几条渠出来,让我们也用点吧,就算是救救急嘛!”一旁的王成林也帮腔道:“嗯,林老弟说得有理,如今我们下面的几条河流都断流了,眼看着田地都要枯死,岳贤侄就当时做做好事,把桑干河的水分我们一点嘛。”“就是,反正一点水而已,也不值什么银子,岳贤侄自然不会那么小气的,郑大人你说是吧?”一旁的李源说话了。听着三人的一唱一和的挤兑岳阳,郑发奎只管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养神,摆出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而岳阳的眼中则是露出一副讥讽的神情,等到三人说万后才冷笑道:“哦,这么说来今天这件事我们岳家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啰?”王守城面不改色的说道:“诶,岳贤侄此言差矣,我等此举也纯属迫不得已,并非是要夺取桑干河,等到雨季水位回复正常后我们自然会将那几条水渠给堵住回复原样的嘛。”“嗯,是啊,若是岳贤侄觉得吃亏,我们三家可以给给贤侄一些银两上的补偿嘛,总之是不会让贤侄吃亏的!”林远腾也做出一副慷慨的模样。看着周围几人或是虚伪或是故作豪爽的模样,岳阳强忍着心中的恼怒冷笑道:“哦,既然林家主说要给我们补偿?不知此言是真还是假啊?”“啊……这个……”林远腾一时间有些傻眼了,这话不过是顺口说说而已,何曾想过要给岳家补偿呢。岳阳冷笑道:“哦,感情林家主说的补偿只是顺口说说而已,压根就没当过真啊!”“这个……”这下不止是林远腾,就连王守城也李源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尴尬,这样的情形就连一旁的郑发奎也看不下去了,开腔道:“岳公子不必气恼,本官以为三家既然要在桑干河上挖渠引水,自然是要给贤侄一些补偿的。只是不知贤侄认为需要补偿多少合适啊?”岳阳淡淡的说道:“知府大人,近两年天公不作美,已经近半年没有一滴雨了,说是滴水贵如油也不为过,既然如此晚生以为若是三家想要用桑干河水的话每家就出一千两金子就好了,这样的话晚生可以做主让三家共用桑干河水半年,诸位以为如何?”“什么?绝对不行!”岳阳此言一出,三位家主几乎要跳了起来。林远腾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跳了起来指着岳阳大声喝道:“岳家小儿,你莫非真以为你那桑干河的水是神仙玉露不成?竟然框到老子头上了!”“砰!”岳阳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姓林的,你要是不高兴可以不买,不会有人逼着你买!至于框你?本少爷还没这个雅兴!”随着岳阳的话音落下,大厅内的气氛变得突然紧张起来……ps:真是不好意思,阿顶一进医院就住院了,医院里没有办法上网,阿顶也没办法上传文章,到现在才发,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