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绿水之行——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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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长剑慢慢地划开了黑夜的幕帘，沉睡了一个晚上的潭石小镇睁开了它惺忪的睡眼，默默地打量着已经开始活动的小镇居民。或许它并不知道，就在昨晚，它熟睡着时候，又有不少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夜宇三人从那个暗道回到了西北边的山林，在路上看到了那十几个被杨雨妍打趴的警员，只不过他们都已经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只是把他们打倒了而已啊！”杨雨妍不敢相信自己击倒的这些人竟然都已经死去了。
夜宇上前翻看了一遍各个尸体，发现了每个警员的脖子处都有一道割口，血液已经凝固结成血痂，但看上去颜色还是挺鲜艳的。
“有人在你走之后，乘他们还没恢复过来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刀。”
杨雨妍沉默了，这样子看来是有人不打算留下活口而把他们都给灭口了。夜宇和杨雨妍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麦考斯博士的人做的。
凌泗用一件上衣外套包着孙传昊的骨灰紧紧地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们走吧……”
夜宇点点头拉上杨雨妍跟着凌泗往山下走去。潭石镇的居民又像平日一样地为生活奔波着，在下山的路上都能隐约看得到好些人影在山林间晃悠着。镇上的食物资源基本上都被胖子张给敛收了，大部分的居民只能每天往山林里钻，打猎，摘野果，挖野菜……能吃一餐是一餐。
凌泗在车上找到了一个铁罐子，把孙传昊的骨灰转移到了那里，然后小心翼翼把铁罐子放到了副驾驶座上。
车子平稳地往小镇上开去，车上的人都没有继续再说话。凌泗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孙传昊的那句话，刚刚上车之前夜宇已经把孙传昊说给他的话转述给了凌泗，夜宇觉得凌泗对孙传昊肯定更加地了解，那他也就更容易想明白那句话的隐藏意思。
“我们现在去哪啊？”杨雨妍睡了一觉之后精神相当地不错。
“呃……”夜宇见凌泗还在沉思中，想必是还没想到吧。“先回那家旅店把我们的东西给拿回来先。”
回到镇上后发现，平日里毫无生气的小镇，此时却异常的热闹。不！说是热闹，不如说是混乱。
夜宇刚走进‘悦心旅馆’的大门，就看见了那个已年过六旬的老伯急匆匆地往外赶。夜宇一把把老伯给拉了住，“老板，你这么急匆匆地往哪赶啊。”
老伯停了下来正想大骂，一看原来是自己店里的顾客，也就收住了骂粗的冲动。
“是你啊小哥。诶，那绿源酒店的老板胖子张听说死了！大家都赶到他的酒店里抢东西呢！那家伙……吃的喝的穿的别提有多少啊！诶，先不跟你说了，我老伴在那等我赶去抢好东西呢……”
原本冷清寂静的潭石小镇，突然变得生气勃勃起来。村民们都能看到街道上不断地涌现出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的面孔，他们奔走相告着，他们在此时竟然团结在了一起，一齐往着绿源酒店奔去……
夜宇和杨雨妍拿了行李之后，凌泗开着车经过了绿源酒店，这个时候的绿源酒店比任何一个时期的‘顾客’都要多得多。酒店门口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的，有些人没办法从大门出去，采取了从二楼窗户跳下的措施，即使可能崴到脚什么的，但得到了食物就意味着能再多活几天……
凌泗只是多看了几眼后就掉头开车离开了。而杨雨妍则有些高兴地说道：“太好了！那胖子死了之后，这个小镇的村民就都能分到食物了，这样的话就不会每天都有人饿死了。”
“真的是这样吗？”凌泗低声问了一句。
“呃……”杨雨妍没想到本来沉默了很久的凌泗突然接话了，还反问了她一句。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杨雨妍有些不解，“这样不是对大家都好了吗？”
“现在看来是挺好的。”夜宇说道，“但等到东西都被抢完后呢？胖子张贮存的食物恐怕不够给全镇的村民分配吧。”
“阿宇你想要说什么？”杨雨妍总觉得夜宇的话似乎是有些隐意。
“之前的食物资源大部分掌控在胖子张手中，村民们同仇敌忾，一致反抗胖子张。虽然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但却不至于自相残杀。”夜宇看着杨雨妍严肃地说道，“但现在胖子张死了，食物被哄抢了。发展下去必然会出现因为食物分配问题而产生的内讧的情况。换句话说，胖子张的死，食物被哄抢，将把村民之间的关系矛盾突出恶化，迟早会导致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就加大了绿水区的慌乱程度……”
杨雨妍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明明是一个恶霸的死亡，却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那……难道说那胖子是不该死的吗？”
夜宇无法回答杨雨妍的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从客观情况来说，胖子张的死是潭石小镇村民的福音，但在现在的这个大情况来看，还真无法说清胖子张的死是好是坏。
“其实胖子张也是个可悲的人……”在说了第一句话后的凌泗又接着开口了。
而接下来，凌泗就给夜宇和杨雨妍讲起了他在警局所看到的，胖子张的档案……
胖子张，原名张志仁，潭石镇原住民。母亲曾是一家酒店的一名普通服务员，有一次这家酒店接待了一个地方官员，而这个地方官员在喝醉后让张母帮忙扶进了酒店房间，随之借着酒意兽性大发，强暴了张母，而后张母就怀上了张志仁。
张母的父母对于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的事情吓了一跳，在强*追问下，张母告诉了自己父母事情的缘由。张母的父亲一怒之下找到了那个官员，要求给他的女儿一个说法。但奈何那个官员有权有势，买通了警察和法官，只用了五万就把这件事给搞定了，而且还威胁张母一家不可外传，否则……
张母的父母毫无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地认命。所辛的是那个官员没有要求张母堕胎，张母觉得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决定把他生下来。张母的父母觉得张母以后可能也没办法再嫁人了（潭石镇民俗封建，男子一般都不会娶未婚先孕的女子），所以也就接受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出生后的胖子张是随他母亲的姓，名字是他外公取的，志仁，有志气，讲仁义，他寄托了全家的希望。但因为流言蜚语，基本上整个小镇的人家都知道了张母的事，那些小孩也嫌弃小志仁，欺辱谩骂，小志仁没有玩伴，从小被欺负着长大，他们全家都遭到了整个小镇的村民排挤，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那个官员因为要竞选升迁，担心自己被对手抓到把柄，就买通杀手把小志仁的母亲和外婆外公都给杀害了，而他因为到山里打柴，所以逃过了一劫。
小志仁无家可归了，只好四处流浪乞讨为生，讨不到就只能偷。一来二去，他反而是和绿水区唯一的一个黑道——绿林的底层人员混熟了。而因为他长得肥胖，所以在道上就有了胖子张这个称呼。机缘巧合之下，他遇到了绿林的老大翰哥，而翰哥觉得胖子张很机灵，所以让他跟着自己做事。
胖子张也的确很机灵聪敏，帮助翰哥打理着一部分的事物，但翰哥始终觉得胖子张太自私了，爱贪小便宜，胸襟不大又记仇，实在太小气，完全当不了大任。所以胖子张不管再怎么努力都还只是翰哥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而本来和他一起是小弟的人都已经独当一面，坐上了更高的位子。
就这样，本来从小就存在的阴暗心理，加上对翰哥的强烈不满，他的心理逐渐扭曲了，从而走上了叛变犯罪的道路……
凌泗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故事，杨雨妍听完后就沉默了，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心里也觉开始得胖子张是可悲的了。
想要位居人上，希望过上更好的生活，到头来却落得被人利用的下场，实在可悲……
夜宇无言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由感慨：到底是环境造就了可悲的胖子张，还是他自己选择了堕落……
“我们现在是去警局吗？”夜宇记得经过的这条道路的确是通往警察局的。
“嗯，现在也只能先去去那里看看了。”
夜宇也不再关注凌泗把车开往哪里去，他现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车窗外。
窗外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象，眼前不断掠过的也只是一如既往的树林。绿水区作为一个旅游景点区，有着整个山海城最丰富的绿化资源，而在这山林中，也有着不少的植物和动物资源。
可如今恐怕是数量稀少了吧……为了解决饥饿的问题，人们不断地从这座绿色王国中掠夺着这些资源，它还能承受这些索取无度的人们的掠夺多久呢？
夜宇此刻似乎听见了来自这个绿色王国的痛苦呻吟。那座山上似乎流了不少鲜红的液体啊，有它的，也有人类的……
凌泗他们到了警局时已经快要早上六点了，东边的天空角落已经带着些许的金黄色了，旭日马上就要东升了。
“警局里怎么那么安静呢？”杨雨妍和觉得警局里寂静地可怕。
“可能是都还没起床吧。”夜宇回道。
“嗯？”凌泗突然停了下来，“你们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夜宇嗅了嗅，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是血腥味……”
“呀！！”杨雨妍突然被惊了一下，猛地跳到夜宇身旁，指着一张办公桌脚低大叫道：“这里有血！”
凌泗和夜宇凑前一看，果然！地上有一滩的血，呈现一种暗红色。血迹之上他们看到了一具尸体，是一个男警员的，头部被枪直接爆头了。怪不得那么多血……
“这……难道说……”凌泗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往里面跑去。
杨雨妍拉了夜宇一下，带着恐惧的神情问道：“阿宇，警局里的人不会都被灭口了吧？”
夜宇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大概吧……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拉着杨雨妍的手也跟着凌泗走到了各个办公室中察看。
不出所料，警局里的警员无一生还。凌泗找到了那个女警员——他的女粉丝。她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头部中了一枪，腹部和大腿也各中了一枪，看来凶手在把她杀死前进行了对她的折磨。
凌泗缓缓地伸手将她那双带着痛苦与恐惧的眼睛给合上去了，叹了口气，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给她盖上。
“一个活的都没有了吗……”凌泗跪在地上不禁自言自语道。
夜宇和杨雨妍都能感受到凌泗的悲伤，可以说这些都是他的同事，虽然他不是一位正式的警察，但他对他们都是有感情的。
对夜宇和杨雨妍来说，即使这些不是他们俩的至亲，但也是一个个生命，生命的逝去总是会让人们悲伤……
夜宇上前把凌泗扶了起来，“泗哥，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了。我们能为他们做的只有一件事了……”
凌泗转头看向了夜宇，只听夜宇缓缓说道：“替他们报仇！！”
凌泗闭上眼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夜宇点了点头，“泗哥，我觉得孙局长所说的那句话似乎是要告诉些什么给我们。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入……”
“清晨嘛……”凌泗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现在就已经可以称为清晨了。
夜宇想了想，对凌泗说道：“泗哥，你和孙局长是否曾经到过某个地方，那里有什么被阳光最先照到的……”
凌泗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没有和孙叔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也从没有跟我说过这句话……但我觉得，他要告诉我们的事，应该就在这里可以找到。”
“这里？”夜宇想想似乎也是有道理的。孙传昊在绿水区待得最长时间的地方想必就是警局里的……
“办公室！”杨雨妍突然喊了出来，“孙局长想必是藏了某样东西要留给泗哥，所以……”
“办公室吗？”凌泗沉思了会，“可是后来孙叔的办公室被日久辛二霸占了，他一定是搜过了……”
“孙局长也肯定想得到，但他还是这样暗示我们了。”夜宇笑着说道，“所以说……要想知道孙局长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就得到他的办公室去看看了。”
黎明的长剑慢慢地划开了黑夜的幕帘，沉睡了一个晚上的潭石小镇睁开了它惺忪的睡眼，默默地打量着已经开始活动的小镇居民。或许它并不知道，就在昨晚，它熟睡着时候，又有不少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夜宇三人从那个暗道回到了西北边的山林，在路上看到了那十几个被杨雨妍打趴的警员，只不过他们都已经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只是把他们打倒了而已啊！”杨雨妍不敢相信自己击倒的这些人竟然都已经死去了。
夜宇上前翻看了一遍各个尸体，发现了每个警员的脖子处都有一道割口，血液已经凝固结成血痂，但看上去颜色还是挺鲜艳的。
“有人在你走之后，乘他们还没恢复过来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刀。”
杨雨妍沉默了，这样子看来是有人不打算留下活口而把他们都给灭口了。夜宇和杨雨妍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麦考斯博士的人做的。
凌泗用一件上衣外套包着孙传昊的骨灰紧紧地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们走吧……”
夜宇点点头拉上杨雨妍跟着凌泗往山下走去。潭石镇的居民又像平日一样地为生活奔波着，在下山的路上都能隐约看得到好些人影在山林间晃悠着。镇上的食物资源基本上都被胖子张给敛收了，大部分的居民只能每天往山林里钻，打猎，摘野果，挖野菜……能吃一餐是一餐。
凌泗在车上找到了一个铁罐子，把孙传昊的骨灰转移到了那里，然后小心翼翼把铁罐子放到了副驾驶座上。
车子平稳地往小镇上开去，车上的人都没有继续再说话。凌泗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孙传昊的那句话，刚刚上车之前夜宇已经把孙传昊说给他的话转述给了凌泗，夜宇觉得凌泗对孙传昊肯定更加地了解，那他也就更容易想明白那句话的隐藏意思。
“我们现在去哪啊？”杨雨妍睡了一觉之后精神相当地不错。
“呃……”夜宇见凌泗还在沉思中，想必是还没想到吧。“先回那家旅店把我们的东西给拿回来先。”
回到镇上后发现，平日里毫无生气的小镇，此时却异常的热闹。不！说是热闹，不如说是混乱。
夜宇刚走进‘悦心旅馆’的大门，就看见了那个已年过六旬的老伯急匆匆地往外赶。夜宇一把把老伯给拉了住，“老板，你这么急匆匆地往哪赶啊。”
老伯停了下来正想大骂，一看原来是自己店里的顾客，也就收住了骂粗的冲动。
“是你啊小哥。诶，那绿源酒店的老板胖子张听说死了！大家都赶到他的酒店里抢东西呢！那家伙……吃的喝的穿的别提有多少啊！诶，先不跟你说了，我老伴在那等我赶去抢好东西呢……”
原本冷清寂静的潭石小镇，突然变得生气勃勃起来。村民们都能看到街道上不断地涌现出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的面孔，他们奔走相告着，他们在此时竟然团结在了一起，一齐往着绿源酒店奔去……
夜宇和杨雨妍拿了行李之后，凌泗开着车经过了绿源酒店，这个时候的绿源酒店比任何一个时期的‘顾客’都要多得多。酒店门口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的，有些人没办法从大门出去，采取了从二楼窗户跳下的措施，即使可能崴到脚什么的，但得到了食物就意味着能再多活几天……
凌泗只是多看了几眼后就掉头开车离开了。而杨雨妍则有些高兴地说道：“太好了！那胖子死了之后，这个小镇的村民就都能分到食物了，这样的话就不会每天都有人饿死了。”
“真的是这样吗？”凌泗低声问了一句。
“呃……”杨雨妍没想到本来沉默了很久的凌泗突然接话了，还反问了她一句。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杨雨妍有些不解，“这样不是对大家都好了吗？”
“现在看来是挺好的。”夜宇说道，“但等到东西都被抢完后呢？胖子张贮存的食物恐怕不够给全镇的村民分配吧。”
“阿宇你想要说什么？”杨雨妍总觉得夜宇的话似乎是有些隐意。
“之前的食物资源大部分掌控在胖子张手中，村民们同仇敌忾，一致反抗胖子张。虽然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但却不至于自相残杀。”夜宇看着杨雨妍严肃地说道，“但现在胖子张死了，食物被哄抢了。发展下去必然会出现因为食物分配问题而产生的内讧的情况。换句话说，胖子张的死，食物被哄抢，将把村民之间的关系矛盾突出恶化，迟早会导致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就加大了绿水区的慌乱程度……”
杨雨妍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明明是一个恶霸的死亡，却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那……难道说那胖子是不该死的吗？”
夜宇无法回答杨雨妍的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从客观情况来说，胖子张的死是潭石小镇村民的福音，但在现在的这个大情况来看，还真无法说清胖子张的死是好是坏。
“其实胖子张也是个可悲的人……”在说了第一句话后的凌泗又接着开口了。
而接下来，凌泗就给夜宇和杨雨妍讲起了他在警局所看到的，胖子张的档案……
胖子张，原名张志仁，潭石镇原住民。母亲曾是一家酒店的一名普通服务员，有一次这家酒店接待了一个地方官员，而这个地方官员在喝醉后让张母帮忙扶进了酒店房间，随之借着酒意兽性大发，强暴了张母，而后张母就怀上了张志仁。
张母的父母对于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的事情吓了一跳，在强*追问下，张母告诉了自己父母事情的缘由。张母的父亲一怒之下找到了那个官员，要求给他的女儿一个说法。但奈何那个官员有权有势，买通了警察和法官，只用了五万就把这件事给搞定了，而且还威胁张母一家不可外传，否则……
张母的父母毫无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地认命。所辛的是那个官员没有要求张母堕胎，张母觉得孩子是无辜的，所以决定把他生下来。张母的父母觉得张母以后可能也没办法再嫁人了（潭石镇民俗封建，男子一般都不会娶未婚先孕的女子），所以也就接受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出生后的胖子张是随他母亲的姓，名字是他外公取的，志仁，有志气，讲仁义，他寄托了全家的希望。但因为流言蜚语，基本上整个小镇的人家都知道了张母的事，那些小孩也嫌弃小志仁，欺辱谩骂，小志仁没有玩伴，从小被欺负着长大，他们全家都遭到了整个小镇的村民排挤，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那个官员因为要竞选升迁，担心自己被对手抓到把柄，就买通杀手把小志仁的母亲和外婆外公都给杀害了，而他因为到山里打柴，所以逃过了一劫。
小志仁无家可归了，只好四处流浪乞讨为生，讨不到就只能偷。一来二去，他反而是和绿水区唯一的一个黑道——绿林的底层人员混熟了。而因为他长得肥胖，所以在道上就有了胖子张这个称呼。机缘巧合之下，他遇到了绿林的老大翰哥，而翰哥觉得胖子张很机灵，所以让他跟着自己做事。
胖子张也的确很机灵聪敏，帮助翰哥打理着一部分的事物，但翰哥始终觉得胖子张太自私了，爱贪小便宜，胸襟不大又记仇，实在太小气，完全当不了大任。所以胖子张不管再怎么努力都还只是翰哥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而本来和他一起是小弟的人都已经独当一面，坐上了更高的位子。
就这样，本来从小就存在的阴暗心理，加上对翰哥的强烈不满，他的心理逐渐扭曲了，从而走上了叛变犯罪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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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宇无言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由感慨：到底是环境造就了可悲的胖子张，还是他自己选择了堕落……
“我们现在是去警局吗？”夜宇记得经过的这条道路的确是通往警察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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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宇也不再关注凌泗把车开往哪里去，他现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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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泗他们到了警局时已经快要早上六点了，东边的天空角落已经带着些许的金黄色了，旭日马上就要东升了。
“警局里怎么那么安静呢？”杨雨妍和觉得警局里寂静地可怕。
“可能是都还没起床吧。”夜宇回道。
“嗯？”凌泗突然停了下来，“你们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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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杨雨妍突然被惊了一下，猛地跳到夜宇身旁，指着一张办公桌脚低大叫道：“这里有血！”
凌泗和夜宇凑前一看，果然！地上有一滩的血，呈现一种暗红色。血迹之上他们看到了一具尸体，是一个男警员的，头部被枪直接爆头了。怪不得那么多血……
“这……难道说……”凌泗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往里面跑去。
杨雨妍拉了夜宇一下，带着恐惧的神情问道：“阿宇，警局里的人不会都被灭口了吧？”
夜宇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大概吧……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拉着杨雨妍的手也跟着凌泗走到了各个办公室中察看。
不出所料，警局里的警员无一生还。凌泗找到了那个女警员——他的女粉丝。她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头部中了一枪，腹部和大腿也各中了一枪，看来凶手在把她杀死前进行了对她的折磨。
凌泗缓缓地伸手将她那双带着痛苦与恐惧的眼睛给合上去了，叹了口气，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给她盖上。
“一个活的都没有了吗……”凌泗跪在地上不禁自言自语道。
夜宇和杨雨妍都能感受到凌泗的悲伤，可以说这些都是他的同事，虽然他不是一位正式的警察，但他对他们都是有感情的。
对夜宇和杨雨妍来说，即使这些不是他们俩的至亲，但也是一个个生命，生命的逝去总是会让人们悲伤……
夜宇上前把凌泗扶了起来，“泗哥，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了。我们能为他们做的只有一件事了……”
凌泗转头看向了夜宇，只听夜宇缓缓说道：“替他们报仇！！”
凌泗闭上眼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夜宇点了点头，“泗哥，我觉得孙局长所说的那句话似乎是要告诉些什么给我们。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入……”
“清晨嘛……”凌泗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现在就已经可以称为清晨了。
夜宇想了想，对凌泗说道：“泗哥，你和孙局长是否曾经到过某个地方，那里有什么被阳光最先照到的……”
凌泗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没有和孙叔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也从没有跟我说过这句话……但我觉得，他要告诉我们的事，应该就在这里可以找到。”
“这里？”夜宇想想似乎也是有道理的。孙传昊在绿水区待得最长时间的地方想必就是警局里的……
“办公室！”杨雨妍突然喊了出来，“孙局长想必是藏了某样东西要留给泗哥，所以……”
“办公室吗？”凌泗沉思了会，“可是后来孙叔的办公室被日久辛二霸占了，他一定是搜过了……”
“孙局长也肯定想得到，但他还是这样暗示我们了。”夜宇笑着说道，“所以说……要想知道孙局长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就得到他的办公室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