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朕不需要你这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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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自我安慰着,自然是想让自己的杀子之举,能够好过一点。/>他嘴里叫嚣着要报仇,但所能做的,却只是守着这座孤城,继续的苦苦支撑下去。颜良却并没有急着攻破黎阳,他围而不攻,就是要让关羽杀子,刘备见死不救的消息,继续的向河北扩散,让汉国上下都知道刘备和关羽这对结义兄弟,到底都做了什么令人发指之事。时春已过,黎阳城的围困,已进入了第八个月。黎阳城几万百姓,统统已被关羽吃光,此时,汉军已是彻彻底底陷入了断粮的绝境。军府大堂中,气氛一片的沉重。陈群等诸将,一个个都脸色苍白,饿得额头直滚冷汗。曾经对吃人恶心不已的他们,这饥饿难耐的时候,却反而怀念起了人肉汤那香喷喷的味道。回想起来,每个人都在暗吞着口水。片刻后,关羽步入了大堂,高坐在了上首。整个黎阳城中,唯有关羽还红光满面,围城八月没有掉过一两肉,相反,久不上战场,他的肚子还有些微微发福。关羽一到,诸将们纷纷向关羽诉起了苦,均称“军粮”已尽,将士们情绪不稳,军心已开始动乱起来。看着堂下吵吵闹闹的众将,关羽眉头暗皱,流露着厌恶的神色。“都不要再吵了!”关羽猛一拍案,大喝一声。大堂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吱声。关羽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谁说我们的军粮都已经尽了。明明还有许多军粮没有吃。”还有军粮?诸将面面相觑,个个茫然不解。城中的百姓明明已被吃光,哪里还曾有多余的军粮,诸将自然不知关羽所言何意。这时,关羽却冷冷道:“陈侍中,本将问你,我军中大约有多少伤兵?”陈群一愣,不知颜良为何问起这事,想了一想后。才道:“我军伤兵约有五千余众。”“那这五千人中,又有多少是丧失了战斗力,无法再上阵的?”关羽又问道。“断腿断臂,负伤重者,大约有三千余人。这三千伤兵都无法再上战场。”陈群如实答道。关羽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冷冷道:“既然没办法再上战场,那就与百姓无异,这些人,统统都充作军粮吧。”此言一出,堂中一片惊哗。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关羽竟然是要宰杀自己的伤兵将士,以之当作军粮。“骠骑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啊。”陈群急是劝道。关羽眉头一皱,不悦反问:“为何不可?”“前番将士们吃人肉。虽说是迫于无奈,但毕竟吃的只是百姓,但眼下若是吃伤兵,吃的可是与将士们朝夕相处的同袍。如此一来,势必会激起将士们极大的反感。倘若召至祸端,岂非万事休矣。”陈群的慷慨陈词,正也说中了其余诸将的心思。毕竟,吃不认的人勉强还过得去,但若是吃相识之人,心理那道坎就极难垮越。此正也是饿荒时,百姓们为何会易子相食,彼此吃对方的孩子,而不去吃自己的孩子,正是如此原因。关羽却哪管这许多,只冷冷道:“你所说,本将岂会不知,但到了这般地步,为了活下去,为了守住黎阳,别说是曾经的战友,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必须吃下去。”冷酷之言,直将堂前诸将听得是心惊胆战,一个个震怖无比。“本将决心已下,尔等无需再多言,就这么定了。”关羽猛一挥手,不容置疑的作出了决定。关羽铁血如此,众人谁敢再有怨言,生恐会遭关兴一样的下场,只得闭上了嘴巴。当天晚上,黎阳城中沉浸了数天的凄惨叫声,再度回响起来。那些为关羽,为汉国而战,不幸负伤的士卒,被自己的同袍从军帐中拖走,形同畜生一般被宰杀,然后又分给了那些曾经并肩而战的战友吃下去。黎阳城,再度变成了血腥的地狱。关羽这般手段,士卒们的肚子虽然是暂时填饱了,但正如陈群所说的那样,汉军中的不满情绪,也如瘟疫一般疯狂的扩散。士卒们被逼吃自己战友之肉,个个对关羽是心怀怨恨,反叛之心在疯狂的滋生。几天后,叛逃士卒的数量,每日都以上百人在递增,这些受了八个多月折磨的汉军士卒,实在对关羽忍无可忍,为了活命,纷纷的越城而逃。关羽无法阻止士卒的叛逃,只能命自己嫡系兵马巡守各门,将敢逃的叛卒统统宰杀。如此雷霆手断,终于是稍稍的扼制了叛逃的加剧,然而,就在关羽稍稍松了口气时,城头却传来急报,言是陈群率领着五百本部兵马,由南门杀出逃往楚营去了。关羽闻讯大惊,急是策马奔往了南门。当关羽赶到南门一线时,战乱已经结束,南门一线尸横遍地,陈群和几百残部,已强行打开城门,冲将了出去。关羽一面下令关闭城门,以防楚军趁机来攻,一面登上城头观望。此刻,陈群并没有急于逃往楚营,反而是驻兵于百余步外,召呼着城上汉军士卒,跟他一同投奔楚军。关羽怒视着远处的陈群,厉声骂道:“陈群,你这个反复无信之徒,天子待你不薄,你焉敢背叛大汉。”陈群却冷声叫道:“刘玄德见死不救,你关羽更是丧心病狂,我陈群也是逼不得已才背弃你们,关羽,我劝你也不要愚忠下去,随我一起归降大楚吧。”“无耻的胆小鬼,给本将放箭。射死这班叛贼!”愤怒的关羽,厉声怒喝。左右弓弩手忙是弯弓开箭,射向城外的陈群所部。陈群见状,急是率众南奔,抢在箭雨袭至前,逃出了射程范围。看着远遁的叛众,关羽恨得是咬牙切齿,却无任何办法,只能恨恨的用拳头捶击城墙。楚营之中。颜良很快就得到了陈群来归的报告,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喜,只下令将陈群带来御帐。一刻钟后,帐帘掀起,形容憔悴。面色饥瘦的陈群被带入了御帐。一入帐中,陈群便伏首上前,恭敬道:“降臣陈群,拜见陛下。”颜良冷眼俯视着地上的俯跪的陈群,并没有给他好脸色。陈群这个人,可谓名符其实的墙头草。当年刘备初任徐州牧时,陈群效忠于刘备。后吕布夺徐州,陈群又转而效忠吕布,而曹操灭吕布,陈群又很坦然的效忠了曹操。当初颜良攻陷河东时。出使河北的陈群被断了归路,马上又投靠了刘备。而现在,黎阳城破只在旦昔时,陈群又果断的选择背叛刘备。来投靠自己。陈群此人,果然难得的“识时务者”。何况。眼前这个还是《九品官人法》的始作俑者,正是这维护世族利益的选择之法,造就了几百年世族垄断国家权力的时代,而这个时代,又恰恰是五胡乱华,华夏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对于这样一个人,颜良能有好脸才怪。见得颜良没有理他,跪在地上的陈群似乎有些尴尬,便又叩首重复道:“降臣陈群,拜见陛下。”“陈群,你怎么早不降,晚不降的,偏偏在朕要破城之前就来降了,你可降的真是时候啊。”颜良冷笑着讽刺。陈群脸色一红,面露尴尬之色,只得讪讪道:“臣其实一直想早些归顺陛下,怎奈那关羽把城头把持的甚严,臣也是瞅得空隙,才能拼死杀出城来归降陛下。”“放你娘的屁!”颜良一句“粗口”怒骂。陈群吓得浑身一颤,满脸惊色。他原以为以自己这样的身份,今前来投降,颜良必然会十分高兴,却没有想到,颜良竟然如此粗鲁的对他。“你个墙头草,若非是朕把围城八月,逼到你们连人肉也吃尽,眼看着就要走投无路,你会来投降朕吗?”颜良讽刺的反问。“陛下,臣……”陈群又吓又羞,慌得一时不知如何以应。“听闻刘备的《九品官人法》,正是你所献的,是吗?”颜良冷冷质问。陈群不敢犹豫,赶紧点点头。“这种目光短浅的选官法,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想出来,朕留你在楚国,必是后患。”颜良眼眸之中,杀机一聚,摆手道:“来人啊,把陈群拖出去,给朕斩了。”陈群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自己不被颜良待见也就罢了,却没想到颜良竟然还要杀自己。“陛下饶命,臣确实真心归降大楚,请陛下明鉴啊。”陈群声嘶力竭的大叫。“朕可不是刘备,朕之麾下,不需要你这种墙头草,还等什么,给朕把这厮拖下去。”颜良冷酷无比。左右亲军汹汹而上,把陈群如拖猪狗一般拖了出去。陈群又嚎又叫,一路被拖往了校场,脑袋被生生的按在了木桩子上,刀斧手的大刀,已是高高的举起。“怎么会这样,我陈群才华绝世,乃当世无双的王佐之才,颜良怎么可能不用我,怎么可能还要杀我啊,这到底是为什么?”陈群悲恐万分,痛苦茫然的自问。“为什么,为什么啊~~”悲叫声中,大刀呼啸而下,只听“噗”的一声,陈群那颗浑圆的脑袋,已是滚落在了泥中。RT
关羽自我安慰着,自然是想让自己的杀子之举,能够好过一点。/>他嘴里叫嚣着要报仇,但所能做的,却只是守着这座孤城,继续的苦苦支撑下去。颜良却并没有急着攻破黎阳,他围而不攻,就是要让关羽杀子,刘备见死不救的消息,继续的向河北扩散,让汉国上下都知道刘备和关羽这对结义兄弟,到底都做了什么令人发指之事。时春已过,黎阳城的围困,已进入了第八个月。黎阳城几万百姓,统统已被关羽吃光,此时,汉军已是彻彻底底陷入了断粮的绝境。军府大堂中,气氛一片的沉重。陈群等诸将,一个个都脸色苍白,饿得额头直滚冷汗。曾经对吃人恶心不已的他们,这饥饿难耐的时候,却反而怀念起了人肉汤那香喷喷的味道。回想起来,每个人都在暗吞着口水。片刻后,关羽步入了大堂,高坐在了上首。整个黎阳城中,唯有关羽还红光满面,围城八月没有掉过一两肉,相反,久不上战场,他的肚子还有些微微发福。关羽一到,诸将们纷纷向关羽诉起了苦,均称“军粮”已尽,将士们情绪不稳,军心已开始动乱起来。看着堂下吵吵闹闹的众将,关羽眉头暗皱,流露着厌恶的神色。“都不要再吵了!”关羽猛一拍案,大喝一声。大堂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吱声。关羽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谁说我们的军粮都已经尽了。明明还有许多军粮没有吃。”还有军粮?诸将面面相觑,个个茫然不解。城中的百姓明明已被吃光,哪里还曾有多余的军粮,诸将自然不知关羽所言何意。这时,关羽却冷冷道:“陈侍中,本将问你,我军中大约有多少伤兵?”陈群一愣,不知颜良为何问起这事,想了一想后。才道:“我军伤兵约有五千余众。”“那这五千人中,又有多少是丧失了战斗力,无法再上阵的?”关羽又问道。“断腿断臂,负伤重者,大约有三千余人。这三千伤兵都无法再上战场。”陈群如实答道。关羽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冷冷道:“既然没办法再上战场,那就与百姓无异,这些人,统统都充作军粮吧。”此言一出,堂中一片惊哗。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关羽竟然是要宰杀自己的伤兵将士,以之当作军粮。“骠骑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啊。”陈群急是劝道。关羽眉头一皱,不悦反问:“为何不可?”“前番将士们吃人肉。虽说是迫于无奈,但毕竟吃的只是百姓,但眼下若是吃伤兵,吃的可是与将士们朝夕相处的同袍。如此一来,势必会激起将士们极大的反感。倘若召至祸端,岂非万事休矣。”陈群的慷慨陈词,正也说中了其余诸将的心思。毕竟,吃不认的人勉强还过得去,但若是吃相识之人,心理那道坎就极难垮越。此正也是饿荒时,百姓们为何会易子相食,彼此吃对方的孩子,而不去吃自己的孩子,正是如此原因。关羽却哪管这许多,只冷冷道:“你所说,本将岂会不知,但到了这般地步,为了活下去,为了守住黎阳,别说是曾经的战友,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必须吃下去。”冷酷之言,直将堂前诸将听得是心惊胆战,一个个震怖无比。“本将决心已下,尔等无需再多言,就这么定了。”关羽猛一挥手,不容置疑的作出了决定。关羽铁血如此,众人谁敢再有怨言,生恐会遭关兴一样的下场,只得闭上了嘴巴。当天晚上,黎阳城中沉浸了数天的凄惨叫声,再度回响起来。那些为关羽,为汉国而战,不幸负伤的士卒,被自己的同袍从军帐中拖走,形同畜生一般被宰杀,然后又分给了那些曾经并肩而战的战友吃下去。黎阳城,再度变成了血腥的地狱。关羽这般手段,士卒们的肚子虽然是暂时填饱了,但正如陈群所说的那样,汉军中的不满情绪,也如瘟疫一般疯狂的扩散。士卒们被逼吃自己战友之肉,个个对关羽是心怀怨恨,反叛之心在疯狂的滋生。几天后,叛逃士卒的数量,每日都以上百人在递增,这些受了八个多月折磨的汉军士卒,实在对关羽忍无可忍,为了活命,纷纷的越城而逃。关羽无法阻止士卒的叛逃,只能命自己嫡系兵马巡守各门,将敢逃的叛卒统统宰杀。如此雷霆手断,终于是稍稍的扼制了叛逃的加剧,然而,就在关羽稍稍松了口气时,城头却传来急报,言是陈群率领着五百本部兵马,由南门杀出逃往楚营去了。关羽闻讯大惊,急是策马奔往了南门。当关羽赶到南门一线时,战乱已经结束,南门一线尸横遍地,陈群和几百残部,已强行打开城门,冲将了出去。关羽一面下令关闭城门,以防楚军趁机来攻,一面登上城头观望。此刻,陈群并没有急于逃往楚营,反而是驻兵于百余步外,召呼着城上汉军士卒,跟他一同投奔楚军。关羽怒视着远处的陈群,厉声骂道:“陈群,你这个反复无信之徒,天子待你不薄,你焉敢背叛大汉。”陈群却冷声叫道:“刘玄德见死不救,你关羽更是丧心病狂,我陈群也是逼不得已才背弃你们,关羽,我劝你也不要愚忠下去,随我一起归降大楚吧。”“无耻的胆小鬼,给本将放箭。射死这班叛贼!”愤怒的关羽,厉声怒喝。左右弓弩手忙是弯弓开箭,射向城外的陈群所部。陈群见状,急是率众南奔,抢在箭雨袭至前,逃出了射程范围。看着远遁的叛众,关羽恨得是咬牙切齿,却无任何办法,只能恨恨的用拳头捶击城墙。楚营之中。颜良很快就得到了陈群来归的报告,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喜,只下令将陈群带来御帐。一刻钟后,帐帘掀起,形容憔悴。面色饥瘦的陈群被带入了御帐。一入帐中,陈群便伏首上前,恭敬道:“降臣陈群,拜见陛下。”颜良冷眼俯视着地上的俯跪的陈群,并没有给他好脸色。陈群这个人,可谓名符其实的墙头草。当年刘备初任徐州牧时,陈群效忠于刘备。后吕布夺徐州,陈群又转而效忠吕布,而曹操灭吕布,陈群又很坦然的效忠了曹操。当初颜良攻陷河东时。出使河北的陈群被断了归路,马上又投靠了刘备。而现在,黎阳城破只在旦昔时,陈群又果断的选择背叛刘备。来投靠自己。陈群此人,果然难得的“识时务者”。何况。眼前这个还是《九品官人法》的始作俑者,正是这维护世族利益的选择之法,造就了几百年世族垄断国家权力的时代,而这个时代,又恰恰是五胡乱华,华夏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对于这样一个人,颜良能有好脸才怪。见得颜良没有理他,跪在地上的陈群似乎有些尴尬,便又叩首重复道:“降臣陈群,拜见陛下。”“陈群,你怎么早不降,晚不降的,偏偏在朕要破城之前就来降了,你可降的真是时候啊。”颜良冷笑着讽刺。陈群脸色一红,面露尴尬之色,只得讪讪道:“臣其实一直想早些归顺陛下,怎奈那关羽把城头把持的甚严,臣也是瞅得空隙,才能拼死杀出城来归降陛下。”“放你娘的屁!”颜良一句“粗口”怒骂。陈群吓得浑身一颤,满脸惊色。他原以为以自己这样的身份,今前来投降,颜良必然会十分高兴,却没有想到,颜良竟然如此粗鲁的对他。“你个墙头草,若非是朕把围城八月,逼到你们连人肉也吃尽,眼看着就要走投无路,你会来投降朕吗?”颜良讽刺的反问。“陛下,臣……”陈群又吓又羞,慌得一时不知如何以应。“听闻刘备的《九品官人法》,正是你所献的,是吗?”颜良冷冷质问。陈群不敢犹豫,赶紧点点头。“这种目光短浅的选官法,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想出来,朕留你在楚国,必是后患。”颜良眼眸之中,杀机一聚,摆手道:“来人啊,把陈群拖出去,给朕斩了。”陈群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自己不被颜良待见也就罢了,却没想到颜良竟然还要杀自己。“陛下饶命,臣确实真心归降大楚,请陛下明鉴啊。”陈群声嘶力竭的大叫。“朕可不是刘备,朕之麾下,不需要你这种墙头草,还等什么,给朕把这厮拖下去。”颜良冷酷无比。左右亲军汹汹而上,把陈群如拖猪狗一般拖了出去。陈群又嚎又叫,一路被拖往了校场,脑袋被生生的按在了木桩子上,刀斧手的大刀,已是高高的举起。“怎么会这样,我陈群才华绝世,乃当世无双的王佐之才,颜良怎么可能不用我,怎么可能还要杀我啊,这到底是为什么?”陈群悲恐万分,痛苦茫然的自问。“为什么,为什么啊~~”悲叫声中,大刀呼啸而下,只听“噗”的一声,陈群那颗浑圆的脑袋,已是滚落在了泥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