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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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完全不敢相信王富贵的话，但是照目前的情况看好像真的是这样，凌贤杰抓吴杰回来的原因并不是想屈打成招。
“行了富贵，咱们先别管这个了，想想看咱们现在应该干些什么？”
王富贵把大拇指放进嘴里咬了咬，接着说：“师傅，咱们既然要从头开始考虑这案子，那咱们最好再去找一趟杨铭，而且关于杨铭说的那个梦我一直有个想不通的地方。”
陈进宝接着问：“什么事情你说。”
王富贵说道：“师傅，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照这种说法杨铭怎么会梦见孙掌柜已经过世的老母呢？”
陈进宝叹了口气，他以为王富贵会说出什么高见来，结果就是这个。
“富贵啊，这个也不一定，梦这种东西稀奇古怪得很。我以前还梦见自个被人追杀呢。”
王富贵看着陈进宝一脸嫌弃的表情，皱了皱眉眉头接着说：“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杨铭事先知不知道孙掌柜老母已经死了，而且快到头七要下葬了。如果说他不知道这事倒是还好说。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在他媳妇失踪前一个晚上做梦，他媳妇在孙掌柜老母下葬的前一天失踪，第二天又不知道死在哪，第三天杨铭又去挖坟，然后人真的在棺材里。您不觉得这事很巧吗？”
陈进宝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双手抱怀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照王富贵这么说这事确实是有点巧。
“富贵啊，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仵作那边的验尸结果说死者的左衣袖上有几个清晰可见的泥点，像是给溅上去的一样，这个东西我一直都没考虑因为不管在哪里都有可能溅上去。但是后来我发现死者的鞋底很干净，当时我就想这个泥点应该是死者被杀后然后有人把他搬到孙掌柜老母的坟前，挖坟的时候给溅上去的。但这个事情好像对死者失踪去哪了一点帮助都没有，所以我就没写到案情假设里面去。但现在说怀疑杨铭的话就一点都不用去想死者死在哪了。”
王富贵听了陈进宝的话点了点头，随后眉头又皱了起来，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不过师傅啊，怀疑总归是怀疑，杨铭会不会杀妻这个动机咱们可以不先去考虑，但是他确实是找了妻子整整两天，这个咱们也到处去问过。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杀妻，他把尸体藏进了棺材里，他为什么又要把尸体挖出来呢.......“
王富贵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了，他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事情，他看了看陈进宝，发现陈进宝的脸上也跟他一样瞪大了眼睛。
“那张字条！”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四个字。
陈进宝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兴奋，可没过一会儿眉头又皱了起来。
“等等富贵，先等一下。按照这种思路来看，杨铭挖出尸体是因为尸体鞋里的字条，那就说明一点杨铭事前是知道他媳妇在那口棺材里，即便人不是他杀的，那他肯定也知道些什么事情。可问题是，人不是他杀的那是谁杀的？关于他媳妇的死他隐瞒了什么事情？现在能勉强解释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媳妇的失踪很可能是因为那张字条。”
王富贵听了陈进宝的话点了点头，接着说：“嗯，师傅，咱们有必要再去一趟杨铭家里。”
“嗯。”
说罢，两人朝东城外的村子走去，虽然确定了杨铭有一些嫌疑，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解释不清楚，比如说杨铭的妻子失踪后杨铭是怎么把她找回来然后杀死的？光是这点就搞不清楚。死者失踪的这两天去了哪里这事也说不明白。死者与外人有无私通这点现在都没有搞明白，如果是真的有这件事那么思路又会多出一条分支来。
在路上陈进宝一直在想该怎么去询问杨铭，王富贵看出了陈进宝有点一脸心事的样子。
“师傅，您在想什么呢？”
王富贵这句话把陈进宝从思索中拉回现实，陈进宝甩了甩脑袋，说道：“我在想该怎么去问杨铭，如果他是凶手的话，给了我们些假线索那就麻烦了。”
王富贵想了想这事，确实有点麻烦，如果他是凶手他会给假线索。
“师傅，我看咱们先不要想太多了，大理寺那帮人不是想要把吴杰屈打成招，咱们也不用着急。如果杨铭是凶手，他会撒谎但是咱们手里的线索不会撒谎，肯定会被咱们发现的。”
陈进宝点了点头，说得不错，线索是不会撒谎的，只有发现不了线索的人。还记得以前师傅教过，线索告诉给我们的东西需要我们自己去思考，比如说有人朝你扔了个没剥皮的烤白薯过来，你照样会告诉捕快有人朝你扔了块石头过来。这时线索就告诉了你错误的情报，但是线索本身不会撒谎，必须得需要你自己去看它，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它，你就会发现它会告诉你不同的事情........
“嗯！”
陈进宝突然站住脚，一旁的王富贵看着他一头雾水。
“师傅，怎么了？”
陈进宝没有理会王富贵。他皱紧了眉头，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抱怀，案子的一个个线索在他的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连在一起.......
“师傅？”
陈进宝仍然没有理会王富贵，王富贵想说，让陈进宝把想不通的事情说出来，自个帮着一块想。这话刚准备说出来，只见陈进宝突然一声：“我明白了！”
陈进宝这一举动把王富贵吓了一跳，看着一脸兴奋的陈进宝，王富贵问道：“师傅，您想到什么了？”
陈进宝没有回答王富贵的话，自顾自的说：“现在这里是哪？”
王富贵一脸疑惑的回答说：“这里是东城门门口。”
陈进宝突然一转身往后走，边走边说：“富贵跟上。”
王富贵赶紧跑上去，他不知道陈进宝到底想到了什么这么兴奋。
“师傅，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要去杨铭家里吗？”
陈进宝一脸欢喜的摇了摇头，接着说：“不用去了，咱们现在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王富贵一脸的疑惑，他不明白陈进宝在想什么，按理来说从头开始查这案子都应该从杨铭先入手，再去询问些证言出来。而现在陈进宝一直往回走......
“师傅，您是想去哪啊？从头开始查的话肯定是要去问杨铭那边啊。”
陈进宝还是一脸欣喜的表情，说道：“富贵，你记不记得，死者失踪的第二天，也就是她死的那一天，杨铭一大早去过他炒菜的饭馆？”
王富贵点了点头说：“知道啊，那家掌柜的也说过。”
陈进宝还是一脸喜悦的表情，说道：“那好咱们就去问问掌柜的，他那天一大早是什么时候来饭馆的。”
王富贵听不明白，问这个有什么意义，死者那时候已经失踪了啊。王富贵没有再说话，跟着陈进宝往前走。
陈进宝走进了饭馆，掌柜的看见赶紧上前拜了拜，陈进宝立马扬手说不要。
“掌柜的，我来问你件事，你说杨铭昨天一大早来过，然后问了他媳妇以后又跑了。他当时跑来问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掌柜的见陈进宝一脸的喜悦又急急忙忙的跑店里来，还以为他捡到钱了来喝酒呢。
掌柜的仔细的想了想当时的时辰说道：“当时应该是辰时五刻（早上八点十五分左右）的时候来的，那时候小人还开张不久。”
陈进宝谢过掌柜的后，立马转身走出饭馆，王富贵也在跟在后面，到现在王富贵也不知道陈进宝葫芦里是什么药。
“师傅，您到底是想干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
陈进宝笑着说道：“杨铭撒了个谎，他撒了个弥天大谎，他让整个东城乃至全县的人给他当人证。”
王富贵听了这话，脸上疑惑的表情越来越重，他脚跟着陈进宝走，脑袋低着开始想起杨铭的事情，陈进宝说的弥天大谎是个什么意思？
“嗯！”
王富贵反应了过来，他明白了陈进宝说的弥天大谎是什么意思。
“师傅您的意思是说，他媳妇从来都没有失踪过，什么梦什么诈尸鬼什么到处去找这些全是假的？”
陈进宝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他肯定知道他媳妇那张字条的事情，然后想要杀妻，但他需要做一个假象，这个假象就是让全县的人给他证明他媳妇失踪了。他利用了他媳妇本来就足不出户不跟旁人打交道的习惯，到处去宣称他媳妇失踪了，而且到处问人家让人家拿扫把打他都没关系，只要让人家知道他媳妇确实失踪了就行。他早就应该知道孙掌柜老母快头七了要下葬，所以想出了这办法要把他媳妇杀了之后放进孙掌柜老母的棺材里，死人扔到装死人的棺材里这样绝对安全，而且在那一天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挖开坟藏尸，所以他极有可能是把他媳妇的尸体放在家里，然后出门跟昨天一样让别人知道他媳妇失踪了。并且可以推断他杀妻的动机就是为了那张纸条，而他杀妻藏尸以后发现纸条不在家里，所以又一次需要挖开坟在尸体身上找找，可这回他没那么好的运气，因为他同村的樵夫发现了他。我们现在去杨铭的村里再问问，我敢打赌杨铭绝对是在他媳妇死之后才出去假装找他媳妇的。”
王富贵点了点头，以陈进宝这种说法完全能说得通，但是还有个问题。
“师傅，说是能说得通，但是这毕竟是推测还需要证据啊。”
陈进宝点了点头，接着说：“没错，咱们还没有证据，但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先去村里问问，然后再把杨铭抓回衙门，在他家如果还能搜出点什么线索来就最好。回衙门后再去找仵作把尸体再验验，把死亡的时间推测得越精准越好。”
王富贵想了想说：“师傅啊，仵作那边就算是推测出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按照杨铭媳妇失踪的说法也算不上绝对的证据啊。”
陈进宝那一脸喜悦的表情已经没有了，他知道王富贵说的没错，就算是把具体的死亡时间推测出来，杨铭撒的那个谎还是能说得通。
“富贵，我师傅教过我，现在我把这招告诉你，线索本身不会说话，但是线索也不会撒谎，从不同的角度上来看线索会告诉你不同的事情，线索不明的时候就要用思路来引出线索。现在咱们的思路已经明确了，咱们当初去搜过没搜出什么东西来是因为咱们不知道什么东西有用，现在有了思路咱们就从这条思路上来判断什么东西有用就行了。”
王富贵使劲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希望能找得到。”
陈进宝完全不敢相信王富贵的话，但是照目前的情况看好像真的是这样，凌贤杰抓吴杰回来的原因并不是想屈打成招。
“行了富贵，咱们先别管这个了，想想看咱们现在应该干些什么？”
王富贵把大拇指放进嘴里咬了咬，接着说：“师傅，咱们既然要从头开始考虑这案子，那咱们最好再去找一趟杨铭，而且关于杨铭说的那个梦我一直有个想不通的地方。”
陈进宝接着问：“什么事情你说。”
王富贵说道：“师傅，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照这种说法杨铭怎么会梦见孙掌柜已经过世的老母呢？”
陈进宝叹了口气，他以为王富贵会说出什么高见来，结果就是这个。
“富贵啊，这个也不一定，梦这种东西稀奇古怪得很。我以前还梦见自个被人追杀呢。”
王富贵看着陈进宝一脸嫌弃的表情，皱了皱眉眉头接着说：“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杨铭事先知不知道孙掌柜老母已经死了，而且快到头七要下葬了。如果说他不知道这事倒是还好说。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在他媳妇失踪前一个晚上做梦，他媳妇在孙掌柜老母下葬的前一天失踪，第二天又不知道死在哪，第三天杨铭又去挖坟，然后人真的在棺材里。您不觉得这事很巧吗？”
陈进宝一听这话，眉头皱了起来，双手抱怀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照王富贵这么说这事确实是有点巧。
“富贵啊，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仵作那边的验尸结果说死者的左衣袖上有几个清晰可见的泥点，像是给溅上去的一样，这个东西我一直都没考虑因为不管在哪里都有可能溅上去。但是后来我发现死者的鞋底很干净，当时我就想这个泥点应该是死者被杀后然后有人把他搬到孙掌柜老母的坟前，挖坟的时候给溅上去的。但这个事情好像对死者失踪去哪了一点帮助都没有，所以我就没写到案情假设里面去。但现在说怀疑杨铭的话就一点都不用去想死者死在哪了。”
王富贵听了陈进宝的话点了点头，随后眉头又皱了起来，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不过师傅啊，怀疑总归是怀疑，杨铭会不会杀妻这个动机咱们可以不先去考虑，但是他确实是找了妻子整整两天，这个咱们也到处去问过。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杀妻，他把尸体藏进了棺材里，他为什么又要把尸体挖出来呢.......“
王富贵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下了，他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事情，他看了看陈进宝，发现陈进宝的脸上也跟他一样瞪大了眼睛。
“那张字条！”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四个字。
陈进宝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兴奋，可没过一会儿眉头又皱了起来。
“等等富贵，先等一下。按照这种思路来看，杨铭挖出尸体是因为尸体鞋里的字条，那就说明一点杨铭事前是知道他媳妇在那口棺材里，即便人不是他杀的，那他肯定也知道些什么事情。可问题是，人不是他杀的那是谁杀的？关于他媳妇的死他隐瞒了什么事情？现在能勉强解释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媳妇的失踪很可能是因为那张字条。”
王富贵听了陈进宝的话点了点头，接着说：“嗯，师傅，咱们有必要再去一趟杨铭家里。”
“嗯。”
说罢，两人朝东城外的村子走去，虽然确定了杨铭有一些嫌疑，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解释不清楚，比如说杨铭的妻子失踪后杨铭是怎么把她找回来然后杀死的？光是这点就搞不清楚。死者失踪的这两天去了哪里这事也说不明白。死者与外人有无私通这点现在都没有搞明白，如果是真的有这件事那么思路又会多出一条分支来。
在路上陈进宝一直在想该怎么去询问杨铭，王富贵看出了陈进宝有点一脸心事的样子。
“师傅，您在想什么呢？”
王富贵这句话把陈进宝从思索中拉回现实，陈进宝甩了甩脑袋，说道：“我在想该怎么去问杨铭，如果他是凶手的话，给了我们些假线索那就麻烦了。”
王富贵想了想这事，确实有点麻烦，如果他是凶手他会给假线索。
“师傅，我看咱们先不要想太多了，大理寺那帮人不是想要把吴杰屈打成招，咱们也不用着急。如果杨铭是凶手，他会撒谎但是咱们手里的线索不会撒谎，肯定会被咱们发现的。”
陈进宝点了点头，说得不错，线索是不会撒谎的，只有发现不了线索的人。还记得以前师傅教过，线索告诉给我们的东西需要我们自己去思考，比如说有人朝你扔了个没剥皮的烤白薯过来，你照样会告诉捕快有人朝你扔了块石头过来。这时线索就告诉了你错误的情报，但是线索本身不会撒谎，必须得需要你自己去看它，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它，你就会发现它会告诉你不同的事情........
“嗯！”
陈进宝突然站住脚，一旁的王富贵看着他一头雾水。
“师傅，怎么了？”
陈进宝没有理会王富贵。他皱紧了眉头，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抱怀，案子的一个个线索在他的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连在一起.......
“师傅？”
陈进宝仍然没有理会王富贵，王富贵想说，让陈进宝把想不通的事情说出来，自个帮着一块想。这话刚准备说出来，只见陈进宝突然一声：“我明白了！”
陈进宝这一举动把王富贵吓了一跳，看着一脸兴奋的陈进宝，王富贵问道：“师傅，您想到什么了？”
陈进宝没有回答王富贵的话，自顾自的说：“现在这里是哪？”
王富贵一脸疑惑的回答说：“这里是东城门门口。”
陈进宝突然一转身往后走，边走边说：“富贵跟上。”
王富贵赶紧跑上去，他不知道陈进宝到底想到了什么这么兴奋。
“师傅，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要去杨铭家里吗？”
陈进宝一脸欢喜的摇了摇头，接着说：“不用去了，咱们现在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王富贵一脸的疑惑，他不明白陈进宝在想什么，按理来说从头开始查这案子都应该从杨铭先入手，再去询问些证言出来。而现在陈进宝一直往回走......
“师傅，您是想去哪啊？从头开始查的话肯定是要去问杨铭那边啊。”
陈进宝还是一脸欣喜的表情，说道：“富贵，你记不记得，死者失踪的第二天，也就是她死的那一天，杨铭一大早去过他炒菜的饭馆？”
王富贵点了点头说：“知道啊，那家掌柜的也说过。”
陈进宝还是一脸喜悦的表情，说道：“那好咱们就去问问掌柜的，他那天一大早是什么时候来饭馆的。”
王富贵听不明白，问这个有什么意义，死者那时候已经失踪了啊。王富贵没有再说话，跟着陈进宝往前走。
陈进宝走进了饭馆，掌柜的看见赶紧上前拜了拜，陈进宝立马扬手说不要。
“掌柜的，我来问你件事，你说杨铭昨天一大早来过，然后问了他媳妇以后又跑了。他当时跑来问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掌柜的见陈进宝一脸的喜悦又急急忙忙的跑店里来，还以为他捡到钱了来喝酒呢。
掌柜的仔细的想了想当时的时辰说道：“当时应该是辰时五刻（早上八点十五分左右）的时候来的，那时候小人还开张不久。”
陈进宝谢过掌柜的后，立马转身走出饭馆，王富贵也在跟在后面，到现在王富贵也不知道陈进宝葫芦里是什么药。
“师傅，您到底是想干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
陈进宝笑着说道：“杨铭撒了个谎，他撒了个弥天大谎，他让整个东城乃至全县的人给他当人证。”
王富贵听了这话，脸上疑惑的表情越来越重，他脚跟着陈进宝走，脑袋低着开始想起杨铭的事情，陈进宝说的弥天大谎是个什么意思？
“嗯！”
王富贵反应了过来，他明白了陈进宝说的弥天大谎是什么意思。
“师傅您的意思是说，他媳妇从来都没有失踪过，什么梦什么诈尸鬼什么到处去找这些全是假的？”
陈进宝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他肯定知道他媳妇那张字条的事情，然后想要杀妻，但他需要做一个假象，这个假象就是让全县的人给他证明他媳妇失踪了。他利用了他媳妇本来就足不出户不跟旁人打交道的习惯，到处去宣称他媳妇失踪了，而且到处问人家让人家拿扫把打他都没关系，只要让人家知道他媳妇确实失踪了就行。他早就应该知道孙掌柜老母快头七了要下葬，所以想出了这办法要把他媳妇杀了之后放进孙掌柜老母的棺材里，死人扔到装死人的棺材里这样绝对安全，而且在那一天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挖开坟藏尸，所以他极有可能是把他媳妇的尸体放在家里，然后出门跟昨天一样让别人知道他媳妇失踪了。并且可以推断他杀妻的动机就是为了那张纸条，而他杀妻藏尸以后发现纸条不在家里，所以又一次需要挖开坟在尸体身上找找，可这回他没那么好的运气，因为他同村的樵夫发现了他。我们现在去杨铭的村里再问问，我敢打赌杨铭绝对是在他媳妇死之后才出去假装找他媳妇的。”
王富贵点了点头，以陈进宝这种说法完全能说得通，但是还有个问题。
“师傅，说是能说得通，但是这毕竟是推测还需要证据啊。”
陈进宝点了点头，接着说：“没错，咱们还没有证据，但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先去村里问问，然后再把杨铭抓回衙门，在他家如果还能搜出点什么线索来就最好。回衙门后再去找仵作把尸体再验验，把死亡的时间推测得越精准越好。”
王富贵想了想说：“师傅啊，仵作那边就算是推测出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按照杨铭媳妇失踪的说法也算不上绝对的证据啊。”
陈进宝那一脸喜悦的表情已经没有了，他知道王富贵说的没错，就算是把具体的死亡时间推测出来，杨铭撒的那个谎还是能说得通。
“富贵，我师傅教过我，现在我把这招告诉你，线索本身不会说话，但是线索也不会撒谎，从不同的角度上来看线索会告诉你不同的事情，线索不明的时候就要用思路来引出线索。现在咱们的思路已经明确了，咱们当初去搜过没搜出什么东西来是因为咱们不知道什么东西有用，现在有了思路咱们就从这条思路上来判断什么东西有用就行了。”
王富贵使劲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希望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