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九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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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霍医师说着话的赵若茹，回头瞥见刘毅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路边的草坪上，拧着眉头又心事重重的样子，估摸他正为小韩的死而焦虑着寻找未知力量的事，便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静静站了一小会，又在刘毅身旁的一块草坪上坐了下来。
“想着虫蛹的事？”她问。
刘毅既没点头也没回答，只是抬头瞟望了她一眼。
傍晚的山风有点大，迎脸吹拂着赵若茹那凌乱的发丝，几绺头发飞散在她肩膀外边，也有几撮秀发在她明丽白皙的脸庞前飘动着，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清秀和冷俊。……刘毅将目光从她的脸庞移开，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感概地说：
“如果没有未知力量和虫蛹，这世界该会多么的美好。”
“我倒不是这样想，恰恰相反。”
“呵呵，……相反？”
“世上所有的动物植物，甚至包括遥远的宇宙星球，相互间永远都生存在它的对立面，没有了对立面，这个世界将不会成为世界，而是一个存在者的坟墓。”
“这话听起来还真够新鲜……怎么说？”他兴趣浓厚地洗耳恭听。
“有鼠就有猫，在蛇就有獴，一物克一物的生物链，这就叫生物界。”
“玄学还是生物学？”
“啥学也不是，只是一种自我感觉而已。”赵若茹望着因太阳下山而显得灰暗朦胧的沟壑，平静地说道：“世界上现实与虚拟的万物都归为五行，金木水火土，它们通过无穷无尽相生相克的生态演绎而推动着物种的进化和社会生生不息地前行。”赵若茹略为沉呤又道：“物竞天泽，适者生存……这就是世界的生存法则。”
“你是说二选一，不是未知力量淘汰我们，就是我们剿灭未知力量？”
“是呀，獴克蛇是自然界的天律，如果蛇要改变这种天律，就必须具备两个假设条件，首先蛇必须具有改变天律的意识，再就是挖陷阱埋葬獴或用铁笼子诱捕獴，这就是蛇要反败天律的唯一出路，只可惜蛇没有这种智慧，就只能让天律成为永远的铁律。”
“看似不可撼动的未知力量就是天律，獴？”
赵若茹微点着头，“假设我们喻作蛇的话，就应该有所作为。”
“挖陷阱，做铁笼子？”刘毅似懂非懂地望着她，“我们不是正在挖吗？”
“哪在挖？”赵若茹反问。
刘毅一时哑口无言，无以应对。确实，在哪挖？这正是他此刻苦苦思虑的问题，也是一个令他束手无策、焦头烂额的问题。小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未知力量就像掐死一个小鸡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弄死了，按霍医师的说法更是恐怖，是“虫蛹激光弹”穿透他的两边耳鼓至死，那的确可怕得令人寒颤，……
他抬手看看手表，七点多了。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俩人不知不觉居然聊足了一个钟。他当然明白赵若茹此刻对他说这番话的苦心，面对未知力量的挑衅，我们容不得半点气馁，更不能因痛苦而颓废，必须迎头出击，做好“挖陷阱，做铁笼子”的备战策略，否则，未知力量就真的变成了獴，随意杀戮人类生命将会成为它们天经地义的天律！……刘毅站起身，叫道：
“岑主管，……岑主管，”见喊了几声没人应，又唤：“周伯！”
周伯杵着拐杖一脚高一脚低地蹭着步子过来，“我找了一下没见岑主管，刚才见他一言不发地抱着小韩的尸体不肯松手，我还劝他别太过悲伤了。”
“爸，”赵若茹预感到不妙，焦急地问：“你没见他往哪个方向走吗？”
周伯答：“没注意，只见他背着仪器就走了。”
“走了多久？”
“估计还不到一个钟吧。”周伯有点嗫嚅。
“坏了！我猜测他多半是一个人去了沟底。”赵若茹哎了一声就要往沟壑底走。
刘毅一把扯住她衣袖，“回来！天都全黑了，你还往哪去？”
“sir，”赵若茹匆匆解释道：“我刚才想到一个规律，不知是不是未知力量容易下手或其它原因，多数死亡的案例都发生在被害人单独一人的时侯。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岑主管一个人下到沟底十分危险，就怕这时正是虫蛹下手的好时机！”
“娘的，想想还真是这回事，”刘毅一拍脑门，交待周伯不要和大家走散，让他通知大家集群相处，至少二人一组，又对赵若茹说：“我俩马上下去找。”
庞志权匆匆过来，“刘sir，饭菜都到了一会了，吃了饭再作打算吧。”
“庞队长，你组织大家先吃饭吧。”说完，俩人就借着月亮光向沟底冲去。
路上一坑一洼的，加上月光太微弱，赵若茹从腰间拨出警用手电筒，打算照着路能加快速度，却被刘毅制止了，“晃动的光线会影响我们对沟壑底的真实判断。”
在距沟壑底还有二十多米的时侯，赵若茹见还没发现岑主管，“难道他没下来？”
俩人停下脚步，刘毅向沟壑底望去，漆黑黑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朦胧中只见婆娑的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剪影，更添了沟壑底的几分神秘色彩。刘毅想起岑主管今日欲探测褐色峰石的意思，便指了一下峰石的方向，俩人便慢慢向峰石摸过去。
在接近峰石还有二十米的时侯，突然，脚底侧面传来低沉的声音：“慢慢趴下。”
俩人吓了一跳，既没趴下也没往后跑，只是怔楞楞地站在原地。
紧接着又是一声压着嗓门的威严低音：“我是老岑，赶紧趴下。”
俩人倏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相互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即刻扫望了一圈周围，又侧耳细听了一会，既没任何声音也没发现岑主管的身影。
“我在你们右侧的小树丛，慢慢趴下向我靠拢。”又是岑主管微弱的声音。
顾不了那么多，俩人慢慢趴了下来，挪着身子渐渐向旁边的灌丛靠过去。刘毅到了灌丛边后又扫视了几眼，仍然未见岑主管的身影，正在心里犯嘀咕的时侯，一只大手从旁边伸出来，倏地将他俩的头颅按下草丛。岑主管近乎气息般的说话声音：
“别出声。”
“你一个人出来太危险。”赵若茹本想劝他撤回去。
“嘘，……”岑主管嘘着嘴，又压着声音说：“sir，你俩马上用身边的泥土和芒箕草进行特级伪装，动作幅度要小，别惹起虫蛹的注意。”
刘毅侧头望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见岑主管的脸面涂抹得又黑又绿的，头上还插围着芒箕草，身上穿着经过草条树枝伪装过的迷彩服。他正想问点什，却见岑主管把食指放到厚厚的嘴唇边，口中还轻轻地嘘着气，示意刘毅不要再说话，……刚才听到岑主管说话的口气那么紧张，刘毅的心里像忽地注入了暖流似的感到一阵兴奋。他想，岑主管这言行动作，说明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否则他没必要这么紧张兮兮的。
岑主管见他俩已经伪装好，便伸手抓着刘毅腰间的皮带将他拉到身边。又从身旁掐了几把芒箕草铺洒到他俩的背面和腿上后，用手指着前方峰石的右侧底说：
“看见吗，那个小洞，喏，……发着棕红色微光的那个。”
刘毅顺着岑主管所指方向望去，在峰石的底部灌丛中，确实有一个直径约八十公分的洞口，还不时有些虚影在洞口进进出出地晃动。刘毅觉得奇怪，压着嗓音问：
“我们下午围转着峰石看过，那里没有洞口呀。”
“我也是十几分钟前才发现的，刚好洞门正在打开。”
“按你意思，洞门是可以控制伪装的？”
“我认为是。”
“但周伯当时用石头仔细敲听过大部份位置的，也没说有异样。”
“……”岑主管没答什么，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洞口。
林毅又问：“它们暂时还没发现我们吧。”
“应该还没。”
“肯定？”
“很简单，从以往的案例看，它们一旦发现威胁，虚影就会赶来围着你转。”
“围过来……为啥？”
“逼退入侵者呗，这是它们的惯用伎俩了，嗯嗯，有情况……别说话，”突然岑主管紧张道：“头趴着，尽量屏住呼吸。”
可能是说话过多的原因，两个两米左右高的虫蛹虚影像是察觉到这边有什么动静，旋转着向这边快速飘过来。刘毅通过眼角的余光视线感觉到，两个虚影停在他们三人的身边旋转了一小会，之后又停到他们的头顶和背部的上空旋转，一直呆了半分钟左右才慢慢旋转回洞口边。
“好事！”岑主管尽管压着嗓门，但口气却透着兴奋。
“没发现我们？”
“对，说明这些魔怪是有盲点的。”
刘毅从岑主管的眼神察觉他欲有行动，连忙追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摸到洞口看看。”
“不行！”
岑主管从胸前慢慢拉出一直用衣服罩着的监察仪，拔到远红外线位置，“你看，洞口里面很大，基本可以判断为虫蛹的老窝，不趁机接近摸摸底细就可惜了。”
刘毅这时才发现岑主管早已将监测仪架设好，刚才只是将屏幕关闭罢了。他瞄了两眼屏幕，还真的把他吓得够呛！从弯弯曲曲的红外线透视图看，洞口虽小还不足一米宽，但洞里面却大得吓人，足有两个足球场那般大。刘毅显得有点兴奋，道：
“真是大本营！从第一眼看见峰石那一刻，就有这种怪怪的感觉。”
“sir，让我去。”岑主管用恳求的目光望着他。
“危险性太高，万一被发现……”
“没事，刚才不是测试过吗，虫蛹的弱点很明显。”
“只要涂抹了泥，虫蛹是看不见的。”赵若茹插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确实，光在洞外看也没啥作用，我觉得必须进入洞内，了解清楚里面的情况才能作出新的剿灭计划，洞里面的文章才是重头戏哦。”见刘毅点了头，岑主管又道：
“这任务就交给我吧，sir。”
“sir，我支持岑主管的计划。”赵若茹也表支持态度。
刘毅没再吭声，他心里面是赞成进入洞穴摸底的，另一方面又担心岑主管会否有去无回，这些虫蛹都不是善男信女，“说到任务部署我最有权威了，要去就我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岑主管用威严的眼神逼望着刘毅，“AIS不能没有你。”
“我去都未轮到你去，”赵若茹压着嗓音厉声道：“sir，你就别打叉了。”
“你赢了，”刘毅轻碰一下岑主管的胳膊肘，悄声道：“小心行事。”
正和霍医师说着话的赵若茹，回头瞥见刘毅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路边的草坪上，拧着眉头又心事重重的样子，估摸他正为小韩的死而焦虑着寻找未知力量的事，便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静静站了一小会，又在刘毅身旁的一块草坪上坐了下来。
“想着虫蛹的事？”她问。
刘毅既没点头也没回答，只是抬头瞟望了她一眼。
傍晚的山风有点大，迎脸吹拂着赵若茹那凌乱的发丝，几绺头发飞散在她肩膀外边，也有几撮秀发在她明丽白皙的脸庞前飘动着，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清秀和冷俊。……刘毅将目光从她的脸庞移开，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感概地说：
“如果没有未知力量和虫蛹，这世界该会多么的美好。”
“我倒不是这样想，恰恰相反。”
“呵呵，……相反？”
“世上所有的动物植物，甚至包括遥远的宇宙星球，相互间永远都生存在它的对立面，没有了对立面，这个世界将不会成为世界，而是一个存在者的坟墓。”
“这话听起来还真够新鲜……怎么说？”他兴趣浓厚地洗耳恭听。
“有鼠就有猫，在蛇就有獴，一物克一物的生物链，这就叫生物界。”
“玄学还是生物学？”
“啥学也不是，只是一种自我感觉而已。”赵若茹望着因太阳下山而显得灰暗朦胧的沟壑，平静地说道：“世界上现实与虚拟的万物都归为五行，金木水火土，它们通过无穷无尽相生相克的生态演绎而推动着物种的进化和社会生生不息地前行。”赵若茹略为沉呤又道：“物竞天泽，适者生存……这就是世界的生存法则。”
“你是说二选一，不是未知力量淘汰我们，就是我们剿灭未知力量？”
“是呀，獴克蛇是自然界的天律，如果蛇要改变这种天律，就必须具备两个假设条件，首先蛇必须具有改变天律的意识，再就是挖陷阱埋葬獴或用铁笼子诱捕獴，这就是蛇要反败天律的唯一出路，只可惜蛇没有这种智慧，就只能让天律成为永远的铁律。”
“看似不可撼动的未知力量就是天律，獴？”
赵若茹微点着头，“假设我们喻作蛇的话，就应该有所作为。”
“挖陷阱，做铁笼子？”刘毅似懂非懂地望着她，“我们不是正在挖吗？”
“哪在挖？”赵若茹反问。
刘毅一时哑口无言，无以应对。确实，在哪挖？这正是他此刻苦苦思虑的问题，也是一个令他束手无策、焦头烂额的问题。小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未知力量就像掐死一个小鸡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弄死了，按霍医师的说法更是恐怖，是“虫蛹激光弹”穿透他的两边耳鼓至死，那的确可怕得令人寒颤，……
他抬手看看手表，七点多了。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俩人不知不觉居然聊足了一个钟。他当然明白赵若茹此刻对他说这番话的苦心，面对未知力量的挑衅，我们容不得半点气馁，更不能因痛苦而颓废，必须迎头出击，做好“挖陷阱，做铁笼子”的备战策略，否则，未知力量就真的变成了獴，随意杀戮人类生命将会成为它们天经地义的天律！……刘毅站起身，叫道：
“岑主管，……岑主管，”见喊了几声没人应，又唤：“周伯！”
周伯杵着拐杖一脚高一脚低地蹭着步子过来，“我找了一下没见岑主管，刚才见他一言不发地抱着小韩的尸体不肯松手，我还劝他别太过悲伤了。”
“爸，”赵若茹预感到不妙，焦急地问：“你没见他往哪个方向走吗？”
周伯答：“没注意，只见他背着仪器就走了。”
“走了多久？”
“估计还不到一个钟吧。”周伯有点嗫嚅。
“坏了！我猜测他多半是一个人去了沟底。”赵若茹哎了一声就要往沟壑底走。
刘毅一把扯住她衣袖，“回来！天都全黑了，你还往哪去？”
“sir，”赵若茹匆匆解释道：“我刚才想到一个规律，不知是不是未知力量容易下手或其它原因，多数死亡的案例都发生在被害人单独一人的时侯。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岑主管一个人下到沟底十分危险，就怕这时正是虫蛹下手的好时机！”
“娘的，想想还真是这回事，”刘毅一拍脑门，交待周伯不要和大家走散，让他通知大家集群相处，至少二人一组，又对赵若茹说：“我俩马上下去找。”
庞志权匆匆过来，“刘sir，饭菜都到了一会了，吃了饭再作打算吧。”
“庞队长，你组织大家先吃饭吧。”说完，俩人就借着月亮光向沟底冲去。
路上一坑一洼的，加上月光太微弱，赵若茹从腰间拨出警用手电筒，打算照着路能加快速度，却被刘毅制止了，“晃动的光线会影响我们对沟壑底的真实判断。”
在距沟壑底还有二十多米的时侯，赵若茹见还没发现岑主管，“难道他没下来？”
俩人停下脚步，刘毅向沟壑底望去，漆黑黑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朦胧中只见婆娑的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剪影，更添了沟壑底的几分神秘色彩。刘毅想起岑主管今日欲探测褐色峰石的意思，便指了一下峰石的方向，俩人便慢慢向峰石摸过去。
在接近峰石还有二十米的时侯，突然，脚底侧面传来低沉的声音：“慢慢趴下。”
俩人吓了一跳，既没趴下也没往后跑，只是怔楞楞地站在原地。
紧接着又是一声压着嗓门的威严低音：“我是老岑，赶紧趴下。”
俩人倏时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相互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即刻扫望了一圈周围，又侧耳细听了一会，既没任何声音也没发现岑主管的身影。
“我在你们右侧的小树丛，慢慢趴下向我靠拢。”又是岑主管微弱的声音。
顾不了那么多，俩人慢慢趴了下来，挪着身子渐渐向旁边的灌丛靠过去。刘毅到了灌丛边后又扫视了几眼，仍然未见岑主管的身影，正在心里犯嘀咕的时侯，一只大手从旁边伸出来，倏地将他俩的头颅按下草丛。岑主管近乎气息般的说话声音：
“别出声。”
“你一个人出来太危险。”赵若茹本想劝他撤回去。
“嘘，……”岑主管嘘着嘴，又压着声音说：“sir，你俩马上用身边的泥土和芒箕草进行特级伪装，动作幅度要小，别惹起虫蛹的注意。”
刘毅侧头望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见岑主管的脸面涂抹得又黑又绿的，头上还插围着芒箕草，身上穿着经过草条树枝伪装过的迷彩服。他正想问点什，却见岑主管把食指放到厚厚的嘴唇边，口中还轻轻地嘘着气，示意刘毅不要再说话，……刚才听到岑主管说话的口气那么紧张，刘毅的心里像忽地注入了暖流似的感到一阵兴奋。他想，岑主管这言行动作，说明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否则他没必要这么紧张兮兮的。
岑主管见他俩已经伪装好，便伸手抓着刘毅腰间的皮带将他拉到身边。又从身旁掐了几把芒箕草铺洒到他俩的背面和腿上后，用手指着前方峰石的右侧底说：
“看见吗，那个小洞，喏，……发着棕红色微光的那个。”
刘毅顺着岑主管所指方向望去，在峰石的底部灌丛中，确实有一个直径约八十公分的洞口，还不时有些虚影在洞口进进出出地晃动。刘毅觉得奇怪，压着嗓音问：
“我们下午围转着峰石看过，那里没有洞口呀。”
“我也是十几分钟前才发现的，刚好洞门正在打开。”
“按你意思，洞门是可以控制伪装的？”
“我认为是。”
“但周伯当时用石头仔细敲听过大部份位置的，也没说有异样。”
“……”岑主管没答什么，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洞口。
林毅又问：“它们暂时还没发现我们吧。”
“应该还没。”
“肯定？”
“很简单，从以往的案例看，它们一旦发现威胁，虚影就会赶来围着你转。”
“围过来……为啥？”
“逼退入侵者呗，这是它们的惯用伎俩了，嗯嗯，有情况……别说话，”突然岑主管紧张道：“头趴着，尽量屏住呼吸。”
可能是说话过多的原因，两个两米左右高的虫蛹虚影像是察觉到这边有什么动静，旋转着向这边快速飘过来。刘毅通过眼角的余光视线感觉到，两个虚影停在他们三人的身边旋转了一小会，之后又停到他们的头顶和背部的上空旋转，一直呆了半分钟左右才慢慢旋转回洞口边。
“好事！”岑主管尽管压着嗓门，但口气却透着兴奋。
“没发现我们？”
“对，说明这些魔怪是有盲点的。”
刘毅从岑主管的眼神察觉他欲有行动，连忙追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想摸到洞口看看。”
“不行！”
岑主管从胸前慢慢拉出一直用衣服罩着的监察仪，拔到远红外线位置，“你看，洞口里面很大，基本可以判断为虫蛹的老窝，不趁机接近摸摸底细就可惜了。”
刘毅这时才发现岑主管早已将监测仪架设好，刚才只是将屏幕关闭罢了。他瞄了两眼屏幕，还真的把他吓得够呛！从弯弯曲曲的红外线透视图看，洞口虽小还不足一米宽，但洞里面却大得吓人，足有两个足球场那般大。刘毅显得有点兴奋，道：
“真是大本营！从第一眼看见峰石那一刻，就有这种怪怪的感觉。”
“sir，让我去。”岑主管用恳求的目光望着他。
“危险性太高，万一被发现……”
“没事，刚才不是测试过吗，虫蛹的弱点很明显。”
“只要涂抹了泥，虫蛹是看不见的。”赵若茹插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确实，光在洞外看也没啥作用，我觉得必须进入洞内，了解清楚里面的情况才能作出新的剿灭计划，洞里面的文章才是重头戏哦。”见刘毅点了头，岑主管又道：
“这任务就交给我吧，sir。”
“sir，我支持岑主管的计划。”赵若茹也表支持态度。
刘毅没再吭声，他心里面是赞成进入洞穴摸底的，另一方面又担心岑主管会否有去无回，这些虫蛹都不是善男信女，“说到任务部署我最有权威了，要去就我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岑主管用威严的眼神逼望着刘毅，“AIS不能没有你。”
“我去都未轮到你去，”赵若茹压着嗓音厉声道：“sir，你就别打叉了。”
“你赢了，”刘毅轻碰一下岑主管的胳膊肘，悄声道：“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