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1号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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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之后会加更补偿的。
——
训练场上的中年男人并不负责所有选手的指导，似乎只是作为一个维持秩序的存在，就算秦一言清楚地感觉到别的选手的恶意，但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所有的选手各自训练自己的，每个选手一般都携带一个“人肉沙包”奴隶，训练场上也会配备相应的训练器材，但是器材有限，更多的人还是和自己的奴隶训练。
至于，和奴隶一起训练，基本上就是单方面的一场虐打。
旁观完大概情形，作为同样没有训练器材的一份子，秦一言冲着苏白勾勾手指，等小孩慢吞吞走过来后，早有经验的秦一言不等他开口，便说道：“一起训练吧。”
他说的不是陪练，而是一起训练。
本来在平常的语气里很容易被埋没掉的五个字听在苏白耳中却是叫他眯了眯眼睛。
小孩乖巧地低着头，和秦一言拉开一定距离，等双方的架势摆的差不多了，才大喝出声，紧接着整个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猛地便朝秦一言飞射过去。
看不出苏白矮小，速度却是极快，仅仅几个瞬息便冲到了秦一言跟前，而秦一言也不慌不忙，侧身让过，一个手刀便砍在苏白肩膀上。
苏白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是接下去的攻击架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在被攻击对象侮辱后愤怒到极点。
看得出来，他仅仅只会冲撞和撕咬几个动作，没有说受过任何系统常规的训练，就算速度快，力气也不错，但也只能被秦一言操控在手心里。
眼看着苏白的眼睛越来越红，秦一言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折腾这么个小孩，便轻咳道：“到此为止吧，不用再打了。”
“我是你的奴隶。”苏白坚定道，“战斗还要继续下去。”
一时之间，秦一言分辨不出苏白所说的重点是在“我是你的奴隶”还是在“战斗还要继续下去”，但后一句微微触动了秦一言的心灵。
“在战场上可没有终止战斗的机会。”秦一言轻叹一声，继续打起精神，陪着苏白完成这场结果分明的战斗。
毫无疑问，无论苏白多少次进攻，都对秦一言没有一丝影响，反而是秦一言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秦一言没有主动吊打苏白，但也没有容忍苏白的任何一次进攻成功过。无数次的训练里，后者仿佛才是接受训练的人。
一个上午过去，苏白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而秦一言只是伸手擦拭了下额角的汗水，对着苏白微微眨了眨眼。
然而这点示好没有得来小孩的回应，苏白看了他一眼，只是闷闷地低头吃完饭，喝了一口水便低哑着嗓子道：“继续。”
“什么？”秦一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白站起身，垂着脑袋盯着秦一言的面庞，冷冷道：“继续训练。”
秦一言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下苏白，他还记得在上午的训练过后，这孩子差不多累得跟条死狗一样，就算他没有主动出击，在多次的冲撞无果后，他身上怕也负上不小的伤了吧。
是什么，给他这样的毅力，不断的坚持？
心里这样想着，秦一言嘴上却道：“你是不是反客为主了呢？你可是我的奴隶呢，奴隶可以命令主人吗？若是乔东铭知道一个奴隶……”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小孩的眼神惊住。
本来只是个玩笑，但看苏白的模样却是当了真，就是秦一言扯出来的笑脸也在苏白凶狠的目光下难以维持。
“那可真是荣幸了，主——人。”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但是看着苏白的神情却是意外的庄重，甚至还彬彬有礼地躬下身子鞠了一礼。还是标准的帝国骑士礼。
如果忽视他的一双阴狠异常的眼睛，几乎就是无可挑剔。
秦一言轻笑一声，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虽然在苏白的毒舌上反击了他一下，但这个怪诞的结果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趁着小孩还低着头，便伸手在他枯黄的头发上揉搓了一把，愉悦道：“你若是乖一点，不要总把好人错当变态，这点小小的陪练要求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他的试图亲近却被小孩当作耳旁风，苏白得到想要的结果后，便点点头，向外走去。
整整一下午的训练也在单方面的拼搏中结束，于秦一言而言，只是一场小小的热身，然而对于苏白而言，却是拼尽全力的战斗。
在不断的“战斗”中，秦一言敏锐地察觉到苏白的根骨也不是很差，虽然身体看上去很瘦弱的样子，但是力量和速度都很可观，而且悟性很好，在战斗过程中懂得观察自己的动作，基本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遍。
这样一来，秦一言也饶有兴趣地和他训练起来，就当是发现了一个不错的苗子，若是能带出来他还得叫自己一句师傅。
虽然这徒弟看上去不像是会报恩的。
在有意识的训练后，苏白的进步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从一开始的只知道暴力进攻到最后的会带脑子判断都是一次质的飞跃。等到晚上二人回屋的时候皆是大汗淋漓。
秦一言仗着腿长，抢先进了浴室，等洗完后才让累到极点的苏白进去。
小孩看上去也无怨言，只是一张脸挂的又黑又沉。
秦一言仰头躺在床上，想起白天里苏白的小模样，轻嗤了句：“臭屁。”
苏白实在是太瘦弱了，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就好像穿着一件小裙子，干瘪瘦弱的身子慢慢往床边走，秦一言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往哪里走，谁知道他低着头便来了一句。
“就算你帮助我，我也不会容忍你的***。你就死心吧。”
一句话差点没把秦一言气得笑出声，什么叫***？他秦一言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小孩下手吧？虽然他的年纪是和自己差不多……
歪着头想了想的秦一言忽然道：“你也不用多想，我绝不会对男的感兴趣，更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是很恨乔东铭吧。”
“哼……套话吗？”
秦一言翻了个身，一双黑眸紧紧盯住苏白，笑道：“我没必要套你的话，按照你们主人和奴隶的规定，我要是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苏白回首和秦一言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忽然瞥见秦一言嘴角的笑容，整个人顿时一僵，转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哎？你那股聪明劲呢？”秦一言笑出声，慢慢严肃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甚至我可以对你说，我同样憎恨着乔东铭。甚至——想要杀死他。”
在苏白想要开口的时候，秦一言继续道：“你不用继续试探我，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虽然不知道你和乔东铭有什么冤仇，但是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复仇。”
苏白沉默了一瞬，在秦一言的注视下，这是他第一次正视秦一言。
两个人仿佛第一次达成共识，苏白抬起头，眼里的阴霾稍稍收敛，一双极黑的瞳孔对准了秦一言的眼睛。
他低声道：“你最好不要欺骗我。我不接受任何欺骗，不接受任何谎言。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就是死，也会拉你下地狱。”
阴森森的誓言带来了短暂的沉默。
然而下一瞬秦一言突兀大笑出口。
对他而言，这是多么熟悉的威胁！前几日他才用在诸和身上，现在就轮到这小子用在他身上？
他忍住手痒想要搓小孩头的冲动，眼尖瞥到小孩身上隐隐露出的青紫，转而道：“要不要擦点药膏？”
“什么？”苏白一怔。
忍住笑的秦一言淡定道：“我需要奴隶给我擦药，有问题吗？”
“没有。”苏白低下眼帘，乖巧熟练地从抽屉里取出药膏，爬上床便仔细地给秦一言的后背擦拭起来。
秦一言几乎没受什么伤，就算有伤也只是一些小小的摩擦伤，但是刚才苏白的表情变化娱乐到了他。就好像看到一只小兽被拔去了爪牙，一瞬间的错愕叫人忍俊不禁。
冰凉的药膏擦拭在身上很舒适，秦一言眯起眼睛，趴在床上享受着小兽难得的服务。
苏白的手指涂着药膏抹过秦一言背脊上染上红痕的每一处、每一寸，温柔仔细、细腻柔和，昏昏欲睡的秦一言丝毫没有察觉到苏白的动作越来越怪异。
有时甚至手上不涂药膏，就着药膏涂抹过的位置向别处抹去，不放过每一寸肌肤，经过反复的揉搓，秦一言背上白皙的皮肤渐渐变得通红。
直到秦一言逐渐睡着，呼吸变得均匀起来，苏白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头颅一直低垂着，仿佛不敢直视眼前景色，然而在刘海的遮掩下，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眸却是死死地侵略着面前露出的每一点表皮。
不放过一丝一毫。
苏白抿紧了唇，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没错，不放过一丝一毫。”
第二天秦一言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他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浴巾掉落在地面，而自己光着身子躺在被子上，光溜溜地迎来了早晨的太阳。
醒来却不见苏白，睡过头也没人喊自己。
“叮……”
突然传来的光子通讯器的声音吸引了秦一言的注意。
“喂？”他有些慵懒地问道。
“是……是秦一言选手吗？”
听到那边畏畏缩缩的声音，秦一言有些诧异，应了一声。
“秦选手！你的奴隶在训练场上和别的奴隶闹起来了！你快来看看！”
话音刚落，秦一言的睡意也去了大半，等他回过神，衣服已经穿好，最后挑了双沉重的军靴便往升降梯走去。
地下竞技场上闹哄哄的，秦一言刚从升降梯里走出来便听到远远的嘶吼声，他径直往吵闹的方向走去，训练场就可以直接从地下竞技场的后门进去。
按理说，这几天都是训练选手的时候，哪里来的时间去搞黑赛？
秦一言心里有些困惑，但是等他推开地下竞技场的门便明白了。
哪里是选手的黑赛？分明就是两个奴隶的战斗！就算秦一言站在最后面，他一抬头，一睁眼就可以看明白站在高台中央的一员正是苏白！
不知遇到了什么事，一直沉默寡言、偶尔毒舌的苏白竟然一脸愤怒到极点的模样，洗干净了的脸上赤红一片，看上去脑子里充斥的全是怒火。
而站在他对面的秦一言一看就知道是个奴隶，因为他身上糟糕的装扮和刚开始的苏白一模一样，只是不一样的是，他长得可比苏白俊俏多了，正扬着头一脸得意地盯着苏白，口中似乎还说着什么。
而台下聚集的观众全是参加黑赛的选手们，他们仿佛找到了闲暇的玩具，正兴高采烈地起着哄，不断怂恿着台上的二人战斗。
而站在最前面的选手明显就是另一个奴隶的主人，他正一脸张狂地大笑，冲着自己的奴隶便喊道：“不用担心！尽管打死他！出了什么事有我负责！”
另一个选手还安慰道：“宏哥，还负责什么，奴隶之间的生死争斗啊！自愿！”
秦一言沉着一张脸，从人群后面一直挤到前面，正好听到这句话，突然嗤笑道：“自愿？欺负我的东西问过主人的意见了吗？”
赵宏正得意洋洋地听着另一个选手的吹捧，冷不防被这么一句话浇了一盆冷水，顿时瞪过来，看清来人，忽然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新来的啊！这可不能怪兄弟我不给面子啊，是你的奴隶先开口要求决斗的！”
说话中，他眉开眼笑，但是却着重强调了“新来的”三个字。
秦一言眯起眼，嘴里发出嘲讽般的笑声。“是吗……什么时候我的奴隶竟然敢背着我乱做决定了？没有经过主人同意的决定成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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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之后会加更补偿的。
——
训练场上的中年男人并不负责所有选手的指导，似乎只是作为一个维持秩序的存在，就算秦一言清楚地感觉到别的选手的恶意，但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所有的选手各自训练自己的，每个选手一般都携带一个“人肉沙包”奴隶，训练场上也会配备相应的训练器材，但是器材有限，更多的人还是和自己的奴隶训练。
至于，和奴隶一起训练，基本上就是单方面的一场虐打。
旁观完大概情形，作为同样没有训练器材的一份子，秦一言冲着苏白勾勾手指，等小孩慢吞吞走过来后，早有经验的秦一言不等他开口，便说道：“一起训练吧。”
他说的不是陪练，而是一起训练。
本来在平常的语气里很容易被埋没掉的五个字听在苏白耳中却是叫他眯了眯眼睛。
小孩乖巧地低着头，和秦一言拉开一定距离，等双方的架势摆的差不多了，才大喝出声，紧接着整个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猛地便朝秦一言飞射过去。
看不出苏白矮小，速度却是极快，仅仅几个瞬息便冲到了秦一言跟前，而秦一言也不慌不忙，侧身让过，一个手刀便砍在苏白肩膀上。
苏白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是接下去的攻击架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在被攻击对象侮辱后愤怒到极点。
看得出来，他仅仅只会冲撞和撕咬几个动作，没有说受过任何系统常规的训练，就算速度快，力气也不错，但也只能被秦一言操控在手心里。
眼看着苏白的眼睛越来越红，秦一言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折腾这么个小孩，便轻咳道：“到此为止吧，不用再打了。”
“我是你的奴隶。”苏白坚定道，“战斗还要继续下去。”
一时之间，秦一言分辨不出苏白所说的重点是在“我是你的奴隶”还是在“战斗还要继续下去”，但后一句微微触动了秦一言的心灵。
“在战场上可没有终止战斗的机会。”秦一言轻叹一声，继续打起精神，陪着苏白完成这场结果分明的战斗。
毫无疑问，无论苏白多少次进攻，都对秦一言没有一丝影响，反而是秦一言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秦一言没有主动吊打苏白，但也没有容忍苏白的任何一次进攻成功过。无数次的训练里，后者仿佛才是接受训练的人。
一个上午过去，苏白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而秦一言只是伸手擦拭了下额角的汗水，对着苏白微微眨了眨眼。
然而这点示好没有得来小孩的回应，苏白看了他一眼，只是闷闷地低头吃完饭，喝了一口水便低哑着嗓子道：“继续。”
“什么？”秦一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白站起身，垂着脑袋盯着秦一言的面庞，冷冷道：“继续训练。”
秦一言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下苏白，他还记得在上午的训练过后，这孩子差不多累得跟条死狗一样，就算他没有主动出击，在多次的冲撞无果后，他身上怕也负上不小的伤了吧。
是什么，给他这样的毅力，不断的坚持？
心里这样想着，秦一言嘴上却道：“你是不是反客为主了呢？你可是我的奴隶呢，奴隶可以命令主人吗？若是乔东铭知道一个奴隶……”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小孩的眼神惊住。
本来只是个玩笑，但看苏白的模样却是当了真，就是秦一言扯出来的笑脸也在苏白凶狠的目光下难以维持。
“那可真是荣幸了，主——人。”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但是看着苏白的神情却是意外的庄重，甚至还彬彬有礼地躬下身子鞠了一礼。还是标准的帝国骑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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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言轻笑一声，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虽然在苏白的毒舌上反击了他一下，但这个怪诞的结果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趁着小孩还低着头，便伸手在他枯黄的头发上揉搓了一把，愉悦道：“你若是乖一点，不要总把好人错当变态，这点小小的陪练要求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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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看上去也无怨言，只是一张脸挂的又黑又沉。
秦一言仰头躺在床上，想起白天里苏白的小模样，轻嗤了句：“臭屁。”
苏白实在是太瘦弱了，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就好像穿着一件小裙子，干瘪瘦弱的身子慢慢往床边走，秦一言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往哪里走，谁知道他低着头便来了一句。
“就算你帮助我，我也不会容忍你的***。你就死心吧。”
一句话差点没把秦一言气得笑出声，什么叫***？他秦一言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小孩下手吧？虽然他的年纪是和自己差不多……
歪着头想了想的秦一言忽然道：“你也不用多想，我绝不会对男的感兴趣，更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是很恨乔东铭吧。”
“哼……套话吗？”
秦一言翻了个身，一双黑眸紧紧盯住苏白，笑道：“我没必要套你的话，按照你们主人和奴隶的规定，我要是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苏白回首和秦一言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忽然瞥见秦一言嘴角的笑容，整个人顿时一僵，转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哎？你那股聪明劲呢？”秦一言笑出声，慢慢严肃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甚至我可以对你说，我同样憎恨着乔东铭。甚至——想要杀死他。”
在苏白想要开口的时候，秦一言继续道：“你不用继续试探我，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虽然不知道你和乔东铭有什么冤仇，但是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复仇。”
苏白沉默了一瞬，在秦一言的注视下，这是他第一次正视秦一言。
两个人仿佛第一次达成共识，苏白抬起头，眼里的阴霾稍稍收敛，一双极黑的瞳孔对准了秦一言的眼睛。
他低声道：“你最好不要欺骗我。我不接受任何欺骗，不接受任何谎言。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就是死，也会拉你下地狱。”
阴森森的誓言带来了短暂的沉默。
然而下一瞬秦一言突兀大笑出口。
对他而言，这是多么熟悉的威胁！前几日他才用在诸和身上，现在就轮到这小子用在他身上？
他忍住手痒想要搓小孩头的冲动，眼尖瞥到小孩身上隐隐露出的青紫，转而道：“要不要擦点药膏？”
“什么？”苏白一怔。
忍住笑的秦一言淡定道：“我需要奴隶给我擦药，有问题吗？”
“没有。”苏白低下眼帘，乖巧熟练地从抽屉里取出药膏，爬上床便仔细地给秦一言的后背擦拭起来。
秦一言几乎没受什么伤，就算有伤也只是一些小小的摩擦伤，但是刚才苏白的表情变化娱乐到了他。就好像看到一只小兽被拔去了爪牙，一瞬间的错愕叫人忍俊不禁。
冰凉的药膏擦拭在身上很舒适，秦一言眯起眼睛，趴在床上享受着小兽难得的服务。
苏白的手指涂着药膏抹过秦一言背脊上染上红痕的每一处、每一寸，温柔仔细、细腻柔和，昏昏欲睡的秦一言丝毫没有察觉到苏白的动作越来越怪异。
有时甚至手上不涂药膏，就着药膏涂抹过的位置向别处抹去，不放过每一寸肌肤，经过反复的揉搓，秦一言背上白皙的皮肤渐渐变得通红。
直到秦一言逐渐睡着，呼吸变得均匀起来，苏白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头颅一直低垂着，仿佛不敢直视眼前景色，然而在刘海的遮掩下，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眸却是死死地侵略着面前露出的每一点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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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抿紧了唇，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没错，不放过一丝一毫。”
第二天秦一言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他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浴巾掉落在地面，而自己光着身子躺在被子上，光溜溜地迎来了早晨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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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选手！你的奴隶在训练场上和别的奴隶闹起来了！你快来看看！”
话音刚落，秦一言的睡意也去了大半，等他回过神，衣服已经穿好，最后挑了双沉重的军靴便往升降梯走去。
地下竞技场上闹哄哄的，秦一言刚从升降梯里走出来便听到远远的嘶吼声，他径直往吵闹的方向走去，训练场就可以直接从地下竞技场的后门进去。
按理说，这几天都是训练选手的时候，哪里来的时间去搞黑赛？
秦一言心里有些困惑，但是等他推开地下竞技场的门便明白了。
哪里是选手的黑赛？分明就是两个奴隶的战斗！就算秦一言站在最后面，他一抬头，一睁眼就可以看明白站在高台中央的一员正是苏白！
不知遇到了什么事，一直沉默寡言、偶尔毒舌的苏白竟然一脸愤怒到极点的模样，洗干净了的脸上赤红一片，看上去脑子里充斥的全是怒火。
而站在他对面的秦一言一看就知道是个奴隶，因为他身上糟糕的装扮和刚开始的苏白一模一样，只是不一样的是，他长得可比苏白俊俏多了，正扬着头一脸得意地盯着苏白，口中似乎还说着什么。
而台下聚集的观众全是参加黑赛的选手们，他们仿佛找到了闲暇的玩具，正兴高采烈地起着哄，不断怂恿着台上的二人战斗。
而站在最前面的选手明显就是另一个奴隶的主人，他正一脸张狂地大笑，冲着自己的奴隶便喊道：“不用担心！尽管打死他！出了什么事有我负责！”
另一个选手还安慰道：“宏哥，还负责什么，奴隶之间的生死争斗啊！自愿！”
秦一言沉着一张脸，从人群后面一直挤到前面，正好听到这句话，突然嗤笑道：“自愿？欺负我的东西问过主人的意见了吗？”
赵宏正得意洋洋地听着另一个选手的吹捧，冷不防被这么一句话浇了一盆冷水，顿时瞪过来，看清来人，忽然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新来的啊！这可不能怪兄弟我不给面子啊，是你的奴隶先开口要求决斗的！”
说话中，他眉开眼笑，但是却着重强调了“新来的”三个字。
秦一言眯起眼，嘴里发出嘲讽般的笑声。“是吗……什么时候我的奴隶竟然敢背着我乱做决定了？没有经过主人同意的决定成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