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亡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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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考完，艾玛，来不及更了……
周六还有一门，哭死在街上……
——
“嗷——！！！”宾尔痛苦的嚎叫声顿时爆炸开来，他整个人哆嗦了下，庞大的身躯竟然难以控制拳头逃脱秦一言的一脚。
等他红着眼睛将另一只手冲秦一言挥过来的时候，秦一言已经狠狠一脚踹向他，还被踩压在地的手掌痛得好像要痉挛，紧接着就感觉下巴一阵剧痛，整个人视线一迷，就要晕倒过去。还好最后一口咬住舌尖，还是缓了过来。
秦一言也没有趁势攻击，一脚的力量极大，竟然叫一个成年壮汉被踢得几乎飞起，直直往后几米远。
“怎么可能……”宾尔眼神阴狠，伸手摸了把嘴角的鲜血就往地上啐了一口。“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大？！”
可是秦一言只是低笑一声，没有多说话。
他自然不可能吃什么东西，更不会注射什么基因强化剂之类的刺激神经的药物，宾尔能被他这般轻易地碾压靠的是天赋等级上的差异。每一个天赋等级之间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不仅体现在对光甲和战斗表里武器的操控上，更多还体现在身体上的质变。
原本秦一言的天赋等级是A，已经足够他打败宾尔，更何况现在他的天赋等级直达S。
完全不需要任何武器，对着蛮横、一声腱子肉的宾尔，他同样只需要力上面的碰撞，在对方擅长的领域碾压对方，不是更带感吗？
秦一言状似不经意地侧过头，冲着观众席位上的人微微咧开嘴。
这些贵族也许看不出来差异，但是从王城帝校里毕业的乔东铭一定可以看出来他和宾尔之间本质上的差距，更会明白，能为他赢得比赛的只有自己。
宾尔痛极，勉强从地上站直身体，捏紧拳头做出攻击的架势，但眼尖的秦一言看出来他的双腿一直在打颤。
这很糟糕。
秦一言微笑，故意冲着宾尔勾勾手指，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来啊，无往不胜的宾尔，你要是输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可就见不得人了！”
果然，宾尔的眼神一下子红了起来，他怒吼一声：“我怎么可能输在你的手里！”
紧接着往前疾冲，速度很快，额头上的冷汗也在不停地冒，秦一言躲闪了几步，避开了最凌厉的攻击。宾尔不放弃任何机会，只要秦一言在他的攻击范围，便是一通迅猛凌厉的攻势。
“死吧！！！”
疯狂的叫嚣声突然扼住，他的话才喊出一半，连着观众的心都被揪了起来，场上场下都是一片静寂。
而出声的壮汉竟然一个看上去瘦弱的少年狠狠擒住了喉咙，从少年苍白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丝毫痛苦难受的神色，仅仅以一只单手便将壮汉狠狠举起。
被扼住喉咙的壮汉完全说不出一个字，口中“咿呀”的出声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他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变得通红发紫，看上去非常恐怖。
然而这时候的秦一言没有一丝犹豫，反而转身看了眼突然沉寂下来的观众，脸上出现的笑容和阴暗的竞技场格格不入。
“你们说，我要杀了他吗？”
先是一片沉默，然后在宾尔绝望恐惧的目光下，场上完全沸腾起来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欢呼雀跃，甚至还有拍手称赞的，在场的人仿佛一下子被激发出兽性。
全部大喊着：“杀了宾尔！”
“拗断宾尔的头！”
“我们要看到鲜血！”
眼看着曾经的支持者全部反过来要自己的命，宾尔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甚至就要忘记身上的疼痛，他闭上眼睛，嘶吼道：“杀了我！！！”
痛苦的嘶吼声没有影响到秦一言一分一毫，甚至后者看上去简直就是在场人中最冷静的一位，手上掐着宾尔的喉咙，好像一位手持镰刀的死神。
但他的沉默将观众对于鲜血的渴望推向高|潮，几乎所有人都在叫嚷着要秦一言杀了宾尔。他们只支持胜者，他们要看的也只是别人在生死场上的拼命挣扎，最后像蚂蚁一样被踩死。
秦一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在足以叫人神经战栗的尖叫声中他从容地提着宾尔一直走到场面中央，再将其狠狠摔向地面。狠狠踩上去的一脚顿时令宾尔吐出一口鲜血。
看上去冷淡的少年眉梢微微挑起，盯紧了脚下的败者，大声问道：“你输了，服不服！”
宾尔吞咽下一口鲜血，愣是刚着脑袋不说一句话。
秦一言嗤笑一声，狠狠一脚便踹向男人心窝，更是刺激的已经重伤的男人血流不止。可他不给他挣扎的余地，低下头威胁道：“给我老实点，我给你认输的机会不代表你惹恼了我不会杀你。”
死亡的威胁叫宾尔的瞳孔一阵收缩，他乖乖的不再挣扎。
秦一言满意一笑，继续问道：“你，服不服？”
饶是再多不甘，饶是再多委屈，在活着和死亡之间，宾尔还是怂了。他只好嘶哑着嗓子粗声道：“我……服！”
“告诉所有人，你输了！”
“……我，我宾尔输了！”
仿佛一口气将一生的话说完，宾尔在屈辱地怒吼过后便没了声响，紧紧闭着眼睛就好像昏死过去。但是秦一言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脸庞上拍了拍，笑了笑。
他也不再多言，挪开了脚，面对着所有观众，很有礼貌地躬身道：“我赢了。”
淡淡的三个字配上和壮汉相比显得太过瘦弱的身体，少年俊秀的脸上漾着一丝浅笑，看上去像个乖孩子一样的人实在不像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赢得比赛。
尽管观众对少年没有杀死宾尔并不满意，但是能看到一场大爆冷门一个个都是兴奋到极点。在秦一言下台后甚至还有不少人挤进后台要求询问他的私人心思。
他们是在金钱的浸泡里无聊到发酵的贵族子弟，也是暴力的崇尚者和追求者。
而秦一言在通过选拔赛后便被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接引到一处包厢内。
他对着侍卫点点头，自己推开了门。
包厢不大，但是很耀眼，周围的装饰品用余光瞥过，秦一言也知道价值不菲，甚至坐在中间的老爷子手中的佩戴的戒指，秦一言也可以一眼看出那是紫钻木制成的。
紫钻木非钻非木，闻有奇香，握如软木，然而却尖锐锋利，可比刀剑。
瞬间将大概情况收入眼底，秦一言面上不显分毫，只是露出些许笑意，不卑不吭地对着坐在中间的老爷子弯了弯腰。
恭敬道：“乔老。”
乔东铭“嗯”了一声，眯眼看了眼面前的新人一眼，不太在意道：“你叫什么？”
“秦一言。”秦一言笑道。
之所以不说假名，是因为莫狐早先就警告过，乔东铭要查东临域里任何一个人的身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与其到时候被发现是假名引发怀疑，不如干脆点承认了不显得心虚。
果然，乔东铭“哈哈”大笑出声，刚刚还冷淡的神色一扫而空，挥了挥手示意秦一言在旁边坐下。
转为促膝而谈。“真是好小子啊！几年来宾尔一直是我的得力干将，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孩给干下马去！真是英雄出少年！”
秦一言一直侧耳恭敬听着，听到这里维诺一笑，恭维道：“乔老的古汉语学的真好。”
“我当初主修的就是这个……”乔东铭似乎也是有意亲近，二人交谈了好一会。
等茶杯里的茶水渐渐冷却后，他才转了个话题。“阿力，把茶换了。还不赶紧上点点心招待招待你们今后的同伴？”
守在一旁的侍卫当即接过茶杯，而秦一言注意到在这个侍卫离开后，从门外当即有另一个侍卫补上。二人看上去都不是一般之人，基因等级至少有B，甚至有A。
一个小小的东临域，一个地下竞技场的大佬身边竟然能招到这么高等级的人作为侍卫跟随。
心下思绪不过翻涌片刻，在替换茶水的空档，二人皆是一言不发。方才乔东铭表现出的热情仿佛一下子消散，而秦一言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看不出一丝不恼。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一道“塔塔”的脚步声传来。
门突然被打开，门外匆忙闯进来的人慌忙跪倒在地。低着头就汇报道：“乔老，那个奴隶抓回来了！他居然还敢逃跑，这种不忠的人不如直接……”
乔东铭笑了起来，可以看出眼角明显的皱纹。反问秦一言道：“小伙子，你怎么看？”
察觉到对方目光的时候，秦一言便有所戒备，为避免引火烧身，他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可是话就要出口，目光突然触及到跪在侍卫旁边的一个小孩子。
看根骨，估计有十七八岁，和自己差不多大，但看身形，实在是太瘦小了。
只能称得上一个孩子。
而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面黄肌瘦的孩子也抬头看向了自己。两人对视的刹那，秦一言也忍不住被这样决绝阴狠的目光吓住。
他可以想象，一旦乔东铭下了什么命令，这孩子可以立刻扑杀乔东铭。
孩子的头发蓬乱，脸上沾着大片泥浆，脖子上也是抹着不少黑泥，能够辨别出模样的只有一双漆黑无比的眼睛。可就是这双极有灵气的眼睛里直直射出毒辣的杀意。
他倒吸一口气，嘴角的笑容扩大，看着乔东铭，到嘴的话转了一圈，又变成：“乔老，我见这奴隶面善，不如给我吧。”
“哦？你要这个奴隶？”乔东铭挑起了眉毛，看上去没有丝毫不悦的地方，但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茶几的手指叫秦一言本能地觉得危险。
秦一言面不改色，继续道：“是的，我已经准备追随乔老您了。我一贯喜欢小孩子，要是见着他死不太忍心。”
“哈哈哈……还是个善良的小伙子啊！”乔东铭大笑出声，拍了拍手掌，示意押着小孩进来的侍卫退下。“有需求没关系！在我乔东铭这里，只要你想就没有我给不起的东西！但前提是，你得为我好好办事！我从来都不会亏待我的人……”
老爷子意味不明的眼神扫到身上，几乎叫人以为他是看穿了自己。但秦一言心里明白这是上位者惯用的伎俩：示威。
不过给了一巴掌就该给个甜枣，接下来就该是……
果然乔东铭微微颔首，命令道：“站起来，以后他就是你新的主人了。在你的主人准备比赛过程中，你一定要好好服侍好他。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全部算你头上。”
小孩低垂着头，站起身。
接下来秦一言陪着老爷子搭了会话，扯东扯西地说了半天，看上去老爷子似乎也有亲近下属的意思。但在谈话临近结束的时候，他又突然笑问道：“你为何要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
秦一言心里一惊。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看来这个小孩就是这只老狐狸的第一个考验，他既然选择了救，就只能扛着头皮答下去。
但像是之前那种喜欢小孩的说法是不能再说，他只好咬着牙，脸颊上却浮上一丝红晕。极其俊秀的少年脸红局促的画面无疑是赏心悦目的。
他低着头，说道：“说来也惭愧，我……我一直对女人无感。所以……比较喜欢……”
“年轻人嘛。”乔东铭几乎就是一点就通，二人目光交错一瞬，他了然地点点头，笑道，“这种事常见，你也不用自卑。跟着我，以后想做什么都随意，至少在东临域没人敢动你。”
这话中的意思，似乎是丝毫没把莫狐放在眼里？
秦一言卖了一把老脸，说出这样羞耻的话脸上早就是躁得通红，但硬是把这股热潮按捺下，低着头附和着。表现得完全就是个对孩子有异样想法的人。
乔东铭也不多疑。挥手便示意秦一言离开。另外交代小孩将他带到安排给他的客房。
一门考完，艾玛，来不及更了……
周六还有一门，哭死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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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宾尔痛苦的嚎叫声顿时爆炸开来，他整个人哆嗦了下，庞大的身躯竟然难以控制拳头逃脱秦一言的一脚。
等他红着眼睛将另一只手冲秦一言挥过来的时候，秦一言已经狠狠一脚踹向他，还被踩压在地的手掌痛得好像要痉挛，紧接着就感觉下巴一阵剧痛，整个人视线一迷，就要晕倒过去。还好最后一口咬住舌尖，还是缓了过来。
秦一言也没有趁势攻击，一脚的力量极大，竟然叫一个成年壮汉被踢得几乎飞起，直直往后几米远。
“怎么可能……”宾尔眼神阴狠，伸手摸了把嘴角的鲜血就往地上啐了一口。“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大？！”
可是秦一言只是低笑一声，没有多说话。
他自然不可能吃什么东西，更不会注射什么基因强化剂之类的刺激神经的药物，宾尔能被他这般轻易地碾压靠的是天赋等级上的差异。每一个天赋等级之间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不仅体现在对光甲和战斗表里武器的操控上，更多还体现在身体上的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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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言状似不经意地侧过头，冲着观众席位上的人微微咧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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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言微笑，故意冲着宾尔勾勾手指，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来啊，无往不胜的宾尔，你要是输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可就见不得人了！”
果然，宾尔的眼神一下子红了起来，他怒吼一声：“我怎么可能输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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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断宾尔的头！”
“我们要看到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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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铭“嗯”了一声，眯眼看了眼面前的新人一眼，不太在意道：“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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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说假名，是因为莫狐早先就警告过，乔东铭要查东临域里任何一个人的身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与其到时候被发现是假名引发怀疑，不如干脆点承认了不显得心虚。
果然，乔东铭“哈哈”大笑出声，刚刚还冷淡的神色一扫而空，挥了挥手示意秦一言在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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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言一直侧耳恭敬听着，听到这里维诺一笑，恭维道：“乔老的古汉语学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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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思绪不过翻涌片刻，在替换茶水的空档，二人皆是一言不发。方才乔东铭表现出的热情仿佛一下子消散，而秦一言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看不出一丝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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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铭笑了起来，可以看出眼角明显的皱纹。反问秦一言道：“小伙子，你怎么看？”
察觉到对方目光的时候，秦一言便有所戒备，为避免引火烧身，他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可是话就要出口，目光突然触及到跪在侍卫旁边的一个小孩子。
看根骨，估计有十七八岁，和自己差不多大，但看身形，实在是太瘦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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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吸一口气，嘴角的笑容扩大，看着乔东铭，到嘴的话转了一圈，又变成：“乔老，我见这奴隶面善，不如给我吧。”
“哦？你要这个奴隶？”乔东铭挑起了眉毛，看上去没有丝毫不悦的地方，但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茶几的手指叫秦一言本能地觉得危险。
秦一言面不改色，继续道：“是的，我已经准备追随乔老您了。我一贯喜欢小孩子，要是见着他死不太忍心。”
“哈哈哈……还是个善良的小伙子啊！”乔东铭大笑出声，拍了拍手掌，示意押着小孩进来的侍卫退下。“有需求没关系！在我乔东铭这里，只要你想就没有我给不起的东西！但前提是，你得为我好好办事！我从来都不会亏待我的人……”
老爷子意味不明的眼神扫到身上，几乎叫人以为他是看穿了自己。但秦一言心里明白这是上位者惯用的伎俩：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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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低垂着头，站起身。
接下来秦一言陪着老爷子搭了会话，扯东扯西地说了半天，看上去老爷子似乎也有亲近下属的意思。但在谈话临近结束的时候，他又突然笑问道：“你为何要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
秦一言心里一惊。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看来这个小孩就是这只老狐狸的第一个考验，他既然选择了救，就只能扛着头皮答下去。
但像是之前那种喜欢小孩的说法是不能再说，他只好咬着牙，脸颊上却浮上一丝红晕。极其俊秀的少年脸红局促的画面无疑是赏心悦目的。
他低着头，说道：“说来也惭愧，我……我一直对女人无感。所以……比较喜欢……”
“年轻人嘛。”乔东铭几乎就是一点就通，二人目光交错一瞬，他了然地点点头，笑道，“这种事常见，你也不用自卑。跟着我，以后想做什么都随意，至少在东临域没人敢动你。”
这话中的意思，似乎是丝毫没把莫狐放在眼里？
秦一言卖了一把老脸，说出这样羞耻的话脸上早就是躁得通红，但硬是把这股热潮按捺下，低着头附和着。表现得完全就是个对孩子有异样想法的人。
乔东铭也不多疑。挥手便示意秦一言离开。另外交代小孩将他带到安排给他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