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油条和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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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斜风细雨，车水马龙。
周侠早早定好了包厢，拿把伞等在饭店门口，七点已经过去十几分钟，钟教练的车还没到。
这也正常，但凡手里头有点权力的，谁不得端个架子？
七点过半，一辆宝马三系扬长而来，看牌照正是钟教练的车，周侠颠颠过去，拉车门，打伞，动作倒是挺熟练。
钟健眼神微微有些诧异。
之前他已经暗示过周侠，给点好处就能上名单，没想到这小子是个愣头青，压根不理会这茬。
他之所以迟到，也是想晾晾周侠，之前装什么逼，现在软了吧？
现在，钟健心里还是很舒爽的，小伙子挺上道。
平心而论，他对周侠在球场上的实力，还是很认可的，相同条件下，周侠上，对球队成绩也好么。
但现在，迟了……只能当放个长线了，等下次机会吧。
两人进门，落座。
钟健笑咪咪道：“小周啊，找我什么事儿？开门见山说，毕竟作为教练，我也算是你的半个老师么……”
周侠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这吃相真难看。
明着要开价，要给的价格不满意，指不定人饭都不吃了。
心里一乐，周侠装模作样道：“实不相瞒，教练，我之前不懂事，让您费心了，回头我爸让我给您带点特产，就当我赔罪了。”
说着，周侠便是递过去一个袋子，五万块的现金，今天刚取的，还冒着热气。
钟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腰板顿时直了。
五万！
这笔钱，若是对于已经开始职业生涯的球员来说，自然是算不上什么，但一个还在学校的孩子，随手丢出这么多钱，还是让他小小的吃了一惊。
钟健笑得更加和蔼，道：“小周啊，东西我收下了，替我谢谢你爸爸，以后来了羊城，我请他喝茶。你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民币开路，自然是无往不利。
钟健既然直接，周侠也不和他寒暄了，当即道：“钟教练，后天那场比赛，我想上场。”
嗯？
听到这话，钟健脸色一变，眉头紧紧皱起，为难道：“小周啊，这个……确实有点难度啊。”
“你知道你的位置，是被谁顶了吗？毛文龙，他爹是俱乐部副主席。”
“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次你先别上，下次有机会，我保证给你安排首发，我在别的俱乐部，也认识些人，你想不想在远大呢，我马上给你安排去别的青年队……”
周侠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咧嘴一笑。
“钟教练，您是个爽快人，那我也直说了啊，这场比赛，我肯定是想上的，我也有这个实力，要不您看看，谁的位置我能挤？”
钟健很快做出回应，“这个……确实是有点晚了，你说名单都公布出去了，我真没法再操作了。”
听这回答，周侠心里有了数。
他这次，也是想试探一下，这池水到底有多黑，现在看来，果然是黑到底了，指不定每个名额都是明码标价。
想到这里，周侠笑了。
“这样吧，我踢李志那个位置，前腰，我也能踢，我也不会麻烦您，反正，我保证他后天上不了场，到时候您把我加上去就好了。”
平心而论，顶别人的位置，周侠还真是有些内疚。
但这个李志么，则是毫无半点心里压力。
这是个纯人渣。
家里有点钱，也长了一副好皮囊，这才十六岁，就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一年谈好几个女朋友，上次还有个姑娘怀孕了，闹到学校了，后来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压下去。
看到周侠眯着眼笑的样子，钟健暗暗哆嗦了一下。
这尼玛没天理了啊……
这才十六岁，就如此心狠手辣。
不让人上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把他打一顿就好了。
这种事，在成年队也有发生过，不过不多，圈子就这么大，敢这么干的人，名声都不太好，往往会被群起而攻之。
“这可不行。你们还小，做事不能这么偏激，万一触犯了法律，一辈子可就毁了。”钟健连忙说道。
现在，他觉得这钱收的有点烫手了。
所谓潜规则，就是大家都不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真要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保不齐他这个教练都要背锅。
周侠笑笑，“钟叔，您放一百个心吧，我不是那没脑子的人，我就让李志爽一爽好不好，给他安排个长腿******妞，再报个警，他还是未成年人呢，最多也就批评教育一番，不会有大事的。”
钟健……
钟健彻底懵逼了。
仙人跳……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队伍里还有这么阴暗的小子呢？
不过，这倒是个可行的法子。
钟健沉默着思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侠也没什么耐心了，索性给他再加把火。
砰！
五叠厚厚的红票子丢在桌上，周侠笑道：“教练啊，刚才那是我爸爸送您的礼物，这是我的，给您凑个整，您看怎样？”
钟健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翻倍了？
这小子，家里是有多少钱啊？
火候差不多了，周侠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钟叔，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啊，您慢慢吃，我已经买过单了，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说完，周侠便是大步出了房间。
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有点恶心。
前世做生意时，周侠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但很少。
在周侠心目中，商场如战场，为了赢，做什么事儿都可以。
然而足球在他心目中，是干净的绿茵场，是球迷纯粹真诚的笑容，是所有人疯狂的欢呼和谩骂，是一块神圣的区域。
但现在，自己亲手，把它弄脏了。
而且，可以预见，以后还会越来越脏。
不过，这都是值得的。
周侠无比坚信。
我将亲手把它一点点弄脏，也要亲手，一点点把它洗干净。
看着周侠的背影，钟健嘴唇动了动，眼神从周侠身上移到桌子上，微微叹了口气，收好钱，剥了个螃蟹，优哉游哉的吃着。
周侠出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舒缓出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默默道：“草泥马，走着吧，看谁玩死谁？”
……
是日。
晚上。
位于羊城酒吧街附近的一家酒店，警察忽然破门，将正在办好事的两人当场抓获。
消息传回学校，钟教练雷霆大怒，通报了李志父母，顺手取消了他的首发名单。
同时，经过严肃认真的考虑，将周侠加了上去。
黄昏。
斜风细雨，车水马龙。
周侠早早定好了包厢，拿把伞等在饭店门口，七点已经过去十几分钟，钟教练的车还没到。
这也正常，但凡手里头有点权力的，谁不得端个架子？
七点过半，一辆宝马三系扬长而来，看牌照正是钟教练的车，周侠颠颠过去，拉车门，打伞，动作倒是挺熟练。
钟健眼神微微有些诧异。
之前他已经暗示过周侠，给点好处就能上名单，没想到这小子是个愣头青，压根不理会这茬。
他之所以迟到，也是想晾晾周侠，之前装什么逼，现在软了吧？
现在，钟健心里还是很舒爽的，小伙子挺上道。
平心而论，他对周侠在球场上的实力，还是很认可的，相同条件下，周侠上，对球队成绩也好么。
但现在，迟了……只能当放个长线了，等下次机会吧。
两人进门，落座。
钟健笑咪咪道：“小周啊，找我什么事儿？开门见山说，毕竟作为教练，我也算是你的半个老师么……”
周侠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这吃相真难看。
明着要开价，要给的价格不满意，指不定人饭都不吃了。
心里一乐，周侠装模作样道：“实不相瞒，教练，我之前不懂事，让您费心了，回头我爸让我给您带点特产，就当我赔罪了。”
说着，周侠便是递过去一个袋子，五万块的现金，今天刚取的，还冒着热气。
钟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腰板顿时直了。
五万！
这笔钱，若是对于已经开始职业生涯的球员来说，自然是算不上什么，但一个还在学校的孩子，随手丢出这么多钱，还是让他小小的吃了一惊。
钟健笑得更加和蔼，道：“小周啊，东西我收下了，替我谢谢你爸爸，以后来了羊城，我请他喝茶。你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民币开路，自然是无往不利。
钟健既然直接，周侠也不和他寒暄了，当即道：“钟教练，后天那场比赛，我想上场。”
嗯？
听到这话，钟健脸色一变，眉头紧紧皱起，为难道：“小周啊，这个……确实有点难度啊。”
“你知道你的位置，是被谁顶了吗？毛文龙，他爹是俱乐部副主席。”
“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次你先别上，下次有机会，我保证给你安排首发，我在别的俱乐部，也认识些人，你想不想在远大呢，我马上给你安排去别的青年队……”
周侠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咧嘴一笑。
“钟教练，您是个爽快人，那我也直说了啊，这场比赛，我肯定是想上的，我也有这个实力，要不您看看，谁的位置我能挤？”
钟健很快做出回应，“这个……确实是有点晚了，你说名单都公布出去了，我真没法再操作了。”
听这回答，周侠心里有了数。
他这次，也是想试探一下，这池水到底有多黑，现在看来，果然是黑到底了，指不定每个名额都是明码标价。
想到这里，周侠笑了。
“这样吧，我踢李志那个位置，前腰，我也能踢，我也不会麻烦您，反正，我保证他后天上不了场，到时候您把我加上去就好了。”
平心而论，顶别人的位置，周侠还真是有些内疚。
但这个李志么，则是毫无半点心里压力。
这是个纯人渣。
家里有点钱，也长了一副好皮囊，这才十六岁，就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一年谈好几个女朋友，上次还有个姑娘怀孕了，闹到学校了，后来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压下去。
看到周侠眯着眼笑的样子，钟健暗暗哆嗦了一下。
这尼玛没天理了啊……
这才十六岁，就如此心狠手辣。
不让人上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把他打一顿就好了。
这种事，在成年队也有发生过，不过不多，圈子就这么大，敢这么干的人，名声都不太好，往往会被群起而攻之。
“这可不行。你们还小，做事不能这么偏激，万一触犯了法律，一辈子可就毁了。”钟健连忙说道。
现在，他觉得这钱收的有点烫手了。
所谓潜规则，就是大家都不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真要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保不齐他这个教练都要背锅。
周侠笑笑，“钟叔，您放一百个心吧，我不是那没脑子的人，我就让李志爽一爽好不好，给他安排个长腿******妞，再报个警，他还是未成年人呢，最多也就批评教育一番，不会有大事的。”
钟健……
钟健彻底懵逼了。
仙人跳……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队伍里还有这么阴暗的小子呢？
不过，这倒是个可行的法子。
钟健沉默着思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侠也没什么耐心了，索性给他再加把火。
砰！
五叠厚厚的红票子丢在桌上，周侠笑道：“教练啊，刚才那是我爸爸送您的礼物，这是我的，给您凑个整，您看怎样？”
钟健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翻倍了？
这小子，家里是有多少钱啊？
火候差不多了，周侠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钟叔，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啊，您慢慢吃，我已经买过单了，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说完，周侠便是大步出了房间。
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有点恶心。
前世做生意时，周侠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但很少。
在周侠心目中，商场如战场，为了赢，做什么事儿都可以。
然而足球在他心目中，是干净的绿茵场，是球迷纯粹真诚的笑容，是所有人疯狂的欢呼和谩骂，是一块神圣的区域。
但现在，自己亲手，把它弄脏了。
而且，可以预见，以后还会越来越脏。
不过，这都是值得的。
周侠无比坚信。
我将亲手把它一点点弄脏，也要亲手，一点点把它洗干净。
看着周侠的背影，钟健嘴唇动了动，眼神从周侠身上移到桌子上，微微叹了口气，收好钱，剥了个螃蟹，优哉游哉的吃着。
周侠出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舒缓出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默默道：“草泥马，走着吧，看谁玩死谁？”
……
是日。
晚上。
位于羊城酒吧街附近的一家酒店，警察忽然破门，将正在办好事的两人当场抓获。
消息传回学校，钟教练雷霆大怒，通报了李志父母，顺手取消了他的首发名单。
同时，经过严肃认真的考虑，将周侠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