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兄弟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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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当然有我的目的……”
“你有什么目的，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只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而且还是计算机专业。你在这里严重影响到我们公司招聘会秩序，我有权利叫你离开……”
“我明白，但我这里有一份……”
“你耳聋是吧？我再重申一遍，闲杂人等给老子滚蛋！”
“叫我滚蛋可以，麻烦你把嘴巴搽干净再说。你早上****塞牙了是吧？记得要好好刷牙，别再污染空气！”陈煜冷冰冰地道，阴阳怪气地反讽一番。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这个“四眼仔”，典型的小人得志便猖狂的人渣。
对付这种人，要遇强则强，要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陈煜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可眼镜男像一只疯狗般见人就咬。陈煜本想不跟他一般见识，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
没想到眼镜男的嚣张气焰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陈煜也是倔脾气，疯狗咬人？哼，看我的打狗棒法。
疯狗再狂，一棒撂倒。
“你再说一遍？”
眼镜男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陈煜鼻子破口大骂:“你TM算老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里是鸿源药业的招聘现场，全国有名的大公司，谁给你胆子在这里撒野？”
陈煜呵呵一笑道:“到底是谁在撒野？正当防卫也有错？”
“高伟，算了……”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若不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刘健康目不斜视，小声地提醒高伟。
高伟压制住怒火，龇牙咧嘴道:“好，咱废话不多说，请你赶紧滚蛋，好不好？”
陈煜讥笑地道:“你叫我滚我就要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咳咳……咳哼！”
一直没说话的胖子和颜悦色道:“多大点事啊，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大家各让一步，何必闹得这么僵？”他又看向陈煜，笑哈哈地如同一尊弥勒佛，“你叫陈煜是吧？这确实是一场误会。最近公司发展遇到阻碍，我们求才心切，所以脾气大了点，希望你能够理解，大家好说好散，好不好？”
陈煜耸耸肩，撇撇嘴，无所谓地道:“可以啊，不过他要向我道歉！”
“道歉？”
高伟嗤笑道:“你一个闲杂人等扰乱公司的招聘秩序，我有权利请你离开。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再不离开，我只有打电话报警！”
陈煜面色平静，处之泰然。
他又不是被吓大的，威逼恐吓对他没用。
但他实在心有不甘，这只疯狗不知受到什么刺激，张嘴就咬人。陈煜比较要强，属于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咬我我必须“咬”回去。
这段时间，陈煜的《驭鬼道》又精进了不少，陈煜的感官世界仿佛放大至原来的好几倍。尤其是他的观察能力，远非常人所比，可以好不夸张地说，绝对要比几千万像素的摄像头要厉害。
其实一开始，陈煜就注意到高伟深深的恶意。他们第一次见面，互不相识，高伟二话不说，满嘴喷粪。不管出于何种变态心理，陈煜还是觉得，这一定的有原因的。
接下来，陈煜发现高伟面黄肌瘦，面部皮肤又干又皱，很是憔悴。他印堂发黑，精神不振，这正是气血亏虚，肾水枯竭的表现，陈煜断言，高伟一定患有隐疾。
三十多岁，刚到壮年，理应是一个男人最强悍勇猛的时候。年纪轻轻患上这种难言之隐，的确让人很难接受。病急乱投医，高伟私底下肯定是用过很多偏方，奈何效果都不理想，眼看后半生的性福与他无缘，高伟怎能不急？脾气暴躁点可以理解。
有因必有果。若不是他胡乱花天酒地，夜生活***不堪，为在女人面前展现雄风，不惜服用虎狼之药，这才酿成如今的悲剧。
说实话，高伟挺可怜的。
但可怜并不是他出口成章的理由。
何况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抓住了高伟的小辫子，还怕治不了他？
“我可以走，但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困扰着我，麻烦高伟兄帮我解答一下？”陈煜幽幽一叹，看高伟的眼神透着几分怜悯。
高伟一愣，旋即警惕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陈煜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姓高，而不姓杨？”
“为什么不姓杨？”
大胖子擦擦汗，忍住笑说道:“因为高伟父亲姓高，他不姓高姓什么？杨伟？其实杨伟也挺好的……对不对高伟？”
“对个屁！”
这三个字，是高伟硬生生地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喘息粗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胖子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开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杨伟怎么啦？挺正常的啊？”
“杨伟”二字，就像一条条毒蛇，蚕食他的理智。死胖子一次次揭开他的伤疤，一次次明知故问，明显是不怀好意，有意羞辱他。
高伟一眼瞪过去，低吼道:“你给我闭嘴！”
胖子碰了一鼻子灰，欲言又止。一看高伟羞愧难当的表情，他心默默思忖着:“没搞错吧？说说而已，至于这样吗？又不是借钱不还……等等，杨伟！杨伟？杨伟……阳痿？”
不会吧？
胖子错愕地与刘健康对视半晌。心中得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结论。
高伟该真不会……
“放屁，放狗屁！你TM竟敢诬蔑我？”
高伟面红脖子粗，一张脸都憋成了酱菜色，如毒蝎般的眼神死死盯着陈煜，似要将其千刀万剐。
如果陈煜无凭无据，随口胡说，高伟大可不必如此激动。但不幸的是，被陈煜不幸言中。他患有不举之症这件事，连他老婆都不知道，陈煜一个外人怎么会……
难道是瞎猜的？
还是他谨慎过头，不经意间被人瞧出端倪？
不管怎样，陈煜扼住了他的命门，以至于他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高伟的种种表现，其余三人都看在眼里。
陈煜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但嘴角微微一勾，想笑，却被极力克制住，可又偏偏忍不住，渐渐的，一抹似有似无的讥笑挂在嘴边。
这种无形的嘲笑，才是最致命的。
至于刘健康和胖子，表面上看似面无表情，但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起初他们还不相信，高伟一个年轻的壮小伙，怎么会患上这种疾病呢？不管陈煜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如猫爪子一般，彻底勾起了他们是好奇心。
转眼再看高伟，神情紧张，想都没想就矢口否认，这不正是心虚的表现么？
也是的，是个男人都不会承认患上这种病，恼羞成怒之下，反咬一口，倒打一耙，再正常不过了。
再加上，最近高伟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精神萎靡，脾气暴躁，工作心不在焉，时常犯一些低级错误。如此种种，是不是因为高伟不举，到处寻医问药，治疗无果，导致他身心疲惫，从而产生“怨天尤人”这种可怕心理？
一分析，一结合。
两人恍然大悟。
虽然不敢百分百确信，但也信了七八分。他们是同事关系，天天碰面，总不好当面嘲笑吧？不敢当面笑，但看高伟的眼神却多了一分同情。
“你……你们……”
高伟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就像被剥的一干二净，不着寸缕，被众目睽睽打量。说真的，那一刻，他真有想死的冲动。
不过就算他死，也要拉陈煜垫背！
高伟正在想该怎么报复陈煜。突然发现，陈煜在身上摸索一阵子，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黄褐色的粉末。
高伟正觉得纳闷，然而却陈煜露出一丝“我懂的”笑容，走到他面前，高伟眼神带着几分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陈煜没有回答，在桌面巡视一圈，从塑料袋中倒出一丁点不明粉末。想想感觉倒多了，陈煜很抠门地又倒了点回去。
三位考官被陈煜搞得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都没有制止陈煜，他们倒想看看，陈煜在搞什么名堂。
陈煜将黄色粉末倒进茶杯里，茶水温热，他又伸出两根手指，很不卫生地在茶杯搅来搅去，一边翻搅，一边说道:“你不用担心，其实这种病也并非是不治之症。你应该庆幸遇见了我，要不然……呵呵，来，喝了它！”
陈煜见黄色粉末彻底与茶水融合，便停止翻搅，将茶水递给高伟。
没错，这黄色粉末就是用“虎鞭”研磨而成，陈煜早就料到面试会碰壁，不显露两手，光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叫别人如何相信？不信任又如何合作赚钱？
这些粉末是陈煜提前用虎鞭部分组织研磨而成，虎鞭当然不是千年虎鞭，而是一根品质较差，品相一般，年份不足百年的小虎鞭。
小虎鞭较之千年虎鞭，疗效估计差上一点。它效果再差，也毕竟是仙界之物，这一星半点，足以让一个大男人重振雄风。
“你让我喝这个？”
高伟看着浑浊不堪的不明混合物，脸上浮现出恶心、不屑等神色，可心里却在一阵阵悸动。
他不清楚黄色粉末具体是什么东西，但也不认为陈煜敢当众投毒，加害于他。
尚且试试看，万一是真的呢！
高伟很想尝试着喝一口，但看着散发着奇怪咸腥味的混合物，脏兮兮的，最终还是提不起勇气，败退下来。
一方面是混合物太恶心了。
另一方面则是他不甘示弱，如果他喝下去，不就是向陈煜低头，亲口承认他阳/痿了么？
“喝不喝由你！”
陈煜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等高伟回过神，陈煜消失在眼前。但他确实不甘心，他的秘密已经公之于众，要不了几天，他旁边两个大嘴巴会将消息四处传播，到时候公司上下，好几千人，都在议论他、嘲笑他、同情他……
高伟不敢想象。
绝对不能放走陈煜！
高伟不顾阻挠，马不停蹄地追了出去。
……
“怎么了？高伟去哪里了？”
黄有财从厕所回来，面试还在继续，只是高伟不见人影，他一边问道，一边拿起桌上茶杯，咕噜咕噜几大口，将茶水喝了个精光。
黄有财是鸿源药业的董事长。因为小时候家里穷，父亲给他取名“有财”，是希望他以后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三十年前，大学毕业的他，怀着一颗敢闯敢拼的心，创办的“鸿源药业”，经过三十年的苦心经营，“鸿源药业”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公司，成长为现在国内数一数二的制药企业。
但最近几年，好几家制药公司异军突起，行业内竞争激烈，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导致“鸿源药业”的地位岌岌可危。
黄有财希望借几次招聘会，能够招纳有实力、有想法、敢创新的新型人才，来应对这场浩劫。
这次招聘会意义重大，黄有财亲临现场，层层把关，就是怕人才被埋没，与之失之交臂。
刚刚他腹部绞痛，去了趟厕所，前后不到半个小时，高伟人就不见了？
刘健康是“鸿源药业”的股东之一，德高望重，有一定的话语权。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跟黄有财说了一遍，包括陈煜将黄色粉末倒进茶杯的细节。自己人当然帮自己人，刘健康在叙述的过程中，难免会添油加醋，丑化陈煜。
他刚刚说完，竟发现黄有财面部潮红，身体颤抖，宛如喝下一斤陈酿黄酒。他转眼一看，只见茶杯空空的，里面的茶水竟一滴不剩？
刘健康颤音道:“老黄，你把这东西都喝了？”
黄有财浑身震颤着，微微低垂的头看不见任何表情。
“老黄……老黄……”
刘健康意识到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难道刚才那小子放的黄色粉末真的是毒药？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刚刚掏出手机准备打120急救。一旁“身中剧毒”黄有财突然站起身来，脸上焕发着难以掩盖的狂喜之色，他语无伦次地道:“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
“能帮公司渡过难关的人！”
“啊？他是谁？在哪里？”
“他就是刚才跟高伟起争执的人，他叫什么来着……陈……陈煜是吧？”
“可是他已经走了……”
“什么？不行不行……我得把他找回来，老天保佑，希望他不要走远……”
“我来当然有我的目的……”
“你有什么目的，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只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而且还是计算机专业。你在这里严重影响到我们公司招聘会秩序，我有权利叫你离开……”
“我明白，但我这里有一份……”
“你耳聋是吧？我再重申一遍，闲杂人等给老子滚蛋！”
“叫我滚蛋可以，麻烦你把嘴巴搽干净再说。你早上****塞牙了是吧？记得要好好刷牙，别再污染空气！”陈煜冷冰冰地道，阴阳怪气地反讽一番。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这个“四眼仔”，典型的小人得志便猖狂的人渣。
对付这种人，要遇强则强，要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陈煜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可眼镜男像一只疯狗般见人就咬。陈煜本想不跟他一般见识，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
没想到眼镜男的嚣张气焰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陈煜也是倔脾气，疯狗咬人？哼，看我的打狗棒法。
疯狗再狂，一棒撂倒。
“你再说一遍？”
眼镜男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陈煜鼻子破口大骂:“你TM算老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里是鸿源药业的招聘现场，全国有名的大公司，谁给你胆子在这里撒野？”
陈煜呵呵一笑道:“到底是谁在撒野？正当防卫也有错？”
“高伟，算了……”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若不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刘健康目不斜视，小声地提醒高伟。
高伟压制住怒火，龇牙咧嘴道:“好，咱废话不多说，请你赶紧滚蛋，好不好？”
陈煜讥笑地道:“你叫我滚我就要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咳咳……咳哼！”
一直没说话的胖子和颜悦色道:“多大点事啊，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大家各让一步，何必闹得这么僵？”他又看向陈煜，笑哈哈地如同一尊弥勒佛，“你叫陈煜是吧？这确实是一场误会。最近公司发展遇到阻碍，我们求才心切，所以脾气大了点，希望你能够理解，大家好说好散，好不好？”
陈煜耸耸肩，撇撇嘴，无所谓地道:“可以啊，不过他要向我道歉！”
“道歉？”
高伟嗤笑道:“你一个闲杂人等扰乱公司的招聘秩序，我有权利请你离开。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再不离开，我只有打电话报警！”
陈煜面色平静，处之泰然。
他又不是被吓大的，威逼恐吓对他没用。
但他实在心有不甘，这只疯狗不知受到什么刺激，张嘴就咬人。陈煜比较要强，属于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咬我我必须“咬”回去。
这段时间，陈煜的《驭鬼道》又精进了不少，陈煜的感官世界仿佛放大至原来的好几倍。尤其是他的观察能力，远非常人所比，可以好不夸张地说，绝对要比几千万像素的摄像头要厉害。
其实一开始，陈煜就注意到高伟深深的恶意。他们第一次见面，互不相识，高伟二话不说，满嘴喷粪。不管出于何种变态心理，陈煜还是觉得，这一定的有原因的。
接下来，陈煜发现高伟面黄肌瘦，面部皮肤又干又皱，很是憔悴。他印堂发黑，精神不振，这正是气血亏虚，肾水枯竭的表现，陈煜断言，高伟一定患有隐疾。
三十多岁，刚到壮年，理应是一个男人最强悍勇猛的时候。年纪轻轻患上这种难言之隐，的确让人很难接受。病急乱投医，高伟私底下肯定是用过很多偏方，奈何效果都不理想，眼看后半生的性福与他无缘，高伟怎能不急？脾气暴躁点可以理解。
有因必有果。若不是他胡乱花天酒地，夜生活***不堪，为在女人面前展现雄风，不惜服用虎狼之药，这才酿成如今的悲剧。
说实话，高伟挺可怜的。
但可怜并不是他出口成章的理由。
何况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抓住了高伟的小辫子，还怕治不了他？
“我可以走，但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困扰着我，麻烦高伟兄帮我解答一下？”陈煜幽幽一叹，看高伟的眼神透着几分怜悯。
高伟一愣，旋即警惕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陈煜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姓高，而不姓杨？”
“为什么不姓杨？”
大胖子擦擦汗，忍住笑说道:“因为高伟父亲姓高，他不姓高姓什么？杨伟？其实杨伟也挺好的……对不对高伟？”
“对个屁！”
这三个字，是高伟硬生生地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喘息粗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胖子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开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杨伟怎么啦？挺正常的啊？”
“杨伟”二字，就像一条条毒蛇，蚕食他的理智。死胖子一次次揭开他的伤疤，一次次明知故问，明显是不怀好意，有意羞辱他。
高伟一眼瞪过去，低吼道:“你给我闭嘴！”
胖子碰了一鼻子灰，欲言又止。一看高伟羞愧难当的表情，他心默默思忖着:“没搞错吧？说说而已，至于这样吗？又不是借钱不还……等等，杨伟！杨伟？杨伟……阳痿？”
不会吧？
胖子错愕地与刘健康对视半晌。心中得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结论。
高伟该真不会……
“放屁，放狗屁！你TM竟敢诬蔑我？”
高伟面红脖子粗，一张脸都憋成了酱菜色，如毒蝎般的眼神死死盯着陈煜，似要将其千刀万剐。
如果陈煜无凭无据，随口胡说，高伟大可不必如此激动。但不幸的是，被陈煜不幸言中。他患有不举之症这件事，连他老婆都不知道，陈煜一个外人怎么会……
难道是瞎猜的？
还是他谨慎过头，不经意间被人瞧出端倪？
不管怎样，陈煜扼住了他的命门，以至于他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高伟的种种表现，其余三人都看在眼里。
陈煜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但嘴角微微一勾，想笑，却被极力克制住，可又偏偏忍不住，渐渐的，一抹似有似无的讥笑挂在嘴边。
这种无形的嘲笑，才是最致命的。
至于刘健康和胖子，表面上看似面无表情，但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起初他们还不相信，高伟一个年轻的壮小伙，怎么会患上这种疾病呢？不管陈煜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如猫爪子一般，彻底勾起了他们是好奇心。
转眼再看高伟，神情紧张，想都没想就矢口否认，这不正是心虚的表现么？
也是的，是个男人都不会承认患上这种病，恼羞成怒之下，反咬一口，倒打一耙，再正常不过了。
再加上，最近高伟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精神萎靡，脾气暴躁，工作心不在焉，时常犯一些低级错误。如此种种，是不是因为高伟不举，到处寻医问药，治疗无果，导致他身心疲惫，从而产生“怨天尤人”这种可怕心理？
一分析，一结合。
两人恍然大悟。
虽然不敢百分百确信，但也信了七八分。他们是同事关系，天天碰面，总不好当面嘲笑吧？不敢当面笑，但看高伟的眼神却多了一分同情。
“你……你们……”
高伟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就像被剥的一干二净，不着寸缕，被众目睽睽打量。说真的，那一刻，他真有想死的冲动。
不过就算他死，也要拉陈煜垫背！
高伟正在想该怎么报复陈煜。突然发现，陈煜在身上摸索一阵子，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黄褐色的粉末。
高伟正觉得纳闷，然而却陈煜露出一丝“我懂的”笑容，走到他面前，高伟眼神带着几分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陈煜没有回答，在桌面巡视一圈，从塑料袋中倒出一丁点不明粉末。想想感觉倒多了，陈煜很抠门地又倒了点回去。
三位考官被陈煜搞得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都没有制止陈煜，他们倒想看看，陈煜在搞什么名堂。
陈煜将黄色粉末倒进茶杯里，茶水温热，他又伸出两根手指，很不卫生地在茶杯搅来搅去，一边翻搅，一边说道:“你不用担心，其实这种病也并非是不治之症。你应该庆幸遇见了我，要不然……呵呵，来，喝了它！”
陈煜见黄色粉末彻底与茶水融合，便停止翻搅，将茶水递给高伟。
没错，这黄色粉末就是用“虎鞭”研磨而成，陈煜早就料到面试会碰壁，不显露两手，光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叫别人如何相信？不信任又如何合作赚钱？
这些粉末是陈煜提前用虎鞭部分组织研磨而成，虎鞭当然不是千年虎鞭，而是一根品质较差，品相一般，年份不足百年的小虎鞭。
小虎鞭较之千年虎鞭，疗效估计差上一点。它效果再差，也毕竟是仙界之物，这一星半点，足以让一个大男人重振雄风。
“你让我喝这个？”
高伟看着浑浊不堪的不明混合物，脸上浮现出恶心、不屑等神色，可心里却在一阵阵悸动。
他不清楚黄色粉末具体是什么东西，但也不认为陈煜敢当众投毒，加害于他。
尚且试试看，万一是真的呢！
高伟很想尝试着喝一口，但看着散发着奇怪咸腥味的混合物，脏兮兮的，最终还是提不起勇气，败退下来。
一方面是混合物太恶心了。
另一方面则是他不甘示弱，如果他喝下去，不就是向陈煜低头，亲口承认他阳/痿了么？
“喝不喝由你！”
陈煜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等高伟回过神，陈煜消失在眼前。但他确实不甘心，他的秘密已经公之于众，要不了几天，他旁边两个大嘴巴会将消息四处传播，到时候公司上下，好几千人，都在议论他、嘲笑他、同情他……
高伟不敢想象。
绝对不能放走陈煜！
高伟不顾阻挠，马不停蹄地追了出去。
……
“怎么了？高伟去哪里了？”
黄有财从厕所回来，面试还在继续，只是高伟不见人影，他一边问道，一边拿起桌上茶杯，咕噜咕噜几大口，将茶水喝了个精光。
黄有财是鸿源药业的董事长。因为小时候家里穷，父亲给他取名“有财”，是希望他以后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三十年前，大学毕业的他，怀着一颗敢闯敢拼的心，创办的“鸿源药业”，经过三十年的苦心经营，“鸿源药业”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公司，成长为现在国内数一数二的制药企业。
但最近几年，好几家制药公司异军突起，行业内竞争激烈，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导致“鸿源药业”的地位岌岌可危。
黄有财希望借几次招聘会，能够招纳有实力、有想法、敢创新的新型人才，来应对这场浩劫。
这次招聘会意义重大，黄有财亲临现场，层层把关，就是怕人才被埋没，与之失之交臂。
刚刚他腹部绞痛，去了趟厕所，前后不到半个小时，高伟人就不见了？
刘健康是“鸿源药业”的股东之一，德高望重，有一定的话语权。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跟黄有财说了一遍，包括陈煜将黄色粉末倒进茶杯的细节。自己人当然帮自己人，刘健康在叙述的过程中，难免会添油加醋，丑化陈煜。
他刚刚说完，竟发现黄有财面部潮红，身体颤抖，宛如喝下一斤陈酿黄酒。他转眼一看，只见茶杯空空的，里面的茶水竟一滴不剩？
刘健康颤音道:“老黄，你把这东西都喝了？”
黄有财浑身震颤着，微微低垂的头看不见任何表情。
“老黄……老黄……”
刘健康意识到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难道刚才那小子放的黄色粉末真的是毒药？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刚刚掏出手机准备打120急救。一旁“身中剧毒”黄有财突然站起身来，脸上焕发着难以掩盖的狂喜之色，他语无伦次地道:“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
“能帮公司渡过难关的人！”
“啊？他是谁？在哪里？”
“他就是刚才跟高伟起争执的人，他叫什么来着……陈……陈煜是吧？”
“可是他已经走了……”
“什么？不行不行……我得把他找回来，老天保佑，希望他不要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