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坑人也是一种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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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汤毕竟是拿鱼头熬制的，无论从口感还是味道，远远不及鱼肉。
要想让鱼头的精华释放出来，需要文火慢慢熬制，而厨房为了赶时间，哪里顾及那么多，大火下锅，十分钟就出锅了。
为了让所有顾客都品尝到鱼汤，一个鱼头足足用了一大桶水，鱼汤的鲜味被稀释得非常彻底，这样鱼汤味道当然会大打折扣。
即便如此，这鱼汤的味道也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喝完鱼汤，再吃生鱼片，会让人产生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由浅到深，由淡到浓，由外到内……
循序渐进，让已经麻痹的味觉神经重新恢复活力，充分享受这场味觉盛宴。
第一盘生鱼片获得者，也就是那个富二代，随便夹了一块送到嘴里，他可以以为一盘生鱼片而已，能好吃到哪里去？可生鱼片刚到嘴边，一股清新的鲜味扑鼻而来。
放入嘴中，细细咀嚼，鱼肉在牙齿的研磨下，化作汤汁流入腹中，唇齿留香，经久不散。
感受到这一变化，富二代整个人便化作一个人体雕塑，肢体僵硬，一动也不动。
“到底怎么样啊！好不好吃？”
“该不会有毒吧？你看他都傻掉了？”
“你倒是说话啊？”
“……”
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七嘴八舌，不断询问生鱼片的味道如何，是不是想象那么美味。
奈何富二代就是不说。
其实，在场所有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持观望态度的，一群人中总要有一个先行者，如果先行者觉得某种值得买，他们就会趋之若鹜。
很明显，富二代就是这个先行者。
富二代并不是只身一人来吃饭，他对面还有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小美女，他们俩应该是情侣关系。
小美女胆子也大，在众人的注目下，夹起一块生鱼片，急急地送到了嘴里，没咀嚼两下，也陷入了痴呆状态。
这什么情况？
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难道这生鱼片真的有毒？
正当众人胡乱猜忌、惶惶不安之时，富二代和他女朋友回过神来，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莫非是鱼肉不好吃？
众人脑袋中不约而同产生类似疑问。
然而就在下一刻，都是一脸不屑的情侣突然拿起筷子，争先恐后地将夹到的生鱼片往嘴里送，明明是一对恩爱情侣，为了一盘生鱼片竟然“反目成仇”，差点动起手来。
短短几秒钟，一盘生鱼片被一抢而空。
两人都是一副“啪啪啪”之后，幸福满足的模样。
原来不是不好吃，而是太好吃太美味了。
“第二盘生鱼片低价一千，竞拍开始！”
张店长满意地点点头，宣布第二盘生鱼片竞拍开始。
“两千！”
“我出五千！”
“我一定要吃到，八千！”
“一万！”
“一万二！”
“两万！”
“……”
价格还在节节攀升，就如此时陈煜的心情一样。
第一盘以一万块成交，第二盘他认为成交价格会在两万到三万之间，没想到竞拍才刚开始，价格已经突破了两万，陈煜的心也跟着价格渐渐提了上去。
“三万！”
“我出三万五！”
“四万！”
“五万！！”
“……”
在近半个小时的激烈竞争，最终，第二场竞拍告一段落，获胜者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以五万八千块赢得了第二盘生鱼片。
五万八千大洋！
不敢相信啊，几片生鱼片竟然可以炒到如此恐怖的价格。
陈煜激动地无以言表。
按照这种趋势，第三盘估计可以买到十万以上，第四盘最起码要二十万以上……
四盘生鱼片下来，他最少可以赚三十万。
三十万？
天呐！
一条三文鱼而已，又不是“小黄鱼”，能卖到三十万，恐怕是世界首例吧？
当初他还咒骂东海龙王太抠门，较之其他神仙，他送一条三文鱼也太寒碜吧？没想到这条三文鱼带给他财富远远超出他的料想。
三十万！
哈哈！！
陈煜真想放声大笑，笑******三天三夜。
淡定淡定……
拍卖才过半，好戏还在后头呢！
陈煜只希望快点开始第三场竞拍。
第二盘生鱼片的获得者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看样子是一家人。
毫无疑问，在吃生鱼片时，即便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也引发了不小的争执。
同样的情形，发生一次可以理解为巧合，短时间内连续发生两次，就得引人深思了。
这说明，这四盘生鱼片确实人不可多得的人间美味。
尤其是一些吃货，光看着吃不着，着实是一种折磨。
第二场和第三场竞拍，张店长故意加长了时间间隔，原因很简单，因为稀有，才会珍贵，因为压抑，才会爆发。先缓缓，让众顾客焦急地等待一段时间，让他们觉得，普天之下，这种生鱼片只剩两盘了，接下来的竞拍一定要全力以赴，要不然就会与美味失之交臂，遗憾终身。
时间间隔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
太短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太长会磨灭顾客的耐心，会适得其反。
二十分钟，刚好合适。
离第三场竞拍还有十分钟左右。
陈煜百无聊赖地东看看，西瞅瞅。这家店装修风格偏田园风格，墙壁上还有很多RB仕女图，异乡味浓郁，别具一格，陈煜觉得蛮新奇的，不免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发现不远处的一个靠墙的饭桌上，还真坐着一个漂亮的仕女。
竟然是闫曦学姐！
她今天略施粉黛，较之前几天，多了一分妩媚，少了一分清纯，别有一番韵味。
她旁边坐着一个带着眼镜，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女生，姿色中等偏上，也算的上一个美女，跟闫曦有说有笑，大概是闫曦的闺蜜。
而在闫曦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由于是背对陈煜，看不到他的五官，在他扭头侧身的一瞬间，陈煜捕捉到了他一些面部轮廓。线条刚硬，棱角分明，长得应该不差。
他跟闫曦学姐是什么关系？
不会是闫曦的男朋友吧？
陈煜自己否定这大胆的猜测。
如果他是闫曦的男朋友，情侣出来约会吃饭怎么会带上一个电灯泡？
陈煜觉得他们是同学或是好朋友，亦或是工作上的同事。
闫曦学姐即将毕业，大三实习期间还拍过几部微电影，这个男人也有可能是导演编剧，约闫曦出来洽谈工作上的事情。
不管他跟闫曦是什么关系，陈煜见他贼兮兮的眼神，一定不怀好意。
陈煜暂时抽不出身，只能狠狠瞪着他。
十分钟后。
张店长简单的说了几句，又把现场的气氛逼到了极点。
所有顾客严阵以待，战意滔天。
在第三场竞拍开始前夕，陈煜发现闫曦时不时朝他这边张望，想必对这盘生鱼片颇为好奇。
“闫曦学姐想吃的话，我就少赚点，等拍卖结束后，送一盘给闫曦学姐尝尝……”
陈煜默默想道。
等他晃过神，第三场竞拍正如火如荼进行。
“我出三万五！”
“四万！”
“四万五！求求你们，别跟我抢！”
“去你妈的，五万！”
“六万！”
“七万！”
竞拍正火热进行中，陈煜注意到，每次都有闫曦对面那个男人竞价，一万一万的加价，一点也含糊。
而闫曦正在苦口婆心，叫他不要乱花钱。
“孙昊，我看还是算了吧？太贵了！”
“没事儿，这点钱我还是拿的出的……”
“不行，哪能叫你花这么多钱？”
“我说没事就没事，其实我也想尝尝这生鱼片到底有什么不同！”
孙昊铁了心要竞价，似乎对第三盘生鱼片志在必得。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喜欢逞强、耍威风，何况闫曦对隐隐地想尝一尝生鱼片的味道，美女有所需求，男人当然是有求必应！
为了讨闫曦欢心，他豁出去了，花多少钱都值得。
片语间，竞拍价格就飙升到十万元，看着势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孙昊把心一横，举手叫道:“十一万！”
陈煜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也加入了竞价大军:“十二万！”
张店长惊讶地看着他，不解道:“你为什么……哦我懂了，煽风点火是不是？有点经济头脑啊！”
陈煜道:“张店长，第四盘我不打算卖掉！”
张店长失声道:“为什么？”
白白送钱都不要？
脑子有毛病吗？
陈煜道:“这个……我想留着自己吃。”
“我没听错吧？有钱给你你都不要？”
张店长搞不懂陈煜是怎么想的，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起啊！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想卖了！”
陈煜态度万分坚决，没有一点扭转的余地。
张店长又跟陈煜讲解了一番，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陈煜也坚决不卖。
张店长没有办法，三文鱼又不是他的，唯有妥协。
“不好意思，麻烦大家暂停一下……”
张店长不忍心，决定再加一把火:“由于这条鱼的提供者打算留一份自己食用，所以这一盘生鱼片是今晚乃至今后最后一盘了，有意向的人千万不要错过……”
此话一出，场面如炸开了锅一般。
“十二万！”
“十二万五千！”
“十三万！”
孙昊沉着一张脸，喊道:“十五万！”
陈煜紧跟着喊道:“十七万！”
孙昊全身一颤，差点从沙发上跌下来，他不愿闫曦面前丢丑，把要一咬，低吼道:“十八万！”
陈煜风轻云淡地道:“二十万！”
孙昊眼前一黑，闭眼沉思半晌，有气无力地道:“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
一次性加了五万，果然壕无人性！
陈煜不打算跟价，不能把人逼急了，见好就收。
这个价格的确高的离谱。
但对于真正的土豪来说，都不够塞牙缝的。
孙昊已经锋芒毕露，二十五万估计是他是底线，而这种的富豪还没出手，所以他注定空手而归。
“二十八万！”
“三十万！”
“三十二万！”
“四十万！”
“……”
听着直线飙升的价格，孙昊抬起的手渐渐垂了下来，一张脸有点发烫，都不敢睁眼看闫曦。
“四十六万！”
“四十八万！”
“五十万！”
“五十万第一次，五十万第二次五十万第三次，成交！”
最后一盘生鱼片，拍得了五十万元是天价，今晚的拍卖在一群人的哀叹唏嘘声中，完美的落下帷幕。
陈煜端着一盘生鱼片，走到闫曦旁边。
闫曦一见陈煜既陌生又熟悉，足足愣了三秒钟，问道:“你……你是陈煜？”
陈煜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才几天闫曦学姐就不认识我了？”
闫曦吃惊得合不拢嘴:“你怎么……”
一旁的孙昊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警惕地看着陈煜道:“你是谁？”
“闫曦，这位帅哥是谁啊，怎么没听你提到过？该不会是男朋友吧？”闫曦闺蜜凑到闫曦耳边，如说悄悄话一般。
闫曦红着脸，嗔道:“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叫陈煜，是我一个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
“你以为呢？”
“嘻嘻，你懂的！”
“我懂你个大头鬼！”
陈煜忽然非常喜欢这样美丽的误会。他把生鱼片递给闫曦，道:“给，还剩下一盘，特意留给你的！”
这是……
闫曦、孙昊、闫曦闺蜜异口同声道:“生鱼片？你怎么会有？”
特别是孙昊，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意外。
陈煜不知作何解释，干笑着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店外一阵骚动，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女警，她粉面生寒，凶巴巴的……似乎来者不善啊！
陈煜暗自一惊。
“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把警察都引来了……应……应该不关我的事吧？”
鱼汤毕竟是拿鱼头熬制的，无论从口感还是味道，远远不及鱼肉。
要想让鱼头的精华释放出来，需要文火慢慢熬制，而厨房为了赶时间，哪里顾及那么多，大火下锅，十分钟就出锅了。
为了让所有顾客都品尝到鱼汤，一个鱼头足足用了一大桶水，鱼汤的鲜味被稀释得非常彻底，这样鱼汤味道当然会大打折扣。
即便如此，这鱼汤的味道也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喝完鱼汤，再吃生鱼片，会让人产生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由浅到深，由淡到浓，由外到内……
循序渐进，让已经麻痹的味觉神经重新恢复活力，充分享受这场味觉盛宴。
第一盘生鱼片获得者，也就是那个富二代，随便夹了一块送到嘴里，他可以以为一盘生鱼片而已，能好吃到哪里去？可生鱼片刚到嘴边，一股清新的鲜味扑鼻而来。
放入嘴中，细细咀嚼，鱼肉在牙齿的研磨下，化作汤汁流入腹中，唇齿留香，经久不散。
感受到这一变化，富二代整个人便化作一个人体雕塑，肢体僵硬，一动也不动。
“到底怎么样啊！好不好吃？”
“该不会有毒吧？你看他都傻掉了？”
“你倒是说话啊？”
“……”
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七嘴八舌，不断询问生鱼片的味道如何，是不是想象那么美味。
奈何富二代就是不说。
其实，在场所有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持观望态度的，一群人中总要有一个先行者，如果先行者觉得某种值得买，他们就会趋之若鹜。
很明显，富二代就是这个先行者。
富二代并不是只身一人来吃饭，他对面还有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小美女，他们俩应该是情侣关系。
小美女胆子也大，在众人的注目下，夹起一块生鱼片，急急地送到了嘴里，没咀嚼两下，也陷入了痴呆状态。
这什么情况？
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难道这生鱼片真的有毒？
正当众人胡乱猜忌、惶惶不安之时，富二代和他女朋友回过神来，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莫非是鱼肉不好吃？
众人脑袋中不约而同产生类似疑问。
然而就在下一刻，都是一脸不屑的情侣突然拿起筷子，争先恐后地将夹到的生鱼片往嘴里送，明明是一对恩爱情侣，为了一盘生鱼片竟然“反目成仇”，差点动起手来。
短短几秒钟，一盘生鱼片被一抢而空。
两人都是一副“啪啪啪”之后，幸福满足的模样。
原来不是不好吃，而是太好吃太美味了。
“第二盘生鱼片低价一千，竞拍开始！”
张店长满意地点点头，宣布第二盘生鱼片竞拍开始。
“两千！”
“我出五千！”
“我一定要吃到，八千！”
“一万！”
“一万二！”
“两万！”
“……”
价格还在节节攀升，就如此时陈煜的心情一样。
第一盘以一万块成交，第二盘他认为成交价格会在两万到三万之间，没想到竞拍才刚开始，价格已经突破了两万，陈煜的心也跟着价格渐渐提了上去。
“三万！”
“我出三万五！”
“四万！”
“五万！！”
“……”
在近半个小时的激烈竞争，最终，第二场竞拍告一段落，获胜者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以五万八千块赢得了第二盘生鱼片。
五万八千大洋！
不敢相信啊，几片生鱼片竟然可以炒到如此恐怖的价格。
陈煜激动地无以言表。
按照这种趋势，第三盘估计可以买到十万以上，第四盘最起码要二十万以上……
四盘生鱼片下来，他最少可以赚三十万。
三十万？
天呐！
一条三文鱼而已，又不是“小黄鱼”，能卖到三十万，恐怕是世界首例吧？
当初他还咒骂东海龙王太抠门，较之其他神仙，他送一条三文鱼也太寒碜吧？没想到这条三文鱼带给他财富远远超出他的料想。
三十万！
哈哈！！
陈煜真想放声大笑，笑******三天三夜。
淡定淡定……
拍卖才过半，好戏还在后头呢！
陈煜只希望快点开始第三场竞拍。
第二盘生鱼片的获得者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看样子是一家人。
毫无疑问，在吃生鱼片时，即便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也引发了不小的争执。
同样的情形，发生一次可以理解为巧合，短时间内连续发生两次，就得引人深思了。
这说明，这四盘生鱼片确实人不可多得的人间美味。
尤其是一些吃货，光看着吃不着，着实是一种折磨。
第二场和第三场竞拍，张店长故意加长了时间间隔，原因很简单，因为稀有，才会珍贵，因为压抑，才会爆发。先缓缓，让众顾客焦急地等待一段时间，让他们觉得，普天之下，这种生鱼片只剩两盘了，接下来的竞拍一定要全力以赴，要不然就会与美味失之交臂，遗憾终身。
时间间隔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
太短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太长会磨灭顾客的耐心，会适得其反。
二十分钟，刚好合适。
离第三场竞拍还有十分钟左右。
陈煜百无聊赖地东看看，西瞅瞅。这家店装修风格偏田园风格，墙壁上还有很多RB仕女图，异乡味浓郁，别具一格，陈煜觉得蛮新奇的，不免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发现不远处的一个靠墙的饭桌上，还真坐着一个漂亮的仕女。
竟然是闫曦学姐！
她今天略施粉黛，较之前几天，多了一分妩媚，少了一分清纯，别有一番韵味。
她旁边坐着一个带着眼镜，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女生，姿色中等偏上，也算的上一个美女，跟闫曦有说有笑，大概是闫曦的闺蜜。
而在闫曦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由于是背对陈煜，看不到他的五官，在他扭头侧身的一瞬间，陈煜捕捉到了他一些面部轮廓。线条刚硬，棱角分明，长得应该不差。
他跟闫曦学姐是什么关系？
不会是闫曦的男朋友吧？
陈煜自己否定这大胆的猜测。
如果他是闫曦的男朋友，情侣出来约会吃饭怎么会带上一个电灯泡？
陈煜觉得他们是同学或是好朋友，亦或是工作上的同事。
闫曦学姐即将毕业，大三实习期间还拍过几部微电影，这个男人也有可能是导演编剧，约闫曦出来洽谈工作上的事情。
不管他跟闫曦是什么关系，陈煜见他贼兮兮的眼神，一定不怀好意。
陈煜暂时抽不出身，只能狠狠瞪着他。
十分钟后。
张店长简单的说了几句，又把现场的气氛逼到了极点。
所有顾客严阵以待，战意滔天。
在第三场竞拍开始前夕，陈煜发现闫曦时不时朝他这边张望，想必对这盘生鱼片颇为好奇。
“闫曦学姐想吃的话，我就少赚点，等拍卖结束后，送一盘给闫曦学姐尝尝……”
陈煜默默想道。
等他晃过神，第三场竞拍正如火如荼进行。
“我出三万五！”
“四万！”
“四万五！求求你们，别跟我抢！”
“去你妈的，五万！”
“六万！”
“七万！”
竞拍正火热进行中，陈煜注意到，每次都有闫曦对面那个男人竞价，一万一万的加价，一点也含糊。
而闫曦正在苦口婆心，叫他不要乱花钱。
“孙昊，我看还是算了吧？太贵了！”
“没事儿，这点钱我还是拿的出的……”
“不行，哪能叫你花这么多钱？”
“我说没事就没事，其实我也想尝尝这生鱼片到底有什么不同！”
孙昊铁了心要竞价，似乎对第三盘生鱼片志在必得。
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喜欢逞强、耍威风，何况闫曦对隐隐地想尝一尝生鱼片的味道，美女有所需求，男人当然是有求必应！
为了讨闫曦欢心，他豁出去了，花多少钱都值得。
片语间，竞拍价格就飙升到十万元，看着势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孙昊把心一横，举手叫道:“十一万！”
陈煜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也加入了竞价大军:“十二万！”
张店长惊讶地看着他，不解道:“你为什么……哦我懂了，煽风点火是不是？有点经济头脑啊！”
陈煜道:“张店长，第四盘我不打算卖掉！”
张店长失声道:“为什么？”
白白送钱都不要？
脑子有毛病吗？
陈煜道:“这个……我想留着自己吃。”
“我没听错吧？有钱给你你都不要？”
张店长搞不懂陈煜是怎么想的，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起啊！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想卖了！”
陈煜态度万分坚决，没有一点扭转的余地。
张店长又跟陈煜讲解了一番，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陈煜也坚决不卖。
张店长没有办法，三文鱼又不是他的，唯有妥协。
“不好意思，麻烦大家暂停一下……”
张店长不忍心，决定再加一把火:“由于这条鱼的提供者打算留一份自己食用，所以这一盘生鱼片是今晚乃至今后最后一盘了，有意向的人千万不要错过……”
此话一出，场面如炸开了锅一般。
“十二万！”
“十二万五千！”
“十三万！”
孙昊沉着一张脸，喊道:“十五万！”
陈煜紧跟着喊道:“十七万！”
孙昊全身一颤，差点从沙发上跌下来，他不愿闫曦面前丢丑，把要一咬，低吼道:“十八万！”
陈煜风轻云淡地道:“二十万！”
孙昊眼前一黑，闭眼沉思半晌，有气无力地道:“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
一次性加了五万，果然壕无人性！
陈煜不打算跟价，不能把人逼急了，见好就收。
这个价格的确高的离谱。
但对于真正的土豪来说，都不够塞牙缝的。
孙昊已经锋芒毕露，二十五万估计是他是底线，而这种的富豪还没出手，所以他注定空手而归。
“二十八万！”
“三十万！”
“三十二万！”
“四十万！”
“……”
听着直线飙升的价格，孙昊抬起的手渐渐垂了下来，一张脸有点发烫，都不敢睁眼看闫曦。
“四十六万！”
“四十八万！”
“五十万！”
“五十万第一次，五十万第二次五十万第三次，成交！”
最后一盘生鱼片，拍得了五十万元是天价，今晚的拍卖在一群人的哀叹唏嘘声中，完美的落下帷幕。
陈煜端着一盘生鱼片，走到闫曦旁边。
闫曦一见陈煜既陌生又熟悉，足足愣了三秒钟，问道:“你……你是陈煜？”
陈煜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才几天闫曦学姐就不认识我了？”
闫曦吃惊得合不拢嘴:“你怎么……”
一旁的孙昊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警惕地看着陈煜道:“你是谁？”
“闫曦，这位帅哥是谁啊，怎么没听你提到过？该不会是男朋友吧？”闫曦闺蜜凑到闫曦耳边，如说悄悄话一般。
闫曦红着脸，嗔道:“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叫陈煜，是我一个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
“你以为呢？”
“嘻嘻，你懂的！”
“我懂你个大头鬼！”
陈煜忽然非常喜欢这样美丽的误会。他把生鱼片递给闫曦，道:“给，还剩下一盘，特意留给你的！”
这是……
闫曦、孙昊、闫曦闺蜜异口同声道:“生鱼片？你怎么会有？”
特别是孙昊，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意外。
陈煜不知作何解释，干笑着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店外一阵骚动，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女警，她粉面生寒，凶巴巴的……似乎来者不善啊！
陈煜暗自一惊。
“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把警察都引来了……应……应该不关我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