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长江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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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去京师这三个月的时间已改造好大船二十只,中等船四十搜,进展非常快,管世敦、刘芳与父亲管上学进行计议。
刘芳:“爹爹,我们要想法将这些船用起来!”
管世敦:“看我们有些打算要提前实施了,比如建我们自己的码头,好靠我们自己的船。”
管上学:“我同意,我有个想法,我们自己的大船能投入运营的至少上百艘,一时根本用不上,你们不是提出在码头建饭店吗,我说每个码头放一只大客船,既是趸船又兼饭店旅社,还兼售票兼营组织货运等,一切都在自己船上,首先可省高昂的修建饭店的费用,同时需要住宿的旅客可在船上吃住,看情况,作为旅店也可对外营业,也可接纳其他旅客,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再一个好处是,船一停靠,马上可投入使用,哪的还用得着去买地买材料建房子,只要你房间弄得舒适,饭菜搞得可口,自然就有生意。”
管世敦:“爹爹的建议很好,这样就省了好多事,看来我要立即去宜宾、泸州、涪陵、万县、奉节联系,打打招呼,就可以开业了。”
刘芳:“立即出榜招聘一些水手,划船工,趸船工作人员,可优先在我们长工中招聘,自己的人好用,可靠。”
管世敦:“我们不是有几十只船跑嘉陵江吗,先抽一半人出来,到大船上,再补充一半新手,以老带新,主要是领水难找。”
管上学:“看来只有求龙会长帮忙了,让他致函各地商会会长,通过他们或聘、或借,只跑川江,作试探性的航运。”
刘芳:“爹爹,其实中等船也可出川江,跑下江,总之这一切都是试运行,逐渐摸清航路,熟悉人情,联系客户,积累经验,训练人员为明年大船全面下去做准备,而不是要赚好多钱。”
管上学:“世敦,刘芳说的对,我们用大半年的时间试营业,到头来我们的人员培养出来,经验也有了,明年便可大干。目前,刘芳抓改船,抓管理班子的建设与完善,世敦你先带几个人跑跑沿途码头,接洽关系。”
第二天,管上学、管世敦带了南纪门酒楼管事,自己船队的管事和次子正玺,驾船去郭家沱看船,在途中,管世敦说:
“我们的大船、中船,有两个任务,一是跑客运。二是当趸船兼饭店和旅店这几大功能,我们主要是在这几方面考察,看哪些还需要改进,一切问题最好消灭在造船坊里面。”
到了郭家沱以后,大家看了两座大船,两座中等船,各按自己的负责方面,注意有什么问题,最后在那艘指挥船的正厅,管世敦将三个大匠师请来听听他们参观后的建议。
管世敦:“今天请了南纪门酒楼的管事和我们自己船队的管事,来看了看改造好的大船和中船,我们的大船将有两个用途,一是跑客运,二是作趸船和酒店兼住宿,主要是围绕着两大用途大家谈谈吧。”
南纪门酒店管事:“我看了改好的两艘大船,住宿是没有问题,但建议在每个房间的空处安一排柜子,每人一格,带锁,便于客人放自己比较贵重的东西和行李,我看了厨房,觉得小了点,它隔壁那间可能是库房的大了点,能不能将隔墙朝库房移一点,而库房内应有几排架子,就可上下都放东西,房间虽小了点但可使用的空间却大了。”
船队管事:“这些船很好,上等木料做的,但舵楼的高度够不够?与领水的距离恰不恰当?桅杆、帆等由外海变江河是不是应该有所变化,我现提供我们船的长宽与桅杆的高度的关系仅供参考。”接着他说出了各种船的比例。
正玺:“爹,我发现这些船只有半人高的船舷,没有栏杆,人容易摔倒水里,两边应加上栏杆,还有上下梯子很窄,应该宽一些,加上扶手,便于客人上下,同时梯子有些滑,人容易摔倒,要想办法使它不滑。”
管上学:“船上缺少紧急情况的救生设备,水上行走本身有一定的危险性,建议用大楠竹做个救生圈,前后两节长的,腋下两节短的,每节外头各留小耳朵系绳,人拱进去靠竹筒的浮力,就不会沉了,每个铺位一个。”
船队管事:“船上茅房小了些,大船上满了有两百人,至少应有二十个蹲位。”
管世敦:“我们的客运分两大段,宜昌以上相对少一些,中等船多些,宜昌以下工商发达,流动人口多,大船多一些,但每个趸船皆用大船,每个趸船就是我们船运局派驻当地的代表,比如联系货运也要到这里,今天大家提的一些建议都很好,望按此加以改进,我们很快就要推出航运业务了,目前正在配备人员,当然你们有适当的人员,比如子女亲朋,都可推荐,将优先录用,这方面韩大匠师也负责登个记,今天就谈到这里,我们便转回去了。”
韩管事:“管大叔,四老板,二少爷慢走,列位慢走,我们立即按大家意见改过来,请大家放心。”
与此同时,刘芳约了火炮营金管带,于当天上午到龙门浩水师处汇合,她则请了傅大将军一道来到龙门浩,金管带已在那里等他们了。
金管带:“末将参见傅大将军,刘军师。”
大将军:“起来!”他指了指停在浩内的军舰说道:“这就是新组建的长江水师的铁甲舰队,主要是炮舰,里面大炮齐备,就是没有操炮的水师炮兵,因此,要从你的火炮营抽调人员全部将炮手配齐,而且要选优秀的炮手,然后我再给你补齐你的人员。这件事马上就要办。”
刘芳:“这九艘当中最大两艘叫巡洋舰,次一点的那艘叫驱逐舰,再次的六艘叫战列舰。皆是法兰西国最新产品,这是海战中最厉害的三大舰船,也是长江水师的中坚,皇上非常看重这支铁甲舰队,大将军亲自兼长江水师提督,现在我们去看一下吧!”
三人进入舰中,巡洋舰甲板上下八十门火炮稳稳的放在炮架上,炮口对着炮窗外,回到甲板上,看了那门远射程长炮筒大炮。
刘芳看了看甲板上的设施,对大将军说:
“大将军,应是三门远射程大炮,你看这安炮的螺钉,而且是斜线排列,大炮是可转动的。”
傅大将军:“硬是!太好了!我们再找一下。”他叫来卫队共同找。
原来炮筒在驾驶舱地上,有一张地毯盖着,炮架在底仓,盖上木板再搭两层布,看起来像个台子,供士兵们围着吃饭,那一只改成库房的巡洋舰舰想必是一样。
傅大将军:“金管带,你马上转去将你的人全部带来,我也叫卫士回去带五百人来,跟你学射击,你要保证给我一个月教会。”
金管带:“是!”敬个军礼便走向南山去了。
傅联璧与刘芳继续去驱逐舰看甲板,结果也有两个错列的炮位,很快也寻找到炮架和炮筒,六艘战列舰则是前后各一个炮位,也找着了炮筒和炮架。
傅大将军:“真怪,为什么要把甲板上的炮拆了藏起来,安在甲板上多威风,吓人也好啥!”
刘芳:“大将军,我想贼人有贼人的道理,人家用千里镜老远就看见你的大炮,掉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你还抢得了谁?”
傅大将军:“看来只有这种解释,我大清水师是正义之师,是打武装的敌人,用不着遮掩,当然要堂堂正正的安起来。”
刘芳:“是的,但在不操作时,要用炮衣搭起来,以保护炮筒炮架是有必要的。”
然后他们回到楼船上吃中饭,边吃边谈。
刘芳:“我刚才看了一下,龙门浩太小了,暂时停停是可以的。同时,兵要炼才精,他们练兵又特殊,要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太扰民。”
大将军:“你说的很对,是得换个水面宽阔、人烟稀少的地方,重庆下游肯定不行,船只太多太密,居住的人也多,只有在上游找,上游江面船少得多。”
刘芳:“我坐船去过上游,以南纪门往上走二十来里有个叫九龙铺的水驿驿站,哪里长江有一段十几里长的江面很宽,靠东岸有个岛,因为外面是正流,没有船走岛内侧,我想这做水师基地是很理想的,大将军的楼船半个时辰就到了。”
大将军:“如果是这样就更好,下午他们来了,把他们安排好,我们就可去一趟。百姓有句俗话,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铁甲舰队就是我的幺儿,不把幺儿安顿好,我觉都睡不着。”
刘芳:“我有个想法,也可说是一个计划。”
大将军:“请讲!”
刘芳:“过几年忠康大些了,先到水师来当兵,逐渐学会指挥水师,将来好接下你的水师提督的官位,这几年先学一些实践性的东西,先有个感性的认识,如讲孙膑兵法前先读《东周列国志》,讲诸葛亮兵法前先读《三国演义》,读我先祖《百战奇略》前先看《大明英烈传》,在明白了实战与策略后,再从理论上讲《孙子兵法》、《太公兵法》就事半功倍了,我就是走这条路逐渐知道兵法的。
大将军:“这是条培养将军的成功之路,我完全同意,就按那你说的办。吃好了吗?吃好了就下船,他们好像来了。”
金管带:“末将参见大将军,人全来了。”
千总:“末将参见大将军,刘军师,大将军要的五百人也来了。”
大将军:“先将全部火炮复位,甲板上的炮全部安好,卫士,给金管带的人带路,找到炮筒和炮架,大家抬到甲板上,一一安装在甲板自己的位置上。”金管带仔细捉摸了一阵,逐渐知道其俯仰和转角的地方。
金管带每座炮安排了一个瞄准手,一个发炮手,他的人便去了一半,遂向大将军请示;
“报告大将军,每座炮的瞄准手和发射手已配齐,如果全配齐,我的火炮营便不复存在了。”
傅大将军:“每门炮还差多少人?”
金管带:“至少两个填充手。”
傅大将军:“我已给你带来了五百人,你带上南山,迅速加以培养,我想填充手的事好学,给你十天时间,包教会,然后就补充到每门炮上去,剩下的人就全给你加以培养,以补充抽走了的人的空缺,行不行?”
金管带:“行,保证完成,十一天一早在这见。”
傅大将军:“那时全部人员将配齐,我们就要开始练兵了,当然不在这里,我们要换新的营地,现在你把全部人员带走,你再来时给我造个详细的名册,每个人所在炮的位置。”
金管带:“是!傅大将军!”
说着便带着这一千人上南山去了。
傅大将军:“走,去看新的营地!”
等他和刘芳及护卫亲军上船后,楼船便向上游开去了,半个时辰便到达九龙铺了,楼船靠到紧挨东岸的小岛上,一行人上得岛来,南面一个长二十里,宽五里的水面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长江南来之水水面也很宽,西岸远处九龙铺有几户人家,东岸,好多里都无人烟,江面上船只很少,再往北看这个水浩里还有一个几百亩的凹进去的水面,这里正是停靠战舰的地方,西面有这小岛挡着,小岛上长满大树,很隐秘。
傅大将军:“就是这个地方,北面浩口西侧用卵石垒个高高的屏障,就将把浩内遮的严严实实。”
刘芳:“东岸这块地上屯驻千军万马,就便于水陆两军合练,形成强大的战斗力,以消灭敌寇。蛇无头不行,下一步就是各舰配备好管带,你也要有个常设副手,做舰队统领相当于千总,每舰管带一名相当于把总,每个炮位都应有一个小头头,可称为炮长。”
傅大将军:“这件事你提的很及时,我立即着幕僚考虑,走,我们继续南行,看这种宽江面有好长?”
楼船继续南行,约一个时辰,到一个叫中坝的江心大岛江面才变窄,整个长度大约四十里。
刘芳:“大将军这个长度训练这支铁甲舰足够了。”
傅大将军:“马上装备一支补给船,我看这些铁甲舰只有水兵睡觉的,并没有炊事设置,估计皆在补给船上用饭。”
刘芳:“这事我来做,大将军我想应有一只不下于五千人的队伍固定的和舰队协同作战,这可是大将军的突击力量,相当于武王伐纣的虎贲之师,即水军陆战队,这是最精锐的队伍,甚至可以统一编制,由一位将军统一指挥。”
傅大将军:“铁甲战舰只是一种突击力量,真正抢滩登陆消灭敌人的还是步兵,因此,那两千人的长刀对,火器营、火炮营皆应在内,这就占了三千,另外还增加弓弩营,增到八千,应它个八千子弟兵之数,你看由谁带领?”
刘芳:“谭?最恰当,谭鲲也不错,但谭?要协助你指挥全军四万人马,所以谭鲲,再辅以管家四小将,大将军以为如何?”
傅大将军:“就以你的方案先定下来。”
刘芳:“大将军如没有事,后天我们去郭家沱,还有百多只船形状奇特,用途不明,我们去仔细辨识一下,可能还会有重要的发现,我叫韩管事留着不忙动。把护卫亲兵带上,我把世敦和爹爹叫上,而且把青木关那位总领水找来,让他带上几个会认识各种海船的人一道,我想总会解决大多数船的问题,我明天去船坊挑一艘大船做补给船。”
傅大将军:“我明天带公主和两个小孩上南山,让忠康去拜吴老将军为师,学刀法。”
刘芳:“大将军,我们先一道去见田大人和巴县林大人,把征地的事谈下来。”
傅大将军:“行,现在就往回走,到什么地方了?”
刘芳:“刚过那个小岛。”
一切都办的很顺利,地也征了,忠康的师也拜了,只是补给船刘芳没办,她想看看剩下的船再说。
第三天一行人乘楼船去到郭家沱,经总领水和几十个识船的人指认,多数船都弄清了用途,共有二十七只亦是用于海战的战船,其特点是窄而长,因而速度快,基本甲板上都配有几门炮,只是不是铁甲,但特点是载人多,也是抢滩登陆的有效战舰,总领水说:
“我听见海?愠莆?锹浇3?捕擞械烂拧!?p> 刘芳算了一下,每艘可载一百五十人到二百人左右,于是说道:“大将军,正好装我们的水军陆战队,全拖走。”
总领水带来的人指着一只船说:
“大将军、刘军师,这才是只补给船。”
大家下去看,正是它的甲板,船分三层,底层是装淡水的,中层是划桨的,上层是两层柜子,下一层是装米、酒、吃的粮食,甚至还有大半柜,上层装干菜,及其他食物,甲板上桅杆后是个大厨房,桅杆前是个小饭厅,厨房与饭厅之间是些住人的小房间,大将军下令拖回去。
总领水带来的人中,有人指着一只船说:“军师,那是只医疗船,我知道这只船的来历。”
管上学:“说来听听!”
那人说到:“有一次海?阄?坏ド?夥5??矗?ハ喽?宋洌?焕先?砀褐厣耍?焕洗蠹钡拿话旆ǎ?c4蠛d牡娜フ依芍校?馐币桓鲂∴多陡嫠咝焕洗螅?懊媛浪瘟械河屑钢灰搅拼??灰?赖玫揭恢淮???奔揖陀芯攘耍?焕洗蠡邮o蚵浪慰?ィ??磺赖揭恢6搅拼???系募父隼芍泻芸彀研焕先?然盍耍?焕洗蠓帕思父鑫薰亟粢?娜耍?粝铝肆礁隼芍小!?p> 管上学:“那两个郎中现在何处?”
那人:“最后一次去抢一个姓傅的大老板的粮船,与全部海?愣济辉倩乩戳恕!?p> 傅大将军:“医疗船是很需要的,都要拖走。”
在他们的的指认下,有几只是大型的拖网渔船。
他们还找到一只全是装的各式兵器的船,既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真让大家开了眼界,刘芳眼尖,发现了一把略小的关刀,约十多斤,忙递给大将军,说道:“忠康学艺的关刀都有了。”并找了块布把灰擦干净,大将军看,连青龙偃月图都有。大将军说:“谢谢你刘芳,就说是你送给他的。卫士,把这些兵器搬回楼船。”
卫士:“是的!”
还有一艘中等船,只有一支高高的桅杆,圆杆上有个站笼。
总领水说:“那是只?望船,他的桅杆是两节斗的,单根绝对找不到这么高的树,大将军,在海上活动,这只船是必不可少的。”
还有只中等船,布置很豪华,设备很齐备,总领水说:“我听说是某岛国国王的,双层桨,速度很快。”
傅大将军:“刘芳,你拿去,作为你的坐船,也可迎接贵宾。”
刘芳:“谢谢大将军,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完了,挑完了,管世敦说:
“大将军,剩下的将改成货船了。”
大将军:“行,改成货船。’
管世敦数了一下,大型船只十几艘,多数为中型船,约近九十艘,这正符合货运需要。
翌日,管世敦又从船帮租借了些船工,将这些该拉回来的船拉到南纪门,除送刘芳的那只拉到设在临江门的私家码头外,其他皆是要到九龙铺水师基地。
第二天,刘芳和管世敦去自己的坐船仔细看了看,发现有好几个暗柜,床头下面靠壁便有一个,那里面全是金砖,估计有两千两,在衣柜后面有两个暗柜,里面一个放着五千两金砖,一个竟放着大清银票十五万两,另在鞋柜里面也有一个暗柜,里面全是银元宝,五十两一个的有一百个,共五千两,在衣柜的底下有个大夹层,放满了珠宝玉器,管世敦分批存在了重庆最大的钱庄,总共价值一百三十万两,只有他们两夫妇知道,管上学都不知道。
管世敦:“这可能是这位国王的全部家当了。”
刘芳:“应是他的岛国抵挡不住海?愕慕?ィ??潘?慕鹨?票ν獬鎏用?北环?玻?捎诓氐囊?亓?7硕济凰训剑?馐抢咸齑陀栉颐堑模??行焕咸煲?恕!?p> 招收熟练船工的通知陆续在长江沿岸贴出,一个月后陆续由各地来到江宁、汉口、宜昌、重庆集中,管世敦派了几艘中等船一一的将下江三处接到重庆,加上集中在重庆的,四十搜大船的班子全部配齐了,另外,放到宜宾、泸州、涪陵、万县、奉节的共五艘趸船也配齐了,正在互相配合,互相熟练的过程。管世敦夫妇坐自己的豪华船一一拜会这五个州府的地方官,商会会长,船帮帮主,顺利的解决了码头问题,通行问题,同时,客货运输的详细通知、票价、运价、吃住、营业等的详细通告在这些地方四处张贴,弄得家喻户晓。接着趸船进入包括重庆在内的固定位置。
刘芳回到青木关,宣布长江水师成立和长江航运局成立,但各船的原有工作人员还没有对号,于是带着全体人员来到重庆,各自找着了自己原来的船,因为韩管事的每船编了号,一部分改装完的则留了下来,和新招的认识,进行了分工,并以老带新,熟悉岗位,没有配齐的皆全部配齐人员。从璧山、铜梁、大足招的长工们皆做操桨水手。并略作训练,航运局便开始正常运转了。
水师班子也配齐了,谭鲲调了八百军士做水手,将九艘战斗舰,二十七艘登陆舰,浩浩荡荡的开到九龙铺水师基地,按刘芳制定的训练计划进行单兵种的训练,即战斗舰的训练。
管世敦装备了补给船,管上学配齐了医疗船上的郎中,正常的训练开始了,大将军对战斗舰的速度不摸底,叫一艘战列舰与一艘民船试了一下,战斗舰船速是民船的一倍,让自己的楼船与刘芳新得的战船比了一下,虽然都是双层桨,但几乎慢了一倍。
水师经过一系列的训练皆达到了作战要求,于是大将军请道、府、镇、县四位大人到九龙铺观看水师演习,先是队列行进,再是实弹突击,只派一艘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用排炮轰击,立在岸边的稻草人在惊天动地的炮声后,全部化为粉末消失了,然后是九艘战斗舰,只用甲板上的大炮,对五里外山边上的城楼进行延伸打击,十四门炮开火后,城楼便消失了。
大人们纷纷赞叹水师战斗舰的无比威力。
在刘芳的建议下,重庆商界巨子名流在龙会长管郎中的带领下,乘大客船前来观看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水师表演,商界大贾们皆是首次观看如此精彩的场面,很为水师的整齐行进,迅速的速度,精确的打击,及雷霆般的声势而惊叹,接着又分成两参观了巡洋舰、驱逐舰、战列舰和登陆舰、医疗舰,最后在补给船上吃了丰盛的午饭,每位还送了一把亮锃锃的水手刀作纪念。
龙会长对大清长江水师的铁甲舰队给予了热情的赞扬,一再表示,这是捍卫我们百姓安全,让我们放心经商的保障,我们总应该为这只水师做点什么吧!
商人们除了钱还是钱,大家纷纷解囊,认捐银两,就这样第二天中午十二万两银票就由龙会长交到傅大将军手中。对刘芳导演的这出戏,大将军佩服极了。由衷的说道:“刘芳,你真有办法,你干脆去当户部尚书算了。”
刘芳笑道:“大将军你怕我不敢吗?只要皇上下诏任命我,我立即就去上任,绝不比现任尚书干的差。”
傅大将军:“这我完全相信,因为你首先不贪,一心为国,事事出以公心,加上你的聪明才智,可以说现任六部尚书都很难和你比,吴三桂事件就说明了这点,我真想推荐你到朝中做官。”
刘芳:“我才不想去混迹于一帮酒囊饭袋之中,大将军,六部之中吏部最重要,号称六部之首,一定要任用清官、廉官。”
大将军沉默了。
当晚,傅联璧将水师组建,舰队的组成,水军陆战队的组成及训练和效果,一一向康熙帝作了汇报,决心为大清打造一支装备精良,多军种,多兵种的善战之师,以捍卫我大清的江山,建议朝中塘报应送给刘芳处一份,以便她了解国家大事,国内大势,能更好的为朝廷建言。
不久傅大将军就收到皇上八百里加急递来的信函,对长江水师的建立和训练成效表示祝贺,并增拨军费二十万两,希望不仅八千水师陆战队,而且整个四万驻军都成为水师陆战队,这样就能打大仗。同时能否将二十七艘登陆舰也增加炮位,改成登陆舰兼战斗舰,这样水师舰队的实力就会大增。并表示,明年春天二月中旬他将安排微服南巡,告诉世敦、刘芳、管郎中一家,朕一定要去管家看看,特别允许管家的客货船队可悬挂大清龙旗这官船的标志。建议船队用‘长江’为名,分客货统一编号,以显规模,刘芳的塘报将准时送到,并补前五期的,请刘芳注意阅读,有什么直接给朕报告。
傅大将军立即在知府田大人的衙门二堂大厅召开了道、府、镇、县四位主官及刘芳夫妇、管上学,龙会长的紧急会议,传达皇上明年早春二月即将南巡特别来重庆的事,大家做迎驾的准备。
田大人:“这是皇上对我们重庆的莫大恩宠,是重庆百姓的莫大荣幸,首先,将现在开建的大将军府升格为皇上行宫,正殿用重檐。”
刘芳:“我将大将军送我的坐驾已升格修缮,作为皇上在运河与长江坐船,公主和我将去京师迎接皇上,并由巡洋舰为前导,四艘战列舰护驾。”
龙会长:“我们商会将要求各商户出资,由匠人将门面粉刷一新,做到街道干净,整齐,市面商品琳琅满目,价格合理。”
傅大将军:“龙会长,你那里是弘仁格格的家,也要做好接驾的准备。”
龙沛潇:“一定!一定!请大将军放心!”
管世敦:“我的十三座酒楼,都要粉刷一新,皇上的饮食皆由我饭馆最好的厨师负责,专门为皇上准备一辆七座大马车,游览市容,往来码头。”
吴老将军:“我要准备一千名便装士兵在街头值岗巡逻,在安全上决不能出任何问题。”
林知县:“我准备将重庆城的九大城门装修一新,道路尽量弄平顺,对平常有前科的人严加看管。”
谭鲲:“我要加紧训练长江水师,拿出一场声势浩大的精彩的四万人登陆夺岛大演习。”
管世敦:“我将立即率船东下,探三峡水路,争取大船出峡,将下游的水运也立即开展起来,让飘着我大清龙旗,写有‘长江’二字并有统一编号的客货运船在长江上穿梭式的上上下下,以显长江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管上学:“我们管家捐资五万两,以改善各大城门的状况。”
准备会开完以后,刘芳留下傅大将军和谭鲲,提出了她想改炮架为炮车的设想,以便短距离内的运动,说着拿出了她自己设计的草图。
刘芳:“这种改装大车店都能进行,由于四百斤炮,六百斤炮大小都是固定的,因此水师火炮营拉出来便可以用,炮车后面还有两个短辕为便于人们拉动,短辕头成直角向下弯,人拉,马拉都可以,我管家桥用的铁制大车乘载两千斤,比千斤大炮还重一倍,一匹马拉起来行走自如。”
傅大将军:“你立即去大车店联系,先改一辆试一下,如好用,都改,估计两个铁轮加两辕充其量增重百斤,都在骡子能驼的范围。”
第二天刘芳去大车店讲炮架加的事,并领他去看了现有的炮架,罗老板用笔勾了图说道:
“管夫人,这件事好办,我已画好图,几天之内便完,如好用,剩下的是不是……”
刘芳:“全是你的活,开个价吧!”
罗老板:“我用好材料,每辆五两如何?”
刘芳:“五两就五两,罗老板还有一件活路,我有个极尊贵的客人要来,我准备为他专门制一两七人坐的大马车,中间一个座椅宽大一些,略高一些,两边各三个椅子要矮小一些,用最上乘的材料,用华盖式方形车棚,可升降最高至八尺,最低五尺,这是草图,这辆车不计成本都要给我制好。”
罗老板:“用什么颜色?”
刘芳:“我过几天告诉你,这个车不急,几个月以后才用,先把四百斤炮的炮架造出来再说。老板,你看见的,这是我长江水师基地,这是军用品,事关我大清的安危,你只要明白这点就行了!”
罗老板:“我明白,我也是大清子民,我也要为国家做贡献,不能只顾赚钱。”
十天后,第一辆炮车做好,刘芳通知金管带,她将带炮车上南山,准备将炮装在车上。
她和罗老板找了匹骡子驮着炮车上了南山,将炮固定在炮车上,一试,一个人在平路上都拉得动,推得动,二个人就比较轻松了,试放了一炮,毫不影响命中率。
刘芳:“金管带,你注意到没有,因为有辕后的两个支撑点,这样四个支撑点,稳度大大增加了。”
金管带:“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
刘芳:“罗老板,你能不能制弹簧?”
罗老板:“我知道弹簧,制作并不难,但我没有制过。”
刘芳:“我想学西洋炮,炮筒后面加个滑膛,滑膛底加一个大弹簧,大大减轻炮发射时的后坐力,这样发射时炮身的震动就小得多。”
说着,又从行囊中拿出一卷图,并招金管带一同来看。
结构很简单,罗老板说:“好做,好做,制作没问题。”
刘芳:“明天我们再去九龙铺参观战列舰上的滑膛?,罗老板带上匠人,看明白了就和炮车一道做,一套多少钱,你计算好,我们四百斤炮是四十门,六百斤炮是四十门,你也先做个样子出来。”
同样十天后制好,罗老板将滑膛焊在炮车上,最大的炮车才四百斤,然后运到南山,让金管带试放一炮,效果很好,遂约了大将军,谭鲲、吴老将军,、吴小将军一起来观看试跑,结果炮炮命中,金管带连称炮击准确,移动更方便,只要配个马轭,又可拉起走,北方才好用。
大将军很有感触的说:“我四万川军也可征战平原地带了,罗老板,军情紧急,能不能将其他活路暂时压一会儿,把这批军需品优先完成了。”
罗老板:“国家事大,个人事小,大将军,我知道轻重,一定集中全力把国家的事先办好。”
傅大将军:“谢谢你,罗老板,具体经费刘军师会给你联系。”
罗老板集中全力,加班加点,果然在三个月内将陆战师的四百斤炮,六百斤炮全装上了炮车,在谭鲲指挥下进行水军与陆战师合练。接着对八百斤、九百斤,千斤大炮也配备了战车与滑膛,罗老板制作费本应二千二百两,刘芳给了他二千五百两,包括那辆七座马车和马。”
管世敦坐自己的船东下,身后带了一艘大船,和一艘中等船,结果发现,在互相让道的情况下,冬天大船完全可以穿过三峡,他到了宜昌,拜会了知县,商会会长及船帮帮主,由于徐邦道早有指示,宜昌热情接待,确定了码头泊位。
管世敦一方面立即在宜昌广贴长江船运局详细的开业广告,另一方面叫跟来的中等船立即返回重庆将船带来下江,事先约定的地方设趸船,他自己则顺江而下,在沙市、岳阳、武汉、黄州、九江、安庆、芜湖、江宁、镇江、南通及至上海十几个府州拜访地方官,商会会长,船帮帮主,很快在长江中下游的十四个码头都已布下他的旅社兼趸船,由于事先告示宣传的好,不论客运,货运乃至饮食住宿生意都很好。
根据刘芳的设计,每天从重庆发往上海的客船中都有账房师,每到一个码头,根据各码头开支需要,进行支付。他付好款,双方记好帐,签字。从上海回来时,每到一个码头,他收走全部收入,双方对不同收入的款项做好登记,签好字,这样支的清楚,收的明白,决不允许码头上私动收入款。趸船上的管事要监督每笔收入都要入账,上海到重庆一个来回为一个月,,这样大约有三十名收支人员,他亦是先带款支,回来再收,绝不混淆。一月下来支多少,收多少一目了然,他向总账房师交账,开始每月只几万两进账,后来基本上达到几十万两,除了开支,年收入可达百万两,他准备从军费的名义给大将军二十万两,大将军一定很高兴。
管世敦从头三个月的收入中发现南京到上海的业务很多,其次是武汉到上海的业务,再次是重庆到上海,最后才是宜宾到上海,随着改造好大中船的增多,他果断采取措施,南京至上海每日三班往返,武汉至上海每日二班往返,重庆到上海的不变,宜宾泸州到上海全改用中等船,包括川江中作趸船的大船,全改作客船,充实长江下游,这样实行了一个月,收入明显的增多,达每月十二万两,年收入可达每月一百五十万两,但中下游仍显得拥挤,他特别跟趸船跑了一个来回,摸清了情况,于是他将南京至上海每日加到四班,武汉至上海每日加到三班,岳阳至上海每日加到二班,宜昌则每日保持两班,重庆增到双日两班单日一班,这样才逐渐合理,收入增到月收入十五万两,年可到一百八十万两,除开支,有一百五十万两的赚头,除去给大将军二十万两,他都有一百三十万两的收入,从而成为他的产业中最大的收入。
他着意培养正玺经营船运局,让他在每个部门都干了一个月,接着带着他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然后让他独立处理一些问题,皆处理的很好,接着把他放到宜昌趸船做管事,他也学着他爹拜访了当地几位关键人物,在售船票的地方了解旅客的需求,对每个工作人员交朋友,他发现大家工作都很辛苦,收入并不高,提议对船上每位工作人员随着收入的增加,应适当增加工资。他了解住在趸船上旅客的意见,提出改善菜品,都做的很好。三个月后调到汉口趸船上任管事。工作量大增,他注意联系商会各帮,增加了货运业务,改善饮食,减低菜的咸辣度,增加了前来就餐的顾客。
这年冬天,天气寒冷,长江上游处于极枯水状态,三峡水位极低,大船上下十分困难,管世敦和刘芳专程考察三峡水道,发现形成崆岭滩的石梁露出来了,于是他在当地高价雇请石工,打眼,并托人从上海买来西洋炸药,连放几十炮,炸掉了石滩的一半,约三十丈,从而炸开了一条没有石梁的水道,正是一座大船需要的航道,在崆岭滩他们四处打听救正瑜、正瑾的老渔翁,这老翁还奇迹般的活着,并且还清晰的记得当时一网网起两个小孩的事,刘芳当即叩头谢恩,赠银票五百两让他养老,在老渔翁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义冢为已故的世厚焚香化纸,以示祭奠。在西陵峡凡是能治的险滩,管世敦都花钱治理,对航道也大段大段的请石匠修治,或进行加宽加深,整整干了一个月,对一些工期长的,他都留钱给地方官吏,请他们督促修完,虽然每年枯水时间很短,他决心每年疏通一些,几年下来必见成效。
腊月十几,管世敦赶回去准备过年,同样要邀请到府州县及几位将军,当然最尊贵的傅大将军却因太皇太后懿旨让他们一家回京过年,早早就回京师了,管上学安排了南纪门酒楼的高级厨师,带着一个助手和原材料去为他们一家做饭,由于此厨师手艺高超,立即得到康熙帝和太皇太后的喜欢,连最隆重的皇帝一家的年夜饭都是由他主厨,最后竟封为御厨,留在御膳房了。
在他们去京师这三个月的时间已改造好大船二十只,中等船四十搜,进展非常快,管世敦、刘芳与父亲管上学进行计议。
刘芳:“爹爹,我们要想法将这些船用起来!”
管世敦:“看我们有些打算要提前实施了,比如建我们自己的码头,好靠我们自己的船。”
管上学:“我同意,我有个想法,我们自己的大船能投入运营的至少上百艘,一时根本用不上,你们不是提出在码头建饭店吗,我说每个码头放一只大客船,既是趸船又兼饭店旅社,还兼售票兼营组织货运等,一切都在自己船上,首先可省高昂的修建饭店的费用,同时需要住宿的旅客可在船上吃住,看情况,作为旅店也可对外营业,也可接纳其他旅客,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再一个好处是,船一停靠,马上可投入使用,哪的还用得着去买地买材料建房子,只要你房间弄得舒适,饭菜搞得可口,自然就有生意。”
管世敦:“爹爹的建议很好,这样就省了好多事,看来我要立即去宜宾、泸州、涪陵、万县、奉节联系,打打招呼,就可以开业了。”
刘芳:“立即出榜招聘一些水手,划船工,趸船工作人员,可优先在我们长工中招聘,自己的人好用,可靠。”
管世敦:“我们不是有几十只船跑嘉陵江吗,先抽一半人出来,到大船上,再补充一半新手,以老带新,主要是领水难找。”
管上学:“看来只有求龙会长帮忙了,让他致函各地商会会长,通过他们或聘、或借,只跑川江,作试探性的航运。”
刘芳:“爹爹,其实中等船也可出川江,跑下江,总之这一切都是试运行,逐渐摸清航路,熟悉人情,联系客户,积累经验,训练人员为明年大船全面下去做准备,而不是要赚好多钱。”
管上学:“世敦,刘芳说的对,我们用大半年的时间试营业,到头来我们的人员培养出来,经验也有了,明年便可大干。目前,刘芳抓改船,抓管理班子的建设与完善,世敦你先带几个人跑跑沿途码头,接洽关系。”
第二天,管上学、管世敦带了南纪门酒楼管事,自己船队的管事和次子正玺,驾船去郭家沱看船,在途中,管世敦说:
“我们的大船、中船,有两个任务,一是跑客运。二是当趸船兼饭店和旅店这几大功能,我们主要是在这几方面考察,看哪些还需要改进,一切问题最好消灭在造船坊里面。”
到了郭家沱以后,大家看了两座大船,两座中等船,各按自己的负责方面,注意有什么问题,最后在那艘指挥船的正厅,管世敦将三个大匠师请来听听他们参观后的建议。
管世敦:“今天请了南纪门酒楼的管事和我们自己船队的管事,来看了看改造好的大船和中船,我们的大船将有两个用途,一是跑客运,二是作趸船和酒店兼住宿,主要是围绕着两大用途大家谈谈吧。”
南纪门酒店管事:“我看了改好的两艘大船,住宿是没有问题,但建议在每个房间的空处安一排柜子,每人一格,带锁,便于客人放自己比较贵重的东西和行李,我看了厨房,觉得小了点,它隔壁那间可能是库房的大了点,能不能将隔墙朝库房移一点,而库房内应有几排架子,就可上下都放东西,房间虽小了点但可使用的空间却大了。”
船队管事:“这些船很好,上等木料做的,但舵楼的高度够不够?与领水的距离恰不恰当?桅杆、帆等由外海变江河是不是应该有所变化,我现提供我们船的长宽与桅杆的高度的关系仅供参考。”接着他说出了各种船的比例。
正玺:“爹,我发现这些船只有半人高的船舷,没有栏杆,人容易摔倒水里,两边应加上栏杆,还有上下梯子很窄,应该宽一些,加上扶手,便于客人上下,同时梯子有些滑,人容易摔倒,要想办法使它不滑。”
管上学:“船上缺少紧急情况的救生设备,水上行走本身有一定的危险性,建议用大楠竹做个救生圈,前后两节长的,腋下两节短的,每节外头各留小耳朵系绳,人拱进去靠竹筒的浮力,就不会沉了,每个铺位一个。”
船队管事:“船上茅房小了些,大船上满了有两百人,至少应有二十个蹲位。”
管世敦:“我们的客运分两大段,宜昌以上相对少一些,中等船多些,宜昌以下工商发达,流动人口多,大船多一些,但每个趸船皆用大船,每个趸船就是我们船运局派驻当地的代表,比如联系货运也要到这里,今天大家提的一些建议都很好,望按此加以改进,我们很快就要推出航运业务了,目前正在配备人员,当然你们有适当的人员,比如子女亲朋,都可推荐,将优先录用,这方面韩大匠师也负责登个记,今天就谈到这里,我们便转回去了。”
韩管事:“管大叔,四老板,二少爷慢走,列位慢走,我们立即按大家意见改过来,请大家放心。”
与此同时,刘芳约了火炮营金管带,于当天上午到龙门浩水师处汇合,她则请了傅大将军一道来到龙门浩,金管带已在那里等他们了。
金管带:“末将参见傅大将军,刘军师。”
大将军:“起来!”他指了指停在浩内的军舰说道:“这就是新组建的长江水师的铁甲舰队,主要是炮舰,里面大炮齐备,就是没有操炮的水师炮兵,因此,要从你的火炮营抽调人员全部将炮手配齐,而且要选优秀的炮手,然后我再给你补齐你的人员。这件事马上就要办。”
刘芳:“这九艘当中最大两艘叫巡洋舰,次一点的那艘叫驱逐舰,再次的六艘叫战列舰。皆是法兰西国最新产品,这是海战中最厉害的三大舰船,也是长江水师的中坚,皇上非常看重这支铁甲舰队,大将军亲自兼长江水师提督,现在我们去看一下吧!”
三人进入舰中,巡洋舰甲板上下八十门火炮稳稳的放在炮架上,炮口对着炮窗外,回到甲板上,看了那门远射程长炮筒大炮。
刘芳看了看甲板上的设施,对大将军说:
“大将军,应是三门远射程大炮,你看这安炮的螺钉,而且是斜线排列,大炮是可转动的。”
傅大将军:“硬是!太好了!我们再找一下。”他叫来卫队共同找。
原来炮筒在驾驶舱地上,有一张地毯盖着,炮架在底仓,盖上木板再搭两层布,看起来像个台子,供士兵们围着吃饭,那一只改成库房的巡洋舰舰想必是一样。
傅大将军:“金管带,你马上转去将你的人全部带来,我也叫卫士回去带五百人来,跟你学射击,你要保证给我一个月教会。”
金管带:“是!”敬个军礼便走向南山去了。
傅联璧与刘芳继续去驱逐舰看甲板,结果也有两个错列的炮位,很快也寻找到炮架和炮筒,六艘战列舰则是前后各一个炮位,也找着了炮筒和炮架。
傅大将军:“真怪,为什么要把甲板上的炮拆了藏起来,安在甲板上多威风,吓人也好啥!”
刘芳:“大将军,我想贼人有贼人的道理,人家用千里镜老远就看见你的大炮,掉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你还抢得了谁?”
傅大将军:“看来只有这种解释,我大清水师是正义之师,是打武装的敌人,用不着遮掩,当然要堂堂正正的安起来。”
刘芳:“是的,但在不操作时,要用炮衣搭起来,以保护炮筒炮架是有必要的。”
然后他们回到楼船上吃中饭,边吃边谈。
刘芳:“我刚才看了一下,龙门浩太小了,暂时停停是可以的。同时,兵要炼才精,他们练兵又特殊,要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太扰民。”
大将军:“你说的很对,是得换个水面宽阔、人烟稀少的地方,重庆下游肯定不行,船只太多太密,居住的人也多,只有在上游找,上游江面船少得多。”
刘芳:“我坐船去过上游,以南纪门往上走二十来里有个叫九龙铺的水驿驿站,哪里长江有一段十几里长的江面很宽,靠东岸有个岛,因为外面是正流,没有船走岛内侧,我想这做水师基地是很理想的,大将军的楼船半个时辰就到了。”
大将军:“如果是这样就更好,下午他们来了,把他们安排好,我们就可去一趟。百姓有句俗话,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铁甲舰队就是我的幺儿,不把幺儿安顿好,我觉都睡不着。”
刘芳:“我有个想法,也可说是一个计划。”
大将军:“请讲!”
刘芳:“过几年忠康大些了,先到水师来当兵,逐渐学会指挥水师,将来好接下你的水师提督的官位,这几年先学一些实践性的东西,先有个感性的认识,如讲孙膑兵法前先读《东周列国志》,讲诸葛亮兵法前先读《三国演义》,读我先祖《百战奇略》前先看《大明英烈传》,在明白了实战与策略后,再从理论上讲《孙子兵法》、《太公兵法》就事半功倍了,我就是走这条路逐渐知道兵法的。
大将军:“这是条培养将军的成功之路,我完全同意,就按那你说的办。吃好了吗?吃好了就下船,他们好像来了。”
金管带:“末将参见大将军,人全来了。”
千总:“末将参见大将军,刘军师,大将军要的五百人也来了。”
大将军:“先将全部火炮复位,甲板上的炮全部安好,卫士,给金管带的人带路,找到炮筒和炮架,大家抬到甲板上,一一安装在甲板自己的位置上。”金管带仔细捉摸了一阵,逐渐知道其俯仰和转角的地方。
金管带每座炮安排了一个瞄准手,一个发炮手,他的人便去了一半,遂向大将军请示;
“报告大将军,每座炮的瞄准手和发射手已配齐,如果全配齐,我的火炮营便不复存在了。”
傅大将军:“每门炮还差多少人?”
金管带:“至少两个填充手。”
傅大将军:“我已给你带来了五百人,你带上南山,迅速加以培养,我想填充手的事好学,给你十天时间,包教会,然后就补充到每门炮上去,剩下的人就全给你加以培养,以补充抽走了的人的空缺,行不行?”
金管带:“行,保证完成,十一天一早在这见。”
傅大将军:“那时全部人员将配齐,我们就要开始练兵了,当然不在这里,我们要换新的营地,现在你把全部人员带走,你再来时给我造个详细的名册,每个人所在炮的位置。”
金管带:“是!傅大将军!”
说着便带着这一千人上南山去了。
傅大将军:“走,去看新的营地!”
等他和刘芳及护卫亲军上船后,楼船便向上游开去了,半个时辰便到达九龙铺了,楼船靠到紧挨东岸的小岛上,一行人上得岛来,南面一个长二十里,宽五里的水面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长江南来之水水面也很宽,西岸远处九龙铺有几户人家,东岸,好多里都无人烟,江面上船只很少,再往北看这个水浩里还有一个几百亩的凹进去的水面,这里正是停靠战舰的地方,西面有这小岛挡着,小岛上长满大树,很隐秘。
傅大将军:“就是这个地方,北面浩口西侧用卵石垒个高高的屏障,就将把浩内遮的严严实实。”
刘芳:“东岸这块地上屯驻千军万马,就便于水陆两军合练,形成强大的战斗力,以消灭敌寇。蛇无头不行,下一步就是各舰配备好管带,你也要有个常设副手,做舰队统领相当于千总,每舰管带一名相当于把总,每个炮位都应有一个小头头,可称为炮长。”
傅大将军:“这件事你提的很及时,我立即着幕僚考虑,走,我们继续南行,看这种宽江面有好长?”
楼船继续南行,约一个时辰,到一个叫中坝的江心大岛江面才变窄,整个长度大约四十里。
刘芳:“大将军这个长度训练这支铁甲舰足够了。”
傅大将军:“马上装备一支补给船,我看这些铁甲舰只有水兵睡觉的,并没有炊事设置,估计皆在补给船上用饭。”
刘芳:“这事我来做,大将军我想应有一只不下于五千人的队伍固定的和舰队协同作战,这可是大将军的突击力量,相当于武王伐纣的虎贲之师,即水军陆战队,这是最精锐的队伍,甚至可以统一编制,由一位将军统一指挥。”
傅大将军:“铁甲战舰只是一种突击力量,真正抢滩登陆消灭敌人的还是步兵,因此,那两千人的长刀对,火器营、火炮营皆应在内,这就占了三千,另外还增加弓弩营,增到八千,应它个八千子弟兵之数,你看由谁带领?”
刘芳:“谭?最恰当,谭鲲也不错,但谭?要协助你指挥全军四万人马,所以谭鲲,再辅以管家四小将,大将军以为如何?”
傅大将军:“就以你的方案先定下来。”
刘芳:“大将军如没有事,后天我们去郭家沱,还有百多只船形状奇特,用途不明,我们去仔细辨识一下,可能还会有重要的发现,我叫韩管事留着不忙动。把护卫亲兵带上,我把世敦和爹爹叫上,而且把青木关那位总领水找来,让他带上几个会认识各种海船的人一道,我想总会解决大多数船的问题,我明天去船坊挑一艘大船做补给船。”
傅大将军:“我明天带公主和两个小孩上南山,让忠康去拜吴老将军为师,学刀法。”
刘芳:“大将军,我们先一道去见田大人和巴县林大人,把征地的事谈下来。”
傅大将军:“行,现在就往回走,到什么地方了?”
刘芳:“刚过那个小岛。”
一切都办的很顺利,地也征了,忠康的师也拜了,只是补给船刘芳没办,她想看看剩下的船再说。
第三天一行人乘楼船去到郭家沱,经总领水和几十个识船的人指认,多数船都弄清了用途,共有二十七只亦是用于海战的战船,其特点是窄而长,因而速度快,基本甲板上都配有几门炮,只是不是铁甲,但特点是载人多,也是抢滩登陆的有效战舰,总领水说:
“我听见海?愠莆?锹浇3?捕擞械烂拧!?p> 刘芳算了一下,每艘可载一百五十人到二百人左右,于是说道:“大将军,正好装我们的水军陆战队,全拖走。”
总领水带来的人指着一只船说:
“大将军、刘军师,这才是只补给船。”
大家下去看,正是它的甲板,船分三层,底层是装淡水的,中层是划桨的,上层是两层柜子,下一层是装米、酒、吃的粮食,甚至还有大半柜,上层装干菜,及其他食物,甲板上桅杆后是个大厨房,桅杆前是个小饭厅,厨房与饭厅之间是些住人的小房间,大将军下令拖回去。
总领水带来的人中,有人指着一只船说:“军师,那是只医疗船,我知道这只船的来历。”
管上学:“说来听听!”
那人说到:“有一次海?阄?坏ド?夥5??矗?ハ喽?宋洌?焕先?砀褐厣耍?焕洗蠹钡拿话旆ǎ?c4蠛d牡娜フ依芍校?馐币桓鲂∴多陡嫠咝焕洗螅?懊媛浪瘟械河屑钢灰搅拼??灰?赖玫揭恢淮???奔揖陀芯攘耍?焕洗蠡邮o蚵浪慰?ィ??磺赖揭恢6搅拼???系募父隼芍泻芸彀研焕先?然盍耍?焕洗蠓帕思父鑫薰亟粢?娜耍?粝铝肆礁隼芍小!?p> 管上学:“那两个郎中现在何处?”
那人:“最后一次去抢一个姓傅的大老板的粮船,与全部海?愣济辉倩乩戳恕!?p> 傅大将军:“医疗船是很需要的,都要拖走。”
在他们的的指认下,有几只是大型的拖网渔船。
他们还找到一只全是装的各式兵器的船,既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真让大家开了眼界,刘芳眼尖,发现了一把略小的关刀,约十多斤,忙递给大将军,说道:“忠康学艺的关刀都有了。”并找了块布把灰擦干净,大将军看,连青龙偃月图都有。大将军说:“谢谢你刘芳,就说是你送给他的。卫士,把这些兵器搬回楼船。”
卫士:“是的!”
还有一艘中等船,只有一支高高的桅杆,圆杆上有个站笼。
总领水说:“那是只?望船,他的桅杆是两节斗的,单根绝对找不到这么高的树,大将军,在海上活动,这只船是必不可少的。”
还有只中等船,布置很豪华,设备很齐备,总领水说:“我听说是某岛国国王的,双层桨,速度很快。”
傅大将军:“刘芳,你拿去,作为你的坐船,也可迎接贵宾。”
刘芳:“谢谢大将军,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完了,挑完了,管世敦说:
“大将军,剩下的将改成货船了。”
大将军:“行,改成货船。’
管世敦数了一下,大型船只十几艘,多数为中型船,约近九十艘,这正符合货运需要。
翌日,管世敦又从船帮租借了些船工,将这些该拉回来的船拉到南纪门,除送刘芳的那只拉到设在临江门的私家码头外,其他皆是要到九龙铺水师基地。
第二天,刘芳和管世敦去自己的坐船仔细看了看,发现有好几个暗柜,床头下面靠壁便有一个,那里面全是金砖,估计有两千两,在衣柜后面有两个暗柜,里面一个放着五千两金砖,一个竟放着大清银票十五万两,另在鞋柜里面也有一个暗柜,里面全是银元宝,五十两一个的有一百个,共五千两,在衣柜的底下有个大夹层,放满了珠宝玉器,管世敦分批存在了重庆最大的钱庄,总共价值一百三十万两,只有他们两夫妇知道,管上学都不知道。
管世敦:“这可能是这位国王的全部家当了。”
刘芳:“应是他的岛国抵挡不住海?愕慕?ィ??潘?慕鹨?票ν獬鎏用?北环?玻?捎诓氐囊?亓?7硕济凰训剑?馐抢咸齑陀栉颐堑模??行焕咸煲?恕!?p> 招收熟练船工的通知陆续在长江沿岸贴出,一个月后陆续由各地来到江宁、汉口、宜昌、重庆集中,管世敦派了几艘中等船一一的将下江三处接到重庆,加上集中在重庆的,四十搜大船的班子全部配齐了,另外,放到宜宾、泸州、涪陵、万县、奉节的共五艘趸船也配齐了,正在互相配合,互相熟练的过程。管世敦夫妇坐自己的豪华船一一拜会这五个州府的地方官,商会会长,船帮帮主,顺利的解决了码头问题,通行问题,同时,客货运输的详细通知、票价、运价、吃住、营业等的详细通告在这些地方四处张贴,弄得家喻户晓。接着趸船进入包括重庆在内的固定位置。
刘芳回到青木关,宣布长江水师成立和长江航运局成立,但各船的原有工作人员还没有对号,于是带着全体人员来到重庆,各自找着了自己原来的船,因为韩管事的每船编了号,一部分改装完的则留了下来,和新招的认识,进行了分工,并以老带新,熟悉岗位,没有配齐的皆全部配齐人员。从璧山、铜梁、大足招的长工们皆做操桨水手。并略作训练,航运局便开始正常运转了。
水师班子也配齐了,谭鲲调了八百军士做水手,将九艘战斗舰,二十七艘登陆舰,浩浩荡荡的开到九龙铺水师基地,按刘芳制定的训练计划进行单兵种的训练,即战斗舰的训练。
管世敦装备了补给船,管上学配齐了医疗船上的郎中,正常的训练开始了,大将军对战斗舰的速度不摸底,叫一艘战列舰与一艘民船试了一下,战斗舰船速是民船的一倍,让自己的楼船与刘芳新得的战船比了一下,虽然都是双层桨,但几乎慢了一倍。
水师经过一系列的训练皆达到了作战要求,于是大将军请道、府、镇、县四位大人到九龙铺观看水师演习,先是队列行进,再是实弹突击,只派一艘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用排炮轰击,立在岸边的稻草人在惊天动地的炮声后,全部化为粉末消失了,然后是九艘战斗舰,只用甲板上的大炮,对五里外山边上的城楼进行延伸打击,十四门炮开火后,城楼便消失了。
大人们纷纷赞叹水师战斗舰的无比威力。
在刘芳的建议下,重庆商界巨子名流在龙会长管郎中的带领下,乘大客船前来观看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水师表演,商界大贾们皆是首次观看如此精彩的场面,很为水师的整齐行进,迅速的速度,精确的打击,及雷霆般的声势而惊叹,接着又分成两参观了巡洋舰、驱逐舰、战列舰和登陆舰、医疗舰,最后在补给船上吃了丰盛的午饭,每位还送了一把亮锃锃的水手刀作纪念。
龙会长对大清长江水师的铁甲舰队给予了热情的赞扬,一再表示,这是捍卫我们百姓安全,让我们放心经商的保障,我们总应该为这只水师做点什么吧!
商人们除了钱还是钱,大家纷纷解囊,认捐银两,就这样第二天中午十二万两银票就由龙会长交到傅大将军手中。对刘芳导演的这出戏,大将军佩服极了。由衷的说道:“刘芳,你真有办法,你干脆去当户部尚书算了。”
刘芳笑道:“大将军你怕我不敢吗?只要皇上下诏任命我,我立即就去上任,绝不比现任尚书干的差。”
傅大将军:“这我完全相信,因为你首先不贪,一心为国,事事出以公心,加上你的聪明才智,可以说现任六部尚书都很难和你比,吴三桂事件就说明了这点,我真想推荐你到朝中做官。”
刘芳:“我才不想去混迹于一帮酒囊饭袋之中,大将军,六部之中吏部最重要,号称六部之首,一定要任用清官、廉官。”
大将军沉默了。
当晚,傅联璧将水师组建,舰队的组成,水军陆战队的组成及训练和效果,一一向康熙帝作了汇报,决心为大清打造一支装备精良,多军种,多兵种的善战之师,以捍卫我大清的江山,建议朝中塘报应送给刘芳处一份,以便她了解国家大事,国内大势,能更好的为朝廷建言。
不久傅大将军就收到皇上八百里加急递来的信函,对长江水师的建立和训练成效表示祝贺,并增拨军费二十万两,希望不仅八千水师陆战队,而且整个四万驻军都成为水师陆战队,这样就能打大仗。同时能否将二十七艘登陆舰也增加炮位,改成登陆舰兼战斗舰,这样水师舰队的实力就会大增。并表示,明年春天二月中旬他将安排微服南巡,告诉世敦、刘芳、管郎中一家,朕一定要去管家看看,特别允许管家的客货船队可悬挂大清龙旗这官船的标志。建议船队用‘长江’为名,分客货统一编号,以显规模,刘芳的塘报将准时送到,并补前五期的,请刘芳注意阅读,有什么直接给朕报告。
傅大将军立即在知府田大人的衙门二堂大厅召开了道、府、镇、县四位主官及刘芳夫妇、管上学,龙会长的紧急会议,传达皇上明年早春二月即将南巡特别来重庆的事,大家做迎驾的准备。
田大人:“这是皇上对我们重庆的莫大恩宠,是重庆百姓的莫大荣幸,首先,将现在开建的大将军府升格为皇上行宫,正殿用重檐。”
刘芳:“我将大将军送我的坐驾已升格修缮,作为皇上在运河与长江坐船,公主和我将去京师迎接皇上,并由巡洋舰为前导,四艘战列舰护驾。”
龙会长:“我们商会将要求各商户出资,由匠人将门面粉刷一新,做到街道干净,整齐,市面商品琳琅满目,价格合理。”
傅大将军:“龙会长,你那里是弘仁格格的家,也要做好接驾的准备。”
龙沛潇:“一定!一定!请大将军放心!”
管世敦:“我的十三座酒楼,都要粉刷一新,皇上的饮食皆由我饭馆最好的厨师负责,专门为皇上准备一辆七座大马车,游览市容,往来码头。”
吴老将军:“我要准备一千名便装士兵在街头值岗巡逻,在安全上决不能出任何问题。”
林知县:“我准备将重庆城的九大城门装修一新,道路尽量弄平顺,对平常有前科的人严加看管。”
谭鲲:“我要加紧训练长江水师,拿出一场声势浩大的精彩的四万人登陆夺岛大演习。”
管世敦:“我将立即率船东下,探三峡水路,争取大船出峡,将下游的水运也立即开展起来,让飘着我大清龙旗,写有‘长江’二字并有统一编号的客货运船在长江上穿梭式的上上下下,以显长江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管上学:“我们管家捐资五万两,以改善各大城门的状况。”
准备会开完以后,刘芳留下傅大将军和谭鲲,提出了她想改炮架为炮车的设想,以便短距离内的运动,说着拿出了她自己设计的草图。
刘芳:“这种改装大车店都能进行,由于四百斤炮,六百斤炮大小都是固定的,因此水师火炮营拉出来便可以用,炮车后面还有两个短辕为便于人们拉动,短辕头成直角向下弯,人拉,马拉都可以,我管家桥用的铁制大车乘载两千斤,比千斤大炮还重一倍,一匹马拉起来行走自如。”
傅大将军:“你立即去大车店联系,先改一辆试一下,如好用,都改,估计两个铁轮加两辕充其量增重百斤,都在骡子能驼的范围。”
第二天刘芳去大车店讲炮架加的事,并领他去看了现有的炮架,罗老板用笔勾了图说道:
“管夫人,这件事好办,我已画好图,几天之内便完,如好用,剩下的是不是……”
刘芳:“全是你的活,开个价吧!”
罗老板:“我用好材料,每辆五两如何?”
刘芳:“五两就五两,罗老板还有一件活路,我有个极尊贵的客人要来,我准备为他专门制一两七人坐的大马车,中间一个座椅宽大一些,略高一些,两边各三个椅子要矮小一些,用最上乘的材料,用华盖式方形车棚,可升降最高至八尺,最低五尺,这是草图,这辆车不计成本都要给我制好。”
罗老板:“用什么颜色?”
刘芳:“我过几天告诉你,这个车不急,几个月以后才用,先把四百斤炮的炮架造出来再说。老板,你看见的,这是我长江水师基地,这是军用品,事关我大清的安危,你只要明白这点就行了!”
罗老板:“我明白,我也是大清子民,我也要为国家做贡献,不能只顾赚钱。”
十天后,第一辆炮车做好,刘芳通知金管带,她将带炮车上南山,准备将炮装在车上。
她和罗老板找了匹骡子驮着炮车上了南山,将炮固定在炮车上,一试,一个人在平路上都拉得动,推得动,二个人就比较轻松了,试放了一炮,毫不影响命中率。
刘芳:“金管带,你注意到没有,因为有辕后的两个支撑点,这样四个支撑点,稳度大大增加了。”
金管带:“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
刘芳:“罗老板,你能不能制弹簧?”
罗老板:“我知道弹簧,制作并不难,但我没有制过。”
刘芳:“我想学西洋炮,炮筒后面加个滑膛,滑膛底加一个大弹簧,大大减轻炮发射时的后坐力,这样发射时炮身的震动就小得多。”
说着,又从行囊中拿出一卷图,并招金管带一同来看。
结构很简单,罗老板说:“好做,好做,制作没问题。”
刘芳:“明天我们再去九龙铺参观战列舰上的滑膛?,罗老板带上匠人,看明白了就和炮车一道做,一套多少钱,你计算好,我们四百斤炮是四十门,六百斤炮是四十门,你也先做个样子出来。”
同样十天后制好,罗老板将滑膛焊在炮车上,最大的炮车才四百斤,然后运到南山,让金管带试放一炮,效果很好,遂约了大将军,谭鲲、吴老将军,、吴小将军一起来观看试跑,结果炮炮命中,金管带连称炮击准确,移动更方便,只要配个马轭,又可拉起走,北方才好用。
大将军很有感触的说:“我四万川军也可征战平原地带了,罗老板,军情紧急,能不能将其他活路暂时压一会儿,把这批军需品优先完成了。”
罗老板:“国家事大,个人事小,大将军,我知道轻重,一定集中全力把国家的事先办好。”
傅大将军:“谢谢你,罗老板,具体经费刘军师会给你联系。”
罗老板集中全力,加班加点,果然在三个月内将陆战师的四百斤炮,六百斤炮全装上了炮车,在谭鲲指挥下进行水军与陆战师合练。接着对八百斤、九百斤,千斤大炮也配备了战车与滑膛,罗老板制作费本应二千二百两,刘芳给了他二千五百两,包括那辆七座马车和马。”
管世敦坐自己的船东下,身后带了一艘大船,和一艘中等船,结果发现,在互相让道的情况下,冬天大船完全可以穿过三峡,他到了宜昌,拜会了知县,商会会长及船帮帮主,由于徐邦道早有指示,宜昌热情接待,确定了码头泊位。
管世敦一方面立即在宜昌广贴长江船运局详细的开业广告,另一方面叫跟来的中等船立即返回重庆将船带来下江,事先约定的地方设趸船,他自己则顺江而下,在沙市、岳阳、武汉、黄州、九江、安庆、芜湖、江宁、镇江、南通及至上海十几个府州拜访地方官,商会会长,船帮帮主,很快在长江中下游的十四个码头都已布下他的旅社兼趸船,由于事先告示宣传的好,不论客运,货运乃至饮食住宿生意都很好。
根据刘芳的设计,每天从重庆发往上海的客船中都有账房师,每到一个码头,根据各码头开支需要,进行支付。他付好款,双方记好帐,签字。从上海回来时,每到一个码头,他收走全部收入,双方对不同收入的款项做好登记,签好字,这样支的清楚,收的明白,决不允许码头上私动收入款。趸船上的管事要监督每笔收入都要入账,上海到重庆一个来回为一个月,,这样大约有三十名收支人员,他亦是先带款支,回来再收,绝不混淆。一月下来支多少,收多少一目了然,他向总账房师交账,开始每月只几万两进账,后来基本上达到几十万两,除了开支,年收入可达百万两,他准备从军费的名义给大将军二十万两,大将军一定很高兴。
管世敦从头三个月的收入中发现南京到上海的业务很多,其次是武汉到上海的业务,再次是重庆到上海,最后才是宜宾到上海,随着改造好大中船的增多,他果断采取措施,南京至上海每日三班往返,武汉至上海每日二班往返,重庆到上海的不变,宜宾泸州到上海全改用中等船,包括川江中作趸船的大船,全改作客船,充实长江下游,这样实行了一个月,收入明显的增多,达每月十二万两,年收入可达每月一百五十万两,但中下游仍显得拥挤,他特别跟趸船跑了一个来回,摸清了情况,于是他将南京至上海每日加到四班,武汉至上海每日加到三班,岳阳至上海每日加到二班,宜昌则每日保持两班,重庆增到双日两班单日一班,这样才逐渐合理,收入增到月收入十五万两,年可到一百八十万两,除开支,有一百五十万两的赚头,除去给大将军二十万两,他都有一百三十万两的收入,从而成为他的产业中最大的收入。
他着意培养正玺经营船运局,让他在每个部门都干了一个月,接着带着他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然后让他独立处理一些问题,皆处理的很好,接着把他放到宜昌趸船做管事,他也学着他爹拜访了当地几位关键人物,在售船票的地方了解旅客的需求,对每个工作人员交朋友,他发现大家工作都很辛苦,收入并不高,提议对船上每位工作人员随着收入的增加,应适当增加工资。他了解住在趸船上旅客的意见,提出改善菜品,都做的很好。三个月后调到汉口趸船上任管事。工作量大增,他注意联系商会各帮,增加了货运业务,改善饮食,减低菜的咸辣度,增加了前来就餐的顾客。
这年冬天,天气寒冷,长江上游处于极枯水状态,三峡水位极低,大船上下十分困难,管世敦和刘芳专程考察三峡水道,发现形成崆岭滩的石梁露出来了,于是他在当地高价雇请石工,打眼,并托人从上海买来西洋炸药,连放几十炮,炸掉了石滩的一半,约三十丈,从而炸开了一条没有石梁的水道,正是一座大船需要的航道,在崆岭滩他们四处打听救正瑜、正瑾的老渔翁,这老翁还奇迹般的活着,并且还清晰的记得当时一网网起两个小孩的事,刘芳当即叩头谢恩,赠银票五百两让他养老,在老渔翁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义冢为已故的世厚焚香化纸,以示祭奠。在西陵峡凡是能治的险滩,管世敦都花钱治理,对航道也大段大段的请石匠修治,或进行加宽加深,整整干了一个月,对一些工期长的,他都留钱给地方官吏,请他们督促修完,虽然每年枯水时间很短,他决心每年疏通一些,几年下来必见成效。
腊月十几,管世敦赶回去准备过年,同样要邀请到府州县及几位将军,当然最尊贵的傅大将军却因太皇太后懿旨让他们一家回京过年,早早就回京师了,管上学安排了南纪门酒楼的高级厨师,带着一个助手和原材料去为他们一家做饭,由于此厨师手艺高超,立即得到康熙帝和太皇太后的喜欢,连最隆重的皇帝一家的年夜饭都是由他主厨,最后竟封为御厨,留在御膳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