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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置业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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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过年这几天,虽然关门歇业,但上学并未得到休息。就连三十晚上街上一个小孩玩放鞭炮,把手炸伤了,小孩父亲抱来求他治疗。老大三十麻烦郎中,他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硬是塞了个一两重的小元宝。还有个喝酒过量,醉得人事不醒,只好抬到弘仁堂来找管郎中。管上学扎了几针,很快人就醒了,管上学烧了点药草化在水里,让他喝了,以消除肝中的酒毒。醉汉家里千恩万谢,付了二两重的元宝。

    实际上,弘仁堂店门中间一直开着,他知道乡亲们信任他,有病痛也不顾过年不过年,仍会上门求医的。

    初二那天,秦老三俩口子抱着双胞胎来给上学一家拜年,提了两块腊肉作礼物。小姐弟近四个月了,长得胖嘟嘟的,一逗边咧着嘴笑。管代朋留他们吃晌午,秦老三执意让小姐弟拜上学夫妇为干爹干妈,余成慧这个干婆婆赶忙上街买了两副银饰作见面礼,并买了一段布给干孙子缝制衣服。

    过大年不久,一天下午,一付滑竿抬来一个姓唐的病人,一问是走马岗场上的,管上学有点诧异,问道:

    “走马岗也是官道上一个大镇,难道没有郎中?还要走几十里来石桥铺看?”

    病家道:“有是有,但医术平平,药更是缺,稍为好一点的都没有。”

    这个病人是耳朵背后长了个疱,而且在逐渐长大,病人很害怕。管上学也没有医过。他叫病人稍等等,他查查相关医书,知道了处理的方法。原来是个肉瘤。上学用银针进行麻醉,再用刀划开瘤处皮肤,从根处切除肉瘤,然后缝合创口,再撒上促进创口愈合的药粉,前后半个时辰便结束了。临走,管上学专门问了病家的住址。

    当天晚饭时,管上学谈到治疗肉瘤的事情,特别是提到走马岗药业很薄弱的情况。管代朋立即想到经营药业的机会来了,说道:

    “这个消息很重要,我这一两天去一趟走马岗,仔细看看那边情况,回来再说。”

    第二天,他问清了走马岗逢一四七赶场,明天就逢七,正是赶场天。石桥铺到走马岗三十里,要半天时间。管上学起了个早,打着火把上路了,走到场口,正是赶场高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由重庆城出发,正常情况是一天的路,当晚皆要歇在这里,故生意兴隆,店铺林立,是一个大场,其繁盛丝毫不亚于石桥铺。

    管代朋专门考察了医药方面的情况。他从场头到场尾,再从场尾走到场头,来回走了两遍,共有医馆三处,药铺两处,规模皆很小,即使在今天这样的逢场天,生意都很清淡。管代朋向一位刚看完病,拿着药的老年人打听,结果满口怨言:“我这么个小病,看了三次还看不好!我这三付药,每付才十来味,可要五六十个钱,老实钱不值钱,药才值钱?”

    管代朋专门进了一家药铺问了问价,比石桥铺明显的贵。问他们在哪的进的药,他们说“在白市驿进的”。由此可见,在走马岗经营药业是十分有利可图的。

    管代朋回来说了走马岗的情况,大家分析后认为在走马岗开个大的药铺一定会有较好的收益的。上学还可在逢场天去坐堂行医,扩大影响。

    在一个逢场天,管代朋和管上学父子专门来到走马场,找到那位切了肉瘤的唐姓病人,复诊了一下,贴上了带来的膏药,那人感激得很。上学乘机提出:“我们想在这儿找个大一点的铺面开药店兼医馆,请唐老板帮忙留意一下。”

    唐姓病人:“正好有一处地方。进场口不远,目前还空着,是一座前店后院的房子,原来是做绸缎生意的,因不善经营,蚀了本,关门了,正想把房子卖出去,原主人还在那屋里住着。”

    已过中午时分,管上学邀唐大哥在街上吃了午饭便来到这家铺子前。原是三间宽的铺面,只用了两间,另一间隔成了库房。后面有个院子,正房厢房都有,很不错。

    进到院子找到这屋的主人,问其售价,并不太高,全部才十五两,经唐大哥以熟人的面子减至十二两便成交了。管代朋拿出三两作定金,约定下一场来接房子,写契约,唐大哥作中间人。

    回到石桥铺,大家都很欢喜,决定下一场把房子接过来后就择吉开张。

    管上学将这事对龙沛潇谈了,他对这件事很支持,连说:“做的对,今后我们两家,将重庆府的药业包了。”

    管代朋:“我们是小本经营,只能在场镇做点生意,龙会长家大业大,资金雄厚,在县城、州和府城发展,这是个很切实的谋划。”

    龙沛潇:“是的,我打算把生意做到成都、做到昆明,就是人手不够。”

    管代朋:“何不从涪州再找点本家来?”

    龙沛潇:“人虽然找得着,但有的能力差,有的人虽有能力但又不可靠。既得力又可靠的基本上都用起来了,他们分别在各个分号效力,现在就看舅舅们那边的表兄弟了。”

    提到亲戚,管代朋感慨地说:

    “我们湖广受这么大的灾,人死的死,逃的逃,走的走,天各一方,不晓得怎么样了?更不用说找人来帮忙。”

    很快到正月二十一,走马场的逢场天。管代朋和余成慧,找到了那房子的老板,老板已腾空了房子,写好了正式的契约,管代朋支付了余下的九两银子,签了契约。管代朋找到那位唐大哥,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给他带了张膏药,让他换上。管代朋告诉他支付完了其余的九两银子,接收了房子,他们没有来以前请唐老板帮忙照看一下。估计下个月他们就会搬来开张营业了。

    管代朋带着余成慧又下贵州收购药材,走得并不远,基本上是在重庆府的边缘县份,如桐梓、绥阳、遵义一带,很快就收得一批药材。一天,老俩口正在遵义中心地区的一条街上吃饭,刚坐下来不久,进来两个年轻人,坐在他们邻桌,余成慧觉得有些面熟,总觉得是他们余家屋的人,于是叫管代朋去问他们是不是姓余。管代朋走过去,拱手问道:

    “请问二位小兄弟,是否姓余呀?”

    其中一位道:“在下正是姓余,大叔,听口音好像是我们家乡一带的,但并不相识,不知有何见教?”

    管代朋:“见教,不敢。你们肯定不认识我,但认不认得她呢?”

    管代朋顺手一指。余成慧正望着他俩。

    其中一个喊道:“哎呀!这不是大公屋里的幺姑妈吗?”

    俩兄弟赶忙过来给幺姑妈见礼。

    余成慧:“果然是你们俩个小猴儿!怎么到遵义来了?”

    余成慧一边问,一边向管代朋介绍:

    “这是我二爸屋的两个孙子,大的叫余化龙,小的叫余化蛟,你们俩兄弟快见过管姑爷。”

    俩兄弟拱手:“见过管姑爷。”

    余成慧:“你们晓不晓得衡山家中的情况?”

    余化龙:“我们也是去年夏末初秋逃难出来的,也没有目的,只晓得西边大概没有灾,盲目的跟人流走,边打短工边向西逃,糊里糊涂的就走到了遵义,目前在街上为两家铺子值更看门,勉强饿不着。”

    余成慧:“化龙、化蛟,过来跟姑妈一桌,我有话说。”

    俩兄弟端碗过来,坐下。

    余成慧:“管姑爷本来就是我们管家的姑爷,原是你们成敏姑妈的男人,前几年,你成敏姑妈就病故了。”

    余化龙:“我知道成敏姑妈,我爹也说到过成敏姑妈。”

    余成慧:“去年初秋,我从家乡逃难出来,你原来的姑爷是带病上路,不久便死在路上,埋了他,我继续往西逃。在途中遇险,是现在这个管姑爷一家救了我。经人说合,我们就在一起过了。”

    余化龙:“恭喜姑妈,有了新的归宿。”

    余成慧:“我们现在在重庆做生意,生活还过得去。姑妈想跟你俩兄弟商量件事,愿不愿跟姑爷姑妈到重庆府做事?”

    余化龙:“怎么不愿意?十分愿意,重庆府是个大地方,肯定比遵义好。更何况有姑妈姑爷照应,我们愿跟姑爷姑妈去。”

    管代朋:“我们的药材也收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要到骡马店顾骡马运药材回重庆,搞得快后天早晨就动身了,到重庆要走三四天呢!”

    余成慧:“你们吃完了就跟我们到我们住的地方去看一下,明天晚上到我们那儿去听准信。因此,你们回去后,明天下午就把值更的事辞了,把帐结好,东西收拾好。”

    兄弟俩:“是!姑妈。”

    饭后,他们与管代朋、余成慧一道来到管代朋住的地方,知道了客栈的位置,便回去了。

    当晚管代朋与余成慧商量怎样安排这两兄弟的事。

    管代朋:“关于他两兄弟的安排,我有两个打算:一是叫化龙顶替上可,去守龙会长的仓库,化蛟到龙兴药业作伙计,上可来走马,与我们一道经营药材生意,主要从事外出采购药材,你今后就不要出去了,只守店就够你忙的了,陈冬梅仍留在石桥铺,一来照顾娃儿,娃儿要在那里读书,二来春红一天一天肚子大了,屋里也需要人照顾。”

    余成慧:“你的第二个打算呢?”

    管代朋:“第二个打算,上可的事不动,让余化龙去龙兴药业当伙计,让化蛟来走马岗,与我一道进药材。”

    余成慧想了想,认为第二种打算好些:

    “龙兴药业已离不开上可,对上可也很好,薪酬已不错,更何况两个娃儿还要在人家那儿读书,媳妇也在那里,两兄弟也有个照应,化龙毕竟岁数大一点,独立处事能力也强些,到龙兴药业也能尽快熟悉经商事务。老二化蛟经历少一点,嫩一点,跟着你一道跑药材,既可照顾你,又可学习经商,成为经商的人才。”

    管代朋:“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些。与上学、上可商量后再告诉他们。到重庆后,他们先住在走马,你也暂时留在那里,作开业的准备。我去石桥铺商量定了,再来接化龙过去,你看如何?”

    余成慧:“要得,就这样办。”

    第二天,管代朋顺利的解决了药材的运输问题,当晚余氏兄弟问明情况后,即回去作第二天早上动身的准备。

    翌日晨,一队驮着药材的骡马已行进在遵义到重庆的官道上。

    路上,余成慧将他们由衡山出来,到重庆的经过说了一遍,他兄弟俩才知道已有两位表兄弟在重庆做事。俩兄弟也讲了自己逃难的事,由于他们只略为识点字,没有学问,没有技艺,只有一身力气,好在均未成家,孑然一身,打点短工便可敷口度日。老大余化龙二十三岁,老二余化蛟二十一岁,比上学还长月份。

    余成慧:“化龙,好像听说过你爹给你说了个媳妇,怎么没跟你一路出来?”

    余化龙:“姑妈,是的。我们走时,她也想跟我逃出来,但他爹不准,说门都没有过,怎么随便跟着去,两家的面子要紧,门风是大啊!大半年了,不知怎么样了?死的人太多,逃出来的人也多,我两兄弟走的时候,村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啦!”

    余成慧:“嘿!说了半天,怎么没听你们提你们爹妈呢?”

    化蛟:“还说呢!大家劝他们走,他们硬不走,说:我这把老骨头,丢在自己屋里总比丢在荒山野岭好,在屋,我还有口棺材,在外面不知遭那条野狗啃,多着孽啊!现在怎么样,真的说不清楚,十有*都不在世了,不是饿死便是病死了。”

    余成慧:“哎!我那哥哥嫂嫂也太守旧了。”

    到了第五天,他们一行回到走马岗,把药材卸了,堆好。

    第二天余成慧张罗买木材,请木匠做货架,他兄弟俩在旁边帮忙。

    管代朋一人去了石桥铺,正好吃中饭,陈冬梅带着饭菜换来了上可,管代朋讲了遇见余氏兄弟的事,并讲了他们老俩口的打算,最后说道:

    “这件事尚未定论,看你们的意见,尤其是上可的意见。”

    管上可:“我觉得目前龙会长已经很相信我了,再干下去还有可能升三掌??,或派出到外面的分号任掌??,一家大小团团圆圆的,我同意爹的安排。”

    管上学听后,总觉得大哥有小富即安的思想,没有自己打拼天下的雄心壮志。这也难怪,他十几岁就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惯了,能有温饱就满足了。哎!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于是没有说什么,只表示同意爹的安排。

    第二天,管上学与管代朋找到龙会长,管代朋讲到遇见的表侄余氏兄弟的事,决定把见识多些的余化龙推荐给龙兴药业。

    龙沛潇很高兴,连说:“要,要,要,明天大叔就把余化龙带来。”

    第二天,管代朋将余化龙带到龙沛潇面前,龙沛潇一看,是一个十分有精神的小伙子,很有好感。便问道:

    “余化龙,你好多岁啦,读过书吗,会?吗?”

    余化龙:“回龙会长的话,我二十三岁啦,读过几年书,能写会箕。”

    龙沛潇:“很好!就在龙兴药业干吧。”

    余化龙:“谢谢龙会长,我一定好好干。”

    大掌??叫一个伙计带余化龙去安排住处。然后管代朋带他先去见了表哥管上可,又到弘仁堂去见了表弟管上学,然后回龙兴药业??房等安排工作。

    大掌??:“余化龙,我与二老爷商量,准备派你跟随二掌??,担任贵州省药材的采购。”

    余化龙:“谢谢龙大掌??的安排,好好向大掌??和二掌??学,一定把采购工作做好,不对的地方请大掌??指点。”

    大掌??:“不用谢,这是我份内的事。化龙,干采购并不难,只要尽心竭力,细心谨慎就行。我们药业的总管二老爷龙会长,待人谦和礼让,只要你干得好,他会不断提拔你的。”

    余化龙:“大掌??教导得是,谢谢大掌??关照。”

    整个工作并不很重,外出采购之余,他经常到库房帮上可表哥的忙,有时也到弘仁堂帮点小忙,很得大家的喜欢。

    走马岗那边货??做好,一切准备亭当,抽了个逢场天,开业了。龙会长也来祝贺,场上的一些商家也跟着来祝贺。管上学特请石桥铺的杜老板复制了一块“弘仁堂”的门匾挂在门额上,上学也在这里坐堂行医。

    龙沛潇以重庆市商会副会长的身份,率管代朋、管上学父子专门拜会了走马岗商会会长王某,请他多多关照。王会长见管氏父子来头不小,也对弘仁堂分号礼让三分。加之管上学每旬有三天在此坐堂,妙手回春,唐大哥经常来店看看,以自己的例子现身说法,影响迅速扩大。同时药铺的药材品种众多,价格合理,因此,附近一带药铺都在此进药,由此走马岗的弘仁堂不仅很快站住脚,而且迅速打开了局面。销售额日渐增加。管代朋将东厢房三间打通,而与门面通连起来,形成了有六个大房间的格局,除留一间作医馆,其他五间皆作陈列药材之用,供买家选购。他每间做了靠壁的大架子,中间留着过道,将各种药品按类分格存放,标上药名、价钱,让买主十分方便,一目了然。每间屋都有木格窗户通风。他还专门定制辆两轮小拖车,供出货用,十分方便。

    正房三间,老俩口住东间,西间留予上学,逢场天的头天他要赶来开业,需住在这里。西厢房一间为余化蛟住房,另两件作库房。

    一次管代朋、余化蛟去贵州采购药材,在桐梓收购了一批杜仲,听到当地人说,附近绥阳县的人种杜仲的不少,决定去一趟绥阳。走了两天才到绥阳县城。在城里药市上打听到真正产杜仲的地方在京竹里高滩沟一带,还有五十里山路才到得了。翌日又走了半天,才到了高滩沟。高滩沟是一个宽平的山谷,并没有什么杜仲,一问种杜仲的还要再往山里头走,又走了十来里,到了上坪村,一看,漫山遍野都长满了杜仲和枳柑。

    当晚找到一张姓大户家借宿。第二天收购了几百斤各种药材。

    这时管代朋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何不在此设个收购点,请张家大户代为收购,他付以一定的酬金。说干就干,当即与张大户商量,张大户感到举手之劳,又落得有收益。何乐而不为呢?当即答应。他叫当地人赶着骡马运到桐梓,再运回重庆,虽然运费增加了点,但收购价低,反而大有赚头。

    以后在杜仲收获季节,管代朋、余化蛟一行常来京竹里高滩沟,上坪村,与村中药农混的很熟。尤其是张姓大户处的极好。这为以后明末天下大乱全家避乱到上坪村打下了基础。

    这年八月,春红生了长子世选,大排行是老二。

    时间又过了二年,管代朋在走马的药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年关前,管代朋与余成慧去石桥铺看春红又生的二儿子世臣,踩滑了一个小石子,将脚扭了,余成慧在附近找了付滑竿,抬到了石桥铺。管上学立即用银针止痛,用手将脚复位,在石桥铺休息了十多天。于是他感到自己老了,想到药铺的接班人问题。他与上学说道:

    “年岁不饶人啦,不服老不行,走马岗的药铺怕要交给你大哥上可啦!”

    管上学:“爹,上次谈开业的事,我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大哥不想去,所以我没有谈。这次不能再耽误了,他历练了几年,已熟悉药材,更主要是他应有自己的产业,作兄弟再怎么帮,只能帮一时,不能帮一世,路,还得他自己走。”

    管代朋:“上学说的对,哪能帮人帮一辈子,自己不创业的?说穿了你做的再好,再久,都是为别人做。应有自己的长远打算,否则你老了,做不动了,谁养活你?”

    于是管代朋叫余成慧去把上可替回来,他们父子二人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一会管上可来了,管代朋十分严肃地说:

    “上可,爹看来是真老了,快不中用了。”

    管上可:“哪的哟,爹还健壮的很!”

    管代朋:“上可,爹找你来想给你们两个商量件事,你在龙家已干了四年了,没出任何事故和霉烂现象,算是对得起龙家了。现在我想把走马场的药铺交给你,让你去经营,余化蛟仍协助你,作你的助手,趁我还能动,带你一段时间,你就可以自己单独干了。经过这几年的药材仓库管理,对药材你已很熟悉了,上可你应该为自己创立家业了!不能一辈子寄人篱下,为人佣工,那绝不是长久之计。”

    管上学:“哥,我们刚来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只得靠龙家我们才立住了脚,逐渐有了我们自己的产业,既有医馆,又有药铺。诚然,我们从内心感激龙会长一家,但这种感激不能以放弃自己创业和发展,为他做一辈子为代价。现在我们有一定基础,有自己创业的条件了,就应当机立断,走自己的路。其实龙会长是通情达理的人,如果你离开龙家,代替爹爹经营走马岗的药铺他是能够理解的。”

    管上可:“爹,上学,我听懂了,爹和弟弟都是为我好,让我立业发展,我也是愿意的,只是龙家那边。”

    管代朋:“这好办,龙家那边我去说。我同意上学说的,龙会长是通情达理的人,我想他能理解这件事,成全这件事的。”

    管上可:“好!我听爹爹的,接手走马岗药铺,你看具体怎么安排吧!”

    管代朋:“等我给龙会长说好,你办了交割,你和冬梅就搬上去,我也上去带你,你先与余化蛟跑外地进药材,弄熟门路,屋里我顶着。冬梅可管库房。世嘉已快十六岁,是跟他二爸学医,当个女郎中,或是学药材,帮你经营,世衡仍在这儿读书。你妈就留在下边管家务。”

    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饭时,就把这件事定下来。管代朋拄着棍子去了龙家,谈了自己受伤,希望上可去接受走马的药铺。龙沛潇很理解,连说: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我理解,我支持。凡是从我龙家屋出去的人,只要干正事,干有益于社会,有益于百姓的事,我都全力支持,并支持到底。大兄弟的库房管理可让余化龙接替。二三年了,余化龙是个既能干又可靠的人,而且经常去仓库帮忙,对库房业务已基本了解了。最近就叫他们把交替手续办了。”

    管上可带着陈冬梅跟着管代朋来到走马岗,管上可接手管理,进货出货。陈冬梅也学进货出货和库房管理,很快便熟悉了。管代朋的脚也好了,于是让余化蛟在屋里照看,他带着管上可专门去贵州采购药材,几次去上坪村采购杜仲、枳壳。上可本出身农家,对农村山川土地、树木、房舍有一种天然的眷念之情,尤其与张大户一家相处得很好,每次来,他都要去杜仲林、枳柑林转转,表现出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几次下来,他对药材采购这一套很快就熟悉了。以后就是他和余化蛟一道了,管代朋一般不再外出了。

    管世嘉执意想当女郎中,硬要跟幺爸学医,他就留在石桥铺弘仁堂,由于她已有一定的药学基础,经常代幺婶司药,她决心从司药中学习药理做起,他特别注意听幺爸给病人分析病情,先了解了病情,再看看幺爸开什么药,每味药在多大剂量。她专门订了个日记本子,记录那种病用那种药,多大剂量,没完全懂的,就问幺爸,一两个月下来,她已记了几大本了。当管上学得知她在作自己的医疗日记时,每天就要析查她的日记,进行讲解,未记恰当的,就进行修改,几个月下来,一般常见病,世嘉都能*不离十的说出症状和治疗方法。

    最重要得是“脉经”,传统中医的四诊法:望、闻、问、切,前三种都容易学,难的是切脉,通过脉相辩病理,这首要要学习“脉”经。而最难学的也是《脉经》。管上学先让她看最简单的《脉经精要》之类的书,让她边读边问,她边答,逐渐从理论上了解脉相、脉理。然后进行实际操作。首先是要掌握正常人的脉相,全家人都成了她的实习对象,然后谈感觉。不同正常人的脉相也是有差别的,上学再摸,谈感觉,再让世嘉摸,这样让世嘉正确掌握不同正常人的脉相。先是大约的理解,后是比较细微的理解,最后是很细微的理解,这是基本功,上学让世嘉学了三个月。

    然后对一般小毛病的脉相变化,管上学对比较熟悉的病人先要声明他在带徒弟,要摸两三次脉,多花点时间,一般都理解,都同意,也乐于听听郎中讲自己的脉相。他先让世嘉摸,谈看法,然后自己摸,谈自己的看法,指出没准确反映脉相的地方,让世嘉再摸,再找感觉,然后上学说出病情和治疗办法。

    在世嘉对基本病理脉相初步掌握后,逐渐让她谈出病情和治理办法。这下前几个月的日记发挥作用,她年轻,记性好,无杂事,心无旁骛,加上肯学、肯问、肯专,所以进步非常快。逐渐的试着对一般病独立开处方。开始,管上学还要审阅、修改,慢慢的修改就越来越少,最后,没有什么修改了。经她治好的常见病的越来越多,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掌握了医生的基本知识和技能后,上学有意指引她向治女人之病方向发展。同样从女人的常见病入手,渐渐伸向妇人病的疑难杂症。三年时间,常见病治理花了一年,妇女常见病学习半年,对妇女疑难杂症的学习却花了一年半的时间。

    三年满了,世嘉还想留在石桥铺继续学,管上学反而撵她回走马自己医馆中坐堂。

    管上学:“老跟着,你就有依赖思想,独立坐堂,你自己处理病人,你才会成长为真正的郎中,更何况,每十天我还会去一两次,仍然可带你。”

    在一个逢场天的前一天,俩叔侄赶到走马岗,第二天赶场天,看病的人多,管上学坐在侧边,世嘉有靠山,也学着幺爸的样子,不急不慢的为病家分析病情,谈自己的处方,一场结束,看了二十来位病人,上学说道:

    “没有明显的差错,可以坐堂行医。”

    有幺爸这句话,世嘉对自己更有信心了。不是赶场天,病人一般只十几个人,她都一一作了记录,等逢场天的头一天,上学来了,她拿出记录,一一进行汇报,听取幺爸的点评。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用药的剂量上偏少,这是种比较保守的疗法,不容易出问题,上学看出来了,但并未指出,因为刚行医的人都会这样,随着经验的积累,医术的精进,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就没有了。

    因为她是女郎中,妇女找她看病的越来越多。世嘉在妇人之病上是下了很大功夫的,由于实践的机会多,她的知识和经验也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特点。

    管上学怕她胆子小,没有教她针灸,但她刻苦学习,先看书,然后在自己身上扎,找感觉,有次自己扎了,使一只脚伸不直了,管上学看到后问大嫂,才知道她在自学针灸。上学马上用银针给她把腿治好,专门在这里留了二天为她讲人体穴位、讲经络、并指导她在自己身上找感觉,就在这样连续一个月赶场天都教她,陈冬梅为了自己的女儿学好针灸,经常叫她在自己身上扎,谈自己的感觉,上可在家时也让世嘉在自己身上作实验。实践出真知,世嘉在三个月后,终于熟练的掌握扎银针的技术。管上学特别进城为她买回一套上乘的针灸针,送给她。连上学都没有想到,侄女世嘉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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