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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技龚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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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四川省城成都往东的驿路——东大路,到重庆后一条折向东南行,经涪州、武龙、彭水、酉阳、秀山、到达边城洪安,度过一条小河就到湖南省花垣县的边城茶桐,接湖南的驿路官道。管代朋率一行人经花垣到秀山的官道,到边城茶桐后,乘一只渡船靠到四川秀山的洪安码头。刚下船,就发现不对头,码头上站了好些兵勇正在盘查行人,旁边的树上还贴着一张告示,一个秀才摸样的人在念:“兹有匪首管代峰,啸聚花垣将军岭……”

    管代朋一行中,他们一家走在后面,故前面的人先受盘问:

    兵勇:“你们是哪里来的?”

    难民:“河那边。”

    官兵:“河那边宽的很,老子问具体什么地方?”

    难民:“衡山县”

    官兵:“从那条路过来?”

    难民:“官道驿路过来的。”

    官兵:“是不是将军岭过来的?”

    难民:“小人不知道什么将军岭,元帅岭,只知道翻了几座山。”

    官兵:“你们一道走的还有谁,谁是头?”

    难民:“各走各的路,要头干什么,没有头。”

    官兵:“还有那几个?”

    难民:“就这几个。”

    官兵:“你们是干什么的?”

    难民:“家乡闹旱灾,我们是逃荒的。”

    官兵:“哼,我看你们怎么也不像逃荒的。”

    难民:“我们的确是从湖南衡山逃出来的。”

    管代朋看几个乡亲遭盘查,担心他们说漏了嘴,赶紧上前,那位同乡看管代朋上来了,忙向他求助:“管大哥,你来跟这几位兵爷说说,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我们是逃荒出来的。”

    那个当兵的一听,忙问道:“你姓管?”

    管代朋:“我姓管,难道姓管也犯法?”

    官兵:“犯不犯法去问当官的,我们设卡就是要逮姓管的。”说完喊道:“总爷快来!”接着一个军官摸样的带着几个兵士走了过来。

    兵士道:“这个人就姓管。”

    总爷围着代朋转了两圈,把手中的告示展开,对照着管代朋看了看,突然一声令下:

    “给我捆、捆、捆起来!”

    几个官兵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管代朋五花大绑起来。

    管代朋道:‘我是守法百姓,为什么捆我?”

    总爷道:“你、你、你叫什、什、什么名、名字?”

    管代朋:“管代朋“

    总爷:“哈哈,我逮逮逮的就是管、管、管代峰!”

    管代朋:“我是管代朋,不是管代峰,你抓错了!”

    哨总问道:“管代、代、代峰,我、我、我抓的就是你!有有有没有同同同伙?”

    兵士道:“这六七个人都是同伙。”

    哨总道:“通通通捆起,押押押到乡乡乡公所再说。”

    管代朋一行人被押在乡公所的地牢里。

    哨总用快马报告秀山县衙门,说他捕捉到了管代峰一行,秀山县知县接到报告后立即让快马传令,将匪首一行押赴秀山县受审。

    知县姓萧,与师爷朱敬亭谈起此事,师爷道:

    “为害多年的惯匪,竟被说话都说不清的草包哨总捕获,这家伙真走狗屎运了。”言下之意怀疑此事是否真实。在当时,抓百姓冒功的事太多了,所以,知县传令让押人犯来县衙审理。

    第二天一早,代朋等一行人在一队二十人的官兵押解下向秀山县城进发了,走了两天才走到县城,当晚关在大牢,第三天知县萧大人击鼓升堂,坐定后,惊堂木一拍道:“将边城抓获的匪徒押上来。’

    代朋等上堂跪成一排,萧知县再拍惊堂木,叫道:“大胆匪徒,尔等肃聚将军岭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为非作歹十几年,为害一方,弄得商旅断绝,实属罪大恶极,现将你们犯罪事实如实给本县招来,可饶尔等不死,否则大刑伺候!”

    代朋道:“大人明鉴,我们是从衡山县逃难来的难民,一路奔波至此,从未干过土匪,更没有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不知所犯何罪?将我们抓到此处,请大老爷明鉴!”

    县大老爷一听怒道:“大胆匪徒,将军岭上的头子管代峰不是你是谁,虽然你将胡子剪短了以为变了,但你瞒得过别人,瞒不住本官,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招的。来人啦,先给我拉出去打一百杀威棍再说。”

    马上几个押狱一拥而上,拉起代朋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位公人,代朋一看,正是他们去花垣县为他们安排馆驿住宿的衙役,姓张,忙喊道:张大哥救我,张衙役一看,是林大人的恩人,怎么被捆起来了,忙道:“列位同人请慢,我有话说。”几位衙役平时是认得张衙役的,忙站住脚,张衙役道:“列位,这位是管神医的家父,是我们知县林大人的恩人,可能情况有误,能否略等兄弟片刻,我面见萧大人后再说。”都是作公的,这几个衙役表示愿意等一下。

    张衙役向代朋道:“何以至此?”代朋道:“我们从渡船上一下船就被抓起,说我是匪首,我们一行是土匪,并押在大堂受审,请张兄代我们向萧大人说明情况。”

    “恩公不着急,待我禀明萧大人,这肯定是个误会,你们一定没事的。”

    说着走进大堂,向萧大人递上花垣县林大人转过来的文书,并问道:“被抓的这些人犯了什么事?”萧大人知道张衙役是花垣县林大人的心腹,重要事情都由张衙役来往传递,于是说道:“这是一批桀骜不驯的惯匪,拉出去那个就是土匪头子管代峰,将军岭匪窝的大当家!”

    张衙役道:“萧大人可能弄错了,这几位是本知县林大人的大恩人,才离开花垣两三天,怎么变成惯匪呢?”接着将他们如何先治好林大人的岳母张夫人,又在街头治了许多穷苦百姓,最后治好林公子等,接着指着上学道:“这就是神医管郎中,那是他母亲,他妻子,刚才拉出去的是他父亲,他叫管代朋不叫管代峰,都是衡山县人,可能是同宗,但毫无瓜葛,请大人明鉴。”

    秀山县知县萧大人并不是贪赃枉法之辈,在县也有政声,一想自己做的也有点唐突,于是落得做个顺水人情,再一看这几个人,没有半点土匪的样子,的确就是一些普通的百姓而已,于是下令把这几个人放了。

    地处边陲的秀山县,在川东南诸县中是比较富庶的,虽为山区,但山并不太高,最高尖尖岩才一千零七十四米,而且从东北往西南山脉走向之间形成许多大而平坦的槽谷平坝,不少大坝有成千上万亩良田,因而农业相对发达,加上它东临湖南,南到贵州,可谓三省通衢,货物往来也是比较繁盛的,故此有小成都之称。

    与代朋他们同行的另外一家四口人,觉得落脚此处也不错,老家湖南近在咫尺,将来返回去也容易,于是告诉代朋:“他们不想深入四川,就留在秀山了,感谢代朋一家路上的照顾。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情况,这是可以理解的。

    代朋一家离开秀山衙门,在街上一家客店安顿下来,看天色还早,便坐下来商量行程。上学道:“同乡一家已留在此处,等灾荒一过便准备返回湖南老家,我们怎么办?”五妹春红说道:“爹、妈,我想这秀山比我们衡山县好得多,说明四川的确是个好地方,我们没有走错。那作为通都大邑的重庆府,一定比这还好,地方还要大,人还要多,有相公的手艺,难道还会挨饿吗?同时大地方有大地方的好处,小地方,山高皇帝远,遇到无法无天的人,老百姓吃了亏都不敢说。大地方官大官多,有国法罩着,老百姓好过,相公上学也好行医。”

    上学说道:“春红说的有一定道理,要发展事业,要大展宏图非大地方不可。同时,大地方藏龙卧虎,医界高人多,便于讨教学习,使自己进步更快。同时在大地方可以凭手艺广交朋友,广结善缘,容易遇贵人提携帮助,于前途大有益处。所以,我觉得我们可继续往前,落脚点暂时定在重庆府。”

    余成慧也颇有心计,听完小两口之言说道:“上学两口考虑问题很长远,有志气,干事业哪的不可以?只要有最好的条件,最能促使事业发展,就选哪里。重庆肯定比秀山好,就去重庆吧。我这个老太婆做不了什么大事,帮助把家弄好,让上学小两口安心行医我就满足了,我倒不一定要回什么老家。“

    代朋听后很高兴,这短短一个时辰定下一件大事,现在既定的目的已从避难逃生上升到上学的前途,宏伟的事业的高度,从为争取活命到创建大业的高度,这番讨论太重要了,这是一个决定一家前途命运的时辰。

    代朋说道:“这一个时辰太重要了,从此我们往前走有了目标,有了奔头,我们不再是简单的逃难争个活命,我们是为宏图大业而去,目的就是重庆,到重庆我们先把医馆开起来,重庆隔贵州这么近,我们有积蓄了就从事药材生意,我们一家再辛苦几年,这个目的就一定能够实现。”

    代朋总结性的一番话,大家都很受鼓舞,目标已经确定,道路已经清楚,剩下的就是通过一家人的不断努力去实现它。

    这时代朋告诉上学两口馒头的秘密,共得银约三十两,加上摆医摊的收入,已经有三十五两左右的银子,并有铜钱两千多个,这是未来创业的基础。

    接着代朋谈了他打听的前进路线:“由秀山往北六十里山路就到酉州城,再从酉州往西走五十里就到龚滩,龚滩在乌江边上,龚滩坐乌江的下水船,二百里水路,两三天便到涪州了。涪州就在长江边上,坐上水船两三天即到重庆府,走水路省力气得多,而且快。走水路要坐快船,人多相对安全,同时跑乌江和长江的客船都是久跑这两江的大船,领水与掌舵皆是老船工,什么风浪都经历过,经验丰富得很。”

    上学:“听凭爹爹安排。”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在街上吃过早餐后,便往北走,朝酉州城方向赶去了。

    到了中午时分,已经走了一半,突然看见前面围了一堆人,将路也堵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代朋叫他们三个站住,他先去看个究竟,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运盐的老人晕倒在地,大家无计可施,有的拿草帽为他扇风,代朋忙叫上学他们过来,他分开众人说道:“大家让一让,我儿是郎中,让他来看一下。”说着上学背着药箱也挤了进来,上学单膝跪地,先翻看了一下眼皮,再摸了摸脉,对大家说:“没有什么大事,大家莫慌。”他一面叫春红拿出馒头,叫妈用水泡在碗里,他用银针扎了两个穴位,一会儿那人就睁开了眼睛,醒了,这时妈妈碗中的馒头也泡开了,上学叫他尽快吃下就全好了,上学说:“他是因饥饿晕倒了,没得什么问题。”告诉这位老伯伯:“走长路,干重活,早上一定要吃东西,否则容易出事。”老伯伯吃了东西,精神来了,爬起来连声对上学一家称谢,然后背起装盐的背篼,跟运盐工一道走了。

    代朋一家也选了个地方坐下,每人吃了个馒头,喝了点水。由于头天晚上,继母心细,借店家的灶火,将馒头蒸了一下,中午吃起来软软的,什么味也没有,由于路好走,傍晚时便赶到酉州城了。找了一间比较大的客栈的房间住下,代朋又往街上打听行程,一会儿代朋回来了,他告诉大家,此去龚滩都是官道大路,来往人多,龚滩又是乌江的一个水驿站,官私客船都有去涪州的,官船大些,安全些,船资贵些,每客三百铜钱,私船小些,差些,只要二百五十文。

    上学道:“坐官船稳当些,当然坐官船。”

    五妹说:“那两千铜钱,坐了船还剩八百,还可买些吃的在船上吃。”

    成慧道:“船小晃得很,我怕晕船。”

    代朋道:“行,就坐官船,坐私船如遇到黑船就麻烦了。”

    第二天早上出城门时,他们详细的问了问路,得到的信息是,由于月初这里下暴雨,一座山垮了,阻断了去龚滩的大路,原来出西门直接西行到铜鼓,可现在因路堵住,要南下白木,再到铜鼓,要多走十多里,等他们赶到丁市镇已经快中午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又继续赶路,直到傍晚才赶到龚滩,找了个客店住下后,两个女眷有些累,便在屋里休息了,代朋和上学去街上逛逛,打听船票,原来官船是隔天一班,逢双日开,今天是双日,上午便开走了,要后天才有船。街上这时正是人来人往,尤其是码头一带更是热闹,卖吃食的小摊挂着亮油壶在吆喝,不少人正吃得欢,有的小摊前竟有人高声划拳,就着猪耳朵下着烧酒,一看便知是靠了船的船工或是纤夫。

    上学选了个路边平敞的地方,问有人在此摆摊没有,当地人说没得人在此摆摊,上学准备明天来此摆医摊,于是二人赶回客店。

    第二天上学来此摆摊,代朋和春红也来此帮忙,有几个游医也在此摆摊,那些人是摆地摊,什么都放在脏兮兮的地上,上学有一个大马扎式的医案,四个马扎坐凳,一看就与别人不同,后面插了根写有“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的布幌子。

    说实在偌大一个龚滩镇并不缺医少药,但是对广大船工、纤夫及码头苦力来讲收费是比较贵的,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有了什么伤病,只好找收费低的游医和“药猫”,但这些人多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前去瞧病的人多数上当,钱花了不算反而越看越重,甚至丢了性命。

    上学的医摊与众不同,立即吸引了一些人围观,想看病的人也来了,这时一个一拐一拐的病人走来了,刚坐下立即卷起大裤脚,他的小腿上长了个大包,又红又肿,疼痛难忍,上学道:“这是无名肿毒,实际上,是被有毒的东西进去了,我先用银针把周围血脉暂时封住,再用小刀划开,流出其中的脓血,再上点药,就没问题了。”说的时候,他的银针已封闭血道,小手术刀一挥,脓血一下就出来了,上学用草纸擦干净,并轻轻刮去腐肉,然后从药箱拿出一包白色粉药撒在伤口上,撕下他的后摆衣襟,紧紧扎住。

    上学说道:“医完了可以走了,我再给你开几味草药,或采或买,??细包在伤口上,不出十天半月就好了。”

    伤者:“郎中,医资怎么付?”

    上学:“我行医在治病救人,有,就随便给;没有,各人走了就是。”

    伤者:“我家穷,就三个铜钱。”

    上学:“你留下两个,给我一个就行.”

    伤者:“说什么我都要给两个铜钱。”上学道:“随便。”大家一看收费如此之低,本想看病的人立即坐满了四个马扎,上学一一看病开药,收到手到病除之效。这时,一个打渔的年轻渔夫,抱着一个女孩来看病,小孩已病的昏沉沉的,上学忙给看,渔夫道:“我丫头身上长满了红籽籽,又发烧,怎么办呢?”

    上学:“这是出麻疹,小孩都要出,我开两付药单子,一是先发,二是后治。按老人的作法,出麻疹忌风,你岸上有房子没有?“

    渔夫:“没有。“

    上学:“那你把船舱封好,让你媳妇守着女儿,你到你父母处,把你妈请来,老年人都知道娃儿怎么过麻疹关。”在座的老人也这么说,年轻人从斜跨的包袱里拿出两条干鱼作医资,抱起小孩拿着药单走了。

    又看了*个人,这时一个中年人背着个老太婆挤了进来,说道:“大叔大伯实在对不起,我母亲病重多时我又无力去大医馆看,听说这儿有位郎中不计医资,我就把老母背来了。”大家纷纷表示道,他是个孝子,经常看他背着她老娘四处求医,有人让出坐凳让老人坐,上学一看,只见这老太太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忙拉着手腕切脉,脉相怪异,立即神情严肃的问道:“老太太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要如实的告诉我。”

    那人支支唔唔的说不出来。

    上学:‘你不说出实情,我不怎么对症下药,救你老娘?“

    大家也纷纷劝他,他仍不说,有的则开始质问他。

    “到这个地步你还不说实话,你是来给她看病?还是来要他的命?要这样,干脆背回去算了,莫耽搁郎中的宝贵时间。

    这时那人才说道:‘老娘与媳妇吵架,想不开,不知吃了什么。”

    上学道:“你都不知吃了什么,我无法对症下药,你背回去,让你老母喝点皂角水,她马上会翻天覆地的吐出来,然后按我的解毒方子吃两付药再说。”他留下几个铜钱背着老母走了。

    趁中午人少,上学赶紧吃了点母亲端来的饭菜,又开始为人诊病了,这时附近茶馆的老板看他为穷苦百姓诊病辛苦,叫人送来了一壶茶,也有的给她搬来了个有靠背的交椅让他坐着舒服点。

    上学刚给一个因纤绳断裂而摔破额头的纤夫清洗伤口,上好白药,正在包扎,这是他叫妈妈将拿钱买的几尺白布撕下一块给他缠在头上,那纤夫从衣袋里掏出个东西,说这是他拉纤时在沙滩上捡的,送给你作纪念,上学忙于问下一个人的病情,也没有注意他把什么丢在自己的衣袋里。来的是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多数人都认得是山陕会馆的会首,经营布匹绸缎的大商人杨老板,常走水路,经常在码头进出,所以在河边营生的人多认得,他有十多条船跑乌江和长江,虽然是陕西人,家有妻儿老小,但长年在这里做生意,于是这里安了个家,取了个二夫人,二夫人很快给他生了个儿子,已五六岁,这时他的儿子也挤了进来,认得的忙向他打招呼:“杨会首福体欠安?”杨会首:“那倒不是,只是小儿的小*缩进去不出来了,找了好多郎中都没有办法,听说来了个能干的郎中,看能否有点办法?”大家一听都善意的笑了。有个比较熟的问道:“杨会首家大业大也相信江湖郎中?”

    杨会首“话不能这么说,走江湖的也有能干的,就像正规医馆的也有草包郎中一样,其实江湖之大,什么人才都有,江湖可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说着把小儿拉到郎中面前,脱下裤子让上学看了看缩进去的小*。

    上学是听七爸讲过“缩阴症“,那往往是在特殊情况下成年人才出现,如身体受重创,剧痛,房事过度等,他让这个小孩伸出手放在医枕上,仔细的切脉,没有异样,于是问道:”小弟弟,小*什么时候跑进去了?”小孩道:“好几天了,那天我们正在藏猫猫,跑得急,突然摔倒在一石头上,也没有怎么痛,我起来了,回去,想阿尿尿,但小*不出来了,我急得哭,一哭尿就流到裤子上了。”大家一听都笑了,上学听出了点名堂,应当是小石头在无意中刺到了小腹上有抑制小*伸出功能的穴位,故遭抑制,只要解开这个穴位就行,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杨老板,杨老板说:“任凭郎中医治。”上学将小孩抱到医案上躺着,用医枕做枕头,脱下他的裤子,拿出了一根根细银针,在那穴位上轻轻的点着,并逐渐进针,边进边捻,小*果然慢慢的出来了,真神!有人竖起大拇指道:“真是神医!”

    杨会首见着自己的儿子一针见效,瞬息痊愈,简直不敢相信有如此神技,连忙抱下儿子,提上他的裤儿,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上学的口袋里,说道:“中午挹江楼有请!”便抱着儿子走了。

    有个知道他情况的人说道:“杨会长快五十的人了,大老婆连生了八个女儿,就是没生儿子,当时已过四十,于是在龚滩当地娶了一房夫人,这女人争气,不一年便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样他偌大的家业也后继有人了,前不久便得了个小*缩进去的怪病,叫杨会首怎么不着急心焦,幸好,郎中神技,解了杨会首的大难题,他请神医也是应该的。”

    上学道:“原来如此。”继续看病,他再次强调自己治病的原则,有钱给钱,没钱的道个谢走人就是。因此,看病的穷苦人络绎不绝,神医之名不胫而走,传遍全镇。

    抽空,上学看了受伤纤夫送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宋朝徽宗铸行的“崇宁重宝”铜币。

    中午,杨会首果然差人来请神医一家到挹江楼赴宴,上学临走时给大家说:“饭后立即来给大家看病,请大家稍等。”大家说:“请郎中放心用膳,我们给你看着摊子。”春红背着药箱,一家人跟来人去了。

    杨会首和夫人、孩子早在挹江楼门前等候,杨会首向上学一家介绍了自己的如夫人,上学也向杨会首一家介绍了自己的父母妻子,在杨会首的带领下,上楼在一间临乌江的小房间分宾主落座,杨会首简单介绍了家中情况,亦不讳言“我有八个女儿,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宝贝儿子,要不是管神医,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上学也简单介绍了自己一家的逃难经过,并有上重庆置业发展的打算,杨会首:“重庆是个好地方,又是一个大地方,水陆要冲,人烟稠密,百业兴旺,医帮实力雄厚,管神医在重庆定会宏图大展,马到功成。我在重庆绸缎街也有几个分号,在石桥铺也有一个分号,两处皆叫兴庆绸缎庄,管神医要有什么事可直接找他们帮忙,我这就写封信给他们,分号的负责人是我的本家兄弟。”

    趁杨会首写信的时候,上学为夫人切了切脉,开了个强身健体的方子平常服用。

    一会儿杨会首写好信交给上学,一再叮嘱“到重庆安顿下来后一定把新住址留给我的分号,我到重庆后好找你们。”

    菜上齐,上学因要诊病,谢绝了饮酒,由他父亲陪杨会首喝,他与春红匆匆吃了饭,立即赶到码头继续为病人治病,等着看病的人见管郎中这么快就回来,非常感动。

    看病的多是下层民众,上学皆用《肘后方》开药,多数药可自采,少数需买的也是不贵的药,由于《肘后方》是前朝名医的科学总结和历代传承,对治病来讲十分管用,故多数医生秘不示人,或故作玄虚,以收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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