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宫泽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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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好痛。”
那孩子稚嫩的哭泣远胜任何药剂。
无法拒绝的幼小。
无法反抗的恐惧。
无法喊出口的*统统被吞进无法填满的深渊。
直至声音沙哑，眼瞳空洞，身体破败。
却依旧无法抑制那庞大而令人恐惧的魔鬼。
……
“叔叔？您喝醉了。”
一片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伏见开了灯，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坐在床边的千叶。
“爸爸以前喝醉酒，妈妈都会熬这个给他喝，我虽然没有妈妈熬的好，但也勉强能让叔叔好一些。”
伏见接过碗喝了一口，酸酸涩涩的，还算爽口。
“还有几天考试？”
“六天。”
伏见缓缓将碗放在柜子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越到紧要关头越不能松懈，因为失败而哭鼻子的表情很难看。”伏见虽暗哑但平稳的说着。
千叶点点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我会努力的！伏见叔叔不用担心啦！”
伏见冷淡的撇开眼：“别自作多情，谁会担心你这个麻烦的小鬼。”
“伏见叔叔明明对千叶很好的！”
千叶反驳着，睁大眼睛一一数着伏见的优点，就连伏见自己都从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居然这么正直的一个好人。
好人？
伏见不太喜欢千叶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但也不知是相处日子久了，千叶胆子大了，竟也开始反驳伏见的话。
“伏见叔叔因为权外者的事特地保护我，明明是我给叔叔添了麻烦，但叔叔虽然嘴上嫌弃，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的！”
还怕伏见不信，千叶重重的点头来肯定自己说的话。
明明是为了一己私欲的欺骗，却被这孩子认为是口是心非的好人。
千叶满眼满心都是感激和亲昵，甚至因为背负着别人的好意而感到愧疚，所以照顾伏见格外的用心卖力。
被同事拉着恶作剧灌了烈酒，所以醉的不省人事，一整晚，千叶都在伏见床边照顾着他，将书包里的复习资料带着，铺在稍显平坦的床边一角，就在那么一点的小位置，搬个小凳子就在那儿复习了起来。
伏见靠在床头休息，目光透过镜片注视着千叶的侧脸，平静，甚至有些难得一见的温和。
千叶的复习资料都是定制过的，难度更上一层楼，再优秀的千叶也有苦守的科目，女孩子对理论逻辑这方面不是特别擅长，每当遇到这方面的问题，千叶一开始尝试着去问伏见，得到非常完美的答案后，便每次遇到自己解答不上的题目都会问伏见。
“幸好有叔叔在。”
这孩子心底肯定又在给他发好人卡了。
伏见面色如常，昏暗的灯光下，闪闪烁烁印着那双成熟男人如湖水般寂静淡漠的眼，或许是身处这个和谐的氛围中，阴沉的气质也缓缓软化下来。
直至半夜，小孩子总是熬不了夜的，写着试题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的千叶看起来很安心。
一点也不害怕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房里熟睡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无知，又单纯。
或许对她来说，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除了之前父母去世的惨案，这孩子估计从未遭受过什么痛苦。
就算对突然闯进生活的伏见有些疏远，但这些日子伏见刻意的亲近和掌控，已经让千叶渐渐开始信任他。
和谐而温存的气氛随着千叶的熟睡渐渐消失殆尽，充满安心的吐息，在黑色的夜中无比清晰。
隐秘而忍耐的气息在蠢蠢欲动。
被子缓缓动了动，一只手穿过千叶的腋下将她以抱婴儿的手法抱上了床，顺手拿过试题简单看了眼。
一个六年级生，居然在做国中的题目。
因为之前的睡姿不太正确，马尾旁的一只发卡悄悄脱离了头发，挂在那儿半掉不掉的。
伏见伸手将发卡取了下来，不仅想法天真，喜欢的发卡样式也很天真，兔子？还真符合她的外表。
随手将发卡放在一旁，伏见的视线落在千叶娇小圆润的肩膀上，睡衣是肩带样式，露出稚嫩的锁骨和圆润娇小的肩膀。
熟睡的面容异常的柔软安静，鸦羽般的睫毛静静垂下，半个脑袋都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毫无防备。
将夹在唇瓣上的发丝拂开，俯身在那片柔软上轻轻的一擦而过，大手忍耐而克制的揽住千叶的半边肩膀，伏见靠在千叶身边，深深埋进幼女充满糖果清香的肩窝，唇舌在那片娇软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
千叶吐出漱口水，对着镜子梳头发，忽然动作顿了下，手指疑惑的掀开衣领，点点嫣红在白皙的胸前格外刺眼。
“过敏？”
千叶没太在意，反正也不痒也不痛，回屋里翻出了红霉素软膏抹了点。
昨晚居然大意的睡着了，一早醒来只看到伏见叔叔留的字条r4有紧急事项要伏见去处理。
正好今天是周日，不用上学。
只是千叶没想到一向比她还少出门的桂言叶居然发讯息说要来她家做客。
千叶的终端上显示着桂言叶的头像，千叶立即将路线图发送了过去。
“其实离言叶家不远啦！我去超市买点零食，到时候和言叶一边吃零食一边复习，感觉超棒呢！”
因为周边都是公寓居所之类，这家超市的规模还算蛮大的，零食种类非常全面。
千叶买了二十多种零食，最后选了两瓶饮料放进手推车里，去收银台结账。
在千叶前面结账的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穿着黑色皮外套，黑裤子，腰间挂着金属挂链，走路有点痞有点懒，一头耀眼的红发，疑似漂染，似乎混哪儿的黑社会，千叶站在他后面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收银员姐姐了。
好不容易轮到了自己，那人拿着买好的东西离开超市，“叮”的一声，千叶下意识看向声源，是个金属制的打火机。
“一共2478日元。”
千叶用终端机付了账，离开超市时，捡起地上的打火机打量着。
“欸，这是谁丢下的打火机，看样式好像还是限量版的。”收银员小姐诧异道，语气中貌似这东西还挺贵的样子。
千叶倒是没看起来这打火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不过既然是限量版应该还给那个人。
千叶推开门，左右环顾，余光中瞥见那一抹炙热的红色，下意识跟了过去。
刚转过拐角，就撞上一堵硬墙，哪有人把墙修在这种地方啊！
千叶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红着眼睛揉了揉鼻子，眼眶犯泪的抬头仰望。
这人好高啊，表情好凶的样子。
千叶忽然有点后悔追上来了，如果就放在超市，这个人意识到丢了东西一定还会回来的。
“你好硬啊，撞得我好痛。”
千叶嘟囔着，然而对方似乎听到了小声的抱怨，身形顿了下，随即缓慢的半蹲下来，那头漂亮的简直像刚从理发店出来的红发，额前留了两缕，蹲下时，身上的金属挂链发出碰撞的声响。
感觉不像什么好人。
“有事？”
这人的眼神明明没什么情绪，但慵懒的态度莫名让千叶联想到一头沉睡的猛兽，不由得有些拘谨，缓缓伸出手，因为跌倒，手上沾了血尘土，缓缓摊开手心，银色的金属制打火机静静躺在少女幼嫩的手心中。
融合成奇异的画面。
男人将打火机拿走，看了眼千叶，也没出声，直接把她拉了起来。
他力气很大，感觉没用什么力气，千叶就顺着他的力道起了身。
“最近周边很乱，小孩子不要随便出门。”
男人的嗓音很独特，仿佛是经常抽烟，又仿佛是不常说话。
千叶乖巧的点点头，点完头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不过，他应该是好心吧。
虽然看起来不像好人。
像混黑的。
“叔叔，我好痛。”
那孩子稚嫩的哭泣远胜任何药剂。
无法拒绝的幼小。
无法反抗的恐惧。
无法喊出口的*统统被吞进无法填满的深渊。
直至声音沙哑，眼瞳空洞，身体破败。
却依旧无法抑制那庞大而令人恐惧的魔鬼。
……
“叔叔？您喝醉了。”
一片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伏见开了灯，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坐在床边的千叶。
“爸爸以前喝醉酒，妈妈都会熬这个给他喝，我虽然没有妈妈熬的好，但也勉强能让叔叔好一些。”
伏见接过碗喝了一口，酸酸涩涩的，还算爽口。
“还有几天考试？”
“六天。”
伏见缓缓将碗放在柜子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越到紧要关头越不能松懈，因为失败而哭鼻子的表情很难看。”伏见虽暗哑但平稳的说着。
千叶点点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我会努力的！伏见叔叔不用担心啦！”
伏见冷淡的撇开眼：“别自作多情，谁会担心你这个麻烦的小鬼。”
“伏见叔叔明明对千叶很好的！”
千叶反驳着，睁大眼睛一一数着伏见的优点，就连伏见自己都从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居然这么正直的一个好人。
好人？
伏见不太喜欢千叶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但也不知是相处日子久了，千叶胆子大了，竟也开始反驳伏见的话。
“伏见叔叔因为权外者的事特地保护我，明明是我给叔叔添了麻烦，但叔叔虽然嘴上嫌弃，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的！”
还怕伏见不信，千叶重重的点头来肯定自己说的话。
明明是为了一己私欲的欺骗，却被这孩子认为是口是心非的好人。
千叶满眼满心都是感激和亲昵，甚至因为背负着别人的好意而感到愧疚，所以照顾伏见格外的用心卖力。
被同事拉着恶作剧灌了烈酒，所以醉的不省人事，一整晚，千叶都在伏见床边照顾着他，将书包里的复习资料带着，铺在稍显平坦的床边一角，就在那么一点的小位置，搬个小凳子就在那儿复习了起来。
伏见靠在床头休息，目光透过镜片注视着千叶的侧脸，平静，甚至有些难得一见的温和。
千叶的复习资料都是定制过的，难度更上一层楼，再优秀的千叶也有苦守的科目，女孩子对理论逻辑这方面不是特别擅长，每当遇到这方面的问题，千叶一开始尝试着去问伏见，得到非常完美的答案后，便每次遇到自己解答不上的题目都会问伏见。
“幸好有叔叔在。”
这孩子心底肯定又在给他发好人卡了。
伏见面色如常，昏暗的灯光下，闪闪烁烁印着那双成熟男人如湖水般寂静淡漠的眼，或许是身处这个和谐的氛围中，阴沉的气质也缓缓软化下来。
直至半夜，小孩子总是熬不了夜的，写着试题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的千叶看起来很安心。
一点也不害怕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房里熟睡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无知，又单纯。
或许对她来说，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除了之前父母去世的惨案，这孩子估计从未遭受过什么痛苦。
就算对突然闯进生活的伏见有些疏远，但这些日子伏见刻意的亲近和掌控，已经让千叶渐渐开始信任他。
和谐而温存的气氛随着千叶的熟睡渐渐消失殆尽，充满安心的吐息，在黑色的夜中无比清晰。
隐秘而忍耐的气息在蠢蠢欲动。
被子缓缓动了动，一只手穿过千叶的腋下将她以抱婴儿的手法抱上了床，顺手拿过试题简单看了眼。
一个六年级生，居然在做国中的题目。
因为之前的睡姿不太正确，马尾旁的一只发卡悄悄脱离了头发，挂在那儿半掉不掉的。
伏见伸手将发卡取了下来，不仅想法天真，喜欢的发卡样式也很天真，兔子？还真符合她的外表。
随手将发卡放在一旁，伏见的视线落在千叶娇小圆润的肩膀上，睡衣是肩带样式，露出稚嫩的锁骨和圆润娇小的肩膀。
熟睡的面容异常的柔软安静，鸦羽般的睫毛静静垂下，半个脑袋都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毫无防备。
将夹在唇瓣上的发丝拂开，俯身在那片柔软上轻轻的一擦而过，大手忍耐而克制的揽住千叶的半边肩膀，伏见靠在千叶身边，深深埋进幼女充满糖果清香的肩窝，唇舌在那片娇软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
千叶吐出漱口水，对着镜子梳头发，忽然动作顿了下，手指疑惑的掀开衣领，点点嫣红在白皙的胸前格外刺眼。
“过敏？”
千叶没太在意，反正也不痒也不痛，回屋里翻出了红霉素软膏抹了点。
昨晚居然大意的睡着了，一早醒来只看到伏见叔叔留的字条r4有紧急事项要伏见去处理。
正好今天是周日，不用上学。
只是千叶没想到一向比她还少出门的桂言叶居然发讯息说要来她家做客。
千叶的终端上显示着桂言叶的头像，千叶立即将路线图发送了过去。
“其实离言叶家不远啦！我去超市买点零食，到时候和言叶一边吃零食一边复习，感觉超棒呢！”
因为周边都是公寓居所之类，这家超市的规模还算蛮大的，零食种类非常全面。
千叶买了二十多种零食，最后选了两瓶饮料放进手推车里，去收银台结账。
在千叶前面结账的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穿着黑色皮外套，黑裤子，腰间挂着金属挂链，走路有点痞有点懒，一头耀眼的红发，疑似漂染，似乎混哪儿的黑社会，千叶站在他后面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收银员姐姐了。
好不容易轮到了自己，那人拿着买好的东西离开超市，“叮”的一声，千叶下意识看向声源，是个金属制的打火机。
“一共2478日元。”
千叶用终端机付了账，离开超市时，捡起地上的打火机打量着。
“欸，这是谁丢下的打火机，看样式好像还是限量版的。”收银员小姐诧异道，语气中貌似这东西还挺贵的样子。
千叶倒是没看起来这打火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不过既然是限量版应该还给那个人。
千叶推开门，左右环顾，余光中瞥见那一抹炙热的红色，下意识跟了过去。
刚转过拐角，就撞上一堵硬墙，哪有人把墙修在这种地方啊！
千叶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红着眼睛揉了揉鼻子，眼眶犯泪的抬头仰望。
这人好高啊，表情好凶的样子。
千叶忽然有点后悔追上来了，如果就放在超市，这个人意识到丢了东西一定还会回来的。
“你好硬啊，撞得我好痛。”
千叶嘟囔着，然而对方似乎听到了小声的抱怨，身形顿了下，随即缓慢的半蹲下来，那头漂亮的简直像刚从理发店出来的红发，额前留了两缕，蹲下时，身上的金属挂链发出碰撞的声响。
感觉不像什么好人。
“有事？”
这人的眼神明明没什么情绪，但慵懒的态度莫名让千叶联想到一头沉睡的猛兽，不由得有些拘谨，缓缓伸出手，因为跌倒，手上沾了血尘土，缓缓摊开手心，银色的金属制打火机静静躺在少女幼嫩的手心中。
融合成奇异的画面。
男人将打火机拿走，看了眼千叶，也没出声，直接把她拉了起来。
他力气很大，感觉没用什么力气，千叶就顺着他的力道起了身。
“最近周边很乱，小孩子不要随便出门。”
男人的嗓音很独特，仿佛是经常抽烟，又仿佛是不常说话。
千叶乖巧的点点头，点完头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不过，他应该是好心吧。
虽然看起来不像好人。
像混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