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萧景宸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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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和听了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萧清和倒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萧紫语会这般的替萧景鹏着想。
萧清和真的是觉得萧紫语真的改变了好多,最起码以前的萧紫语不会替萧景鹏考虑这么多的。
从前的萧紫语,多少是有些清高孤傲的,不会将一个庶出的哥哥放在心上。
这其实让萧清和还是比较欣慰的,毕竟萧家是一个整体,能够荣辱与共,才是最好的。
“语儿,你说的不错,这件事先瞒着吧,若是被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了,估摸着也是要生一场大气的,等正月过完了,在料理后事吧。”萧清和附和着说道。
萧景宸对这个观点也赞同,:“二弟那边,还是说一声吧,方姨娘怎么也是二弟和大姑娘的亲姨娘。”
萧紫语摆了摆手,:“二哥那里可以说一下,而且也可以让二哥现在去庄子上料理一下,毕竟方姨娘死了,如果我们这边不去人,让下人们料理,也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大姑娘那里还是算了吧,大姑娘本来就闹腾个没完没了的,昨儿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说,昨天大姑娘也弄了一出上吊自尽,幸好没事,二哥去安抚了,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暂时瞒着大姑娘吧。”
萧清和听了这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娘俩可是真够对付的,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啊,老的上吊,小的也上吊,萧清和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萧紫晴给丢出萧家去,直接让她滚蛋,省的在这儿讨人嫌。
“你说的对,暂时别让她知道了。”萧清和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二哥那边我去说吧。”萧紫语主动将这件事揽了过来,主要萧清和与萧景宸都是男人,有些话是不好说出口的。
“还是我去吧,二弟一向最听我的话,我怕二弟会一时间受不了这个打击。”萧景宸并不同意萧紫语的话。
“二哥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不会的,还是我去吧,大哥,而且我想和二哥一同去庄子上看看。”萧紫语继续说道。
“你也要去吗?”萧清和反问道。
萧紫语点头,:“是的,我也想去看一眼,路程也不远,如果骑马的话,来回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二哥常年不在家,有些事情难免安排不到位,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萧紫语原本也是不想去的,毕竟这边的事情也挺麻烦的,但是后来想了想,就算宇文逸想来找麻烦的话,肯定也要等到下午,上午太庙祭祖,这是绝对不能耽误的,只要宇文逸没脑子犯病,肯定不能在那个时候找事,否则肯定会被泰和帝给直接干翻了。
如果她骑马的话,时间会缩短一些,两个时辰肯定能够赶回来的。
所以也并不冲突,萧紫语决定,还是要去一趟的。
萧清和点了点头,:“也好,你去一趟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些,毕竟这事儿发生在大年初一,真的是太不吉利了。”
萧清和想想就觉得生气。
“嗯,好,父亲,您就别操心这些了,我能处理好。”萧紫语说道。
萧景宸皱了皱眉,:“父亲,方才祖父不是说一会儿去家庙的时候,让语儿也去吗?你现在让她去庄子上,如何跟祖父交代啊?”
萧清和听了这话,顿时也觉得有些为难,萧景鹏不去还好说,可萧紫语不去,两个人同时不在,的确有点儿不好解释了。
萧景宸又想了想,:“若是不行,就跟祖父说实话吧,祖父是个明白人,应该可以理解的。”
萧老太爷毕竟是男人,对于这生死之事,比萧老太太应该看的开一些,也不会忌讳这么多,尤其是萧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在战场上戎马半生,见惯了生死,好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好,我去说,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但是你祖母那里是不能说的。”萧清和点头道。
兄妹二人都重重的点头。
“大哥,你陪着祖母,我去找二哥。”萧紫语说完就转身走了。
萧景宸看着萧紫语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息道,:“偌大的萧家内院,现在全靠语儿一个人来打理,真的是委屈语儿了。”萧景宸想想,真的是很心疼萧紫语。
萧清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萧老太太的年纪大了,有很多事情真的是力不从心了,萧大太太那个性子,说实话,协助管家还可以,如果真的将偌大的萧家交给她一个人来打理,只怕她是真的做不来。
如果没有萧紫语,只怕这内院真的是要乱了。
“你如果心疼你妹妹,等科举完了,就早早的娶妻,也好让你妹妹松口气。”萧清和直接说道。
萧景宸微微皱眉,:“父亲,我如果娶妻,也要娶一个跟语儿差不多的,您让母亲好生相看吧,只要家世性情,能力过得去就可以了,别的我不在意。”
萧清和叹了口气,:“宸哥儿,你就不考虑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吗?”
萧景宸摇了摇头,:“不用了,没有必要,我喜欢的女子未必适合我。”
萧清和听这话,不由得问道,:“宸哥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萧景宸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有点儿尴尬,:“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但是你说娶妻的时候,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就是她,但是我也知道,我跟她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说非得要让我找一个女子一起生活的话,我觉得她是最合适的。”
萧清和顿时来了精神,继续追问道,:“你说的女子是谁?”
萧景宸的脸色有些发红,但是却没有隐瞒,一字一句的说道,:“是静儿。”
萧清和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完全变了,一时间,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萧景宸竟然喜欢萧静儿,这也真的是太离谱了吧,而且离谱的有点儿吓人。
他们两个完全不可能啊,根本就不可能。
萧静儿虽然是萧家的义女,算的上是萧家的半个女儿,但是她的出身,做萧家的大奶奶,却是真的不合适。
做妾,更不可能,萧清和本人对萧静儿也是很喜欢的,当她是半个女儿看待,所以不愿意让萧静儿委屈的做妾。
当然萧景宸是足够优秀了,但是他也不愿意让萧静儿做妾。
萧静儿的能力性情,这些都没得说,毕竟在萧家这么多年了,萧静儿的优秀甚至不亚于萧紫语。
这些,萧清和都看在眼里,但是这出身,真的是太低了。
如果萧静儿做了萧家的大奶奶,萧家基本上就可以成为帝都的大笑话了。
而且依着萧静儿的性子,未必会做妾,即便做妾,又该让以后的大奶奶如何立足呢?
萧静儿周身气韵,完完全全的就是正室范儿,如果但从能力上来说,做萧家的大奶奶,真的是绰绰有余的。
唯一过不去的也只是出身。
总之,萧清和是完全傻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了,父亲,被我吓着了,是吗?”萧景宸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最初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是父亲不觉得静儿真的很好吗?她和语儿那么像,就连容貌都有三分相似,性情,能力,各方面都那么的优秀,萧家大奶奶这个位置,她可定可以做的很好很好的。”
萧清和一时间语塞了,的确,萧景宸说的没错,萧静儿的确很优秀,比很多世家出身的女子优秀多了,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都很喜欢萧静儿。
萧老太太,萧大太太,还有他,真的是把萧静儿当作女儿来看待的。
“但是静丫头这出身,也实在是太低了一些。”萧清和忍不住说道。
萧景宸嘲讽一笑,:“父亲,您真的觉得出身有这么重要吗?凭着萧家今时今日的地位,难道还需要姻亲关系吗?语儿如今和九王爷定亲了,如果我在寻一个高门大户的妻子,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吧。”
萧清和皱了皱眉,其实萧景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依着萧景宸的能力和才华,娶什么样子的妻子都无所谓。
他的能力和才华是掩饰不住的,未来的前途肯定也是一片光明的。
萧静儿的能力也是众所周知的,绝对能打理好整个萧家,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
“宸哥儿,我倒是不担心静丫头的能力,但是出身是静丫头的硬伤,如果你真的娶了静丫头,以后静丫头出门交际的时候,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静丫头承担的压力不比你小,这对她未必好,你明白吗?”萧清和不看好他们两个人,也不仅仅是为了萧家考虑,当然,也是为萧静儿考虑的。
萧静儿这样的出身,怎么都是别人攻击的矛盾点,她若是嫁个普普通通的人家,也许无所谓,高门大户历来将就门当户对,她嫁的人越好,别人越是会拿着她的出身来羞辱她。
就像现在的贤妃一样,她是宫女出身,这一点永远是贤妃的硬伤,时不时的就被人拿出来攻击。
其实人人都心知肚明,如果贤妃但凡出身好一点,现在大概已经可以成为皇后了,可是就是因为她是宫女出身,所以注定和后位无缘。
能做到正一品的贤妃,已经是无上荣光了。
这就是现实,血淋淋的现实,没办法不承认。
“我明白,所以我并没有强求的非得要娶静儿,也许我和她的缘分不够吧。”萧景宸有些落寞的说道。
其实萧清和看着萧景宸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
萧景宸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他操心过,从小,他就是那么的优秀,出众,按部就班的按照他和萧老太爷的安排生活。
从来没有提出过反对的意见,因为他是嫡长子,所以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深思熟虑,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都要考虑萧家的利益。
这就是嫡长子的责任,萧清和太明白这种感觉了,因为从小,他也是这么过来的,这种内心的压抑,有的时候真的会把人逼疯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些年对萧大太太都不怎么好的原因之一吧,因为当初萧大太太就是萧老太爷给他选定的妻子。
萧清和没有反对,但是内心却很排斥,真的很排斥,他才会将不满都发泄到了萧大太太身上,一直冷落她。
这也是最近,萧清和才想明白的。
萧清和叹了口气,说道,:“宸哥儿,你告诉父亲,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静丫头?”
萧景宸有些意外的看着萧清和,但仍旧坚定的点了点头,萧景宸是聪明人,自然能明白萧清和问自己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他其实真的没想到萧清和会同意。
“我是很喜欢静儿,我唯一想娶的也只有静儿,当然,父亲和母亲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会遵从父亲和母亲的意思,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也会平平淡淡的生儿育女,履行我作为萧家嫡长子的责任,不会让父亲和母亲操心的。”萧景宸说的很坚定,几乎没有一点儿的为难,但是语气里却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凄凉。
萧清和最明白这个感受了,他也是嫡长子,也是从这一步过来的。
就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为了担起萧家的责任,他放弃了很多,很多。
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这样,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希望儿子可以过的开心一些。
就像萧紫语这样,萧紫语说想要嫁给宇文墨,萧清和一开始也是有些不同意的,但是后来,他发现每当萧紫语说起宇文墨的时候,眼睛都会发光,他纵横朝野这么多年,是个无比精明的人,他能看的出来,虽然萧紫语口口声声说服他这门亲事对萧家的利益。
的确是有利益的,但是也许在萧紫语的内心深处,都没有发现,自己也是喜欢宇文墨的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清和才会这么努力的促成这门亲事,他真的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和女儿,可以过的幸福一点,哪怕是小小的幸福也可以。
“宸哥儿,如果你真的喜欢静丫头,父亲会尽力成全你们,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最好也能确定一下静丫头的心意,静丫头的性格和语儿很想,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如果她不愿意,你也不能勉强她,知道吗?”萧清和开门见山的说道。
萧景宸真的是太意外了,他真的没想到萧清和能同意,顿时有些高兴的忘乎所以,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父亲,您真的愿意吗?”萧景宸有些欣喜若狂。
萧清和看到萧景宸这个样子,就知道萧景宸是打从心眼儿里喜欢萧静儿的,:“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你母亲那边还好说,你祖父和你祖母这一关,真的不好过。”
萧清和觉得他说服萧大太太的几率很大,但是萧老太爷和萧老太太那一关,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头疼,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萧景宸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很大,但是他真的是很感动,感动萧清和能让他这么任性的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
在这之前萧景宸都没想过这件事能有一点点希望的。
他知道全家人估摸着都不会同意他和萧静儿在一起,但是他真的很感谢父亲,起码给他争取的机会,让他不用后悔终身。
“我明白,我现在就去问问静儿。”萧景宸说完转身就跑了。
萧清和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话说萧紫语并不知道这件事,她直接就过去找萧景鹏了,萧景鹏正在和萧景晟说话,萧紫语直接来到萧景鹏身边,低声说道,:“二哥,跟我出来一下。”
萧景鹏点了点头,和萧景晟打了一个招呼,就跟着萧紫语离开了。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僻静处,萧景鹏也没太当回事,他满心以为萧紫语找他,肯定是想要询问萧紫晴的事情。
他其实也想来找萧紫语说说话的,萧紫晴的情绪已经彻底的安抚下来了,整个人也没有那么的激动了,应该问题不大了。
“三妹妹,大姑娘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萧景鹏首先开口说道。
萧紫语面色凝重,其实这话到了嘴边,她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二哥,我找你过来不是为了大姑娘的事,但是我说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啊。”萧紫语有些担忧的看着萧景鹏,真不知道萧景鹏听到了方姨娘的死讯,会是个什么反映,大概真的会很伤心的吧,毕竟方姨娘是他亲姨娘。
萧景鹏听到萧紫语这样说,立刻也反应了过来,问道,:“三妹妹,是不是我姨娘出事了?”
萧紫语点了点头,:“今早庄子上来人说,方姨娘尽早上吊自尽了。”
萧景鹏听了这话,整个人完全傻了,根本就反映不过来了,他死死的盯着萧紫语,连连摇头,:“不,这不是真的,三妹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萧景鹏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真的没想到,那一天和方姨娘的相见,竟然是永别,怎么会这样的?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责怪方姨娘的,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跟方姨娘好好的说话。
“三妹妹,是不是因为我那天指责了她,她才会想不开的,才会自杀的?”萧景鹏痛苦的问道。
萧紫语上前抓住了萧景鹏,低声说道,:“二哥,你先平静一下,咱们现在一起去庄子看看情况,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还不知道,我并没有公开消息,你先不要这么激动。”
萧景鹏伤心的不得了,心里也有些没有主意,不过还是很听萧紫语的话,他知道,萧紫语肯定不会害他的。
“好,我听三妹妹的。”萧景鹏伤心的点头。
“二哥,你也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对方姨娘的是个什么看法,你不能这样,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能这样,明白吗?”萧紫语温和的说道。
萧景鹏抹了一把眼泪,:“我知道,我都明白,我姨娘是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她再不好,也是我的姨娘啊。”
“我知道二哥心里难受,可是你也要克制一下,先跟我走,我们去庄子上看看情况再说,好吗?”萧紫语说完,拉着萧景鹏就走了。
而萧景宸这边,匆匆来到了议事厅,萧紫语不在,自然是萧静儿来主持大局。
其实过年的事情也是真的不算少,不过萧静儿也是处理惯了,并不觉得棘手,反倒是应对的十分得当。
萧景宸过来的时候,萧静儿正在听管事媳妇的回话。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反正林林总总的,很琐碎,掌家就是如此,琐碎事情很多。
要耐着性子慢慢来才好。
萧景宸是直接闯进来的,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管事婆子和管事媳妇都惊住了,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毕竟这个架势,真的是她们没见过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萧静儿也怔住了,慢慢的站起身,说道,:“大爷,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事?难不成是小姐出事了?”
萧景宸有些吐血,这个萧静儿满脑子都是萧紫语,就不能想点儿别的吗?
萧景宸冷着脸说道,:“你们都出去,本少爷和静儿有话说。”
话一出,人群一下子就散了,萧景宸在萧家基本上都是冷着脸的,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笑脸过,不然的话,依着萧景宸的条件,得有多少丫头想要爬床。
其实也真的有过,但是下场很惨,所以也就都不敢了。
所以萧景宸一句话,这些人那叫走的一个干净啊,而且生怕走的慢了惹到了萧景宸。
其实萧静儿倒是不害怕萧景宸,但是现在也是满脑门子的官司拎不清,不明白萧景宸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萧静儿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萧景宸,有些焦急的问道,:“大爷,是不是小姐出事了啊,您倒是说话啊。”
萧静儿其实也知道萧景宸的性子,真的很冷,而且话不多,也讨厌话多的人,但是这个性格也真的是要急死人的。
“静儿,你不要担心,语儿没事。”萧景宸终于开口了,虽然话不多,但是也让萧静儿放心了。
萧静儿点了点头,:“小姐没事就好。”她算是松了口气。
想了想,萧静儿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那大爷是找我有事儿?”
萧景宸看着萧静儿,萧静儿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看着他。
而且眼眸里一片清澈,不可否认,萧静儿的容貌很美,大概是和萧紫语呆的久了,气韵上和萧紫语也有几分相似。
其实单说相貌,她们并不想象,但是萧静儿这样站在这里,就能让人把二人联系在一起。
她们两个真的很像。
萧景宸被萧静儿看的有些尴尬,但仍旧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找你有事。”
萧静儿点头,:“大爷有吩咐直接说吧。”
萧静儿其实没太当回事儿,萧景宸若是让她做什么事情,她肯定也会照做的。
“你嫁给我吧。”萧景宸直接说道。
萧静儿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嗯,好。”萧静儿说完之后,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皱眉问道,:“大爷,你再说一次,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嫁给我。”萧景宸又重复了一遍。
萧静儿看着萧景宸,看着萧景宸这般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是这样毫无预兆的笑了出来。
“大爷,您是不是发烧了啊?”萧静儿下意识的就要去摸萧景宸的额头,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又收回了手。
萧景宸看着萧静儿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萧静儿为什么会笑啊,这反应分明就是不正常啊。
难道萧静儿不喜欢自己吗?
想到这些萧景宸觉得有些灰心。
萧静儿忙摆手,:“大爷,你就别跟我说笑了,也别闹了啊,我这很忙的,你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萧静儿是真的觉得这就是个天大的玩笑,萧景宸肯定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萧景宸的脸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竟然说我跟你开玩笑?”
萧静儿忍不住撇嘴,:“大爷,我真的很忙的,你就不要在闹我了啊。”
萧景宸一把拉过萧静儿,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萧静儿,虽然萧静儿和萧景宸的关系一向都很好,两个人的相处也随意一些,但是也从来没靠这么近过。
她就这样看着萧景宸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跳的好快,真的好快。
几乎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下意识的很想要逃开,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静儿,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萧景宸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道。
萧静儿完全愣住了,如果说刚才是开玩笑的话,可现在萧景宸说的这么正式,真的让她无法忽视了。
大爷说他喜欢自己,她是不是听错了啊?
房间里很静,很静,只有她们两个人,他们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而且萧静儿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萧景宸的呼吸声真的很厚重。
“大爷,你先放开我。”萧静儿小声说道。
“我不放,我真的喜欢你,我这个人性子一向很冷,这你也知道,不用我多说,其实从几个月前开始,老太太和太太就开始给我物色通房的人选,我一直都很反感,甚至是根本就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后来太太和语儿都问过我,想要娶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为妻,那个时候,很奇怪,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你的样子,我心里就明白,我想娶的人是你,想要携手一生的女子,也是你,静儿,我喜欢你,真的喜欢。”萧景宸动情的说道。
萧静儿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萧景宸的嗓音很浑厚,低沉,每一个字,几乎都映在了萧静儿的心里。
萧静儿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红,但是这个问题,她真的从来都没想过。
她这辈子只想着能伺候好小姐,能跟着小姐就好了,别的,她是从来都没考虑过的。
“大爷,你先放开我,好吗?”萧静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带着一股子坚定。
萧景宸这才放开萧静儿。
萧静儿整理一下头发,其实也不是乱,只是觉得太尴尬了,总是要做点儿什么才好。
“大爷,我不能答应你。”萧静儿想了想,直接回道。
萧景宸满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静儿,你不喜欢我?”
萧静儿摇了摇头,:“大爷,我从来没想过要嫁人的,我这辈子只想着能陪着小姐,而且即便是嫁人,我也不会给人做妾的,大爷的厚爱,我承受不起。”
萧静儿说的很明白,首先,她并没有想过嫁人,她只想陪着萧紫语,只要萧紫语需要她一天,她都会义无反顾的陪着萧紫语。
就算有一天萧紫语真的不需要她陪在身边,她也许会嫁人,但是她也会找一个差不多的夫婿,堂堂正正的做正室,做妾,她从来没考虑过的。
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绝对不会委身自己做妾侍,即便那个人是萧景宸也不可以,这是她唯一的底线了。
萧景宸一听,忙解释道,:“静儿,我怎么会让你做妾呢?真是傻姑娘,我喜欢你,自然是要堂堂正正娶你做正室的。”
萧静儿惊呆了,豁然抬头看着萧景宸,:“你要娶我做正室,做萧家的大奶奶?”
萧静儿真的是被萧景宸给吓住了,其实萧静儿一开始真的误会了,萧景宸先说选通房,然后又说喜欢自己,萧静儿肯定是以为萧景宸想要让她做通房的,可是没想到萧景宸竟然让她做正室。
说不感动是假的,萧景宸竟然能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这样的努力,她不可能没有触动的,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太事关重大了。
她不能不考虑别的。
“当然了,我既然喜欢你,肯定是要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的,让你堂堂正正的做萧家的大奶奶,未来的女主人。”萧景宸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正式。
“可是,可是我只是一个丫鬟啊,只是一个下人,如何能做萧家的大奶奶呢?这对萧家来说绝对是一个灾难,如果你娶了我,那萧家就会成为帝都的大笑话,有多少人会看萧家的笑话啊?我不能这么自私,萧家和小姐对我有恩,我不能让萧家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不能,大爷,我真的不能。”萧静儿拼命的摇头。
萧景宸看着这样的萧静儿,心中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其实萧静儿这样的反应,真的也是在萧景宸的意料之中的。
萧静儿肯定有太多的顾虑,为了萧家,全都是为了萧家,萧静儿就从来没考虑自己,也没考虑过他。
“静儿,你听我说。”萧景宸出声打断了萧静儿的话。
萧静儿看着萧景宸,看着无比认真的萧景宸。
“我只问你一句,静儿,你喜欢我吗?”萧景宸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传入萧静儿的耳畔之中。
萧静儿的眼泪突然就这样涌了出来,是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
喜欢吗?
她该怎么回答呢?
萧静儿能说,她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了吗?
喜欢的真的是太久了,已经久到,她都可以完全的克制住这份感情了吗?
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真的从来都没有,也没有给任何人说过,包括萧紫语,都不知道。
因为她知道,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她和他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罢了。
即便萧紫语给她的尊重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萧静儿也知道,萧紫语从来没把她当作丫鬟看待。
可是同时,她也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丝丝的可能。
所以,这些年,她从来都是在克制,一直都是在克制,压抑自己的情感。
但是,每当她听到,老太太,大太太,提起给大爷选通房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很伤心,很难过,但是表面色,她却掩饰的很好,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破绽来。
“大爷,我···”萧静儿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萧景宸轻轻一拉,就把萧静儿拥入怀中了,:“别说了,我明白,我明白了。”
当萧景宸拥着萧静儿的时候,那种温馨和满足,是无法用语言来言语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很简单的,也许发现的时候,就是一瞬间。
从前,萧景宸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他想到的时候,他唯一想娶的人,也只是萧静儿,也只有萧静儿。
“大爷,我们真的可以吗?”萧静儿的情绪平静了一些,她的声音仍旧带着一丝丝的恐慌,很大的不确定。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真的可以吗?
晋国公府是世家勋贵的领头羊,几乎所有的公侯伯府都以晋国公府为尊,如果她一个丫鬟出身的女子做了晋国公府的大奶奶,以后晋国公府出门交际都抬不起头来。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萧家和萧紫语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老太太,大太太,老爷,老太爷能答应吗?他们的未来真的是艰难险阻,这条路充满荆棘,真的不是那么好走的。
“放心,有我在,肯定可以的,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父亲是支持我的,想来父亲也能说服母亲,现在只要过了老太爷和老太太那一关,就可以了。”萧景宸说的很是轻松。
萧静儿抬起头,看着萧景宸,她并没有萧景宸那么乐观,:“你说小姐知道了会答应吗?”
其实别人怎么样,萧静儿都不是很在乎,也都能承受,但是萧静儿最在乎的就是萧紫语的反应,如果萧紫语说一个不字,她肯定会毅然决然的遵从萧紫语的决定。
她是绝对无法违背萧紫语的话的。
这一点,她自己心知肚明。
萧景宸听了这话,心中也是咯噔一声,是啊,语儿会同意吗?
她真的能答应吗?萧景宸知道萧紫语对萧静儿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但是萧紫语的态度,他还真的拿不准。
毕竟萧紫语的心思太复杂,现在她想什么,估摸着也没有人能猜得到的。
“静儿,我问你,如果语儿真的不同意,你怎么办?”萧景宸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和恐慌。
萧静儿闻言,低下了头,开始无声的想要推开萧景宸。
萧景宸顿时觉得很失落,其实萧静儿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这个动作也说明了萧静儿的态度了,如果萧紫语反对的话,只怕萧静儿也是会拒绝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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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和听了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萧清和倒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萧紫语会这般的替萧景鹏着想。
萧清和真的是觉得萧紫语真的改变了好多,最起码以前的萧紫语不会替萧景鹏考虑这么多的。
从前的萧紫语,多少是有些清高孤傲的,不会将一个庶出的哥哥放在心上。
这其实让萧清和还是比较欣慰的,毕竟萧家是一个整体,能够荣辱与共,才是最好的。
“语儿,你说的不错,这件事先瞒着吧,若是被老太爷和老太太知道了,估摸着也是要生一场大气的,等正月过完了,在料理后事吧。”萧清和附和着说道。
萧景宸对这个观点也赞同,:“二弟那边,还是说一声吧,方姨娘怎么也是二弟和大姑娘的亲姨娘。”
萧紫语摆了摆手,:“二哥那里可以说一下,而且也可以让二哥现在去庄子上料理一下,毕竟方姨娘死了,如果我们这边不去人,让下人们料理,也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大姑娘那里还是算了吧,大姑娘本来就闹腾个没完没了的,昨儿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说,昨天大姑娘也弄了一出上吊自尽,幸好没事,二哥去安抚了,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暂时瞒着大姑娘吧。”
萧清和听了这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娘俩可是真够对付的,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啊,老的上吊,小的也上吊,萧清和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萧紫晴给丢出萧家去,直接让她滚蛋,省的在这儿讨人嫌。
“你说的对,暂时别让她知道了。”萧清和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二哥那边我去说吧。”萧紫语主动将这件事揽了过来,主要萧清和与萧景宸都是男人,有些话是不好说出口的。
“还是我去吧,二弟一向最听我的话,我怕二弟会一时间受不了这个打击。”萧景宸并不同意萧紫语的话。
“二哥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不会的,还是我去吧,大哥,而且我想和二哥一同去庄子上看看。”萧紫语继续说道。
“你也要去吗?”萧清和反问道。
萧紫语点头,:“是的,我也想去看一眼,路程也不远,如果骑马的话,来回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二哥常年不在家,有些事情难免安排不到位,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萧紫语原本也是不想去的,毕竟这边的事情也挺麻烦的,但是后来想了想,就算宇文逸想来找麻烦的话,肯定也要等到下午,上午太庙祭祖,这是绝对不能耽误的,只要宇文逸没脑子犯病,肯定不能在那个时候找事,否则肯定会被泰和帝给直接干翻了。
如果她骑马的话,时间会缩短一些,两个时辰肯定能够赶回来的。
所以也并不冲突,萧紫语决定,还是要去一趟的。
萧清和点了点头,:“也好,你去一趟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些,毕竟这事儿发生在大年初一,真的是太不吉利了。”
萧清和想想就觉得生气。
“嗯,好,父亲,您就别操心这些了,我能处理好。”萧紫语说道。
萧景宸皱了皱眉,:“父亲,方才祖父不是说一会儿去家庙的时候,让语儿也去吗?你现在让她去庄子上,如何跟祖父交代啊?”
萧清和听了这话,顿时也觉得有些为难,萧景鹏不去还好说,可萧紫语不去,两个人同时不在,的确有点儿不好解释了。
萧景宸又想了想,:“若是不行,就跟祖父说实话吧,祖父是个明白人,应该可以理解的。”
萧老太爷毕竟是男人,对于这生死之事,比萧老太太应该看的开一些,也不会忌讳这么多,尤其是萧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在战场上戎马半生,见惯了生死,好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好,我去说,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但是你祖母那里是不能说的。”萧清和点头道。
兄妹二人都重重的点头。
“大哥,你陪着祖母,我去找二哥。”萧紫语说完就转身走了。
萧景宸看着萧紫语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息道,:“偌大的萧家内院,现在全靠语儿一个人来打理,真的是委屈语儿了。”萧景宸想想,真的是很心疼萧紫语。
萧清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萧老太太的年纪大了,有很多事情真的是力不从心了,萧大太太那个性子,说实话,协助管家还可以,如果真的将偌大的萧家交给她一个人来打理,只怕她是真的做不来。
如果没有萧紫语,只怕这内院真的是要乱了。
“你如果心疼你妹妹,等科举完了,就早早的娶妻,也好让你妹妹松口气。”萧清和直接说道。
萧景宸微微皱眉,:“父亲,我如果娶妻,也要娶一个跟语儿差不多的,您让母亲好生相看吧,只要家世性情,能力过得去就可以了,别的我不在意。”
萧清和叹了口气,:“宸哥儿,你就不考虑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吗?”
萧景宸摇了摇头,:“不用了,没有必要,我喜欢的女子未必适合我。”
萧清和听这话,不由得问道,:“宸哥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萧景宸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有点儿尴尬,:“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但是你说娶妻的时候,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就是她,但是我也知道,我跟她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说非得要让我找一个女子一起生活的话,我觉得她是最合适的。”
萧清和顿时来了精神,继续追问道,:“你说的女子是谁?”
萧景宸的脸色有些发红,但是却没有隐瞒,一字一句的说道,:“是静儿。”
萧清和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完全变了,一时间,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萧景宸竟然喜欢萧静儿,这也真的是太离谱了吧,而且离谱的有点儿吓人。
他们两个完全不可能啊,根本就不可能。
萧静儿虽然是萧家的义女,算的上是萧家的半个女儿,但是她的出身,做萧家的大奶奶,却是真的不合适。
做妾,更不可能,萧清和本人对萧静儿也是很喜欢的,当她是半个女儿看待,所以不愿意让萧静儿委屈的做妾。
当然萧景宸是足够优秀了,但是他也不愿意让萧静儿做妾。
萧静儿的能力性情,这些都没得说,毕竟在萧家这么多年了,萧静儿的优秀甚至不亚于萧紫语。
这些,萧清和都看在眼里,但是这出身,真的是太低了。
如果萧静儿做了萧家的大奶奶,萧家基本上就可以成为帝都的大笑话了。
而且依着萧静儿的性子,未必会做妾,即便做妾,又该让以后的大奶奶如何立足呢?
萧静儿周身气韵,完完全全的就是正室范儿,如果但从能力上来说,做萧家的大奶奶,真的是绰绰有余的。
唯一过不去的也只是出身。
总之,萧清和是完全傻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了,父亲,被我吓着了,是吗?”萧景宸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最初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是父亲不觉得静儿真的很好吗?她和语儿那么像,就连容貌都有三分相似,性情,能力,各方面都那么的优秀,萧家大奶奶这个位置,她可定可以做的很好很好的。”
萧清和一时间语塞了,的确,萧景宸说的没错,萧静儿的确很优秀,比很多世家出身的女子优秀多了,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都很喜欢萧静儿。
萧老太太,萧大太太,还有他,真的是把萧静儿当作女儿来看待的。
“但是静丫头这出身,也实在是太低了一些。”萧清和忍不住说道。
萧景宸嘲讽一笑,:“父亲,您真的觉得出身有这么重要吗?凭着萧家今时今日的地位,难道还需要姻亲关系吗?语儿如今和九王爷定亲了,如果我在寻一个高门大户的妻子,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吧。”
萧清和皱了皱眉,其实萧景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依着萧景宸的能力和才华,娶什么样子的妻子都无所谓。
他的能力和才华是掩饰不住的,未来的前途肯定也是一片光明的。
萧静儿的能力也是众所周知的,绝对能打理好整个萧家,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
“宸哥儿,我倒是不担心静丫头的能力,但是出身是静丫头的硬伤,如果你真的娶了静丫头,以后静丫头出门交际的时候,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静丫头承担的压力不比你小,这对她未必好,你明白吗?”萧清和不看好他们两个人,也不仅仅是为了萧家考虑,当然,也是为萧静儿考虑的。
萧静儿这样的出身,怎么都是别人攻击的矛盾点,她若是嫁个普普通通的人家,也许无所谓,高门大户历来将就门当户对,她嫁的人越好,别人越是会拿着她的出身来羞辱她。
就像现在的贤妃一样,她是宫女出身,这一点永远是贤妃的硬伤,时不时的就被人拿出来攻击。
其实人人都心知肚明,如果贤妃但凡出身好一点,现在大概已经可以成为皇后了,可是就是因为她是宫女出身,所以注定和后位无缘。
能做到正一品的贤妃,已经是无上荣光了。
这就是现实,血淋淋的现实,没办法不承认。
“我明白,所以我并没有强求的非得要娶静儿,也许我和她的缘分不够吧。”萧景宸有些落寞的说道。
其实萧清和看着萧景宸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
萧景宸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他操心过,从小,他就是那么的优秀,出众,按部就班的按照他和萧老太爷的安排生活。
从来没有提出过反对的意见,因为他是嫡长子,所以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深思熟虑,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都要考虑萧家的利益。
这就是嫡长子的责任,萧清和太明白这种感觉了,因为从小,他也是这么过来的,这种内心的压抑,有的时候真的会把人逼疯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些年对萧大太太都不怎么好的原因之一吧,因为当初萧大太太就是萧老太爷给他选定的妻子。
萧清和没有反对,但是内心却很排斥,真的很排斥,他才会将不满都发泄到了萧大太太身上,一直冷落她。
这也是最近,萧清和才想明白的。
萧清和叹了口气,说道,:“宸哥儿,你告诉父亲,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静丫头?”
萧景宸有些意外的看着萧清和,但仍旧坚定的点了点头,萧景宸是聪明人,自然能明白萧清和问自己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他其实真的没想到萧清和会同意。
“我是很喜欢静儿,我唯一想娶的也只有静儿,当然,父亲和母亲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会遵从父亲和母亲的意思,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也会平平淡淡的生儿育女,履行我作为萧家嫡长子的责任,不会让父亲和母亲操心的。”萧景宸说的很坚定,几乎没有一点儿的为难,但是语气里却透着那么一股子的凄凉。
萧清和最明白这个感受了,他也是嫡长子,也是从这一步过来的。
就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为了担起萧家的责任,他放弃了很多,很多。
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这样,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希望儿子可以过的开心一些。
就像萧紫语这样,萧紫语说想要嫁给宇文墨,萧清和一开始也是有些不同意的,但是后来,他发现每当萧紫语说起宇文墨的时候,眼睛都会发光,他纵横朝野这么多年,是个无比精明的人,他能看的出来,虽然萧紫语口口声声说服他这门亲事对萧家的利益。
的确是有利益的,但是也许在萧紫语的内心深处,都没有发现,自己也是喜欢宇文墨的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清和才会这么努力的促成这门亲事,他真的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和女儿,可以过的幸福一点,哪怕是小小的幸福也可以。
“宸哥儿,如果你真的喜欢静丫头,父亲会尽力成全你们,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最好也能确定一下静丫头的心意,静丫头的性格和语儿很想,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如果她不愿意,你也不能勉强她,知道吗?”萧清和开门见山的说道。
萧景宸真的是太意外了,他真的没想到萧清和能同意,顿时有些高兴的忘乎所以,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父亲,您真的愿意吗?”萧景宸有些欣喜若狂。
萧清和看到萧景宸这个样子,就知道萧景宸是打从心眼儿里喜欢萧静儿的,:“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你母亲那边还好说,你祖父和你祖母这一关,真的不好过。”
萧清和觉得他说服萧大太太的几率很大,但是萧老太爷和萧老太太那一关,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头疼,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萧景宸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很大,但是他真的是很感动,感动萧清和能让他这么任性的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
在这之前萧景宸都没想过这件事能有一点点希望的。
他知道全家人估摸着都不会同意他和萧静儿在一起,但是他真的很感谢父亲,起码给他争取的机会,让他不用后悔终身。
“我明白,我现在就去问问静儿。”萧景宸说完转身就跑了。
萧清和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话说萧紫语并不知道这件事,她直接就过去找萧景鹏了,萧景鹏正在和萧景晟说话,萧紫语直接来到萧景鹏身边,低声说道,:“二哥,跟我出来一下。”
萧景鹏点了点头,和萧景晟打了一个招呼,就跟着萧紫语离开了。
两个人走到了一个僻静处,萧景鹏也没太当回事,他满心以为萧紫语找他,肯定是想要询问萧紫晴的事情。
他其实也想来找萧紫语说说话的,萧紫晴的情绪已经彻底的安抚下来了,整个人也没有那么的激动了,应该问题不大了。
“三妹妹,大姑娘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萧景鹏首先开口说道。
萧紫语面色凝重,其实这话到了嘴边,她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二哥,我找你过来不是为了大姑娘的事,但是我说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啊。”萧紫语有些担忧的看着萧景鹏,真不知道萧景鹏听到了方姨娘的死讯,会是个什么反映,大概真的会很伤心的吧,毕竟方姨娘是他亲姨娘。
萧景鹏听到萧紫语这样说,立刻也反应了过来,问道,:“三妹妹,是不是我姨娘出事了?”
萧紫语点了点头,:“今早庄子上来人说,方姨娘尽早上吊自尽了。”
萧景鹏听了这话,整个人完全傻了,根本就反映不过来了,他死死的盯着萧紫语,连连摇头,:“不,这不是真的,三妹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萧景鹏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真的没想到,那一天和方姨娘的相见,竟然是永别,怎么会这样的?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责怪方姨娘的,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跟方姨娘好好的说话。
“三妹妹,是不是因为我那天指责了她,她才会想不开的,才会自杀的?”萧景鹏痛苦的问道。
萧紫语上前抓住了萧景鹏,低声说道,:“二哥,你先平静一下,咱们现在一起去庄子看看情况,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还不知道,我并没有公开消息,你先不要这么激动。”
萧景鹏伤心的不得了,心里也有些没有主意,不过还是很听萧紫语的话,他知道,萧紫语肯定不会害他的。
“好,我听三妹妹的。”萧景鹏伤心的点头。
“二哥,你也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对方姨娘的是个什么看法,你不能这样,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能这样,明白吗?”萧紫语温和的说道。
萧景鹏抹了一把眼泪,:“我知道,我都明白,我姨娘是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她再不好,也是我的姨娘啊。”
“我知道二哥心里难受,可是你也要克制一下,先跟我走,我们去庄子上看看情况再说,好吗?”萧紫语说完,拉着萧景鹏就走了。
而萧景宸这边,匆匆来到了议事厅,萧紫语不在,自然是萧静儿来主持大局。
其实过年的事情也是真的不算少,不过萧静儿也是处理惯了,并不觉得棘手,反倒是应对的十分得当。
萧景宸过来的时候,萧静儿正在听管事媳妇的回话。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反正林林总总的,很琐碎,掌家就是如此,琐碎事情很多。
要耐着性子慢慢来才好。
萧景宸是直接闯进来的,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管事婆子和管事媳妇都惊住了,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毕竟这个架势,真的是她们没见过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萧静儿也怔住了,慢慢的站起身,说道,:“大爷,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事?难不成是小姐出事了?”
萧景宸有些吐血,这个萧静儿满脑子都是萧紫语,就不能想点儿别的吗?
萧景宸冷着脸说道,:“你们都出去,本少爷和静儿有话说。”
话一出,人群一下子就散了,萧景宸在萧家基本上都是冷着脸的,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笑脸过,不然的话,依着萧景宸的条件,得有多少丫头想要爬床。
其实也真的有过,但是下场很惨,所以也就都不敢了。
所以萧景宸一句话,这些人那叫走的一个干净啊,而且生怕走的慢了惹到了萧景宸。
其实萧静儿倒是不害怕萧景宸,但是现在也是满脑门子的官司拎不清,不明白萧景宸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萧静儿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萧景宸,有些焦急的问道,:“大爷,是不是小姐出事了啊,您倒是说话啊。”
萧静儿其实也知道萧景宸的性子,真的很冷,而且话不多,也讨厌话多的人,但是这个性格也真的是要急死人的。
“静儿,你不要担心,语儿没事。”萧景宸终于开口了,虽然话不多,但是也让萧静儿放心了。
萧静儿点了点头,:“小姐没事就好。”她算是松了口气。
想了想,萧静儿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那大爷是找我有事儿?”
萧景宸看着萧静儿,萧静儿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看着他。
而且眼眸里一片清澈,不可否认,萧静儿的容貌很美,大概是和萧紫语呆的久了,气韵上和萧紫语也有几分相似。
其实单说相貌,她们并不想象,但是萧静儿这样站在这里,就能让人把二人联系在一起。
她们两个真的很像。
萧景宸被萧静儿看的有些尴尬,但仍旧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找你有事。”
萧静儿点头,:“大爷有吩咐直接说吧。”
萧静儿其实没太当回事儿,萧景宸若是让她做什么事情,她肯定也会照做的。
“你嫁给我吧。”萧景宸直接说道。
萧静儿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嗯,好。”萧静儿说完之后,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皱眉问道,:“大爷,你再说一次,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嫁给我。”萧景宸又重复了一遍。
萧静儿看着萧景宸,看着萧景宸这般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是这样毫无预兆的笑了出来。
“大爷,您是不是发烧了啊?”萧静儿下意识的就要去摸萧景宸的额头,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又收回了手。
萧景宸看着萧静儿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萧静儿为什么会笑啊,这反应分明就是不正常啊。
难道萧静儿不喜欢自己吗?
想到这些萧景宸觉得有些灰心。
萧静儿忙摆手,:“大爷,你就别跟我说笑了,也别闹了啊,我这很忙的,你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萧静儿是真的觉得这就是个天大的玩笑,萧景宸肯定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萧景宸的脸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竟然说我跟你开玩笑?”
萧静儿忍不住撇嘴,:“大爷,我真的很忙的,你就不要在闹我了啊。”
萧景宸一把拉过萧静儿,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萧静儿,虽然萧静儿和萧景宸的关系一向都很好,两个人的相处也随意一些,但是也从来没靠这么近过。
她就这样看着萧景宸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跳的好快,真的好快。
几乎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下意识的很想要逃开,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静儿,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萧景宸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道。
萧静儿完全愣住了,如果说刚才是开玩笑的话,可现在萧景宸说的这么正式,真的让她无法忽视了。
大爷说他喜欢自己,她是不是听错了啊?
房间里很静,很静,只有她们两个人,他们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而且萧静儿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萧景宸的呼吸声真的很厚重。
“大爷,你先放开我。”萧静儿小声说道。
“我不放,我真的喜欢你,我这个人性子一向很冷,这你也知道,不用我多说,其实从几个月前开始,老太太和太太就开始给我物色通房的人选,我一直都很反感,甚至是根本就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后来太太和语儿都问过我,想要娶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为妻,那个时候,很奇怪,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你的样子,我心里就明白,我想娶的人是你,想要携手一生的女子,也是你,静儿,我喜欢你,真的喜欢。”萧景宸动情的说道。
萧静儿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萧景宸的嗓音很浑厚,低沉,每一个字,几乎都映在了萧静儿的心里。
萧静儿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红,但是这个问题,她真的从来都没想过。
她这辈子只想着能伺候好小姐,能跟着小姐就好了,别的,她是从来都没考虑过的。
“大爷,你先放开我,好吗?”萧静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带着一股子坚定。
萧景宸这才放开萧静儿。
萧静儿整理一下头发,其实也不是乱,只是觉得太尴尬了,总是要做点儿什么才好。
“大爷,我不能答应你。”萧静儿想了想,直接回道。
萧景宸满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静儿,你不喜欢我?”
萧静儿摇了摇头,:“大爷,我从来没想过要嫁人的,我这辈子只想着能陪着小姐,而且即便是嫁人,我也不会给人做妾的,大爷的厚爱,我承受不起。”
萧静儿说的很明白,首先,她并没有想过嫁人,她只想陪着萧紫语,只要萧紫语需要她一天,她都会义无反顾的陪着萧紫语。
就算有一天萧紫语真的不需要她陪在身边,她也许会嫁人,但是她也会找一个差不多的夫婿,堂堂正正的做正室,做妾,她从来没考虑过的。
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绝对不会委身自己做妾侍,即便那个人是萧景宸也不可以,这是她唯一的底线了。
萧景宸一听,忙解释道,:“静儿,我怎么会让你做妾呢?真是傻姑娘,我喜欢你,自然是要堂堂正正娶你做正室的。”
萧静儿惊呆了,豁然抬头看着萧景宸,:“你要娶我做正室,做萧家的大奶奶?”
萧静儿真的是被萧景宸给吓住了,其实萧静儿一开始真的误会了,萧景宸先说选通房,然后又说喜欢自己,萧静儿肯定是以为萧景宸想要让她做通房的,可是没想到萧景宸竟然让她做正室。
说不感动是假的,萧景宸竟然能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这样的努力,她不可能没有触动的,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太事关重大了。
她不能不考虑别的。
“当然了,我既然喜欢你,肯定是要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的,让你堂堂正正的做萧家的大奶奶,未来的女主人。”萧景宸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正式。
“可是,可是我只是一个丫鬟啊,只是一个下人,如何能做萧家的大奶奶呢?这对萧家来说绝对是一个灾难,如果你娶了我,那萧家就会成为帝都的大笑话,有多少人会看萧家的笑话啊?我不能这么自私,萧家和小姐对我有恩,我不能让萧家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不能,大爷,我真的不能。”萧静儿拼命的摇头。
萧景宸看着这样的萧静儿,心中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其实萧静儿这样的反应,真的也是在萧景宸的意料之中的。
萧静儿肯定有太多的顾虑,为了萧家,全都是为了萧家,萧静儿就从来没考虑自己,也没考虑过他。
“静儿,你听我说。”萧景宸出声打断了萧静儿的话。
萧静儿看着萧景宸,看着无比认真的萧景宸。
“我只问你一句,静儿,你喜欢我吗?”萧景宸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传入萧静儿的耳畔之中。
萧静儿的眼泪突然就这样涌了出来,是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
喜欢吗?
她该怎么回答呢?
萧静儿能说,她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了吗?
喜欢的真的是太久了,已经久到,她都可以完全的克制住这份感情了吗?
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真的从来都没有,也没有给任何人说过,包括萧紫语,都不知道。
因为她知道,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她和他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罢了。
即便萧紫语给她的尊重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萧静儿也知道,萧紫语从来没把她当作丫鬟看待。
可是同时,她也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丝丝的可能。
所以,这些年,她从来都是在克制,一直都是在克制,压抑自己的情感。
但是,每当她听到,老太太,大太太,提起给大爷选通房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很伤心,很难过,但是表面色,她却掩饰的很好,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破绽来。
“大爷,我···”萧静儿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萧景宸轻轻一拉,就把萧静儿拥入怀中了,:“别说了,我明白,我明白了。”
当萧景宸拥着萧静儿的时候,那种温馨和满足,是无法用语言来言语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很简单的,也许发现的时候,就是一瞬间。
从前,萧景宸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他想到的时候,他唯一想娶的人,也只是萧静儿,也只有萧静儿。
“大爷,我们真的可以吗?”萧静儿的情绪平静了一些,她的声音仍旧带着一丝丝的恐慌,很大的不确定。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真的可以吗?
晋国公府是世家勋贵的领头羊,几乎所有的公侯伯府都以晋国公府为尊,如果她一个丫鬟出身的女子做了晋国公府的大奶奶,以后晋国公府出门交际都抬不起头来。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萧家和萧紫语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老太太,大太太,老爷,老太爷能答应吗?他们的未来真的是艰难险阻,这条路充满荆棘,真的不是那么好走的。
“放心,有我在,肯定可以的,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父亲是支持我的,想来父亲也能说服母亲,现在只要过了老太爷和老太太那一关,就可以了。”萧景宸说的很是轻松。
萧静儿抬起头,看着萧景宸,她并没有萧景宸那么乐观,:“你说小姐知道了会答应吗?”
其实别人怎么样,萧静儿都不是很在乎,也都能承受,但是萧静儿最在乎的就是萧紫语的反应,如果萧紫语说一个不字,她肯定会毅然决然的遵从萧紫语的决定。
她是绝对无法违背萧紫语的话的。
这一点,她自己心知肚明。
萧景宸听了这话,心中也是咯噔一声,是啊,语儿会同意吗?
她真的能答应吗?萧景宸知道萧紫语对萧静儿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但是萧紫语的态度,他还真的拿不准。
毕竟萧紫语的心思太复杂,现在她想什么,估摸着也没有人能猜得到的。
“静儿,我问你,如果语儿真的不同意,你怎么办?”萧景宸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和恐慌。
萧静儿闻言,低下了头,开始无声的想要推开萧景宸。
萧景宸顿时觉得很失落,其实萧静儿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这个动作也说明了萧静儿的态度了,如果萧紫语反对的话,只怕萧静儿也是会拒绝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