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四章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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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涟的人生规划里，从没有过父亲的存在，相信其他三个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就在周四肖羽的考试结束后，四兄弟在考场外面见到了他。
查南是特地来的S市，因为两个月前的那张照片。查南平时上网的时候从来都是直奔财经、社会要闻板块，很少注意娱乐周边。本来都要错过这张照片了，可是有一天，他收到了大侄子查桐的邮件，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四个笑得灿烂的少年，还有一句话，“他们是四胞胎”。
他一直都知道，当年肖静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是不可能打掉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想过去找她们，他告诉自己，肖静不是个软弱的女人，可能早带着孩子找到她的归宿了，那就不要去打扰她们。
现在，多年刻意回避的人以这样突如其来的方式宣告着他们的存在，他快接受不了了。请人在网上追查了照片的来源，经过两个多月的心理斗争，查南终于决定去见他的孩子一面。
一对四，五个人在考场外面一时相顾无言。
“我……”查南觉得自己实在是昏了头，就这么冲动地来到肖家四兄弟面前，却没想好该怎么开场。要说什么呢？‘我叫查南，是你们的父亲’？当真是可笑极了！
“哼！”一阵怔愣，肖羽出声了，对着查南没一副好脸色。
“这位先生……”肖腾开口道。
“不是什么先生，我是你们的父亲！”查南急躁地打断了肖腾的话，说完，自己都觉得尴尬。一时间，又沉默了。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在这站着给人看了，找个地方谈谈吧。”肖涟适时地提出建议。
————————
一行人转移到附近的一家茶馆，要了包间。
这真是一场艰难的谈话，所有人都没有准备好如何开口。
“我说大叔啊，有什么话就快说，傻坐着算什么呀！”这回沉不住气的是肖麒。
“这位先生，你说你是我们的父亲，有什么证据吗？”肖腾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很早就知道了，刚才肖羽那么不屑的神情也不可能是对着陌生人能摆出的。
“就是呀，突然有个陌生大叔跑到跟前，说是我们的父亲。谁相信啊？！我们又不傻。谁知道你是不是人贩子。”肖羽马上领会了肖老大的意思。
“我……”查南有些慌张有些糊涂，张张嘴，又闭上了，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说那段不光彩的过去。
喝着茶，肖涟一直在打量着查南，想从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找到让妈妈爱上他的魔力。可能是来的太匆忙，他的头发有些乱，露出平常掩盖在黑发下面的白丝；虽然有所掩饰，但还是可以看出有些黑眼圈，大概这段时间休息的不好。也是，怎么能休息得好呢？
“我……是在网上看到你们的照片……是查桐给我看得……小时候，他也见过肖静……还有合照……他还留着……你们，长得像我……还像肖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还请人查……查了……” 查南哑着声音艰难地开口了，有些语无伦次。
“我……我不知道你们母亲有没有告诉你们关于我的事。当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也不求你们原谅，就是想来见见你们……我知道她已经……已经……我是想来尽尽父亲的义务，我从来没为你们做过什么……我来，想接你们回家。”
没有人接话。肖涟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想到把他们接回家？说只是来见见，又说想带他们回家，明显就是一时冲动的想法。
“我想你也调查过我们。之前的十五年我们一直过得很不错，以后只会更好。我想我们没有什么理由跟你回去。”肖涟还是厚道的，见没有人愿意和查南说话，就由他来拒绝。
“我知道你们恨我，可是……”
“你多想了。恨倒谈不上，只是我们无法心无芥蒂地去一个看不起我们母亲的地方生活。为人子女，也就这点坚持了。”肖涟打断。
“可你们是我的孩子！”
“呵呵。”肖涟无语。
“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再考虑一下。”许是最难的话终于说出口了，这次查南很坚持。
————————
所谓不欢而散就是这么一回事。四兄弟一时没有了去古玩城探探路的*，回到旅店休整。
“三哥，快查查，他怎么来S市了。”
“对啊，老三最近怎么没盯着他们！”
“不是想着这两个月都没动静吗？我就偷懒了。”肖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也别光指着我好吧，我们都能探查到血亲所处的位置的。至于原因，这还用说吗？”
“算了，该来的还是要来。咱该干嘛就干嘛，别想太多了。”肖腾转移话题。
“就是，不管了。”肖羽大手一挥，“小四，我要吃饭！饿死了，都是被那个男人弄的，我都没吃上午饭。要吃你做的！”
“瞎说，都辟谷了你还能感觉得到饿。”一个白眼送给二哥，肖涟消失在原地。
站在空间里，肖涟面对着厨房里堆得满满的蔬菜水果和各种肉食，一阵发愁：“做什么好呢……哈！二哥最喜欢菠萝了，就做菠萝饭！”
肖涟拿出4个大菠萝，先把菠萝砍掉脑袋，挖出里面的果肉，不要浪费了，刚好还可以做个菠萝肉。然后将洗干净的糯米加水煮至八成熟，取出来放凉，与干净的葡萄干、碎杏仁拌在一起，填进菠萝里。盖上菠萝脑袋后，整个拿去锅里蒸15分钟。搞定！
在蒸饭的期间，肖涟随手把刚才放在一边的腌制的菠萝肉捞出来。取猪肉切丁，加打匀的鸡蛋搅拌，在面粉里滚一圈，过油炸酥。番茄酱加其他调料熬至粘稠，迅速把菠萝果肉，猪肉丁放进锅翻炒，挂上粘汁，出锅。
软糯的米饭，鲜嫩的肉质，加上水果的香甜，真是让人口水涟涟。
“我查到了！我们那个便宜弟弟的老妈也来了！这下这是好看了！”刚把饭端出空间，肖涟就听见三哥咋呼的声音。
“吃饭吧，边吃边说。”
“啊，今天是我最爱的菠萝饭也~”肖羽抢着上前端走了自己的那份。
“他们是一起来的？干嘛来了？”还是大哥比较关注。
“那个人的公司在S市有个项目，打算在古玩城建一个文化体验街。是借着工作来的吧，估计咱们这几天避不开他了。”
“他老婆怎么也来了？”
“谁知道呢？也许他老婆怀疑了，毕竟他的状态谁都看得出来不好。”
“这样的话，对我们倒是不错。正好咱们不想去他家，他老婆也不想，一拍即合呀！”
“噗——有这么说的嘛！”
————————
很快周六就到了。
这天一大早，兴奋地肖腾就把兄弟们都叫醒了，“动作快点，咱们赌石去！”
赌石会，这就是肖腾坚持去古玩城的目的。
S市的古玩城很大，也很杂。里面有真正的古玩店，也有珠宝店，更多的是卖工艺品、纪念品的一般商铺。来S市旅游的人都很喜欢来这个地方。当然，也少不了摆摊混卖的。
绕过光鲜高档的店面，古玩城里几家颇有名气经营赌石的店家都是在西边一条从来都不显热闹的街上。
今天，这里有些不寻常的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在肖涟的人生规划里，从没有过父亲的存在，相信其他三个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就在周四肖羽的考试结束后，四兄弟在考场外面见到了他。
查南是特地来的S市，因为两个月前的那张照片。查南平时上网的时候从来都是直奔财经、社会要闻板块，很少注意娱乐周边。本来都要错过这张照片了，可是有一天，他收到了大侄子查桐的邮件，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四个笑得灿烂的少年，还有一句话，“他们是四胞胎”。
他一直都知道，当年肖静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是不可能打掉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想过去找她们，他告诉自己，肖静不是个软弱的女人，可能早带着孩子找到她的归宿了，那就不要去打扰她们。
现在，多年刻意回避的人以这样突如其来的方式宣告着他们的存在，他快接受不了了。请人在网上追查了照片的来源，经过两个多月的心理斗争，查南终于决定去见他的孩子一面。
一对四，五个人在考场外面一时相顾无言。
“我……”查南觉得自己实在是昏了头，就这么冲动地来到肖家四兄弟面前，却没想好该怎么开场。要说什么呢？‘我叫查南，是你们的父亲’？当真是可笑极了！
“哼！”一阵怔愣，肖羽出声了，对着查南没一副好脸色。
“这位先生……”肖腾开口道。
“不是什么先生，我是你们的父亲！”查南急躁地打断了肖腾的话，说完，自己都觉得尴尬。一时间，又沉默了。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在这站着给人看了，找个地方谈谈吧。”肖涟适时地提出建议。
————————
一行人转移到附近的一家茶馆，要了包间。
这真是一场艰难的谈话，所有人都没有准备好如何开口。
“我说大叔啊，有什么话就快说，傻坐着算什么呀！”这回沉不住气的是肖麒。
“这位先生，你说你是我们的父亲，有什么证据吗？”肖腾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很早就知道了，刚才肖羽那么不屑的神情也不可能是对着陌生人能摆出的。
“就是呀，突然有个陌生大叔跑到跟前，说是我们的父亲。谁相信啊？！我们又不傻。谁知道你是不是人贩子。”肖羽马上领会了肖老大的意思。
“我……”查南有些慌张有些糊涂，张张嘴，又闭上了，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说那段不光彩的过去。
喝着茶，肖涟一直在打量着查南，想从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找到让妈妈爱上他的魔力。可能是来的太匆忙，他的头发有些乱，露出平常掩盖在黑发下面的白丝；虽然有所掩饰，但还是可以看出有些黑眼圈，大概这段时间休息的不好。也是，怎么能休息得好呢？
“我……是在网上看到你们的照片……是查桐给我看得……小时候，他也见过肖静……还有合照……他还留着……你们，长得像我……还像肖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还请人查……查了……” 查南哑着声音艰难地开口了，有些语无伦次。
“我……我不知道你们母亲有没有告诉你们关于我的事。当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也不求你们原谅，就是想来见见你们……我知道她已经……已经……我是想来尽尽父亲的义务，我从来没为你们做过什么……我来，想接你们回家。”
没有人接话。肖涟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想到把他们接回家？说只是来见见，又说想带他们回家，明显就是一时冲动的想法。
“我想你也调查过我们。之前的十五年我们一直过得很不错，以后只会更好。我想我们没有什么理由跟你回去。”肖涟还是厚道的，见没有人愿意和查南说话，就由他来拒绝。
“我知道你们恨我，可是……”
“你多想了。恨倒谈不上，只是我们无法心无芥蒂地去一个看不起我们母亲的地方生活。为人子女，也就这点坚持了。”肖涟打断。
“可你们是我的孩子！”
“呵呵。”肖涟无语。
“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再考虑一下。”许是最难的话终于说出口了，这次查南很坚持。
————————
所谓不欢而散就是这么一回事。四兄弟一时没有了去古玩城探探路的*，回到旅店休整。
“三哥，快查查，他怎么来S市了。”
“对啊，老三最近怎么没盯着他们！”
“不是想着这两个月都没动静吗？我就偷懒了。”肖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也别光指着我好吧，我们都能探查到血亲所处的位置的。至于原因，这还用说吗？”
“算了，该来的还是要来。咱该干嘛就干嘛，别想太多了。”肖腾转移话题。
“就是，不管了。”肖羽大手一挥，“小四，我要吃饭！饿死了，都是被那个男人弄的，我都没吃上午饭。要吃你做的！”
“瞎说，都辟谷了你还能感觉得到饿。”一个白眼送给二哥，肖涟消失在原地。
站在空间里，肖涟面对着厨房里堆得满满的蔬菜水果和各种肉食，一阵发愁：“做什么好呢……哈！二哥最喜欢菠萝了，就做菠萝饭！”
肖涟拿出4个大菠萝，先把菠萝砍掉脑袋，挖出里面的果肉，不要浪费了，刚好还可以做个菠萝肉。然后将洗干净的糯米加水煮至八成熟，取出来放凉，与干净的葡萄干、碎杏仁拌在一起，填进菠萝里。盖上菠萝脑袋后，整个拿去锅里蒸15分钟。搞定！
在蒸饭的期间，肖涟随手把刚才放在一边的腌制的菠萝肉捞出来。取猪肉切丁，加打匀的鸡蛋搅拌，在面粉里滚一圈，过油炸酥。番茄酱加其他调料熬至粘稠，迅速把菠萝果肉，猪肉丁放进锅翻炒，挂上粘汁，出锅。
软糯的米饭，鲜嫩的肉质，加上水果的香甜，真是让人口水涟涟。
“我查到了！我们那个便宜弟弟的老妈也来了！这下这是好看了！”刚把饭端出空间，肖涟就听见三哥咋呼的声音。
“吃饭吧，边吃边说。”
“啊，今天是我最爱的菠萝饭也~”肖羽抢着上前端走了自己的那份。
“他们是一起来的？干嘛来了？”还是大哥比较关注。
“那个人的公司在S市有个项目，打算在古玩城建一个文化体验街。是借着工作来的吧，估计咱们这几天避不开他了。”
“他老婆怎么也来了？”
“谁知道呢？也许他老婆怀疑了，毕竟他的状态谁都看得出来不好。”
“这样的话，对我们倒是不错。正好咱们不想去他家，他老婆也不想，一拍即合呀！”
“噗——有这么说的嘛！”
————————
很快周六就到了。
这天一大早，兴奋地肖腾就把兄弟们都叫醒了，“动作快点，咱们赌石去！”
赌石会，这就是肖腾坚持去古玩城的目的。
S市的古玩城很大，也很杂。里面有真正的古玩店，也有珠宝店，更多的是卖工艺品、纪念品的一般商铺。来S市旅游的人都很喜欢来这个地方。当然，也少不了摆摊混卖的。
绕过光鲜高档的店面，古玩城里几家颇有名气经营赌石的店家都是在西边一条从来都不显热闹的街上。
今天，这里有些不寻常的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