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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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丧礼，只有徐信和商穆炎两个人参加的丧礼。相比商木易和黎辰启的那一场，谢婷娟这边的只能称得上是简陋了。那么爱慕地位与权势的女人，死后却是这样的下场，不能说是不讽刺的。
但商穆炎拒绝请来更多无关紧要的人撑场面，他已经恨透了那些虚伪的东西，可以的话，他希望徐信也都不要出现才好。
晚上，徐信猛然惊醒，发现身边竟然没人。匆匆忙忙寻找一番，最后，他在阳台上找到了衣着单薄的青年。
夏夜的风带着一股烦闷之气，热乎乎的，吹在身上并不舒服。他的青年蹲坐在阳台上，摇摇欲坠，像是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就能轻易将人送下楼去。
六楼，不高不低的距离，却马虎不得。徐信悄无声息地靠近，手心里满是汗水。
“徐信，你说，哥哥和小辰哥哥幸福地在一起了吗？呃，我觉得哥哥肯定能找到小辰哥哥，就是不要遇上妈妈和王叔叔才好。不过没关系，他们一个天堂一个地狱，遇不上的。”
“嗯。”徐信应声，双手已经搭在了商穆炎的腰上，然后一个用力将人抱了下来，“风吹久了会不舒服，咱们回房。”
双双倒在大床之上，徐信急切地将人吻住，强势而又熟络地将两人的衣物一一脱下。扩张的过程中，两人都不好受，徐信是急的，商穆炎是不适应。
“呃……”商穆炎闷哼一声，徐信已经闯了进来。不等他多适应一会儿，体内巨物已经开始闯荡，来不及思考更多，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性地选择迎合。
酣畅淋漓，喘着粗气的两人相拥着温存着。落在脸上的轻吻不断，商穆炎木然承受着，与之前热情回应着的商穆炎判若两人。
徐信紧紧抱着怀中之人，咬咬牙，驱赶不了心中的不安感，压着人展开又一轮的占有。浴室里清洗时，徐信没忍住，第三次索要得逞，赖在商穆炎体内根本不想出来。
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小炎非常讨厌这样的蛮横，他只能恋恋不舍地退出。再回到床上，徐信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依旧睡得不太安稳。
任由徐信折腾的商穆炎最后是笑着睡过去的，虽然他自己已经够可悲的，但看到徐信比他更可悲他就觉得满足了。
第二天，两人登上了飞机。
精神不济的商穆炎一直昏昏欲睡，徐信也没好到哪里去。早上他们吵了一架，明明知道小炎是故意气他的，但徐信就是无法不中招。
商穆炎的眉眼颇为秀气，平日里看着乖乖巧巧的像个生长在美好童话国度里的无忧王子。但就是这样的乖巧王子却总有本事一再惹他生气，就好像今天早上，一见他醒过来商穆炎就开口道：“徐信你放过我吧，我叫你一声‘哥哥’成么，你一直想听我这么叫你的对吧，那就真的做兄弟好吗？放我离开吧，我一个人不会把自己折腾死的你信我。”
放屁！什么兄弟能夜夜相拥着翻滚在大床之上，但凡他们之间有一星半点的所谓兄弟之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在徐信想把商穆炎当作一个普通的小弟弟来看的时候，商穆炎的一句‘真恶心’打消了他对他所有的好感。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不可能再是兄弟。
徐信想要忍耐的，但商穆炎明明知道他最听不得他说‘离开’之类的话，却偏偏还是要招惹他。看不得商穆炎脸色冷淡又薄情的笑容，所以撕烂它就好了。徐信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昨晚的心有余悸还在延续着，他禁不起商穆炎的任何挑衅。
一大早就滚床单滚了个彻底，等到徐信停下了的时候，商穆炎已经睡了过去，一直到上了飞机都还是精神不济。感觉有点冷，徐信想找空姐拿条毛毯，然后他开始皱眉。整个机舱里居然没有一个空姐，怎么可能。
起身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什么不妥的。但他们这里是头等舱，没有一个空姐待命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当机立断，徐信轻轻抱起了熟睡的商穆炎帮他绑好了降落伞。解下外衣搭在商穆炎身上，确定看不出什么问题后，徐信暂时松了口气。
几乎是在徐信刚一抬头的当口，他就看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人影缓缓向他们这边走来。心中一沉，徐信庆幸着自己刚刚的当机立断。只是，他没想到王靳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浓浓的不安感中，他握紧了小炎的手。
商穆炎的手被握疼了，幽幽转醒。
一声嗤笑响起，“真是佩服，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俩的关系似乎更好了啊，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商穆炎没什么反应，就事论事地应了一句，“真巧。”
“噗哈哈……”王靳大笑起来，那笑声太过癫狂，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已经引起了贵宾舱里所有人的注意。
王靳边笑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呵呵，你小子还真是，好福气啊。哈哈，瞧瞧你们家徐信，已经进入一级警备了吧。你呢，噗，睡醒了吗？”
笑声骤然停止，前一刻大笑着还算俊朗的男人瞬间阴沉了一张脸，“商穆炎，你怎么能笑得出来。我爸那么疼你，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结果呢？我爸死在你最喜欢的哥哥手里不说，你还有心情夜夜和徐信这个帮凶翻滚在大床上。呵，不愧是谢婷娟那个贱女人的儿子，够贱够厉害，良心被狗吃了么！”
闻言，商穆炎瞬间脸色铁青，“王靳，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妈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王叔叔开车撞人本来就有罪，越狱逃跑被哥哥……那也是他自找的。”
“哥哥？”王靳又开始笑了，“哈哈哈哈，没见过口口声声喊自己的杀母仇人‘哥哥哥哥’的。真该让谢婷娟那个老□□好好看看自己的乖儿子是什么德性，指不定还能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商穆炎死死瞪着王靳，披在身上的衣物微微滑落，徐信眼疾手快地重新给他披好。看到这一幕，王靳笑得一脸玩味，“哟，这么恩爱啊。成，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距离他们不过一米远处的紧急逃生舱门忽然被打开。猛然灌入的强气流瞬间卷走了最近的两名毫无防备的乘客，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的一声“惊呼”之后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头等舱里一片哗然，那两名太过惬意的乘客竟然连安全带都没有系上。但更多的是骇然，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机身一阵剧烈晃动，惊叫声此起彼伏。冷汗滴落，商穆炎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幕荒诞剧，无法置信。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在拍好莱坞大片，舱门为什么会这么轻易被打开？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
可能的。
徐信心头一颤，终于相信事情已经走向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局面。王靳和他的父亲王安国一样，是一个疯狂的变-态。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架飞机的驾驶室已经被王靳控制住了，那里有手动操作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你说的游戏？”徐信的脸色很难看，草菅人命，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别乱动哦，只有我知道炸弹藏在哪儿，游戏时间还有十分钟，迟了，就什么都晚了。”王靳笑得得意极了，一拥而上制住他的舱内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听到了什么，炸弹？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徐信站起身，“说说，怎么玩儿？”
王靳歪了歪脑袋，笑得开心极了，“很简单，你或者商穆炎，随便哪个人从这里跳下去，这事儿就算完了。”环视周围人一圈，他率先拍了拍手掌，“很划算对不对，一个人换所有人的命，所以，你们谁来做这个英雄？”
没有半点犹豫，徐信笑着将商穆炎推到了舱门口，“这种选择题根本不需要考虑，小炎，我是爱你的，反正你早就不想活了，那就先下去等我吧。放心，你是我今生唯一最爱。”
商穆炎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被徐信狠狠地吻住了，嘴唇疼到发麻，血-腥-味充满整个口腔，莫名带上了一丝诀别的意味。
整个人被抛出了舱门之外时，商穆炎仍然不敢相信，他竟然被徐信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明明那张面对着他的俊脸上满是眷恋的笑容，温柔而缠绵。
身体急速坠落着，耳膜生疼生疼的。商穆炎闭上眼，除去最初的震惊，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如果不是徐信突然赶到，他昨晚就那么跳下去了也不一定。
只是……
闭上眼，商穆炎皱眉，最后的最后，徐信在他耳边的那声呢喃说的是什么？隐隐的，他只模糊地听到了“下辈子”三个字眼，其他呢？
“哗啦”一声，商穆炎坠落的速度缓慢了下来。茫然睁眼，他看到头顶撑开了一张巨大的降落伞。得救了，为什么？云朵漂浮在脚边，商穆炎低头，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紧紧抓着徐信的外衣。
降落伞什么时候绑在身上的他不知道，就好比他不知道这件外衣怎么会在他手里一样。但他稍微想了想就知道了，伞面打开的时间的设定一定就在那一吻的时间里，在这件外衣的掩护下进行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推下飞机又帮他设定好了降落伞的时间，还真是徐信的一贯的风格。所以，这是徐信惩罚他昨晚的过激行为吓到了他的手段？习惯性地抬头寻找了下，降落伞里应该装有监视器才对，否则徐信如何观察他现在可能有的各种表情？
竟然没有找到？商穆炎摇摇头，想不通徐信到底有什么目的，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他从来也没搞懂过那个人的想法。不过今天过得未免太过玄幻，扯了扯嘴角，商穆炎自嘲一笑。
这样也好，就当是一个了断吧，他和徐信之间的了断。这一跳可真不是开玩笑的，能不能安全地降落还是个未知数。商穆炎告诉自己，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欠徐信什么了。那么，就重新开始吧，前提是他能活着。
下一瞬，上方传来一阵轰然巨响，判断不出距离和方向，只能从那声响的持续时间隐约察觉到什么。商穆炎蓦然瞪大双眼，感觉到自己的降落伞似乎都受到了气流波动的影响往后便宜了好一段距离。商穆炎急急环顾四周，然后他看到正东方向，大片大片的残骸急速掉落着，正中间的是一个依旧熊熊燃烧着的庞大大物。
焦急的神色僵住了，慢慢演变成震惊的神情，最终定格成一脸呆滞之色。商穆炎觉得胸口一阵钝痛，难受得让他喘不过气来。嘴里残留着鲜血的味道，那是徐信的，不是他的。
王靳那个疯子，根本就没想过放过任何人。徐信一开始就认识到了这点，所以他好不犹豫地把他推下了飞机。明明……明明那个男人连一句‘离开’都不允许他说的啊，凭什么那么潇洒干脆地就把推了下来，凭什么！
视线跟随着庞然大物一直向下，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商穆炎还是呆呆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久久回不过神来。
有什么信念在慢慢的坍塌，有什么恐惧在骤然聚集，有什么期待刚刚发芽就被迫转为了洪水猛兽般的绝望。叫嚣着，奔腾着，试图将他吞噬殆尽。
不知多久以后，半空中响起惨烈的嘶吼声，一声又一声，唤的都是“徐信”的名。
很简单的丧礼，只有徐信和商穆炎两个人参加的丧礼。相比商木易和黎辰启的那一场，谢婷娟这边的只能称得上是简陋了。那么爱慕地位与权势的女人，死后却是这样的下场，不能说是不讽刺的。
但商穆炎拒绝请来更多无关紧要的人撑场面，他已经恨透了那些虚伪的东西，可以的话，他希望徐信也都不要出现才好。
晚上，徐信猛然惊醒，发现身边竟然没人。匆匆忙忙寻找一番，最后，他在阳台上找到了衣着单薄的青年。
夏夜的风带着一股烦闷之气，热乎乎的，吹在身上并不舒服。他的青年蹲坐在阳台上，摇摇欲坠，像是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就能轻易将人送下楼去。
六楼，不高不低的距离，却马虎不得。徐信悄无声息地靠近，手心里满是汗水。
“徐信，你说，哥哥和小辰哥哥幸福地在一起了吗？呃，我觉得哥哥肯定能找到小辰哥哥，就是不要遇上妈妈和王叔叔才好。不过没关系，他们一个天堂一个地狱，遇不上的。”
“嗯。”徐信应声，双手已经搭在了商穆炎的腰上，然后一个用力将人抱了下来，“风吹久了会不舒服，咱们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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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商穆炎闷哼一声，徐信已经闯了进来。不等他多适应一会儿，体内巨物已经开始闯荡，来不及思考更多，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性地选择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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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信紧紧抱着怀中之人，咬咬牙，驱赶不了心中的不安感，压着人展开又一轮的占有。浴室里清洗时，徐信没忍住，第三次索要得逞，赖在商穆炎体内根本不想出来。
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小炎非常讨厌这样的蛮横，他只能恋恋不舍地退出。再回到床上，徐信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依旧睡得不太安稳。
任由徐信折腾的商穆炎最后是笑着睡过去的，虽然他自己已经够可悲的，但看到徐信比他更可悲他就觉得满足了。
第二天，两人登上了飞机。
精神不济的商穆炎一直昏昏欲睡，徐信也没好到哪里去。早上他们吵了一架，明明知道小炎是故意气他的，但徐信就是无法不中招。
商穆炎的眉眼颇为秀气，平日里看着乖乖巧巧的像个生长在美好童话国度里的无忧王子。但就是这样的乖巧王子却总有本事一再惹他生气，就好像今天早上，一见他醒过来商穆炎就开口道：“徐信你放过我吧，我叫你一声‘哥哥’成么，你一直想听我这么叫你的对吧，那就真的做兄弟好吗？放我离开吧，我一个人不会把自己折腾死的你信我。”
放屁！什么兄弟能夜夜相拥着翻滚在大床之上，但凡他们之间有一星半点的所谓兄弟之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在徐信想把商穆炎当作一个普通的小弟弟来看的时候，商穆炎的一句‘真恶心’打消了他对他所有的好感。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不可能再是兄弟。
徐信想要忍耐的，但商穆炎明明知道他最听不得他说‘离开’之类的话，却偏偏还是要招惹他。看不得商穆炎脸色冷淡又薄情的笑容，所以撕烂它就好了。徐信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昨晚的心有余悸还在延续着，他禁不起商穆炎的任何挑衅。
一大早就滚床单滚了个彻底，等到徐信停下了的时候，商穆炎已经睡了过去，一直到上了飞机都还是精神不济。感觉有点冷，徐信想找空姐拿条毛毯，然后他开始皱眉。整个机舱里居然没有一个空姐，怎么可能。
起身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什么不妥的。但他们这里是头等舱，没有一个空姐待命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当机立断，徐信轻轻抱起了熟睡的商穆炎帮他绑好了降落伞。解下外衣搭在商穆炎身上，确定看不出什么问题后，徐信暂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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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穆炎的手被握疼了，幽幽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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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穆炎没什么反应，就事论事地应了一句，“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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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靳边笑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呵呵，你小子还真是，好福气啊。哈哈，瞧瞧你们家徐信，已经进入一级警备了吧。你呢，噗，睡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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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商穆炎瞬间脸色铁青，“王靳，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妈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王叔叔开车撞人本来就有罪，越狱逃跑被哥哥……那也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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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穆炎死死瞪着王靳，披在身上的衣物微微滑落，徐信眼疾手快地重新给他披好。看到这一幕，王靳笑得一脸玩味，“哟，这么恩爱啊。成，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距离他们不过一米远处的紧急逃生舱门忽然被打开。猛然灌入的强气流瞬间卷走了最近的两名毫无防备的乘客，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的一声“惊呼”之后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头等舱里一片哗然，那两名太过惬意的乘客竟然连安全带都没有系上。但更多的是骇然，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机身一阵剧烈晃动，惊叫声此起彼伏。冷汗滴落，商穆炎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幕荒诞剧，无法置信。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在拍好莱坞大片，舱门为什么会这么轻易被打开？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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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游戏？”徐信的脸色很难看，草菅人命，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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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徐信站起身，“说说，怎么玩儿？”
王靳歪了歪脑袋，笑得开心极了，“很简单，你或者商穆炎，随便哪个人从这里跳下去，这事儿就算完了。”环视周围人一圈，他率先拍了拍手掌，“很划算对不对，一个人换所有人的命，所以，你们谁来做这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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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穆炎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被徐信狠狠地吻住了，嘴唇疼到发麻，血-腥-味充满整个口腔，莫名带上了一丝诀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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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急速坠落着，耳膜生疼生疼的。商穆炎闭上眼，除去最初的震惊，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如果不是徐信突然赶到，他昨晚就那么跳下去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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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伞什么时候绑在身上的他不知道，就好比他不知道这件外衣怎么会在他手里一样。但他稍微想了想就知道了，伞面打开的时间的设定一定就在那一吻的时间里，在这件外衣的掩护下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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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没有找到？商穆炎摇摇头，想不通徐信到底有什么目的，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他从来也没搞懂过那个人的想法。不过今天过得未免太过玄幻，扯了扯嘴角，商穆炎自嘲一笑。
这样也好，就当是一个了断吧，他和徐信之间的了断。这一跳可真不是开玩笑的，能不能安全地降落还是个未知数。商穆炎告诉自己，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欠徐信什么了。那么，就重新开始吧，前提是他能活着。
下一瞬，上方传来一阵轰然巨响，判断不出距离和方向，只能从那声响的持续时间隐约察觉到什么。商穆炎蓦然瞪大双眼，感觉到自己的降落伞似乎都受到了气流波动的影响往后便宜了好一段距离。商穆炎急急环顾四周，然后他看到正东方向，大片大片的残骸急速掉落着，正中间的是一个依旧熊熊燃烧着的庞大大物。
焦急的神色僵住了，慢慢演变成震惊的神情，最终定格成一脸呆滞之色。商穆炎觉得胸口一阵钝痛，难受得让他喘不过气来。嘴里残留着鲜血的味道，那是徐信的，不是他的。
王靳那个疯子，根本就没想过放过任何人。徐信一开始就认识到了这点，所以他好不犹豫地把他推下了飞机。明明……明明那个男人连一句‘离开’都不允许他说的啊，凭什么那么潇洒干脆地就把推了下来，凭什么！
视线跟随着庞然大物一直向下，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商穆炎还是呆呆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久久回不过神来。
有什么信念在慢慢的坍塌，有什么恐惧在骤然聚集，有什么期待刚刚发芽就被迫转为了洪水猛兽般的绝望。叫嚣着，奔腾着，试图将他吞噬殆尽。
不知多久以后，半空中响起惨烈的嘶吼声，一声又一声，唤的都是“徐信”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