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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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你清澈如天空般的微笑，染上夜一般的凄凉。
我不想让你宁静温柔的眼眸，沾染上属于曼珠沙华的血色。
我不想让你的心中一直坚定的天真善良，被黑暗吞噬，染上不属于你的悲哀。
我只想让你，沐浴着阳光，拭去所有的罪孽，一如当初般美好。
看着你，便宛如拥有这世界。
但是为什么，会选择放弃我？
沢田纲吉。
------
当潼恩再次恢复知觉时，沢田纲吉在不远处被众人围在中间，众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放松的微笑。
蓦地，少女的目光投向了他手中，隔着人群她也看得很清楚。
那是京子送给他的深蓝色的御守。
神色隐晦的低下头，潼恩突然开口：“艾利奥斯，照顾好哥哥，我们走了。”
艾利奥斯抱着八神夜佑站在树下，直到自家小姐在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焦急的眼神才逐渐消散。听到潼恩没有疏远的语气，沉声应道：“是，小姐。”
停留在这里也不会拥有未来……
她的未来，在那里已经断裂。
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是错误。
阻碍了彭格列十代……
当沢田纲吉的目光看向站在那旁的少女时，立刻僵在原地。少女看向他的眼神不在流露出倾慕，反而是一种别样的冷漠。
“你没事吧，潼恩？”
“没什么……”
潼恩抬眼，露出温和但是疏离笑容看向沢田纲吉。
又是这种不协调的感觉……明明根本不想笑，为何要强颜欢笑？
明明给他的感觉像大海一样悲伤，为何还要做出笑颜？
沢田纲吉焦躁的挠了挠头发，呐呐开口：“潼恩，对不起，让你遭受这些事情。”
“这是我自愿参加的，沢田君。”
潼恩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说道，目光又一次不争气的扫向少年手中的御守，心情更加压抑。
像是感觉到少女的目光，沢田纲吉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一直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御守顿时有些手忙脚乱：“那个，那个……”
“沢田君，我的御守你有带在身边吗？”潼恩带着微妙的心情开口问道。
少年听到这句话，装作不经意的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御守，脸色发红。下意识想掩盖住这个秘密，也掩盖住他对潼恩那朦胧的好感。
“被我放在家中了……”沢田纲吉犹豫了半响，低声回答。
潼恩听到这句话神色不变，让少年略感放心。
“原来这样啊……”少女转身走到艾利奥斯的身旁，眼神中泛起一丝冷意，“那么，沢田君，我们告辞了。”
“诶？”沢田纲吉茫然看着潼恩与艾利奥斯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心中隐隐不祥的感觉作祟，像是自己会在无意间失去什么东西一样。
“应该不会出事情的吧……”
驱除掉心中不安的感觉，沢田纲吉喃喃。
------
月光透过落地窗户洒进，金发少女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前，身后的执事君站的笔直。房间最中心的大床上，一名金发青年正在昏睡。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艾利奥斯恭谨的站在旁边，问道。
潼恩没有回答，只是出神的望着银月。
寂静的空气在四周蔓延，执事君默默的等待着小姐的回答。
半响，潼恩才说：“呐，艾利奥斯。如果哥哥放弃了你，你会怎么办？”
银白发少年怔了怔，随即露出坚韧的动人心魄的笑意：“就算夜佑少爷放弃了我，我也会追随他直到永远的。”
直到永远啊……
是了，哥哥一直是艾利奥斯的信仰。
潼恩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对于自己来说，沢田纲吉算是什么呢？
信仰？向往？亦或是喜欢的人？
她开始看不清自己的心，朦朦胧胧的障碍横在他们之间。
就算未来可以改变，她也依旧记得十年后哥哥的话语……
请原谅她的逃避，哥哥。
“我累了，艾利奥斯。”
潼恩站起身走出房间，回避了少年的问题。
我的心，已经不能为我做出选择。
对不起……
------
至从瓦利安返回意大利之后，沢田纲吉终于迎来了日常生活。
每天与大家开心的上学，时不时还可以跟京子一起说话，那是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只是潼恩已经好久没来上学，而且去敲门的时候，也不曾有人开门。直至问了老师才知道，潼恩请了病假。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沢田纲吉虽然沉缅于这少见的平静生活，心中却有个角落在叫嚣着不安。
“喂，蠢纲！你那是什么表情？”突然窗台上的盆栽动了起来，一脚踹飞愁眉苦脸的沢田纲吉喝道。
捂着被踹的脸颊，沢田纲吉不顾疼痛，爬起身来问道：“里包恩！你知道潼恩怎么了吗？”
哦？里包恩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慢慢悠悠的回答：“你是说潼恩啊……她已经休学回美国了哟，我想想，好像是今天中午的航班呢。”
回美国去？！那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沢田纲吉摸了摸胸前御守，咬了咬牙，不顾身后狱寺的呼喊，直直冲出了教室。
我还没有说出我的回复，为什么就要擅自的离去？
连道别都没有的离别，又算什么？
潼恩……
------
机场，银白发少年拖着行李箱站在金发兄妹的附近，苦笑看着互相斗嘴的两人。
“哥哥，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为什么一言不发的就要回美国去？天知道哥哥为了让你来日本，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真是很感谢你啊！哥哥！早知道会这样，我才不会来！”
“哥哥都是为了你好！”
“哥哥……”
金发青年与金发少女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许久，最终金发青年退下阵来。
“潼恩……”
听到金发青年压抑的叫声，金发少女抿唇含笑：“怎么，哥哥舍不得我吗？”
“当然舍不得，等你回到家族，我们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
八神夜佑眉目中沾染着许些眷恋，右手轻轻拿起少女胸前的吊坠担忧说：“不要在用它了，潼恩。用多了的话……”
“我知道了啦，哥哥好啰嗦。”金发少女一把抢过吊坠，碧色眼眸中不经意流转着几许金色。
一侧的艾利奥斯目睹到少女眼中的光芒，神色复杂的张了张口，最终却将话语吞了回去。
还是不要告诉少爷和小姐这种事情吧……
“那我走咯，哥哥。”潼恩挥了挥手，故作轻松的转身，与艾利奥斯缓步向检票口走去。
棕发少年气喘吁吁跑进机场，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向检票口走去，不由得焦急的大喊着。
“潼恩！”
这个声音……
金发少女错愕的回头，便看到不远处因为跑动而面色潮红的少年。
少年还穿着学校的制服，胸口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棕发因为汗水服帖在头上，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隐隐的怒火和疑惑。
风尘仆仆的少年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心中的千言万语和躁动的情感都化作一句干巴巴的疑问：“潼恩，你……你要回去了？”
“原来是沢田君，难得会来送我呢。”少女眨眨眼，没有正面回答少年的话语。
沢田纲吉本是一腔不明所以的怒火，听到潼恩这般的回答，内心的皮球像泄了气一样，溜得一干二净，有些羞涩的看着自己脚尖，呐呐问道：“刚才听到里包恩说你要走了，为什么突然就要回美国去了？”
“在这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当然要回去继承家族。”潼恩理所当然的回答。
任务？
棕发少年一怔，才想起之前那名与瓦利安在一起的女子说过，潼恩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与他联姻。如今任务结束，自己却没有做出答复啊？
“啊……关于任务我已经自动放弃了，毕竟沢田君喜欢的是京子小姐。回国之后家族会为我安排另外的婚约。所以沢田君不用担心，我会借用婚约来要挟之类的问题。”金发少女轻描淡写的说着，再次转身准备离去。
回到家族去……
沢田纲吉看着少女露出无谓的表情，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碰撞的躁动情感让他神差鬼使的问出一句：“这里没有潼恩停留的理由了吗？”
潼恩身形一顿，碧色双瞳闪过一丝苦涩的悲哀，旋即恢复正常。
“是啊，已经没有了。”
少女决然的口气与毫不犹豫的转身，让少年不禁迷茫。
他烦躁的拽了拽他的棕发，却发现自己无法组织出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情感。
只能上前一步，想拽住少女的手臂。
一旁的银白发少年露出得体的笑容，拦下沢田纲吉：“沢田少爷，您能来送小姐，小姐很开心。不过请不要在继续纠缠小姐了。”
沢田纲吉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艾利奥斯，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艾利奥斯，别拿我开玩笑了。潼恩为什么要回到家族去？”
“那您为什么要追过来呢？对于您来说，小姐主动放弃不是最好的答案吗？”银白发少年微微一笑，与潼恩一起随着人流走进了检票口。
潼恩对自己来说算是什么？
他喜欢的人，一直是京子。潼恩只是普通的好友罢了。
少年自欺欺人的想着，无力的垂下头，任由少女的离去。
对不起，潼恩。
对不起……
我不想让你清澈如天空般的微笑，染上夜一般的凄凉。
我不想让你宁静温柔的眼眸，沾染上属于曼珠沙华的血色。
我不想让你的心中一直坚定的天真善良，被黑暗吞噬，染上不属于你的悲哀。
我只想让你，沐浴着阳光，拭去所有的罪孽，一如当初般美好。
看着你，便宛如拥有这世界。
但是为什么，会选择放弃我？
沢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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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潼恩再次恢复知觉时，沢田纲吉在不远处被众人围在中间，众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放松的微笑。
蓦地，少女的目光投向了他手中，隔着人群她也看得很清楚。
那是京子送给他的深蓝色的御守。
神色隐晦的低下头，潼恩突然开口：“艾利奥斯，照顾好哥哥，我们走了。”
艾利奥斯抱着八神夜佑站在树下，直到自家小姐在次出现在原来的位置，焦急的眼神才逐渐消散。听到潼恩没有疏远的语气，沉声应道：“是，小姐。”
停留在这里也不会拥有未来……
她的未来，在那里已经断裂。
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是错误。
阻碍了彭格列十代……
当沢田纲吉的目光看向站在那旁的少女时，立刻僵在原地。少女看向他的眼神不在流露出倾慕，反而是一种别样的冷漠。
“你没事吧，潼恩？”
“没什么……”
潼恩抬眼，露出温和但是疏离笑容看向沢田纲吉。
又是这种不协调的感觉……明明根本不想笑，为何要强颜欢笑？
明明给他的感觉像大海一样悲伤，为何还要做出笑颜？
沢田纲吉焦躁的挠了挠头发，呐呐开口：“潼恩，对不起，让你遭受这些事情。”
“这是我自愿参加的，沢田君。”
潼恩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说道，目光又一次不争气的扫向少年手中的御守，心情更加压抑。
像是感觉到少女的目光，沢田纲吉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一直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御守顿时有些手忙脚乱：“那个，那个……”
“沢田君，我的御守你有带在身边吗？”潼恩带着微妙的心情开口问道。
少年听到这句话，装作不经意的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御守，脸色发红。下意识想掩盖住这个秘密，也掩盖住他对潼恩那朦胧的好感。
“被我放在家中了……”沢田纲吉犹豫了半响，低声回答。
潼恩听到这句话神色不变，让少年略感放心。
“原来这样啊……”少女转身走到艾利奥斯的身旁，眼神中泛起一丝冷意，“那么，沢田君，我们告辞了。”
“诶？”沢田纲吉茫然看着潼恩与艾利奥斯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心中隐隐不祥的感觉作祟，像是自己会在无意间失去什么东西一样。
“应该不会出事情的吧……”
驱除掉心中不安的感觉，沢田纲吉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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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落地窗户洒进，金发少女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前，身后的执事君站的笔直。房间最中心的大床上，一名金发青年正在昏睡。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艾利奥斯恭谨的站在旁边，问道。
潼恩没有回答，只是出神的望着银月。
寂静的空气在四周蔓延，执事君默默的等待着小姐的回答。
半响，潼恩才说：“呐，艾利奥斯。如果哥哥放弃了你，你会怎么办？”
银白发少年怔了怔，随即露出坚韧的动人心魄的笑意：“就算夜佑少爷放弃了我，我也会追随他直到永远的。”
直到永远啊……
是了，哥哥一直是艾利奥斯的信仰。
潼恩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对于自己来说，沢田纲吉算是什么呢？
信仰？向往？亦或是喜欢的人？
她开始看不清自己的心，朦朦胧胧的障碍横在他们之间。
就算未来可以改变，她也依旧记得十年后哥哥的话语……
请原谅她的逃避，哥哥。
“我累了，艾利奥斯。”
潼恩站起身走出房间，回避了少年的问题。
我的心，已经不能为我做出选择。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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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瓦利安返回意大利之后，沢田纲吉终于迎来了日常生活。
每天与大家开心的上学，时不时还可以跟京子一起说话，那是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只是潼恩已经好久没来上学，而且去敲门的时候，也不曾有人开门。直至问了老师才知道，潼恩请了病假。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沢田纲吉虽然沉缅于这少见的平静生活，心中却有个角落在叫嚣着不安。
“喂，蠢纲！你那是什么表情？”突然窗台上的盆栽动了起来，一脚踹飞愁眉苦脸的沢田纲吉喝道。
捂着被踹的脸颊，沢田纲吉不顾疼痛，爬起身来问道：“里包恩！你知道潼恩怎么了吗？”
哦？里包恩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慢慢悠悠的回答：“你是说潼恩啊……她已经休学回美国了哟，我想想，好像是今天中午的航班呢。”
回美国去？！那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沢田纲吉摸了摸胸前御守，咬了咬牙，不顾身后狱寺的呼喊，直直冲出了教室。
我还没有说出我的回复，为什么就要擅自的离去？
连道别都没有的离别，又算什么？
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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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银白发少年拖着行李箱站在金发兄妹的附近，苦笑看着互相斗嘴的两人。
“哥哥，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为什么一言不发的就要回美国去？天知道哥哥为了让你来日本，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真是很感谢你啊！哥哥！早知道会这样，我才不会来！”
“哥哥都是为了你好！”
“哥哥……”
金发青年与金发少女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许久，最终金发青年退下阵来。
“潼恩……”
听到金发青年压抑的叫声，金发少女抿唇含笑：“怎么，哥哥舍不得我吗？”
“当然舍不得，等你回到家族，我们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
八神夜佑眉目中沾染着许些眷恋，右手轻轻拿起少女胸前的吊坠担忧说：“不要在用它了，潼恩。用多了的话……”
“我知道了啦，哥哥好啰嗦。”金发少女一把抢过吊坠，碧色眼眸中不经意流转着几许金色。
一侧的艾利奥斯目睹到少女眼中的光芒，神色复杂的张了张口，最终却将话语吞了回去。
还是不要告诉少爷和小姐这种事情吧……
“那我走咯，哥哥。”潼恩挥了挥手，故作轻松的转身，与艾利奥斯缓步向检票口走去。
棕发少年气喘吁吁跑进机场，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向检票口走去，不由得焦急的大喊着。
“潼恩！”
这个声音……
金发少女错愕的回头，便看到不远处因为跑动而面色潮红的少年。
少年还穿着学校的制服，胸口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棕发因为汗水服帖在头上，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隐隐的怒火和疑惑。
风尘仆仆的少年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心中的千言万语和躁动的情感都化作一句干巴巴的疑问：“潼恩，你……你要回去了？”
“原来是沢田君，难得会来送我呢。”少女眨眨眼，没有正面回答少年的话语。
沢田纲吉本是一腔不明所以的怒火，听到潼恩这般的回答，内心的皮球像泄了气一样，溜得一干二净，有些羞涩的看着自己脚尖，呐呐问道：“刚才听到里包恩说你要走了，为什么突然就要回美国去了？”
“在这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当然要回去继承家族。”潼恩理所当然的回答。
任务？
棕发少年一怔，才想起之前那名与瓦利安在一起的女子说过，潼恩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与他联姻。如今任务结束，自己却没有做出答复啊？
“啊……关于任务我已经自动放弃了，毕竟沢田君喜欢的是京子小姐。回国之后家族会为我安排另外的婚约。所以沢田君不用担心，我会借用婚约来要挟之类的问题。”金发少女轻描淡写的说着，再次转身准备离去。
回到家族去……
沢田纲吉看着少女露出无谓的表情，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碰撞的躁动情感让他神差鬼使的问出一句：“这里没有潼恩停留的理由了吗？”
潼恩身形一顿，碧色双瞳闪过一丝苦涩的悲哀，旋即恢复正常。
“是啊，已经没有了。”
少女决然的口气与毫不犹豫的转身，让少年不禁迷茫。
他烦躁的拽了拽他的棕发，却发现自己无法组织出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情感。
只能上前一步，想拽住少女的手臂。
一旁的银白发少年露出得体的笑容，拦下沢田纲吉：“沢田少爷，您能来送小姐，小姐很开心。不过请不要在继续纠缠小姐了。”
沢田纲吉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艾利奥斯，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艾利奥斯，别拿我开玩笑了。潼恩为什么要回到家族去？”
“那您为什么要追过来呢？对于您来说，小姐主动放弃不是最好的答案吗？”银白发少年微微一笑，与潼恩一起随着人流走进了检票口。
潼恩对自己来说算是什么？
他喜欢的人，一直是京子。潼恩只是普通的好友罢了。
少年自欺欺人的想着，无力的垂下头，任由少女的离去。
对不起，潼恩。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