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帝王法则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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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院门口苏五儿突然不走了，“你们自己进去吧，我我我还有事。”说完绕到书院侧门一溜烟跑没影了。书院的学生老师们早已穿戴整齐在正殿恭候岚昭帝，学生之中十之*在结业后都是要回到朝廷效忠于司马卿岚的，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来可以展现自己的才华二来也可借机一睹女帝风采，审视他们将来效忠之人是不是个明君。
本来司马卿岚也不想这样高调，她本是被朝廷那一帮子人给烦透了出来散心的，无奈自己的姑姑太过注重她的帝王身份非要让她在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面前树威。
“臣等恭迎女王陛下。”学生们大多是王公贵族子弟，君臣之礼也学得相当到位。
“平身。卧龙书院历年来为我夜墨培养出无数栋梁，实乃国之幸事。各位良师亦劳苦功高调教有方，朕代表夜墨谢谢你们”
“陛下，传道授业、为国效力是师之本分，臣等不敢以功自居。”说着老师们又拜下地。
“都起来吧。”司马卿岚挨个走过去扶起众人，对着个别熟人又是一番寒暄。
必要的皇家仪式和学术交流之后，一场盛大欢愉的晚宴开始了。琳琅阁阁主莲白衣与当今天子司马卿岚并肩坐在最高位，莲白衣的手边还空着一个位置。纵观全殿高阶一路以递减式排下去，每阶左右各坐一宾。放眼看下去依次是：首阶左右各坐着君姒与暮观澜，二阶左右分别是大弟子武信瑜和桃花门少门主奚自涯，三阶以下便是琳琅阁十三位分门主之中的一些人和几位老师。而后往下是下午与岚昭帝谈话被赞赏有加的几位优秀学生。
“岚儿选皇夫选了大半年都没个合适的，趁此机会在卧龙书院看看呗，说不定有你中意的呢！”宴会之上大家都很随意，莲白衣也不忘打趣自己的晚辈。
“太后、大臣们整日联名上书逼朕，姑姑就不要再提皇夫之事了。”认真执政十年，司马卿岚的帝王的作风已是难改。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证明朝廷里还是有不少人一心为了夜墨社稷着想的。来尝尝你挽墨姑姑酿的新酒。”用小指轻蘸了几滴酒送到自己嘴里，而后将酒杯递给司马卿岚这才让这个君王放松了一心。姑侄之间倒是没那些繁文缛节君臣之礼，长辈疼爱晚辈其乐融融。
“立夜墨千秋之业，还需肃宫廷清君侧。卫修远这个朝廷里的大蛀虫不拔除我难以安寝。有太后庇护，这些年他暗地结党营私噬大权，边陲近来时有动乱，岚儿近来想好好整治朝纲全国上下一起清算，姑姑如何看待？”司马卿岚自己便是君主，这里她说的清君侧实则是清太后之侧。虽然太后从来不干预朝政也十分支持岚昭帝，但是她的哥哥卫修远却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扰乱朝纲无恶不作。
“当初留他给你，就是为今日你亲手铲除他。”莲白衣还政之时特意留个了最*的人给司马卿岚，等他*到人尽皆知再去收拾，司马卿岚的明君事迹又会多添一条，可谓是用心良苦。
“只怕太后她……”自莲白衣离开皇城，司马卿岚一直是由太后带大，两人感情深厚不是母女胜似母女，卫太后的谆谆教诲与无微不至的关爱司马卿岚都铭记于心，念及太后与卫修远的手足之情她一时也不好下手。
“纵容了他这么多年，该出手就不能犹豫啊。况且这也能给太后和朝廷上下的人提个醒，就算结党也只能结你这个帝王，后宫之人哪怕是太后也不得干政。”莲白衣可没有那么心软，卫洛焉从进宫那天起就是她的棋子，从政治角度讲现在她依旧是棋子。
司马卿岚抬头看了看一脸慵懒的莲白衣，心下不禁觉得有些冷，这些年来太后对她姑姑的爱慕之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姑姑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逮着太后翻来覆去的利用（其实都是为了她这个侄女）。
“卿岚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帝王就应该最自私的政治家，不仅要有高度的自制力，对人性的弱点也有深刻的认识，时刻权衡变幻立场，仁善之余辅以残忍，是必要的手段。”
“皇夫之事也请岚昭帝尽早定夺吧，朝中还是有合适的人选的。”莲白衣顿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想法，打司马卿岚偷溜出来她就已经猜到她的心思，为了避免没有皇位继承人危及皇权的事情发生，她必须及早给司马卿岚提个醒。
“岚儿不想日后出现异姓夺权之事。”司马卿岚也丝毫不肯让步，虽然这是她排斥选皇夫的最大理由，但还有部分其他原因：她是天下的掌权者、杰出的帝王，在她内心深处她认为没有哪个男人是能配得上自己的。也许是受了莲白衣的影响，从小她就认为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姑姑，她耀眼的光芒足以掩盖所有人，她身边的人只能是楚挽墨那样的。那么自己呢，虽然司马卿岚从未动过情、对女人的兴趣也不是很大，可对于男人她更加有兴趣去统治他们。
“姑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私下是什么作风，留后是我给你的底线，你必须给夜墨的未来一个交代。”莲白衣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皇帝私下喜欢什么人都无所谓，但正统血脉的皇位继承人必须有。
作为女帝，需选夫生子是最无奈也最伤及自尊的一件事，她无法抗拒，除非她能像她姑姑一样找到一个有司马家血脉的接班人，可到她这一辈除了她自己还能有谁将司马血脉相承下去？没有。
“知道了。”现在司马卿岚看到的就是这个时代最冷血的政治家，她的姑姑莲白衣！想要超越的话，自己就必须做得更加狠才行。
“嗯，不说这些了，岚儿既然来了就留在这多住几日好好散心。”姑侄二人很快收起了严肃的对话回到轻松的氛围里去。
“好……”虽然两人各有长辈晚辈的立场，但在夜墨大局的问题上绝对保持一致的，莲白衣无须多说她知道自己的侄女会处理好，并且已将刚才的话都记在了心里。自那年司马卿岚决定成为夜墨的君主起，年幼的她就清楚自己走上了一条荆棘满布且不能随心所欲的路。
很快两人都同时将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桃花门少主怎会跟你一起来？”
“她上岛求学，难道不是姑姑通知她来的吗？”
莲白衣一挑眉，心沉了一大截，难怪近来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到了书院门口苏五儿突然不走了，“你们自己进去吧，我我我还有事。”说完绕到书院侧门一溜烟跑没影了。书院的学生老师们早已穿戴整齐在正殿恭候岚昭帝，学生之中十之*在结业后都是要回到朝廷效忠于司马卿岚的，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来可以展现自己的才华二来也可借机一睹女帝风采，审视他们将来效忠之人是不是个明君。
本来司马卿岚也不想这样高调，她本是被朝廷那一帮子人给烦透了出来散心的，无奈自己的姑姑太过注重她的帝王身份非要让她在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面前树威。
“臣等恭迎女王陛下。”学生们大多是王公贵族子弟，君臣之礼也学得相当到位。
“平身。卧龙书院历年来为我夜墨培养出无数栋梁，实乃国之幸事。各位良师亦劳苦功高调教有方，朕代表夜墨谢谢你们”
“陛下，传道授业、为国效力是师之本分，臣等不敢以功自居。”说着老师们又拜下地。
“都起来吧。”司马卿岚挨个走过去扶起众人，对着个别熟人又是一番寒暄。
必要的皇家仪式和学术交流之后，一场盛大欢愉的晚宴开始了。琳琅阁阁主莲白衣与当今天子司马卿岚并肩坐在最高位，莲白衣的手边还空着一个位置。纵观全殿高阶一路以递减式排下去，每阶左右各坐一宾。放眼看下去依次是：首阶左右各坐着君姒与暮观澜，二阶左右分别是大弟子武信瑜和桃花门少门主奚自涯，三阶以下便是琳琅阁十三位分门主之中的一些人和几位老师。而后往下是下午与岚昭帝谈话被赞赏有加的几位优秀学生。
“岚儿选皇夫选了大半年都没个合适的，趁此机会在卧龙书院看看呗，说不定有你中意的呢！”宴会之上大家都很随意，莲白衣也不忘打趣自己的晚辈。
“太后、大臣们整日联名上书逼朕，姑姑就不要再提皇夫之事了。”认真执政十年，司马卿岚的帝王的作风已是难改。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证明朝廷里还是有不少人一心为了夜墨社稷着想的。来尝尝你挽墨姑姑酿的新酒。”用小指轻蘸了几滴酒送到自己嘴里，而后将酒杯递给司马卿岚这才让这个君王放松了一心。姑侄之间倒是没那些繁文缛节君臣之礼，长辈疼爱晚辈其乐融融。
“立夜墨千秋之业，还需肃宫廷清君侧。卫修远这个朝廷里的大蛀虫不拔除我难以安寝。有太后庇护，这些年他暗地结党营私噬大权，边陲近来时有动乱，岚儿近来想好好整治朝纲全国上下一起清算，姑姑如何看待？”司马卿岚自己便是君主，这里她说的清君侧实则是清太后之侧。虽然太后从来不干预朝政也十分支持岚昭帝，但是她的哥哥卫修远却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扰乱朝纲无恶不作。
“当初留他给你，就是为今日你亲手铲除他。”莲白衣还政之时特意留个了最*的人给司马卿岚，等他*到人尽皆知再去收拾，司马卿岚的明君事迹又会多添一条，可谓是用心良苦。
“只怕太后她……”自莲白衣离开皇城，司马卿岚一直是由太后带大，两人感情深厚不是母女胜似母女，卫太后的谆谆教诲与无微不至的关爱司马卿岚都铭记于心，念及太后与卫修远的手足之情她一时也不好下手。
“纵容了他这么多年，该出手就不能犹豫啊。况且这也能给太后和朝廷上下的人提个醒，就算结党也只能结你这个帝王，后宫之人哪怕是太后也不得干政。”莲白衣可没有那么心软，卫洛焉从进宫那天起就是她的棋子，从政治角度讲现在她依旧是棋子。
司马卿岚抬头看了看一脸慵懒的莲白衣，心下不禁觉得有些冷，这些年来太后对她姑姑的爱慕之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姑姑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逮着太后翻来覆去的利用（其实都是为了她这个侄女）。
“卿岚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帝王就应该最自私的政治家，不仅要有高度的自制力，对人性的弱点也有深刻的认识，时刻权衡变幻立场，仁善之余辅以残忍，是必要的手段。”
“皇夫之事也请岚昭帝尽早定夺吧，朝中还是有合适的人选的。”莲白衣顿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想法，打司马卿岚偷溜出来她就已经猜到她的心思，为了避免没有皇位继承人危及皇权的事情发生，她必须及早给司马卿岚提个醒。
“岚儿不想日后出现异姓夺权之事。”司马卿岚也丝毫不肯让步，虽然这是她排斥选皇夫的最大理由，但还有部分其他原因：她是天下的掌权者、杰出的帝王，在她内心深处她认为没有哪个男人是能配得上自己的。也许是受了莲白衣的影响，从小她就认为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姑姑，她耀眼的光芒足以掩盖所有人，她身边的人只能是楚挽墨那样的。那么自己呢，虽然司马卿岚从未动过情、对女人的兴趣也不是很大，可对于男人她更加有兴趣去统治他们。
“姑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私下是什么作风，留后是我给你的底线，你必须给夜墨的未来一个交代。”莲白衣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皇帝私下喜欢什么人都无所谓，但正统血脉的皇位继承人必须有。
作为女帝，需选夫生子是最无奈也最伤及自尊的一件事，她无法抗拒，除非她能像她姑姑一样找到一个有司马家血脉的接班人，可到她这一辈除了她自己还能有谁将司马血脉相承下去？没有。
“知道了。”现在司马卿岚看到的就是这个时代最冷血的政治家，她的姑姑莲白衣！想要超越的话，自己就必须做得更加狠才行。
“嗯，不说这些了，岚儿既然来了就留在这多住几日好好散心。”姑侄二人很快收起了严肃的对话回到轻松的氛围里去。
“好……”虽然两人各有长辈晚辈的立场，但在夜墨大局的问题上绝对保持一致的，莲白衣无须多说她知道自己的侄女会处理好，并且已将刚才的话都记在了心里。自那年司马卿岚决定成为夜墨的君主起，年幼的她就清楚自己走上了一条荆棘满布且不能随心所欲的路。
很快两人都同时将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桃花门少主怎会跟你一起来？”
“她上岛求学，难道不是姑姑通知她来的吗？”
莲白衣一挑眉，心沉了一大截，难怪近来总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