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古宁来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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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齐婴率先打破寂静，开口问道。
“嗯，有什么好问的？”
“那日，你跟踪我？”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他这是要翻旧账，难不成我逃出我的院子跟踪他，他还要惩罚我？不带这样的吧，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我冲他咧嘴一笑，“你这是要秋后算账？”齐婴皱眉，我又道：“我的意思是，你该不会要惩罚我吧？”我有几分小心翼翼，齐婴一听，眉头顿时松了，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猎物似的，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讨好赔笑道：“不要这样吧，咱们两个的关系很好的，不要打我，不要让我干活，嗯，剩下的什么惩罚都行。”
齐婴突然凑到我身旁，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直让我心颤，和他靠得这么近，他还长得这么妖孽，我怎么能控制得住不让自己犯罪呢？他更近地靠着我，周围被他的气息环绕，他在我耳边轻轻呼吸，我的心一荡，随即又一紧，他这是要做甚？
他轻轻吹气，我打了个哆嗦，耳边好痒，他有些诱惑地问着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低头，涨红了脸，不语。
他又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说着，他又开始搂我的腰，好轻好轻，慢慢的，一点点地将我搂进他的怀里，我身子一僵，继续不语，他接着说：“不打你，可以，再说，我也舍不得，让你干活，这个还是算了，你那么蠢，一定不行，你说说，我还能罚你什么？”他的嘴一直轻轻地游移在我的脸上，我就一直在打颤，也不敢轻易动弹，任他这样占便宜，虽然我觉得我更是占了大便宜，但人家害羞的啦。
我依然不语，他又道：“就罚你今晚陪我好不好？我有些想你了，想你想的吃不下饭了。”
我回嘴道：“今天晚上你不是吃的挺多的吗？抓饭抓的不亦乐乎。”我感到他身子一僵，继而更加地贴近了我，极尽缠绵地说道：“我是说你若今晚不陪我，我明天会想你想得吃不下饭。”
我满头黑线，这男人嘴变得真快，他开始吻我，从我的耳朵到我的脖子再到我的脸，我笑出声来，他的动作停了，楞愣地看着我，我说：“太痒了！”我耸了耸肩膀，从他怀里跳出来，他的脸色不好，某人要遭殃，逃跑要趁早。
我说：“呃，那个，我要去上厕所，呃，不，如厕，如厕！”
我刚挪一步，他就一把大力将我拉会怀中，我大喊：“如厕，如厕，俺要如厕！”
他将我箍在怀里，我来回乱扭，他说：“别再乱动，再动，当心我现在吃了你。”我听话得不再乱动，也不再大喊。
他很温柔，很温柔地用下巴来回摩挲我的脑袋，“那时，你将我的发与你的发结在一起，我就想告诉你，我想与你做结发夫妻，且我的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可会答应？”
我的眼睛好酸，一下子就涌出了泪，一滴泪恰好滴到他的手上，他浑身一颤，继而扳过我的身子，轻轻吻上我的泪痕，吻我的眼睛。
我趴在他的肩上，抽泣道：“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我还以为你不会要我呢，我也好想和你做结发夫妻。”
“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英姬吗？”
“现在知道了，我只喜欢你，她是长安君的发妻，长安君已死，他们孤儿寡母的过得不容易，我就是时常帮忙罢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喜欢聪明可爱美丽善良的我。”
齐婴笑了，轻抚着我的背，我想我现在比蜂蜜还甜，哈哈，我问：“长安君死了？长安君是成峤吗？”
“嗯！”
我有些伤心，成峤是嬴政的弟弟，吕不韦觉得他是阻嬴政大业的人，处处为难他，恨不得杀死他，最终他也确实死了。公元前239年，成峤奉命攻打赵军，因得知嬴政乃吕不韦之子，一怒之下，起兵反对嬴政，兵败被杀。英姬是个可怜的女人，自己的夫君死了，还是背负着叛贼的称呼死去，她还要带着他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试想想，成峤兵变，嬴政早已恨极，又怎么能容得下她们母子呢？若没有齐婴，估计他们真的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她们母子过的一定很苦吧？”
“嗯，但是有我在，也不会太苦。”
“嗯！”一时间我们两人相对无言，我虽然高兴他说要与我为结发夫妻，但我知道了英姬的身份，又不免有些惆怅。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名叫子婴的孩子，我记得秦朝最后一个皇帝，仅在位46天的秦王子婴，难道……
“嗯，你说那孩子叫子婴是吗？”
“嗯，他是遗腹子，长安君还没来得及取名就去了，孩子的名字是英姬取的，英姬说一是为了感谢我对他们的照顾，二是因为她想子婴成为像我一样仁爱出色的人。”
“切！瞧你美的！”我有些不屑，他捏着我的鼻子，“怎么？你不同意她的话？难道我不仁爱出色？”
“切！”
他捏我的鼻子捏得有点儿疼，我叫了一声，打了他手一下，他收回了手，我没打着，他凑近我，吻了我一下，说道：“我要是不仁爱出色，你也不会这般爱我？”我无语，却止不住地嘴角越咧越大。
“我看了一下日子，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咱们那天成亲好吗？”成亲？天啊！我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哦？你不想？”
“谁稀罕！”
“你说，我姓齐，你姓杞，咱们两个是不是天生一对？你是不是该进我家门？嗯？‘齐’氏夫人。”
我吃吃笑着，问他：“那怎么那么早啊？”
“早？你觉得早？可是我看了一下明年的日子，明年是灾年，不好，后年没有好日子，也不行，大后年……”我无语，他还要说，我伸手挡住他的唇，他含笑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斗嘴斗不过他，可还是不服气道：“您真乃奇人！这您都算出来了，比失传缭还失传缭。”
他握上我的手，开始摆弄，“我都说了失传缭的能耐不如我，你还不相信？”
“这日子谁算的？”
“呵呵，我让失传缭算的，我看的。”
“那明年后年的日子也是他算的？”
他摇头，诚实道：“那他倒没算，咱们今年成亲，算明年后年做什么？”我吃吃地笑起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昨晚他走之后，我辗转反侧，开心不已，差点儿就兴奋得没睡着觉。今天阳光明媚，天朗气清，一派好气象，大大地伸了个赖腰，往齐婴的院落走去。
“公主还是快些回赵国的好，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不走，我偷偷地跟着你们来秦国，就是为了找你，我干嘛要回赵国，你娶我，齐婴，我要你娶我。”
我惊呆了，下巴差点儿掉了，古宁竟然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跟着我们来到了秦国，还让齐婴娶她？
“公主来这儿，真的只是让齐某娶你？”齐婴犀利的眼神落在古宁身上，古宁向后退了一小步，头也低得低低的，小声嗫喏道：“我其实真的想让你娶我，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原因。”
“公主也说了，只是一个小原因，那么还请公主回去，那里还有你君父呢？要让你君父知道的？还有，齐某不会娶你，齐某的未婚妻就在府中，还请公主早些离开，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古宁瞪大了眼睛看着齐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该做什么了。齐婴挥手，两个随从上前来请古宁，古宁又开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都讨厌我，你们都不理我，呜呜，我…我…我就那么讨厌吗？大哥嫌我任性，你也是，君父疼我，我不小心将那女人的手划了，君父就打了我，君父也讨厌我了，啊啊，我…我…不想回去，我讨厌那里，我讨厌那里！”
我忍不住上前，递给她一方帕子，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我，一愣，但还是拿了帕子擦了脸。齐婴看我过来，叹了一口气，我对他一笑，转身对古宁说：“公主来这儿，可想过后果？”
她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我：“什么后果？”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她真是被娇惯的，什么都不懂。虽说她年纪小，公主的责任落在她身上重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这么胡闹啊！
我蹲下身，缓缓道：“公主可知，你偷跑出宫，和我们一起来了秦国，若让你君父知道会怎么想？他会以为是齐婴将你绑来，会认为是秦王授意，他会借由举兵来秦，天下诸侯具知此事，或因有利所图，或因秦王不义，到时诸侯响应，举兵犯秦，百姓就要因公主此举而家破人亡。”
她怔怔地看着我，我继续道：“虽然公主不喜赵王宫，可那里始终是你的家，那里有你的君父，有你的大哥，虽然他们打你骂你，可他们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女子，他们很爱你，你对他们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离开，他们会想你，他们会担心你。”她低下头，我歇了一口气，说道：“公主划伤了赵王后的手，可有道歉？”她摇头，“没有！”
“你君父是否让你道歉了？”她点头，我说道：“那你还是没有道歉？”
“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她不过是个舞女，凭什么？我才不要给她道歉。”她提起赵王后就一肚子火，我可以理解，要我我也不喜欢后妈，还是一个将自己亲妈弄下位，把自己大哥也弄下位的坏后妈。
“公主，人都会犯错，但犯错就要请求别人的原谅，并且改正错误，你君父就是想让你知道自己错了，让你道歉并改正错误，他是真心为你好啊！”她撇嘴，我知道她不服气，又说道：“你们赵国的廉老将军负荆请罪的故事你可记得？”
我说完，她也不再撇嘴，抿了抿唇，负荆请罪的事，我相信赵国无人不知，这个宫中的公主又怎会不知，我继续道：“既然你知道廉老将军的事，那你为何不能像廉老将军学一学呢？”
她看着我，擦了擦泪。“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不想回赵国，”我刚要再说，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好姐姐，你留我吧，我知道，齐婴一定会听你的，我保证我就在这儿呆几天，然后就走，好不好嘛？”她摇我摇得厉害，这小姑娘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再说了，她也这么快就忘了那日在宴会上我让她难堪的事了，看来是个不记仇的姑娘，突然，我觉得她还是蛮可爱的。
“姐姐，原来我看齐婴那么喜欢你，却连正眼都不给我，我还挺讨厌你的，可是今天这么一看，我算知道了，齐婴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你是个好女子，有智慧的女子，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这样君父就不会生我的气了，大哥也不会骂我了。”说完，还往我身上贴，我有些好笑。
“其实，我原来也挺讨厌你的，认为你刁蛮任性，可是现在觉得你却是率真可爱得很，嗯，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她听罢，嘿嘿直笑，对我说：“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敢那样当众让我难堪，可是我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因为我不希望别人怕我。你也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虽然是个女子，不过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啊？呵呵，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她悄悄趴在我耳边说道：“还有，我不会和你抢齐婴的，虽然他长得好，人也好，但是我对他也只是仰慕罢了，我说让他娶我的话，你千万别当真，那都不作数的。”说完呵呵直乐，我有些无奈，回身看了齐婴一眼，可身后哪还有齐婴的人影？
“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齐婴率先打破寂静，开口问道。
“嗯，有什么好问的？”
“那日，你跟踪我？”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他这是要翻旧账，难不成我逃出我的院子跟踪他，他还要惩罚我？不带这样的吧，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我冲他咧嘴一笑，“你这是要秋后算账？”齐婴皱眉，我又道：“我的意思是，你该不会要惩罚我吧？”我有几分小心翼翼，齐婴一听，眉头顿时松了，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猎物似的，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讨好赔笑道：“不要这样吧，咱们两个的关系很好的，不要打我，不要让我干活，嗯，剩下的什么惩罚都行。”
齐婴突然凑到我身旁，他身上的男子气息直让我心颤，和他靠得这么近，他还长得这么妖孽，我怎么能控制得住不让自己犯罪呢？他更近地靠着我，周围被他的气息环绕，他在我耳边轻轻呼吸，我的心一荡，随即又一紧，他这是要做甚？
他轻轻吹气，我打了个哆嗦，耳边好痒，他有些诱惑地问着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低头，涨红了脸，不语。
他又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说着，他又开始搂我的腰，好轻好轻，慢慢的，一点点地将我搂进他的怀里，我身子一僵，继续不语，他接着说：“不打你，可以，再说，我也舍不得，让你干活，这个还是算了，你那么蠢，一定不行，你说说，我还能罚你什么？”他的嘴一直轻轻地游移在我的脸上，我就一直在打颤，也不敢轻易动弹，任他这样占便宜，虽然我觉得我更是占了大便宜，但人家害羞的啦。
我依然不语，他又道：“就罚你今晚陪我好不好？我有些想你了，想你想的吃不下饭了。”
我回嘴道：“今天晚上你不是吃的挺多的吗？抓饭抓的不亦乐乎。”我感到他身子一僵，继而更加地贴近了我，极尽缠绵地说道：“我是说你若今晚不陪我，我明天会想你想得吃不下饭。”
我满头黑线，这男人嘴变得真快，他开始吻我，从我的耳朵到我的脖子再到我的脸，我笑出声来，他的动作停了，楞愣地看着我，我说：“太痒了！”我耸了耸肩膀，从他怀里跳出来，他的脸色不好，某人要遭殃，逃跑要趁早。
我说：“呃，那个，我要去上厕所，呃，不，如厕，如厕！”
我刚挪一步，他就一把大力将我拉会怀中，我大喊：“如厕，如厕，俺要如厕！”
他将我箍在怀里，我来回乱扭，他说：“别再乱动，再动，当心我现在吃了你。”我听话得不再乱动，也不再大喊。
他很温柔，很温柔地用下巴来回摩挲我的脑袋，“那时，你将我的发与你的发结在一起，我就想告诉你，我想与你做结发夫妻，且我的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可会答应？”
我的眼睛好酸，一下子就涌出了泪，一滴泪恰好滴到他的手上，他浑身一颤，继而扳过我的身子，轻轻吻上我的泪痕，吻我的眼睛。
我趴在他的肩上，抽泣道：“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我还以为你不会要我呢，我也好想和你做结发夫妻。”
“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英姬吗？”
“现在知道了，我只喜欢你，她是长安君的发妻，长安君已死，他们孤儿寡母的过得不容易，我就是时常帮忙罢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喜欢聪明可爱美丽善良的我。”
齐婴笑了，轻抚着我的背，我想我现在比蜂蜜还甜，哈哈，我问：“长安君死了？长安君是成峤吗？”
“嗯！”
我有些伤心，成峤是嬴政的弟弟，吕不韦觉得他是阻嬴政大业的人，处处为难他，恨不得杀死他，最终他也确实死了。公元前239年，成峤奉命攻打赵军，因得知嬴政乃吕不韦之子，一怒之下，起兵反对嬴政，兵败被杀。英姬是个可怜的女人，自己的夫君死了，还是背负着叛贼的称呼死去，她还要带着他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试想想，成峤兵变，嬴政早已恨极，又怎么能容得下她们母子呢？若没有齐婴，估计他们真的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她们母子过的一定很苦吧？”
“嗯，但是有我在，也不会太苦。”
“嗯！”一时间我们两人相对无言，我虽然高兴他说要与我为结发夫妻，但我知道了英姬的身份，又不免有些惆怅。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名叫子婴的孩子，我记得秦朝最后一个皇帝，仅在位46天的秦王子婴，难道……
“嗯，你说那孩子叫子婴是吗？”
“嗯，他是遗腹子，长安君还没来得及取名就去了，孩子的名字是英姬取的，英姬说一是为了感谢我对他们的照顾，二是因为她想子婴成为像我一样仁爱出色的人。”
“切！瞧你美的！”我有些不屑，他捏着我的鼻子，“怎么？你不同意她的话？难道我不仁爱出色？”
“切！”
他捏我的鼻子捏得有点儿疼，我叫了一声，打了他手一下，他收回了手，我没打着，他凑近我，吻了我一下，说道：“我要是不仁爱出色，你也不会这般爱我？”我无语，却止不住地嘴角越咧越大。
“我看了一下日子，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咱们那天成亲好吗？”成亲？天啊！我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哦？你不想？”
“谁稀罕！”
“你说，我姓齐，你姓杞，咱们两个是不是天生一对？你是不是该进我家门？嗯？‘齐’氏夫人。”
我吃吃笑着，问他：“那怎么那么早啊？”
“早？你觉得早？可是我看了一下明年的日子，明年是灾年，不好，后年没有好日子，也不行，大后年……”我无语，他还要说，我伸手挡住他的唇，他含笑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斗嘴斗不过他，可还是不服气道：“您真乃奇人！这您都算出来了，比失传缭还失传缭。”
他握上我的手，开始摆弄，“我都说了失传缭的能耐不如我，你还不相信？”
“这日子谁算的？”
“呵呵，我让失传缭算的，我看的。”
“那明年后年的日子也是他算的？”
他摇头，诚实道：“那他倒没算，咱们今年成亲，算明年后年做什么？”我吃吃地笑起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昨晚他走之后，我辗转反侧，开心不已，差点儿就兴奋得没睡着觉。今天阳光明媚，天朗气清，一派好气象，大大地伸了个赖腰，往齐婴的院落走去。
“公主还是快些回赵国的好，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不走，我偷偷地跟着你们来秦国，就是为了找你，我干嘛要回赵国，你娶我，齐婴，我要你娶我。”
我惊呆了，下巴差点儿掉了，古宁竟然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跟着我们来到了秦国，还让齐婴娶她？
“公主来这儿，真的只是让齐某娶你？”齐婴犀利的眼神落在古宁身上，古宁向后退了一小步，头也低得低低的，小声嗫喏道：“我其实真的想让你娶我，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原因。”
“公主也说了，只是一个小原因，那么还请公主回去，那里还有你君父呢？要让你君父知道的？还有，齐某不会娶你，齐某的未婚妻就在府中，还请公主早些离开，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古宁瞪大了眼睛看着齐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该做什么了。齐婴挥手，两个随从上前来请古宁，古宁又开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都讨厌我，你们都不理我，呜呜，我…我…我就那么讨厌吗？大哥嫌我任性，你也是，君父疼我，我不小心将那女人的手划了，君父就打了我，君父也讨厌我了，啊啊，我…我…不想回去，我讨厌那里，我讨厌那里！”
我忍不住上前，递给她一方帕子，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我，一愣，但还是拿了帕子擦了脸。齐婴看我过来，叹了一口气，我对他一笑，转身对古宁说：“公主来这儿，可想过后果？”
她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我：“什么后果？”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她真是被娇惯的，什么都不懂。虽说她年纪小，公主的责任落在她身上重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这么胡闹啊！
我蹲下身，缓缓道：“公主可知，你偷跑出宫，和我们一起来了秦国，若让你君父知道会怎么想？他会以为是齐婴将你绑来，会认为是秦王授意，他会借由举兵来秦，天下诸侯具知此事，或因有利所图，或因秦王不义，到时诸侯响应，举兵犯秦，百姓就要因公主此举而家破人亡。”
她怔怔地看着我，我继续道：“虽然公主不喜赵王宫，可那里始终是你的家，那里有你的君父，有你的大哥，虽然他们打你骂你，可他们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女子，他们很爱你，你对他们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离开，他们会想你，他们会担心你。”她低下头，我歇了一口气，说道：“公主划伤了赵王后的手，可有道歉？”她摇头，“没有！”
“你君父是否让你道歉了？”她点头，我说道：“那你还是没有道歉？”
“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她不过是个舞女，凭什么？我才不要给她道歉。”她提起赵王后就一肚子火，我可以理解，要我我也不喜欢后妈，还是一个将自己亲妈弄下位，把自己大哥也弄下位的坏后妈。
“公主，人都会犯错，但犯错就要请求别人的原谅，并且改正错误，你君父就是想让你知道自己错了，让你道歉并改正错误，他是真心为你好啊！”她撇嘴，我知道她不服气，又说道：“你们赵国的廉老将军负荆请罪的故事你可记得？”
我说完，她也不再撇嘴，抿了抿唇，负荆请罪的事，我相信赵国无人不知，这个宫中的公主又怎会不知，我继续道：“既然你知道廉老将军的事，那你为何不能像廉老将军学一学呢？”
她看着我，擦了擦泪。“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不想回赵国，”我刚要再说，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好姐姐，你留我吧，我知道，齐婴一定会听你的，我保证我就在这儿呆几天，然后就走，好不好嘛？”她摇我摇得厉害，这小姑娘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再说了，她也这么快就忘了那日在宴会上我让她难堪的事了，看来是个不记仇的姑娘，突然，我觉得她还是蛮可爱的。
“姐姐，原来我看齐婴那么喜欢你，却连正眼都不给我，我还挺讨厌你的，可是今天这么一看，我算知道了，齐婴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你是个好女子，有智慧的女子，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这样君父就不会生我的气了，大哥也不会骂我了。”说完，还往我身上贴，我有些好笑。
“其实，我原来也挺讨厌你的，认为你刁蛮任性，可是现在觉得你却是率真可爱得很，嗯，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她听罢，嘿嘿直笑，对我说：“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敢那样当众让我难堪，可是我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因为我不希望别人怕我。你也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虽然是个女子，不过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啊？呵呵，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她悄悄趴在我耳边说道：“还有，我不会和你抢齐婴的，虽然他长得好，人也好，但是我对他也只是仰慕罢了，我说让他娶我的话，你千万别当真，那都不作数的。”说完呵呵直乐，我有些无奈，回身看了齐婴一眼，可身后哪还有齐婴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