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斗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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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音乐会那天的斗琴节目大概只有十五分钟，却是全校师生最最期待的节目。这几天，白薇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听见学生在议论这次的斗琴表演。而且，还有许多学生自动地分为支持苑路和支持阮嘉熙的两派。而像于朵朵这样八卦收集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热门题材。
“薇薇，你支持谁啊？”
白薇无奈：“身边的学生都是在议论这个事情的，想不到作为老师的你你也这样。”
“这有什么，谁让这条消息这么劲爆。”于朵朵满不在乎，想了想，说：“我觉得我现在倾向于支持你原来的梦中情人苑路苑老师。”
白薇也没有觉得尴尬，而是笑了笑：“什么梦中情人，那都是原来的事情了。”
于朵朵没再纠缠，又问道：“薇薇，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阮嘉熙真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要和苑路斗琴。不是都说他平时挺低调的吗？”
白薇也想不明白。要不是前不久的校庆表演，大家都不会知道这个成绩好得不行的男生居然还可以拉很棒的小提琴。这一次，他又要让全校知道他的钢琴水平很高吗？
“申骏说他只是想和苑路学习一下。”
于朵朵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说：“我看还是有别的原因吧。薇薇，我觉得，他是不是——”
白薇有些不解地看着于朵朵，对面的人却收住了话，甩了甩头，忙说：“啊呀，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这两个人，我怎么选？”
这个的确是个很难的选择，因为两个斗琴的人绝对都是全校师生心目中的绝对偶像。
苑路顶着一个钢琴天才的头衔年少的时候就横扫欧美古典音乐界，现在已经功成名就，而且，这次的新年音乐会的海报上，总算有了他本人的照片，让大家见识到了他的外表的玉树临风，这也使他成为了集偶像与实力于一身的伟大的钢琴大师。
而关于阮嘉熙，大家本来都把他当作学校最神秘的一个人，成绩好的吓人，而且还是学生会最大的幕后老板，家室更不要说，连外表也是那么的英俊得一塌糊涂；而且这次居然向苑路提出斗琴，钢琴实力肯定不俗。
白薇看着于朵朵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无奈，终于说：“你选谁很重要吗？”
“薇薇——”于朵朵对白薇眨了眨眼，说：“我也只是说一说啦。不过，你的选择比较重要。”
白薇不明所以，有些疑惑。
于朵朵看了，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
新年音乐会开始的一个小时，苑路在进行着钢琴独奏，整个偌大的音乐厅除了优美的钢琴曲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
白薇作为工作人员之一，被要求去更衣室同志阮嘉熙斗琴就要开始。
“准备好了吗？”进了更衣室，看着阮嘉熙一派悠闲的玩着手机，白薇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阮嘉熙听了，没有说话，看了白薇一样，忽然站起身来，一下子脱下了上衣，露出身材结实的上身。
白薇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白老师，你不是让我准备吗？”阮嘉熙笑了笑：“我就差表演服没有换了。”
白薇有些尴尬，转过身，想出门，可是刚走到门口，身后一只手臂就把门压紧，白薇就被困在了门和身后那具微热的身体中间。
“白老师，可是说好了，晚点我要跟你拿礼物的，要等我啊。”说着，后面的人轻轻地笑了一声。
白薇站在原地不敢动，直到身后的热气消失，才赶紧把门打开，走了出去，却心烦意乱起来。
一个小时过后，就是万众期待的斗琴表演。
偌大的舞台上，放着两台斯坦威三角钢琴，一黑一白。两个表演的人，分别穿着白色和黑色的演出礼服，坐在两台钢琴上，远远看去，就像是天使与恶魔。
其中，这个天使是全身白色西服的苑路；恶魔，就是穿着全身黑色，如同黑夜之子的阮嘉熙。
音乐会的现场有超大型的屏幕，大家看到两个人出场，心里兴奋得不行，却不敢出任何声音，都屏息以待。
由苑路先弹琴。他一出手，便是肖邦的黑键练习曲，节奏比以前的演奏者加快了许多，还升了半个小调，一曲弹完，安静的音乐厅一下子掌声雷动。
接着，阮嘉熙开始，他的开始弹得十分柔和缓慢，可是过了一个回合，他开始加快，并且连声了三个调，弹完之后，镜头下的他挥汗如雨，却更增添了一分魅惑。在场的很多人都尖叫起来，居然还有女生昏了过去。
第二首曲子，苑路弹得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这首世界上最难的钢琴曲之一的钢琴曲在苑路的手下激情澎湃，刚毅无比。曲目过后，大家都站了起来，向这位伟大的钢琴家和这首伟大的钢琴曲致以崇高的敬意。
阮嘉熙接着开始，一开始就把这首曲子弹得欢快无比，接着，琴声忽然悲伤了起来，最后他又把曲子改编得更加欢快。大家听完，完全处于兴奋状态，刚才兴奋的心情被带动得更加愉悦，掌声更加震耳欲聋。
最后一首曲子，苑路停了好一会，弹起了自己改编的十一首非常具有难度的卡侬，一首曲子时而温柔，时而刚毅，时而欢快，时而悲伤，让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镜头转向阮嘉熙，他停顿了一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即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黑白键中的行云流水。这首卡侬他弹得很不一样，变奏和左右手的交错很多，装饰音也十分复杂，整体感觉却让人觉得悲伤，而且，是深深刻刻的悲伤。大家都摒住了呼吸，刚才欢快的音乐厅变得鸦雀无声。直到一曲弹完，大家仍然沉默。
过了好久，大家回过神来，给台上的两位表演者最热烈的掌声。
***
钢琴会结束之后，白薇心里想到阮嘉熙的话，有一些不安。于是，趁着阮嘉熙被学生包围在后台，白薇赶紧走到苑路单独的休息室，带走了苑路，准备送他回宾馆。
路上，白薇问道：“苑老师，今天觉得怎样？”
苑路笑了笑，眼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纹路，却越来越显得沧桑内敛。
他说：“很久没回国，想不到，一回国内就遇到了挑战。”
白薇说：“我也没有想到阮嘉熙弹得那么好。”
苑路沉思了一会说：“他很有钢琴的底蕴，不发展一下，还真的可惜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钢琴。”
白薇笑笑，说：“怎么，苑老师想再次出山收学生了？我还以为，在我之后，你对所有弹钢琴的亲少年都失去信心了。”
苑路听了，大笑，拍了拍白薇的头，说：“小孩子，别老揣摩大人的心思。”
白薇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在漫天白雪中走着，让白薇想到了很多年前，和他第一次度过新年的时光。
“苑老师，你还记得原来有一次，你跟我一起过新年吗？”
苑路点点头：“记得啊，你那时候刚好比完赛，没得第一名，哭得要命。”
白薇说：“那好像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哭得那么难受。”
苑路又拍了拍白薇的头：“那是我的老师把你宠得太好了。幸福的小孩子，从来没有受过伤害。”
“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苑路一愣，又说：“薇薇，想这么多干什么，有人宠总是好事。要是以后收了什么委屈，我的老师也不能解决，一定来找我。”
白薇点点头。那时候的心情，怎么会想到一语成谶。
***
送回了苑路，白薇看看手表，还有一些时间，于是准备回办公室整理一下最近太过于忙碌而落下的一大堆的教学研究功课。
当时虽然不算晚，但是大家都忙着跨年，所以整座教学楼静悄悄的。
到了办公室门口，白薇发现门居然没有锁上。
她有一丝惊讶，轻轻地推开了门，房里没有开灯，可是走廊上的灯光和外面的焰火却给这个办公室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色彩。
办公桌前立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第一次穿着如此正式的燕尾服出现在她的面前，贴身的剪裁把他宽肩窄臀的好身材展露无遗。他的头发不再是平时的一丝不苟，由于低着头，碎碎的头发搭下来，遮住了眼睛。
他听到声音，本来低着的头抬了起来，露出如宝石般闪烁的眼睛。若有若无的光线扫过他精雕细琢的棱阔，把他衬得如从黑夜出来的恶魔。
“阮嘉熙……”白薇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老师，你让我好等啊。”面前的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近白薇，声音如魔鬼般诱惑：“我来拿我的新年礼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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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音乐会那天的斗琴节目大概只有十五分钟，却是全校师生最最期待的节目。这几天，白薇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听见学生在议论这次的斗琴表演。而且，还有许多学生自动地分为支持苑路和支持阮嘉熙的两派。而像于朵朵这样八卦收集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热门题材。
“薇薇，你支持谁啊？”
白薇无奈：“身边的学生都是在议论这个事情的，想不到作为老师的你你也这样。”
“这有什么，谁让这条消息这么劲爆。”于朵朵满不在乎，想了想，说：“我觉得我现在倾向于支持你原来的梦中情人苑路苑老师。”
白薇也没有觉得尴尬，而是笑了笑：“什么梦中情人，那都是原来的事情了。”
于朵朵没再纠缠，又问道：“薇薇，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阮嘉熙真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要和苑路斗琴。不是都说他平时挺低调的吗？”
白薇也想不明白。要不是前不久的校庆表演，大家都不会知道这个成绩好得不行的男生居然还可以拉很棒的小提琴。这一次，他又要让全校知道他的钢琴水平很高吗？
“申骏说他只是想和苑路学习一下。”
于朵朵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说：“我看还是有别的原因吧。薇薇，我觉得，他是不是——”
白薇有些不解地看着于朵朵，对面的人却收住了话，甩了甩头，忙说：“啊呀，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这两个人，我怎么选？”
这个的确是个很难的选择，因为两个斗琴的人绝对都是全校师生心目中的绝对偶像。
苑路顶着一个钢琴天才的头衔年少的时候就横扫欧美古典音乐界，现在已经功成名就，而且，这次的新年音乐会的海报上，总算有了他本人的照片，让大家见识到了他的外表的玉树临风，这也使他成为了集偶像与实力于一身的伟大的钢琴大师。
而关于阮嘉熙，大家本来都把他当作学校最神秘的一个人，成绩好的吓人，而且还是学生会最大的幕后老板，家室更不要说，连外表也是那么的英俊得一塌糊涂；而且这次居然向苑路提出斗琴，钢琴实力肯定不俗。
白薇看着于朵朵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无奈，终于说：“你选谁很重要吗？”
“薇薇——”于朵朵对白薇眨了眨眼，说：“我也只是说一说啦。不过，你的选择比较重要。”
白薇不明所以，有些疑惑。
于朵朵看了，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
新年音乐会开始的一个小时，苑路在进行着钢琴独奏，整个偌大的音乐厅除了优美的钢琴曲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
白薇作为工作人员之一，被要求去更衣室同志阮嘉熙斗琴就要开始。
“准备好了吗？”进了更衣室，看着阮嘉熙一派悠闲的玩着手机，白薇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阮嘉熙听了，没有说话，看了白薇一样，忽然站起身来，一下子脱下了上衣，露出身材结实的上身。
白薇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白老师，你不是让我准备吗？”阮嘉熙笑了笑：“我就差表演服没有换了。”
白薇有些尴尬，转过身，想出门，可是刚走到门口，身后一只手臂就把门压紧，白薇就被困在了门和身后那具微热的身体中间。
“白老师，可是说好了，晚点我要跟你拿礼物的，要等我啊。”说着，后面的人轻轻地笑了一声。
白薇站在原地不敢动，直到身后的热气消失，才赶紧把门打开，走了出去，却心烦意乱起来。
一个小时过后，就是万众期待的斗琴表演。
偌大的舞台上，放着两台斯坦威三角钢琴，一黑一白。两个表演的人，分别穿着白色和黑色的演出礼服，坐在两台钢琴上，远远看去，就像是天使与恶魔。
其中，这个天使是全身白色西服的苑路；恶魔，就是穿着全身黑色，如同黑夜之子的阮嘉熙。
音乐会的现场有超大型的屏幕，大家看到两个人出场，心里兴奋得不行，却不敢出任何声音，都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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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阮嘉熙开始，他的开始弹得十分柔和缓慢，可是过了一个回合，他开始加快，并且连声了三个调，弹完之后，镜头下的他挥汗如雨，却更增添了一分魅惑。在场的很多人都尖叫起来，居然还有女生昏了过去。
第二首曲子，苑路弹得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这首世界上最难的钢琴曲之一的钢琴曲在苑路的手下激情澎湃，刚毅无比。曲目过后，大家都站了起来，向这位伟大的钢琴家和这首伟大的钢琴曲致以崇高的敬意。
阮嘉熙接着开始，一开始就把这首曲子弹得欢快无比，接着，琴声忽然悲伤了起来，最后他又把曲子改编得更加欢快。大家听完，完全处于兴奋状态，刚才兴奋的心情被带动得更加愉悦，掌声更加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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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大家回过神来，给台上的两位表演者最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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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会结束之后，白薇心里想到阮嘉熙的话，有一些不安。于是，趁着阮嘉熙被学生包围在后台，白薇赶紧走到苑路单独的休息室，带走了苑路，准备送他回宾馆。
路上，白薇问道：“苑老师，今天觉得怎样？”
苑路笑了笑，眼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纹路，却越来越显得沧桑内敛。
他说：“很久没回国，想不到，一回国内就遇到了挑战。”
白薇说：“我也没有想到阮嘉熙弹得那么好。”
苑路沉思了一会说：“他很有钢琴的底蕴，不发展一下，还真的可惜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钢琴。”
白薇笑笑，说：“怎么，苑老师想再次出山收学生了？我还以为，在我之后，你对所有弹钢琴的亲少年都失去信心了。”
苑路听了，大笑，拍了拍白薇的头，说：“小孩子，别老揣摩大人的心思。”
白薇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在漫天白雪中走着，让白薇想到了很多年前，和他第一次度过新年的时光。
“苑老师，你还记得原来有一次，你跟我一起过新年吗？”
苑路点点头：“记得啊，你那时候刚好比完赛，没得第一名，哭得要命。”
白薇说：“那好像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哭得那么难受。”
苑路又拍了拍白薇的头：“那是我的老师把你宠得太好了。幸福的小孩子，从来没有受过伤害。”
“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苑路一愣，又说：“薇薇，想这么多干什么，有人宠总是好事。要是以后收了什么委屈，我的老师也不能解决，一定来找我。”
白薇点点头。那时候的心情，怎么会想到一语成谶。
***
送回了苑路，白薇看看手表，还有一些时间，于是准备回办公室整理一下最近太过于忙碌而落下的一大堆的教学研究功课。
当时虽然不算晚，但是大家都忙着跨年，所以整座教学楼静悄悄的。
到了办公室门口，白薇发现门居然没有锁上。
她有一丝惊讶，轻轻地推开了门，房里没有开灯，可是走廊上的灯光和外面的焰火却给这个办公室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色彩。
办公桌前立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第一次穿着如此正式的燕尾服出现在她的面前，贴身的剪裁把他宽肩窄臀的好身材展露无遗。他的头发不再是平时的一丝不苟，由于低着头，碎碎的头发搭下来，遮住了眼睛。
他听到声音，本来低着的头抬了起来，露出如宝石般闪烁的眼睛。若有若无的光线扫过他精雕细琢的棱阔，把他衬得如从黑夜出来的恶魔。
“阮嘉熙……”白薇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老师，你让我好等啊。”面前的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近白薇，声音如魔鬼般诱惑：“我来拿我的新年礼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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