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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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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在编剧网上上传了自己的剧本，接连着的一个月都不断有导演接洽，于是这个忙碌的农历新年，裴念仅仅放了自己三天假，余下的时间大多是去和导演喝下午茶谈工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在她心里默默地有了唯一的答案。
天还很冷，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摸枕头下还在唱着小黄人之歌的手机，还在睡意朦胧中，连几点都不知道，哪还想得到去看打来电话的是谁，就这样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裴念…..”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满心只希望对方只是推销理财产品的，这样她就可以挂断电话接着睡。
这几天既要顾及工作的事情又要抽出时间去拜访亲戚朋友，偶尔有时间睡个懒觉要么遇上隔壁家放鞭炮要么就像此刻有人打进电话。
蔡景逸在电话那天听她开口软绵绵地说出第一个字就知道她肯定还在被窝里没睡醒，忽然就起了玩心：“裴小姐，有空见一面吗？谈谈剧本的事情。”
“行啊……约在星巴克可以吗？”她简单给对方讲了下地址，其实就在她家楼下。
完全凭借着脑子的惯性在对话……
蔡景逸没多占用她的补觉时间，心里知道她肯定没听出来他是谁就这样答应了见面，默默重复着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如此就觉得很值得期待。
她知道他是导演的那一刻，会像他知道她是编剧那样惊喜吗？
裴念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一下子睡得太多，起床的时候反而觉得浑身无力，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睡饱了以后的满足感。
家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她便在冰箱里找了很久，把之前没有煮完的半盒速冻饺子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一边煮饺子，一边刷微博。
随便一刷就是各路男神女神的照片，她兴奋得不行，一路点赞过去。
在看到有张杀青宴上男神林暮给身边的年轻女人捞火锅里的丸子的背影照的时候，忍不住点了赞又看了好半天——也太甜蜜了，把太太保护得那么好不说，还把太太照顾得无微不至。
以往看到自己的男神结婚了一定要怀揣失恋情怀写上好几天伤痛文学般的日记，然而这对真心是看着他们结婚了反而感动得不行的那种。
正在刷着，竟然刷出了万年不更微博的林暮的新微博。
“很幸福，娶到她是我赚到了。|爱心”附图一张结婚证，还有一张虚化了乔姑娘在游乐场旋转木马前比剪刀手的背影。
圈里的人大多知道乔宛就是他保护着的人，一直也是低调得不行。
裴念看着就感动，正想感慨像自己这样的命估计得要单身到80岁了吧。忽然闻到了点什么不对劲的味道，抬眼去看才知道——往了往锅里倒水，饺子被烧糊了…….
最后半盒饺子都被她自己作没了，裴念只好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套上羊绒大衣，拿好手机和钱包提前了点时间下楼去。
也没有提早太多，大约还有二十分钟的到约定时间的时候，她就站在了咖啡厅门口。
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接电话的时候自己睡得太懵了，对方似乎说了自己姓什么，她却记都没记住，只知道约定地点和约定时间。
裴念顺手点开了通讯记录，然而第一个电话号码就把她吓到了。
赫然的蔡景逸三个字……
诶？她什么时候和蔡景逸通过电话？
裴念站在咖啡厅门口还有点懵，下一瞬间，就被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轻推了一下肩膀：“三岁，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嗯？”
这回她是真的懵了，也不进去，就是单纯愣着看他，半晌才开口道：“白菜，我是来见工作伙伴的啦，不是来单纯地喝咖啡的。”
没想到蔡景逸看她这副已然懵圈的表情，忍俊不禁：“是吗？我刚好也是过来见工作伙伴的，也不是单纯过来喝咖啡的。”
裴念信以为真，没把他的事情和自己的事情想到一块儿去，只是拉着他的袖子往里面走：“哎，那就先一块坐坐，都快冻死了……”反正也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等人来了再和蔡景逸告别也不迟。
他边走边留意她双手摩擦着的模样，想起她那冻红了的小脸，以及到现在为止依旧绕不过来的逻辑，不由得想笑。
裴念怕冷，于是找了个很靠里面的位置，就在暖气口的正下方。
暖气把她细碎的头发吹得蹭蹭地乱飞，他走过来的时候，打心里觉得……
三岁这丫头看起来真傻。
可是又很可爱。
“想要点什么？我去点。”蔡景逸的并没有坐下，手里拿着钱包，双臂承载了她所挑的桌子上，就这样俯身专注地问她。
裴念略一思索，忍住笑问他：“白菜，如果我点两份芒果慕斯三份蓝莓木糠杯，会被你笑么？”
在下午茶的时间吃那么多，跟猪一样，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蔡景逸没说话，然而走的时候，她分明就看到他手指轻叩在唇上，在笑。
他很快就回来了，端着的餐盘上真是放了她那五份蛋糕。
顺便，他又叫了一份热巧克力给她。
毕竟他知道，他一觉睡到那么晚，估计一点也不困吧……
果然裴念接过那杯甜腻的热巧克力的时候欢乐得不行：“太懂我了，我一觉就睡到了一点，咖啡灌我这儿就是浪费资源......”她笑着絮絮叨叨，喝了一口温热的饮料，瞬间就觉得五脏六腑都温暖了起来。
包括心，也是这样。
裴念也不见外，真就拿起勺子就挖着吃：“白菜你别见怪，主要是待会我要见的人就到了，在他面前狂吃还不如在你面前狂吃呢……”说着又挖了一大勺子的芒果慕斯，全程战斗力惊人。
蔡景逸喝着黑咖啡，悠闲地看着她是如何在他面前毫不遮掩自己真实的一面的。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不论是外出出游还是工作，同行的女孩子都会表现得自己吃得很少，又或者表现得很柔弱。
但是裴念反而是一上来就告诉他自己很爱吃很能吃，遇见事情也不爱诉苦，什么事都先想着自己去解决，尽管动手能力差劲得连灯泡也换不好。
看样子，是一觉睡得太晚了连饭都吃不上了。
裴念吃几口就看一下手表，在十分钟之内就消灭了五份蛋糕，心满意足地擦干净嘴唇，还拿出个小镜子，补上了点唇釉。
发现蔡景逸正在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她忽然间就有些脸红，解释道：“因为是谈工作啦，气色不好的话会降低气势有没有哈哈哈……”谈话间，她抿了抿唇，水润的浅粉色唇釉均匀地铺展在了唇瓣上。
蔡景逸笑了，认真地端详了她几眼：“很好看，也很有气势。”
她听了，更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大红色她撑不起来，那才御姐呢，所以只好来个浅粉色的，提提气色。
上次擦这个出门，还被闺蜜笑是撩直男必备的软妹色呢……
“诶，白菜，我今天早上和你通电话了？”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手机里那个通讯记录，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蔡景逸看了眼她，作似不在意那样喝了口咖啡：“对，就随便说了几句。”
“原来这样啊。”她信以为真，倒也不去追问睡意中的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毕竟和白菜也没什么过节总不会干什么混事吧。
她低头看了眼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的五分钟了。
一般谈工作的话双方都会到得比较早来体现诚意，现在对方反而是迟到了。
“怎么就迟到了呢……”裴念倒也不着急，就是在盘算着自己要不要趁着这些时间再点盘炸鱿鱼圈什么的来吃。
“到了吧？”他试探着。
“嗯？你说什么？”裴念正看着玻璃窗外，回头看他，还在逻辑中迷路呢。
蔡景逸耸肩笑笑，实在是要给她的逻辑思维给跪了，伸出手要和她握手：“裴编剧，我们可以开始谈工作了吗？”
裴念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以后才明白自己是被蔡景逸给套路了，一气之下干脆就不和他握手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上：“天啊，那我岂不是气势全无了……”
原来，原来自己的房东是导演啊。
而且第一次以工作伙伴的身份见面，她就在他面前大吃特吃，而他居然也就那么不见外地看着她大吃特吃了十分钟。
“白菜居然是导演！”她的眉眼间全流露着喜悦，他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编剧的啊？”
当初没有和蔡景逸提起这件事，也是觉得暂时没必要，后来熟了，大家没提工作也就没再说了。
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两个人都是电影圈的啊，如今，还有可能要合作的可能。
“也不早，你给我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清晨知道的，”他笑了笑，看着她表情的有趣的变化，“三岁，我知道你的剧本会有很多人来接洽，我也不能因为我们的私交来让你有所犹豫。所以，我希望你能按着你自己的想法走。”
裴念还在想，这么多的导演其实她也拿不准和谁合作就是正确又明智的选择，干脆就找上次合作过的黄导就好了。但是如今蔡景逸告诉她，他也有意向，但是不希望她为难。
这话一说，她的心反倒是微微一动。
“蔡导，我其实挺肤浅的，”裴念清浅一笑，“之前的一个月，我见了很多的人，但是都没什么感觉。你知道吗，我觉得电影更多时候是看导演的创作热情和理念，你说是吗？”
“你记得你在家里放了一本《尤利西斯》吗，说实话，那时候就觉得我的房东应该是个很有趣的人吧，”她继续说道，谈起自己的工作，她清浅的眸光里多了几分光亮与坚定，“诶，如果我决定和你合作，意外吗？”
他想，该怎么回答，意外吗？
似乎真就不意外，但也仅仅是凭借直觉。
“三岁，工作起来不能像三岁孩子，”他笑了，耐心道，“回家认真考虑一下，知道吗？”
蔡景逸知道剧本对于编剧来说的意义，自己的作品，那就是孩子一样的宝贝。
哪能，轻易做决定呢？
自从她在编剧网上上传了自己的剧本，接连着的一个月都不断有导演接洽，于是这个忙碌的农历新年，裴念仅仅放了自己三天假，余下的时间大多是去和导演喝下午茶谈工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在她心里默默地有了唯一的答案。
天还很冷，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摸枕头下还在唱着小黄人之歌的手机，还在睡意朦胧中，连几点都不知道，哪还想得到去看打来电话的是谁，就这样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裴念…..”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满心只希望对方只是推销理财产品的，这样她就可以挂断电话接着睡。
这几天既要顾及工作的事情又要抽出时间去拜访亲戚朋友，偶尔有时间睡个懒觉要么遇上隔壁家放鞭炮要么就像此刻有人打进电话。
蔡景逸在电话那天听她开口软绵绵地说出第一个字就知道她肯定还在被窝里没睡醒，忽然就起了玩心：“裴小姐，有空见一面吗？谈谈剧本的事情。”
“行啊……约在星巴克可以吗？”她简单给对方讲了下地址，其实就在她家楼下。
完全凭借着脑子的惯性在对话……
蔡景逸没多占用她的补觉时间，心里知道她肯定没听出来他是谁就这样答应了见面，默默重复着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如此就觉得很值得期待。
她知道他是导演的那一刻，会像他知道她是编剧那样惊喜吗？
裴念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一下子睡得太多，起床的时候反而觉得浑身无力，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睡饱了以后的满足感。
家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她便在冰箱里找了很久，把之前没有煮完的半盒速冻饺子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一边煮饺子，一边刷微博。
随便一刷就是各路男神女神的照片，她兴奋得不行，一路点赞过去。
在看到有张杀青宴上男神林暮给身边的年轻女人捞火锅里的丸子的背影照的时候，忍不住点了赞又看了好半天——也太甜蜜了，把太太保护得那么好不说，还把太太照顾得无微不至。
以往看到自己的男神结婚了一定要怀揣失恋情怀写上好几天伤痛文学般的日记，然而这对真心是看着他们结婚了反而感动得不行的那种。
正在刷着，竟然刷出了万年不更微博的林暮的新微博。
“很幸福，娶到她是我赚到了。|爱心”附图一张结婚证，还有一张虚化了乔姑娘在游乐场旋转木马前比剪刀手的背影。
圈里的人大多知道乔宛就是他保护着的人，一直也是低调得不行。
裴念看着就感动，正想感慨像自己这样的命估计得要单身到80岁了吧。忽然闻到了点什么不对劲的味道，抬眼去看才知道——往了往锅里倒水，饺子被烧糊了…….
最后半盒饺子都被她自己作没了，裴念只好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套上羊绒大衣，拿好手机和钱包提前了点时间下楼去。
也没有提早太多，大约还有二十分钟的到约定时间的时候，她就站在了咖啡厅门口。
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接电话的时候自己睡得太懵了，对方似乎说了自己姓什么，她却记都没记住，只知道约定地点和约定时间。
裴念顺手点开了通讯记录，然而第一个电话号码就把她吓到了。
赫然的蔡景逸三个字……
诶？她什么时候和蔡景逸通过电话？
裴念站在咖啡厅门口还有点懵，下一瞬间，就被身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轻推了一下肩膀：“三岁，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嗯？”
这回她是真的懵了，也不进去，就是单纯愣着看他，半晌才开口道：“白菜，我是来见工作伙伴的啦，不是来单纯地喝咖啡的。”
没想到蔡景逸看她这副已然懵圈的表情，忍俊不禁：“是吗？我刚好也是过来见工作伙伴的，也不是单纯过来喝咖啡的。”
裴念信以为真，没把他的事情和自己的事情想到一块儿去，只是拉着他的袖子往里面走：“哎，那就先一块坐坐，都快冻死了……”反正也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等人来了再和蔡景逸告别也不迟。
他边走边留意她双手摩擦着的模样，想起她那冻红了的小脸，以及到现在为止依旧绕不过来的逻辑，不由得想笑。
裴念怕冷，于是找了个很靠里面的位置，就在暖气口的正下方。
暖气把她细碎的头发吹得蹭蹭地乱飞，他走过来的时候，打心里觉得……
三岁这丫头看起来真傻。
可是又很可爱。
“想要点什么？我去点。”蔡景逸的并没有坐下，手里拿着钱包，双臂承载了她所挑的桌子上，就这样俯身专注地问她。
裴念略一思索，忍住笑问他：“白菜，如果我点两份芒果慕斯三份蓝莓木糠杯，会被你笑么？”
在下午茶的时间吃那么多，跟猪一样，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蔡景逸没说话，然而走的时候，她分明就看到他手指轻叩在唇上，在笑。
他很快就回来了，端着的餐盘上真是放了她那五份蛋糕。
顺便，他又叫了一份热巧克力给她。
毕竟他知道，他一觉睡到那么晚，估计一点也不困吧……
果然裴念接过那杯甜腻的热巧克力的时候欢乐得不行：“太懂我了，我一觉就睡到了一点，咖啡灌我这儿就是浪费资源......”她笑着絮絮叨叨，喝了一口温热的饮料，瞬间就觉得五脏六腑都温暖了起来。
包括心，也是这样。
裴念也不见外，真就拿起勺子就挖着吃：“白菜你别见怪，主要是待会我要见的人就到了，在他面前狂吃还不如在你面前狂吃呢……”说着又挖了一大勺子的芒果慕斯，全程战斗力惊人。
蔡景逸喝着黑咖啡，悠闲地看着她是如何在他面前毫不遮掩自己真实的一面的。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不论是外出出游还是工作，同行的女孩子都会表现得自己吃得很少，又或者表现得很柔弱。
但是裴念反而是一上来就告诉他自己很爱吃很能吃，遇见事情也不爱诉苦，什么事都先想着自己去解决，尽管动手能力差劲得连灯泡也换不好。
看样子，是一觉睡得太晚了连饭都吃不上了。
裴念吃几口就看一下手表，在十分钟之内就消灭了五份蛋糕，心满意足地擦干净嘴唇，还拿出个小镜子，补上了点唇釉。
发现蔡景逸正在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她忽然间就有些脸红，解释道：“因为是谈工作啦，气色不好的话会降低气势有没有哈哈哈……”谈话间，她抿了抿唇，水润的浅粉色唇釉均匀地铺展在了唇瓣上。
蔡景逸笑了，认真地端详了她几眼：“很好看，也很有气势。”
她听了，更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大红色她撑不起来，那才御姐呢，所以只好来个浅粉色的，提提气色。
上次擦这个出门，还被闺蜜笑是撩直男必备的软妹色呢……
“诶，白菜，我今天早上和你通电话了？”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手机里那个通讯记录，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蔡景逸看了眼她，作似不在意那样喝了口咖啡：“对，就随便说了几句。”
“原来这样啊。”她信以为真，倒也不去追问睡意中的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毕竟和白菜也没什么过节总不会干什么混事吧。
她低头看了眼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的五分钟了。
一般谈工作的话双方都会到得比较早来体现诚意，现在对方反而是迟到了。
“怎么就迟到了呢……”裴念倒也不着急，就是在盘算着自己要不要趁着这些时间再点盘炸鱿鱼圈什么的来吃。
“到了吧？”他试探着。
“嗯？你说什么？”裴念正看着玻璃窗外，回头看他，还在逻辑中迷路呢。
蔡景逸耸肩笑笑，实在是要给她的逻辑思维给跪了，伸出手要和她握手：“裴编剧，我们可以开始谈工作了吗？”
裴念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以后才明白自己是被蔡景逸给套路了，一气之下干脆就不和他握手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上：“天啊，那我岂不是气势全无了……”
原来，原来自己的房东是导演啊。
而且第一次以工作伙伴的身份见面，她就在他面前大吃特吃，而他居然也就那么不见外地看着她大吃特吃了十分钟。
“白菜居然是导演！”她的眉眼间全流露着喜悦，他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编剧的啊？”
当初没有和蔡景逸提起这件事，也是觉得暂时没必要，后来熟了，大家没提工作也就没再说了。
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两个人都是电影圈的啊，如今，还有可能要合作的可能。
“也不早，你给我买煎饼果子的那个清晨知道的，”他笑了笑，看着她表情的有趣的变化，“三岁，我知道你的剧本会有很多人来接洽，我也不能因为我们的私交来让你有所犹豫。所以，我希望你能按着你自己的想法走。”
裴念还在想，这么多的导演其实她也拿不准和谁合作就是正确又明智的选择，干脆就找上次合作过的黄导就好了。但是如今蔡景逸告诉她，他也有意向，但是不希望她为难。
这话一说，她的心反倒是微微一动。
“蔡导，我其实挺肤浅的，”裴念清浅一笑，“之前的一个月，我见了很多的人，但是都没什么感觉。你知道吗，我觉得电影更多时候是看导演的创作热情和理念，你说是吗？”
“你记得你在家里放了一本《尤利西斯》吗，说实话，那时候就觉得我的房东应该是个很有趣的人吧，”她继续说道，谈起自己的工作，她清浅的眸光里多了几分光亮与坚定，“诶，如果我决定和你合作，意外吗？”
他想，该怎么回答，意外吗？
似乎真就不意外，但也仅仅是凭借直觉。
“三岁，工作起来不能像三岁孩子，”他笑了，耐心道，“回家认真考虑一下，知道吗？”
蔡景逸知道剧本对于编剧来说的意义，自己的作品，那就是孩子一样的宝贝。
哪能，轻易做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