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似乎撩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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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倩娘可不是能忍得住的人，拿着手中的干梆梆的蒸饼站了起来，拉咭着鞋帮子顺当当的溜到隔壁程文斌的屋子。
这鞋帮子还是许家阿爹给自己做的，说是方便舒服，许倩娘愣是抢过来一双在室内的时候穿。
程文斌正在大快朵颐，听见这明显不一样的哒啦脚步声，惊讶的抬起头。
他嘴里还含着一块骆驼蹄，一只手夹着另一快，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只平坐大馒头。
见到是许倩娘跑进来，他整张脸都像被火烧了一样，从耳朵红到下巴。
这，这，这跟他惯常的世家子做派完全不一样。
居然就这样被人家小娘子给看到了，程文斌恨不得冲一旁的张义大吼一声，“都死了吗？有人进来还不知道提醒……”。
程文斌这个吃食的动作在许倩娘看来，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
平日里那些糙汉子一边抠脚一边吃食的都很多，关键的是那些大脚板还会散发出一阵阵的咸鱼味，被那炎热的夏天。
“嘿嘿，大人在进食啊！”
许倩娘一眼扫过程文斌案板上的吃食。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官，别说升官发财了，就是这些精致的吃食，许倩娘觉得就够了。
许倩娘一脸殷切热烈的望着程文斌，眼里的意思就是，大人，我也还没有吃。
可以一起共进晚食吗？
可以吗？
程文斌这会儿为了掩盖羞窘，已经满脑子被烧坏了，哪里还能体会到许倩娘那个别有意味的意思。
“咳咳，我，本官就是饿了点。”
程文斌连忙把手中的平坐大馒头放下来，那骆驼蹄也扔回碟子。
“嗯呢，大人今天辛苦了，理应多次点！”
许倩娘觉得在理，毕竟人家之前都吐成那个样子了，吃多点是应该的。不过刚刚吐完就这么能吃，倒也是个胃口好的，只是能不能给我也来点？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赶紧走人啊！盯着一个汉子进食，这是一个娘子该有的行为吗？
程文斌见许倩娘一直没有挪步的意思，暗暗腹诽。
许倩娘觉得，我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这个呆头县长怎么就不邀请我一块儿吃个便饭呢？真是呆头鹅。不是说世家子弟都是受过良好的礼仪教养的吗？
这点待客之道都不懂，怪不得他中了进士之后不能在洛阳做官了，跑到蔺县这个小地方来。
一时间，两人就是你眼望我眼，各自腹诽，愣是不出声。
一旁的张义倒是似乎看出了点甚么，连忙拱手问许倩娘，“不知许捕头进士了没？我们新雇佣的妇人倒是做得一手好吃食，许捕头要不要一块儿吃点？”。
许倩娘暗暗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个长眼睛的了，她都觉得她脸上的肉要僵硬了。
“哦，那我倒是得试试看，或许我还可以给点建议呢！毕竟大人刚刚来到，如果水土不服就不好了……”
“那许捕头少坐一会，我就让她做了端上来！”，张义拱拱手，连忙后退几步到了门槛那在转身走出去。
看得许倩娘羡慕不已，不是羡慕人家张义这奴才做得好，而是羡慕程文斌出身世家，能有人天天照顾吃食，吃到好吃的。
她隔房的许家三房据说在洛阳也是天天吃着珍馐美味的，吃鸭子只吃没骨头的鸭爪子，吃鱼只吃鱼背，至于彘肉都是不吃的，嫌大彘长相寒掺。
阿爷见过一次，回忆起来，眼里的光芒能闪瞎许倩娘的眼珠子。
程文斌这会才反应过来，顿时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请许倩娘吃饭呢，“那许捕头你先坐会。”。
许倩娘也不客气，她刚刚都能厚着脸皮跑过来蹭吃了，哒啦哒啦的在程文斌右手边的另一张案板边坐了下来，还体贴的把上面的卷子收拾好放到一边。
然后，然后她干嘛呢？
当然是端正的坐着等开饭啦！
“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
程文斌为自己一点都不成熟的处事气恼。
听见那脚步声，程文斌忍不住往许倩娘的脚看过去。
他知道这是不合礼的，可是头上就像有一只手在按住他的脑袋让他使劲的去看。
在洛阳的时候，也有些文人或者世家子学早期的那种风流之气，穿着木屐行走，就为了舒适和装模作样的。
可是从来没有小娘子会穿这样的木屐，毕竟娘子的脚丫子真的不是谁都能看的。
虽然大晋的风气跟前朝不一样了，女人也能做官。可是有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除了个别个性独立，不畏流言俗语的人才会特立独行。
这会儿听见这熟悉的脚步声，还是从一个小娘子的脚上发出来的，程文斌怎么能不惊讶。
看见许倩娘的脚趾头，程文斌气得脸都要发青了，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如果不是太突兀的话，他都想把自己脚上的脱下来让她穿上了。
不过程文斌不得不承认，那脚丫子的形状真的很好看。
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显得非常的圆润，就像一把羽毛轻轻的挠动着他的神经。如果再白点就好看……
程文斌的脸又红了以来，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口。你看到人家小娘子的脚丫子就是非常的不礼貌的事情了，居然还想着还要白点。
这，这，这真的枉读圣贤书了！
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完全不能淡定，已经有一种想逃出去的冲动了。
……
许倩娘一边整理卷子，一边偷偷的用眼角瞄着呆头县长。就怕她这不请自来的蹭吃会让他恼火，还是多表现表现。
可是这呆头县长一会儿脸像猴子屁股一样红，一会儿又像青梅一样发青。这换来换去的，你闹哪样啊？
不同意的话你倒是直接说啊……
她倒是不知道这呆头县长已经在嫌弃她的脚丫子不白了，否则就这晚食不吃，她也得掉头就走。
要不，把菜吃了，把碟子盖上他脑门？
程文斌这会拿着箸子，都忘记要继续进食了。
他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的狼狈过了，就那回阿爹当着众人扒他裤子让他吃棍子的时候都是都没这么的不自在过。
张义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奇怪的现象。
自家郎官一手拿着筷子，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那只大馒头一动不动的，脸被烧得外焦内嫩。那个许捕头倒是把案板上的卷子整理好了，端端正正的坐着，也不说话。
仿佛定格了一样，然后听见了张义进来的脚步声，又开始动了起来……
程文斌客气的对许倩娘道，“许捕头尝尝味道，看可否合格。”。
“大人客气了！”
许倩娘又一次谢过后，倒是想起了自己带进来的一只半的蒸饼，“这蒸饼的味道还是不错的，算是咱蔺县的老字号的了，大人要不要尝尝？”。
谁没吃过蒸饼？这东西硬邦邦的有甚么好吃的。
“那本官试试味道，倒是很久没吃过蔺县的蒸饼了。”
程文斌接过那只没吃过的蒸饼，直接的咬了一口，“咳咳咳，水，水……”。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吓得张义连忙跑过去把案板上的酪浆递给程文斌，大人这蒸饼你朝食的时候不是才刚刚吃过吗？怎么像没吃过一样，用得着那么饿狼吞食一样吗？
许倩娘也被唬了一跳，这个呆头县长都那么大了，吃只蒸饼还能被噎住？
她也是无语了，连忙站起来关心问，“大人，你还好吗？”。
程文斌怕她担心慌乱的摆摆手，灌了一口的酪浆。倒是将卡在喉咙的蒸饼给吞了进去，然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他觉得今天真的是面子都丢光了，先是呕吐，又是偷瞄人家小娘子的脚丫子，现在都是被噎住。
今天过得真累！
“本官没事，许捕头不用担忧，请自便！”
程文斌装着淡定的样子，用手帕擦干净嘴巴的痕迹，其实内心已经是抓狂的了。
许倩娘见这个呆头县长真的没有甚么事了，就把心神放到吃食上面来了。
这个厨娘做的味道真的不错，尤其是这鱼馅包子，里面居然除了鱼肉还有彘膘子和羊脂。
真的是非常的得许倩娘的欢喜，忍不住就多次了好几口。
程文斌见许倩娘吃得香，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欣悦，也跟着吃了起来。
尽管这个吃食是比不上在洛阳的精致，就这骆驼蹄还是模仿洛阳的，做的味道不大正宗，倒是也颇有风味。
只不过他的脑子里不断的浮现那个小娘子的脚丫子，这鱼馅包子像她圆润的脚丫子，这骆驼蹄像她那有点黑的脚丫子。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顿饭啊！
……
你说许倩娘为甚么不归家和家人一块儿进食，皆因阿爷这段日子逼婚逼得有点紧。
之前他和阿爹在冯三笑面前做戏，说不到十□□不会给许倩娘说婚嫁的事，那会儿阿爷还在县衙做捕头。
可是现在他退了下来闲在家里，看到左边的张老头抱着两三岁的小孙子串门子，右边的李老汉教五岁的孙子走六博。
这不，许德安这个心就动了起来了。
他看看小猴子，这已经是十二三岁的秀才了，他都抱不动了，就算是六博也早在几年前就被小猴子虐得不想再跟他下了。
再看看小倩娘，哎，都是大娘子了，这还能抱吗？被人看到大娘子的脸往哪儿搁？
再看看许仁兴，他老人家就气都打不出来了。
许倩娘可不是能忍得住的人，拿着手中的干梆梆的蒸饼站了起来，拉咭着鞋帮子顺当当的溜到隔壁程文斌的屋子。
这鞋帮子还是许家阿爹给自己做的，说是方便舒服，许倩娘愣是抢过来一双在室内的时候穿。
程文斌正在大快朵颐，听见这明显不一样的哒啦脚步声，惊讶的抬起头。
他嘴里还含着一块骆驼蹄，一只手夹着另一快，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只平坐大馒头。
见到是许倩娘跑进来，他整张脸都像被火烧了一样，从耳朵红到下巴。
这，这，这跟他惯常的世家子做派完全不一样。
居然就这样被人家小娘子给看到了，程文斌恨不得冲一旁的张义大吼一声，“都死了吗？有人进来还不知道提醒……”。
程文斌这个吃食的动作在许倩娘看来，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
平日里那些糙汉子一边抠脚一边吃食的都很多，关键的是那些大脚板还会散发出一阵阵的咸鱼味，被那炎热的夏天。
“嘿嘿，大人在进食啊！”
许倩娘一眼扫过程文斌案板上的吃食。怪不得人人都想做官，别说升官发财了，就是这些精致的吃食，许倩娘觉得就够了。
许倩娘一脸殷切热烈的望着程文斌，眼里的意思就是，大人，我也还没有吃。
可以一起共进晚食吗？
可以吗？
程文斌这会儿为了掩盖羞窘，已经满脑子被烧坏了，哪里还能体会到许倩娘那个别有意味的意思。
“咳咳，我，本官就是饿了点。”
程文斌连忙把手中的平坐大馒头放下来，那骆驼蹄也扔回碟子。
“嗯呢，大人今天辛苦了，理应多次点！”
许倩娘觉得在理，毕竟人家之前都吐成那个样子了，吃多点是应该的。不过刚刚吐完就这么能吃，倒也是个胃口好的，只是能不能给我也来点？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赶紧走人啊！盯着一个汉子进食，这是一个娘子该有的行为吗？
程文斌见许倩娘一直没有挪步的意思，暗暗腹诽。
许倩娘觉得，我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这个呆头县长怎么就不邀请我一块儿吃个便饭呢？真是呆头鹅。不是说世家子弟都是受过良好的礼仪教养的吗？
这点待客之道都不懂，怪不得他中了进士之后不能在洛阳做官了，跑到蔺县这个小地方来。
一时间，两人就是你眼望我眼，各自腹诽，愣是不出声。
一旁的张义倒是似乎看出了点甚么，连忙拱手问许倩娘，“不知许捕头进士了没？我们新雇佣的妇人倒是做得一手好吃食，许捕头要不要一块儿吃点？”。
许倩娘暗暗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个长眼睛的了，她都觉得她脸上的肉要僵硬了。
“哦，那我倒是得试试看，或许我还可以给点建议呢！毕竟大人刚刚来到，如果水土不服就不好了……”
“那许捕头少坐一会，我就让她做了端上来！”，张义拱拱手，连忙后退几步到了门槛那在转身走出去。
看得许倩娘羡慕不已，不是羡慕人家张义这奴才做得好，而是羡慕程文斌出身世家，能有人天天照顾吃食，吃到好吃的。
她隔房的许家三房据说在洛阳也是天天吃着珍馐美味的，吃鸭子只吃没骨头的鸭爪子，吃鱼只吃鱼背，至于彘肉都是不吃的，嫌大彘长相寒掺。
阿爷见过一次，回忆起来，眼里的光芒能闪瞎许倩娘的眼珠子。
程文斌这会才反应过来，顿时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要请许倩娘吃饭呢，“那许捕头你先坐会。”。
许倩娘也不客气，她刚刚都能厚着脸皮跑过来蹭吃了，哒啦哒啦的在程文斌右手边的另一张案板边坐了下来，还体贴的把上面的卷子收拾好放到一边。
然后，然后她干嘛呢？
当然是端正的坐着等开饭啦！
“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
程文斌为自己一点都不成熟的处事气恼。
听见那脚步声，程文斌忍不住往许倩娘的脚看过去。
他知道这是不合礼的，可是头上就像有一只手在按住他的脑袋让他使劲的去看。
在洛阳的时候，也有些文人或者世家子学早期的那种风流之气，穿着木屐行走，就为了舒适和装模作样的。
可是从来没有小娘子会穿这样的木屐，毕竟娘子的脚丫子真的不是谁都能看的。
虽然大晋的风气跟前朝不一样了，女人也能做官。可是有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除了个别个性独立，不畏流言俗语的人才会特立独行。
这会儿听见这熟悉的脚步声，还是从一个小娘子的脚上发出来的，程文斌怎么能不惊讶。
看见许倩娘的脚趾头，程文斌气得脸都要发青了，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如果不是太突兀的话，他都想把自己脚上的脱下来让她穿上了。
不过程文斌不得不承认，那脚丫子的形状真的很好看。
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显得非常的圆润，就像一把羽毛轻轻的挠动着他的神经。如果再白点就好看……
程文斌的脸又红了以来，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口。你看到人家小娘子的脚丫子就是非常的不礼貌的事情了，居然还想着还要白点。
这，这，这真的枉读圣贤书了！
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完全不能淡定，已经有一种想逃出去的冲动了。
……
许倩娘一边整理卷子，一边偷偷的用眼角瞄着呆头县长。就怕她这不请自来的蹭吃会让他恼火，还是多表现表现。
可是这呆头县长一会儿脸像猴子屁股一样红，一会儿又像青梅一样发青。这换来换去的，你闹哪样啊？
不同意的话你倒是直接说啊……
她倒是不知道这呆头县长已经在嫌弃她的脚丫子不白了，否则就这晚食不吃，她也得掉头就走。
要不，把菜吃了，把碟子盖上他脑门？
程文斌这会拿着箸子，都忘记要继续进食了。
他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的狼狈过了，就那回阿爹当着众人扒他裤子让他吃棍子的时候都是都没这么的不自在过。
张义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奇怪的现象。
自家郎官一手拿着筷子，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那只大馒头一动不动的，脸被烧得外焦内嫩。那个许捕头倒是把案板上的卷子整理好了，端端正正的坐着，也不说话。
仿佛定格了一样，然后听见了张义进来的脚步声，又开始动了起来……
程文斌客气的对许倩娘道，“许捕头尝尝味道，看可否合格。”。
“大人客气了！”
许倩娘又一次谢过后，倒是想起了自己带进来的一只半的蒸饼，“这蒸饼的味道还是不错的，算是咱蔺县的老字号的了，大人要不要尝尝？”。
谁没吃过蒸饼？这东西硬邦邦的有甚么好吃的。
“那本官试试味道，倒是很久没吃过蔺县的蒸饼了。”
程文斌接过那只没吃过的蒸饼，直接的咬了一口，“咳咳咳，水，水……”。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吓得张义连忙跑过去把案板上的酪浆递给程文斌，大人这蒸饼你朝食的时候不是才刚刚吃过吗？怎么像没吃过一样，用得着那么饿狼吞食一样吗？
许倩娘也被唬了一跳，这个呆头县长都那么大了，吃只蒸饼还能被噎住？
她也是无语了，连忙站起来关心问，“大人，你还好吗？”。
程文斌怕她担心慌乱的摆摆手，灌了一口的酪浆。倒是将卡在喉咙的蒸饼给吞了进去，然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他觉得今天真的是面子都丢光了，先是呕吐，又是偷瞄人家小娘子的脚丫子，现在都是被噎住。
今天过得真累！
“本官没事，许捕头不用担忧，请自便！”
程文斌装着淡定的样子，用手帕擦干净嘴巴的痕迹，其实内心已经是抓狂的了。
许倩娘见这个呆头县长真的没有甚么事了，就把心神放到吃食上面来了。
这个厨娘做的味道真的不错，尤其是这鱼馅包子，里面居然除了鱼肉还有彘膘子和羊脂。
真的是非常的得许倩娘的欢喜，忍不住就多次了好几口。
程文斌见许倩娘吃得香，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欣悦，也跟着吃了起来。
尽管这个吃食是比不上在洛阳的精致，就这骆驼蹄还是模仿洛阳的，做的味道不大正宗，倒是也颇有风味。
只不过他的脑子里不断的浮现那个小娘子的脚丫子，这鱼馅包子像她圆润的脚丫子，这骆驼蹄像她那有点黑的脚丫子。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顿饭啊！
……
你说许倩娘为甚么不归家和家人一块儿进食，皆因阿爷这段日子逼婚逼得有点紧。
之前他和阿爹在冯三笑面前做戏，说不到十□□不会给许倩娘说婚嫁的事，那会儿阿爷还在县衙做捕头。
可是现在他退了下来闲在家里，看到左边的张老头抱着两三岁的小孙子串门子，右边的李老汉教五岁的孙子走六博。
这不，许德安这个心就动了起来了。
他看看小猴子，这已经是十二三岁的秀才了，他都抱不动了，就算是六博也早在几年前就被小猴子虐得不想再跟他下了。
再看看小倩娘，哎，都是大娘子了，这还能抱吗？被人看到大娘子的脸往哪儿搁？
再看看许仁兴，他老人家就气都打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