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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到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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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的春节快来临,老天决定给大地打扮一下,连续下了几天雪,大地、高山都显得纯洁,庄严,肃穆,一切好像都净化了,树枝都被雪压得弯了腰,在大风吹得颤抖,时不时洒落一些雪,不知是天上下的,还是树上抖落的,小孩们都提前进入了过节状态,口袋里放了家里准备的零食,堆起了雪人,打起了雪仗,热情和大雪纷飞寒冷的天气,成了明显的对比。睍莼璩晓定耀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的美景,他走在湖浔边,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小孩们尽情的玩耍,头上还冒着热气,早就被感染,这些小伙伴也早已接受他,他也加人了打雪仗的行列,定耀的心情好了,似乎感到世上一切谖诈,罪恶,都随着飘扬的大雪遁去,迓迎而来的是像白雪一样纯洁美丽的世界,白雪让黑魆滚蛋,循遵统一道德观,人们自由幸福,自己将踅回到书海学问中,大家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当然也有家庭,男人拥有女人,女人享有男人,定耀心中彩绘出一幅人类飞翾向上的图画,里面有妈妈弟弟,小学同学胖子,秋芳、大饼师傅,兰兰、健美一大群人,脸上都写满了幸福,都在唱歌,跳舞。都象孩童一样天真,驱除了邪恶,心灵都得到了净化。老人们不少都站在门口,二手都插在袖口里,嘴上的念念有词:“好年景,好年景!”人们的要求也很简单,要求有个好年景,多收点粮食,多纺点布,一场大雪,好像洒落了一片无害的杀虫剂,来年有个好收成。

    雪霁了,太阳慢慢爬上了山头,露出笑脸,雪地雪山都反射出刺眼的光,小年夜这天,桃花村显得十分热闹,族长在打谷场分牛肉、羊肉、以及刚从湖里打捞上来的鱼,这里尽管没有到达*的标准,按需分配,但大家过个幸福年是足够了,每个到打谷场的人手里都提着东西,脸上都荡漾着幸福的笑容,过年桃花村每家每户都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贴春联,原来春联都是耿刚去买的,或是拿东西去换的,自从健美嫁了过来,就有健美写了,族长有个很朴素的想法,就该花的,就花,不该花的,坚决不花,还不如给百姓多些吃得,思想朴素,准则很好,实施简单。族长在定耀来此羁押以后,脑子里没什么羁押的概念,什么不许乱说乱动,猪、牛、羊、还得让它动,让它吃,更何况是人,开始族长对定耀没什么印象,有一次他和张寡妇在山里那个以后回村,远远的看到村里围了很多人,就加快了脚步,担心村里发生了什么事,走近一看,小朋友围住定耀在讲故事,族长也站在后面听了,才觉得定耀不简单,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健美有文化的人,和他谈得拢,就不会差到哪里,族长不懂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样的大道理,感到什么人就和什么人在一起,还有一次,一个小朋友掉到湖里,定耀不顾一切跳进湖里,救起小朋友,自己冻得牙齿打颤,家长听说赶紧过来跪在定耀面前,千谢万谢,定耀赶紧扶起家长,说:“不用谢,赶快给小孩换衣服。”这次以后族长断定定耀是个好人。

    在打谷场放了一张长桌子,上面放了墨汁毛笔,厚厚的二叠红纸,二棵树之间,扎了一根绳子,上面挂了副对联,分别用隶书、魏碑、草体、宋体写的,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是健美来写,今天是健美磨墨,写字的是定耀,为了防止风吹掉,桌子上的纸,用石头压着,挂在绳子上的对联,用夹子夹住,大家很守纪侓,排着队,每当换一个人,定耀首先问要写什么字体,很多人说不清,定耀就是让他们看写好的样子,又问他们要写些什么对联,有人提出随便,定耀就给他们出二对对联,有他们选择,内容主要还是按照村里原来的习惯,五谷丰登,年年有余,等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大家拿了对联,乐呵呵的,最为高兴的是,族长,村里来了个大学问家,族长识一些字,认为自己有先见之明,没看错人,为了尊重大家,定耀还是戴了口罩,基本上写好了,定耀停下来,抽了二支烟,喝了一杯茶,最后族长来了,给定耀泡了一壶茶,亲自倒给定耀一杯,定耀也不知道是什么茶,据说是越陈越好,这茶叶还是族长父亲留给族长的,族长自己也舍不得喝,每年只泡二壶,一壶春节,一壶是在清明祭祖时候,今天特例,不仅泡了,而且亲自倒给定耀喝,这茶叶放了这么多年,还是清香扑鼻,就是最高礼遇,不管村里村外,谁也没享受过,连张寡妇要求喝一次,族长推脱说:“到春节一起喝吧!”弄得张寡妇十分生气:“没良心的,只知道床上要我,喝一壶茶,还这么小气。”弄得族长哄了她好多时间,张寡妇脸上的天气才阴转多云,接着才高高兴兴和族长上床。今天族长很高兴,他就对定耀说:“对联要自己说,定耀只负责写。”定耀当然乐意,族长抽了一支烟,眉头紧锁,在认真思考,一支烟抽完了,又接上一支,同时给定耀一支,族长就摇着头,像个诗人一样吟起来,牛羊成群鸡鸭多,果树成林布不少,每家都写了个福字,族长问定耀当中要写四个字可以吗?定耀回答当然可以,族长说健健康康四个字,而且族长指定要写方方正正的宋体,定耀写好后,族长欣赏了好长时间,直到墨汁全干了,才回家。现在就健美家还没写,定耀看着远处的大山,抽着烟,喝着茶,吐着烟圈,好长时间,和健美商量,最后决定上联是:《跋鳖千里终有成》下联是《捭阖纵横定乾坤》,健美拿在手里,看着有力的狂草,爱不释手,横批定耀简单的写了将来二字,健美提了要加四字,奋斗成功,定耀加了上去,耿刚和哑吧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定耀写了什么,健美看了也没笑,只是用手握紧了拳头,心里在呼喊,加油努力加油,是无声的,但脸部的表情,很有力量。

    年初一的早晨,太阳早就露脸,桃花村的场面也十分热情,在各自的家门口燃放起了炮竹,响声震耳欲聋,来迎接新年的到来,也欢迎太阳这么给面子,大年初一,早早光顾,一会儿,白雪大地就撒了不少红色的炮竹纸,红白相间,特别耀眼,也给春节带来喜庆,小朋友,更是走东家串西家,到了每一家,都会收到一份礼物,小孩只要说一句,身体健康,恭喜发财,大人小孩都是乐呵呵的,不少的家庭主妇,则在灶间忙开了,准备着招待客人丰盛菜肴。

    一个和尚穿着袈裟,来到健美家门口,站在门口,凝视门上的春联,健美见有和尚来化缘,平时只要有人来要什么,健美都给的,更何况是春节,健美拿了些素食给他,和尚接过后,也不搭理,询问该春联出自谁之手,健美把和尚领到定耀处,看了看定耀厚厚的往外翻口唇,马上双手并拢,嘴上念道:“善哉!善哉!”又抬头看了看东方的一块矞云涌出,“祥瑞,奇瑞!此处必出龙凤。”让我来小施法术,但你必须遹循我的话去做,定耀听了赶紧说:“我一定尊循佛的话去做。”显得十分廙恭,和尚对定耀说:“你现在必须饱吃一顿,然后三天不得吃干食,只得喝流汁汤水。”于是健美将定耀、和尚一起领到家里,大家就一起用餐,和尚也毫不谦让,鸡鸭酒肉来者不拒。

    第九十四章

    和尚酒醉饭饱之后,要耿刚、哑吧把定耀手和脚捆在床架上,然后要哑吧二手摁住定耀的头,不准定耀动,他不紧不慢的拿出银针,用火烧了烧,定耀侹躺在床上,一点也不能动弹,随后,他拿起银针在定耀下嘴唇,以极快的频率戳了起来,一会儿又用二手挤压定耀的下嘴唇,定耀被痛的叫了起来,流了大量的血,健美睃着眼,递上干净的口罩,和尚重复了好几次,定耀头上淌了许多汗,健美眼角噙着眼泪,枕头旁已被定耀滴汗浸湿一片,这时候定耀已经晕厥过去,健美担心地问:“要紧吗?”“没关系,一会儿就会醒的。”和尚从包里拿出几片树皮,放在嘴里嚼了一会儿,就涂在定耀的下嘴唇上,又用一张带满洞的树叶,盖在上面,告诉哑吧和健美每天要用生过小孩,但五年没喂过奶的,那胸部头上的血五滴滴在树叶上,健美毫不犹豫答应,而且和尚还说了顺口溜:

    滴血真情结良缘,可惜开花不结果,

    精气滴血上下口,坎坷道路有锦程。

    一会儿定耀醒了过来,定耀和健美一再感谢和尚,健美问和尚是哪家寺庙,今后一定还愿,和尚答道:“心中有佛自有佛,反之烧香佛不应,好有好报,恶有恶报,时间一到,必定有报,贫僧举手之劳,何言谢!”说完扬长而去,望着远去的背影,也不知他从哪里来?也不知他到哪里去?张寡妇刚快活过来了,眼倒是十分尖,叫了起来:“养老虎的医生。”吴妈也走过来,看着和尚的背影,铤疾的脚步:“是他是他。”接下来张寡妇给定耀、健美讲起养狮子老虎医生的故事,定耀和健美都感到惊奇。人间万事什么都有,所以做人还是要善。耿刚听到健美答应用上面头子滴血,滴在定耀的嘴唇,大年初一,也没能够使耿刚笑出来,,条件反射电击似的抖了抖,眉头跟着皱了皱,脸部的表情变得十分尴尬,只能说是苦恼人的笑,但看健美坚决的态度,也就附和健美说法:“帮人治病应该的。”但和脸部的表情完全不符,健美看出来了,但毫不在意。

    健美将一根孔雀毛剪去二头,孔雀毛原来是作为家里的装饰品,仅有一根,做成一根吸管,耿蕾看了喊了起来:“孔雀毛我要的!”“给叔叔治病用的。”耿蕾听说给叔叔治病用也就十分高兴:“叔叔得了什么病?”“叔叔的嘴唇要好了。”耿蕾跳了起来,拍手叫好:“叔叔要变漂亮了,叔叔要变漂亮了。”健美把鸡鸭鱼肉全部倒在一起,用火煮,使汤变得十分浓,给定耀喝,每天还给定耀去挤牛奶,什么事健美都要亲力亲为,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健美的内心充满了幸福喜悦,脸变得红润,心情也特别的好,小嘴总是笑眯眯的,眼睛也配合着笑,心头甜滋滋的,幸福的浪花在心中荡漾,看书效果要比以前佳,心中的目标一定要拿到大学的毕业文凭,走路的脚步变得轻盈欢快,一切都变得难以言表。

    健美每隔二小时就给定耀吸一次汤汁,放一点盐,牛奶则放一点糖,营养足够,但肚子里还是空的,所以健美喂得挺勤快,空下来的时候,健美就看书,有问题,定耀嘴不能讲,定耀就用笔写,二人好像完全进入了学生时代,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吸取力量,为冲刺飞翔做准备,定耀每当啜吸牛奶汤汁的时候,眼眶里眼泪滚动,健美这样的关心他,照顾他,这么好的条件,定耀从来没有过,而且说实话,健美是定耀见过的女性,最美丽的,也可以说,健美本身就是最美丽的,从来不化妆,身材象姑娘一样,永不变形,天生丽质,有学问,心地善良,每每看到健美定耀就失去免疫力,血就往头顶冲,心脏的跳动就变得快了,这也难怪定耀只要是男人,没人不想多看健美一眼,除非这是个有病的男人。

    耿蕾这几天不粘着定耀,首先是春节小伙伴在一起,有吃有玩,大人也不太管,主要的是,定耀这几天不能讲话,故事也就没指望,但耿蕾离家去玩的时候,总会对定耀说:“你欠我几个故事,早点好啊。”耿蕾蹦蹦跳跳,二根小辫子抖动着,童年的快乐,定耀和健美都很羡慕。定耀看着耿蕾的天真活泼,真心,感到真是上苍的恩赐,把自己羁押在这里,比起令人窒息的四合院,使他*心灵受到深深伤害的看守所,这里简直是天堂,定耀感到自己现在是自由的,有家的亲情,比家富裕多了,当看到健美用这么多招待他,他眼前呈现的是童年家里的稀饭,可以照见人影,烂了的萝卜,菜皮,以及看守所的红萝卜烧白萝卜,清煮绿豆芽,在严管时的饥饿,冰冻带鱼式的睡觉,历历在目,不知母亲和弟弟生活还过得去吗?生活得好定耀不敢有奢望,过年至少应该吃饱饭,因为自从失去自由后,也无力给家里寄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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