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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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会不可避免地带上命令式的语气，但是被徐锦超说出来，失却了所有棱角，像一摊清水流过心头，温润动人，和他眉心的朱砂痣一般迷惑人心，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叶清珂的及笄礼在元宵节当天，也就是她的十五岁生日。叶家的名气大，兼之叶清珂是太学考试的头名，但凡收到了请帖的夫人，都带着自家的姑娘来参加叶清珂的及笄礼了。
一大早，叶夫人和王叶氏相携而来，把叶清珂从被窝里挖出来，亲自为她梳妆打扮。
叶夫人拿着木梳为叶清珂梳发，待把头发梳顺，手指灵巧地结出柔美的发髻，用暗簪固定住，正要为叶清珂戴上早前准备好的头面，被叶清珂按住了手。
“娘亲，我想用这个。”叶清珂从妆柩中取出徐锦超送她的及笄礼，轻巧地打开。里边是一套兰草岫玉的头面，做工精巧，淡雅唯美。
“好，好。”叶夫人不问叶清珂点名要用的头面出自何处，小女儿家总会有一些不愿意告诉父母的小秘密，她乐意纵容自家女儿保有无伤大雅的心事。
大抵是因为岫玉兰草的头面与她往常用的头面不是一个类型的，叶清珂被叶夫人打扮完毕，再看镜子跟之前便不是一个心情了，总有一种瞬间长大了的感觉，看着看着忍不住露了三分笑，甜蜜而怡人。
叶夫人跟一旁调胭脂的王叶氏对视，不约而同地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叶夫人更是得意满满，抚着叶清珂的脸颊夸赞：“珠姐儿真漂亮。”
一旁帮着伺候的几个丫环忙顺着叶夫人的话，连连夸赞叶清珂，恨不得把叶清珂给夸成一朵花儿！
“珠姐儿长大了……这样看着，和夫人像极了。”程奶娘和叶清珂相处的时间远比叶夫人和叶清珂相处的时间要多的多，平时就把叶清珂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疼爱，虽然很多叶清珂成长的重要时刻她都只能在一旁看着，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激动之情。
“珠姐儿长得比我好。”叶夫人爱听程奶娘说的话儿，眼里满满的都是满意之情，“小脸儿，小身段，每一样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哩！”
叶清珂端坐在妆镜前揽镜自照，明明自个儿也满意的不得了，还谦虚地说道：“还行吧，我的韵味远远赶不上娘亲，要追上还要好多年！”
“小姑娘要啥韵味，这样青葱的模样才是最最好的，旁人求都求不来。”王叶氏挑起叶清珂的下巴，端详之后给她上了一个清淡的妆容。“好了，去找你的手帕交玩儿去吧。”
白天事少，大多是年龄相近的小姑娘们聚在一块儿玩耍，惬意得很，叶清珂作为及笄礼的主人，可能要忙一些，但也只是忙着招待姑娘们，招架来自姑娘们的调笑。
李飞薇是最不安好心的，没说两句话就推着叶清珂，起哄要叶清珂去找“情郎”徐锦超：“赶紧地，把人带来我们瞅瞅，说不定……嘿嘿。”
“李飞薇，你瞎说什么呢！”叶清琭也在，叶清珂顾忌着哥哥没敢答应，装傻充愣的给挡回去。但李飞薇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停的，在场的都是跟叶清珂熟悉的姑娘，李飞薇更加放肆，直把叶清珂调戏得脸红了也不住口。
最后还是路凝凝厚道，往李飞薇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让她再没有说话的空闲。
只是路凝凝拦得住一个李飞薇，可阻止不了第二个人，李飞薇闭嘴了，却有一早定了亲的姑娘顶上来，拍着叶清珂的肩膀一脸严肃的传授经验了：“世上的郎君都是不能哄着、顺着、疼着的。你得凶一点，但凡有一点儿不乖，你都要拿软鞭抽他、抽他、抽他！这样以后成婚了，他才不敢欺负你！”
叶清珂正喝茶，听了这话差点儿喷出来，侧脸看着还要一本正经的嘱咐自己的姑娘，连忙点头道：“咳咳咳……嗯嗯……”
徐锦超那么疼她，应该用不到小皮鞭的——想是这样想，叶清珂的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浮现她拿着小皮鞭抽徐锦超的场景，徐锦超还是打着赤膊的，略、诱惑……
“徐郎君身边怎么跟着一个太监？”王茹宝奇怪道。
“大概是有差事……吧？”徐锦超已经告别了太学，开始正式踏入朝堂，为皇帝效力了。十七八岁的郎君，已经初具男人味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衬得分外清贵。叶清珂着迷地看着徐锦超，都舍不得移开眼了。
“珂珂，过来。”徐锦超感觉到叶清珂的视线，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四周顿时一片不嫌事大的起哄声，叶清珂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在他人看好戏的眼神下压根迈不出步子，眼神也闪躲开了，侧过身子不敢再与徐锦超对视。
过了一会儿，叶清珂装作不经意地偷瞧过去，就看见徐锦超正在靠近她，与袍子同色的靴子踏在鹅卵石上，葱郁的青草拥簇着，无端端惹得她心跳加速。
他那劲瘦的腰上围了一圈腰带，正中巧妙地装饰了宝石，除了优雅之外，还有那么一点……让人想要扯开的冲动。
男人很快走到她的身边，抬起的手停顿两秒，又落在了叶清珂头上，勾起的唇太迷人，说的话更是让人羞涩得想要躲进他宽阔的胸膛：“你可以大大方方地看我。”
叶清珂差点咬到舌尖，“嘶”了一声，抿着嘴故作自然地抬头，脸颊泛红，比胭脂还艳，含糊不清的嚷嚷：“谁……谁偷偷摸摸看你了……我看湖里的鱼呐！”
徐锦超靠过去，矜持地揽住她的肩膀，声音里有隐忍的笑意：“我今天精心装扮过，珂珂你看看我，好不好？”
叶清珂的脸更红了，呼吸急促，勾了勾手指试图转移话题，“你、你用了早膳没有？”
徐锦超更加贴近了叶清珂，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了：“你先看看我，我再告诉你我吃了没有。”
叶清珂耳朵敏感，被徐锦超呼出的热气一激，下意识退了两步，撞到徐锦超的怀里。
徐锦超扶着她的肩膀，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动听的要人命。叶清珂像兔子似地猛地蹦开，本来想胡乱打量两眼作数，却不想只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徐锦超精心打扮过，脸明明还是那张脸，没有胭脂没有水粉的一张脸，但她就是觉得比平常的徐锦超还要吸引人，眉心的朱砂痣浓艳地烙印在她的心头……
“很好看……”叶清珂失神地呢喃。
“哎哟哎哟，小蕊儿，你真好看……”不然怎么说李飞薇最坏了呢，气氛到最动人的时候，她偏偏开口破坏了，模仿着叶清珂的语气和徐华蕊说话。
叶清珂猛地回过神，这下真的是从头红到脚，虾子都赶不上她红了。
徐锦超却不介意李飞薇的调笑，更加恩爱地握着叶清珂柔嫩的小手，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轻轻看着叶清珂便好似看见了全世界：“珂珂很漂亮，感觉到了吗？我的心都为你的美颤抖了。”
一旁的李飞薇受到重击，完败。
白天的时间眨眼即过，月上梢头时，叶家长辈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叶清珂在屋内做最后的沐浴，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等候；乐声幽幽响起。
正宾入坐，叶承恩并叶夫人上前迎接，相互行正规揖礼，主宾落坐于主宾位；客人就座于观礼位；宾客都落坐后，叶承恩和叶夫人才就座于主人位。
“今天，小女叶清珂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叶清珂额成人笄礼正式开始！”叶承恩稍顿片刻，说：“请小女叶清珂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叶夫人为叶清珂的及笄礼请来的赞者是永城郡主。永城郡主领着叶清珂走出来的时候，在座的宾客都露出了惊讶之情——无他，永城郡主这个皇帝的亲堂妹可不好请，等闲之辈是没有办法请动她的。
当然，叶家能够请到永城郡主，其实还是多亏了徐锦超。
叶清珂披散着头发，在头上仅有一只简单的钗子，在永城郡主的引导下，一一完成及笄的礼仪，目光沉静镇重。
最后，正宾徐夫人净手后站到叶清珂面前，把她披散在腰间的发丝挽起大半，用笄状的钗冠固定好。
“去父母亲膝下领训罢。”徐夫人用手执兰草拂过叶清珂的发顶。
“是。”叶清珂起身，跪到叶承恩和叶夫人下首，“谨听父母亲教训。”
叶清珂在上辈子经历过一次及笄礼，本以为会失去当年及笄的心情，却不想，心情分毫误差，她依然感受到了成年的沉甸甸的庄重感和责任感。
转过身，叶清珂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观礼的宾客群中的徐锦超，他也在看着她……对她说：“珂珂，嫁给我吧。”
叶清珂未来得及反应，徐锦超身后站着的太监就走出来，从怀中捧出一个盒子，再从盒子里取出一方明黄色的圣旨，笑容满面地对叶清珂和徐锦超说：“徐侯爷、叶姑娘，接旨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锦超和叶清珂跪在最前方，后头呼啦啦跟着跪了一地的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殿中丞叶承恩之女叶清珂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才气过人，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正一品尊正贵侯徐锦超年十七，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叶清珂待宇闺中，与尊正贵侯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叶清珂许配尊正贵侯徐锦超为妻。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臣（民女）接旨，谢主隆恩！”叶清珂和徐锦超举起双手，一人接了一份圣旨。
同样的一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会不可避免地带上命令式的语气，但是被徐锦超说出来，失却了所有棱角，像一摊清水流过心头，温润动人，和他眉心的朱砂痣一般迷惑人心，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叶清珂的及笄礼在元宵节当天，也就是她的十五岁生日。叶家的名气大，兼之叶清珂是太学考试的头名，但凡收到了请帖的夫人，都带着自家的姑娘来参加叶清珂的及笄礼了。
一大早，叶夫人和王叶氏相携而来，把叶清珂从被窝里挖出来，亲自为她梳妆打扮。
叶夫人拿着木梳为叶清珂梳发，待把头发梳顺，手指灵巧地结出柔美的发髻，用暗簪固定住，正要为叶清珂戴上早前准备好的头面，被叶清珂按住了手。
“娘亲，我想用这个。”叶清珂从妆柩中取出徐锦超送她的及笄礼，轻巧地打开。里边是一套兰草岫玉的头面，做工精巧，淡雅唯美。
“好，好。”叶夫人不问叶清珂点名要用的头面出自何处，小女儿家总会有一些不愿意告诉父母的小秘密，她乐意纵容自家女儿保有无伤大雅的心事。
大抵是因为岫玉兰草的头面与她往常用的头面不是一个类型的，叶清珂被叶夫人打扮完毕，再看镜子跟之前便不是一个心情了，总有一种瞬间长大了的感觉，看着看着忍不住露了三分笑，甜蜜而怡人。
叶夫人跟一旁调胭脂的王叶氏对视，不约而同地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叶夫人更是得意满满，抚着叶清珂的脸颊夸赞：“珠姐儿真漂亮。”
一旁帮着伺候的几个丫环忙顺着叶夫人的话，连连夸赞叶清珂，恨不得把叶清珂给夸成一朵花儿！
“珠姐儿长大了……这样看着，和夫人像极了。”程奶娘和叶清珂相处的时间远比叶夫人和叶清珂相处的时间要多的多，平时就把叶清珂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疼爱，虽然很多叶清珂成长的重要时刻她都只能在一旁看着，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激动之情。
“珠姐儿长得比我好。”叶夫人爱听程奶娘说的话儿，眼里满满的都是满意之情，“小脸儿，小身段，每一样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哩！”
叶清珂端坐在妆镜前揽镜自照，明明自个儿也满意的不得了，还谦虚地说道：“还行吧，我的韵味远远赶不上娘亲，要追上还要好多年！”
“小姑娘要啥韵味，这样青葱的模样才是最最好的，旁人求都求不来。”王叶氏挑起叶清珂的下巴，端详之后给她上了一个清淡的妆容。“好了，去找你的手帕交玩儿去吧。”
白天事少，大多是年龄相近的小姑娘们聚在一块儿玩耍，惬意得很，叶清珂作为及笄礼的主人，可能要忙一些，但也只是忙着招待姑娘们，招架来自姑娘们的调笑。
李飞薇是最不安好心的，没说两句话就推着叶清珂，起哄要叶清珂去找“情郎”徐锦超：“赶紧地，把人带来我们瞅瞅，说不定……嘿嘿。”
“李飞薇，你瞎说什么呢！”叶清琭也在，叶清珂顾忌着哥哥没敢答应，装傻充愣的给挡回去。但李飞薇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停的，在场的都是跟叶清珂熟悉的姑娘，李飞薇更加放肆，直把叶清珂调戏得脸红了也不住口。
最后还是路凝凝厚道，往李飞薇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让她再没有说话的空闲。
只是路凝凝拦得住一个李飞薇，可阻止不了第二个人，李飞薇闭嘴了，却有一早定了亲的姑娘顶上来，拍着叶清珂的肩膀一脸严肃的传授经验了：“世上的郎君都是不能哄着、顺着、疼着的。你得凶一点，但凡有一点儿不乖，你都要拿软鞭抽他、抽他、抽他！这样以后成婚了，他才不敢欺负你！”
叶清珂正喝茶，听了这话差点儿喷出来，侧脸看着还要一本正经的嘱咐自己的姑娘，连忙点头道：“咳咳咳……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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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珂，过来。”徐锦超感觉到叶清珂的视线，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四周顿时一片不嫌事大的起哄声，叶清珂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在他人看好戏的眼神下压根迈不出步子，眼神也闪躲开了，侧过身子不敢再与徐锦超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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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珂差点咬到舌尖，“嘶”了一声，抿着嘴故作自然地抬头，脸颊泛红，比胭脂还艳，含糊不清的嚷嚷：“谁……谁偷偷摸摸看你了……我看湖里的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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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超更加贴近了叶清珂，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了：“你先看看我，我再告诉你我吃了没有。”
叶清珂耳朵敏感，被徐锦超呼出的热气一激，下意识退了两步，撞到徐锦超的怀里。
徐锦超扶着她的肩膀，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动听的要人命。叶清珂像兔子似地猛地蹦开，本来想胡乱打量两眼作数，却不想只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徐锦超精心打扮过，脸明明还是那张脸，没有胭脂没有水粉的一张脸，但她就是觉得比平常的徐锦超还要吸引人，眉心的朱砂痣浓艳地烙印在她的心头……
“很好看……”叶清珂失神地呢喃。
“哎哟哎哟，小蕊儿，你真好看……”不然怎么说李飞薇最坏了呢，气氛到最动人的时候，她偏偏开口破坏了，模仿着叶清珂的语气和徐华蕊说话。
叶清珂猛地回过神，这下真的是从头红到脚，虾子都赶不上她红了。
徐锦超却不介意李飞薇的调笑，更加恩爱地握着叶清珂柔嫩的小手，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轻轻看着叶清珂便好似看见了全世界：“珂珂很漂亮，感觉到了吗？我的心都为你的美颤抖了。”
一旁的李飞薇受到重击，完败。
白天的时间眨眼即过，月上梢头时，叶家长辈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叶清珂在屋内做最后的沐浴，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等候；乐声幽幽响起。
正宾入坐，叶承恩并叶夫人上前迎接，相互行正规揖礼，主宾落坐于主宾位；客人就座于观礼位；宾客都落坐后，叶承恩和叶夫人才就座于主人位。
“今天，小女叶清珂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叶清珂额成人笄礼正式开始！”叶承恩稍顿片刻，说：“请小女叶清珂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叶夫人为叶清珂的及笄礼请来的赞者是永城郡主。永城郡主领着叶清珂走出来的时候，在座的宾客都露出了惊讶之情——无他，永城郡主这个皇帝的亲堂妹可不好请，等闲之辈是没有办法请动她的。
当然，叶家能够请到永城郡主，其实还是多亏了徐锦超。
叶清珂披散着头发，在头上仅有一只简单的钗子，在永城郡主的引导下，一一完成及笄的礼仪，目光沉静镇重。
最后，正宾徐夫人净手后站到叶清珂面前，把她披散在腰间的发丝挽起大半，用笄状的钗冠固定好。
“去父母亲膝下领训罢。”徐夫人用手执兰草拂过叶清珂的发顶。
“是。”叶清珂起身，跪到叶承恩和叶夫人下首，“谨听父母亲教训。”
叶清珂在上辈子经历过一次及笄礼，本以为会失去当年及笄的心情，却不想，心情分毫误差，她依然感受到了成年的沉甸甸的庄重感和责任感。
转过身，叶清珂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观礼的宾客群中的徐锦超，他也在看着她……对她说：“珂珂，嫁给我吧。”
叶清珂未来得及反应，徐锦超身后站着的太监就走出来，从怀中捧出一个盒子，再从盒子里取出一方明黄色的圣旨，笑容满面地对叶清珂和徐锦超说：“徐侯爷、叶姑娘，接旨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锦超和叶清珂跪在最前方，后头呼啦啦跟着跪了一地的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殿中丞叶承恩之女叶清珂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才气过人，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正一品尊正贵侯徐锦超年十七，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叶清珂待宇闺中，与尊正贵侯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叶清珂许配尊正贵侯徐锦超为妻。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臣（民女）接旨，谢主隆恩！”叶清珂和徐锦超举起双手，一人接了一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