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玉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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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清幻天赋好，一个月的时间能记下大半招式，雪欲寒很满意。
不过她年纪毕竟还小，飘渺心经总是记不住的。雪欲寒虽然遗憾，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就要她学会，是太勉强了。
雪清幻见雪欲寒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爹爹，是阿幻学的不好吗？”
“不，你学的很好。”雪欲寒摸着她头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记不下这么多。”
雪清幻低头黯然道：“只是阿幻很快就要回去了，怕是学不了多少了。爹爹以后还是教伊儿吧！”
即使她是她的女儿，可是最后她还是伊人谷的人。说到底，雪家的传人只是伊儿，不是她。
雪欲寒对她柔声道：“有些事情，我改变不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怎么过，从来不是自己选择的。”
雪清幻歪着头想了想，没明白，然后又摇了摇头。雪欲寒见她这模样，不由笑道：“其实不必现在就懂的。你这么聪明，以后长大了自己会明白的。”
雪清幻笑道：“好的，爹爹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可以去和远尘哥哥玩了吗？”
雪欲寒挑眉，不是说女大不中留吗？怎么他女儿才这么点大小，就留不住了呢？
可是看着这丫头期盼的小眼神，他也不忍心拒绝，只好随她去了。
约来约去似乎都是老地方，齐远尘就喜欢约她去湖边玩。雪清幻本来就喜欢那片湖，倒也和乐得很。
她去的时候，齐远尘正站在湖边背对着她。那身红衣张扬夺目，远远就能看见了。好像自从那次之后，他一直穿的都是红衣。
他穿红衣的模样，确实如他所说，轻佻了不少。可是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有时候，雪清幻看着他竟移不开目光。雪清幻觉得这样不好，什么时候她也成了个被美色所惑的人？
呃……美色？远尘哥哥长得那么好看，是算美色吧！
雪清幻很想在齐远尘的身后，双手蒙上他的眼，让他猜自己是谁。可惜她个子太小了，够不着。
努力地踮起脚尖，努力地伸长自己的手，可惜，目标还未达成就被楚莫言一手拎了起来。
“臭丫头，想做什么呢？”齐远尘很想板起脸故做生气地教训她一顿，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将她放了下来，摇头笑道：“你个小丫头，怎么越来越调皮了？换以前哪里会这样闹？”
雪清幻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懒得解释了，坐在地上，扭过头不去理他。
“怎么，你个小丫头还跟我生气上了？”齐远尘觉得好笑，他凑过去，她又别过脸。
当然不是真生气，只是不想解释什么，所以装出来转移他注意的。雪清幻也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狡猾了。
“真生气了？”齐远尘有些紧张，哄道，“别生气了可好？我送你样东西，见了就不许生气了。”
什么东西？雪清幻很好奇，却觉得不能这么快就搭理他，于是就憋着没动。齐远尘见她这想看又强忍不看的模样，只觉得可爱的紧。
他轻轻弹了一下雪清幻的额头，雪清幻恼怒地看着他。他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将一块通红的玉佩放到她手上。
那玉佩很好看，尽管雪清幻对这些一窍不通，也觉得这东西价值不菲。也不知道这玉佩刻的是什么图腾，似龙非龙。只这上好的血玉便足够令人惊叹了。
“这是什么？”雪清幻不解地问。难道要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她可收不得。
齐远尘笑道：“传家之宝，送你的。”
雪清幻连忙摆手：“不行！我不能收这东西啊！这是远尘哥哥的传家宝，我怎么能轻易收下呢？”
齐远尘笑道：“这是历代传下来的定情信物，有什么不能收的？老爹既然给了我，那当然是要送谁就送谁。”
可是他要送的人是伊儿不是她啊！她怎么能随便收下呢？
“你不喜欢吗？”齐远尘皱眉。明明是询问的话语，那挑起的眉头却似乎在和雪清幻说，你敢不喜欢试试？
雪清幻低声道：“我是喜欢的。”
她自然是喜欢的，这玉佩本身就好看得她喜欢。况且，只要是他送的，她少有不喜欢的。就算他只送她株芥子草，她也喜欢他的心意。
“喜欢为何不要？”齐远尘笑道，声音是少有的温柔，“若是我看上的东西，我必然要得到，只要她配得上我，只要她值得。”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雪清幻，看得雪清幻有些毛骨悚然。
“伊儿……”他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危险至极，“以后长大了嫁给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雪清幻一愣，这种事情她似乎不能代替伊儿回答吧！可是远尘哥哥现在好可怕的样子，大有她不回答就不放她走的趋势。她该怎么办呢？
雪清幻想了片刻，问：“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吗？”
齐远尘笑道：“那是自然。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办到。只有我齐远尘想，没什么做不成的。”
雪清幻轻声道：“若是我要一片桃源呢？就像是五柳先生《桃花源记》里的那个桃源。”
他附在她耳边郑重许诺道：“伊儿，你若喜欢，我便许你一片桃源。一片只属于你我的桃源，你说可好？”
好，自然是好。她听了心有触动，只可惜，这番话是对伊儿说的，不是对她说的。只是他这笃定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齐远尘危险地眯起眼睛：“怎么？你不乐意？”
雪清幻觉得背后一冷，干笑道：“怎么会呢？远尘哥哥说的很好啊！我很喜欢。”
只是不知道伊儿可喜欢……
知道自己不该替伊儿随便答应，只是她这远尘哥哥向来可怕，伊儿也是知道的，她应该不会怪自己吧？
“那么说好了，过两天我去你家提亲。”齐远尘笑道。
“啊？提亲是不是太早了？”雪清幻皱眉，呐呐道，“我才八岁啊！”
齐远尘笑道：“我只知道看上了什么就要赶紧下手，否则被别人一步登先了怎么办？”
“啊？”雪清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齐远尘说的是剑隐尘。伊儿似乎更喜欢剑隐尘。
她同她说起剑隐尘时，总是说隐尘哥哥有多好多，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欢喜。她同她说起齐远尘时，总是说远尘哥哥有多可怕多吓人，眼神语气都是不掩藏的惧意。
对于齐远尘，伊儿是敬他，怕他。她想说齐远尘其实很好，只是每次见到伊儿提起剑隐尘时的兴高采烈，她就将话咽回去了。
好像伊儿和剑隐尘的事她都知道，可是她和齐远尘飞事，伊儿却所知不多。这样是不是不好？
齐远尘笑着将玉佩别在她腰间，那系着玉佩的红线对雪清幻来说过长了些。齐远尘细心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并打了个好看的结。
他看着她低低笑道：“红线千匝腰间绕，伊儿，你今生就是我的了。”
可是红线绕过的是她的腰间，不是伊儿的腰间啊！远尘哥哥，你可知你一直都认错人了？
雪清幻看着他沉默不语，忽然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伊儿。她玩也玩够了，再玩下去只怕到时候就收不了场了。
“远尘哥哥，我……”
“怎么了？”他看向她的眼睛，眼神是难得的温柔。
他这样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的心思好像瞬间都沉溺在他温柔的眼眸里，浮不出来了。
雪清幻微笑：“没什么。”
他又掏出一块碧玉，对她说：“来，帮我挂上。”
雪清幻依言接过碧玉，缓缓给他系上。她动作又慢又笨拙，他见了不由轻笑：“你个小笨蛋，除了我没人要了吧！”
雪清幻撇嘴：“胡说，我爹娘就要我。”
说到这里，雪清幻其实有些黯然。即使她的父母要她，她也是最终被送走的那个。即使远尘哥哥说要她，也只是把她当成了伊儿。
所以其实，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吧！
“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答应我就这么委屈？”齐远尘不满道。
雪清幻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我最喜欢远尘哥哥了。”
“那我碧玉配红衣，你碧衣配红玉可好？”齐远尘笑着问。
雪清幻皱眉撇嘴道：“那样大红大绿的，会不会很俗气啊！”
“花红柳绿的，正好相配。”齐远尘调侃道，“再说，我们既生在这红尘俗世之中，哪个不是俗人？又怕什么俗气的？”
雪清幻抬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摇头迷茫道：“远尘哥哥的话好高深，我听不懂。”
齐远尘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听老爹曾这样说过。”
“……”雪清幻无语。不是很明白的话，还说来作甚？
齐远尘又笑着问道：“伊儿，为我穿一次绿衣可好？就像三月柳叶舒展时浅淡的绿。我一直觉得，你若穿那样的颜色一定好看。”
雪清幻笑着点头，没什么不好的。他既然为她穿红衣，那她就为他穿绿衣好了。这样的话，谁也不亏。（未完待续）
雪清幻天赋好，一个月的时间能记下大半招式，雪欲寒很满意。
不过她年纪毕竟还小，飘渺心经总是记不住的。雪欲寒虽然遗憾，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就要她学会，是太勉强了。
雪清幻见雪欲寒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爹爹，是阿幻学的不好吗？”
“不，你学的很好。”雪欲寒摸着她头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记不下这么多。”
雪清幻低头黯然道：“只是阿幻很快就要回去了，怕是学不了多少了。爹爹以后还是教伊儿吧！”
即使她是她的女儿，可是最后她还是伊人谷的人。说到底，雪家的传人只是伊儿，不是她。
雪欲寒对她柔声道：“有些事情，我改变不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怎么过，从来不是自己选择的。”
雪清幻歪着头想了想，没明白，然后又摇了摇头。雪欲寒见她这模样，不由笑道：“其实不必现在就懂的。你这么聪明，以后长大了自己会明白的。”
雪清幻笑道：“好的，爹爹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可以去和远尘哥哥玩了吗？”
雪欲寒挑眉，不是说女大不中留吗？怎么他女儿才这么点大小，就留不住了呢？
可是看着这丫头期盼的小眼神，他也不忍心拒绝，只好随她去了。
约来约去似乎都是老地方，齐远尘就喜欢约她去湖边玩。雪清幻本来就喜欢那片湖，倒也和乐得很。
她去的时候，齐远尘正站在湖边背对着她。那身红衣张扬夺目，远远就能看见了。好像自从那次之后，他一直穿的都是红衣。
他穿红衣的模样，确实如他所说，轻佻了不少。可是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有时候，雪清幻看着他竟移不开目光。雪清幻觉得这样不好，什么时候她也成了个被美色所惑的人？
呃……美色？远尘哥哥长得那么好看，是算美色吧！
雪清幻很想在齐远尘的身后，双手蒙上他的眼，让他猜自己是谁。可惜她个子太小了，够不着。
努力地踮起脚尖，努力地伸长自己的手，可惜，目标还未达成就被楚莫言一手拎了起来。
“臭丫头，想做什么呢？”齐远尘很想板起脸故做生气地教训她一顿，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将她放了下来，摇头笑道：“你个小丫头，怎么越来越调皮了？换以前哪里会这样闹？”
雪清幻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懒得解释了，坐在地上，扭过头不去理他。
“怎么，你个小丫头还跟我生气上了？”齐远尘觉得好笑，他凑过去，她又别过脸。
当然不是真生气，只是不想解释什么，所以装出来转移他注意的。雪清幻也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狡猾了。
“真生气了？”齐远尘有些紧张，哄道，“别生气了可好？我送你样东西，见了就不许生气了。”
什么东西？雪清幻很好奇，却觉得不能这么快就搭理他，于是就憋着没动。齐远尘见她这想看又强忍不看的模样，只觉得可爱的紧。
他轻轻弹了一下雪清幻的额头，雪清幻恼怒地看着他。他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将一块通红的玉佩放到她手上。
那玉佩很好看，尽管雪清幻对这些一窍不通，也觉得这东西价值不菲。也不知道这玉佩刻的是什么图腾，似龙非龙。只这上好的血玉便足够令人惊叹了。
“这是什么？”雪清幻不解地问。难道要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她可收不得。
齐远尘笑道：“传家之宝，送你的。”
雪清幻连忙摆手：“不行！我不能收这东西啊！这是远尘哥哥的传家宝，我怎么能轻易收下呢？”
齐远尘笑道：“这是历代传下来的定情信物，有什么不能收的？老爹既然给了我，那当然是要送谁就送谁。”
可是他要送的人是伊儿不是她啊！她怎么能随便收下呢？
“你不喜欢吗？”齐远尘皱眉。明明是询问的话语，那挑起的眉头却似乎在和雪清幻说，你敢不喜欢试试？
雪清幻低声道：“我是喜欢的。”
她自然是喜欢的，这玉佩本身就好看得她喜欢。况且，只要是他送的，她少有不喜欢的。就算他只送她株芥子草，她也喜欢他的心意。
“喜欢为何不要？”齐远尘笑道，声音是少有的温柔，“若是我看上的东西，我必然要得到，只要她配得上我，只要她值得。”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雪清幻，看得雪清幻有些毛骨悚然。
“伊儿……”他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危险至极，“以后长大了嫁给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雪清幻一愣，这种事情她似乎不能代替伊儿回答吧！可是远尘哥哥现在好可怕的样子，大有她不回答就不放她走的趋势。她该怎么办呢？
雪清幻想了片刻，问：“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吗？”
齐远尘笑道：“那是自然。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办到。只有我齐远尘想，没什么做不成的。”
雪清幻轻声道：“若是我要一片桃源呢？就像是五柳先生《桃花源记》里的那个桃源。”
他附在她耳边郑重许诺道：“伊儿，你若喜欢，我便许你一片桃源。一片只属于你我的桃源，你说可好？”
好，自然是好。她听了心有触动，只可惜，这番话是对伊儿说的，不是对她说的。只是他这笃定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齐远尘危险地眯起眼睛：“怎么？你不乐意？”
雪清幻觉得背后一冷，干笑道：“怎么会呢？远尘哥哥说的很好啊！我很喜欢。”
只是不知道伊儿可喜欢……
知道自己不该替伊儿随便答应，只是她这远尘哥哥向来可怕，伊儿也是知道的，她应该不会怪自己吧？
“那么说好了，过两天我去你家提亲。”齐远尘笑道。
“啊？提亲是不是太早了？”雪清幻皱眉，呐呐道，“我才八岁啊！”
齐远尘笑道：“我只知道看上了什么就要赶紧下手，否则被别人一步登先了怎么办？”
“啊？”雪清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齐远尘说的是剑隐尘。伊儿似乎更喜欢剑隐尘。
她同她说起剑隐尘时，总是说隐尘哥哥有多好多，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欢喜。她同她说起齐远尘时，总是说远尘哥哥有多可怕多吓人，眼神语气都是不掩藏的惧意。
对于齐远尘，伊儿是敬他，怕他。她想说齐远尘其实很好，只是每次见到伊儿提起剑隐尘时的兴高采烈，她就将话咽回去了。
好像伊儿和剑隐尘的事她都知道，可是她和齐远尘飞事，伊儿却所知不多。这样是不是不好？
齐远尘笑着将玉佩别在她腰间，那系着玉佩的红线对雪清幻来说过长了些。齐远尘细心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并打了个好看的结。
他看着她低低笑道：“红线千匝腰间绕，伊儿，你今生就是我的了。”
可是红线绕过的是她的腰间，不是伊儿的腰间啊！远尘哥哥，你可知你一直都认错人了？
雪清幻看着他沉默不语，忽然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伊儿。她玩也玩够了，再玩下去只怕到时候就收不了场了。
“远尘哥哥，我……”
“怎么了？”他看向她的眼睛，眼神是难得的温柔。
他这样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的心思好像瞬间都沉溺在他温柔的眼眸里，浮不出来了。
雪清幻微笑：“没什么。”
他又掏出一块碧玉，对她说：“来，帮我挂上。”
雪清幻依言接过碧玉，缓缓给他系上。她动作又慢又笨拙，他见了不由轻笑：“你个小笨蛋，除了我没人要了吧！”
雪清幻撇嘴：“胡说，我爹娘就要我。”
说到这里，雪清幻其实有些黯然。即使她的父母要她，她也是最终被送走的那个。即使远尘哥哥说要她，也只是把她当成了伊儿。
所以其实，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吧！
“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答应我就这么委屈？”齐远尘不满道。
雪清幻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我最喜欢远尘哥哥了。”
“那我碧玉配红衣，你碧衣配红玉可好？”齐远尘笑着问。
雪清幻皱眉撇嘴道：“那样大红大绿的，会不会很俗气啊！”
“花红柳绿的，正好相配。”齐远尘调侃道，“再说，我们既生在这红尘俗世之中，哪个不是俗人？又怕什么俗气的？”
雪清幻抬头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摇头迷茫道：“远尘哥哥的话好高深，我听不懂。”
齐远尘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听老爹曾这样说过。”
“……”雪清幻无语。不是很明白的话，还说来作甚？
齐远尘又笑着问道：“伊儿，为我穿一次绿衣可好？就像三月柳叶舒展时浅淡的绿。我一直觉得，你若穿那样的颜色一定好看。”
雪清幻笑着点头，没什么不好的。他既然为她穿红衣，那她就为他穿绿衣好了。这样的话，谁也不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