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ＣＨＰ.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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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大人！原来通天道真的是一个魔法传送阵！”梅尔激动地抓着郝酝的手说，“以前的我们都太狭隘了，还没有触摸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呢！领主大人，你知道吗，其实传送阵就是空间魔法，而空间，并不只有二维啊，而且……”
“等……等一下！”郝酝听得云里雾里的，头都大了，赶紧打住了对方的话：“梅尔，你可以一件一件地说吗？”
梅尔被打断话题，本来还有点不爽，但因为对方是领主，他只好忍住：“咳……那领主你最想听什么？”
“我最感兴趣的，是你一开始说的那个——通天道其实是一个魔法传送阵。”
“是啊，它是一个传送阵。”梅尔的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准确来说，是那些阶梯的排布规律，指向某个庞大的传送阵！”
郝酝一听就听到了重点，脸色也严肃起来：“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掌握了它的规律？”
“嗯，可以这么说……”梅尔不是个懂得谦虚的人，但此时他说出来的类似谦虚的话，却不是为了谦虚，而是他确实没有足够的把握，“只解开了一部分规律，不过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的话，迟早会完全解开。”
郝酝点了点头，破解密码只是时间的问题，梅尔能在短短时间内把握规律和方向就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可以讨论下一个话题。
“刚才你还说，空间并不只有二维，又是什么意思？”郝酝问。
“领主大人，你还记得，空间魔法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梅尔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郝酝。
“是……坐标？”郝酝略想了一下，就回答到了点子上。
“没错，就是坐标！”梅尔赞许地看了郝酝一眼，“但领主知不知道，坐标并非只有x轴和y轴，它有第三条轴！”
“第三条轴……不会就是z轴吧？”郝酝纳闷地说。
“领主大人果然英明！规律上是这么显示的，原来传送魔法，不仅有代表纬度的x轴和代表经度的y轴，还有一条z轴，被称为‘穿梭在不同空间’的轴！我后来研究过，目前我们掌握的传送阵，其实也都有z轴的结构设置，只是它在我们手中是一个固定值，所以从前的法师们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只把它当做必不可少但又不明原因的‘咒’。而实际上，那并不是什么固定的魔法结构，而是一个可以改动的数值……”
“我明白了。”郝酝恍然大悟，“通天道掌握在奥尔蒂城手中，其实不仅仅是这个传送阵，而是那个z轴的数值！要想到达上界，就得知道上界的z轴数值是多少……”
“领主真聪明，一点就通！”梅尔笑了起来。
“那你现在找到那个关键的数值了吗？”郝酝关心地问。
“不负所望！”
梅尔难得的用简短的话就表达了他所有的情绪，英俊而又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这是对自己的成果感到无比满意的神情，像喝醉了酒一般陶醉不已。
梅尔已经研究出上界的z轴可能位置的数值区间，虽然无法在庞杂的数字中找出精准的那个标准答案，但是他的努力已经能让这项研究见到曙光了。
或许是受到了梅尔的刺激，其他几个人在这段时间里也有很大的进步。
但大家都不满足于目前取得的进步，尽可能地使用奥尔蒂城大量的资源提升自己，抓紧每一分学习的时间，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尽管萨弗拉说会给郝酝考虑的时间，但他却并不会真正放任郝酝自由地去考虑，自从那天告诉郝酝关于奥尔蒂城的秘密之后，萨弗拉隔三差五地就让努菲去邀请郝酝到领主府上做客。
即使郝酝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能被邀请去一趟领主府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而这位陌生少年竟能经常去领主府，来邀请他的还是领主身边的侍卫队……许多人看郝酝的眼神已经跟过去完全不同了。
似乎意识到下区有越来越多的人会来骚扰郝酝，萨弗拉干脆让努菲为郝酝和他的几个随从安排住进了上区。
下区的执行官们一脸庆幸，还好他们对郝酝的态度并不是很恶劣，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外来的客人将会得到领主大人的重用，就算无法和他交好，也不能交恶啊……
“我听佣兵团的总团长说，你的保镖在佣兵团里表现很不错，比起优秀的正式队员也不枉多让。”萨弗拉靠坐在椅子上，两手随意交叠放在膝盖上，看上去非常惬意。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的骑士，还是好运城的军队首席长官！
郝酝内心充满了骄傲，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静：“……领主大人说笑了，跟奥尔蒂城的侍卫比起来，他还差得很远。”
萨弗拉不以为意：“能拥有那样的烹饪技术，又有实力不俗的战士，你的魔法资质还得到了荷尔希里的赞许……如果诺亚大陆上真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我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才是。”
萨弗拉的眼神充满深意，肆意地打量着郝酝。
郝酝低垂眼帘，心里暗骂萨弗拉，总是说一句话都要包含那么多深意，不觉得很累吗！
但他并没有把情绪表露在脸上，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郝酝还是很靠谱的。
“诺亚大陆，比领主大人想象中的还要大。”郝酝忽然抬起头，对萨弗拉笑了一下。
言下之意，你真以为你的触手能伸到四面八方，把世界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吗？
太天真了！
人类都是败在自己的狂妄之下的！
萨弗拉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朗声大笑道：“说得也是！我确实对这片大陆的了解还不够深……”
郝酝暗暗松了口气。
但随即，萨弗拉又补充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打算在这里多留。”
“这是……什么意思？”郝酝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还是面不改色地问了出来。
萨弗拉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上界的人，永远离开这片黑暗的大陆。”
“恕我没能理解您这句话，您的意思是……您会离开诺亚大陆？”郝酝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砰砰狂跳，拼命用理智告诉自己要镇静！
“这是迟早的事。”萨弗拉狂傲地笑，“我会创下超越祖辈的壮举。”
郝酝问：“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方法。”
萨弗拉反问他：“难道你就不愿意前往上界，得到阳光的照拂，成为光明世界的一员？”
郝酝缓慢地摇摇头：“我的信仰不是太阳。”
“和信仰无关，万物都要靠太阳才能生长，诺亚大陆的环境太糟糕，即使我有强大的魔法阵提升自己的实力，也比不上站在阳光下一秒钟得到的多。不过这些事情即使跟你说也是徒劳无功，你一定没法理解。”萨弗拉自嘲地笑了一下，“真是奇怪，我今天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郝酝站起了身，冲他行了个礼：“今天多谢领主大人的招待，我也该回去了。”
萨弗拉点点头，眼底也有一些疲惫：“追随我，你将得到比阳光更多的东西，好好考虑吧！”
郝酝身体微微一震，然后走出了萨弗拉的私人会客厅。
萨弗拉将郝酝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眼底再无疲惫。
“领主大人，你将这些事都告诉了他，真的没问题吗？”努菲单膝跪在椅子的一侧，低头垂问。
“他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他已经动摇了。”萨弗拉端起酒杯，晃了晃里头如血液般暗红的液体。
努菲不解：“这个少年就真的值得领主大人花费力气去招揽？”
“不需要魔晶就能提升人的魔力，难道你就不会心动？”萨弗拉反问。
“……属下明白了。”努菲恍然。
“拉克的技术不管落在任何一个领主手上，都将成为我们的威胁。更何况，晶石园的出产还远远不够，想要让士兵们的实力提升，那个技术是最好的替代品。”萨弗拉说。
努菲：“属下会努力为领主得到那项技术的！”
“帮我盯着他们，别再犯之前的错误了。”萨弗拉缓缓喝光了一杯酒。
“是！”
郝酝回到住处，就马上把萨弗拉今天跟他说的话又向大家复述了一遍：“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萨弗拉会这么着急想要去上界了！”
“哦？”阿斯特洛看向他。
“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还不满意，只有越接近阳光，魔力才会提升得越快！”
这一点似乎又印证了郝酝之前的猜测，黑色素与魔力真的有某种特殊的关系，不过这个研究课题太高深，郝酝一时也没法解释。
阿斯特洛也说：“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是人的本能。”
“本能？”郝酝怔了怔。
“当你得到之后，你想要的东西会变得更多。”阿斯特洛直视郝酝的眼睛，神情专注，“名利、权势、乃至更多，所有能够证明自己的强大并让内心得到满足的东西，人类对它们的追求永无止境。”
“那么你呢，什么能让你获得满足感？”郝酝脱口问道。
“你，我的领主。”阿斯特洛的眼睛亮闪闪的，犹如星辰般美丽。
“……我？”郝酝被那灼热的眼神看得脸颊有些发烫，说话也有点结巴。
“是的。”阿斯特洛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领主，领主的赞美与信任将成为我永恒的动力。”
“领主大人！原来通天道真的是一个魔法传送阵！”梅尔激动地抓着郝酝的手说，“以前的我们都太狭隘了，还没有触摸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呢！领主大人，你知道吗，其实传送阵就是空间魔法，而空间，并不只有二维啊，而且……”
“等……等一下！”郝酝听得云里雾里的，头都大了，赶紧打住了对方的话：“梅尔，你可以一件一件地说吗？”
梅尔被打断话题，本来还有点不爽，但因为对方是领主，他只好忍住：“咳……那领主你最想听什么？”
“我最感兴趣的，是你一开始说的那个——通天道其实是一个魔法传送阵。”
“是啊，它是一个传送阵。”梅尔的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准确来说，是那些阶梯的排布规律，指向某个庞大的传送阵！”
郝酝一听就听到了重点，脸色也严肃起来：“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掌握了它的规律？”
“嗯，可以这么说……”梅尔不是个懂得谦虚的人，但此时他说出来的类似谦虚的话，却不是为了谦虚，而是他确实没有足够的把握，“只解开了一部分规律，不过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的话，迟早会完全解开。”
郝酝点了点头，破解密码只是时间的问题，梅尔能在短短时间内把握规律和方向就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可以讨论下一个话题。
“刚才你还说，空间并不只有二维，又是什么意思？”郝酝问。
“领主大人，你还记得，空间魔法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梅尔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郝酝。
“是……坐标？”郝酝略想了一下，就回答到了点子上。
“没错，就是坐标！”梅尔赞许地看了郝酝一眼，“但领主知不知道，坐标并非只有x轴和y轴，它有第三条轴！”
“第三条轴……不会就是z轴吧？”郝酝纳闷地说。
“领主大人果然英明！规律上是这么显示的，原来传送魔法，不仅有代表纬度的x轴和代表经度的y轴，还有一条z轴，被称为‘穿梭在不同空间’的轴！我后来研究过，目前我们掌握的传送阵，其实也都有z轴的结构设置，只是它在我们手中是一个固定值，所以从前的法师们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只把它当做必不可少但又不明原因的‘咒’。而实际上，那并不是什么固定的魔法结构，而是一个可以改动的数值……”
“我明白了。”郝酝恍然大悟，“通天道掌握在奥尔蒂城手中，其实不仅仅是这个传送阵，而是那个z轴的数值！要想到达上界，就得知道上界的z轴数值是多少……”
“领主真聪明，一点就通！”梅尔笑了起来。
“那你现在找到那个关键的数值了吗？”郝酝关心地问。
“不负所望！”
梅尔难得的用简短的话就表达了他所有的情绪，英俊而又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这是对自己的成果感到无比满意的神情，像喝醉了酒一般陶醉不已。
梅尔已经研究出上界的z轴可能位置的数值区间，虽然无法在庞杂的数字中找出精准的那个标准答案，但是他的努力已经能让这项研究见到曙光了。
或许是受到了梅尔的刺激，其他几个人在这段时间里也有很大的进步。
但大家都不满足于目前取得的进步，尽可能地使用奥尔蒂城大量的资源提升自己，抓紧每一分学习的时间，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尽管萨弗拉说会给郝酝考虑的时间，但他却并不会真正放任郝酝自由地去考虑，自从那天告诉郝酝关于奥尔蒂城的秘密之后，萨弗拉隔三差五地就让努菲去邀请郝酝到领主府上做客。
即使郝酝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能被邀请去一趟领主府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而这位陌生少年竟能经常去领主府，来邀请他的还是领主身边的侍卫队……许多人看郝酝的眼神已经跟过去完全不同了。
似乎意识到下区有越来越多的人会来骚扰郝酝，萨弗拉干脆让努菲为郝酝和他的几个随从安排住进了上区。
下区的执行官们一脸庆幸，还好他们对郝酝的态度并不是很恶劣，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外来的客人将会得到领主大人的重用，就算无法和他交好，也不能交恶啊……
“我听佣兵团的总团长说，你的保镖在佣兵团里表现很不错，比起优秀的正式队员也不枉多让。”萨弗拉靠坐在椅子上，两手随意交叠放在膝盖上，看上去非常惬意。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的骑士，还是好运城的军队首席长官！
郝酝内心充满了骄傲，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静：“……领主大人说笑了，跟奥尔蒂城的侍卫比起来，他还差得很远。”
萨弗拉不以为意：“能拥有那样的烹饪技术，又有实力不俗的战士，你的魔法资质还得到了荷尔希里的赞许……如果诺亚大陆上真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我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才是。”
萨弗拉的眼神充满深意，肆意地打量着郝酝。
郝酝低垂眼帘，心里暗骂萨弗拉，总是说一句话都要包含那么多深意，不觉得很累吗！
但他并没有把情绪表露在脸上，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郝酝还是很靠谱的。
“诺亚大陆，比领主大人想象中的还要大。”郝酝忽然抬起头，对萨弗拉笑了一下。
言下之意，你真以为你的触手能伸到四面八方，把世界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吗？
太天真了！
人类都是败在自己的狂妄之下的！
萨弗拉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朗声大笑道：“说得也是！我确实对这片大陆的了解还不够深……”
郝酝暗暗松了口气。
但随即，萨弗拉又补充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打算在这里多留。”
“这是……什么意思？”郝酝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还是面不改色地问了出来。
萨弗拉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上界的人，永远离开这片黑暗的大陆。”
“恕我没能理解您这句话，您的意思是……您会离开诺亚大陆？”郝酝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砰砰狂跳，拼命用理智告诉自己要镇静！
“这是迟早的事。”萨弗拉狂傲地笑，“我会创下超越祖辈的壮举。”
郝酝问：“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方法。”
萨弗拉反问他：“难道你就不愿意前往上界，得到阳光的照拂，成为光明世界的一员？”
郝酝缓慢地摇摇头：“我的信仰不是太阳。”
“和信仰无关，万物都要靠太阳才能生长，诺亚大陆的环境太糟糕，即使我有强大的魔法阵提升自己的实力，也比不上站在阳光下一秒钟得到的多。不过这些事情即使跟你说也是徒劳无功，你一定没法理解。”萨弗拉自嘲地笑了一下，“真是奇怪，我今天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郝酝站起了身，冲他行了个礼：“今天多谢领主大人的招待，我也该回去了。”
萨弗拉点点头，眼底也有一些疲惫：“追随我，你将得到比阳光更多的东西，好好考虑吧！”
郝酝身体微微一震，然后走出了萨弗拉的私人会客厅。
萨弗拉将郝酝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眼底再无疲惫。
“领主大人，你将这些事都告诉了他，真的没问题吗？”努菲单膝跪在椅子的一侧，低头垂问。
“他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他已经动摇了。”萨弗拉端起酒杯，晃了晃里头如血液般暗红的液体。
努菲不解：“这个少年就真的值得领主大人花费力气去招揽？”
“不需要魔晶就能提升人的魔力，难道你就不会心动？”萨弗拉反问。
“……属下明白了。”努菲恍然。
“拉克的技术不管落在任何一个领主手上，都将成为我们的威胁。更何况，晶石园的出产还远远不够，想要让士兵们的实力提升，那个技术是最好的替代品。”萨弗拉说。
努菲：“属下会努力为领主得到那项技术的！”
“帮我盯着他们，别再犯之前的错误了。”萨弗拉缓缓喝光了一杯酒。
“是！”
郝酝回到住处，就马上把萨弗拉今天跟他说的话又向大家复述了一遍：“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萨弗拉会这么着急想要去上界了！”
“哦？”阿斯特洛看向他。
“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还不满意，只有越接近阳光，魔力才会提升得越快！”
这一点似乎又印证了郝酝之前的猜测，黑色素与魔力真的有某种特殊的关系，不过这个研究课题太高深，郝酝一时也没法解释。
阿斯特洛也说：“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是人的本能。”
“本能？”郝酝怔了怔。
“当你得到之后，你想要的东西会变得更多。”阿斯特洛直视郝酝的眼睛，神情专注，“名利、权势、乃至更多，所有能够证明自己的强大并让内心得到满足的东西，人类对它们的追求永无止境。”
“那么你呢，什么能让你获得满足感？”郝酝脱口问道。
“你，我的领主。”阿斯特洛的眼睛亮闪闪的，犹如星辰般美丽。
“……我？”郝酝被那灼热的眼神看得脸颊有些发烫，说话也有点结巴。
“是的。”阿斯特洛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领主，领主的赞美与信任将成为我永恒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