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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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德一队人并没有在这个格格桑部落停留，虽然格莱特热情地欢迎他们多住一天,表明今天还有很多活动,但大家的兴致都不高,由巴尔德婉言拒绝。
昨晚，埃卢参加塔桑族晚会时是高兴的心情，但离开时却是说不出的复杂。他们没有看到王帐那边的血腥场面,却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看到有捆木搭建的平台,上面有三具年轻汉子的尸体，衣着整齐而华贵，头颅放在他们的胸口。
木平台的周围围绕了一群男女,埃尔维猜测这可能是那些汉子们的亲人。他们满脸肃穆,有悲伤却没有眼泪,来回跳着沉默的舞蹈。间或有大鹰停落在平台上，但充满灵性的草原之赢只是叫了几声，又冲向苍穹。
在第一缕阳光穿过山峦铺上草原的时候，他们点燃了木台。
埃卢骑在马上，回头还能看到烟火在空中升起的浓烟，像一把黑色的雾，成为这片鲜活美丽的草原上唯一的重色。
米莉捧着油纸包裹的点心，她对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毫无抵抗能力，看到埃卢频频回头，也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她有些不明白埃尔维这种古怪的怜悯，每个种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传统。
无论丑陋和美好，刻着骨头里，一代一代的传承。
那是信仰，无关对错。
西北方，枯石之城。
这是一座建在石头上的城池，位于草原的边界，一直延伸到山脉地下。传说矮人族的能工巧匠挖空了一座山地，在与山峦接壤的草原边际砌起一座石城。
枯石之城与苏米娜柯河上的水上之城苏科伦城并称两大奇城。
枯石之城塔桑牧民与矮人共同管理的城市。这里的建筑风格从外观上而言却是混乱的，塔桑民族喜欢将毡毛的毯装饰在房屋上，并在屋顶摆上鹰毛制作的风向标，而矮人更加倾向于干净利落的纯石头房屋，石屋外壁通常被刷满了各种图案和颜色。
几人从马上下来，巴尔德交了过城费，守卫看到他们有少年有女人便好心就地提醒他们：“最近城里来了很多佣兵，城里有点乱，你们晚上少出去。”
这座城池外形有点像古堡，依靠着山峦建造，道路上铺着从山里挖出的石头砌造的石板，一直盘旋蜿蜒而上，是一方巨大的平台，建造圆顶的建筑，应该是矮人和塔桑人共同执政的地方。
城里是禁制骑马的，到处都是牵着马缰风尘仆仆的异乡客，通常作佣兵打扮，利落的深色的武袍，有点把头发扎起，有的带着一顶非常具有塔桑民族风格的毡帽。而塔桑和矮人的居住地似乎魏晋分明，通常是塔桑族成一片，再走一段是明显低上一圈矮人族的屋舍，再走过一个内城门，又是塔桑的住处，
塞德里克的矮人老朋友家并不大，门口住了花圃，门很低，巴尔德一行人不得不弯下腰才能进入，老矮人和孙女住在一起，除了炼炉房，只有一间客房和半间杂房，巴尔德几人没有不够住，除了塞德里克还有事情和老人交谈之外，其他人只能再次返回寻找旅店。
城中的旅店大部分都是矮人开设的，塔桑民族并不喜欢这一行业。
埃尔维看着招待他们的矮人，不由想到了之前见过的德沃人，两个种族的确非常相似，甚至无法在外观上看出区别，如果硬要说点什么的话，也只有德沃人似乎比矮人高了一点，嗯，半个手掌的差距。但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这两个种族的，矮人勤劳能吃苦，他们的皮肤更加黝黑，手指粗糙骨节凸出，充满了细小的伤口，穿着的衣服上经常佩戴自己炼制打造的配饰，德沃人显然就看上去养尊处优了，他们会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衣着偏好于精致华丽的布料，手指干净修长，经常灵活地拨动算筹，细长的眼睛里总透露着一股贪婪的狡猾。当然，矮人和德沃人也有共同点，他们都非常爱惜浓密的头发和胡髯，把头发和胡髯梳得油光发亮，并且装饰上各种简单的金银饰品。
“这门就不能造得高点吗？”剑士威尔再一次撞到房门时，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为他们引路的矮人转过头，不高兴地说：“这是矮人的城市，你们才是外来者！”
巴尔德踢了威尔一脚，威尔闭上嘴，有些委屈地挠了挠头。
枯石之城的确被称为最后的矮人之城。在多兰大陆的历史里，第一纪元是神族降临，他们创造了整个世界，第二纪元初，神族离世，而由不同神祇创造的种族代表着神祇出现在多兰大陆上，第二纪元末的大战，各个种族都受到了重伤，开始了避世而居，而同时人类登上了多兰大陆掌权者的王座，代表着第三纪元的正式开始。
十二支矮人族多数进入山林，住在自己建造的蜿蜒的地下王宫里，只有少数矮人选择定居在枯石之城。
但这也成为，多兰大陆上矮人最多的地方。
“精灵和矮人的关系为什么不好？”矮人的旅馆大门故意造的较低，但他们的房屋还是按照人类的标准建造的，埃卢和阿莱克并不会在屋内感到任何高度上的不适应。
埃卢把窗户打开，能够看到一条热闹的街道，街头有流浪的吟游诗人，他的容貌几乎藏在了兜帽里面，墙边的花坛上，靠着墙壁，怀里抱着里古老欧弹唱似真似假的传说。
阿莱克站在埃卢背后，替他把金色的头发散开：“第二纪元时候，沼泽地边的精灵总督希望矮人族替他们打造三支金箭，矮人拒绝了总督的要求，后来在矮人需要进入龙骨骸山，总督拒绝为他们带路，导致许多矮人死在山里。”他顺着埃卢的视线看向角落边的流浪人，声音顿了一下，“从此之后矮人和精灵的关系就不怎么好了。”
精灵请求矮人为他们打造金箭，矮人为什么拒绝？阿莱克的叙说并不清晰，似乎故意掩藏了某些事情，埃卢虽然疑惑，但另一个词语更加让他困惑，他甚至转过头看向阿莱克：“金箭？是神圣之箭吗？”
“那三支箭在后来的书里，的确被叫做神圣之箭。”阿莱克轻声解释，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染出层层金光，“你不是看在王宫里看过吗？”
“哪里？”埃卢脱口而问，史书上记载，黑暗邪神被人皇赶到火山岩上，精灵族将三支圣箭献给人皇，人皇拉开弓，第一箭射中了黑暗邪魔的眼睛，第二箭射在邪魔的心口，第三箭射在眉心。黑暗邪魔巨大的身体轰然倒下，一直掉落进翻滚的岩浆里。邪魔的肉身被滚烫的岩浆融化，但那三支金箭却奇迹般的安然无恙，据说是因为在打造三支金箭的时候，三个精灵首领分别赠与了箭三样东西，金发，眼泪和血，这才有了三支箭超越凡世的力量。人族将散落的箭找回装在盒子里，送回到了三大精灵手中。
“在乌昂多王的宫殿门口，有两座精灵的雕塑，那个男性精灵手中拿着的就是金箭。”阿莱克看到一只云雀停在窗台上，细细的嘴尖敲打着窗台间隙里的冒出的青苔花，他伸手抚摸云雀的脑袋，那只调皮的云雀索性跳上了阿莱克的肩膀，歪着头，一双乌黑的小眼睛像是在四处打量似的。
而埃尔维还沉浸在，那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神圣之箭的念头，他看到过那两座雕塑许多次，男精灵做弯弓射箭的样子，女精灵双手在胸前捧着一捧花，一个代表着攻击，一个代表着守护。但他从来没想过，男精灵手上的金箭居然是那么牛逼的东西！
喂，那可是杀过黑暗邪魔的箭，就这么随便放在门口真的好吗？不是应该装在博物馆的水晶柜里恭后人瞻仰吗？
同时，埃卢想到了之前从梵蒂森圣殿里找到的圣剑，几百年来人类为那几把象征无上荣誉和王权的圣剑争得头破血流。同样是高端洋气上档次的东西，待遇咋就这么不同呢？
“对了，那三支金箭到底是谁造的？精灵还是矮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埃卢伸出手去抚摸云雀，云雀却拍拍翅膀，刷的一下飞出了窗外。
“不知道。”阿莱克再次看向街道，似乎有不少人被流浪的吟游诗人的歌声吸引，他们围绕那个带着兜帽的男子，聆听着美妙动人的传说。
“月光下的精灵啊，指尖绽放着洁白的花朵。
他的血落在箭镞上，连神都会落泪。
炉火烧了三天三夜，如同少年人的爱恋。
精灵穿过夜的帷幕，衣袍沾上的白色雾霭。
就像我对你的缠绵倾慕，
和你拒绝的吻……
沼泽之王啊，我为你献上神圣的箭镞——
用我最后的生命……
和爱情。”
“他在唱什么？”埃卢听懂了曲调里浓重的悲伤，但他听不懂歌词，那不是多兰大陆的通用语言，更像是某种地区的语言，但发音又有些像古语。
“那是矮人族的语言。”阿莱克垂下眼睑，轻声为埃卢解释，“意思是，以前有个矮人族少年，他爱上了一个人，对方拒绝了他，最后他为了那个人死了。”
“没意思。”一段我深爱你，你却不爱我的故事经过精细杜撰成的美丽的爱情传说吗？埃卢耸了耸肩，他对此并不感兴趣，吟游诗人唱完这首曲子站起来鞠了一躬，不少人纷纷鼓掌并且留下了钱币，“不知道我以后干这行会不会有人捧场？”
埃卢将自己扔到床上，看到阿莱克翘起的弯弯嘴角，忍不住地道：“喂，别这么不给面子，五音不全又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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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德一队人并没有在这个格格桑部落停留，虽然格莱特热情地欢迎他们多住一天,表明今天还有很多活动,但大家的兴致都不高,由巴尔德婉言拒绝。
昨晚，埃卢参加塔桑族晚会时是高兴的心情，但离开时却是说不出的复杂。他们没有看到王帐那边的血腥场面,却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看到有捆木搭建的平台,上面有三具年轻汉子的尸体，衣着整齐而华贵，头颅放在他们的胸口。
木平台的周围围绕了一群男女,埃尔维猜测这可能是那些汉子们的亲人。他们满脸肃穆,有悲伤却没有眼泪,来回跳着沉默的舞蹈。间或有大鹰停落在平台上，但充满灵性的草原之赢只是叫了几声，又冲向苍穹。
在第一缕阳光穿过山峦铺上草原的时候，他们点燃了木台。
埃卢骑在马上，回头还能看到烟火在空中升起的浓烟，像一把黑色的雾，成为这片鲜活美丽的草原上唯一的重色。
米莉捧着油纸包裹的点心，她对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毫无抵抗能力，看到埃卢频频回头，也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她有些不明白埃尔维这种古怪的怜悯，每个种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传统。
无论丑陋和美好，刻着骨头里，一代一代的传承。
那是信仰，无关对错。
西北方，枯石之城。
这是一座建在石头上的城池，位于草原的边界，一直延伸到山脉地下。传说矮人族的能工巧匠挖空了一座山地，在与山峦接壤的草原边际砌起一座石城。
枯石之城与苏米娜柯河上的水上之城苏科伦城并称两大奇城。
枯石之城塔桑牧民与矮人共同管理的城市。这里的建筑风格从外观上而言却是混乱的，塔桑民族喜欢将毡毛的毯装饰在房屋上，并在屋顶摆上鹰毛制作的风向标，而矮人更加倾向于干净利落的纯石头房屋，石屋外壁通常被刷满了各种图案和颜色。
几人从马上下来，巴尔德交了过城费，守卫看到他们有少年有女人便好心就地提醒他们：“最近城里来了很多佣兵，城里有点乱，你们晚上少出去。”
这座城池外形有点像古堡，依靠着山峦建造，道路上铺着从山里挖出的石头砌造的石板，一直盘旋蜿蜒而上，是一方巨大的平台，建造圆顶的建筑，应该是矮人和塔桑人共同执政的地方。
城里是禁制骑马的，到处都是牵着马缰风尘仆仆的异乡客，通常作佣兵打扮，利落的深色的武袍，有点把头发扎起，有的带着一顶非常具有塔桑民族风格的毡帽。而塔桑和矮人的居住地似乎魏晋分明，通常是塔桑族成一片，再走一段是明显低上一圈矮人族的屋舍，再走过一个内城门，又是塔桑的住处，
塞德里克的矮人老朋友家并不大，门口住了花圃，门很低，巴尔德一行人不得不弯下腰才能进入，老矮人和孙女住在一起，除了炼炉房，只有一间客房和半间杂房，巴尔德几人没有不够住，除了塞德里克还有事情和老人交谈之外，其他人只能再次返回寻找旅店。
城中的旅店大部分都是矮人开设的，塔桑民族并不喜欢这一行业。
埃尔维看着招待他们的矮人，不由想到了之前见过的德沃人，两个种族的确非常相似，甚至无法在外观上看出区别，如果硬要说点什么的话，也只有德沃人似乎比矮人高了一点，嗯，半个手掌的差距。但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这两个种族的，矮人勤劳能吃苦，他们的皮肤更加黝黑，手指粗糙骨节凸出，充满了细小的伤口，穿着的衣服上经常佩戴自己炼制打造的配饰，德沃人显然就看上去养尊处优了，他们会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衣着偏好于精致华丽的布料，手指干净修长，经常灵活地拨动算筹，细长的眼睛里总透露着一股贪婪的狡猾。当然，矮人和德沃人也有共同点，他们都非常爱惜浓密的头发和胡髯，把头发和胡髯梳得油光发亮，并且装饰上各种简单的金银饰品。
“这门就不能造得高点吗？”剑士威尔再一次撞到房门时，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为他们引路的矮人转过头，不高兴地说：“这是矮人的城市，你们才是外来者！”
巴尔德踢了威尔一脚，威尔闭上嘴，有些委屈地挠了挠头。
枯石之城的确被称为最后的矮人之城。在多兰大陆的历史里，第一纪元是神族降临，他们创造了整个世界，第二纪元初，神族离世，而由不同神祇创造的种族代表着神祇出现在多兰大陆上，第二纪元末的大战，各个种族都受到了重伤，开始了避世而居，而同时人类登上了多兰大陆掌权者的王座，代表着第三纪元的正式开始。
十二支矮人族多数进入山林，住在自己建造的蜿蜒的地下王宫里，只有少数矮人选择定居在枯石之城。
但这也成为，多兰大陆上矮人最多的地方。
“精灵和矮人的关系为什么不好？”矮人的旅馆大门故意造的较低，但他们的房屋还是按照人类的标准建造的，埃卢和阿莱克并不会在屋内感到任何高度上的不适应。
埃卢把窗户打开，能够看到一条热闹的街道，街头有流浪的吟游诗人，他的容貌几乎藏在了兜帽里面，墙边的花坛上，靠着墙壁，怀里抱着里古老欧弹唱似真似假的传说。
阿莱克站在埃卢背后，替他把金色的头发散开：“第二纪元时候，沼泽地边的精灵总督希望矮人族替他们打造三支金箭，矮人拒绝了总督的要求，后来在矮人需要进入龙骨骸山，总督拒绝为他们带路，导致许多矮人死在山里。”他顺着埃卢的视线看向角落边的流浪人，声音顿了一下，“从此之后矮人和精灵的关系就不怎么好了。”
精灵请求矮人为他们打造金箭，矮人为什么拒绝？阿莱克的叙说并不清晰，似乎故意掩藏了某些事情，埃卢虽然疑惑，但另一个词语更加让他困惑，他甚至转过头看向阿莱克：“金箭？是神圣之箭吗？”
“那三支箭在后来的书里，的确被叫做神圣之箭。”阿莱克轻声解释，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染出层层金光，“你不是看在王宫里看过吗？”
“哪里？”埃卢脱口而问，史书上记载，黑暗邪神被人皇赶到火山岩上，精灵族将三支圣箭献给人皇，人皇拉开弓，第一箭射中了黑暗邪魔的眼睛，第二箭射在邪魔的心口，第三箭射在眉心。黑暗邪魔巨大的身体轰然倒下，一直掉落进翻滚的岩浆里。邪魔的肉身被滚烫的岩浆融化，但那三支金箭却奇迹般的安然无恙，据说是因为在打造三支金箭的时候，三个精灵首领分别赠与了箭三样东西，金发，眼泪和血，这才有了三支箭超越凡世的力量。人族将散落的箭找回装在盒子里，送回到了三大精灵手中。
“在乌昂多王的宫殿门口，有两座精灵的雕塑，那个男性精灵手中拿着的就是金箭。”阿莱克看到一只云雀停在窗台上，细细的嘴尖敲打着窗台间隙里的冒出的青苔花，他伸手抚摸云雀的脑袋，那只调皮的云雀索性跳上了阿莱克的肩膀，歪着头，一双乌黑的小眼睛像是在四处打量似的。
而埃尔维还沉浸在，那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神圣之箭的念头，他看到过那两座雕塑许多次，男精灵做弯弓射箭的样子，女精灵双手在胸前捧着一捧花，一个代表着攻击，一个代表着守护。但他从来没想过，男精灵手上的金箭居然是那么牛逼的东西！
喂，那可是杀过黑暗邪魔的箭，就这么随便放在门口真的好吗？不是应该装在博物馆的水晶柜里恭后人瞻仰吗？
同时，埃卢想到了之前从梵蒂森圣殿里找到的圣剑，几百年来人类为那几把象征无上荣誉和王权的圣剑争得头破血流。同样是高端洋气上档次的东西，待遇咋就这么不同呢？
“对了，那三支金箭到底是谁造的？精灵还是矮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埃卢伸出手去抚摸云雀，云雀却拍拍翅膀，刷的一下飞出了窗外。
“不知道。”阿莱克再次看向街道，似乎有不少人被流浪的吟游诗人的歌声吸引，他们围绕那个带着兜帽的男子，聆听着美妙动人的传说。
“月光下的精灵啊，指尖绽放着洁白的花朵。
他的血落在箭镞上，连神都会落泪。
炉火烧了三天三夜，如同少年人的爱恋。
精灵穿过夜的帷幕，衣袍沾上的白色雾霭。
就像我对你的缠绵倾慕，
和你拒绝的吻……
沼泽之王啊，我为你献上神圣的箭镞——
用我最后的生命……
和爱情。”
“他在唱什么？”埃卢听懂了曲调里浓重的悲伤，但他听不懂歌词，那不是多兰大陆的通用语言，更像是某种地区的语言，但发音又有些像古语。
“那是矮人族的语言。”阿莱克垂下眼睑，轻声为埃卢解释，“意思是，以前有个矮人族少年，他爱上了一个人，对方拒绝了他，最后他为了那个人死了。”
“没意思。”一段我深爱你，你却不爱我的故事经过精细杜撰成的美丽的爱情传说吗？埃卢耸了耸肩，他对此并不感兴趣，吟游诗人唱完这首曲子站起来鞠了一躬，不少人纷纷鼓掌并且留下了钱币，“不知道我以后干这行会不会有人捧场？”
埃卢将自己扔到床上，看到阿莱克翘起的弯弯嘴角，忍不住地道：“喂，别这么不给面子，五音不全又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