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面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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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戒穿的很随意，白色云锦软袍有些宽松搭在身上露出些懒散额味道，长长的头发半卷的系在脑后。
看着伊莫白不做声，慕戒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半个眼睛。
吉图一只手捂着喉咙，一只手激烈的上下挥着，小张脸红紫交替，只可惜发不出声的他没法提醒伊莫白，他亲爱阿爹生气了。
吉图只能看到他阿爹越走越近，最后坐到了床边，伊莫白这才有些吓到的抬起头，第一次他这么近的看着这个男人，精致的五官没有表情的面容，那种淡漠的毫不关系别人的气息越发强烈，伊莫白有些不适应的挪动着身子。
慕戒也从伊莫白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张他自己看了很多年的面容，那双眸子有些慌乱，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躲避。
躲避？慕戒垂下的眼睛更阴沉了，他伸出手紧紧的钳住了伊莫白的下巴，强硬的把伊莫白拉到他面前，伊莫白只到慕戒的肩膀，被慕戒拉到胸口处，有种刚好被慕戒环抱住的感觉。
慕戒低沉着嗓音按压住恼火：“吉图了？”这是更加肯定的语气。
火热的气息喷在伊莫白的耳边，让伊莫白莫名的燥热，只是下巴上的疼痛让伊莫白恼怒起来：“放开我！”
面前待宰的小羊羔一下子变成了会叫的狼崽，慕戒冷冷一哼，周身的温度瞬间加了上去，伊莫白被慕戒捏住下巴的那块皮肤一瞬间便的通红。
“唔！”伊莫白疼的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伸出手就想打掉慕戒捏住他的那只手，可是慕戒捏的那么牢，伊莫白根本就挣脱不掉。
“吉图了？”慕戒盯着伊莫白丝毫没有感情的问道。
“莫莫！莫莫！你怎么样啊！臭阿爹，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没人要的丑爹爹！”吉图一口气把那卡住的那块肉狠狠的咽了下去，急的跳起来指着慕戒的方向就骂起来了。
伊莫白疼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他能感觉到下巴那块地方都被烫红了，只是一股不甘的情绪萦绕在胸口，凭什么他的人生总有那么多人来干涉来指手画脚，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威胁他强迫他干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是因为他太弱小了？是因为他太没用了？
吉图在小世界里急的都化成黑龙，转来转去的把自己打了个结！这可怎么办了？他知道自己阿爹是个什么样极品，说到底就是条儍龙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就算了，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尼玛，什么冷淡，高贵，拒人千里之外，都是表象好吧，明显是个不喜欢思考更是不会思考的人形兽！他肯定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莫莫也是，怎么不求救了？撒撒谎也是好的！没必要在这里和阿爹硬磕，天啦！莫莫该不会不知道撒谎？！
难道……难道，现在只有我献身才是唯一的活路？所以，我现在到了我勇敢的站出来自我牺牲的时候！吉图看了看慕戒越来越不善的面容。
……尼玛，不要啊！我怕啊！
伊莫白疼的有些脑子发白，只能艰难仰起头，心底里忽然就有了一丝悲哀，没有缘由没有故事，突然间的，心就决堤了，那么汹涌那么澎湃，悲哀的他连自己在悲哀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像一瞬间的寂静生命的停顿。
眼前慕戒的脸成了伊莫白视线里唯一的交集，脑海是吉图嚎叫的声音，慕戒虽然这么冷淡但他一定很疼爱吉图吧，一定很疼他所以才会把吉图娇惯成了这样，一定很疼所以才会在吉图消失后之一寻找他到现在，一定很疼他所以才会这样这样和他对峙。
泪眼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了下来，滑过冰冷的面具，滴到慕戒的手上。
慕戒看到了，那双眼里是无喜无悲的空洞，不是因为伤心而落泪而是身体的一种本能。
他的眼睛在哭泣。
透彻的泪滴滴到他的手背，有些冰凉，水珠一样的泪水在阳光下像玉石泛着漂亮的光泽。让慕戒微微的失神。除了吉图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哭，或者说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做出除恭敬外的另外一种神情。
而面前的这个人，空洞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盈满的泪水却不见丝毫软弱，瘦弱的身躯固执的在他手里丝毫不退却，那种迎风独立，只会在风雨中越发成长的坚韧和明媚，像一抹阳光直直的穿透一切虚无。
恍然间，慕戒周身的温度就降了下去，连带着捏住伊莫白的手也放松了，轻轻的，触到了下巴之上冰冷的面具，慕戒就这么自然没有丝毫犹豫的掀开了伊莫白的面具。
并不是想看看那张脸，并不是经过脑袋思考，就是如此机械的顺着身体的反应揭开了面具。
伊莫白愣愣的看着慕戒，连眼泪滚下来都忘了，他只能感受着冰凉的修长的手指顺着眼泪的轨迹，轻轻的像是怕弄痛他一般，拂过他脸上每一条纵横的伤疤。
为何会有这么多伤疤了？慕戒不懂。
丑与美在他的眼里没有区别，他只能看到这张伤痕累累的脸上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这双漂亮的眼睛不应该配在这张布满伤痕的脸上。慕戒皱起了眉头。
直到伊莫白从慕戒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张，谈不上多好看的脸时，他才回过神，而一回神就看到了慕戒皱起的不满的眉头……
伊莫白闭上眼，狠狠甩开了还触在脸上的手遮住脸，一把夺过放在一旁的面具。
这张丑陋的脸为何要放在众人的眼前了？看尽别人嫌弃的目光？
被甩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慕戒有些不知所以，刚想伸手却又看见伊莫白极力抵制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慕戒放下手，看着伊莫白被面具盖的严严实实的脸，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然后起身离去。
把自己打了个结的吉图，傻乎乎的看着慕戒离开，小心翼翼的一句话不敢吭，虽然他没看懂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祸了，他没想到他阿爹竟然没有他半分会看人眼色的能力。
“莫莫？莫莫？”吉图小声的呼唤着，伊莫白没回应他，吉图瘪瘪嘴，眨眨眼泪珠也滚了下来，他是真心很喜欢莫莫的，可是这次因为他还有他那个没脑子的阿爹害的莫莫都难过的掉眼泪了，一想到那么坚强的莫莫都哭了，吉图也难过了，吉图吸吸鼻子用尾巴把地面扫了个小坑，然后把头埋了进去。
伊宗沢到林家，没有想象中的大仗势，甚至没有带老管家准备的人。
只有伊宗沢和老管家两个人，像散步一样，两个人穿过大街小巷，穿过看了几十年的风景一直走到林家的大门。
伊宗沢抬起头，环顾着经历了几代人风雨依旧辉煌的大门，淡淡的说：“忠叔，这里和我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来的时候都一模一样啊。”
老管家点点头回忆道：“是啊，当年还是我带你们回林府的。”
伊宗沢眯起眼睛，想弯起嘴角却发现一张脸跟带着面具一样，一点都扯不动。
老管家上前敲响大门，门后一个小厮探出头，看到老管家和后面的伊宗沢，脸色变了又变，刚想关上门进去通报一声，大门就被老管家伸手握住了，老管家笑笑：“这位小兄弟，不用通报了，就让我们进去吧。”
那小厮发现自己再怎么用力也关不上门只好白着脸，看着老管家把门推开，然后伊宗沢跟着进来。
虽然十几年没再来了，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像长在伊宗沢的脑子里。中午林府里到处都是下人，没一会儿，林武就在下人的通报下带着林承宇来到了伊宗沢的面前。
两人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林武虽然有些惊讶伊宗沢怎么会来找他，但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林武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伊大家主怎么有时间来我林府？”
伊宗沢看着林武道：“我本以为除了铲除林家后我不会再踏进林家一步，所以我也没想到我今天会到林家来。”
林武冷笑：“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请林大家主等到铲除了林家再来吧，恕不远送！”
两人都不给对方好脸色。
老管家见此只好出声道：“林家主，今天我与家主来必是有事相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林家主见谅，这里人多有些事也不好商量，不如请林家主移驾书房，大家慢慢聊。”
林武看着头发都白了的老人，在心理叹了口气，忠叔的面子他怎么能不给。
“行，既然忠叔都出口了，我们两个小辈也没理由再在忠叔面前闹笑话了，去书房吧。”林武说完转头就走。
伊宗沢冷冷盯着林武的背影，压下心里翻滚的戾气。
书房里，林武让林承宇去前堂了，在场的只有伊宗沢和老管家。林武坐到书桌后抿了口水问：“来林家什么事？”
伊宗沢随便找了把椅子也坐下了：“伊莫白来林家了？”
林武听了只觉好笑的嘲讽道：“莫白？莫白不是让你扣在了伊家，他要是能来早就来了！”
伊宗沢微眯眼：“那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在林家。”
“他在哪里你会不知道？来我林家要人未免太无聊了吧！”
伊宗沢看着林武面无表情的道：“伊莫白不在伊家，他丢了。”
“丢了！”林武猛然把手里的杯子扣到了桌上：“莫白怎么会丢？！”
伊宗沢见林武满脸不信的表情不假便心知伊莫白应该不是来被林家的弄走的便没有相待的*，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一个茶杯擦过伊宗沢的发丝粉碎在门上“你给我说清楚！莫白了！”林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伊宗沢转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伊莫白丢了。”
“你！”林武一瞬间气红了眼：“伊宗沢你这个人渣！你就这样对待莫白的！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
伊宗沢转身，裂开嘴说道：“够？什么叫够？他既然身在我伊家，我凭什么不能对他做什么？”
林武指着伊宗沢狠狠的说：“身在伊家？身在伊家又怎么样！你给我记住！伊宗沢，莫白他虽然姓伊但他只有我们林家人的血液！他跟你伊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根本不是你儿子！”
慕戒穿的很随意，白色云锦软袍有些宽松搭在身上露出些懒散额味道，长长的头发半卷的系在脑后。
看着伊莫白不做声，慕戒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半个眼睛。
吉图一只手捂着喉咙，一只手激烈的上下挥着，小张脸红紫交替，只可惜发不出声的他没法提醒伊莫白，他亲爱阿爹生气了。
吉图只能看到他阿爹越走越近，最后坐到了床边，伊莫白这才有些吓到的抬起头，第一次他这么近的看着这个男人，精致的五官没有表情的面容，那种淡漠的毫不关系别人的气息越发强烈，伊莫白有些不适应的挪动着身子。
慕戒也从伊莫白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张他自己看了很多年的面容，那双眸子有些慌乱，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躲避。
躲避？慕戒垂下的眼睛更阴沉了，他伸出手紧紧的钳住了伊莫白的下巴，强硬的把伊莫白拉到他面前，伊莫白只到慕戒的肩膀，被慕戒拉到胸口处，有种刚好被慕戒环抱住的感觉。
慕戒低沉着嗓音按压住恼火：“吉图了？”这是更加肯定的语气。
火热的气息喷在伊莫白的耳边，让伊莫白莫名的燥热，只是下巴上的疼痛让伊莫白恼怒起来：“放开我！”
面前待宰的小羊羔一下子变成了会叫的狼崽，慕戒冷冷一哼，周身的温度瞬间加了上去，伊莫白被慕戒捏住下巴的那块皮肤一瞬间便的通红。
“唔！”伊莫白疼的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伸出手就想打掉慕戒捏住他的那只手，可是慕戒捏的那么牢，伊莫白根本就挣脱不掉。
“吉图了？”慕戒盯着伊莫白丝毫没有感情的问道。
“莫莫！莫莫！你怎么样啊！臭阿爹，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没人要的丑爹爹！”吉图一口气把那卡住的那块肉狠狠的咽了下去，急的跳起来指着慕戒的方向就骂起来了。
伊莫白疼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他能感觉到下巴那块地方都被烫红了，只是一股不甘的情绪萦绕在胸口，凭什么他的人生总有那么多人来干涉来指手画脚，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威胁他强迫他干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是因为他太弱小了？是因为他太没用了？
吉图在小世界里急的都化成黑龙，转来转去的把自己打了个结！这可怎么办了？他知道自己阿爹是个什么样极品，说到底就是条儍龙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就算了，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尼玛，什么冷淡，高贵，拒人千里之外，都是表象好吧，明显是个不喜欢思考更是不会思考的人形兽！他肯定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莫莫也是，怎么不求救了？撒撒谎也是好的！没必要在这里和阿爹硬磕，天啦！莫莫该不会不知道撒谎？！
难道……难道，现在只有我献身才是唯一的活路？所以，我现在到了我勇敢的站出来自我牺牲的时候！吉图看了看慕戒越来越不善的面容。
……尼玛，不要啊！我怕啊！
伊莫白疼的有些脑子发白，只能艰难仰起头，心底里忽然就有了一丝悲哀，没有缘由没有故事，突然间的，心就决堤了，那么汹涌那么澎湃，悲哀的他连自己在悲哀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像一瞬间的寂静生命的停顿。
眼前慕戒的脸成了伊莫白视线里唯一的交集，脑海是吉图嚎叫的声音，慕戒虽然这么冷淡但他一定很疼爱吉图吧，一定很疼他所以才会把吉图娇惯成了这样，一定很疼所以才会在吉图消失后之一寻找他到现在，一定很疼他所以才会这样这样和他对峙。
泪眼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了下来，滑过冰冷的面具，滴到慕戒的手上。
慕戒看到了，那双眼里是无喜无悲的空洞，不是因为伤心而落泪而是身体的一种本能。
他的眼睛在哭泣。
透彻的泪滴滴到他的手背，有些冰凉，水珠一样的泪水在阳光下像玉石泛着漂亮的光泽。让慕戒微微的失神。除了吉图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哭，或者说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做出除恭敬外的另外一种神情。
而面前的这个人，空洞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盈满的泪水却不见丝毫软弱，瘦弱的身躯固执的在他手里丝毫不退却，那种迎风独立，只会在风雨中越发成长的坚韧和明媚，像一抹阳光直直的穿透一切虚无。
恍然间，慕戒周身的温度就降了下去，连带着捏住伊莫白的手也放松了，轻轻的，触到了下巴之上冰冷的面具，慕戒就这么自然没有丝毫犹豫的掀开了伊莫白的面具。
并不是想看看那张脸，并不是经过脑袋思考，就是如此机械的顺着身体的反应揭开了面具。
伊莫白愣愣的看着慕戒，连眼泪滚下来都忘了，他只能感受着冰凉的修长的手指顺着眼泪的轨迹，轻轻的像是怕弄痛他一般，拂过他脸上每一条纵横的伤疤。
为何会有这么多伤疤了？慕戒不懂。
丑与美在他的眼里没有区别，他只能看到这张伤痕累累的脸上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这双漂亮的眼睛不应该配在这张布满伤痕的脸上。慕戒皱起了眉头。
直到伊莫白从慕戒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张，谈不上多好看的脸时，他才回过神，而一回神就看到了慕戒皱起的不满的眉头……
伊莫白闭上眼，狠狠甩开了还触在脸上的手遮住脸，一把夺过放在一旁的面具。
这张丑陋的脸为何要放在众人的眼前了？看尽别人嫌弃的目光？
被甩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慕戒有些不知所以，刚想伸手却又看见伊莫白极力抵制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慕戒放下手，看着伊莫白被面具盖的严严实实的脸，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然后起身离去。
把自己打了个结的吉图，傻乎乎的看着慕戒离开，小心翼翼的一句话不敢吭，虽然他没看懂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祸了，他没想到他阿爹竟然没有他半分会看人眼色的能力。
“莫莫？莫莫？”吉图小声的呼唤着，伊莫白没回应他，吉图瘪瘪嘴，眨眨眼泪珠也滚了下来，他是真心很喜欢莫莫的，可是这次因为他还有他那个没脑子的阿爹害的莫莫都难过的掉眼泪了，一想到那么坚强的莫莫都哭了，吉图也难过了，吉图吸吸鼻子用尾巴把地面扫了个小坑，然后把头埋了进去。
伊宗沢到林家，没有想象中的大仗势，甚至没有带老管家准备的人。
只有伊宗沢和老管家两个人，像散步一样，两个人穿过大街小巷，穿过看了几十年的风景一直走到林家的大门。
伊宗沢抬起头，环顾着经历了几代人风雨依旧辉煌的大门，淡淡的说：“忠叔，这里和我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来的时候都一模一样啊。”
老管家点点头回忆道：“是啊，当年还是我带你们回林府的。”
伊宗沢眯起眼睛，想弯起嘴角却发现一张脸跟带着面具一样，一点都扯不动。
老管家上前敲响大门，门后一个小厮探出头，看到老管家和后面的伊宗沢，脸色变了又变，刚想关上门进去通报一声，大门就被老管家伸手握住了，老管家笑笑：“这位小兄弟，不用通报了，就让我们进去吧。”
那小厮发现自己再怎么用力也关不上门只好白着脸，看着老管家把门推开，然后伊宗沢跟着进来。
虽然十几年没再来了，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像长在伊宗沢的脑子里。中午林府里到处都是下人，没一会儿，林武就在下人的通报下带着林承宇来到了伊宗沢的面前。
两人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林武虽然有些惊讶伊宗沢怎么会来找他，但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林武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伊大家主怎么有时间来我林府？”
伊宗沢看着林武道：“我本以为除了铲除林家后我不会再踏进林家一步，所以我也没想到我今天会到林家来。”
林武冷笑：“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请林大家主等到铲除了林家再来吧，恕不远送！”
两人都不给对方好脸色。
老管家见此只好出声道：“林家主，今天我与家主来必是有事相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林家主见谅，这里人多有些事也不好商量，不如请林家主移驾书房，大家慢慢聊。”
林武看着头发都白了的老人，在心理叹了口气，忠叔的面子他怎么能不给。
“行，既然忠叔都出口了，我们两个小辈也没理由再在忠叔面前闹笑话了，去书房吧。”林武说完转头就走。
伊宗沢冷冷盯着林武的背影，压下心里翻滚的戾气。
书房里，林武让林承宇去前堂了，在场的只有伊宗沢和老管家。林武坐到书桌后抿了口水问：“来林家什么事？”
伊宗沢随便找了把椅子也坐下了：“伊莫白来林家了？”
林武听了只觉好笑的嘲讽道：“莫白？莫白不是让你扣在了伊家，他要是能来早就来了！”
伊宗沢微眯眼：“那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在林家。”
“他在哪里你会不知道？来我林家要人未免太无聊了吧！”
伊宗沢看着林武面无表情的道：“伊莫白不在伊家，他丢了。”
“丢了！”林武猛然把手里的杯子扣到了桌上：“莫白怎么会丢？！”
伊宗沢见林武满脸不信的表情不假便心知伊莫白应该不是来被林家的弄走的便没有相待的*，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一个茶杯擦过伊宗沢的发丝粉碎在门上“你给我说清楚！莫白了！”林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伊宗沢转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伊莫白丢了。”
“你！”林武一瞬间气红了眼：“伊宗沢你这个人渣！你就这样对待莫白的！这么多年了还不够吗？！”
伊宗沢转身，裂开嘴说道：“够？什么叫够？他既然身在我伊家，我凭什么不能对他做什么？”
林武指着伊宗沢狠狠的说：“身在伊家？身在伊家又怎么样！你给我记住！伊宗沢，莫白他虽然姓伊但他只有我们林家人的血液！他跟你伊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根本不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