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系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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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妍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十一二岁的模样，身边是比她还要小个的温婉婷，一起坐在书桌边上写作业。突然，一个中年女人慌慌张张地打开门冲了进来，看见她以后，又忽然欲言而止了。
她认出来那是温婉婷的妈妈，可她看不懂伯母脸上复杂的表情。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也傻愣愣地看着伯母。唯有小婷婷眨了几下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妈妈，怎么了呀？”
伯母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却并没有立刻回答温婉婷，而是朝她慢慢地走了过来。
伯母的脚步是那么轻，轻得就像是害怕林思妍会被惊吓到一样。她蹲下身紧紧地拥住了林思妍，口中呢喃道：“思妍，思妍，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这件事……”
她听得糊里糊涂的，发现伯母说话带着哭腔，以为她不开心，便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没想到没拍几下，伯母竟然更克制不住情绪，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温婉婷见状也急了，鼻子一酸，凑了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哭着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呀？”
伯母把两个小女孩一齐揽进了怀里，哽咽着说：“思妍，你以后……以后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好了……伯母和伯父都会把你当作亲女儿来对待的……”
伯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她明明是有自己的家的呀！为什么伯母会要自己把他们家当作自己家呢？还要把自己当作亲女儿对待，为什么呢？
林思妍呆呆地发起了怔。
是了，爸爸妈妈……都死了，她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抱着自己的伯母和温婉婷都不见了。她急忙抬头想去找，不料却见温婉婷和王凯泽、林子轩三人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整张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鲜血像是泉涌一般地往下流。
温婉婷朝她伸出了手，那手上的肉竟也在一块块地往下掉，就像拼图碎片一样，林思妍听见她在说：“思妍，和我们一起来吧……”
“不要！”林思妍大喊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婷婷？”她下意识地轻声问了一句，然后去摸床头柜的灯，却摸了个空，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现在，已经不是她之前所处的和平年代了。世界应了文森特当初的预言，迎来了末日，而温婉婷，也在不久之前和她走散了……
林思妍垂下眼帘，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随之黯然失色。但很快，她就打起了精神来，光是沮丧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扫视了一圈四周，只是这里没有光，能看到的只有一团团如墨的漆黑。不过单凭身下的触感，她想自己正身处于不知谁的家中，应该是王凯泽擅闯民居了。
她记得好不容易逃离那个病毒二次爆发的基地，刚和王凯泽制定完接下来的计划，她就晕倒了……说起来，晕倒之前，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林思妍回忆了一下，试探性地在意识海里问道：“……文森特？”
可以算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想想文森特也不会是那种声音，更不会在那种情况下给她飙洋文，虽然它一向不靠谱。
嗯？这个想法好像以前也有想到过……是什么时候呢？
一时间她实在想不起来，只好先作罢，转而提高了音量去唤其他人：“王凯泽？”
这次是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按理说，为了方便照应，他应该在她附近候着才是啊？她连自己到底昏睡了几天都不知道，头也很痛，而且更奇怪的是，她觉得背后肩胛骨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顶着，疼的要命。可是摸一摸，又什么都没有。
既然喊不到人，她觉得就由自己摸索着出去看看情况。然而刚下床就因为腿软跌了个踉跄，第一次晕倒后的那种全身无力的状况再次出现了，该幸亏不是先全身瘫痪似得动都动不了么。
屋子很大，林思妍扶着墙壁走到走廊尽头，发现还有向上的楼梯，同样是黑漆漆的。这里一个个小房间不少，颇有鬼屋探险的架势。
所幸她有人格障碍，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便继续摸索着走上了楼。顺着二楼走廊走了个来回，还是空无一人。
所以，王凯泽到底去哪里了呢？现在可是晚上啊，他总不可能是和丧尸们交流感情去了吧？
她想了想，站在楼梯口又喊了一声：“王凯泽，你在哪里？”
这次，她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回答道：“Are you calling me？”
那个声音机械，空灵，并且来自她的意识海。
“……文森特？”林思妍犹豫地询问道。
“Vincent？Is it my name？”
“呃……能不能换成中文来和我交流？”她试着下了个指令，顺便回道，“可以说是你的……但是，你又好像不是它。”
“Roger。”意识海里寂静下来，大概是去调整语种去了，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声才再次开口道，“您说的比较复杂，我不太能理解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并不是那位文森特吗？”
“我也有点被搞糊涂了……你是附在我意识海里的智能系统吗？”
“是的。”
“可是我之前接触了两年的那个智能系统，声音和你不一样，说话方式也比你活跃很多……所以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消失了小半个月，再回来就变成你这个样子了，甚至不确定它和你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我想您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第一次启动程序。”
“咦……”林思妍愣了愣，“你是不是中了什么病毒，导致程序错误，数据丢失了？”
“……”系统一时无话，半晌才回道，“扫描结束，并无病毒。”
原来是扫描自身病毒去了，可是这样一来，她更不明白这个智能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应该……不是文森特吧？是一个新的智能系统附过来了？
好奇怪的感觉……那么文森特到底是去了哪里呢？和它相处了那么久，导致她都有点不习惯和现在这个那么机械的系统讲话了。
林思妍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十一二岁的模样，身边是比她还要小个的温婉婷，一起坐在书桌边上写作业。突然，一个中年女人慌慌张张地打开门冲了进来，看见她以后，又忽然欲言而止了。
她认出来那是温婉婷的妈妈，可她看不懂伯母脸上复杂的表情。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也傻愣愣地看着伯母。唯有小婷婷眨了几下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妈妈，怎么了呀？”
伯母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却并没有立刻回答温婉婷，而是朝她慢慢地走了过来。
伯母的脚步是那么轻，轻得就像是害怕林思妍会被惊吓到一样。她蹲下身紧紧地拥住了林思妍，口中呢喃道：“思妍，思妍，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这件事……”
她听得糊里糊涂的，发现伯母说话带着哭腔，以为她不开心，便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没想到没拍几下，伯母竟然更克制不住情绪，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温婉婷见状也急了，鼻子一酸，凑了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哭着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呀？”
伯母把两个小女孩一齐揽进了怀里，哽咽着说：“思妍，你以后……以后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好了……伯母和伯父都会把你当作亲女儿来对待的……”
伯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她明明是有自己的家的呀！为什么伯母会要自己把他们家当作自己家呢？还要把自己当作亲女儿对待，为什么呢？
林思妍呆呆地发起了怔。
是了，爸爸妈妈……都死了，她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抱着自己的伯母和温婉婷都不见了。她急忙抬头想去找，不料却见温婉婷和王凯泽、林子轩三人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整张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鲜血像是泉涌一般地往下流。
温婉婷朝她伸出了手，那手上的肉竟也在一块块地往下掉，就像拼图碎片一样，林思妍听见她在说：“思妍，和我们一起来吧……”
“不要！”林思妍大喊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婷婷？”她下意识地轻声问了一句，然后去摸床头柜的灯，却摸了个空，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现在，已经不是她之前所处的和平年代了。世界应了文森特当初的预言，迎来了末日，而温婉婷，也在不久之前和她走散了……
林思妍垂下眼帘，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随之黯然失色。但很快，她就打起了精神来，光是沮丧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扫视了一圈四周，只是这里没有光，能看到的只有一团团如墨的漆黑。不过单凭身下的触感，她想自己正身处于不知谁的家中，应该是王凯泽擅闯民居了。
她记得好不容易逃离那个病毒二次爆发的基地，刚和王凯泽制定完接下来的计划，她就晕倒了……说起来，晕倒之前，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林思妍回忆了一下，试探性地在意识海里问道：“……文森特？”
可以算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想想文森特也不会是那种声音，更不会在那种情况下给她飙洋文，虽然它一向不靠谱。
嗯？这个想法好像以前也有想到过……是什么时候呢？
一时间她实在想不起来，只好先作罢，转而提高了音量去唤其他人：“王凯泽？”
这次是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按理说，为了方便照应，他应该在她附近候着才是啊？她连自己到底昏睡了几天都不知道，头也很痛，而且更奇怪的是，她觉得背后肩胛骨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顶着，疼的要命。可是摸一摸，又什么都没有。
既然喊不到人，她觉得就由自己摸索着出去看看情况。然而刚下床就因为腿软跌了个踉跄，第一次晕倒后的那种全身无力的状况再次出现了，该幸亏不是先全身瘫痪似得动都动不了么。
屋子很大，林思妍扶着墙壁走到走廊尽头，发现还有向上的楼梯，同样是黑漆漆的。这里一个个小房间不少，颇有鬼屋探险的架势。
所幸她有人格障碍，字典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便继续摸索着走上了楼。顺着二楼走廊走了个来回，还是空无一人。
所以，王凯泽到底去哪里了呢？现在可是晚上啊，他总不可能是和丧尸们交流感情去了吧？
她想了想，站在楼梯口又喊了一声：“王凯泽，你在哪里？”
这次，她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回答道：“Are you calling me？”
那个声音机械，空灵，并且来自她的意识海。
“……文森特？”林思妍犹豫地询问道。
“Vincent？Is it my name？”
“呃……能不能换成中文来和我交流？”她试着下了个指令，顺便回道，“可以说是你的……但是，你又好像不是它。”
“Roger。”意识海里寂静下来，大概是去调整语种去了，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声才再次开口道，“您说的比较复杂，我不太能理解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并不是那位文森特吗？”
“我也有点被搞糊涂了……你是附在我意识海里的智能系统吗？”
“是的。”
“可是我之前接触了两年的那个智能系统，声音和你不一样，说话方式也比你活跃很多……所以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消失了小半个月，再回来就变成你这个样子了，甚至不确定它和你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我想您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第一次启动程序。”
“咦……”林思妍愣了愣，“你是不是中了什么病毒，导致程序错误，数据丢失了？”
“……”系统一时无话，半晌才回道，“扫描结束，并无病毒。”
原来是扫描自身病毒去了，可是这样一来，她更不明白这个智能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应该……不是文森特吧？是一个新的智能系统附过来了？
好奇怪的感觉……那么文森特到底是去了哪里呢？和它相处了那么久，导致她都有点不习惯和现在这个那么机械的系统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