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苏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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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片刻之后，一个六十岁年纪的老者在四个随从的陪同下，出现在冯思冀的面前。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冯思冀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所以一见面就直接质问冯思冀。
牛二突然被冯思冀给扭断了脖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周围的百姓都给吓了一跳。原本还看热闹的百姓们，一下子就直接鸟作兽散，没了踪影。有几个想要出头的汉子，就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上犯事，刚想出头，可是看到冯思冀这群一身煞气的军汉，最终还是躲了起来。所以现在整个街道整个街道一下子就只剩冯思冀一行还有面前的这位老者。
“此人妖言惑众，冯某正打算把他绑了拿去见官，正好大人在此，此人造谣交州非黄土，还敢拘捕，待会还请大人帮我等做个见证。”冯思冀并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老者是谁，不过从这位老者的衣衫还有随从来看，这人应该是一位官员。
突然出现的老者并没有看一眼地上的死去的牛二，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冯思冀一行人。
“当街杀人乃是重罪，天子脚下杀人之后还敢如此有恃无恐，莫非你认为有我替你证明就能免于惩罚？更何况你如何会认为我一定会为你说话？”
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冯思冀，想从冯思冀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在下不过为国除一贼子，为何要走。天子脚下，自有王法，朝中大人清明任事，我有何担心。真要说起来，我也不过是遵循老大人的命令抓拿叛逆。这贼子不束手就擒，想要逃跑，落得身死，也是他应得的下场。”
“苏山，等下巡逻的军士到了，你跟着他们把人带到京兆尹解释清楚。”
老者并没有回答冯思冀的话，而是转过头对着随从吩咐了一句。在都城当街杀人，当然没这么容易解决，不过这个问题轮不到冯思冀操心，既然这名老者把事情但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他解决就好了。对于冯思冀等人来说，这口气不能忍。既然有了借口，那就送侮辱他们的家伙上路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怕死，或者说他们现在就是等死的人了。能弄死个二流子，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诺，大人。”
听到老者命令的随从苏山很快就带着人把牛二的尸体给拉到了一边，而冯思冀也跟着老者离开了大街。到底是天子脚下，很快巡逻的军士就来到了事发地点，刚才那些逃命的百姓惊动了正在附近巡逻的队伍，所以冯思冀等人刚离开一队军士就出现在了苏山面前。好在因为有苏山在，那些军士并没有直接追赶冯思冀等人，而是直接带着牛二的尸体回去复命。也就是说，牛二，基本等于是白死了。
“不知道这位大人带我们来到这里到底有何贵干？”
冯思冀和刘念齐一行人，跟在老者身后，很久就来到了一个歇脚之处。见礼之后冯思冀就开了口。这位老者能够这么轻易的为他们解决当街杀人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人物，不由得冯思冀不提高警惕。
“你们果真是自交州而来？”老者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拉起了家常。
“不错，我等确实是交州而来。莫非大人也对我们交州之人有偏见？”
冯思冀见眼前的老者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也没有问，不过见老者拐弯抹角多少还有些防备，直接就做出了攻击的态势。而老者的身后，剩下的三个随从见冯思冀等人身子一动也不由得防备起来，大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状态。
“都不要冲动，老夫苏训，添为国子学博士，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我。之所以带你们来此，不过是刚好遇上，想从你们这里打听一些消息罢了，不用担心我想对你们做些什么。”
武帝时期立国子学，国子学博士品级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教导的都是王侯世家和官宦子弟，属于清贵的职位，在大晋却有很高的地位。苏训这个名字，冯思冀也曾有所耳闻，在大晋也有着不小的名声。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家当道的时代，苏训是少数几个为老百姓说话的人，所以在百姓心中有着很高的名望。现在一听老者姓名，立即就站起身来，对着苏训行礼。
“原来是苏博士当面，交州军军候冯思冀见过博士。”
读书人总是被人尊敬些的，知道面前这个是有名的大学问家之后，不只是冯思冀，就连刘念齐和其他冯刘两家族人也立马站了起来。
“刚才多谢博士为我等解围。若不是博士声援，我等就平白受了侮辱了。”
冯思冀知道苏训的名声之后，当即就改了口吻，对着苏训感谢起来。
“莫要框我，莫非我不出声，你等就会放过那人不成？无非是过一段时间再找回来罢了。大军就要北上，那泼皮就算过的今日，又还有几日活头。”
苏训并没有买冯思冀的账，听了冯思冀的话，反而有些嫌弃的罢了罢手。
“博士为何要如此诽谤我等，我等良序之民，怎会无缘无故的害人性命，今日之所以如此，不过阴差阳错。大人此言着实冤枉。”
冯思冀听了苏训的话却是大声喊冤。
“好了，不必这般惺惺作态，你等性情如何我早就知晓。交州地处荒蛮，生活不易，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再平常不过。那泼皮这般羞辱你们，若是往日最多不过被你们打一顿，可惜这次你们不日就要远行，临行前还要受这番气，任谁也是忍不住的，所以你这些话还是拿去骗别人好了。”
老者很显然对冯思冀等人的事情很是了解，所以直接就开了口。换了平日，就算被侮辱了，天灾脚下，怎么的也不会直接杀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冯思冀这些人说不定都没几天活头了。临死之前还没人这么侮辱，还是行军之前，若是不见血，杀杀晦气，那才是见鬼。
“不知大人到底想问何事？”事到如今，冯思冀也没有再转移话题。
“倒不是什么要紧之事，此次交州刺史杜慧度大破林邑，朝廷震动，你们从交州而来，今日遇上，特地来见一下破国的英雄罢了。”
苏训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什么人，所以也就放开了些。
“多谢大人厚爱，此事日前朝廷已有嘉奖，却是多谢大人关心了。”
林邑之战后，杜慧期派人前往建邺献俘，不知为何他本人却没有前来建邺。原本冯思冀和刘念齐最有机会被派往建邺献俘，不成想却是直接被杜慧期派回家招募军士北上。等冯思冀等人来到建邺之后，献俘仪式已经结束，交州也因此而被建邺人了解了一些。
可惜交州到底还是离建邺有些遥远，再加上林邑不比北方，北方的胡虏才是大晋最强大的敌人。林邑不过是一个小国，虽然破了晋国两郡之地，但是在晋人眼里不过是个随手可灭的势力，战胜是必然的。在朝廷的宣传之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原本应该人尽皆知的胜利，此时此刻在晋人心目中的的地位并没有多高。虽然破国，但是在大多数晋人心目中不过是小打小闹，除了有个胜利高兴下，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刚刚死去的牛二之所以知道冯思冀等人，正是亏了本该大肆宣扬，但是事实上却仅仅是搞了个小小的献俘仪式的林邑之战的宣传。虽然胜利的影响被人为的压低了，但是交州还是在建邺居民中留下了一个印象。不过，从牛二口中的交州猴子的称呼，就可以知道建邺人对交州来的冯思冀等人并不怎么美好。
“不必谦虚，百姓愚昧，听风是雨，对交州军士有所误解难免会让人难受，不过陛下还有朝廷是知道你们的功劳的。”
交州的这场战争，让交州刺史杜慧度名流青史，也成就了护蛮将军杜慧期的赫赫武功，可是这种战争中受益最大的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力挽狂澜的谢青谢军候。为了突出谢青，不可避免的交州其他人就变成了绿叶。可是苏训为官多年，世事洞明，岂不知其中的猫腻。
“不知大人有何见教？”冯思冀才不会相信苏训是来看望他们的，若说没有别的事情打死冯思冀也不会相信。
“今日此来，却是想想你们打听一些事情。”苏训一摆手，很快三个人就商量了起来。
“在北，若非今日遇上苏博士，我等怎么也不会想到好好一场大胜居然还牵扯到这般大事。”
良久之后，苏训终于离开了。看着苏训离开的背影，刘念齐却是看着冯思冀苦笑。经过刚才苏训的谈话，刘念齐已经从中知道了不小的消息。这一次杜慧度打破林邑居然影响到了北伐的进程。朝廷之上，主和的势力一直势大，这一次杜慧度大胜林邑，一下子就主和的声音给压了下来。原本一直悬而未决的北上随着这一次鹖人的进犯，彻底的倒向了主战派这一边。
“是啊，本以为收复故土是理所当然之事，没想到居然是一场尝试。我们这些人说的好听是抗敌的英雄，说的不好听，不过是一些被人拉出来的试验品而已。胜了还好，若是败了，我等就真的白死了。”
冯思冀听了刘念齐的话也感慨万千，本以为自己是杜慧期的牺牲品，没想到居然连牺牲品都算不上，居然仅仅只是主战派的试验品。更残忍的说，甚至只是主和派扔出来安慰主战派的一根骨头。什么时候，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我们也开始学会了对胡虏屈服了。把这么多勇士拿去牺牲，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苏训之所以把这些消息透露出来，到底是想告诉自己什么，或者说是想通过自己向别人传达点什么吗？可惜不管苏训打的什么主意，他的计划，肯定不会成功了。从来的那一天起，冯思冀就没准备再活着回去了。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出发了，什么大事也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在青不必多想，这些事你我知道就好，我们不日就要离开，建邺之事不是你我需要担心的。不过刚才苏大人所说的交州可能有变，只希望合浦能安全。”
想起千里之外的妻儿，冯思冀也不由得为他们担心。
“你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片刻之后，一个六十岁年纪的老者在四个随从的陪同下，出现在冯思冀的面前。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冯思冀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所以一见面就直接质问冯思冀。
牛二突然被冯思冀给扭断了脖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周围的百姓都给吓了一跳。原本还看热闹的百姓们，一下子就直接鸟作兽散，没了踪影。有几个想要出头的汉子，就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上犯事，刚想出头，可是看到冯思冀这群一身煞气的军汉，最终还是躲了起来。所以现在整个街道整个街道一下子就只剩冯思冀一行还有面前的这位老者。
“此人妖言惑众，冯某正打算把他绑了拿去见官，正好大人在此，此人造谣交州非黄土，还敢拘捕，待会还请大人帮我等做个见证。”冯思冀并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老者是谁，不过从这位老者的衣衫还有随从来看，这人应该是一位官员。
突然出现的老者并没有看一眼地上的死去的牛二，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冯思冀一行人。
“当街杀人乃是重罪，天子脚下杀人之后还敢如此有恃无恐，莫非你认为有我替你证明就能免于惩罚？更何况你如何会认为我一定会为你说话？”
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冯思冀，想从冯思冀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在下不过为国除一贼子，为何要走。天子脚下，自有王法，朝中大人清明任事，我有何担心。真要说起来，我也不过是遵循老大人的命令抓拿叛逆。这贼子不束手就擒，想要逃跑，落得身死，也是他应得的下场。”
“苏山，等下巡逻的军士到了，你跟着他们把人带到京兆尹解释清楚。”
老者并没有回答冯思冀的话，而是转过头对着随从吩咐了一句。在都城当街杀人，当然没这么容易解决，不过这个问题轮不到冯思冀操心，既然这名老者把事情但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他解决就好了。对于冯思冀等人来说，这口气不能忍。既然有了借口，那就送侮辱他们的家伙上路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怕死，或者说他们现在就是等死的人了。能弄死个二流子，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诺，大人。”
听到老者命令的随从苏山很快就带着人把牛二的尸体给拉到了一边，而冯思冀也跟着老者离开了大街。到底是天子脚下，很快巡逻的军士就来到了事发地点，刚才那些逃命的百姓惊动了正在附近巡逻的队伍，所以冯思冀等人刚离开一队军士就出现在了苏山面前。好在因为有苏山在，那些军士并没有直接追赶冯思冀等人，而是直接带着牛二的尸体回去复命。也就是说，牛二，基本等于是白死了。
“不知道这位大人带我们来到这里到底有何贵干？”
冯思冀和刘念齐一行人，跟在老者身后，很久就来到了一个歇脚之处。见礼之后冯思冀就开了口。这位老者能够这么轻易的为他们解决当街杀人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人物，不由得冯思冀不提高警惕。
“你们果真是自交州而来？”老者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拉起了家常。
“不错，我等确实是交州而来。莫非大人也对我们交州之人有偏见？”
冯思冀见眼前的老者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也没有问，不过见老者拐弯抹角多少还有些防备，直接就做出了攻击的态势。而老者的身后，剩下的三个随从见冯思冀等人身子一动也不由得防备起来，大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状态。
“都不要冲动，老夫苏训，添为国子学博士，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我。之所以带你们来此，不过是刚好遇上，想从你们这里打听一些消息罢了，不用担心我想对你们做些什么。”
武帝时期立国子学，国子学博士品级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教导的都是王侯世家和官宦子弟，属于清贵的职位，在大晋却有很高的地位。苏训这个名字，冯思冀也曾有所耳闻，在大晋也有着不小的名声。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家当道的时代，苏训是少数几个为老百姓说话的人，所以在百姓心中有着很高的名望。现在一听老者姓名，立即就站起身来，对着苏训行礼。
“原来是苏博士当面，交州军军候冯思冀见过博士。”
读书人总是被人尊敬些的，知道面前这个是有名的大学问家之后，不只是冯思冀，就连刘念齐和其他冯刘两家族人也立马站了起来。
“刚才多谢博士为我等解围。若不是博士声援，我等就平白受了侮辱了。”
冯思冀知道苏训的名声之后，当即就改了口吻，对着苏训感谢起来。
“莫要框我，莫非我不出声，你等就会放过那人不成？无非是过一段时间再找回来罢了。大军就要北上，那泼皮就算过的今日，又还有几日活头。”
苏训并没有买冯思冀的账，听了冯思冀的话，反而有些嫌弃的罢了罢手。
“博士为何要如此诽谤我等，我等良序之民，怎会无缘无故的害人性命，今日之所以如此，不过阴差阳错。大人此言着实冤枉。”
冯思冀听了苏训的话却是大声喊冤。
“好了，不必这般惺惺作态，你等性情如何我早就知晓。交州地处荒蛮，生活不易，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再平常不过。那泼皮这般羞辱你们，若是往日最多不过被你们打一顿，可惜这次你们不日就要远行，临行前还要受这番气，任谁也是忍不住的，所以你这些话还是拿去骗别人好了。”
老者很显然对冯思冀等人的事情很是了解，所以直接就开了口。换了平日，就算被侮辱了，天灾脚下，怎么的也不会直接杀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冯思冀这些人说不定都没几天活头了。临死之前还没人这么侮辱，还是行军之前，若是不见血，杀杀晦气，那才是见鬼。
“不知大人到底想问何事？”事到如今，冯思冀也没有再转移话题。
“倒不是什么要紧之事，此次交州刺史杜慧度大破林邑，朝廷震动，你们从交州而来，今日遇上，特地来见一下破国的英雄罢了。”
苏训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什么人，所以也就放开了些。
“多谢大人厚爱，此事日前朝廷已有嘉奖，却是多谢大人关心了。”
林邑之战后，杜慧期派人前往建邺献俘，不知为何他本人却没有前来建邺。原本冯思冀和刘念齐最有机会被派往建邺献俘，不成想却是直接被杜慧期派回家招募军士北上。等冯思冀等人来到建邺之后，献俘仪式已经结束，交州也因此而被建邺人了解了一些。
可惜交州到底还是离建邺有些遥远，再加上林邑不比北方，北方的胡虏才是大晋最强大的敌人。林邑不过是一个小国，虽然破了晋国两郡之地，但是在晋人眼里不过是个随手可灭的势力，战胜是必然的。在朝廷的宣传之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原本应该人尽皆知的胜利，此时此刻在晋人心目中的的地位并没有多高。虽然破国，但是在大多数晋人心目中不过是小打小闹，除了有个胜利高兴下，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刚刚死去的牛二之所以知道冯思冀等人，正是亏了本该大肆宣扬，但是事实上却仅仅是搞了个小小的献俘仪式的林邑之战的宣传。虽然胜利的影响被人为的压低了，但是交州还是在建邺居民中留下了一个印象。不过，从牛二口中的交州猴子的称呼，就可以知道建邺人对交州来的冯思冀等人并不怎么美好。
“不必谦虚，百姓愚昧，听风是雨，对交州军士有所误解难免会让人难受，不过陛下还有朝廷是知道你们的功劳的。”
交州的这场战争，让交州刺史杜慧度名流青史，也成就了护蛮将军杜慧期的赫赫武功，可是这种战争中受益最大的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力挽狂澜的谢青谢军候。为了突出谢青，不可避免的交州其他人就变成了绿叶。可是苏训为官多年，世事洞明，岂不知其中的猫腻。
“不知大人有何见教？”冯思冀才不会相信苏训是来看望他们的，若说没有别的事情打死冯思冀也不会相信。
“今日此来，却是想想你们打听一些事情。”苏训一摆手，很快三个人就商量了起来。
“在北，若非今日遇上苏博士，我等怎么也不会想到好好一场大胜居然还牵扯到这般大事。”
良久之后，苏训终于离开了。看着苏训离开的背影，刘念齐却是看着冯思冀苦笑。经过刚才苏训的谈话，刘念齐已经从中知道了不小的消息。这一次杜慧度打破林邑居然影响到了北伐的进程。朝廷之上，主和的势力一直势大，这一次杜慧度大胜林邑，一下子就主和的声音给压了下来。原本一直悬而未决的北上随着这一次鹖人的进犯，彻底的倒向了主战派这一边。
“是啊，本以为收复故土是理所当然之事，没想到居然是一场尝试。我们这些人说的好听是抗敌的英雄，说的不好听，不过是一些被人拉出来的试验品而已。胜了还好，若是败了，我等就真的白死了。”
冯思冀听了刘念齐的话也感慨万千，本以为自己是杜慧期的牺牲品，没想到居然连牺牲品都算不上，居然仅仅只是主战派的试验品。更残忍的说，甚至只是主和派扔出来安慰主战派的一根骨头。什么时候，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我们也开始学会了对胡虏屈服了。把这么多勇士拿去牺牲，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苏训之所以把这些消息透露出来，到底是想告诉自己什么，或者说是想通过自己向别人传达点什么吗？可惜不管苏训打的什么主意，他的计划，肯定不会成功了。从来的那一天起，冯思冀就没准备再活着回去了。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出发了，什么大事也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在青不必多想，这些事你我知道就好，我们不日就要离开，建邺之事不是你我需要担心的。不过刚才苏大人所说的交州可能有变，只希望合浦能安全。”
想起千里之外的妻儿，冯思冀也不由得为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