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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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的悄悄的，红颜不过是躺在外头的竹椅上一会，就觉得手脚冰凉，行动难以自控了。她龇牙咧嘴的活动着脸，艰难的跳下椅子在那儿直跳脚。
“天冷，还在外头疯。”墨忘尘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浅，听不出责骂，手上动作却为红颜添了一件衣裳。
红颜摸摸耳朵不敢回话，只是下意识的往墨忘尘身旁靠，呼口气道，“冬天真冷。”
“去屋里待着吧，我让大熊烧了炉子。”
墨忘尘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一股暖流顺着手心传向四肢百骸。红颜知道这只是他用内功替她取暖，心里仍不免一颤，为仍在他掌心中的手。
屋子里只有红颜的房间里是每日必烧着炉子的，墨忘尘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惧严寒酷暑，而大熊是皮厚肉硬，风雨不侵，对他而言，只有夏天最是难熬。
红颜屋子墙上都涂着红椒拌的泥，这样冬天才不容易跑了热气。她原也是不知自己这么怕冷的，只是有一日她在房中酣睡，屋外头忽然飘了雪，硬是又冷了三分，她竟无知无觉。并不是说她感受不到寒冷，而是她已然冻晕了去，直昏睡了三天之久才悠悠醒来。
那或许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墨忘尘疲累的模样，全无悠然只余心忧。只是那模样她是再未见过了，她虽有时自虐似的想受冻都被他早早发现，而后扔回了暖和的屋里。
红颜原就喜欢待在厨房间，冬天更甚了，有时也能软硬兼施的拖着墨忘尘陪她烤个红薯，麻糍什么的，特别是麻糍，烤热了后软软糯糯的，裹着红糖尤是香甜。只是墨忘尘并不喜欢很甜的吃食，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身体差有一个好处，就是吃不肥，这是红颜的自嘲之语。
大熊也是个傻缺，知道自家主人怕冷，就去捡了很多柴火来堆在红颜房里，还高兴的说这样烧起来就热了。被红颜训了一通，这样岂止暖和，人都可以烧成碳了。
不过那些柴火倒也没浪费，红颜突发奇想的把柴火堆到院子里的积雪上，把鸡架在上头烤，用雪并着香菇菌类佐料塞在鸡肚子里，再抹上蜀中的椒，一遇着火就滋滋出油，烤出来的鸡更是是别有风味，法子新鲜，味道也好。只是她跟墨忘尘各吃到一只鸡腿，剩下的全进了大熊嘴里，还让红颜见识了一番了传说中吃鸡不吐骨头的神功。
红颜最近总在琢磨如何再与先生同睡一榻，虽然她的屋里头暖烘烘的，却也不及墨忘尘用内力为她取暖的舒服。她很清楚自己对先生的心思绝非孺慕之情，亲近他也只为遵从自己的心。
她很清楚，这两年墨忘尘已渐渐习惯了有她，至少是能见出几分真心的，不似初时心冷面热。
只是墨忘尘再不曾与她共枕了，便是青竹来了，他也是睡在长榻之上，让红颜好生失望了一番。不过，她忽的心思一偏，当初被冻到昏睡了三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从不认为一个人能睡那么久，不合常理，难道这小破身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差？
“小家伙，在想姑娘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红颜上头传来。
红颜脸苦了下来，又来了。
这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竹，这两年里，无视墨忘尘冷脸和红颜恶语相向，来的非比寻常的勤快的人，也只有这个脸皮厚可御敌的青竹了。
“我还需要想吗？姑娘都赶不及的扑上来。”红颜懒洋洋的道。
青竹想锉锉他的锐气，可看着红颜那张确可称得上是俊秀无双的脸庞，他也说不出违心的话，却又不想看他这么嚣张，“哼，小姑娘喜欢阳刚的小伙子，你看看你长的比小姑娘还俊，又总是凶狠，以后小心娶不到媳妇。”
他得意洋洋的说完，却见后者眼皮也不抬，头不屑一甩，“呸。”
青竹气的直瞪眼，很想用蛮力给红颜点苦头吃吃，绑起来打一顿。却又不敢，墨忘尘可是告诫过他不准对红颜动粗的，他有幸尝过那个动粗后的后果。
他不过是将红颜绑了，拿胭脂抹了他一脸。墨忘尘就看不下去了，仗着功夫比他好，点了他的穴道，拿剑划破了他的衣裳，倒吊在门口受人“瞻仰”，数个时辰后才放他下来，他那时已两眼昏花了。红颜还恶意的上来浇了他一头冷水给他清醒。
那种感觉，憋屈。
“给。”话头上占不到便宜，武力上又不能动粗，青竹无奈只好把自己此行所送之物拿出来递给红颜。红颜接过那个小木盒，打开来里头依旧是两颗大小不一的褐色药丸，她捏起来闻了闻味，毫不犹豫的就扔进了嘴里咬两下吞了，又从荷包里摸了酸渍梅来吃。
“哎，你不要吃的这么豪爽，看的我都心疼，好歹多嚼两下也好。”青竹真的很肉痛。
红颜奇怪的瞥他一眼，“里头确有几味药尚算金贵，可你又不是那等会心疼家用的人，怎的,开始觉得我暴殄天物了？”
青竹面色古怪，似有话说，半晌才道，“你不是大夫吗？里头有几味药你吃不出吗？”
“我是大夫又不是神医，也没有金舌头，如何能尽皆尝出？方子是我给你的，里头有什么我自然清楚，难道你又偷偷添了什么使坏的药材？”红颜作大惊状。
青竹气道，“我是那样不堪的人吗？红颜你真是气死我了。”又再欲说什么，却忍了，只叹道，“罢了罢了，我也不亏。”
“就是，你自己看看，这两年年里头，你都来多少回了，我都给你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有什么不满的。”红颜反倒觉得是自己亏了，当然，这不过是顽笑话。
青竹一年带两回的药丸是红颜需要的，她一直在研究自己体内的顽疾，发觉这病也可以称之为胎里毒，是母体传下来的。她摸到了些皮毛，尝试着给自己写药方，只是有几味药比较罕见，她也没什么办法得到，只好搁置了。没成想有一次青竹来了，无意间看到她的方子就随意提了一句，这上头的药他家倒是有。
红颜疑惑了，“青竹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怎么没看出来？”平常若是她在药庐煮药或是晒草药，青竹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看到了也是一脸茫然，竟然识得她写的几味药。
“呵呵，倒不是做药材生意的，就是家里也是有个小药铺。”青竹干笑，若有若无的看了淡然看书的墨忘尘一眼。
“哦，那很好啊，你把那药材给我吧。”红颜厚颜道，“就当，就当是抵了你的蹭吃蹭喝。”她这话也是随口说的，那些药材很贵，哪里是几顿饭能抵的。
没想到青竹答应的极为爽快，反倒让红颜呆了半晌。“青竹哥哥就是个败家子呀。”也只有拿了青竹的好处时红颜才会服软叫他一声哥哥。
更让红颜惊喜的是，青竹带的可不是药草而直接是制好的药丸，其中精确的比例更是让红颜惊奇不已，只是里面似乎还有几味她不知道的药草，青竹拍胸脯打保票那药丸绝对比她自己鼓捣出来的好，她这才半信半疑的吃了，果然效果非凡，虽不是治愈她顽疾的仙丹妙药，也大大缓解了她身体的不适，远比她自己调理的好。
“明知我总来，怎么不把房间再收拾一间出来嘛，大熊都有自己的房间。”青竹又习惯性幽怨了。
“偏不收拾，不然你来的更勤。”红颜理直气壮的道，脸却有些热。她哪里是怕他来，不过是寻个借口跟先生同处一室。
“你晚上可以跟我睡，不然主人又要去跟先生挤一张床了。”大熊很不满，每次一想到主人那小身板要跟别人睡，脸就不由自主的挤成一团。主人肯定会被挤扁的。虽然先生很温柔的样子。
其实红颜如今的身量倒算正常，身高也有些拔尖了，只看起来略显纤瘦而已，但在大熊眼里却是豆芽似的。
“什么？跟你睡？被你强压了怎么办？”青竹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他红尘中滚多了，许多荤段子，新鲜的，龌龊的，他都知道，有时也会捏着开开玩笑。他以为红颜单纯，却不知这荤腥不忌的段子在她根本都不够看的。
“我压你干嘛，我睡觉很老实的。”大熊认真辩解。
“这个呆子，比墨忘尘更无趣。”青竹哭笑不得。
尔后又腆着脸凑到红颜身旁，“不如晚上咱俩睡吧？小家伙软软的肯定很好抱，咱俩晚上好好说话……”说着手已经摸向了红颜的脸。却在指尖堪堪碰到小脸时，面前一空。可惜了，这次差点就摸到那粉嫩嫩的小脸啦。青竹叹息着抽回手。
墨忘尘将红颜护在身后，看着青竹挑眉道，“手痒？”
青竹叹气，“老母鸡又护犊了。”
屋里瞬间静悄悄的，青竹怪叫一声就从窗口跳出去了。再一眨眼，墨忘尘也不见了。
红颜愣了一会，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先生是老母鸡？“哈哈哈哈哈…”笑的太用力，结果扶着腰在那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大熊也是不住的傻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先生黑了脸。
青竹在墨忘尘手上从没讨过好，这次也不例外，一炷香后，他鼻青脸肿的跟在神色自若，飘飘如仙的墨忘尘身后回来了。
“好了，这回至少住上七日，这俊脸才能回来了。”青竹哭丧着脸。
这回轮到红颜哭丧着脸了。
冬天来的悄悄的，红颜不过是躺在外头的竹椅上一会，就觉得手脚冰凉，行动难以自控了。她龇牙咧嘴的活动着脸，艰难的跳下椅子在那儿直跳脚。
“天冷，还在外头疯。”墨忘尘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浅，听不出责骂，手上动作却为红颜添了一件衣裳。
红颜摸摸耳朵不敢回话，只是下意识的往墨忘尘身旁靠，呼口气道，“冬天真冷。”
“去屋里待着吧，我让大熊烧了炉子。”
墨忘尘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一股暖流顺着手心传向四肢百骸。红颜知道这只是他用内功替她取暖，心里仍不免一颤，为仍在他掌心中的手。
屋子里只有红颜的房间里是每日必烧着炉子的，墨忘尘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惧严寒酷暑，而大熊是皮厚肉硬，风雨不侵，对他而言，只有夏天最是难熬。
红颜屋子墙上都涂着红椒拌的泥，这样冬天才不容易跑了热气。她原也是不知自己这么怕冷的，只是有一日她在房中酣睡，屋外头忽然飘了雪，硬是又冷了三分，她竟无知无觉。并不是说她感受不到寒冷，而是她已然冻晕了去，直昏睡了三天之久才悠悠醒来。
那或许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墨忘尘疲累的模样，全无悠然只余心忧。只是那模样她是再未见过了，她虽有时自虐似的想受冻都被他早早发现，而后扔回了暖和的屋里。
红颜原就喜欢待在厨房间，冬天更甚了，有时也能软硬兼施的拖着墨忘尘陪她烤个红薯，麻糍什么的，特别是麻糍，烤热了后软软糯糯的，裹着红糖尤是香甜。只是墨忘尘并不喜欢很甜的吃食，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身体差有一个好处，就是吃不肥，这是红颜的自嘲之语。
大熊也是个傻缺，知道自家主人怕冷，就去捡了很多柴火来堆在红颜房里，还高兴的说这样烧起来就热了。被红颜训了一通，这样岂止暖和，人都可以烧成碳了。
不过那些柴火倒也没浪费，红颜突发奇想的把柴火堆到院子里的积雪上，把鸡架在上头烤，用雪并着香菇菌类佐料塞在鸡肚子里，再抹上蜀中的椒，一遇着火就滋滋出油，烤出来的鸡更是是别有风味，法子新鲜，味道也好。只是她跟墨忘尘各吃到一只鸡腿，剩下的全进了大熊嘴里，还让红颜见识了一番了传说中吃鸡不吐骨头的神功。
红颜最近总在琢磨如何再与先生同睡一榻，虽然她的屋里头暖烘烘的，却也不及墨忘尘用内力为她取暖的舒服。她很清楚自己对先生的心思绝非孺慕之情，亲近他也只为遵从自己的心。
她很清楚，这两年墨忘尘已渐渐习惯了有她，至少是能见出几分真心的，不似初时心冷面热。
只是墨忘尘再不曾与她共枕了，便是青竹来了，他也是睡在长榻之上，让红颜好生失望了一番。不过，她忽的心思一偏，当初被冻到昏睡了三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从不认为一个人能睡那么久，不合常理，难道这小破身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差？
“小家伙，在想姑娘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红颜上头传来。
红颜脸苦了下来，又来了。
这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竹，这两年里，无视墨忘尘冷脸和红颜恶语相向，来的非比寻常的勤快的人，也只有这个脸皮厚可御敌的青竹了。
“我还需要想吗？姑娘都赶不及的扑上来。”红颜懒洋洋的道。
青竹想锉锉他的锐气，可看着红颜那张确可称得上是俊秀无双的脸庞，他也说不出违心的话，却又不想看他这么嚣张，“哼，小姑娘喜欢阳刚的小伙子，你看看你长的比小姑娘还俊，又总是凶狠，以后小心娶不到媳妇。”
他得意洋洋的说完，却见后者眼皮也不抬，头不屑一甩，“呸。”
青竹气的直瞪眼，很想用蛮力给红颜点苦头吃吃，绑起来打一顿。却又不敢，墨忘尘可是告诫过他不准对红颜动粗的，他有幸尝过那个动粗后的后果。
他不过是将红颜绑了，拿胭脂抹了他一脸。墨忘尘就看不下去了，仗着功夫比他好，点了他的穴道，拿剑划破了他的衣裳，倒吊在门口受人“瞻仰”，数个时辰后才放他下来，他那时已两眼昏花了。红颜还恶意的上来浇了他一头冷水给他清醒。
那种感觉，憋屈。
“给。”话头上占不到便宜，武力上又不能动粗，青竹无奈只好把自己此行所送之物拿出来递给红颜。红颜接过那个小木盒，打开来里头依旧是两颗大小不一的褐色药丸，她捏起来闻了闻味，毫不犹豫的就扔进了嘴里咬两下吞了，又从荷包里摸了酸渍梅来吃。
“哎，你不要吃的这么豪爽，看的我都心疼，好歹多嚼两下也好。”青竹真的很肉痛。
红颜奇怪的瞥他一眼，“里头确有几味药尚算金贵，可你又不是那等会心疼家用的人，怎的,开始觉得我暴殄天物了？”
青竹面色古怪，似有话说，半晌才道，“你不是大夫吗？里头有几味药你吃不出吗？”
“我是大夫又不是神医，也没有金舌头，如何能尽皆尝出？方子是我给你的，里头有什么我自然清楚，难道你又偷偷添了什么使坏的药材？”红颜作大惊状。
青竹气道，“我是那样不堪的人吗？红颜你真是气死我了。”又再欲说什么，却忍了，只叹道，“罢了罢了，我也不亏。”
“就是，你自己看看，这两年年里头，你都来多少回了，我都给你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有什么不满的。”红颜反倒觉得是自己亏了，当然，这不过是顽笑话。
青竹一年带两回的药丸是红颜需要的，她一直在研究自己体内的顽疾，发觉这病也可以称之为胎里毒，是母体传下来的。她摸到了些皮毛，尝试着给自己写药方，只是有几味药比较罕见，她也没什么办法得到，只好搁置了。没成想有一次青竹来了，无意间看到她的方子就随意提了一句，这上头的药他家倒是有。
红颜疑惑了，“青竹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怎么没看出来？”平常若是她在药庐煮药或是晒草药，青竹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看到了也是一脸茫然，竟然识得她写的几味药。
“呵呵，倒不是做药材生意的，就是家里也是有个小药铺。”青竹干笑，若有若无的看了淡然看书的墨忘尘一眼。
“哦，那很好啊，你把那药材给我吧。”红颜厚颜道，“就当，就当是抵了你的蹭吃蹭喝。”她这话也是随口说的，那些药材很贵，哪里是几顿饭能抵的。
没想到青竹答应的极为爽快，反倒让红颜呆了半晌。“青竹哥哥就是个败家子呀。”也只有拿了青竹的好处时红颜才会服软叫他一声哥哥。
更让红颜惊喜的是，青竹带的可不是药草而直接是制好的药丸，其中精确的比例更是让红颜惊奇不已，只是里面似乎还有几味她不知道的药草，青竹拍胸脯打保票那药丸绝对比她自己鼓捣出来的好，她这才半信半疑的吃了，果然效果非凡，虽不是治愈她顽疾的仙丹妙药，也大大缓解了她身体的不适，远比她自己调理的好。
“明知我总来，怎么不把房间再收拾一间出来嘛，大熊都有自己的房间。”青竹又习惯性幽怨了。
“偏不收拾，不然你来的更勤。”红颜理直气壮的道，脸却有些热。她哪里是怕他来，不过是寻个借口跟先生同处一室。
“你晚上可以跟我睡，不然主人又要去跟先生挤一张床了。”大熊很不满，每次一想到主人那小身板要跟别人睡，脸就不由自主的挤成一团。主人肯定会被挤扁的。虽然先生很温柔的样子。
其实红颜如今的身量倒算正常，身高也有些拔尖了，只看起来略显纤瘦而已，但在大熊眼里却是豆芽似的。
“什么？跟你睡？被你强压了怎么办？”青竹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他红尘中滚多了，许多荤段子，新鲜的，龌龊的，他都知道，有时也会捏着开开玩笑。他以为红颜单纯，却不知这荤腥不忌的段子在她根本都不够看的。
“我压你干嘛，我睡觉很老实的。”大熊认真辩解。
“这个呆子，比墨忘尘更无趣。”青竹哭笑不得。
尔后又腆着脸凑到红颜身旁，“不如晚上咱俩睡吧？小家伙软软的肯定很好抱，咱俩晚上好好说话……”说着手已经摸向了红颜的脸。却在指尖堪堪碰到小脸时，面前一空。可惜了，这次差点就摸到那粉嫩嫩的小脸啦。青竹叹息着抽回手。
墨忘尘将红颜护在身后，看着青竹挑眉道，“手痒？”
青竹叹气，“老母鸡又护犊了。”
屋里瞬间静悄悄的，青竹怪叫一声就从窗口跳出去了。再一眨眼，墨忘尘也不见了。
红颜愣了一会，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先生是老母鸡？“哈哈哈哈哈…”笑的太用力，结果扶着腰在那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大熊也是不住的傻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先生黑了脸。
青竹在墨忘尘手上从没讨过好，这次也不例外，一炷香后，他鼻青脸肿的跟在神色自若，飘飘如仙的墨忘尘身后回来了。
“好了，这回至少住上七日，这俊脸才能回来了。”青竹哭丧着脸。
这回轮到红颜哭丧着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