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竹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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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几个小姑娘跑上山来为自己父母求了些去伤寒的药草，围着红颜问个不停。红颜似乎也很享受被软怀香玉包围的感觉，一反平常的凶象极尽温柔。
“玉哥哥，有没有什么能让人体态苗条的药草呀？最近腰上长了好多肉喔。”一个略显丰腴的姑娘拉着红颜撒娇道。
红颜本不姓玉，只是这尊身体本家姓玉，红颜存了一番心思，细细打算后才决定以玉为姓。
红颜笑道，“姑娘岂不知古诗有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意思大抵是姑娘寻个好儿郎来思念，这身量自然消瘦了......哎呀，你怎么打人呢，哎呀，还打，哎呀，先生救命。”
那丰腴姑娘羞的就去撕红颜的嘴，红颜躲着，她眼尖，看到了墨忘尘就赶紧跑去扯他衣角。那姑娘一见墨忘尘清致的身影，更是羞难自持，捂着热脸一路小跑走了。
红颜啧啧道，“先生风姿绰约，又虏获小姑娘的芳心了。”
墨忘尘看她一眼，微微笑道，“不是说正忙着？原来要事是与姑娘说话，怪不得那五十张字也不练了。”
红颜尴尬笑笑，暗自叫苦不迭，忙正色答道，“那姑娘真是来要药草的，这不，给她了后，随口谈了两句，这就去练，这就去。”
说来也奇怪，红颜两世为人，年纪远大于墨忘尘，却时日越久，越觉得墨忘尘这人不简单，也越看不透他。
原本红颜只是想借个墨忘尘的行头方便自己讨生活，近半年却是大不同了，除却看病抓药采药草之事红颜一手掌握，这许多家长里短的事儿精都喜欢来找“”红砚先生“”。什么娶亲办喜事三个黄道吉日挑不来非得红砚先生定夺的。什么小儿病弱，要拜大树为父，以连着树木的寿数来长命，非要他帮忙寻树的，什么年岁已到不肯娶亲求先生开解的，什么半夜遇鬼求先生解惑的。竟是尘世间红颜听过没听过的许多古怪事都来与红砚先生沾亲带故了。
红颜觉得惊奇之事便是这世上竟无墨忘尘不知之事，但凡是有人来求，他都能说出那么一番解决之道来，且无法不让人信服。
红颜又无半点武功，墨忘尘倒提过教她修习内功，辅以拳脚功夫以达强身健体之效，总被她借口天资过于聪颖怕遭雷劈为由推托，只肯跟着他学些皮毛功夫，不肯学内功。
诸此种种，红颜发现先生比自己好用多了，本事也在自己之上，愈发觉得自己捡回来一个宝，占便宜了，更是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而无半分怨言。
红颜正准备出门将晒着的草药收回，脚才踏出门被人揪住了后衣领。
红颜眉头一皱，瞬间脾气上来了，往那人脚上狠狠踩了一脚，趁那人吃痛之际赶紧跑回屋，把门一关，大声道，“哪里来给我滚回哪里去！先生不下山！”
敢揪她的衣领，真该挥拳相向。红颜愤愤的想。
没成想门外的人大怒，“臭小子给我出来，敢踩你爷爷的脚，出来我揍死你。”
“脑子不好用还敢上山来，滚回去多喝两年奶再来吧。”红颜不甘示弱，隔屋吼回去。
“怎么了？”墨忘尘微微蹙眉，出了书房。
“一个傻子呗，什么口气，还想先生下山。”红颜故意大声回。
墨忘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眼前的红颜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红颜跑回到门口，将门打开，那憋着一肚子火的家仆打扮的人二话不说就一拳挥了过来。
“哟。”红颜瞪大了眼，愣是不动。
不等那拳头挥到红颜面前，红颜身后的人已缓缓走了两步挡在红颜面前，左手轻抬轻松接住那人的拳头，轻轻一扭。
“嗷。”
墨忘尘不理会那痛的满地打滚的家仆，对着另一个随行者淡淡道，“若要红砚出手，必得亲自上山，若是不从，便另请高明罢。”随即让红颜关门。
“先生真厉害。”红颜满是崇拜。
“你若肯学内功，这几个人何须我帮忙。”墨忘尘摇头道。
红颜打着哈哈溜了。红砚先生声名远播，每日求红砚先生下山者不计其数，像这般派个恶仆来威胁撒泼的也不在少数，若只有红颜一人定然是要吃苦头的，幸而墨忘尘手下功夫十分不俗，至今还未见有人能在他手下过到第三招。
“里头的人快出来。”红颜还没坐下喝口热茶，脸一黑，哪个不长眼的又来。
她黑着脸去开门，正欲开骂，那人已然开口了，“小家伙，你家先生呢？”
原本炸毛的红颜立刻被捋顺了，可能前世比较“大龄”的缘故，对任何叫小她的称呼她都美滋滋的接受，即使这世她本来就只有十来岁。“你病了？”红颜打量着面前青袍男子，暗暗又是赞了一句，这人生的好相貌，不似墨忘尘那般敛了心神，一副清浅温润的模样。他一拢青衣，玄纹云袖，看着极是张扬，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多情而动人。
“不要咒我嘛，我是你家先生的旧友，让我进去吧。”青袍男子笑眯眯的道。
红颜想，放他进去就是引狼入室，她站在门口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堵住门。
“姓墨的，给你捎的口信你还听不听了？”青袍男子被她看怵了，赶紧对着门里大吼道。
不一会墨忘尘轻飘飘的出来了，看到来人眉眼未抬，只道，“进来。”转身又进去了。
红颜看着那男子，神色愈发怀疑了，什么旧友，怎么先生这般反应？后转念一想，先生对谁都是温温和和的，对这个男人却很冷淡，反倒像露出了真性情，莫非真是旧友？
那青袍男子摸摸鼻子也只能顶着红颜怀疑的眼神灰溜溜的进去了。
红颜端了茶进去，只见那青袍男子跟先生都没说话，只坐着。红颜虽觉得气氛怪异却识趣的退了出来。只见那青袍男子的声音传来，“小家伙晚上多加我一碗饭哟。”
红颜脚下一个趄趔。
红颜又在外头看了几个伤病，用自己仍歪七斜八的字写完方子就挂了歇息的牌子，将墙角的竹篓子往灶房里拖。三个人，三衮饭，四个菜加一个汤。红颜想想虽然那青袍男子不是很讨喜，总归是客，总要做点拿手的菜来才好，寒碜了她这个主人面上也不好看。正想着她已忙碌了开来。
“好香，好香。”红颜还在忙活，那青袍男子嗅着香来到了饭桌旁，几乎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拾起筷子就满眼绿光的看着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
红颜没见过这么看见美食就走不动了的人，当下将最后一碗汤盛了出来，就招呼先生吃饭。
而等墨忘尘刚提起筷子表示可以用饭后，那青袍男子突然猛地一箸j□j肉丸，半个拳头大的肉丸他面不改色的直接塞进嘴里，使劲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低头扒一大口饭，手下不停的狂夹菜，急急的往嘴里送，直吃的满嘴流油，一片狼藉，速度之惊人让红颜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也忘了动筷。
不过片刻，桌上已如风卷残云。
一室静默。
“太棒了，小家伙，你一定要跟我走，哥哥会保护你的，只要你每天给我做饭就够了！！”再一眨眼，青袍男子已经热泪盈眶的抓住红颜的肩膀直晃。
红颜眨眨眼，脑袋被晃成了浆糊，她愣愣的看看他，再看看桌上被风卷残云般解决的菜肴，又看看依旧一脸看不出喜怒的墨忘尘手边剩着的半碗米饭。红颜皱眉，十分不悦，“谁准你饭吃的这样快？你看先生还没吃完，你饿死鬼投胎吗？”
墨忘尘皱眉道，“青竹，坐好。”
那青袍男子原来叫青竹，被墨忘尘这么一句赶紧端端正正的去坐好了，只是看着红颜眼中的狂热半分不减。
红颜头皮发麻，“我只喜欢小姑娘，你不要这样看我。”
“在这个假模假式的人手底下没什么好待的，不像我，很好相处，我会给你找很好看的小姑娘做媳妇。”青竹当着墨忘尘的面拆他的台。
“今晚你想守门？”墨忘尘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饭桌，默默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
青竹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恶意，耷着脑袋嘟囔道，“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你也下手，暴殄天物不是......我迟早抢了来。”
红颜听着倒有几分心安了，看来先生没有将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说出来。为快很准的打击青竹，红颜毫不犹豫的道，“我这辈子只跟着先生。”墨忘尘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却未觉，喜滋滋的看着青竹在那捶桌子。
亥时光景，墨忘尘正在书房内看书，青竹已不知到哪里去了，红颜探了半个脑袋进来，“先生饿吗？”
“进来吧。”
进来的红颜手中端着一个盘子，上头搁着几个小巧的点心，笑嘻嘻的道，“还好先生那位旧友不在，不然又没了。”
墨忘尘将手中的书反手放在桌上，“有劳了。”
绿茶酥的香味在屋里淡淡萦绕。
“忘尘，晚上我睡哪里啊？”青竹的声音传来，脚步急急。
红颜一听，生怕青竹又来抢，抓起最后一个绿茶酥就往先生嘴里塞。
青竹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幅足够他瞪出眼睛的画面，嘴里被塞了绿茶酥还未咽下的墨忘尘，愕然的看着红颜，山崩于前也面色不改的的墨忘尘竟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
“哎呀呀，看看我都看到了什么，哈哈，值了值了，这回被赶出来的值了。”青竹笑的十分开怀，笑了半晌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吃惊的大喊，“小家伙偏心！绿茶酥一口都不留给我。”
墨忘尘淡定的将口中的酥吃下，“睡书房。”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青竹捧着心口装着抹泪。
“青竹大叔晚上睡我屋里吧，客房我也没整理出来，我睡药庐里就好了。”红颜体贴道。
“小家伙真贴心。”青竹笑眯眯道。
“你跟我睡。”
红颜和青竹同时看向墨忘尘，只见后者喝了一口茶，却是看着红颜。
这日，几个小姑娘跑上山来为自己父母求了些去伤寒的药草，围着红颜问个不停。红颜似乎也很享受被软怀香玉包围的感觉，一反平常的凶象极尽温柔。
“玉哥哥，有没有什么能让人体态苗条的药草呀？最近腰上长了好多肉喔。”一个略显丰腴的姑娘拉着红颜撒娇道。
红颜本不姓玉，只是这尊身体本家姓玉，红颜存了一番心思，细细打算后才决定以玉为姓。
红颜笑道，“姑娘岂不知古诗有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意思大抵是姑娘寻个好儿郎来思念，这身量自然消瘦了......哎呀，你怎么打人呢，哎呀，还打，哎呀，先生救命。”
那丰腴姑娘羞的就去撕红颜的嘴，红颜躲着，她眼尖，看到了墨忘尘就赶紧跑去扯他衣角。那姑娘一见墨忘尘清致的身影，更是羞难自持，捂着热脸一路小跑走了。
红颜啧啧道，“先生风姿绰约，又虏获小姑娘的芳心了。”
墨忘尘看她一眼，微微笑道，“不是说正忙着？原来要事是与姑娘说话，怪不得那五十张字也不练了。”
红颜尴尬笑笑，暗自叫苦不迭，忙正色答道，“那姑娘真是来要药草的，这不，给她了后，随口谈了两句，这就去练，这就去。”
说来也奇怪，红颜两世为人，年纪远大于墨忘尘，却时日越久，越觉得墨忘尘这人不简单，也越看不透他。
原本红颜只是想借个墨忘尘的行头方便自己讨生活，近半年却是大不同了，除却看病抓药采药草之事红颜一手掌握，这许多家长里短的事儿精都喜欢来找“”红砚先生“”。什么娶亲办喜事三个黄道吉日挑不来非得红砚先生定夺的。什么小儿病弱，要拜大树为父，以连着树木的寿数来长命，非要他帮忙寻树的，什么年岁已到不肯娶亲求先生开解的，什么半夜遇鬼求先生解惑的。竟是尘世间红颜听过没听过的许多古怪事都来与红砚先生沾亲带故了。
红颜觉得惊奇之事便是这世上竟无墨忘尘不知之事，但凡是有人来求，他都能说出那么一番解决之道来，且无法不让人信服。
红颜又无半点武功，墨忘尘倒提过教她修习内功，辅以拳脚功夫以达强身健体之效，总被她借口天资过于聪颖怕遭雷劈为由推托，只肯跟着他学些皮毛功夫，不肯学内功。
诸此种种，红颜发现先生比自己好用多了，本事也在自己之上，愈发觉得自己捡回来一个宝，占便宜了，更是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而无半分怨言。
红颜正准备出门将晒着的草药收回，脚才踏出门被人揪住了后衣领。
红颜眉头一皱，瞬间脾气上来了，往那人脚上狠狠踩了一脚，趁那人吃痛之际赶紧跑回屋，把门一关，大声道，“哪里来给我滚回哪里去！先生不下山！”
敢揪她的衣领，真该挥拳相向。红颜愤愤的想。
没成想门外的人大怒，“臭小子给我出来，敢踩你爷爷的脚，出来我揍死你。”
“脑子不好用还敢上山来，滚回去多喝两年奶再来吧。”红颜不甘示弱，隔屋吼回去。
“怎么了？”墨忘尘微微蹙眉，出了书房。
“一个傻子呗，什么口气，还想先生下山。”红颜故意大声回。
墨忘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眼前的红颜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红颜跑回到门口，将门打开，那憋着一肚子火的家仆打扮的人二话不说就一拳挥了过来。
“哟。”红颜瞪大了眼，愣是不动。
不等那拳头挥到红颜面前，红颜身后的人已缓缓走了两步挡在红颜面前，左手轻抬轻松接住那人的拳头，轻轻一扭。
“嗷。”
墨忘尘不理会那痛的满地打滚的家仆，对着另一个随行者淡淡道，“若要红砚出手，必得亲自上山，若是不从，便另请高明罢。”随即让红颜关门。
“先生真厉害。”红颜满是崇拜。
“你若肯学内功，这几个人何须我帮忙。”墨忘尘摇头道。
红颜打着哈哈溜了。红砚先生声名远播，每日求红砚先生下山者不计其数，像这般派个恶仆来威胁撒泼的也不在少数，若只有红颜一人定然是要吃苦头的，幸而墨忘尘手下功夫十分不俗，至今还未见有人能在他手下过到第三招。
“里头的人快出来。”红颜还没坐下喝口热茶，脸一黑，哪个不长眼的又来。
她黑着脸去开门，正欲开骂，那人已然开口了，“小家伙，你家先生呢？”
原本炸毛的红颜立刻被捋顺了，可能前世比较“大龄”的缘故，对任何叫小她的称呼她都美滋滋的接受，即使这世她本来就只有十来岁。“你病了？”红颜打量着面前青袍男子，暗暗又是赞了一句，这人生的好相貌，不似墨忘尘那般敛了心神，一副清浅温润的模样。他一拢青衣，玄纹云袖，看着极是张扬，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多情而动人。
“不要咒我嘛，我是你家先生的旧友，让我进去吧。”青袍男子笑眯眯的道。
红颜想，放他进去就是引狼入室，她站在门口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堵住门。
“姓墨的，给你捎的口信你还听不听了？”青袍男子被她看怵了，赶紧对着门里大吼道。
不一会墨忘尘轻飘飘的出来了，看到来人眉眼未抬，只道，“进来。”转身又进去了。
红颜看着那男子，神色愈发怀疑了，什么旧友，怎么先生这般反应？后转念一想，先生对谁都是温温和和的，对这个男人却很冷淡，反倒像露出了真性情，莫非真是旧友？
那青袍男子摸摸鼻子也只能顶着红颜怀疑的眼神灰溜溜的进去了。
红颜端了茶进去，只见那青袍男子跟先生都没说话，只坐着。红颜虽觉得气氛怪异却识趣的退了出来。只见那青袍男子的声音传来，“小家伙晚上多加我一碗饭哟。”
红颜脚下一个趄趔。
红颜又在外头看了几个伤病，用自己仍歪七斜八的字写完方子就挂了歇息的牌子，将墙角的竹篓子往灶房里拖。三个人，三衮饭，四个菜加一个汤。红颜想想虽然那青袍男子不是很讨喜，总归是客，总要做点拿手的菜来才好，寒碜了她这个主人面上也不好看。正想着她已忙碌了开来。
“好香，好香。”红颜还在忙活，那青袍男子嗅着香来到了饭桌旁，几乎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拾起筷子就满眼绿光的看着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
红颜没见过这么看见美食就走不动了的人，当下将最后一碗汤盛了出来，就招呼先生吃饭。
而等墨忘尘刚提起筷子表示可以用饭后，那青袍男子突然猛地一箸j□j肉丸，半个拳头大的肉丸他面不改色的直接塞进嘴里，使劲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低头扒一大口饭，手下不停的狂夹菜，急急的往嘴里送，直吃的满嘴流油，一片狼藉，速度之惊人让红颜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也忘了动筷。
不过片刻，桌上已如风卷残云。
一室静默。
“太棒了，小家伙，你一定要跟我走，哥哥会保护你的，只要你每天给我做饭就够了！！”再一眨眼，青袍男子已经热泪盈眶的抓住红颜的肩膀直晃。
红颜眨眨眼，脑袋被晃成了浆糊，她愣愣的看看他，再看看桌上被风卷残云般解决的菜肴，又看看依旧一脸看不出喜怒的墨忘尘手边剩着的半碗米饭。红颜皱眉，十分不悦，“谁准你饭吃的这样快？你看先生还没吃完，你饿死鬼投胎吗？”
墨忘尘皱眉道，“青竹，坐好。”
那青袍男子原来叫青竹，被墨忘尘这么一句赶紧端端正正的去坐好了，只是看着红颜眼中的狂热半分不减。
红颜头皮发麻，“我只喜欢小姑娘，你不要这样看我。”
“在这个假模假式的人手底下没什么好待的，不像我，很好相处，我会给你找很好看的小姑娘做媳妇。”青竹当着墨忘尘的面拆他的台。
“今晚你想守门？”墨忘尘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饭桌，默默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
青竹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恶意，耷着脑袋嘟囔道，“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你也下手，暴殄天物不是......我迟早抢了来。”
红颜听着倒有几分心安了，看来先生没有将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说出来。为快很准的打击青竹，红颜毫不犹豫的道，“我这辈子只跟着先生。”墨忘尘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却未觉，喜滋滋的看着青竹在那捶桌子。
亥时光景，墨忘尘正在书房内看书，青竹已不知到哪里去了，红颜探了半个脑袋进来，“先生饿吗？”
“进来吧。”
进来的红颜手中端着一个盘子，上头搁着几个小巧的点心，笑嘻嘻的道，“还好先生那位旧友不在，不然又没了。”
墨忘尘将手中的书反手放在桌上，“有劳了。”
绿茶酥的香味在屋里淡淡萦绕。
“忘尘，晚上我睡哪里啊？”青竹的声音传来，脚步急急。
红颜一听，生怕青竹又来抢，抓起最后一个绿茶酥就往先生嘴里塞。
青竹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幅足够他瞪出眼睛的画面，嘴里被塞了绿茶酥还未咽下的墨忘尘，愕然的看着红颜，山崩于前也面色不改的的墨忘尘竟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
“哎呀呀，看看我都看到了什么，哈哈，值了值了，这回被赶出来的值了。”青竹笑的十分开怀，笑了半晌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吃惊的大喊，“小家伙偏心！绿茶酥一口都不留给我。”
墨忘尘淡定的将口中的酥吃下，“睡书房。”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青竹捧着心口装着抹泪。
“青竹大叔晚上睡我屋里吧，客房我也没整理出来，我睡药庐里就好了。”红颜体贴道。
“小家伙真贴心。”青竹笑眯眯道。
“你跟我睡。”
红颜和青竹同时看向墨忘尘，只见后者喝了一口茶，却是看着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