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金帝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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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苏？孔苏，赛特，你们听得到吗？”
舰内一片寂静，让拉的呼声听起来格外响亮。
“请回答！孔苏，赛特，盖布，泰芙努特……”
拉的细声在起初略显不解的声调中渗进越来越多的不安，战舰的能源已被切断，在一片黑暗中，奈芙瞥见躺在地上的一名名船员，流露出惊恐的眼神。在他的额头上，因为刚刚爆炸撞击导致皮肤切开一道口子，里面的鲜血正在缓缓流出。在他背后，战场显示器传来的那些爆炸与惨叫，拉正遏制着自己转过头去的冲动。
他们输了……
防护层打开，星辰的光辉透过玻璃照射进舰桥，看着远在天边的万古级，早已被切成了两半……
而中华帝国的红星级护卫舰，却依旧在太空中滑出几道红色轨迹，在战场上收割尸体。
怎么可能……
联邦无视他们自己定下的战争法，原本还有着一线生机的旧亚图姆军，此时难道真的要连同自己的家一起毁灭了吗？
“孔苏，金帝，赛特，奈芙蒂斯……”
拉的声音已经充满恐惧，耳边传来的爆炸声不断打击着拉的心。
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画面仍未转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十分钟内，一直都没有人应答拉的话。
正当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准备一枪了结自己，通过意识回到殖民星新复制体的身体内引爆殖民星时，联络器中出现了杂音。
那杂音让人心神不安，断断续续，伴随着诡异的节奏，即使是在现在的战场上，也让人感到心寒。
同样，这段杂音也出现在万古级上，复仇女神级上，每一艘舰船，无论是旧亚图姆军还是中华帝国，又或者是太阳系商业共同体的飞船内，都出现了这么一段杂音。
“有……有人…吗？”
“金帝！”听着熟悉的声音，拉仿佛看到了希望，但金帝早已消失在战场将近两小时，整整两小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或者抛弃战场离开飞船漂流在太阳系的某个角落中。
“我感觉……感觉好黑……”
夹杂着信号不稳定的电音，金帝的声音断断续续，不再具有感情，给拉的感觉，就像是金帝只是一架毫无生机的电脑，因为系统错误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话。
“金帝！金帝!?你在哪!?”
即使是面对拉疯狂的喊叫，声音的那一头也不再回答，只是一味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我…我是赫里……奥波里斯……”
“我是…赫里奥……波里斯……”
“消灭地…球联……邦……”
“消灭……”
“消灭地球联邦！”
仿佛曙光来临，黄色光柱从旧亚图姆殖民星内部打向了宇宙的某个角落，没有尽头，将殖民星打出了一个缺口。
紧接着，从那缺口当中冲出了一架机体，拖着金色轨迹，三根大爪占据了整架机身的三分之二，巨大的推进器产生的不是火焰，而是某种推进立场，而在宇宙中黑暗的环境下，金色装甲散发出独有的光辉，有些刺眼，照亮着整个战场。
那是一艘母舰。
赫里奥波里斯。
一艘由旧亚图姆研究长达数世纪的自走型攻击平台。通过由超体星独产的精神感应框架制作而成，仅需要一个核心AI便可完成任何战场动作。
“金帝……”
“不，他现在是赫里奥波里斯……”
人们从各自的舰船内醒来，打开舰桥内置的通讯器，尽管有些狼狈，但这些领袖还活着，尽管已经相当疲惫，那一息尚存的希望却让他们无法合眼，只是静静的看着赫里奥波里斯，现在的金帝。
从旧亚图姆殖民星直面冲向战场，赫里奥波里斯已经突破了一般母舰的最高速度，可他的速度反而继续上升，仍然没有褪减的迹象。
“检测到高能反应，从殖民星冲出来一架资料中没有的机体。”
“不过是一群狗做出来的废铁而已，战场失利的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击落他！”将军一声令下，万艘红星级护卫舰正面冲向赫里奥波里斯，在它们身后，百架由中华帝国独产的天尊截击舰的腹舱打开，如蝗虫般，無人機从舱内脱落，以弧线姿态绕过赫里奥波里斯，似乎想将他以球形包裹住。
光束从红星级护卫舰的侧翼击出，尽管相距五千米，以精准射击为特点的红星级却可以进行完美的锁定射击，在将军眼里，赫里奥波里斯被击毁也是预想之中。
但是上万道光束却没有任何一道集中赫里奥波里斯。
“开什么玩笑，母舰怎么可能拥有那样的机动性！”
瞬间的旋转平移，赫里奥波里斯进行着高速旋转，不断闪烁在真空环境中，机动性完全可以与猎头者级相比较。
近百万枚微型喷射器暗置在赫里奥波里斯的三枚巨爪表面，即使是在高速环境下，AI也可以通过预先测算弹道来进行任意的规避动作。
即使拥有上百名船员同时操作舰船的喷射系统，也无法做到如此程度，但是整架赫里奥波里斯的操作者只有一名，就是核心AI，了解，熟知，并且能对赫里奥波里斯进行任意控制。
“开什么玩笑，击落他！”
一股不祥感涌现在将军心头，赫里奥波里斯正无视那些军队冲向勒维亚坦级泰坦旗舰，并且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如果以那个速度冲向勒维亚坦级的话，恐怕整艘旗舰都会被摧毁殆尽，而将军这次接到的命令正是要保护勒维亚坦级。
“拦住他！别让那个怪物接近泰坦！”
尽管不断开火，但无数架無人機，截击舰，护卫舰都拿面前这个庞然大物丝毫没有办法。
更令人奇怪的是，即使是所有护卫舰与截击舰都挡在了赫里奥波里斯面前，赫里奥波里斯也仍然没有攻击或者减速的征兆。
“它是想要直接撞上去吗…孔苏，快给AI下指令！”
“没用的，”孔苏望着撞向勒维亚坦级的赫里奥波里斯，“他的一切行动都由AI决定，即使是比我权限还要高一级的那家伙都无法对赫里奥波里斯下指令。”
勒维亚坦级无法进行规避动作，而挡在它面前的那些红星级护卫舰的开火也没能影响到赫里奥波里斯一丝一毫。
逐渐，两架飞船的距离越拉越近。
赫里奥波里斯三枚巨型大爪碰触到第一架护卫舰，那架护卫舰直接被撞成一团废铁，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
所有挡在勒维亚坦级面前的护卫舰与截击舰都被直接撞个粉碎，而赫里奥波里斯还在加速，最终在一阵巨大的震荡中，赫里奥波里斯的三枚钢爪插进了勒维亚坦级泰坦旗舰的舰舱内。
“因为勒维亚坦级有镜面立场发生器，所以AI判定这样的方法杀伤力最高。重整旗鼓，准备作战！”
面对赫里奥波里斯对敌方简单又粗暴的攻击方式，孔苏干脆配合着AI，重新对军队进行编排，将指挥舰从万古级内脱出，再次参与战场。
光线在赫里奥波里斯的三爪间聚集起来，紧接着，勒维亚坦级的重力开始产生絮乱，空间略微有些扭曲的阵势。
“阳离子破城炮……”
就在一阵强光之中，整艘勒维亚坦级泰坦旗舰被贯穿，在零距离的情况下，即便拥有镜面立场发生器，也无法偏移赫里奥波里斯的光束。
一场战争，损失一架泰坦级旗舰，近万艘红星级护卫舰，近百艘天尊级截击舰。
中华帝国从未承受过如此耻辱。
并且敌方仅仅拥有一架母舰，一架未曾面世过的机体。
恼怒之下，将军打开与地球联邦的即时通讯。
“战场上的情况恐怕不怎么好吧，少昊将军。”然而，少昊却怎样也预料不到，中华帝国的领袖竟然在实时关注此次战争。
“非常抱歉，天吴元首，我会立即调遣援军，三天之内一定拿下殖民星！”
“撤军。”短短两个字，让少昊心冷下来，恐怕元首已经明白了少昊的失策，又不得不让少昊重新审视一番自己的表现。
“是……”
“还有，有关于殖民星机体资料收集的如何？”
“已经全部纳入资料库，请元首放心。”
没有理会那些可能生还的士兵，也没有理会勒维亚坦级的残骸，少昊只是带着还算是完整的飞船，返回地球。
出人意料之外，赫里奥波里斯并没有进行任何追击，而是整架飞船的能源突然切断，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辉逐渐暗淡下来。
就这样，旧亚图姆胜利了。
看着远去的中华帝国军，旧亚图姆军欢呼起来。
尽管损失了整整一半多的军力，但是他们仍然保护下来那颗代表着家园的星球。
“撤军，我们该返回旧亚图姆了。”
一声令下，孔苏带领着舰队向旧亚图姆靠岸。
至于赫里奥波里斯，他们会在稍后再进行回收工作，毕竟以赫里奥波里斯的安全机制，任何与九柱神无关的人都无法摧毁或者打开。
甚至孔苏自己都无法打开赫里奥波里斯的舱门。
只是所有人心中始终有个遗憾。
那位曾经被铭为传奇的金帝，从今天起，彻底消失在了太阳系。I1387
“孔苏？孔苏，赛特，你们听得到吗？”
舰内一片寂静，让拉的呼声听起来格外响亮。
“请回答！孔苏，赛特，盖布，泰芙努特……”
拉的细声在起初略显不解的声调中渗进越来越多的不安，战舰的能源已被切断，在一片黑暗中，奈芙瞥见躺在地上的一名名船员，流露出惊恐的眼神。在他的额头上，因为刚刚爆炸撞击导致皮肤切开一道口子，里面的鲜血正在缓缓流出。在他背后，战场显示器传来的那些爆炸与惨叫，拉正遏制着自己转过头去的冲动。
他们输了……
防护层打开，星辰的光辉透过玻璃照射进舰桥，看着远在天边的万古级，早已被切成了两半……
而中华帝国的红星级护卫舰，却依旧在太空中滑出几道红色轨迹，在战场上收割尸体。
怎么可能……
联邦无视他们自己定下的战争法，原本还有着一线生机的旧亚图姆军，此时难道真的要连同自己的家一起毁灭了吗？
“孔苏，金帝，赛特，奈芙蒂斯……”
拉的声音已经充满恐惧，耳边传来的爆炸声不断打击着拉的心。
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画面仍未转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十分钟内，一直都没有人应答拉的话。
正当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准备一枪了结自己，通过意识回到殖民星新复制体的身体内引爆殖民星时，联络器中出现了杂音。
那杂音让人心神不安，断断续续，伴随着诡异的节奏，即使是在现在的战场上，也让人感到心寒。
同样，这段杂音也出现在万古级上，复仇女神级上，每一艘舰船，无论是旧亚图姆军还是中华帝国，又或者是太阳系商业共同体的飞船内，都出现了这么一段杂音。
“有……有人…吗？”
“金帝！”听着熟悉的声音，拉仿佛看到了希望，但金帝早已消失在战场将近两小时，整整两小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或者抛弃战场离开飞船漂流在太阳系的某个角落中。
“我感觉……感觉好黑……”
夹杂着信号不稳定的电音，金帝的声音断断续续，不再具有感情，给拉的感觉，就像是金帝只是一架毫无生机的电脑，因为系统错误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话。
“金帝！金帝!?你在哪!?”
即使是面对拉疯狂的喊叫，声音的那一头也不再回答，只是一味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我…我是赫里……奥波里斯……”
“我是…赫里奥……波里斯……”
“消灭地…球联……邦……”
“消灭……”
“消灭地球联邦！”
仿佛曙光来临，黄色光柱从旧亚图姆殖民星内部打向了宇宙的某个角落，没有尽头，将殖民星打出了一个缺口。
紧接着，从那缺口当中冲出了一架机体，拖着金色轨迹，三根大爪占据了整架机身的三分之二，巨大的推进器产生的不是火焰，而是某种推进立场，而在宇宙中黑暗的环境下，金色装甲散发出独有的光辉，有些刺眼，照亮着整个战场。
那是一艘母舰。
赫里奥波里斯。
一艘由旧亚图姆研究长达数世纪的自走型攻击平台。通过由超体星独产的精神感应框架制作而成，仅需要一个核心AI便可完成任何战场动作。
“金帝……”
“不，他现在是赫里奥波里斯……”
人们从各自的舰船内醒来，打开舰桥内置的通讯器，尽管有些狼狈，但这些领袖还活着，尽管已经相当疲惫，那一息尚存的希望却让他们无法合眼，只是静静的看着赫里奥波里斯，现在的金帝。
从旧亚图姆殖民星直面冲向战场，赫里奥波里斯已经突破了一般母舰的最高速度，可他的速度反而继续上升，仍然没有褪减的迹象。
“检测到高能反应，从殖民星冲出来一架资料中没有的机体。”
“不过是一群狗做出来的废铁而已，战场失利的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击落他！”将军一声令下，万艘红星级护卫舰正面冲向赫里奥波里斯，在它们身后，百架由中华帝国独产的天尊截击舰的腹舱打开，如蝗虫般，無人機从舱内脱落，以弧线姿态绕过赫里奥波里斯，似乎想将他以球形包裹住。
光束从红星级护卫舰的侧翼击出，尽管相距五千米，以精准射击为特点的红星级却可以进行完美的锁定射击，在将军眼里，赫里奥波里斯被击毁也是预想之中。
但是上万道光束却没有任何一道集中赫里奥波里斯。
“开什么玩笑，母舰怎么可能拥有那样的机动性！”
瞬间的旋转平移，赫里奥波里斯进行着高速旋转，不断闪烁在真空环境中，机动性完全可以与猎头者级相比较。
近百万枚微型喷射器暗置在赫里奥波里斯的三枚巨爪表面，即使是在高速环境下，AI也可以通过预先测算弹道来进行任意的规避动作。
即使拥有上百名船员同时操作舰船的喷射系统，也无法做到如此程度，但是整架赫里奥波里斯的操作者只有一名，就是核心AI，了解，熟知，并且能对赫里奥波里斯进行任意控制。
“开什么玩笑，击落他！”
一股不祥感涌现在将军心头，赫里奥波里斯正无视那些军队冲向勒维亚坦级泰坦旗舰，并且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如果以那个速度冲向勒维亚坦级的话，恐怕整艘旗舰都会被摧毁殆尽，而将军这次接到的命令正是要保护勒维亚坦级。
“拦住他！别让那个怪物接近泰坦！”
尽管不断开火，但无数架無人機，截击舰，护卫舰都拿面前这个庞然大物丝毫没有办法。
更令人奇怪的是，即使是所有护卫舰与截击舰都挡在了赫里奥波里斯面前，赫里奥波里斯也仍然没有攻击或者减速的征兆。
“它是想要直接撞上去吗…孔苏，快给AI下指令！”
“没用的，”孔苏望着撞向勒维亚坦级的赫里奥波里斯，“他的一切行动都由AI决定，即使是比我权限还要高一级的那家伙都无法对赫里奥波里斯下指令。”
勒维亚坦级无法进行规避动作，而挡在它面前的那些红星级护卫舰的开火也没能影响到赫里奥波里斯一丝一毫。
逐渐，两架飞船的距离越拉越近。
赫里奥波里斯三枚巨型大爪碰触到第一架护卫舰，那架护卫舰直接被撞成一团废铁，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
所有挡在勒维亚坦级面前的护卫舰与截击舰都被直接撞个粉碎，而赫里奥波里斯还在加速，最终在一阵巨大的震荡中，赫里奥波里斯的三枚钢爪插进了勒维亚坦级泰坦旗舰的舰舱内。
“因为勒维亚坦级有镜面立场发生器，所以AI判定这样的方法杀伤力最高。重整旗鼓，准备作战！”
面对赫里奥波里斯对敌方简单又粗暴的攻击方式，孔苏干脆配合着AI，重新对军队进行编排，将指挥舰从万古级内脱出，再次参与战场。
光线在赫里奥波里斯的三爪间聚集起来，紧接着，勒维亚坦级的重力开始产生絮乱，空间略微有些扭曲的阵势。
“阳离子破城炮……”
就在一阵强光之中，整艘勒维亚坦级泰坦旗舰被贯穿，在零距离的情况下，即便拥有镜面立场发生器，也无法偏移赫里奥波里斯的光束。
一场战争，损失一架泰坦级旗舰，近万艘红星级护卫舰，近百艘天尊级截击舰。
中华帝国从未承受过如此耻辱。
并且敌方仅仅拥有一架母舰，一架未曾面世过的机体。
恼怒之下，将军打开与地球联邦的即时通讯。
“战场上的情况恐怕不怎么好吧，少昊将军。”然而，少昊却怎样也预料不到，中华帝国的领袖竟然在实时关注此次战争。
“非常抱歉，天吴元首，我会立即调遣援军，三天之内一定拿下殖民星！”
“撤军。”短短两个字，让少昊心冷下来，恐怕元首已经明白了少昊的失策，又不得不让少昊重新审视一番自己的表现。
“是……”
“还有，有关于殖民星机体资料收集的如何？”
“已经全部纳入资料库，请元首放心。”
没有理会那些可能生还的士兵，也没有理会勒维亚坦级的残骸，少昊只是带着还算是完整的飞船，返回地球。
出人意料之外，赫里奥波里斯并没有进行任何追击，而是整架飞船的能源突然切断，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辉逐渐暗淡下来。
就这样，旧亚图姆胜利了。
看着远去的中华帝国军，旧亚图姆军欢呼起来。
尽管损失了整整一半多的军力，但是他们仍然保护下来那颗代表着家园的星球。
“撤军，我们该返回旧亚图姆了。”
一声令下，孔苏带领着舰队向旧亚图姆靠岸。
至于赫里奥波里斯，他们会在稍后再进行回收工作，毕竟以赫里奥波里斯的安全机制，任何与九柱神无关的人都无法摧毁或者打开。
甚至孔苏自己都无法打开赫里奥波里斯的舱门。
只是所有人心中始终有个遗憾。
那位曾经被铭为传奇的金帝，从今天起，彻底消失在了太阳系。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