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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没有拥抱,也要与你共终老【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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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翎嘴角噙着笑,凝眸望着他不语。睍莼璩伤

    经他这番提醒,她才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美好,逐渐的,她那份紧张压抑的情绪总算得到了缓解。

    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们才离开婚纱店。专注自己世界内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闹市街面,红色的玛莎里坐着一名艳丽的女子,黑框墨镜挡住了她半张脸,却能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跟随刚才离开的那对男女。

    良久的,直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无踪,肖洒才开了车离开。

    医院,肖洒捧着馨香的百合花,站在舒歌病房门外,踌躇着脚步,墨镜被她摘了下来,白皙的小脸透着烦躁的犹豫不定辂。

    “肖洒姐姐?”

    正当她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林初雪清脆的声音。

    肖洒猛然转身,入眼是一对俊男美女的身影。她脸上笑容微僵,似乎有些意外,兰泽怎么会跟林初雪在一起婀?

    “好久不见!”

    久久的,还是兰泽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

    “肖洒姐,你怎么不进去呀?”

    林初雪并未理会两人之间的尴尬,上前熟络的拉着肖洒的手臂,亲昵的问道。

    趁着肖洒不注意的时候,一双明亮的大眼对着兰泽使眼色。

    “没什么,这个点,我怕扰着她休息。”

    少顷,肖洒尴尬的开口道,俏丽的面容泛起淡淡的窘迫。

    “应该不会,刚才哥哥来电/话的时候,还在旁边搭腔呢!”

    林初雪看了一眼兰泽,跟着开口接下她的话。

    肖洒闻言坚强的尴尬更浓。

    “我们进去吧!”

    接着,不理会肖洒的尴尬,拉着她推门而入。

    兰泽跟在后面,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望着刚才为自己解围的林初雪,嘴角噙着微笑。

    “嫂嫂,肖洒姐过来看你了!”

    刚进门,林初雪便扯开嗓门,有些明显的拉气氛。

    舒歌看见她们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本,从林庭延怀里坐起身,脸颊透着一股红晕…...有些尴尬。

    不同于她的尴尬,林庭延倒是一脸泰然地靠在沙发上,见了肖洒,也只是淡淡扯了嘴角点头。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舒歌看着她们,顾不得林庭延冷淡的态度,连忙开口问道。

    “我们在病房外面碰到,于是就一起进来啦。嗯,阿泽还在外头聊电/话。”

    肖洒正欲开口,便被林初雪抢了话,连着她手里百合花也被收走。

    于是,肖洒有些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舒歌看了一眼初雪,刚才她话里说兰泽在外面讲电/话,而她又如此积极的调整气氛,舒歌已然猜到,怕是刚才碰见的时候尴尬了吧。

    她转过脸对着林庭延:“我想吃橙子!”说着,一双大眼睁得老大。

    林庭延看了一眼肖洒,又转回到她脸上的视线,嘴角弯起弧度。

    “好!”

    说完,执起沙发上的外套,起身朝着大门走去。

    “坐吧!”

    待林庭延走出门,舒歌才对着站立了一会儿的肖洒招呼道。

    肖洒微笑着点头,跟着走到她身旁,缓缓地坐下。

    “你可以听见了?”

    “嗯。”

    舒歌点了点头。“不过,得配上助听器。”

    “能听到就好,这样你就不会封闭自己不开口说话了……”

    肖洒话音刚落林初雪捧着花从洗手间出来。

    “肖洒姐,这花好香呀!”

    说着,林初雪直接把花瓶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瞬间,空气透着一股浅淡的百合馨香!

    “你还记得我喜欢这清水百合。”

    舒歌望着那一朵朵纯白无色的花,抿着嘴角,轻笑。

    肖洒无声的垂眸,没有开口。

    林初雪笑笑,看了她们一眼,无声地退出了病房。

    “他要结婚了。”

    直到林初雪完全退出房间,肖洒才慢慢地开口道,眼里闪烁着泪花,脸上泛着哀伤。

    舒歌指腹捧着茶杯,听见肖洒话的时候,眸光一紧,却始终没有开口,继续着倒茶的动作。

    “他说,他要的,我给不起。所以,他最终的选择不是我……”

    肖洒抬眸,看了一眼舒歌,同时也捕捉到她刚才脸色的异样,所以她才继续地开口。

    “祝君好,倘若她比我好,我是不是真的只能祝君好?”

    末了,她又开口说道。

    舒歌凝眸不语,将装了满满清茶的水杯递到肖洒面前。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兜兜转转多年,他是真的累了?”

    良久,舒歌才慢悠悠地开口。

    清澈的眼眸,写满了复杂。

    对于陈信旋的选择,舒歌也曾质疑过。只是,那天他过来医院,亲口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舒歌知道,陈信旋这一次,是不会再改变了……

    即便,这个人是肖洒。

    “累了?”

    肖洒闻言,重重复复着那两个字。

    累了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场你追我逐?连肖洒自己都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习惯了这么多年有他在身旁。给她安慰,给她依靠,为她挡风遮雨……当所有的在一夕之间全部都要在顷刻之间失去的时候,她才猛然惊觉。

    原来,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他早已融入了她的骨髓里,当要剥离,却是刻骨的痛。

    “可舒歌,我这里。”肖洒忽然噙着泪水,纤细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心口。“很痛……”说着,滚烫的泪滴唰唰的掉下脸颊。

    舒歌望着她,抽出纸巾递给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肖洒,有些东西,你该是时候学着放下了。”

    “可如果放不下呢?”

    舒歌深锁着眉头,“当初兰泽你也说放不下,可最后,还不是放下了?”说着,舒歌特别留意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深怕自己过重的话会伤到她。

    “是啊,最后还是放下了......”

    肖洒脸色微滞,扯高唇角冷笑。

    看着舒歌,她脑海里浮现刚进门时站立的窘迫,林庭延冷淡的态度,还有兰泽,看见自己时的眼神,想必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巴黎跟柏林的那些事情了吧.......所以,舒歌才会跟着劝自己放下么?

    想着,她心里顿觉一怔冰冷。“你说,她会跟舒歌说些什么?”

    医院走廊外,林初雪抬头眺望着窗外,沉声问道。

    兰泽凝眸,望着眼前,没有接话。

    他也想知道,肖洒会跟舒歌说些什么.......只是,他们关系浅淡了这两年,变化叫他措手不及。就如同肖洒在巴黎柏林的那些事情,叫他震惊至今,久久无法平静。

    “初雪,肖洒在巴黎的那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良久,兰泽沉声问道。

    “嗯?”

    林初雪闻言,回过脸望着他。

    “那个......无意听见阿信哥哥跟人聊电/话。”在他的注视下,林初雪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全部重复了一遍。

    说完之后,对着兰泽,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兰泽听完,深深的叹息,眸里写满了无奈。

    “看来,陈信旋是第一个知晓她事情的人了、”

    “嗯。”

    林初雪认同的点头。

    “我听说,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将她的近况捎给阿信哥哥。所以,即便他知道,也没什么惊奇的。”

    “那肖洒呢,她知道阿信都知道那些事情吗?”

    “你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我了。”

    林初雪耸耸肩,一脸无奈的回到。

    “答不上来。”

    “走吧,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看看。”

    兰泽用力抿紧唇,泛白的手指在口袋里紧握成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会儿看见肖洒,应该如何面对.......

    “无奈。”

    林初雪低吟了一声,而后跟着兰泽的脚步。

    ——

    回到病房的时候,肖洒已经离开,独留下舒歌一个人,望着桌面上那杯早已冷却的清茶发呆。

    “她走了?”

    林初雪跟着坐到她身旁,轻言问道。

    舒歌回过神抬眸,望着兰泽,又看了初雪一眼,沉默的点头。

    “她,似乎有些误会。”

    过了一会儿,舒歌开口补充道。

    “误会什么?”

    林初雪蹙眉,疑惑的目光投向兰泽。

    “该不会是误会我跟兰泽吧?”

    以着肖洒那个骄傲的性子,几度看见自己跟兰泽出双入对的,难免会有想法。加上她以前对兰泽的情义,是众所周知的.....“她该不会以为,兰泽跟我在一起了吧?”

    想到,林初雪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应该不至于吧,她知道我眼光没这么差。”

    兰泽弯起嘴角,笑。跟着开口取笑道。

    林初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是,我这双破鞋,估计连瞎子都看不上眼......”末了,她冷不丁地自嘲一番。

    “初雪.....”

    她话音刚落,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兰泽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舒歌则轻喊了她一声,对着她摇了摇头。

    “抱歉,我.....玩笑开过了。”

    看着舒歌的眼神,初雪才尴尬着对兰泽道了声歉。

    “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失言在先。”

    兰泽抬眸,望着初雪,俊彦上写满了愧疚。

    “都是好朋友。”

    舒歌拉着初雪的手,抿唇笑道。

    初雪望着兰泽,正欲再度开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顷,林庭延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衣裳跟短发上,还携着零星的雪花。

    “又下雪了?”

    林初雪连忙站起身,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叫她有些吃力。她转过脸,望着舒歌:“不用看,一定是你的杰作!”

    林庭延噙着笑,瞥了一眼她刚接走的袋子。

    “她最近喜欢上吃橙子,也不怕天冷,于是就多买了些,免得没有的时候又吵着。”

    “中国好丈夫么!”

    兰泽慵懒的转过身来,玩味地笑道。

    “怎么,我吃个橙子,你还有话说了是不是?”

    舒歌挑眉,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哪敢。”林庭延将大衣褪下,拍了拍衣裳上的雪花,跟着走到她身旁坐下,长臂理所当然地搭在她肩膀上,将她圈住。

    舒歌白了他一眼,刚想要挣开,却被他牢牢的禁住,动弹不得。

    林初雪瞪了他一眼,转身将东西放在柜子上。

    “敢情我刚才就成了你甩手的对象了。”

    她跟着了过去,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家哥哥。

    谁知,林庭延并未理会她,将舒歌手放在腿前,专心地为她按摩,也不顾舒歌尴尬的挣扎。兰泽凝眸望着舒歌的那一双手,久久的,走了神。

    “阿泽,我们走呗,免得看着眼晕。”

    良久,林初雪实在受不住,心中哀嚎,每次过来都是看着他们两个恩爱甜蜜的画面,摆明了是刺激她的.....

    兰泽闻言,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随后真的站起身。

    “我们先走了,免得眼晕。”

    说完,不等他们回话,便跟着林初雪大步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哎....”

    舒歌望着他们的背影,泛红的小脸写满了无奈。

    而后,她转过脸,一双大眼喷了火的瞪着林庭延。

    “你......”

    她想说什么,但又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于是,只能气结着说不上话来,干瞪着眼对他。

    林庭延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当指尖触碰到她掌心的疤痕时,心头没有咯噔一下,扎疼。

    ——

    车子缓慢的在公路上前行,兰泽凝眸望着前方,专注的把握方向盘。紧抿的唇瓣,从走出舒歌病房的时候,就没有再开过口说话。

    “怎么了?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还在为我刚才的话生气呐?”

    林初雪从窗外抽回视线,望着兰泽,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没有,我在想.....舒歌的双手。”

    良久,车子拐了一个弯,兰泽才闷声开口。

    “她的双手不是好好的么?”

    “日常活动是没什么问题,但如果重新拉大提琴的话......”

    兰泽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

    那一双手受伤的程度,怕是再也不能拉琴了吧......他记得,当初军医院的副院长告诉他的是这个答案。

    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结了。

    因为那个时候,舒歌已经决定把大提琴拿出去拍卖,从此不再碰琴。“你想舒歌重新再拉大提琴?”

    林初雪望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不止是我,相信你哥哥也是这样想的。”

    少顷,车子驶入了颐和山庄别院小道,兰泽抬眼望着两旁明亮的路灯,悠悠地开口道。不久前在医院,他那样认真地为她按摩,按的每一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穴位,想来是跟医生特别学习过,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动手。

    于是,从出病房的一刻,他就在揣测林庭延的想法。

    “我哥他.....”

    “只有舞台上拉大提琴的舒歌,才是最明亮动人的。”

    “可是她的那双手,还有可能再触琴弦吗?”

    林初雪闻言,毫不犹豫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初她受辱,思绪浑浊不清之际,只记得工厂内回荡的那一声凄厉惨叫声。直到纽约清醒过来的时候,林初雪才知道,那是她双手活生生被陈茹默尖锐的高跟鞋穿透而发出的声音。

    当看见她手上疤痕的一刻,初雪一时没忍住泪水,忽然在她面前哭了起来。

    从那陈旧的伤口,她已然能猜到,钻心刺骨的痛楚,她当时还忍着浑身的疼痛,将她匿在了芦荟丛,自己去引开他们,最后还堕入海中......每每想起,初雪心中愧疚不已。

    “阿泽,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良久,林初雪湿着嗓子,沙哑地问道。

    “这也正是我考虑的。”

    兰泽说完,吱呀一声,车子停在了宅院大门外。

    车子停下来,他们却没有着急下车,林初雪眼里大转着泪水,满脑子都是舒歌受伤时的模样。顷刻之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失去的不算太多了。

    舒歌失去的,是一双艺术家的手,还有最心爱孩子的生命。

    而她,只是失去了一个陆闵而已.......相比起舒歌,她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晚些时间,再问问你哥哥的想法。”

    沉默思考了许久,兰泽抬头对着初雪说道。

    “阿泽,我们是不是应该再问问舒歌的想法?”

    初雪忽然抬头面对着他,神色凝重。

    “嗯,等她出院再说吧。”

    兰泽说着,整个人禁不住往后靠,以此缓轻脑海中压抑沉重的思绪。

    初雪望着他疲惫的模样,轻弩了嘴角,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其实她想问关于陆闵的事情,只是看着他现在这样烦乱,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或者,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少给他添麻烦就好了。

    至于陆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先回去了,你待会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些。”

    初雪对着兰泽交代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

    “好。”

    在她关上车门之际,兰泽柔声应了一句。

    林初雪扯了扯嘴角,重重地关上车门,转身朝着宅院走去。

    看着林初雪进屋,许久,兰泽才发动车子离开。

    ——

    林初雪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家门,刚把大衣挂在衣架上,转头便看见母亲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面色凝重。

    “妈妈。”

    初雪轻喊了一声,换了鞋子走了过去。

    何美娴想事情出神,连着初雪喊她也没有留意。

    “妈妈。”

    见她没有反应,林初雪再度喊了她一声。

    “哦,小雪回来了。”

    何美娴闻声,连忙回过神来,展露出尴尬的微笑,眼里闪躲开林初雪投来疑惑的目光。

    “怎么穿得这样单薄。”

    林初雪正欲开口问她,低眸看见她单薄的衣衫,不禁拧眉有些责备的语气。

    “没事,屋里很暖和。”

    何美娴噙着微笑,拉着初雪到身旁坐下。

    “小雪,去医院看过舒歌了?”

    “嗯,恢复得挺好的,声音也不如刚开口时那样沙了,听哥哥说,下星期做完全身检查,就可以出院了。”

    听了女儿的话,何美娴连连点头,眼泪流露出宽慰。

    何美娴脸上透着尴尬的笑容。虽然说,舒歌手术她那天匆忙赶了回来,但是从她醒过来的时候开始,何美娴便再也没敢出现在医院。偶尔几次,也只是准备好炖汤营养品让初雪送过去。

    因为陈秀雅的事情,她跟舒歌如今的关系,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

    想着,何美娴深深的叹息一声。

    此刻的她,只希望,她能够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还有就是,别在因为自己当年的错误,而推开林庭延了。

    “妈,你放心吧,舒歌她真的恢复得很好,还有哥哥在那,日夜寸步不离的宝贝着,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看着母亲终日愁眉叹气,林初雪心里都觉得难受。可是对于她跟舒歌的事情,她也不好去开口。这件事情,也就只有等时间慢慢散去,她们自己一点点的逐渐忘记......否则,即便是哥哥,也不好去横插一手。

    “我知道,舒歌的事情,我倒是不担心。”何美娴说着,脸上的阴霾却没有肖洒半分。

    “那您还叹气做什么呀?”

    “你哥哥的事情,到现在也没一个叫我安心的话,眼看着唐棠都掌握了大半个林氏了......我是越看越着急啊。”

    “您放心吧,这件事情,我跟哥哥会掂量着办的。”林初雪反手握住何美娴的手,轻言安慰道。想到唐棠,她眼里透着一股狠戾。

    “他拿了不该拿走的东西,即便是拼了命,我也不会让他动爸爸的心血半分。。”

    “小雪……”

    看着林初雪忽然转变了模样,小脸上透着狠绝,何美娴忽然惊觉,短短的时间没见,女儿竟然变了如此之多……

    “妈,您放心吧,公司这边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操/心了,我下个月也开始进公司上班了,我会和哥哥一起,守护爸爸的跟爷爷他们的心血。”

    “初雪,你变了。”

    良久,何美娴沉声感慨道。

    清醒过来的初雪,比从前倔强又坚强,只是她这副娇小的躯壳,能否支撑得住?……想着,何美娴又为女儿担忧了。

    因为那件事情,她坚决地拒接了陆闵,继而进公司拼搏,难道她想一辈子与事业为伴?忽然,何美娴一脸惊恐地望着林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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