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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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盛夏夜晚格外清凉，一天暑气仿佛被皓洁月光洗过一般。
“小姐，您……您当时真什么意识都没了吗？”雨润小心翼翼打量着她，满脸纠结神情。
舒眉抬起眼睛，诧异地望着她：“到底怎么了，别吞吞吐吐了！”
雨润咽了咽口水，睃了她两眼，后心一横，答道：“您看看身上装这身……”
舒眉一低头，发生身上衣服被换了，起先还没有留意过，她抬起眼眸：“你帮着换？”
雨润点了点头，解释道：“你松影苑小憩时，睡着睡突然扯起身上衣服来。虽不是奴婢进来觉得不对劲儿，当时……”咽了咽口气，她朝对面瞥了一眼。
舒眉大感头疼，倏地响起后来，好似后被谁搀进了轿子，后面发生什么，就一概不知了。
“后来呢？谁把我送来？”舒眉急切地问道，她已经确定无意间中招了，只是不知到底沾了什么东西。
见她神情紧张起来，雨润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忙将白天发生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小姐您睡着睡着，不知怎地开始扯上衣服，口里还喊着热。奴婢只得见来，为您打扇，可是还是不行……您床榻上翻滚起来，奴婢和何嬷嬷吓呆了，只得冒着大雨，想回竹韵苑请姑爷来……后还是他来，安排轿子将您抬进去……”
舒眉脸色煞时变得惨白，追问道：“后来呢？”
雨润顿了顿，然后说道：“姑爷将您从轿子里抱出来时。跟施嬷嬷解释，说你歇息时，被梦魇魔怔了……”
原来是他！
舒眉暗地里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随后。她神情一肃，扭过头来问雨润：“他就没叫人去请太医？”
雨润摇了摇头，说道：“太夫人本来主张请。可是大夫人说，今天是国公府纳妾日子，小姐您是松影苑出这事……说若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是老国公显灵，责备子孙不孝，到如今都未有嫡子……”
听到这话。舒眉顿时清醒过来：这是拿已经过世公爹，含沙射影埋汰人呢！甚至不惜豁出她自己……
回过神来舒眉，忙起身吩咐雨润：“你去到碧波园，把优昙姑娘帮我叫过来，就说我找她有重要事情。”
雨润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过来：“奴婢这就去寻她……”
她刚迈开步子，舒眉又问了一句：“朱护卫哪里，你找人让他先派人守着松影苑，别让人取走什么东西了。”
“奴婢知道了……”雨润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她刚走，施嬷嬷提了一命食盒过来，跟舒眉轻声说道：“小姐，您醒了？！老奴给您熬了一罐薏米百合粥。”
“薏米？”舒眉面带狐疑。
施嬷嬷把食盒放桌上，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只青瓷冰纹碗，递到舒眉跟前。
“这是？”舒眉颇为不解。
“薏米是个好东西，既可以美白，又能够压惊，小姐您试试吧？！”她一脸愧色地劝道。
“压惊？压什么惊？”舒眉顿了顿，然后摆手道：“不是梦魇了……是那屋子有……”她刚还没说完。便见到齐峻回屋了。
他一进来，没注意旁边还有人，直接冲妻子问道：“娘子，你觉得怎么样了？”
想起他为自己遮丑，舒眉心不觉一动，答道：“没什么大碍了，多谢相公关心。”语气是感激。
齐峻听到这道谢话，嘴角弯了弯，说道：“咱们既已成亲，何必还谢来谢去……”
舒眉脸上一红，嘴巴翕动了几下，没有再做声，怕他说出肉麻话出来。
施嬷嬷见这小两口情景，哪还有不明白，忙跟舒眉交待了一句“记得喝下这薏米粥”，就知趣地退了场。
见屋里没人了，舒眉屈膝福了一礼：“谢谢相公替妾身解围。”
齐峻听了，莞尔一笑，过来亲手扶起她，说道：“这是应当，谁叫你是齐某人娘子呢！”
舒眉倏地抬起头，惊讶地望着齐峻。
只见他黑眸深处，笑意璨若星辰，双唇紧抿，嘴角弯成一个好看弧线，舒眉只觉心脏漏跳了几拍。
“不能看他眼睛，红粉骷髅，美酒砒霜。千万不能因为他一点改善就迷失了自我……”她心里默默地念叨数遍，随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能先乱了分寸。
过几个瞬息，舒眉重睁开眼睛时，心情已经平复之前水平了。
只见她起身坐回到榻上，对齐峻笑道：“相公怎知，妾身是梦魇了？”
齐峻跟着坐到这边来，说道：“这都不知道，那我也太经心了，还不是上回梦中哭醒过一次。”
说到这里，他表情怔了怔，正要问清她梦中又遇到了什么，只听得门外雨润声音响起：“小姐，奴婢已经把优昙姑娘请来了……”
舒眉随后站起来，理了理身上衣裙，跟齐峻福了一礼，对他抱歉道：“相公若是倦了，就先歇息吧！妾身还有一些要托优昙姑娘张罗。”
“优昙？”齐峻眼角微挑，随即眸光一闪，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找她作甚？”
他问得直截了当，语气中隐隐还几分愤然。
舒眉哽住了，一时语结，她张了张嘴巴，正要把自己怀疑，告诉齐峻。
随即她又想到，刚才雨润不是告诉她，是否请太医问题上，高氏不是有过阻拦吗？
说不定现场早被她破坏了。若是松影苑找不到有利证据，齐峻眼里，岂不是她要故意要诬蔑他“敬爱”大嫂。
再说，之前程嬷嬷提议她，到松影苑明晖堂处理正事，是私底下动作。过了近半年，说不定连证人都找不出来。紧要是，高家现还没有倒，齐府还没到跟高氏撕破脸皮，划清界限时候。
这些抖落出来，还是没有太大好处，还是等他们人查到蛛丝马迹，交由齐屹处理为妥当。
想到这里，舒眉慌乱间找了蹩脚藉口：“没什么，以前主持中馈时，找优昙姑娘借了一些东西，妾身要现还给她。”
齐峻面露狐疑之色，追问道：“什么东西？找另外时间还不行吗？”
舒眉一怔，急忙解释道：“不是不行，只是一直就跟她已经约好了，若不是妾身松影苑里耽搁了，这事早就办妥了……”
齐峻哪里信她，不过看见舒眉一脸急色样子了，他只是把存疑放心里，眼睁睁地望着她身影出去了。
舒眉来了院子里，见优昙早就候那里。她扭头往后一看，发现齐峻视线一直紧追着自己。知道齐峻对她刚才说辞，心里并不认同。
她只得跟雨润吩咐道：“把隔壁厢房打开吧！我要还几样东西给优昙姑娘。”
说完，她还朝对方死命地眨了眨眼睛。
雨润还是没能会过意来，倒是优昙先明白四夫人这般做作用意，忙拉了雨润，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雨润这才若有所悟地转过身来，朝齐峻所房间门帘扫了一眼，随后便福了一礼，自顾自地去安排了。
见没其他人后，舒眉瞥了优昙，轻声问起正事来。
“上门让姑娘给国公爷带个信，不知查出松影苑蹊跷没？”
她话音刚落，优昙惊讶地抬起头，半是不解，半是迷惘地望着四夫人。
舒眉抿了抿嘴唇，解释道：“是这样，今天下午事，我那丫鬟应该告诉你了。”
优昙福了一礼，问道：“四夫人指可是昏迷之事？不是太过操劳缘故吗？”
她有些讶然，一双漆黑眼睛，好奇地望首舒眉。
舒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原因，我以前就是再累，再疲乏没遇到眼睛睁不开，想起也起不来情景，而且还浑身躁热，根本就像是中迷药或其他什么药症状。”
出于矜持，她不敢真实情况，全部告诉对方。事实上，她不是中迷药那么简单，她梦里一些难以启齿错觉，好像做了场春梦一样。
是以她醒过来时，才会反思之前松影苑避雨时细节。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屋子定有古怪？
是有人下蛊，还是有暗中下了迷药？
若不是雨润进来及时，发现了她不对劲，说不定后面结果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舒眉只觉后脊背发凉，感觉四周阴光阵阵。
优昙怔忡地望着她，细细思量了暗卫人，当时把松影苑里外查过一遍后，向主公汇报结果。
再三确认后，否认道：“确实没找到什么线索，许是四夫人那时心弦绷得太紧，有些思虑过度了。”
舒眉摇了摇头，可如今她手头上没证据，也不好说服她，只得悻悻道：“我醒来后，叫人去通知朱护卫了，希望他那里有些线索。”
优昙颔首表示赞成，说道：“四夫人请放心，这件事奴婢明日会禀给国公爷，让他决定到底该怎么办！”
舒眉点了点头，跟她交待几句后，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谁也没料到，优昙还没来得及禀报给齐屹，第二天才早蒙蒙亮，高氏还得及给柯氏立规矩，大清早齐屹又被宫里来人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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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盛夏夜晚格外清凉，一天暑气仿佛被皓洁月光洗过一般。
“小姐，您……您当时真什么意识都没了吗？”雨润小心翼翼打量着她，满脸纠结神情。
舒眉抬起眼睛，诧异地望着她：“到底怎么了，别吞吞吐吐了！”
雨润咽了咽口水，睃了她两眼，后心一横，答道：“您看看身上装这身……”
舒眉一低头，发生身上衣服被换了，起先还没有留意过，她抬起眼眸：“你帮着换？”
雨润点了点头，解释道：“你松影苑小憩时，睡着睡突然扯起身上衣服来。虽不是奴婢进来觉得不对劲儿，当时……”咽了咽口气，她朝对面瞥了一眼。
舒眉大感头疼，倏地响起后来，好似后被谁搀进了轿子，后面发生什么，就一概不知了。
“后来呢？谁把我送来？”舒眉急切地问道，她已经确定无意间中招了，只是不知到底沾了什么东西。
见她神情紧张起来，雨润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忙将白天发生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小姐您睡着睡着，不知怎地开始扯上衣服，口里还喊着热。奴婢只得见来，为您打扇，可是还是不行……您床榻上翻滚起来，奴婢和何嬷嬷吓呆了，只得冒着大雨，想回竹韵苑请姑爷来……后还是他来，安排轿子将您抬进去……”
舒眉脸色煞时变得惨白，追问道：“后来呢？”
雨润顿了顿，然后说道：“姑爷将您从轿子里抱出来时。跟施嬷嬷解释，说你歇息时，被梦魇魔怔了……”
原来是他！
舒眉暗地里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随后。她神情一肃，扭过头来问雨润：“他就没叫人去请太医？”
雨润摇了摇头，说道：“太夫人本来主张请。可是大夫人说，今天是国公府纳妾日子，小姐您是松影苑出这事……说若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是老国公显灵，责备子孙不孝，到如今都未有嫡子……”
听到这话。舒眉顿时清醒过来：这是拿已经过世公爹，含沙射影埋汰人呢！甚至不惜豁出她自己……
回过神来舒眉，忙起身吩咐雨润：“你去到碧波园，把优昙姑娘帮我叫过来，就说我找她有重要事情。”
雨润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过来：“奴婢这就去寻她……”
她刚迈开步子，舒眉又问了一句：“朱护卫哪里，你找人让他先派人守着松影苑，别让人取走什么东西了。”
“奴婢知道了……”雨润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她刚走，施嬷嬷提了一命食盒过来，跟舒眉轻声说道：“小姐，您醒了？！老奴给您熬了一罐薏米百合粥。”
“薏米？”舒眉面带狐疑。
施嬷嬷把食盒放桌上，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只青瓷冰纹碗，递到舒眉跟前。
“这是？”舒眉颇为不解。
“薏米是个好东西，既可以美白，又能够压惊，小姐您试试吧？！”她一脸愧色地劝道。
“压惊？压什么惊？”舒眉顿了顿，然后摆手道：“不是梦魇了……是那屋子有……”她刚还没说完。便见到齐峻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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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峻听到这道谢话，嘴角弯了弯，说道：“咱们既已成亲，何必还谢来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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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峻跟着坐到这边来，说道：“这都不知道，那我也太经心了，还不是上回梦中哭醒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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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随后站起来，理了理身上衣裙，跟齐峻福了一礼，对他抱歉道：“相公若是倦了，就先歇息吧！妾身还有一些要托优昙姑娘张罗。”
“优昙？”齐峻眼角微挑，随即眸光一闪，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找她作甚？”
他问得直截了当，语气中隐隐还几分愤然。
舒眉哽住了，一时语结，她张了张嘴巴，正要把自己怀疑，告诉齐峻。
随即她又想到，刚才雨润不是告诉她，是否请太医问题上，高氏不是有过阻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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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峻面露狐疑之色，追问道：“什么东西？找另外时间还不行吗？”
舒眉一怔，急忙解释道：“不是不行，只是一直就跟她已经约好了，若不是妾身松影苑里耽搁了，这事早就办妥了……”
齐峻哪里信她，不过看见舒眉一脸急色样子了，他只是把存疑放心里，眼睁睁地望着她身影出去了。
舒眉来了院子里，见优昙早就候那里。她扭头往后一看，发现齐峻视线一直紧追着自己。知道齐峻对她刚才说辞，心里并不认同。
她只得跟雨润吩咐道：“把隔壁厢房打开吧！我要还几样东西给优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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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润还是没能会过意来，倒是优昙先明白四夫人这般做作用意，忙拉了雨润，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雨润这才若有所悟地转过身来，朝齐峻所房间门帘扫了一眼，随后便福了一礼，自顾自地去安排了。
见没其他人后，舒眉瞥了优昙，轻声问起正事来。
“上门让姑娘给国公爷带个信，不知查出松影苑蹊跷没？”
她话音刚落，优昙惊讶地抬起头，半是不解，半是迷惘地望着四夫人。
舒眉抿了抿嘴唇，解释道：“是这样，今天下午事，我那丫鬟应该告诉你了。”
优昙福了一礼，问道：“四夫人指可是昏迷之事？不是太过操劳缘故吗？”
她有些讶然，一双漆黑眼睛，好奇地望首舒眉。
舒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原因，我以前就是再累，再疲乏没遇到眼睛睁不开，想起也起不来情景，而且还浑身躁热，根本就像是中迷药或其他什么药症状。”
出于矜持，她不敢真实情况，全部告诉对方。事实上，她不是中迷药那么简单，她梦里一些难以启齿错觉，好像做了场春梦一样。
是以她醒过来时，才会反思之前松影苑避雨时细节。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屋子定有古怪？
是有人下蛊，还是有暗中下了迷药？
若不是雨润进来及时，发现了她不对劲，说不定后面结果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舒眉只觉后脊背发凉，感觉四周阴光阵阵。
优昙怔忡地望着她，细细思量了暗卫人，当时把松影苑里外查过一遍后，向主公汇报结果。
再三确认后，否认道：“确实没找到什么线索，许是四夫人那时心弦绷得太紧，有些思虑过度了。”
舒眉摇了摇头，可如今她手头上没证据，也不好说服她，只得悻悻道：“我醒来后，叫人去通知朱护卫了，希望他那里有些线索。”
优昙颔首表示赞成，说道：“四夫人请放心，这件事奴婢明日会禀给国公爷，让他决定到底该怎么办！”
舒眉点了点头，跟她交待几句后，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谁也没料到，优昙还没来得及禀报给齐屹，第二天才早蒙蒙亮，高氏还得及给柯氏立规矩，大清早齐屹又被宫里来人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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