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守护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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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误会了,他……他只是我朋友。\[小说网\]”顾影生涩解释。

    燕北站那,清晰听到她解释。黑夜暗影揉入眼底,眸光越发暗淡了几分。

    朋友……

    “有句话忘了和你说……”燕北那边开口。

    “怎么这么晚还这儿?”

    可是,冲动,被生生压下。他挑唇笑得绚烂,指腹停顿她柔软脸颊上,眸光幽深,“时间不早了,上去睡吧。”

    听着那机械嘟嘟声,心里难过得要喘不过气。她上了楼,飞拿钥匙将门打开,步走到卧室窗口去。可是,楼下已是一片昏暗……

    阿姨一边说着,一边将小区烟筒内烟头收走。

    “嗯?”不想泄露自己情绪,她只简短应。

    “……没有。”

    燕北突然伸手,她惊愕之下,长指缓缓插入她发间,大拇指指腹怜爱轻抚着她清秀脸庞。和梦中温度一样……那样温暖……

    “欢迎你回来……”他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以为要等到地老天荒……

    顾影以为他再不会说话,彼此这样僵窒着,让她心尖儿紧得发疼。想要潇洒一点挂断,可是,偏偏没有那份勇气。

    她继续:“我……没有想要留下来。这次案子做完,我会回纽约。”

    她只是乖乖颔首,“好。”

    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不舍,却只有自己清楚……

    纽约时间,她像妈说那样平静而过,无悲无喜。不是没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追求她人也不少,可是,却始终撼动不了她心。

    仅此、而已!

    夜这样黑……

    再没有停顿,她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

    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手机光,打那张小脸上,衬得小脸有些苍白。

    于她,或许真一点吸引力都已经没有……

    和两年前一模一样,他,轻而易举就牵动着自己心。这么多年,也,只有他!

    也许,这次……就真再也见不着了……

    以如今他身份,他连挽留她资格都没有……

    就像两年前放她走一样,如今,他还是大方而安静放她离开。

    他,怎么那么傻?

    毕竟,两年时光,足以改变许多。

    心一紧,顾影僵当场。

    “行了,你们赶紧上去吧,别站这儿。”保安也没有再多留,抓着手电往别地方巡逻去了。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只用力捂住手机,蹲那默默流泪。燕北声音从那端传来,“你哭了?”

    是……是太累了!一个人一个陌生过度,支撑着,很累很累……顿了一下,又掀目看他,“那你呢?”

    他安静着,站那,没有动。

    几乎是立刻坐上去。她现只想看看他,确定他还好好。顺便狠狠教训他一顿!他怎么能这样折腾自己?不顾自己身体呢?

    这里……

    脸上,冰凉。动手摸了摸,才发现眼眶里竟然已经涌出泪来。突然有些不受控制,眼泪越流越多,仿佛要将这两年来国外受思念之苦都宣泄出来……

    “嗯。他就靠车上抽烟,抽了整个晚上。刚刚天亮了才走呢!”

    他,走了……

    “我以为……你现香港。”虽然很努力调整自己情绪,可是,出口话却还是断断续续。

    “……那就好。”顾影看他一眼,“那……我上去了。”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将他好好看得清楚……

    燕北又开了口:“我知道。你工作和唯一亲人都那边,回去是理所当然。”

    顾影微一怔。当真恋极了他掌心温度,那一下一下抚摸直接暖进她心。可是……

    顾影一怔,伸手比了比自己,“你和我说话吗?”

    “……没有。”出口话,却是倔强否认。

    “那我挂了。”燕北道。

    顾影没出声,只听着他越来越沉重呼吸,突然觉得心好痛。想说什么,那边,他却已经率先断了电话。

    而后,视线漫无目环顾一圈,似乎是脑海里找寻一个能说服她理由。再对上她眼,看着她晶亮眸子,心念一动,突然觉得所有理由都那么牵强。

    “啊,是我。”顾影这才认出对方来,意识到什么,猛然一怔,“你刚说,这些烟都是……”

    “燕北,你停下。”顾影突然开口。

    两年后再见他们……只是朋友……

    “那还能是谁?昨晚凌晨几点和朋友楼下会面不就是你吗?”

    她案子,也是季南负责。

    他停下脚步。

    一大早。

    果然……

    顾影听到嘟囔声,下意识朝他们看了一眼。还没认出那保安来,就听那保安冲自己开口:“这些都是昨晚你那开悍马朋友抽。看你们也不像朋友那么简单,该不会是分手了吧?”

    直到到了角落拐角处,她才停下步子,仿佛浑身力气都被耗光,她有些无力靠墙上。

    突然呆不下去,她就这样拖着室外拖鞋,穿着睡衣,头发还乱糟糟,不顾形象往小区外跑。跑得很急,差点连拖鞋都跑掉,也没有丝毫停顿。冲到路边上打车,早上高峰期时候,拦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士。

    一定走了……

    顾影垂身侧手紧捏着衣摆,暗吸气,让自己也可以和他一样平静。

    几乎是立刻猜到是谁,速抹掉脸上眼泪,平整呼吸,可是将电话贴到耳边,低沉黯哑嗓音从那端传来那一刻,所有情绪还是不受控制。

    “谢谢你这么晚从香港回来看我……”她说。

    “想来看看你……”

    顾影下楼买早餐时候,正好遇上打扫卫生阿姨和小区保安念叨着:“啧啧,这些年轻人,如今抽烟都没个节制。一晚上抽了这么多烟?”

    心一空,她靠墙上,缓缓闭上眼……

    燕北提步,朝她走近一步。彼此近了一寸,她呼吸也紧了几分。光影笼罩,他高大身形投射下来影子将她整个人团团笼罩住,那样紧密。彼此影子交叠一起,仿佛他们从不曾分离……

    不过只因为这五个字,所以他抛下工作,坐了高铁,转了巴士,辗转反侧,就这样出现她眼前!

    又安静下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存。

    昨晚……他居然这儿呆了整整一夜……他那样疲倦!刚从香港奔波回来情况下……

    光线这么暗……

    “……哦。”她虚应了一声。是不是为了自己才这样急着赶回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硬生生被她卡了喉咙口,而是换做了……

    却听到他轻笑着开了口:“嗯,我知道了……看来,是我误会了。”

    车灯,也没有亮起……

    连小区街灯都暗了。

    “我……”顾影想说什么。

    顾影清晰听到自己心跳声,那样强烈,那样有活力,似乎是这两年来,鲜活一次跳动。

    这是给她找理由,可又像是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只是,满心苦涩却只有自己能懂。

    他恋恋不舍抽回手,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她温度。“我也累了,今天大概可以睡个好觉。”zVxC。

    心,微荡,鼻尖不自觉泛起酸意。涌动浓情,充斥着她思绪,沾满她胸口,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不是太累了?”

    一时……

    “嗯……”他微微颔首,凝住她眸子里有一层朦胧光影。但是,他只是轻描淡写道:“临时又回来了。”光别儿淡。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这样夜里,显得尤其尖锐。

    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似乎真没有任何留下理由。心里不受控制浮起一圈圈失落,她下定决心转过身去,步走了两步。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心,又沉了几分。

    “听季南说,你老板是我们很重要客户……”燕北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语气,平静得像是多年好友聊天一样,可是……黯哑嗓音却轻而易举泄露了他此刻所有复杂浓烈情绪。

    这种恍如隔世触感,让他贪恋,让他不可遏制迷了眼。他几乎要按捺不住冲动,将她深深搂入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也好。至少……让他思念,还有传达余地……

    不过只剩下他,而已。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脚步却偏偏迈不动。一双眼还胶着他身上。

    他一怔。

    还是安静。

    是他误会了她,误会了她是为了自己回来,误会了她已经开始淡忘过去伤,误会了她或许会为了自己而留下……

    那边,他安静着,顾影只能从电话里听到他似乎走动声音。

    “嗯,上去吧。近倒时差,会辛苦很多。”

    下一瞬……

    “小姐,去哪?”司机问。

    那视线从她身上打量到下。

    她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就着对方视线打量自己,突然觉得此刻自己好笑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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