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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心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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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肖银川的心里就有了第底气,他再也不用担心一定要违抗社员们的意志,进行强制拆分了。

    他坐下后拿起茶杯,微笑着喝下了这几天来最舒心的一口茶。

    “银川,银川!”正在这时,在办公室的外面传来了肖楚明的声音。随着声音,肖楚明飞快地走进了办公室里面。

    一走进办公室里面他就飞快地来到肖银川的身边大声地问道:“银川,听说一定要把大队分开来干吗?”

    “楚明,来来来,坐坐坐。”肖银川微笑着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又掏出一根烟来递给他给他点燃了烟。

    肖楚明猛地吸了一口烟,用力地咳嗽着迫不及待地说道:“这是谁下得命令?俺不愿分就一定要硬分的。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强按着扭脖子去喝水的事情的?你要帮俺们顶着啊!俺们信得过你!”

    这肖楚明像是方机关枪一样的嘟嘟嘟地开了一阵子,都没给肖银川一个说话的机会。说着话,他整个身子也都因为激动而在急剧地起伏着。

    他用灼灼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肖银川,似乎要想从肖银川的脸上找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来。

    肖银川刚想说话,正在这时,又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当年地主老财肖财旺家的老长工裘玮和佣女吴可欣。

    “大伯,大妈,你们怎么也来了?”肖银川一见立即起身把他们搀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银川,听说上面一定要让咱们分开过。有这事吗?”一坐下,早就硬是满头白发的裘玮就迫不及待地大声问道。

    “毛主席他老人家刚来开咱们一二年,就立即来了这样的政策,要俺们走回头路去。俺们不答应。”吴可欣也十分愤怒地说道。

    “大伯,大妈,你们放心,我也正在为这件事情烦恼。”肖银川笑着解释着说道。

    “裘伯,吴大娘。”肖楚明来到两位老人的面前握着他俩的手说道:“俺也正在跟银川说这件事情呢。”

    “银川,你要替咱们顶住啊。俺们信得过你!是你带着咱们这一路走来的。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又要让咱们分开单干了。俺坚决不干!”裘玮颤巍巍气呼呼大声地说道。

    看着他们那种近乎愤怒的神色,肖银川感到了莫大的鼓舞。是啊,他们是从艰难困苦中一路磕磕碰碰地走过来的,是走社会主义道路好还是分田单干好,他们是最清楚的。

    最简单的道理就是用大家的力量去办大事好,还是用单家独户的力量去办事好。答案是十分明显的。

    我们的社员们是多么好的社员们啊!难怪毛主席他老人家要喊“人民万岁”,要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了。

    想到这里,肖银川不觉心潮高,眼睛也湿润了,他紧紧地握着他们三人的手,十分激动地说道:“大伯,大妈,你们放心。只要我能顶住,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行。”

    而这时,大队的大喇叭里正在播放着《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这首激动人心的歌曲。

    “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

    锦绣河山更加壮丽,更加壮丽。

    任凭征途风云变换,

    鲜红的太阳永放光辉。

    ……”

    正在这时门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十分热闹的声音,片刻后,他们就纷纷涌进了肖银川的办公室里面。

    原来他们也得到了要进行分田到户的消息,纷纷赶来要肖银川带着他们继续走社会主义的道路。

    “社员们,乡亲们,我也刚接到一个消息,说只要我们坚持着不分,上面也不会强迫我们的。”看着大家,肖银川终于说出了自己要想说的话:“只要上面不强迫我们,我就会继续带着大伙儿干下去的。”

    “好!”社员们一听,纷纷鼓掌着高兴地跳了起来。

    目送着他们离开,肖银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拿起笔开始写总结报告了。

    而这时,在大队工业办公室里,肖朝阳和李秀莲也正在一刻不停地忙碌着,他们正在配合着大队的核算小组,核算着大队里的各类财产。

    “朝阳,你说这次分田单干会不会成功?”李秀莲一边忙碌着一边问道、

    “什么?你希望分田单干?”肖朝阳一听立即抬起头来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着李秀莲,似乎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你怎么啦?这样看着我?我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坚持下去。”李秀莲一见,连忙微笑着解释着说道。

    此刻,李秀莲的身子已经现身的十分明显了,她的腹部就像是藏着两个特大的西瓜一样圆圆的,走路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

    “能不能坚持下去,就靠大家的了。”肖朝阳说着看了李秀莲一眼就有埋下头去干活了。

    李秀莲也抬起头来甜甜地看了肖朝阳一眼,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后背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又拿起笔来干活了。

    大队部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地走动着人。

    这气氛显得特别紧张而又忙碌,让人感觉到似乎有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晚上,肖朝阳的房间里,肖朝阳正坐在自己的写字台边奋笔疾书着,他正在写着小说中的一章,《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李秀莲坐在他的身边帮着他抄写着。

    那时候,市场上还没有电脑,写文章就要先全部用笔写出来,经过认真仔细地修改后,最后重新端正清楚地抄写一遍,才能去投稿。

    不像现在直接用电脑打字。但那时候各种品牌的彩色电视机和收录机都已经出现。朝阳大队的各个生产队里就已经购进了两台大屏幕的彩色电视机。相信随着工业生产的不断完善和发展,电脑着高新技术的工具,一定也会很快的出现在广大人们的家里。因为那是国家已经试制成功了我国第一台大型电子计算机。

    只要把这种高端的科学技术产品的一部分转入道民用工业上,广大人民就能够享受到高新技术的产品了。

    “哟,阳,写的越来越好了。”忽然,正在认真誊抄着的李秀莲笑着说道。

    “哦,是吗?”肖朝阳一听立即抬起头来看着李秀莲问道。

    “嗯,是啊。”李秀莲微笑着说道:“哎哟,我肚子疼。” “莲,你怎么啦?”肖朝阳一听连忙十分关心地问道。

    李秀莲捂着肚子轻声地叫唤着说道:“会不会是要生产了。”

    “这样啊?”肖朝阳一听,急忙放下笔,朝着父母的房间里走去。

    “爸妈,阿莲说肚子疼,可能要生产了。”来到父母的房间门口,肖朝阳就大声地说道。

    “啊!我来了。”听到声音,吴雪莹立即打开房门跟着儿子来到了他们的房间里面。肖银川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阿莲,怎么样?”一来到李秀莲的身边,吴雪莹就十分关心的问道。

    “妈,一阵紧似一阵的疼。”李秀莲紧紧地皱着眉头轻轻地说道。

    “啊,阳儿,快去大队里叫拖拉机。”吴雪莹吩咐着说道。他知道这就是要临产了的症状:“老头子,你快去吧那两个包袱准备好。”

    吴雪莹一边说着一边就搀扶着李秀莲慢慢地往外边走来。当他们来到门口的时候,大队里的那辆大型拖拉机也已经开到了。

    夏朝阳在急忙中跳下车来,和妈妈一起搀扶着李秀莲来到车上,在一阵“哒哒哒”的拖拉机的欢叫声中向着公社卫生院开去了。

    这一次,肖银川家有多了一男一女,肖朝阳也成了一个准爸爸了。

    然后也就在着几年中,原先说“上山下乡干革命,扎根农村一辈子”的知识青年们,都悄无声息地飞快地返回到大城市里去了。

    只有少数几个像李秀莲那样没有什么豪言壮语的,知识青年们倒是真正的把跟扎在了农村。

    是夜,灯光下,李秀莲的怀中正抱着一个正在吃着奶的孩子,坐在床边,她的身边也躺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肖朝阳依旧在奋笔疾书,写着他的小说。这是他的第一部小说,也是他的第一次心血的凝聚。他决心把自己经历过的这些事情,很好地写出来,公诸于众,让后人们知道那个时代的真实面貌,至于事情的结果,就让历史去评判吧。

    “大作家,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这时,李秀莲一边把已经吃饱睡着了的孩子轻轻地放到床上,一边说道。那声音里洋溢着满满的关爱之情。

    自从生了孩子以来,李秀莲明显地变了,变得更嫩,更白也更丰满了,也变得更成熟而有女人味了。

    “噢,好,来啦。”肖朝阳答应着,整理好桌子上的稿子,放好笔,就来到了李秀莲的身边。

    可是,刚一坐下,他就立即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李秀莲那丰满的身子。李秀莲故意发出了“啊”的一声轻轻的惊叫,并啪的一声,随手关灭了电灯。

    于是,所有的一切就都淹没在着黑暗中之中了。

    花开花落,燕来燕去,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朝阳大队的社员们都以为事情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可是,事情偏偏没有他们想象得那样平静。

    这一天,肖银川正在党支部办公室里处理着一些事情,忽然接到电话,让他去省城里参加一个会议。肖银川就按时去了省城。

    可就在他去省城的第二天,突然来了一帮人,说是奉了上面的指示来的,朝阳大队必须分。谁敢不分,就按照违抗命令办事,硬是把整个大队的一切财产全部分到了社员的家里。

    社员们心中有气,科研没有办法。但他们的心中独有一个疑问,俺们的老书记到哪里去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怎么就不见他的人影呢?

    可他们那里知道,此刻的肖银川早已经被剥夺了朝阳大队党支部书记的职务,在参加学习班了,并一去就是几年。

    自从分田到户后,肖国雄就承包下了大队里的纺织印染厂。大队里的社员们虽然一个个都分到了田地,但已经有这么多年没有独立生产了,再加上解放前后这几年中的单家独户的生产,一年到头来不知辛劳的流血流汗,结果却是吞糠咽菜,卖儿卖女的悲惨情景恍如就在眼前。

    他们不知道这样下去,在几年后又会回到解放前那种凄凉悲惨的生活中去。因此,一个都忧心忡忡,谁还有心思去伺弄田里的作物。

    有道是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这一年由于人们没有心思去伺弄田地里的作物,朝阳大队各个生产队的社员们的产量都取得了有史以来最低的一年。

    这样一来,人们就更思念他们的老书记肖银川了。

    而也就在这一年中,肖国雄虽然承包了大队里的纺织印染厂,但由于他的经营不善,整个纺织印染厂也是建厂以来的第一年亏本。

    肖朝阳虽然承包了大队里的砖瓦厂、农机修理厂和磷肥厂,以及自己家里的承包田。但他在心里却惦记着自己的父亲,但由于他的精心管理,从厂里到地里都获得了好的收成,

    村里的宣传窗里,路口的墙上,都贴上了大字报,说要老书记回来带着他们干社会主义。我们不要单干,我们要走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道路。

    这天夜里,湛蓝色的夜空中,议论银白色的圆月在天空上面慢慢地穿行着,把它那轻纱也似的银辉毫无保留地静静地洒向人间,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轻纱。

    月光下面,在肖楚明的家里,聚集着一大群人。

    “俺听说老书记就在省城里。咱们得去看看老书记。”肖楚明看着大家说道。

    “对,明儿个咱们就去看他。”肖传根说道。

    “咱们这样大伙儿去看老书记,俺觉得有点儿不太好。”这时,坐在一旁的一个戴着眼镜的肖光明说道。

    “那你说该咋办?”肖楚明大声地问道。

    “以我说,咱们还是先派几个代表去。以后看情况再做决定。”肖光明说道很是胸有成竹。

    “对,光明说的有理,俺也觉得这样做好。”肖楚明赞赏的说道。

    “不过,拍那几个人去呢?还有咱们该准备些啥东西去才能代表咱们的心意?”

    “这次俺们去也不用多准备,只要能表达咱们的心意就好了。”肖光明说道。

    最后,他们决定派肖光明、肖楚明和王校长三个人代表全大队的社员们区省城看望肖银川。

    这天上午,在朝阳大队的大路上,有一大群人在走着。

    “光明,这次你代表咱们好好地跟老书记说说,要他好好保护好身体,俺们在等着他回来带着咱们继续干。”原来三队队长肖旭东慢慢地开着他刚分到的那台大型拖拉机,看着肖光明大声地说道。

    这次,他要用拖拉机把肖楚明他们三个人送到镇上的火车站去。

    “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把话带到的。大家回去吧,都已经到村口了。”

    说着话,肖楚明和肖光明、王校长三个人就爬上了拖拉机。想着大家挥手告别。路上的众人,挥动着手,目送着拖拉机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拖拉机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转。

    田野上,到处都是正在进行着耕作的农民。有的是十几个人在一起劳作着,有的是两三个人,大人小孩在一起劳动着。

    有的则是脸已经白发苍苍,本因颐养天年,安度晚年的老人都在参加劳动。

    真是男女老少齐上阵,千军万马战双夏。

    但是,人们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十分艰难地收割着,稻把子大,他手小,只能割一棵放一棵。而每割一棵,他就像是在锯着一棵参天大树那样,都要十分用力的来回拉动好几下镰刀才能把那个水稻割断。

    他是那样稚嫩,他那稚嫩的小脸蛋上,流动着源源不断的汗水。稚嫩的小手上捏着一把与他的手极不相称的镰刀。

    这幅形象与他那稚嫩的身材完全不相般配,本应该在家里欢度暑假的少年儿童却过早的经历了劳动的磨练。

    “啊!”正在收割着的那孩子忽然发出了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叫。他丢掉了手里的镰刀,一下子就跌坐在泥泞的地上,他的稚嫩的小手指上立即就滴下来大滴大滴的鲜血。

    “宝贝,怎么啦?”正在旁边忙碌着的一个女人一见她就一步来到那孩子的身边,见孩子的手被镰刀割破了,立即抱住他那稚嫩的小手放进嘴里吮吸了起来。

    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了孩子,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溢满了晶莹的心酸的泪水。紧接着她把额头紧紧地贴在了孩子的小脸蛋上。

    地上,中横交错的大小水渠和河流中,汨汨地流淌着清澈的流水,倒映着蓝天上那似火的骄阳,在天空中悠悠飘荡着的朵朵白云。

    现在正是一年一度的最紧张繁忙的夏收夏种……

    本书源自看书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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