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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小红袄与叫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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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也就一下子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李秀莲的娇躯……

    大约是一点左右,肖朝阳这才依依难舍地穿好衣衫,告别了李秀莲往外走去。李秀莲也红着脸,娇羞妩媚地目送着肖朝阳离开。

    此刻,经过爱情的滋润,她变得更加美艳无比,脉脉温情了。

    她无限深情地看着肖朝阳说道:“我会记住你的。希望你也不要……”

    正在往外走去的肖朝阳一听,急忙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她深情地说道:“我永远牢牢地把你扎根在心里。”

    说完话,他低下头去又在李秀莲那光洁的额头上无比深情地轻轻地吻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李秀莲倚着门框目送着心上人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这才转身上床休息。

    哪知道这一次的鱼水之情,竟然是二五之精,合二为一。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这一年的深秋季节,大队里来了一个叫“凤阳花鼓”的戏班子。那个“花鼓戏”的班子叫“余家班”。全班男女老少一共是一个人。

    班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班里的两根台柱子,一个是外号叫“叫破天”的小青年,还有一个是长相十分俊俏的女孩子——“小红袄”。

    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个花鼓戏的演唱班。因为这种说唱卖艺的班子大家见多了,他们的水平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没想到这个班子愣是不同,没唱多久,他们的表演很快就把大家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凤阳花鼓戏班子的服装很好看,女孩子穿红戴绿,小伙子披红套黄。

    “余家班”里的女孩子“小红袄”是主角,几乎场场都到。她一会儿饰演温柔勤快的小媳妇,一会儿装扮成顾盼含羞的大姑娘。

    她的服装也随着她角色的更换不断地更换着。一会儿穿清一色的绿色裤褂,一会儿穿清一色的红色裤褂,一会儿又换成粉红色或红绿相间的服装。

    大家觉得最好看的还是那一身绣着大红牡丹的绿色裤褂。

    “小红袄”穿戴鲜艳,人也长的非常秀气,标准的瓜子脸,弯弯的远山一样若隐若现的娥眉,高高的挺直精巧的鼻子,迷人的樱桃小嘴。

    看了她,人们都说着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都长到她的身上去了。再加上她的嗓音高,身段妖娆多姿,唱腔柔和、为婉转动听,眼神也滴溜溜的挺会勾人的。

    一队的雷奶奶就说道:“俺活了六十多岁了,还从来没见过‘小红袄’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那个外号叫“叫破天”小伙子,表演的时候喜欢穿开怀短袖红马甲,穿着一条十分宽松的米黄色的裤子。

    他的功夫很好,能在地上连续空翻好几十个筋斗。还能如飞轮一般地连续在场子里转上好几圈。

    很多年轻人看了他的表演都纷纷拍手叫好。还一个个都把他当成了自己崇拜的偶像。

    唱戏班的女孩子穿的服装大多是丝绸的,穿在身上轻飘飘的,让人感觉到就像会飞起来一样。凤阳花鼓也跟江南的大圆鼓不一样,薄薄的、扁扁的,就像大盘子那么大。扁鼓的周围还系着红绸带或红色的中国结。

    他们的节目都不大,多是独幕小段子,演员最多三四个,蹦蹦跳跳的很欢快的。鼓点时缓时急,演员的腰肢扭动幅度很大,动作也很夸张。

    长的曲调更有点儿特别,很有点儿拉魂腔的味儿。他们经常演出的也就是这样的几个节目:《孟姜女哭长城》、《两小口百渡》、《赶庙会》、《想女婿》、《挑花灯》。

    内容不是多奇巧,但手法多采取误会,所以显得诙谐又风趣。当两小口因为事情发生斗嘴时,哪一种风趣就会引得大家拍手叫好。

    当小姐对着镜子思情郎时,小伙子们又会大喊大叫。

    那天,不少小伙子们的眼睛都瞪得大大地一直瞪着“小红袄”,一个个都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自己的肚子里去。

    这天中午的花鼓表演的很成功,都快要出工的时候了,大家都还不让人家戏班子收场走人。几个生产队长见大伙儿都非常喜欢,便聚在一起商量着准备再留他们表演一个晚上,大家听了也都非常高兴。

    下午,社员们干活也都格外有劲了。

    因为是一个小剧团,因此,大队里也就不搭舞台了。那天晚上,大队里提前派人在操场上面高高地挂起了一盏一百瓦的大灯泡,把整个场地找的如同大白天一样,大家都说它是一个小太阳。

    晚上演的节目还是中午演过的那些,其实大家的目的不是为了看戏,而是为了看“小红袄”和“叫破天”这两个主角了。

    那个叫“叫破天”的小伙子很健谈,人也挺风趣的。

    肖朝阳从他的嘴里得知“小红袄”已经十九岁了,是他的姐姐。他们的这个戏班子是两家联合组成的。从种完小麦出来已经很久时间了。

    他们的家住在凤阳城东面十里处的乡下。整个村子里不到五百个人,却有十几个戏班子。这些演唱的戏班子一道东线的时间就出来,到各地去演出。

    “这就是一种我们谋生的手段。我们自己喜欢说这是一种‘要饭生意’,就是出来混口饭吃的意思。”叫破天这样对肖朝阳说的。

    他还说他们之所以在这个季节里出来,一来能给家里节省不少粮食,二来还能赚些钱回去。班主把筹集到的粮食拿到集市上去卖掉,换成钱,然后再把钱分给大家。

    快到春节的时候,就一起回老家。等过了年就再出来,一直道春耕大忙季节了再回去。

    那叫破天还说,凤阳坐落在安徽东北部的淮河南岸,距离朝阳大队虽然不是老远老远的,但也不是很近了。

    叫破天还说,他们那里几乎家家都有演戏的班子、演员。演唱部分季节和场合,只要喜欢,打谷场上,田头地角,随时随地都能敲打说唱,倒是非常热闹有趣的。

    至于戏班子里的另一个主角“小红袄”,被大队里安排到了肖老六的家里,跟他女儿肖梅住在一起。

    肖梅那年十七岁,他哥哥肖光明二十岁。肖光明在朝阳大队里是一个算得上聪敏的小青年,他的笛子吹得很好。

    在大队的揶揄毛*东思想文艺宣传队里,他就是乐队里的一个主角。说肖光明聪敏,主要是他的悟性极好。

    如果要吹一首曲子,他根本就不用看谱,只要听你场上一遍,他马上就能吹出来了。而且一点都不会差。

    小红袄分配到了他家里来住,他都高兴的睡不着了。

    那天晚上的故事是肖梅告诉肖朝阳的。

    那天夜里,睡觉钱,肖光明看着“小红袄”高兴地说道:“我能把你晚上唱的曲子全部用笛子吹出来。”

    “啊,真的?”小红袄十分惊奇地问道。

    因为她觉得根本不可能,只听了一遍,没看谱,就能把我唱过的曲子全部吹出来。这还不是在吹牛吗?

    “要不咱们来一个你唱我吹,看我能不能合上你?”肖光明十分自信地笑着说道。

    “好!”小红袄一听。不觉欢呼雀跃拍着巴掌唱了起来。

    “正月里来是新春,

    家家户户点红灯,

    别家丈夫团团圆,

    孟姜女丈夫造长城。

    ……”

    肖光明也就拿出笛子吹奏了起来。他们一个唱一个吹,竟然来了一个珠联璧合。

    小红袄感到十分惊奇,非常高兴的夸奖道:“肖光明,你吹得真好!”

    “是吗?那我就一辈子吹给你听。”肖光明想也没想,马上高兴地说道。

    可是,他这话一说出口,可是小红袄立即红了脸低下头去再也话了。肖光明也觉不好意思,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结果,第二天也邹城,朝阳大队一共有五个自然村,六个生产队。头天晚上其他村里的社员们也都赶过来观看演出。

    他们回去后都说好,要求队长也请他们演出一场。结果是六个生产队一次演出了一场,余家班子在朝阳大队先后一共演出了六长,呆了三天多的时间。

    在这三天多的时间里,不管中午还是晚上,肖光明都一场不落地跑去看了,还自告奋勇地为他们伴奏。

    大家都说这个肖光明被小红袄迷住了。肖梅知道哥哥的心思,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妈妈。她妈妈也觉得小红袄不错,有心想为他们撮合。

    可是肖梅她爹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说:“这些唱戏班子四海为家,将来娶回来了还要到处乱跑。你们不觉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看到他大发雷霆了,吓得肖梅娘也就再也不敢出声了。

    后来余家班子走了,肖光明和小红袄的事情也就想一缕轻烟,很快地就北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据说为了这件事情,肖光明与他爹还大吵了一场,躺在床上一脸几顿饭都没吃,身子都瘦了一圈儿,直到第二年的夏天这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闲季过去了,转眼间就有到了一年一度的夏收夏种大忙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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