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说的比唱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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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里的社员们听说有戏，也都早早地吃罢晚饭赶来看戏了。整个大会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八点多的时候，在一阵激越的锣鼓声后，演戏就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是表演唱《东方红》。
在雄浑的音乐声中，十几个演员们手持着红花红绸带，随着音乐翩迁起舞。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东。
他为人民谋幸福。
他是人民大救星。
……”
第一个节目结束后，经过几分钟的时间，第二个节目开始了。这个节目叫《不忘阶级苦》。
随着一阵如泣如诉，催人泪下的音乐声，一个女声 唱了起来：
“天上布满星，
月牙儿亮晶晶，
生产队里开大会，
诉苦把冤伸。
万恶的旧社会，
穷人的血泪串，
……”
随着歌声的响起，舞台上的灯光转暗，进入了剧情的表演。
……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狗地主带着一帮狗腿子闯进了一户穷人的家里，狗腿子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响，不由分说，就拉着孩子的娘往外走去，那穿着破衣烂衫的孩子大声地叫着扑向门口……
接下来是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沙家浜》中的折子戏“智斗”，讲的是我地下党员阿庆嫂与伪国民党忠义救国军司令胡传魁，参谋长刁德一进行斗智斗勇的一段经历。
然后是《红灯记》中的一场折子戏“痛说革命家史”，当饰演李铁梅的李秀莲唱到：
“我爹爹像松柏意志坚强，
顶天立地是英雄的*产党。
我跟你前进决不彷徨
……”
大会堂里想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最后，演员们来到台上，一边拍着手，一边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毛*东思想……”谢幕。
演出结束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等肖朝阳和李秀莲整理好戏具往外走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朝阳，道我哪里去坐一会吧。”李秀莲看着肖朝阳邀请着说道。
“好。”肖朝阳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也就随着李秀莲向前走去了。
来到李秀莲的住处门口，一打开门，两人就走了进去。走进里面，肖朝阳就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床边。
李秀莲给她倒好了一杯茶水，然后也就坐到了他的身边，一手拿过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这时，肖朝阳看到书架上放着一张放大了的彩色照片，就伸手拿过来看了起来。李秀兰见了也没去制止他，只是甜甜地一笑，依旧削着手里的苹果。
那照片上是一个穿着一身草绿色军装的二十七八岁，梳着两条长长的发辫，长的十分丰满健康的姑娘。她甜甜地微笑着，站在一辆大型东方红拖拉机的旁边。
她笑得是那样的灿烂，天真、开怀和幸福。她的一条粗大的辫子就那样十分自然地垂在她那丰满的胸前，更平添了他的妩媚和多姿。
“莲，这是你的姐姐吗？”肖朝阳看着手中的照片问道。
“嗯，是我姐姐。给。”说着，她就把手里已经削好皮的那个苹果递到他的手边说道：“她现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呢。”
“哦，她在那里多少年了？”肖朝阳吃着苹果问道。
“七八年了。”
“难怪啊。莲，你们姐妹俩长得真像。”肖朝阳看着照片，有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李秀莲说道。
“姐妹哪会不像的。”李秀莲甜甜地睨了一眼肖朝阳，又拿过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那你妹妹也一定很像你吧？”肖朝阳笑着问道。
“我妹妹可不像了，脸性格脾气都一点儿不像。”
“那你怎么说姐妹总是像的呢？”肖朝阳笑着反问道。这时，他可就咬文嚼字了。
“我说的是一般，不是绝对。”这时，李秀莲津津有味地吃气苹果来了。
而这时的肖朝阳也吃着苹果，甜在嘴里。暖在心里。不觉又转过头去来看李秀莲。
而这时的李秀莲也在看着他。于是，两人的目光不觉就碰到了一起。碰撞出闪亮耀眼的火花来了。
“你怎么老是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李秀莲俏脸儿一红，娇嗔地说道：“还没看够吗？”
“没有花，但比花好看，怎么就会看够？”肖朝阳咬了一口苹果，津津有味地吃着说道：“再说了，你没看我，怎么就知道我看你了？”
饶是聪敏伶俐如斯的李秀莲，也被肖朝阳的这句话给噎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终于还是找不到什么理由。
终于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睨了他一眼，但心里却觉得万分的甜蜜。
“莲，来，我给你看看斗箕。（就是指手指上的螺纹。）”肖朝阳看着李秀莲说道。
那时有这样的一种说法：一螺富，二螺开当铺……说的就是手指上的螺纹联系着一个人的命运财富。
听了肖朝阳的话，李秀莲也没说话，就伸出手去让他给自己看了。当肖朝阳再一次握住李秀莲的芊芊玉手时，心里不觉一阵激动。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看着。待肖朝阳给她一一看完时，李秀莲就笑着问道：“怎么样？”
“哈哈，你是三只斗。”肖朝阳看着她笑着说道：“三只斗，前堂吃饭后堂戏。”
“净瞎说。我哪有这样好的命运？”李秀莲嫣然一笑，就要拿回自己的手，可是肖朝阳紧紧地握着没有放手。
她轻轻地抽了一下没有抽回，微微地红了脸，也就不再抽动，任由他拿着轻轻地抚摸着。
于是，小小的屋子里就充满了脉脉的温情。就连天空中的月亮都羡慕地露出脸来，把它的清辉洒到两个心心相印的年轻人身上。
“莲……”肖朝阳忘情的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李秀莲立即轻轻地答应着等待着他的下文。哪知道等来的却是沉寂。
以为怎么了，她就不觉抬起头来去看，哪知道咨客肖朝阳正瞪大着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立刻，李秀莲就闹了一个大红脸。
时间，再不是不觉中飞快地流逝着。月亮已经爬到了西边天空了。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肖朝阳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虎躯了。
李秀莲也就起身把他送到门口，，目送着他，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方才回身。
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李秀莲不觉心中甜蜜万分。她在想象着以后跟肖朝阳在一起生活的幸福情景。
这样想着，李秀莲不觉心中柔情万千，心潮高，久久不能睡去。
转眼之间，就又到了元旦节。社员们都在张罗着准备过新年了。有不少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们纷纷回到家里去了。李秀莲也跟其他的知识青年们一样回去过年了。
在离公社驻地不远的一个村子里，这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勇士版铺成的小弄堂。这条小弄堂最小出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通过。
在当时没有车辆通行的情况下，能容纳两个人通行的小弄堂其实已经不算小了。
拐过几个弯，来到一处较大的地方，这里有一个较大的朝南的木门，黑色的。这就是李秀莲的家。
进入里面，是一间不十分小也不十分大的房屋。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子，桌边的两边横头个放着一把竹椅，一边放着一条长凳。
一边靠墙是一架楼梯。对面是一个灶间，朝西面是一个门。很明显，这里就是平时的起居间。进入门里，是一间较大的屋子。这里的地面都是用石板铺成的。里面朝南的一堵墙边，放着一张条桌，上面放着一座摆钟，那座钟正在“滴答滴答”地走着。中间放着一个青瓷大花瓶，里面插着一把鸡毛掸子。
条桌的前面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放着一张太师椅。朝北开着一个门，门口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约有二十多平方米的小天井。
却种着一颗苍翠碧绿的松树。
此刻，在天井里面，李秀莲和她的父亲李明达，大姐李秀珠，妹妹李秀文及大姐夫和他的两个儿女，一家子人正在一起嘻嘻哈哈地互相说笑着，整个屋子里充满着其乐融融的气氛。
“莲，你有另一半了吧？”这时，大姐李秀珠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她问道。
“谁有另一半了？我都还没有一个满意的工作，就去找啥另一半了？”李秀莲一听，白了大姐李秀珠一眼。
她的怀里搂着姐姐的另一个孩子，正在逗着她玩着。
“真的吗？”大姐李秀珠别有深意地微笑着紧盯了一句话。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一向生性活泼机灵的二妹的。
“当然啦。人家响应毛主席党中央提倡万魂的号召。”李秀莲一本正经地说道。她的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似乎说的都是铁板钉钉，实打实的大实话。
“嗨，说的比唱的好听。大姐，她啊，早就有了心中的白马王子。”小妹李秀文的一句话就把她的底给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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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里的社员们听说有戏，也都早早地吃罢晚饭赶来看戏了。整个大会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八点多的时候，在一阵激越的锣鼓声后，演戏就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是表演唱《东方红》。
在雄浑的音乐声中，十几个演员们手持着红花红绸带，随着音乐翩迁起舞。
“东方红，太阳升。
中国出了个毛*东。
他为人民谋幸福。
他是人民大救星。
……”
第一个节目结束后，经过几分钟的时间，第二个节目开始了。这个节目叫《不忘阶级苦》。
随着一阵如泣如诉，催人泪下的音乐声，一个女声 唱了起来：
“天上布满星，
月牙儿亮晶晶，
生产队里开大会，
诉苦把冤伸。
万恶的旧社会，
穷人的血泪串，
……”
随着歌声的响起，舞台上的灯光转暗，进入了剧情的表演。
……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狗地主带着一帮狗腿子闯进了一户穷人的家里，狗腿子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响，不由分说，就拉着孩子的娘往外走去，那穿着破衣烂衫的孩子大声地叫着扑向门口……
接下来是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沙家浜》中的折子戏“智斗”，讲的是我地下党员阿庆嫂与伪国民党忠义救国军司令胡传魁，参谋长刁德一进行斗智斗勇的一段经历。
然后是《红灯记》中的一场折子戏“痛说革命家史”，当饰演李铁梅的李秀莲唱到：
“我爹爹像松柏意志坚强，
顶天立地是英雄的*产党。
我跟你前进决不彷徨
……”
大会堂里想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最后，演员们来到台上，一边拍着手，一边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毛*东思想……”谢幕。
演出结束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等肖朝阳和李秀莲整理好戏具往外走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朝阳，道我哪里去坐一会吧。”李秀莲看着肖朝阳邀请着说道。
“好。”肖朝阳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也就随着李秀莲向前走去了。
来到李秀莲的住处门口，一打开门，两人就走了进去。走进里面，肖朝阳就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床边。
李秀莲给她倒好了一杯茶水，然后也就坐到了他的身边，一手拿过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这时，肖朝阳看到书架上放着一张放大了的彩色照片，就伸手拿过来看了起来。李秀兰见了也没去制止他，只是甜甜地一笑，依旧削着手里的苹果。
那照片上是一个穿着一身草绿色军装的二十七八岁，梳着两条长长的发辫，长的十分丰满健康的姑娘。她甜甜地微笑着，站在一辆大型东方红拖拉机的旁边。
她笑得是那样的灿烂，天真、开怀和幸福。她的一条粗大的辫子就那样十分自然地垂在她那丰满的胸前，更平添了他的妩媚和多姿。
“莲，这是你的姐姐吗？”肖朝阳看着手中的照片问道。
“嗯，是我姐姐。给。”说着，她就把手里已经削好皮的那个苹果递到他的手边说道：“她现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呢。”
“哦，她在那里多少年了？”肖朝阳吃着苹果问道。
“七八年了。”
“难怪啊。莲，你们姐妹俩长得真像。”肖朝阳看着照片，有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李秀莲说道。
“姐妹哪会不像的。”李秀莲甜甜地睨了一眼肖朝阳，又拿过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那你妹妹也一定很像你吧？”肖朝阳笑着问道。
“我妹妹可不像了，脸性格脾气都一点儿不像。”
“那你怎么说姐妹总是像的呢？”肖朝阳笑着反问道。这时，他可就咬文嚼字了。
“我说的是一般，不是绝对。”这时，李秀莲津津有味地吃气苹果来了。
而这时的肖朝阳也吃着苹果，甜在嘴里。暖在心里。不觉又转过头去来看李秀莲。
而这时的李秀莲也在看着他。于是，两人的目光不觉就碰到了一起。碰撞出闪亮耀眼的火花来了。
“你怎么老是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李秀莲俏脸儿一红，娇嗔地说道：“还没看够吗？”
“没有花，但比花好看，怎么就会看够？”肖朝阳咬了一口苹果，津津有味地吃着说道：“再说了，你没看我，怎么就知道我看你了？”
饶是聪敏伶俐如斯的李秀莲，也被肖朝阳的这句话给噎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终于还是找不到什么理由。
终于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睨了他一眼，但心里却觉得万分的甜蜜。
“莲，来，我给你看看斗箕。（就是指手指上的螺纹。）”肖朝阳看着李秀莲说道。
那时有这样的一种说法：一螺富，二螺开当铺……说的就是手指上的螺纹联系着一个人的命运财富。
听了肖朝阳的话，李秀莲也没说话，就伸出手去让他给自己看了。当肖朝阳再一次握住李秀莲的芊芊玉手时，心里不觉一阵激动。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看着。待肖朝阳给她一一看完时，李秀莲就笑着问道：“怎么样？”
“哈哈，你是三只斗。”肖朝阳看着她笑着说道：“三只斗，前堂吃饭后堂戏。”
“净瞎说。我哪有这样好的命运？”李秀莲嫣然一笑，就要拿回自己的手，可是肖朝阳紧紧地握着没有放手。
她轻轻地抽了一下没有抽回，微微地红了脸，也就不再抽动，任由他拿着轻轻地抚摸着。
于是，小小的屋子里就充满了脉脉的温情。就连天空中的月亮都羡慕地露出脸来，把它的清辉洒到两个心心相印的年轻人身上。
“莲……”肖朝阳忘情的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李秀莲立即轻轻地答应着等待着他的下文。哪知道等来的却是沉寂。
以为怎么了，她就不觉抬起头来去看，哪知道咨客肖朝阳正瞪大着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立刻，李秀莲就闹了一个大红脸。
时间，再不是不觉中飞快地流逝着。月亮已经爬到了西边天空了。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肖朝阳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虎躯了。
李秀莲也就起身把他送到门口，，目送着他，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方才回身。
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李秀莲不觉心中甜蜜万分。她在想象着以后跟肖朝阳在一起生活的幸福情景。
这样想着，李秀莲不觉心中柔情万千，心潮高，久久不能睡去。
转眼之间，就又到了元旦节。社员们都在张罗着准备过新年了。有不少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们纷纷回到家里去了。李秀莲也跟其他的知识青年们一样回去过年了。
在离公社驻地不远的一个村子里，这里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勇士版铺成的小弄堂。这条小弄堂最小出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通过。
在当时没有车辆通行的情况下，能容纳两个人通行的小弄堂其实已经不算小了。
拐过几个弯，来到一处较大的地方，这里有一个较大的朝南的木门，黑色的。这就是李秀莲的家。
进入里面，是一间不十分小也不十分大的房屋。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子，桌边的两边横头个放着一把竹椅，一边放着一条长凳。
一边靠墙是一架楼梯。对面是一个灶间，朝西面是一个门。很明显，这里就是平时的起居间。进入门里，是一间较大的屋子。这里的地面都是用石板铺成的。里面朝南的一堵墙边，放着一张条桌，上面放着一座摆钟，那座钟正在“滴答滴答”地走着。中间放着一个青瓷大花瓶，里面插着一把鸡毛掸子。
条桌的前面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放着一张太师椅。朝北开着一个门，门口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约有二十多平方米的小天井。
却种着一颗苍翠碧绿的松树。
此刻，在天井里面，李秀莲和她的父亲李明达，大姐李秀珠，妹妹李秀文及大姐夫和他的两个儿女，一家子人正在一起嘻嘻哈哈地互相说笑着，整个屋子里充满着其乐融融的气氛。
“莲，你有另一半了吧？”这时，大姐李秀珠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她问道。
“谁有另一半了？我都还没有一个满意的工作，就去找啥另一半了？”李秀莲一听，白了大姐李秀珠一眼。
她的怀里搂着姐姐的另一个孩子，正在逗着她玩着。
“真的吗？”大姐李秀珠别有深意地微笑着紧盯了一句话。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一向生性活泼机灵的二妹的。
“当然啦。人家响应毛主席党中央提倡万魂的号召。”李秀莲一本正经地说道。她的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似乎说的都是铁板钉钉，实打实的大实话。
“嗨，说的比唱的好听。大姐，她啊，早就有了心中的白马王子。”小妹李秀文的一句话就把她的底给捅了出来。
本书首发于看书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