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厕所里的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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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贝柯漠一盘宽粉已经下肚了。
“不管是什么天才,还是什么高材生,没有一双细致的眼睛,就会办错事情。再说了,谁都是为了案子,能够找到真相就好,何必在意,什么所谓的天才之名呢?”
贝柯漠看得比谁都开,十岁开始,见过了这个世间,所有的丑恶和美好。
陆小雨吹了吹,从锅里捞出来的肉:“警队来一个这样的人也好,吵什么啊!”
唐宇堂看了看孙策,叹息一声:“你不知道,小漠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孙策哼了一声:“再大又能够怎么样,也不会为我们所用。”
如果贝柯漠,是以警队的实习生,或者是其他任何身份,进入警队之中。然后再破获奇案的话,可能孙策会很佩服她,并且和她关系很好。可是如果贝柯漠,并不会进入警队,那么孙策就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可以交好的。所以一直和贝柯漠,对着干。
“服务员,再给我来一盘宽粉。”
“好了小漠,宽粉吃得太多了,该不消化了。”
孙策一边笑一边吃着鱼丸,烫的直呲牙:“你们两个,真的应该在一起。”
陆小雨瞪了孙策一眼:“你就不能不提这件事?为什么柯漠一定要和他一起?”
唐宇堂的为人不用说,长相也是硬朗俊美,可是陆小雨就是觉得,既然贝柯漠不喜欢,那就不能硬要他们在一起。贝柯漠一直很有主意,感情的事,还是要自己说了算。
贝柯漠摸了摸肚子,也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就停了筷子。
孙策才开始吃,就看到贝柯漠不动了:“你吃饱了吗?吃的太少了吧?”
陆小雨翻了个白眼:“柯漠吃得可不少了,一盘肉一盘蘑菇,一盘宽粉和蔬菜。”
“哦,对了,还有一盘虾滑,刚才她说,等一会儿再吃点面条。”
孙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就刚才那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吃了这么多?我都没看到你吃,你就吃完了?这样容易发胖吧。”
贝柯漠擦了擦嘴,不经意的说:“这是习惯了,我一办案就容易这样。”
“可是现在,不是办案的时候,而是我们吃饭的时候啊。”
要说到办案的时候,吃不香睡不着的,也情有可原。
孙策经常就是这样,一办案就什么都忘记了,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办案的时候。
贝柯漠轻笑:“只要是案子没破,对我来说,都是在办案之中。从十一岁,赵叔找我,帮忙解决七尸惨案,整整一个月,我都在思考案子,就这么养成吃饭快的习惯。”
唐宇堂叹息一声,给贝柯漠添了一杯饮料。
“师傅也说过,你一个小姑娘,比警局所有的大人都成熟,一遍遍的看现场照片。”
孙策只顾着低头吃,没有办法,参与到对话当中。
一顿火锅,也不知道,每个人的嘴里,是什么样的味道。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后,贝柯漠来到了陆小雨的寝室楼下。
陆小雨慌忙的走出来:“柯漠,你都不睡午觉的吗?这么早就过来找我,我打算睡了午觉,再去找你的。”
贝柯漠拉着人直接走:“去看看话剧社的情况,我总觉得,还有事情发生。”
“不会吧,柯漠,你可不要乌鸦嘴啊,千万别有事了。”
因为心里有事,早上贝柯漠醒得很早,想来想去,都不觉得事情会这样结束。
那个出现的佑戏人偶,和李月月的尸体情况,一定有什么关联。贝柯漠这才早早的,过来找陆小雨,想要尽快去话剧社排练的地方看看,避免再生枝节。
事实证明,并不是贝柯漠多虑,刚到门口,两个人就听到了惊叫声。
陆小雨和贝柯漠,对视一眼,连忙跑了进去。
舞台附近,没见到有人,高声谈话,貌似是从后面传出来的。
来到后台的厕所旁边,贝柯漠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以贝柯漠的身手,她想要进去的地方,没人能够阻止。
厕所里的景象,让贝柯漠也吃了一惊。
高美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只剩下了眼眶,两行鲜血顺着双颊流下。
洗手池里,尽是血水,从颜色上可以看出来,高美的出血量不低。
陆小雨咳嗽一声,捡起了地上的带子,将人们拦在外面。
“先在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在警察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也不能进来,刚才进来的人,站到左边,没有进来的人,站到右边,能相互佐证最好。”
贝柯漠蹲在高美身边,拿起电话拨出号码:“小王,又有你的生意了。”
小王接到贝柯漠的电话,本来就已经一头雾水,听到这话更是莫名其妙。
“什么叫做,我又有生意了?”
“话剧社出事,高美死了,眼球被挖掉,你当然要过来这里验尸了。”
小王惊讶的站起身:“你说高美死了?高美不是话剧社的成员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死了呢,还被人挖掉了双眼?”
贝柯漠耸了耸肩:“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不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嘛。”
小王连忙收拾东西,通知了孙策和唐宇堂,一起赶了过来。
孙策一看,现场被用丝带,隔离开来,不禁挑了挑眉。
“你小子行啊,知道保护现场了,有进步,继续保持。”
陆小雨拍掉,孙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我一向都很聪明好吧,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你那么多废话,倒不如去查案。”
贝柯漠在小王的身边,等待着他的结论。
许久之后,小王肯定了,贝柯漠的想法。高美的的双眼被挖,出血量大是死因。
唐宇堂看了看,外面围着的话剧社的人们,每一个都有嫌疑。
“你们谁最后见到的高美,距离发现尸体,有多久?”
麦麦站出来:“我是最后见到高美的,因为天使在人间的排练要开始了,社长要我来找她,那个时候是十二点半,她让我先回去等着,一会儿就过去。”
曲晓婉脸色苍白,站在了麦麦身边:“是我发现高美尸体的。”
“我在座位上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高美出来,好多演员都等她,我就来后台找。”
顿了一下,曲晓婉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发现厕所门半开着,就进来了,结果没想到,看到高美她已经........”
说到这里,曲晓婉实在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陌上桑抿了抿嘴:“难道上天,真的不让我们完成演出吗?演员都死了。”
一个和麦麦,麦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有些奇怪的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社长,我就是离开了一个星期,去苏州玩了,怎么你们就都不排练了?难道说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一边说着,男孩子一边走到了众人之中,一抬眼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怎么回事?高美这是怎么了?还有这些警察,出什么事了?”
麦麦拉了一下男孩子:“哥,你刚刚回来,所以不知道,社团里出大事了。”
唐宇堂看了一眼男孩子,愣了一下:“这是三胞胎吗?第一次见到。”
麦麦点点头:“这是我哥哥,麦杰,也是镜中人的演员,不过一个星期之前,哥哥就出去玩儿了,所以他不可能有嫌疑的。”
孙策哼了一声:“我看这事未必,案发的时候,他不在,就更有嫌疑了。”
唐宇堂附和着点头:“案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麦杰皱起眉头:“什么时候是案发的时候啊?”
“就是中午十二点到你进来之前,你都在什么地方,谁能够给你证明?”
麦杰回忆了一下:“十二点我应该是刚下车,然后回到寝室放下东西,去食堂吃了饭,在食堂遇到了我的班主任,然后在奶茶店待了一会儿,就来这里了。”
旁边的警官都一一记下了,时候会进行核实,如果有出入就有问题了。
贝柯漠打量了一下,站在外面的麦杰,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绝对不是他。”
孙策不高兴的皱着眉头:“你知道,案子牵扯到的人,是不能够轻易下定论吗?”
贝柯漠低着头,恨不经意的说着:“我当然知道,一旦下定论,那么就意味着,案子的走向改变,而我这个人,向来不会随便下定论。”
顿了一下,贝柯漠站起身来,走到了封锁线之外。
“麦杰,脚上沾染的泥土,还是新鲜的,那只有校门口的桃树旁边才有。”
“小雨,你闻闻,麦杰的身上都有什么味道。”
陆小雨耸了耸鼻子,回答道:“是今天中午,学校食堂的粉蒸肉。”
贝柯漠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们:“说明麦杰,是从学校门口进来的,并且去了食堂,吃过了粉蒸肉,而且他的衣角,还沾染着西瓜汁,没干呢。”
麦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非常小的一块,他都没注意到。
麦杰诧异的看着贝柯漠:“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麦麦兴致冲冲的,拉着自己的哥哥:“就是那个,校园最出名的贝柯漠啊。”
“这就是贝柯漠?果然是有本事的人。”
孙策被弄得哑口无言,只能够继续整理口供。
陆小雨以胜利者的姿势,面对着孙策,昂着脖子,非常骄傲。
陌上桑看着贝柯漠,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无助:“贝柯漠,你说我们应该要怎么办?话剧社人心惶惶,这场演出,我们到底是演,还是不演啊。”
贝柯漠安慰的拍了拍,陌上桑的肩膀:“既然是所有人的心血,那就演吧。”
“可是,很明显是有人,不想要我们演出,才搞出这么多的事啊。”
贝柯漠抿了抿嘴:“那你们就别演了,晚上跟我们出去吃饭,算是散心吧。”
陌上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本来打算拒绝的,偏偏这个时候,陆小雨突然拉了一下他,笑得像花一样。
“去吧去吧,总是把自己困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领导者啊。”
陌上桑看了看陆小雨,又看了看贝柯漠,点头应下了。
贝柯漠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们,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来。刘月月的死,一定是熟人所为,不然凶手进入宿舍,刘月月不可能还在床上躺着。至于高美的案子,那就更是如此。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高美怎么可能不呼救?任凭凶手,挖去了她的眼睛?
可是能够进入女生宿舍,进入女厕所,凶手应该是女孩子才对。
只是贝柯漠总觉得,自己还忽略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才是最关键的。
傍晚时分,几个人聚在一个小饭馆,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陌上桑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贝柯漠,你让陆小雨拉着我,给我使眼色,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贝柯漠径自倒了一杯茶:“你听我的,宣布演出取消,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陌上桑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你到底是希望,我们演出还是不演出啊!”
陆小雨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笨呢,柯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思考了一下,这四个字的意思,陌上桑豁然开朗。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其实并不想要,让我们取消演出,而是出于另一种原因,才对社团里的人下手?可是,如果他不是为了演出的事情,还能是为什么呢?”
被杀的刘月月和高美,虽然并不是主角,可是在天使在人间里也举足轻重。
如果不是为了演出的事情,陌上桑实在想不到,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觉得,凶手就在你们中间,所以这话是说给里面人听的。”
陌上桑点了点头:“那我就按你说的办吧。”
陆小雨哼了一声:“你早就应该,按照柯漠说的办了。”
“我还没见过,柯漠说话有多少是错的,你要是不听,最后吃亏的可还是你。”
陌上桑长叹息一声:“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是好好的排练,演出让人喜欢的话剧,就是成功了,谁想到,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因为话剧,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贝柯漠没有说话,拿过杯子,在自己面前,倒了三杯水。
说话之间,贝柯漠一盘宽粉已经下肚了。
“不管是什么天才,还是什么高材生,没有一双细致的眼睛,就会办错事情。再说了,谁都是为了案子,能够找到真相就好,何必在意,什么所谓的天才之名呢?”
贝柯漠看得比谁都开,十岁开始,见过了这个世间,所有的丑恶和美好。
陆小雨吹了吹,从锅里捞出来的肉:“警队来一个这样的人也好,吵什么啊!”
唐宇堂看了看孙策,叹息一声:“你不知道,小漠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孙策哼了一声:“再大又能够怎么样,也不会为我们所用。”
如果贝柯漠,是以警队的实习生,或者是其他任何身份,进入警队之中。然后再破获奇案的话,可能孙策会很佩服她,并且和她关系很好。可是如果贝柯漠,并不会进入警队,那么孙策就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可以交好的。所以一直和贝柯漠,对着干。
“服务员,再给我来一盘宽粉。”
“好了小漠,宽粉吃得太多了,该不消化了。”
孙策一边笑一边吃着鱼丸,烫的直呲牙:“你们两个,真的应该在一起。”
陆小雨瞪了孙策一眼:“你就不能不提这件事?为什么柯漠一定要和他一起?”
唐宇堂的为人不用说,长相也是硬朗俊美,可是陆小雨就是觉得,既然贝柯漠不喜欢,那就不能硬要他们在一起。贝柯漠一直很有主意,感情的事,还是要自己说了算。
贝柯漠摸了摸肚子,也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就停了筷子。
孙策才开始吃,就看到贝柯漠不动了:“你吃饱了吗?吃的太少了吧?”
陆小雨翻了个白眼:“柯漠吃得可不少了,一盘肉一盘蘑菇,一盘宽粉和蔬菜。”
“哦,对了,还有一盘虾滑,刚才她说,等一会儿再吃点面条。”
孙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就刚才那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吃了这么多?我都没看到你吃,你就吃完了?这样容易发胖吧。”
贝柯漠擦了擦嘴,不经意的说:“这是习惯了,我一办案就容易这样。”
“可是现在,不是办案的时候,而是我们吃饭的时候啊。”
要说到办案的时候,吃不香睡不着的,也情有可原。
孙策经常就是这样,一办案就什么都忘记了,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办案的时候。
贝柯漠轻笑:“只要是案子没破,对我来说,都是在办案之中。从十一岁,赵叔找我,帮忙解决七尸惨案,整整一个月,我都在思考案子,就这么养成吃饭快的习惯。”
唐宇堂叹息一声,给贝柯漠添了一杯饮料。
“师傅也说过,你一个小姑娘,比警局所有的大人都成熟,一遍遍的看现场照片。”
孙策只顾着低头吃,没有办法,参与到对话当中。
一顿火锅,也不知道,每个人的嘴里,是什么样的味道。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后,贝柯漠来到了陆小雨的寝室楼下。
陆小雨慌忙的走出来:“柯漠,你都不睡午觉的吗?这么早就过来找我,我打算睡了午觉,再去找你的。”
贝柯漠拉着人直接走:“去看看话剧社的情况,我总觉得,还有事情发生。”
“不会吧,柯漠,你可不要乌鸦嘴啊,千万别有事了。”
因为心里有事,早上贝柯漠醒得很早,想来想去,都不觉得事情会这样结束。
那个出现的佑戏人偶,和李月月的尸体情况,一定有什么关联。贝柯漠这才早早的,过来找陆小雨,想要尽快去话剧社排练的地方看看,避免再生枝节。
事实证明,并不是贝柯漠多虑,刚到门口,两个人就听到了惊叫声。
陆小雨和贝柯漠,对视一眼,连忙跑了进去。
舞台附近,没见到有人,高声谈话,貌似是从后面传出来的。
来到后台的厕所旁边,贝柯漠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以贝柯漠的身手,她想要进去的地方,没人能够阻止。
厕所里的景象,让贝柯漠也吃了一惊。
高美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只剩下了眼眶,两行鲜血顺着双颊流下。
洗手池里,尽是血水,从颜色上可以看出来,高美的出血量不低。
陆小雨咳嗽一声,捡起了地上的带子,将人们拦在外面。
“先在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在警察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也不能进来,刚才进来的人,站到左边,没有进来的人,站到右边,能相互佐证最好。”
贝柯漠蹲在高美身边,拿起电话拨出号码:“小王,又有你的生意了。”
小王接到贝柯漠的电话,本来就已经一头雾水,听到这话更是莫名其妙。
“什么叫做,我又有生意了?”
“话剧社出事,高美死了,眼球被挖掉,你当然要过来这里验尸了。”
小王惊讶的站起身:“你说高美死了?高美不是话剧社的成员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死了呢,还被人挖掉了双眼?”
贝柯漠耸了耸肩:“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不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嘛。”
小王连忙收拾东西,通知了孙策和唐宇堂,一起赶了过来。
孙策一看,现场被用丝带,隔离开来,不禁挑了挑眉。
“你小子行啊,知道保护现场了,有进步,继续保持。”
陆小雨拍掉,孙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我一向都很聪明好吧,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你那么多废话,倒不如去查案。”
贝柯漠在小王的身边,等待着他的结论。
许久之后,小王肯定了,贝柯漠的想法。高美的的双眼被挖,出血量大是死因。
唐宇堂看了看,外面围着的话剧社的人们,每一个都有嫌疑。
“你们谁最后见到的高美,距离发现尸体,有多久?”
麦麦站出来:“我是最后见到高美的,因为天使在人间的排练要开始了,社长要我来找她,那个时候是十二点半,她让我先回去等着,一会儿就过去。”
曲晓婉脸色苍白,站在了麦麦身边:“是我发现高美尸体的。”
“我在座位上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高美出来,好多演员都等她,我就来后台找。”
顿了一下,曲晓婉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发现厕所门半开着,就进来了,结果没想到,看到高美她已经........”
说到这里,曲晓婉实在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陌上桑抿了抿嘴:“难道上天,真的不让我们完成演出吗?演员都死了。”
一个和麦麦,麦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有些奇怪的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社长,我就是离开了一个星期,去苏州玩了,怎么你们就都不排练了?难道说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一边说着,男孩子一边走到了众人之中,一抬眼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怎么回事?高美这是怎么了?还有这些警察,出什么事了?”
麦麦拉了一下男孩子:“哥,你刚刚回来,所以不知道,社团里出大事了。”
唐宇堂看了一眼男孩子,愣了一下:“这是三胞胎吗?第一次见到。”
麦麦点点头:“这是我哥哥,麦杰,也是镜中人的演员,不过一个星期之前,哥哥就出去玩儿了,所以他不可能有嫌疑的。”
孙策哼了一声:“我看这事未必,案发的时候,他不在,就更有嫌疑了。”
唐宇堂附和着点头:“案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麦杰皱起眉头:“什么时候是案发的时候啊?”
“就是中午十二点到你进来之前,你都在什么地方,谁能够给你证明?”
麦杰回忆了一下:“十二点我应该是刚下车,然后回到寝室放下东西,去食堂吃了饭,在食堂遇到了我的班主任,然后在奶茶店待了一会儿,就来这里了。”
旁边的警官都一一记下了,时候会进行核实,如果有出入就有问题了。
贝柯漠打量了一下,站在外面的麦杰,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绝对不是他。”
孙策不高兴的皱着眉头:“你知道,案子牵扯到的人,是不能够轻易下定论吗?”
贝柯漠低着头,恨不经意的说着:“我当然知道,一旦下定论,那么就意味着,案子的走向改变,而我这个人,向来不会随便下定论。”
顿了一下,贝柯漠站起身来,走到了封锁线之外。
“麦杰,脚上沾染的泥土,还是新鲜的,那只有校门口的桃树旁边才有。”
“小雨,你闻闻,麦杰的身上都有什么味道。”
陆小雨耸了耸鼻子,回答道:“是今天中午,学校食堂的粉蒸肉。”
贝柯漠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们:“说明麦杰,是从学校门口进来的,并且去了食堂,吃过了粉蒸肉,而且他的衣角,还沾染着西瓜汁,没干呢。”
麦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非常小的一块,他都没注意到。
麦杰诧异的看着贝柯漠:“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麦麦兴致冲冲的,拉着自己的哥哥:“就是那个,校园最出名的贝柯漠啊。”
“这就是贝柯漠?果然是有本事的人。”
孙策被弄得哑口无言,只能够继续整理口供。
陆小雨以胜利者的姿势,面对着孙策,昂着脖子,非常骄傲。
陌上桑看着贝柯漠,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无助:“贝柯漠,你说我们应该要怎么办?话剧社人心惶惶,这场演出,我们到底是演,还是不演啊。”
贝柯漠安慰的拍了拍,陌上桑的肩膀:“既然是所有人的心血,那就演吧。”
“可是,很明显是有人,不想要我们演出,才搞出这么多的事啊。”
贝柯漠抿了抿嘴:“那你们就别演了,晚上跟我们出去吃饭,算是散心吧。”
陌上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本来打算拒绝的,偏偏这个时候,陆小雨突然拉了一下他,笑得像花一样。
“去吧去吧,总是把自己困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领导者啊。”
陌上桑看了看陆小雨,又看了看贝柯漠,点头应下了。
贝柯漠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们,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来。刘月月的死,一定是熟人所为,不然凶手进入宿舍,刘月月不可能还在床上躺着。至于高美的案子,那就更是如此。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高美怎么可能不呼救?任凭凶手,挖去了她的眼睛?
可是能够进入女生宿舍,进入女厕所,凶手应该是女孩子才对。
只是贝柯漠总觉得,自己还忽略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才是最关键的。
傍晚时分,几个人聚在一个小饭馆,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陌上桑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贝柯漠,你让陆小雨拉着我,给我使眼色,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贝柯漠径自倒了一杯茶:“你听我的,宣布演出取消,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陌上桑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你到底是希望,我们演出还是不演出啊!”
陆小雨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这么笨呢,柯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思考了一下,这四个字的意思,陌上桑豁然开朗。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其实并不想要,让我们取消演出,而是出于另一种原因,才对社团里的人下手?可是,如果他不是为了演出的事情,还能是为什么呢?”
被杀的刘月月和高美,虽然并不是主角,可是在天使在人间里也举足轻重。
如果不是为了演出的事情,陌上桑实在想不到,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觉得,凶手就在你们中间,所以这话是说给里面人听的。”
陌上桑点了点头:“那我就按你说的办吧。”
陆小雨哼了一声:“你早就应该,按照柯漠说的办了。”
“我还没见过,柯漠说话有多少是错的,你要是不听,最后吃亏的可还是你。”
陌上桑长叹息一声:“一直以来,我以为,只要是好好的排练,演出让人喜欢的话剧,就是成功了,谁想到,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因为话剧,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贝柯漠没有说话,拿过杯子,在自己面前,倒了三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