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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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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颜没有回答阴十七,而是加快了步伐往吏舍走去。

    那明显不想作答的态度,让阴十七有点奇怪,但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两人刚到吏舍门前,便碰到慌里慌张的花自来:

    “不好了!余佳丽不见了!”

    阴十七问过余德海,传言中是余珍绘生下余娇娇后,以死对余家长女下的诅咒,这是为什么?

    可惜余德海并不知道,他说只有余家长女在生下下一代长女之后,便会自然而然地知道,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只大概觉得这该是诅咒的一部分,生下余家长女,然后就可以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受到诅咒。

    所以说,已生下余菲的余娇娇死了,还未长大的余佳丽也不到知道的时候,只有余菲是生下了下一代余家长女,且还活着的余家长女,只有她知道为什么。

    当听到花自来嚷着余佳丽不见了的时候,阴十七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余菲。

    除了余佳丽是自已走了之外,另一个可能便是余菲带走了余佳丽,可为什么要带走尚在养腿伤的余佳丽呢?

    阴十七在与展颜、花自来分头去找余佳丽的路上,她想了许多,其中一个念头最有可能,也惊得她连跑着的腿也不自觉快了几分。

    昌盛街、水月村、牢狱!

    三个地方,都是余佳丽消失后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昌盛街是因为余菲可能就隐在其中,水月村是余佳丽、余菲两人成长的家,牢狱是关着余德海父子四人的地方,三个地方,三个人,分开了行动。

    临分开前,展颜交待了阴十七要小心,毕竟遇到余佳丽还好,遇到余菲的话,那是险是安就很难预测了。

    至于花自来留守牢狱,至少是在县衙里,有衙役、狱卒帮忙守着,展颜并不怎么担心花自来,但还是嘱咐了句,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

    花自来也瞧出展颜对阴十七的担心,不由提出让他去昌盛街,阴十七留守牢狱。

    展颜没有异议,他只是看着阴十七,让她自已决定,也是知道他劝不了她。

    果然,阴十七没有同意。

    她去昌盛街,那是因为她在昌盛街生活了五年,很是熟悉那里的地形。

    但其实她更想去水月村,只是水月村较远,得骑快马,她偏偏对马儿又是逢骑必摔,没有法子,才退而求其次选择到昌盛街查探余佳丽与余菲的踪迹。

    展颜与阴十七各带衙役,很快出发。

    花自来则调动狱卒,越发严加看管牢狱。

    对此,吕典吏出奇地安静,竟不像往常般唠唠叨叨,发泄不满。

    花自来不甚在意,只将全副心神放在看紧余德海父子所在的牢房中。

    翻了整整一个时辰,阴十七带着人几乎将昌盛街给翻了个底朝天,因为知道她是在找凶嫌,百姓也很是配合,但却仍没有发现半点关于余菲或余佳丽的踪迹,这让她不由想到了水月村。

    怕有什么遗漏,阴十七带人又翻了半个时辰有余,最后还是无果之后,她便带人回到了衙门。

    刚进衙门,一个狱卒便白着脸色向县衙大门这边跑来,待看清了刚进门的人竟是阴十七之后,他几欲要热泪莹眶:

    “阴快手!不好了!牢里出事了!”

    连着三句抢天呼地的大喊,语调中带着快要急死的焦燥,阴十七顿时脸色一变。

    早在这个要冲出衙门到昌盛街找阴十七的狱卒之前,花自来已派了一个衙役去找回阴十七,但等了两刻钟,也没见回来,这才又派出这个狱卒再到昌盛街去。

    先前那衙役大概也是与阴十七错身而过了,毕竟昌盛街在洪沙县里算不得最大的街,但那么多条胡同也够让人绕晕在里头,衙役又是一个人,倘若阴十七走胡同尾,他则刚进胡同口,要擦肩错过,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花自来也是急晕了头,待后来急等不到,方想到这个漏洞,不禁赶紧又派了狱卒出衙门。

    之所以先前花自来只派了一个衙役去找阴十七,也实在是因着大部分衙役皆被调到水月村去,镇压民风强悍且国法之念薄弱的水月村村民,衙门里余下的衙役再除去另两个捕快吏房正在查办的案子,已是少之又少,能尽用的只有牢狱里的狱卒。

    阴十七急匆匆到牢狱时,吕典吏早急得满头大汗地杵在门口,一见她便迎了上来,说赶紧的,花自来在里面已经快镇不住了!

    阴十七一听脸色更不好了,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关押余德海父子四人的牢房前,却见花自来已被一名美丽的妇人劫持了,一把晃着冷光的匕首架在花自来颈脖上。

    这时阴十七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对了!

    她一路过来,竟然没有想到任何一个狱卒!

    不仅是狱卒,连牢房里关着的囚犯也像是陷入熟睡般,个个趴在牢房中呼呼大睡,连曾品正与李世宝也不例外!

    阴十七看着仅离她数步远的妇人,她觉得这妇人太可怕了。

    居然能这般轻易地入侵县牢,并控制了那么多人!

    阴十七力持冷静地问道:“你是余菲,你对他们都做了什么?”

    美丽妇人确实就是余菲,她并不惊讶阴十七能一眼地看出她的身份:

    “放心,我只是对他们下了一些迷魂的辜术,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在我们安全地离开这里之后,他们自然会清醒过来的。”

    阴十七看一眼余菲身后牢房里的余德海父子四人,却发现仅剩余水清醒着,而余德海、余金、余水皆同其他囚犯一样沉睡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菲紧了紧手中的匕首,花自来的颈脖立刻因着她的动作而显出一条细细的血丝来:

    “想让阴快手跟我走一趟。”

    花自来因惧着余菲手中的匕首,怕一个乱开口或乱动便让自已的喉咙割出一道血口来,所以自阴十七进来,他也没开过口,但这会他已然忍不住:

    “十七!你快走!去找展大哥!别听……啊!”

    余菲并没有出声阻断花自来对阴十七说的话,只将手上的匕首再往下压了一压,花自来颈脖上那一条细细的血丝立刻见深,艳红的鲜血即刻冒了出来,很快染红了匕首的刀锋。

    花自来因突来的疼痛惨叫一声,这一声落在阴十七心上,直如打鼓一般,轰隆隆得让她心中一片纷乱。

    她得救花自来,她不能眼看着花自来被彻底割喉!

    可要怎么救?

    真要像余菲说的那样,跟余菲走一趟么?

    想了一会,这一会其实时间并不长,甚至是很短的,只是在阴十七与余菲的对恃中,她感到一息如一年那般的漫长。

    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决定。

    谁也不知道余菲到底想做什么,虽然她与余菲无怨无仇,按道理余菲没有要她命的理由,可谁知道呢,余菲并非平凡的普通人,她不能以平常人的心态去衡量余菲的一切举动。

    阴十七道:“花大哥,你不要再说话了,她真的会要了你的命的!”

    余菲笑了笑:“阴快手很聪明,看来已经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了。”

    阴十七道:“放人,我跟你走!”

    余菲道:“好。”

    说放人就真的放人,在阴十七眼前,余菲很是轻易地就将匕首移开了,似乎并不怕阴十七与花自来会做出什么旁的举动来。

    阴十七起先并不是很明白余菲为什么会这样笃定,但下一刻她明白了。

    在余菲松开对花自来的劫持之后,花自来就像一摊软泥一般滑落地面,整个人像是软骨一样怎么挣扎也无法起身,似是没什么力气,且很快昏睡过去。

    阴十七急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余菲一边招手让余水走出牢房,一边回阴十七的话:

    “没什么,不过是与其他人一样陷入沉睡而已,时辰一过,自然就醒了,我虽杀过人,但也不是见谁都杀的嗜血之徒。”

    余菲没有骗阴十七,她说的是事实。

    倘若她是嗜血之徒,这整个牢狱早成了炼狱之地。

    余水走到余菲身侧便停了下来,阴十七看着余水,觉得有些异常。

    余菲见阴十七神色,竟是没等阴十七开口问,便解释道:

    “他杀了我最爱的人,即便他是的亲侄儿,我也不会放过他!”

    阴十七问:“谁告诉你,他是杀害了叶良的人?”

    余菲勾起一抹笑,一副很乐意为阴十七解答的模样:

    “吕典吏告诉我的,他听到了你与展捕头审问的时候,余水亲口承认的话。”

    吕典吏?

    没错,余菲既然已经控制了整个牢狱,那么吕典吏不可能例外,那个在大门口迎向她的狱卒也是一早被余菲控制了的人!

    阴十七没有再说话。

    走出牢狱的时候,余菲竟没有对阴十七做一些什么威胁性命的事情,她并不怕阴十七会中途逃跑,或大声嚷嚷起来。

    因为阴十七深深明白,余菲能控制牢狱里的所有人,不管是狱卒还是囚犯,那么要了他们的性命同样易如反掌。

    在这一刻,阴十七才真正见识了会蛊术会控蛊的人,是多么可怕!

    经过吕典吏与那个狱卒时,阴十七其实并没有去看他们,她知道即便去看,大概也只是看到他们眼中的愧疚而已。

    那样的愧疚根本就不具任何意义。

    她也知道吕典吏本性并不坏,那个狱卒也是一样,不过是受了控制,而不得已为之。

    可阴十七还是听到了吕典吏与狱卒低声向她解释的话。

    吕典吏说:“我的小孙儿还很小,我不能让他因我而受到噬心之痛!”

    阴十七知道吕典吏最小的孙儿只有五、六岁,有一回她见过,那是一个生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的娃儿。

    噬心之痛,余菲真是威胁人。

    换做她,她必也会做出与吕典吏一样的选择来。

    狱卒说:“我、我的妻子快生了……我、我不能……”

    不能什么,狱卒没能说下去,因为他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

    阴十七不认得这个狱卒,只觉得有几分眼熟,该是她来牢里的时候见过一两回。

    他说他的妻子快生了,未能说出来的不能,应当是说,不能让他快要为他生娃的妻子受苦,甚至受到性命威胁,最后弄个一尸两命吧。

    余菲并没有阻止吕典吏与狱卒向阴十七的解释,反而特意停下了步伐,似是有意让阴十七听完他们的解释。

    阴十七有点明白余菲的意思了,从善如流,也是诚心实意的,她对吕典吏与狱卒一笑:

    “没事,我不怪你们,谁也不会怪你们,你们的孙儿、妻儿也都不会有事的。”

    说完,阴十七看向余菲。

    余菲了然道:“对,不会有事的。”

    得到阴十七的肯定与余菲亲口说出来的肯定,那终归是大不相同,因为蛊术是余菲下的,只有余菲亲口承诺不会有事,那才能真正让吕典吏与狱卒安下心。

    阴十七也有点意外,余菲竟会这般好说话。

    似是瞧出阴十七的意外,余菲微蹙了眉道:

    “我说过,我不是嗜血之徒,威胁他们,也不过是为了顺利进行我的计划而已。”

    阴十七没有反驳,只是在坐上吕典吏与狱卒早准备好在衙门口的马车后,看了眼布帘外赶车的余水,转头便问余菲:

    “你不怕余水……”

    余菲道:“他一样中了我的蛊术。”

    所以,不怕。

    阴十七想着余水自走出牢房,便形同没有灵魂的僵硬举止,原来是中了余菲的蛊术,怪不得余水那般凶残的第三人格会这样听话。

    马车缓缓起行,车厢里坐着阴十七与余菲,布帘外车驾上坐着的是赶车的余水,他赶车赶得快且稳。

    马车很快出了洪沙县城门,这一路余菲并没有开口的意愿,阴十七也满脑子想着事,两人同样沉默着,只闻马车轱轳轱轳走的声音。

    在马车行近水月村的时候,阴十七想起另一事来,她打破了压抑的寂静:

    “徐姐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似乎并不惊讶阴十七会问这个问题,也不奇怪阴十七会猜到是她动的手,反正余菲听后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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