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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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老板非常爽朗一笑，拍着张涵的肩膀说道，“年轻人，我告诉你吧，有的事情除了秘诀之外，还得经过长期而刻苦的练习才能做好，你真的认为我的羊蝎子有了这两个秘诀之后谁都能做成这样吗？”
幽梦和凝香对视一笑，“今天终于被人教训了吧？让你嘚瑟。”
刚才那名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又拿上来两瓶啤酒，笑着说道，“这点自信我爸还是有的，因为他从十岁开始就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跟着我爷爷学腌肉，如果随便谁都能做的那么好吃，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下的功夫了。”
张涵点点头表示同意，“老板，受教了。”
老板心情也很不错，随口问道，“你们是外地人吧？”
张涵看向汪洋，对老板点点头，“没错，来这里办点事，得住一阵子。”
老板亲自拿起子打开啤酒，也许觉得张涵几人的样子不像做生意的，说道，“唉，这个穷地方，我们倒是住惯了，你们还得住一阵子。”
张涵问道，“宜安周边马上就要发展起来了，你对这里没有信心吗？”
老板疑惑的看着张涵，“发展起来？怎么发展，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就没见过谁给这里投资过，以前几任政府领导也搞过经济发展，一次比一次动静大，只要有点账上的成果就到处做报告，他们捞到政绩就迫不及待飞走了，我们的生活还是半点都没有改善。”
汪洋皱着眉头脸上的颜色有点不太好看，“官僚主义，把老百姓的亲身利益当成自己升官发财的筹码了，只知道追求反应政绩的面子工程。”
老板听到汪洋的话说道，“当官的不都这样，他们什么时候真正为我们这些老百姓考虑过，幸亏多少还有点利益关系，要是我们越惨他们越升官，那我们才叫没活路。”
汪洋问道，“老板，你对现在的官员就这么没信心？”
老板摇摇头，“有，因为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好人就有坏人，有好官就有贪官，但是好官太少了，贪官遍地都是，要是真正能遇上一个为我们老板姓考虑的官，那才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涵一笑，“老板，你觉得现在的宜安市市长怎么样？公路都修起来了，说要发展经济应该不是闹着玩玩了吧？”
老板悄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涵拍拍汪洋的肩膀，“我妈是宜安人，这次回来是因为她做了个梦，梦见我外公说他冷，赶紧让我回来给外公上个坟，怕有什么事，这是我朋友，他在市区工作。”
看张涵的样子也不像撒谎，老板才放心，幽梦瞪了张涵一眼，这小子撒谎怎么跟喝凉水一样，脸不红心不跳，这种心理素质简直逆天了。
“哦，你外公给你妈托梦了，那是得回来看看。”
张涵继续问道，“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这条公路修起来问题应该不大了吧？”
老板皱着眉头指着很远的地方，“致富的事我们老板姓没研究过，但是比修路场面更大的我们都见过，上上一任领导在任的时候还准备把北边的山打通，修一条火车道出来，结果呢？挖了个洞就开始作报告，然后就没动静了，一直扔到现在还是个破洞。”
张涵询问的看向汪洋，邱长庚说道，“北山原来是有个开山隧道计划，但是因为工程量太大和资金问题断裂，最后不了了之了。”
“看吧，我说什么了，那帮当官的就只想着搞出个大动静给上面看。”老板的语气中带着掩盖不住的气愤。
“当时政府说隧道工程的资金出问题了，还号召我们捐款，我们也不是这点觉悟都没有，很多人二话没说就掏钱了，我还掏了两百，结果隧道没修通，钱也不知道哪去了。”
邱长庚对汪洋耳语道，“我查过帐，修隧道的钱全是政府借的，向老百姓集资之后加上当年的财政收入还清了这笔钱，然后工程就停止了。”
“啪！”
汪洋没忍住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老板一哆嗦，桌子上的酒瓶都跟着跳了起来。
张涵悠悠说道，“好一招空手套白狼，挖了个半成品隧道居然没花他们自己的钱。”
邱长庚说道，“其实思路是对的，如果能打通北山修一座铁路，有比公路更高的价值，就是这笔资金没人能掏的出来，就算掏出来，也要十几年才能回本。”
老板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三个人，什么给外公上分，给外公上分还能扯这么多政府的事，半天都没见说一句老家在哪。
“你们聊，还需要什么叫我。”
说完老板就走了，张涵拿起一瓶啤酒对汪洋示意了下，“你也看到了，当地老板姓基本对当官的没什么好印象，不过都很朴实，如果你能把他们从贫穷中救出来，他们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汪洋拿起一瓶啤酒咕嘟嘟往嘴里猛灌一口，擦了擦嘴发狠的说道，“我一定会的。”
几人相对沉默了会，不知不觉太阳就落山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半挂在天空当众，幽淡的光华照耀在不远处的山上又是另外一番风景，如黑夜中的鬼魅，任由想象力把它变成任何物体。
一阵舒爽的山峰吹来，张涵靠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啤酒，感受着难得的惬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变得时明时暗。
又过了会随口问道，“上次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汪洋正在发愣，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张涵说道，“有人在暗中收购公路两边的地皮，等着公路建成之后大赚一笔，要知道如果没有内鬼走漏消息，就没人会知道修公路的事。”
汪洋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的秘书，冯正，已经按照党纪党规处理了，并追究司法责任。”
张涵看向汪洋，“完了？冯正哪来那么多钱，幕后肯定有个庄家在操作这件事，为什么没有继续查下去。”
“荣光地产，这个公司的相关责任人也已经被做了处理。”
“没有碰到什么问题吗？”
汪洋摇头，“没有，一竿子桶到底。”说完看着张涵，“我说这话你信吗？”
张涵一笑，“别卖关子了。”
汪洋苦笑一下继续说道，“案件的调查确实很顺利，顺利的有点不像话，一点阻力都没有，直接就抓到了全部的责任人。”
“这么说……真正的幕后主谋被保下来了。”张涵说完又喝了口啤酒，“你也没有继续查下去？”
汪洋脸上的苦笑变成了无奈，邱长庚替他说道，“第一，汪洋来是发展经济建设的，在其它事上分心没有必要，第二，这件事被省里接手了，我们根本插不上手，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把精力花在最重要的事上，只要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邱启明的分析很正确，张涵同意的点点头，忽然又问道，“你说省里接手了那件事？”
“这么说那件事省里那帮老家伙也有份？不然怎么可能帮忙保人，给陈丧门打电话，让他下来好好查查。”凝香忽然插了一句嘴。
张涵笑道，“你什么对这种事变得这么感兴趣了？”
凝香翻了个白眼，“你管我。”
张涵无奈的摇摇头，脸色忽然一冷说道，“那帮老家伙最好给我收敛点，不然不要怪我连他们的根一起给拔了。”
深夜凌晨，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几人也没有着急要回去睡觉，直到凝香喊累才各自告别，因为回招待所还要躲开一间房，张涵索性没有拒绝汪洋让他过去一块住的邀请。
汪洋的住所在市政府家属院的七楼，两人回去已经是一点半了，简单冲了个澡刚想问张涵要睡床还是沙发，就看到张涵一点没客气直接走进了卧室。
汪洋皱着眉头说道，“喂，这是我家，都不问问我就睡我的床？”
张涵头也不回说道，“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哪来那么多讲究，跟我挤挤还怕我半夜起来对你图谋不轨啊？”
“我从小到大就一个人睡，两人人挤不习惯。”
“砰。”
张涵关上房门之后里面传来不太清楚的话音，“嘿嘿，我不介意两个人挤挤，要不你就睡沙发。”
汪洋想了想还是算了，只能拿条毯子在沙发上睡觉，暗骂自己真是多事，这tm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涵睁开眼睛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了，打开门看到外面没人，才想起来汪洋得去上班，去卫生间洗漱了下坐在沙发上拿出电话给阿发那边打了过去。
“喂，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听筒里传来阿发的声音，“一切顺利，物色了三家建筑公司，昨晚连夜做的收购预算，已经给凝香发过去了。”
“钱到账之后立刻进行收购。”
顿了顿阿发问道，“工程那边没有问题把？整个宜安还都没有收到任何动静。”
张涵一拍脑袋，昨晚本来应该问汪洋的，结果忘的一干二净，“这个你不用管，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挂了电话穿好衣服直接出门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市政府找汪洋，此刻汪洋正在办公室里忙的焦头烂额，桌子上的文件看着都吓人一哆嗦。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张涵走进来直接问道，“汪洋，宜安市建设工程的规划蓝图做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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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老板非常爽朗一笑，拍着张涵的肩膀说道，“年轻人，我告诉你吧，有的事情除了秘诀之外，还得经过长期而刻苦的练习才能做好，你真的认为我的羊蝎子有了这两个秘诀之后谁都能做成这样吗？”
幽梦和凝香对视一笑，“今天终于被人教训了吧？让你嘚瑟。”
刚才那名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又拿上来两瓶啤酒，笑着说道，“这点自信我爸还是有的，因为他从十岁开始就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跟着我爷爷学腌肉，如果随便谁都能做的那么好吃，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下的功夫了。”
张涵点点头表示同意，“老板，受教了。”
老板心情也很不错，随口问道，“你们是外地人吧？”
张涵看向汪洋，对老板点点头，“没错，来这里办点事，得住一阵子。”
老板亲自拿起子打开啤酒，也许觉得张涵几人的样子不像做生意的，说道，“唉，这个穷地方，我们倒是住惯了，你们还得住一阵子。”
张涵问道，“宜安周边马上就要发展起来了，你对这里没有信心吗？”
老板疑惑的看着张涵，“发展起来？怎么发展，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就没见过谁给这里投资过，以前几任政府领导也搞过经济发展，一次比一次动静大，只要有点账上的成果就到处做报告，他们捞到政绩就迫不及待飞走了，我们的生活还是半点都没有改善。”
汪洋皱着眉头脸上的颜色有点不太好看，“官僚主义，把老百姓的亲身利益当成自己升官发财的筹码了，只知道追求反应政绩的面子工程。”
老板听到汪洋的话说道，“当官的不都这样，他们什么时候真正为我们这些老百姓考虑过，幸亏多少还有点利益关系，要是我们越惨他们越升官，那我们才叫没活路。”
汪洋问道，“老板，你对现在的官员就这么没信心？”
老板摇摇头，“有，因为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好人就有坏人，有好官就有贪官，但是好官太少了，贪官遍地都是，要是真正能遇上一个为我们老板姓考虑的官，那才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涵一笑，“老板，你觉得现在的宜安市市长怎么样？公路都修起来了，说要发展经济应该不是闹着玩玩了吧？”
老板悄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涵拍拍汪洋的肩膀，“我妈是宜安人，这次回来是因为她做了个梦，梦见我外公说他冷，赶紧让我回来给外公上个坟，怕有什么事，这是我朋友，他在市区工作。”
看张涵的样子也不像撒谎，老板才放心，幽梦瞪了张涵一眼，这小子撒谎怎么跟喝凉水一样，脸不红心不跳，这种心理素质简直逆天了。
“哦，你外公给你妈托梦了，那是得回来看看。”
张涵继续问道，“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这条公路修起来问题应该不大了吧？”
老板皱着眉头指着很远的地方，“致富的事我们老板姓没研究过，但是比修路场面更大的我们都见过，上上一任领导在任的时候还准备把北边的山打通，修一条火车道出来，结果呢？挖了个洞就开始作报告，然后就没动静了，一直扔到现在还是个破洞。”
张涵询问的看向汪洋，邱长庚说道，“北山原来是有个开山隧道计划，但是因为工程量太大和资金问题断裂，最后不了了之了。”
“看吧，我说什么了，那帮当官的就只想着搞出个大动静给上面看。”老板的语气中带着掩盖不住的气愤。
“当时政府说隧道工程的资金出问题了，还号召我们捐款，我们也不是这点觉悟都没有，很多人二话没说就掏钱了，我还掏了两百，结果隧道没修通，钱也不知道哪去了。”
邱长庚对汪洋耳语道，“我查过帐，修隧道的钱全是政府借的，向老百姓集资之后加上当年的财政收入还清了这笔钱，然后工程就停止了。”
“啪！”
汪洋没忍住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老板一哆嗦，桌子上的酒瓶都跟着跳了起来。
张涵悠悠说道，“好一招空手套白狼，挖了个半成品隧道居然没花他们自己的钱。”
邱长庚说道，“其实思路是对的，如果能打通北山修一座铁路，有比公路更高的价值，就是这笔资金没人能掏的出来，就算掏出来，也要十几年才能回本。”
老板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三个人，什么给外公上分，给外公上分还能扯这么多政府的事，半天都没见说一句老家在哪。
“你们聊，还需要什么叫我。”
说完老板就走了，张涵拿起一瓶啤酒对汪洋示意了下，“你也看到了，当地老板姓基本对当官的没什么好印象，不过都很朴实，如果你能把他们从贫穷中救出来，他们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汪洋拿起一瓶啤酒咕嘟嘟往嘴里猛灌一口，擦了擦嘴发狠的说道，“我一定会的。”
几人相对沉默了会，不知不觉太阳就落山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半挂在天空当众，幽淡的光华照耀在不远处的山上又是另外一番风景，如黑夜中的鬼魅，任由想象力把它变成任何物体。
一阵舒爽的山峰吹来，张涵靠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啤酒，感受着难得的惬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变得时明时暗。
又过了会随口问道，“上次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汪洋正在发愣，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张涵说道，“有人在暗中收购公路两边的地皮，等着公路建成之后大赚一笔，要知道如果没有内鬼走漏消息，就没人会知道修公路的事。”
汪洋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的秘书，冯正，已经按照党纪党规处理了，并追究司法责任。”
张涵看向汪洋，“完了？冯正哪来那么多钱，幕后肯定有个庄家在操作这件事，为什么没有继续查下去。”
“荣光地产，这个公司的相关责任人也已经被做了处理。”
“没有碰到什么问题吗？”
汪洋摇头，“没有，一竿子桶到底。”说完看着张涵，“我说这话你信吗？”
张涵一笑，“别卖关子了。”
汪洋苦笑一下继续说道，“案件的调查确实很顺利，顺利的有点不像话，一点阻力都没有，直接就抓到了全部的责任人。”
“这么说……真正的幕后主谋被保下来了。”张涵说完又喝了口啤酒，“你也没有继续查下去？”
汪洋脸上的苦笑变成了无奈，邱长庚替他说道，“第一，汪洋来是发展经济建设的，在其它事上分心没有必要，第二，这件事被省里接手了，我们根本插不上手，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把精力花在最重要的事上，只要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邱启明的分析很正确，张涵同意的点点头，忽然又问道，“你说省里接手了那件事？”
“这么说那件事省里那帮老家伙也有份？不然怎么可能帮忙保人，给陈丧门打电话，让他下来好好查查。”凝香忽然插了一句嘴。
张涵笑道，“你什么对这种事变得这么感兴趣了？”
凝香翻了个白眼，“你管我。”
张涵无奈的摇摇头，脸色忽然一冷说道，“那帮老家伙最好给我收敛点，不然不要怪我连他们的根一起给拔了。”
深夜凌晨，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几人也没有着急要回去睡觉，直到凝香喊累才各自告别，因为回招待所还要躲开一间房，张涵索性没有拒绝汪洋让他过去一块住的邀请。
汪洋的住所在市政府家属院的七楼，两人回去已经是一点半了，简单冲了个澡刚想问张涵要睡床还是沙发，就看到张涵一点没客气直接走进了卧室。
汪洋皱着眉头说道，“喂，这是我家，都不问问我就睡我的床？”
张涵头也不回说道，“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哪来那么多讲究，跟我挤挤还怕我半夜起来对你图谋不轨啊？”
“我从小到大就一个人睡，两人人挤不习惯。”
“砰。”
张涵关上房门之后里面传来不太清楚的话音，“嘿嘿，我不介意两个人挤挤，要不你就睡沙发。”
汪洋想了想还是算了，只能拿条毯子在沙发上睡觉，暗骂自己真是多事，这tm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涵睁开眼睛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了，打开门看到外面没人，才想起来汪洋得去上班，去卫生间洗漱了下坐在沙发上拿出电话给阿发那边打了过去。
“喂，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听筒里传来阿发的声音，“一切顺利，物色了三家建筑公司，昨晚连夜做的收购预算，已经给凝香发过去了。”
“钱到账之后立刻进行收购。”
顿了顿阿发问道，“工程那边没有问题把？整个宜安还都没有收到任何动静。”
张涵一拍脑袋，昨晚本来应该问汪洋的，结果忘的一干二净，“这个你不用管，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挂了电话穿好衣服直接出门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市政府找汪洋，此刻汪洋正在办公室里忙的焦头烂额，桌子上的文件看着都吓人一哆嗦。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张涵走进来直接问道，“汪洋，宜安市建设工程的规划蓝图做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