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第十四次任务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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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冈武的神情有些意动,但他似乎还有着担忧的事情,委婉地询问道：“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
“不麻烦不麻烦！”林泽摆摆手，说明道：“不过我只能帮忙弄清楚他人现在在哪里,至于更详细的信息,好比说：他现在跟谁待在一起之类的情报，这已经到了触法的边缘，我的朋友们就算查到了也不会告诉我，以免落了把柄在我手上。”
林泽说得落落大方,不过这样反而让石冈武更愧疚了。
“这样真的好吗？”石冈武道：“这样，你岂不就欠了别人一个人情？”或者是别人成功地把人情“还”给了他。
“无所谓。”林泽毫不在意,他坦荡地道：“反正这种人情留着也没什么用,危险来临时该跑的同样会跑,会留下的同样会留下。不论是欠别人人情又或者是别人欠我,没有什么区别。”
石冈武大概是考虑到他的自尊心,因此并没有很直接地说别人将欠他的人情还给了他,而是反过来说。不过,意思是相同的,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好他以至于卖人情给他？自然只有“还人情”这一种可能。
石冈武显然被林泽说动了。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哀叹林泽的处境，还是联想到自己的人生在进行感慨。总之,石冈武道：“那么，就麻烦相马先生了。”
“这样才对嘛！”林泽露出了笑脸，“左右我也没什么朋友了,能在人生最后一阶段交到一些新朋友，自然要用尽全力。”说得石冈武再次无语，只能沉默地走上前拍了拍林泽的肩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给予林泽鼓舞。
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林泽的嘴角拉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能感受到石冈武现在的心情还不错，也就出声询问道：“不过，你在这里的工作是怎么一回事？”
唐突的提问让石冈武拍肩的动作一顿。
随后，他收回手，苦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到外头去，如何？”
林泽点了点头，全然没在意为什么刚才的话题就能在店里面说，而现在，却要转移阵地。
林泽沉默地跟着石冈武从员工专用出入口出了大门。
而黑濑润，则是在林泽离开前塞了一张小纸条给他，林泽趁着彻底出店门前利用店内黯淡的灯光偷瞧了一眼，是一行地址。
知道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后，林泽反复背诵了几遍，确定自己记下后，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打喷嚏的小动作，趁机将手中的纸条塞进嘴中吞下。
虽然他也可以选择将纸条随意丢弃。
但是林泽知道，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也许纸条丢弃后会被车子辗烂，或者是咕噜地滚进下水道，但谁知道呢？纸条也有可能在石冈武返回店里时被石冈武捡到，又或者是其他店内员工因为担忧石冈武而一路尾随，看到他丢弃的纸条顺手捡起来交给石冈武也说不定。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毁尸灭迹”。
嘴巴微蠕动，让纸条彻底湿掉，一个吞咽，彻底吞进肚子中。
林泽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纸条的味道，只能说，那种感受绝对称不上好！
在石冈武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找了附近的一间咖啡馆入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在闹区的原因，原本应该充满宁静的咖啡馆到处都是人吵杂的声音，许多年轻男女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嘻嘻哈哈，甚至还有人在举办庆生活动。
林泽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正在点餐的石冈武见状，出声解释道：“那家店挺有名的，不过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因此这里的年轻男女很多。”一语道破了咖啡馆如此热闹，并且大多数都是年轻人的原因。
石冈武说得很委婉，甚至连“最有名”都变成“挺有名”，估计是担忧自己是店内员工的事情曝光会被人央求着带入店内，又或者是恳求他帮忙“介绍”入店工作。
难怪会有人在这里举办庆生活动。
大概是打着庆生完后一起去见见世面的主意吧？
以那群人的颜值来看，混进一楼大厅的机会还蛮高的。
不再打量这群人，林泽随意地点了一份店内的招牌套餐，等到服务员远离，立即出声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说起来复杂。”讲完这句话后，石冈武就一直沉默着，林泽能够感受出石冈武正在酝酿情绪，因此并没有出声打扰。
等到服务员率先将咖啡送上餐桌，石冈武缓慢地搅动咖啡汤勺，等到加入的糖彻底融入其中后，才开口缓慢地道：“你还记得我当初自我介绍的职业吗？”
“记得。退役军官，对吧？”林泽回答。
“嗯。”石冈武应了一声，随即苦笑了起来，“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退役的。”
让林泽一愣！
“我知道，你肯定很困惑，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恶癖。”石冈武目光沉静地盯着咖啡杯中被搅动出来的漩涡，彷若能吞噬人心一般，他抢在林泽询问之前，淡然地道：“因为在一次侦查任务中，我任务失败被抓了。”
林泽初听还觉得奇怪，这两件事情有着什么关系吗？等到仔细思考后，才猛然出了几滴冷汗，不寒而栗。
“你……你的意思是……”林泽突然间觉得嘴巴非常干，也不顾咖啡还热腾，直接啜了一口，未说完的话也被淹没在咖啡杯中。
“嗯，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会喜欢被虐、待吧？”石冈武的态度很自然，让旁人根本察觉不到两人正在谈论如此变态的话题。石冈武就像是打破禁制，他继续道：“我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对，但我没有办法，已经彻底回不了头了，所以在被退役前我就先自先退役，这样至少还能领到一份奖金。”
如此沉重的话题，而且还是牵扯到国家的话题，林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弱弱地道：“你的情况，上层不知道吗？怎么说你都是因公受伤。”没道理不管才是。
然而，这终究是林泽自己美好的幻想。
“他们当然知道。”石冈武笑着道：“我的任务之所以会失败，导致我被抓，还是因为他们的计划有所变动。否则的话，我应该能成功完成任务才是。”笑容中尽是说不出来的苦涩。
针对这一情况，林泽是真心无语了，只能安慰道：“一切都会变好的。”充满苍白与无力。
石冈武对于这句万金油的台词显然十分耳熟，他扬起了笑容，将嘴边的涩意吞下。
“是，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一切都会变好。既然我已经无法改变自己，那么也就只能选择接受。”停顿了一下，石冈武继续道：“这间店的老板很有势力，我也不用担心被担忧我的部下们找上门。”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部下？”听到一个特殊的词汇，林泽挑起眉，石冈武显然不是没事特地提起这个单词。
“没错！那样的退伍原因太难以启齿，我没跟军中的朋友们打招呼就直接退役了，之后更是断绝了一切联系通道，就连身分证件用得都是伪造的身分证件。”石冈武也喝了一口咖啡，喝完后才继续道：“不过碧宴的考核审核的很严格，所以我用的是我真正的身分证明，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才遇到有人在找我。”
林泽实在没想到自己随口扯的事情也能变为真，他追问道：“但是碧宴的信息没这么容易就外泄。”否认了石冈武的说法。
然而石冈武却是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离开已经十年多了，当初还是我部下的人，此时可能已经爬升到上层军官也说不定。”
“碧宴一向喜欢广收人才，拓展自己的影响力。有人能从中得到我的信息，并不是不可能。”
这一方面，石冈武看得还是很清楚的，他的旧部下那么多，只要其中有一位爬升到上层军官，就有很高的机率知晓他的事情。更不用说可能不只一位爬升到上层军官的地位。
“……你很确定？”
“我很确定。”
林泽皱起眉，总觉得石冈武在说明这件事情时特别的武断，而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石冈武没有对他讲实话。
不过，林泽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石冈武，对方脸上一脸坦荡，一点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么，应该就是石冈武讲了实话，但却有所隐瞒。
林泽不动声色，提问道：“那么你要见他们吗？我可以帮你们联系。”顿了顿，为了避免误会，林泽补充道：“不过我不保证你见到的人就是你的部下们，也有可能是你的仇家。”免得到时候石冈武见到人，发现事情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针对这个问题，石冈武再度陷入了沉默。
之前请林泽帮忙调查人时石冈武答应的爽快，但是此时是要相约碰面，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石冈武有些犹豫。
刚好此时服务员送上已经做好的餐点，让现场气氛显得不那么尴尬。
林泽没有出声催促，这种事情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决定，出声催促反倒显得他“意有所图”一样，因此林泽慢条斯理地用起了餐。
等到餐盘中的食物吃得差不多，林泽才听见一声绵长的叹息。
“都十几年了……见见也好……”
事情，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记7小天使的地雷！
好在锁章问题终究还是处理好了，否则我这连假得过的多晦气_(:3」∠)_
pS：明天无更，05/31(三)有更。
列表：
记7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5-2722:47:08
石冈武的神情有些意动,但他似乎还有着担忧的事情,委婉地询问道：“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
“不麻烦不麻烦！”林泽摆摆手，说明道：“不过我只能帮忙弄清楚他人现在在哪里,至于更详细的信息,好比说：他现在跟谁待在一起之类的情报，这已经到了触法的边缘，我的朋友们就算查到了也不会告诉我，以免落了把柄在我手上。”
林泽说得落落大方,不过这样反而让石冈武更愧疚了。
“这样真的好吗？”石冈武道：“这样，你岂不就欠了别人一个人情？”或者是别人成功地把人情“还”给了他。
“无所谓。”林泽毫不在意,他坦荡地道：“反正这种人情留着也没什么用,危险来临时该跑的同样会跑,会留下的同样会留下。不论是欠别人人情又或者是别人欠我,没有什么区别。”
石冈武大概是考虑到他的自尊心,因此并没有很直接地说别人将欠他的人情还给了他,而是反过来说。不过,意思是相同的,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好他以至于卖人情给他？自然只有“还人情”这一种可能。
石冈武显然被林泽说动了。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哀叹林泽的处境，还是联想到自己的人生在进行感慨。总之,石冈武道：“那么，就麻烦相马先生了。”
“这样才对嘛！”林泽露出了笑脸，“左右我也没什么朋友了,能在人生最后一阶段交到一些新朋友，自然要用尽全力。”说得石冈武再次无语，只能沉默地走上前拍了拍林泽的肩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给予林泽鼓舞。
感受着肩膀上的力道，林泽的嘴角拉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能感受到石冈武现在的心情还不错，也就出声询问道：“不过，你在这里的工作是怎么一回事？”
唐突的提问让石冈武拍肩的动作一顿。
随后，他收回手，苦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到外头去，如何？”
林泽点了点头，全然没在意为什么刚才的话题就能在店里面说，而现在，却要转移阵地。
林泽沉默地跟着石冈武从员工专用出入口出了大门。
而黑濑润，则是在林泽离开前塞了一张小纸条给他，林泽趁着彻底出店门前利用店内黯淡的灯光偷瞧了一眼，是一行地址。
知道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后，林泽反复背诵了几遍，确定自己记下后，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打喷嚏的小动作，趁机将手中的纸条塞进嘴中吞下。
虽然他也可以选择将纸条随意丢弃。
但是林泽知道，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也许纸条丢弃后会被车子辗烂，或者是咕噜地滚进下水道，但谁知道呢？纸条也有可能在石冈武返回店里时被石冈武捡到，又或者是其他店内员工因为担忧石冈武而一路尾随，看到他丢弃的纸条顺手捡起来交给石冈武也说不定。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毁尸灭迹”。
嘴巴微蠕动，让纸条彻底湿掉，一个吞咽，彻底吞进肚子中。
林泽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纸条的味道，只能说，那种感受绝对称不上好！
在石冈武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找了附近的一间咖啡馆入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在闹区的原因，原本应该充满宁静的咖啡馆到处都是人吵杂的声音，许多年轻男女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嘻嘻哈哈，甚至还有人在举办庆生活动。
林泽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正在点餐的石冈武见状，出声解释道：“那家店挺有名的，不过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因此这里的年轻男女很多。”一语道破了咖啡馆如此热闹，并且大多数都是年轻人的原因。
石冈武说得很委婉，甚至连“最有名”都变成“挺有名”，估计是担忧自己是店内员工的事情曝光会被人央求着带入店内，又或者是恳求他帮忙“介绍”入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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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打着庆生完后一起去见见世面的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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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打量这群人，林泽随意地点了一份店内的招牌套餐，等到服务员远离，立即出声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说起来复杂。”讲完这句话后，石冈武就一直沉默着，林泽能够感受出石冈武正在酝酿情绪，因此并没有出声打扰。
等到服务员率先将咖啡送上餐桌，石冈武缓慢地搅动咖啡汤勺，等到加入的糖彻底融入其中后，才开口缓慢地道：“你还记得我当初自我介绍的职业吗？”
“记得。退役军官，对吧？”林泽回答。
“嗯。”石冈武应了一声，随即苦笑了起来，“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退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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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肯定很困惑，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恶癖。”石冈武目光沉静地盯着咖啡杯中被搅动出来的漩涡，彷若能吞噬人心一般，他抢在林泽询问之前，淡然地道：“因为在一次侦查任务中，我任务失败被抓了。”
林泽初听还觉得奇怪，这两件事情有着什么关系吗？等到仔细思考后，才猛然出了几滴冷汗，不寒而栗。
“你……你的意思是……”林泽突然间觉得嘴巴非常干，也不顾咖啡还热腾，直接啜了一口，未说完的话也被淹没在咖啡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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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沉重的话题，而且还是牵扯到国家的话题，林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弱弱地道：“你的情况，上层不知道吗？怎么说你都是因公受伤。”没道理不管才是。
然而，这终究是林泽自己美好的幻想。
“他们当然知道。”石冈武笑着道：“我的任务之所以会失败，导致我被抓，还是因为他们的计划有所变动。否则的话，我应该能成功完成任务才是。”笑容中尽是说不出来的苦涩。
针对这一情况，林泽是真心无语了，只能安慰道：“一切都会变好的。”充满苍白与无力。
石冈武对于这句万金油的台词显然十分耳熟，他扬起了笑容，将嘴边的涩意吞下。
“是，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一切都会变好。既然我已经无法改变自己，那么也就只能选择接受。”停顿了一下，石冈武继续道：“这间店的老板很有势力，我也不用担心被担忧我的部下们找上门。”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部下？”听到一个特殊的词汇，林泽挑起眉，石冈武显然不是没事特地提起这个单词。
“没错！那样的退伍原因太难以启齿，我没跟军中的朋友们打招呼就直接退役了，之后更是断绝了一切联系通道，就连身分证件用得都是伪造的身分证件。”石冈武也喝了一口咖啡，喝完后才继续道：“不过碧宴的考核审核的很严格，所以我用的是我真正的身分证明，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才遇到有人在找我。”
林泽实在没想到自己随口扯的事情也能变为真，他追问道：“但是碧宴的信息没这么容易就外泄。”否认了石冈武的说法。
然而石冈武却是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离开已经十年多了，当初还是我部下的人，此时可能已经爬升到上层军官也说不定。”
“碧宴一向喜欢广收人才，拓展自己的影响力。有人能从中得到我的信息，并不是不可能。”
这一方面，石冈武看得还是很清楚的，他的旧部下那么多，只要其中有一位爬升到上层军官，就有很高的机率知晓他的事情。更不用说可能不只一位爬升到上层军官的地位。
“……你很确定？”
“我很确定。”
林泽皱起眉，总觉得石冈武在说明这件事情时特别的武断，而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石冈武没有对他讲实话。
不过，林泽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石冈武，对方脸上一脸坦荡，一点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么，应该就是石冈武讲了实话，但却有所隐瞒。
林泽不动声色，提问道：“那么你要见他们吗？我可以帮你们联系。”顿了顿，为了避免误会，林泽补充道：“不过我不保证你见到的人就是你的部下们，也有可能是你的仇家。”免得到时候石冈武见到人，发现事情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针对这个问题，石冈武再度陷入了沉默。
之前请林泽帮忙调查人时石冈武答应的爽快，但是此时是要相约碰面，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石冈武有些犹豫。
刚好此时服务员送上已经做好的餐点，让现场气氛显得不那么尴尬。
林泽没有出声催促，这种事情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决定，出声催促反倒显得他“意有所图”一样，因此林泽慢条斯理地用起了餐。
等到餐盘中的食物吃得差不多，林泽才听见一声绵长的叹息。
“都十几年了……见见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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