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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法师抡大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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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波旁大公的答复之后，秦霄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在这些上位者心里，就没有亲情的概念吗？”
尽管在史书、典籍之中见到了太多描绘上位者亲情淡漠的冷酷，但秦霄依然很难理解这种心理。
不过，秦霄并不会为胡安打抱不平。
这个年轻的准传奇，不但不是秦霄的朋友,甚至从立场上来说，更接近敌人。
胡安的下场有多么悲惨，秦霄是不会去关心的。
谈判的过程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秦霄答应了波旁大公提出的，总计一千两百万同盟金币的赎金和赔偿，仅仅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不缺现金，必须以魔法产物折价支付。高阶魔法材料，或者传奇级以上的装备,大威力的一次性消耗品，这些都可以接受。”
在秦霄提出要求之后，波旁大公的使者几乎没怎么思考，毫不犹豫地答道：“您的要求很合理，这些是我方能够提供的清单，请阁下挑选。”
说着，便拿出一卷羊皮纸，恭谨地递给秦霄。
这姿态，显然早有准备。
清单上的东西并不多，而且缺少那些足以让秦霄或者其它超阶强者都为之心动的，真正意义上的好东西。
这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赔偿和赎金，一千多万金币的价值，远不足以让波旁大公拿出压箱底的宝贝。
但其中有几样，也勉强算得上“有价无市”。
秦霄挑选一番，开口道：“这件，算七百万金币。剩下的五百万，用补足。”
是一件传奇的装备，按照系统的评判,相当于暗金品质。
秦霄准备把这件装备交给芙蕾尔，如果她不愿意用的话，两个野蛮人传奇武士布尔和凯索随便谁都可以使用它。
几乎没有多少讨价还价，双方在赎金和赔偿款的数额和支付方式上迅速达成一致。
“关于胡安所刺探到的机密信息……”
秦霄沉吟片刻，开口道：“魔法誓约有太多的办法规避，所以我选择第二种方法。”
所谓的“第二种方法”，就是在魔法誓约的基础上，秦霄派人“贴身保护”胡安，让他完成婚礼和生育后代的任务。
在这个任务完成后，再将其杀死。
秦霄倒是不在乎胡安死不死，甚至于，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保护未来之城的秘密的话，魔法誓约已经足够了。
虽然正如秦霄所说的，魔法誓约有很多的办法规避，但无论哪一种，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尤其是立下誓约的胡安本人，更是绝对会生不如死。
秦霄相信，单单只是见到未来之城的外貌，不了解其中详细内情的话，胡安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但，波旁大公所提出的“第二个办法”，使得秦霄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一个让宇智波止水可以随时随地，给胡安施加幻术控制，让胡安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恰当的事情”的机会。
停顿片刻，秦霄继续道：“胡安不在黑金城，‘保护’他的人选我也需要斟酌一下，麻烦你在黑金城等待几天，最晚十天之内，人就会交给你。至于赎金，不必着急，在婚礼开始之前送到就行。”
“多谢您的慷慨。”
波旁大公的使者非常感动，顿时对秦霄生出极大的好感，下意识地提出邀请道：“我谨代表波旁大公，邀请阁下参加胡安男爵和汉娜公主的婚礼，不知阁下是否有时间？”
“我可能没有时间，不过我会派代表参加的，替我向波旁大公问好。”
尽管秦霄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要如何利用胡安，挑拨波旁大公和莱茵皇室的关系。
或者至少也要给波旁家族造成不菲的损失，使得一旦秦霄这边的计划发动，波旁大公短时间内，必须要无力给莱茵皇室提供任何实质性的支持。
但至少在表面上，秦霄做得无可挑剔，充分表现出一个与人向善、乐于遵守贵族之间约定俗成规则的新晋贵族。
应付过波旁大公的使者之后，秦霄再次召来宇智波止水，派他去做胡安的“贴身保镖”，实际上就是去监视胡安。
反复叮嘱之后，宇智波止水带着胡安启程，前往纳瓦拉公爵领。
而秦霄，则留在黑金城，专心完成伊文-巴顿的构装订单。
这套构装的设计工作很复杂，但实际制作的过程却要比秦霄预想中轻松了不少。
几乎没有浪费什么材料，绝大多数的处理流程都是一次就完成。
只有寥寥几种辅助材料，在萃取或者提炼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小差错，造成了些许的浪费。
但和整套构装的价值相比，浪费的这点辅助材料完全不值一提，也没有多耗费多少时间。
最后的绘制，更是一次就成功。
整个过程，仅仅只花费了一个月多一点。
当秦霄向伊文-巴顿通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后者差点以为秦霄是在和他开玩笑。
反复确认之后，这位同盟守护者才相信秦霄真的完成了他的订单，立即带着秦霄指定的“酬劳”，赶到黑金城来。
为了节省赶路的时间，伊文-巴顿甚至没有使用固定的传送魔法阵，而是自己撕开空间，传送到了黑金城外，然后一路飞了过来。
——和所有的重要城池一样，黑金城为了防止敌人利用传送类法术突袭，在城内布置了空间干扰的魔法阵。
“不必客气，请带我看看构装。”
伊文-巴顿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要求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构装。
秦霄理解他的心情，没有卖关子，带着伊文-巴顿来到自己的实验室内，取出构装成品展示给对方。
“按照你的要求，这套构装的核心功能类似于，可以将魔力转化为斗气，输出功率相当于二十五级的传奇武士，转化损耗为百分之三点八。”
秦霄介绍着构装的功能：“除此之外，这套构装能够大幅度提升基础属性和超凡特性，总体的提升幅度大约相当于一级的实力。同时，它还能够在攻击当中附带和双重特效。这些功能，无论是否开启斗气转化都能够生效。”
顿了顿，秦霄补充道：“我还没有给它命名，你可以给这套构装取一个名字。”
光凭简单的言语介绍，很难说明这套构装的真实效果。
如果换一个不懂构装的外行，只听秦霄这介绍，恐怕会以为自己被坑了。
但伊文-巴顿显然不是个外行。
他虽然不是构装师，但在魔法上也有极为深厚的造诣。
只看构装成品上那繁杂而又带着独特韵律的魔法阵就知道，秦霄在这套构装上倾注的心血绝对不低。
“它要求的承载力是多少？”
伊文-巴顿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秦霄答道：“5253点，你可以考虑一下保留身上的哪一件构装了。”
“可以多保留一件？比我预期的还好。”
伊文-巴顿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身上已有的几件构装，都是多年来精心搜集而来，每一件都有一个漫长的故事。
事实上，五阶以上的构装，本来就没那么容易获得。
要不然，伊文-巴顿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有高达一千多点的承载力处于“空置”状态了。
原本，他以为最多只能留下这一件自己最中意，也是最核心的构装。
却没想到，秦霄做的比他预期的还要好，可以额外多保留一件消耗承载力没那么多的构装。
“可以帮我个忙吗？”伊文-巴顿对秦霄请求道：“我需要卸载掉三件构装，可否请你帮我配置一下溶剂？”
将魔纹构装装在身上很复杂，但将之卸载却很容易。
只需要用特定的魔法溶剂清洗承载构装的部位即可，过程会有些疼痛，但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魔法溶剂的成本不低，一份就需要几千金币，不过相对于伊文-巴顿订购的这件六阶构装而言，连零头都算不上，秦霄压根没提钱的事，直接递出早已准备好的魔法溶剂：“知道你急着换构装，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
伊文-巴顿接过魔法溶剂就要动手，忽然想到了什么，摘下手腕上的手镯递给秦霄：“剩余的报酬在这里，这枚储物手镯就当做是赠品好了，请你清点一下。”
储物手镯上没有施加任何魔法烙印或者精神印记之类，也就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秦霄用精神力触碰手镯，立即感应到了一个颇为巨大的空间。
大约有一栋房子大小。
以储物手镯的品级而言，这么大空间的储物装备，价值可不低。
至少也得两三千万金币，而且还往往有价无市。
伊文-巴顿却随手就当做赠品送了出来，如此大方的做派，很难不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扫过空间内的物品，秦霄迅速清点完毕。
那枚上位魔鬼的心核，正在储物空间的最中央。
从气息上感应，绝对是一头魔鬼大领主的心核。
秦霄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数目没有问题，品质也非常出色，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超出预期之外的品质，永远是加深友谊最好的方式之一。
不得不说，伊文-巴顿给出的这批超高质量的魔法材料，让秦霄对他，对巴顿家族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若果未来再继续对外接高阶构装订单的话，巴顿家族即便不是唯一的选择，但至少也会在候选名单的前列。
当然，对于秦霄来说，这些额外的“好感”，仅仅只会让秦霄在同等条件下优先选择巴顿家族，而不是“任何条件下”。
尤其是最近几十年的时间里，秦霄更看重的，还是政|治资源。
而这一点，就需要尽快试探清楚了。
虽然是盟友，但秦霄从不会认为，一份简单的盟约，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政|客之间，欺骗和背叛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巴顿家族是否真心实意地支持自己，又会支持到什么程度，这个答案，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搞清楚。
至少，不能把这个问题拖到计划发动之后去。
“您满意就好……嘶！”
伊文-巴顿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
魔法溶剂溶解构装的时候，那股疼痛感可不是一般的强烈。
不过，伊文-巴顿的动作没有因此而出现半分停顿。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卸载了三件构装，并在秦霄的帮助下，将新的构装安装了上去。
这套六阶构装占据了三个构装位，纹身般的图案，覆盖了伊文-巴顿大部分的体表。
“有试炼场之类的地方吗？我想试试它的威力。”
伊文-巴顿看向秦霄，语气很是急切。
“我们去外面吧，地方大一点。”
秦霄带着他来到城外的荒野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霄也很想知道，在这套六阶构装的加持之下，伊文-巴顿的实力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不过，伊文-巴顿并没有着急，先是启动构装，然后仔细感受着它的运转方式。
这是为了追求最大限度地了解这套构装的构造和运作机制，从而更好地使用它。
足足半个小时后，伊文-巴顿才开启了构装的第一个功能，斗气转换。
他手中出现一把长柄战锤，大量的魔力被转化为斗气，加持在战锤上，发出银灰色的光芒。
看到这把武器，秦霄露出意外的神色。
但仔细一想，却又立即理解了。
法师，或者说任何法系职业，本来就不是专精于近战。
像秦霄这样的“另类”终究是少数。
若是因为特殊的环境，比如禁魔领域的限制，不得不进行近战的话，比起刀、剑、枪这些杀伤力巨大，但需要极高技巧的武器，使用重武器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这并不是说重武器不需要技巧，而是在缺乏相关技巧的情况下，重武器的杀伤力远超轻武器。
大多数法系职业或许不知道该如何使用长剑做出种种复杂的动作，但抡起重锤来砸人，却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法师抡大锤，一点毛病都没有。
伊文-巴顿实验了一会，露出满意的神色，对秦霄开口道：“可否陪我试试招？我用近战，你随意，我把实力压制在二十五级左右。”
他没提让秦霄也压制实力，显然是对自己的战斗力极为自信。
秦霄露出莫名的笑意，抽出绑在腰间的，冲伊文-巴顿大声道：“那我也把实力压制在二十五级，小心了！”
在说出“小”字的时候，秦霄的身形就开始变得模糊。
而到了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秦霄已经出现在伊文-巴顿的身侧，的顶端，对着大奥术师的手腕刺了过去。
接到波旁大公的答复之后，秦霄沉默了良久，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在这些上位者心里，就没有亲情的概念吗？”
尽管在史书、典籍之中见到了太多描绘上位者亲情淡漠的冷酷，但秦霄依然很难理解这种心理。
不过，秦霄并不会为胡安打抱不平。
这个年轻的准传奇，不但不是秦霄的朋友,甚至从立场上来说，更接近敌人。
胡安的下场有多么悲惨，秦霄是不会去关心的。
谈判的过程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秦霄答应了波旁大公提出的，总计一千两百万同盟金币的赎金和赔偿，仅仅只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不缺现金，必须以魔法产物折价支付。高阶魔法材料，或者传奇级以上的装备,大威力的一次性消耗品，这些都可以接受。”
在秦霄提出要求之后，波旁大公的使者几乎没怎么思考，毫不犹豫地答道：“您的要求很合理，这些是我方能够提供的清单，请阁下挑选。”
说着，便拿出一卷羊皮纸，恭谨地递给秦霄。
这姿态，显然早有准备。
清单上的东西并不多，而且缺少那些足以让秦霄或者其它超阶强者都为之心动的，真正意义上的好东西。
这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赔偿和赎金，一千多万金币的价值，远不足以让波旁大公拿出压箱底的宝贝。
但其中有几样，也勉强算得上“有价无市”。
秦霄挑选一番，开口道：“这件，算七百万金币。剩下的五百万，用补足。”
是一件传奇的装备，按照系统的评判,相当于暗金品质。
秦霄准备把这件装备交给芙蕾尔，如果她不愿意用的话，两个野蛮人传奇武士布尔和凯索随便谁都可以使用它。
几乎没有多少讨价还价，双方在赎金和赔偿款的数额和支付方式上迅速达成一致。
“关于胡安所刺探到的机密信息……”
秦霄沉吟片刻，开口道：“魔法誓约有太多的办法规避，所以我选择第二种方法。”
所谓的“第二种方法”，就是在魔法誓约的基础上，秦霄派人“贴身保护”胡安，让他完成婚礼和生育后代的任务。
在这个任务完成后，再将其杀死。
秦霄倒是不在乎胡安死不死，甚至于，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保护未来之城的秘密的话，魔法誓约已经足够了。
虽然正如秦霄所说的，魔法誓约有很多的办法规避，但无论哪一种，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尤其是立下誓约的胡安本人，更是绝对会生不如死。
秦霄相信，单单只是见到未来之城的外貌，不了解其中详细内情的话，胡安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但，波旁大公所提出的“第二个办法”，使得秦霄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一个让宇智波止水可以随时随地，给胡安施加幻术控制，让胡安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恰当的事情”的机会。
停顿片刻，秦霄继续道：“胡安不在黑金城，‘保护’他的人选我也需要斟酌一下，麻烦你在黑金城等待几天，最晚十天之内，人就会交给你。至于赎金，不必着急，在婚礼开始之前送到就行。”
“多谢您的慷慨。”
波旁大公的使者非常感动，顿时对秦霄生出极大的好感，下意识地提出邀请道：“我谨代表波旁大公，邀请阁下参加胡安男爵和汉娜公主的婚礼，不知阁下是否有时间？”
“我可能没有时间，不过我会派代表参加的，替我向波旁大公问好。”
尽管秦霄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要如何利用胡安，挑拨波旁大公和莱茵皇室的关系。
或者至少也要给波旁家族造成不菲的损失，使得一旦秦霄这边的计划发动，波旁大公短时间内，必须要无力给莱茵皇室提供任何实质性的支持。
但至少在表面上，秦霄做得无可挑剔，充分表现出一个与人向善、乐于遵守贵族之间约定俗成规则的新晋贵族。
应付过波旁大公的使者之后，秦霄再次召来宇智波止水，派他去做胡安的“贴身保镖”，实际上就是去监视胡安。
反复叮嘱之后，宇智波止水带着胡安启程，前往纳瓦拉公爵领。
而秦霄，则留在黑金城，专心完成伊文-巴顿的构装订单。
这套构装的设计工作很复杂，但实际制作的过程却要比秦霄预想中轻松了不少。
几乎没有浪费什么材料，绝大多数的处理流程都是一次就完成。
只有寥寥几种辅助材料，在萃取或者提炼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小差错，造成了些许的浪费。
但和整套构装的价值相比，浪费的这点辅助材料完全不值一提，也没有多耗费多少时间。
最后的绘制，更是一次就成功。
整个过程，仅仅只花费了一个月多一点。
当秦霄向伊文-巴顿通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后者差点以为秦霄是在和他开玩笑。
反复确认之后，这位同盟守护者才相信秦霄真的完成了他的订单，立即带着秦霄指定的“酬劳”，赶到黑金城来。
为了节省赶路的时间，伊文-巴顿甚至没有使用固定的传送魔法阵，而是自己撕开空间，传送到了黑金城外，然后一路飞了过来。
——和所有的重要城池一样，黑金城为了防止敌人利用传送类法术突袭，在城内布置了空间干扰的魔法阵。
“不必客气，请带我看看构装。”
伊文-巴顿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要求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构装。
秦霄理解他的心情，没有卖关子，带着伊文-巴顿来到自己的实验室内，取出构装成品展示给对方。
“按照你的要求，这套构装的核心功能类似于，可以将魔力转化为斗气，输出功率相当于二十五级的传奇武士，转化损耗为百分之三点八。”
秦霄介绍着构装的功能：“除此之外，这套构装能够大幅度提升基础属性和超凡特性，总体的提升幅度大约相当于一级的实力。同时，它还能够在攻击当中附带和双重特效。这些功能，无论是否开启斗气转化都能够生效。”
顿了顿，秦霄补充道：“我还没有给它命名，你可以给这套构装取一个名字。”
光凭简单的言语介绍，很难说明这套构装的真实效果。
如果换一个不懂构装的外行，只听秦霄这介绍，恐怕会以为自己被坑了。
但伊文-巴顿显然不是个外行。
他虽然不是构装师，但在魔法上也有极为深厚的造诣。
只看构装成品上那繁杂而又带着独特韵律的魔法阵就知道，秦霄在这套构装上倾注的心血绝对不低。
“它要求的承载力是多少？”
伊文-巴顿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秦霄答道：“5253点，你可以考虑一下保留身上的哪一件构装了。”
“可以多保留一件？比我预期的还好。”
伊文-巴顿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身上已有的几件构装，都是多年来精心搜集而来，每一件都有一个漫长的故事。
事实上，五阶以上的构装，本来就没那么容易获得。
要不然，伊文-巴顿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有高达一千多点的承载力处于“空置”状态了。
原本，他以为最多只能留下这一件自己最中意，也是最核心的构装。
却没想到，秦霄做的比他预期的还要好，可以额外多保留一件消耗承载力没那么多的构装。
“可以帮我个忙吗？”伊文-巴顿对秦霄请求道：“我需要卸载掉三件构装，可否请你帮我配置一下溶剂？”
将魔纹构装装在身上很复杂，但将之卸载却很容易。
只需要用特定的魔法溶剂清洗承载构装的部位即可，过程会有些疼痛，但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魔法溶剂的成本不低，一份就需要几千金币，不过相对于伊文-巴顿订购的这件六阶构装而言，连零头都算不上，秦霄压根没提钱的事，直接递出早已准备好的魔法溶剂：“知道你急着换构装，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
伊文-巴顿接过魔法溶剂就要动手，忽然想到了什么，摘下手腕上的手镯递给秦霄：“剩余的报酬在这里，这枚储物手镯就当做是赠品好了，请你清点一下。”
储物手镯上没有施加任何魔法烙印或者精神印记之类，也就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秦霄用精神力触碰手镯，立即感应到了一个颇为巨大的空间。
大约有一栋房子大小。
以储物手镯的品级而言，这么大空间的储物装备，价值可不低。
至少也得两三千万金币，而且还往往有价无市。
伊文-巴顿却随手就当做赠品送了出来，如此大方的做派，很难不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扫过空间内的物品，秦霄迅速清点完毕。
那枚上位魔鬼的心核，正在储物空间的最中央。
从气息上感应，绝对是一头魔鬼大领主的心核。
秦霄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数目没有问题，品质也非常出色，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超出预期之外的品质，永远是加深友谊最好的方式之一。
不得不说，伊文-巴顿给出的这批超高质量的魔法材料，让秦霄对他，对巴顿家族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若果未来再继续对外接高阶构装订单的话，巴顿家族即便不是唯一的选择，但至少也会在候选名单的前列。
当然，对于秦霄来说，这些额外的“好感”，仅仅只会让秦霄在同等条件下优先选择巴顿家族，而不是“任何条件下”。
尤其是最近几十年的时间里，秦霄更看重的，还是政|治资源。
而这一点，就需要尽快试探清楚了。
虽然是盟友，但秦霄从不会认为，一份简单的盟约，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政|客之间，欺骗和背叛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巴顿家族是否真心实意地支持自己，又会支持到什么程度，这个答案，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搞清楚。
至少，不能把这个问题拖到计划发动之后去。
“您满意就好……嘶！”
伊文-巴顿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
魔法溶剂溶解构装的时候，那股疼痛感可不是一般的强烈。
不过，伊文-巴顿的动作没有因此而出现半分停顿。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卸载了三件构装，并在秦霄的帮助下，将新的构装安装了上去。
这套六阶构装占据了三个构装位，纹身般的图案，覆盖了伊文-巴顿大部分的体表。
“有试炼场之类的地方吗？我想试试它的威力。”
伊文-巴顿看向秦霄，语气很是急切。
“我们去外面吧，地方大一点。”
秦霄带着他来到城外的荒野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霄也很想知道，在这套六阶构装的加持之下，伊文-巴顿的实力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不过，伊文-巴顿并没有着急，先是启动构装，然后仔细感受着它的运转方式。
这是为了追求最大限度地了解这套构装的构造和运作机制，从而更好地使用它。
足足半个小时后，伊文-巴顿才开启了构装的第一个功能，斗气转换。
他手中出现一把长柄战锤，大量的魔力被转化为斗气，加持在战锤上，发出银灰色的光芒。
看到这把武器，秦霄露出意外的神色。
但仔细一想，却又立即理解了。
法师，或者说任何法系职业，本来就不是专精于近战。
像秦霄这样的“另类”终究是少数。
若是因为特殊的环境，比如禁魔领域的限制，不得不进行近战的话，比起刀、剑、枪这些杀伤力巨大，但需要极高技巧的武器，使用重武器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这并不是说重武器不需要技巧，而是在缺乏相关技巧的情况下，重武器的杀伤力远超轻武器。
大多数法系职业或许不知道该如何使用长剑做出种种复杂的动作，但抡起重锤来砸人，却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法师抡大锤，一点毛病都没有。
伊文-巴顿实验了一会，露出满意的神色，对秦霄开口道：“可否陪我试试招？我用近战，你随意，我把实力压制在二十五级左右。”
他没提让秦霄也压制实力，显然是对自己的战斗力极为自信。
秦霄露出莫名的笑意，抽出绑在腰间的，冲伊文-巴顿大声道：“那我也把实力压制在二十五级，小心了！”
在说出“小”字的时候，秦霄的身形就开始变得模糊。
而到了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秦霄已经出现在伊文-巴顿的身侧，的顶端，对着大奥术师的手腕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