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向钱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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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张家老宅之前我只不过是因他说起他的女儿而动了恻隐之心，觉得他既然有心脱离这种命运，自然是一心向善的。”猼訑感觉的到张若生那种想要摆脱家族命运的迫切和对女儿的沉重的爱，所以他想不管是什么理由，这只凶兽肯定不能再出现在人间。
反正是个祸害，不如除去了的干净。
谢九黎嗤之以鼻，“一心向善？你看他那张脸像是一心向善的脸么？”
与谢九黎的义愤填膺相比，猼訑冷静极了。
“我们现在就应该回去，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张家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反正天道好轮回，从未绕过谁！”
“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帮一个凶手去处理另一个凶兽，这叫什么事儿啊？”
与谢九黎相当的生气不同，猼訑依旧是淡淡的模样。他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谢九黎原地发飙，始终一个字未讲。
谢九黎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袋里面合出血色，就会觉得异常愤怒。即使他明白现如今张家人要养活着两颗樟木已经并不需要杀人取血，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万般后果的开头，不过是因为张家人自己本身的贪婪和欲望——他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谢九黎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发现这空旷的地下室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声音，这才看向猼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猼訑依旧是淡淡的，“说什么？”
谢九黎疑惑道：“难道你不觉得生气吗？”
猼訑摇头，“并不会。”
谢九黎愣住，“为什么？”
猼訑轻声说道：“九黎，不是所有的人在道义上的看法就必须一致。你我都不知道张家人的祖先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从一开始便是知道后果的——逆天而行，必然会遭到报应。可是这世世代代走过来，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都不过是四个字罢了。”
谢九黎看着他，“不过哪四个字？”
猼訑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说道：“与你无关。”
谢九黎下意识的想要回过去，话到嘴边却突然意识到这四个字就是猼訑给出的答案。他眼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最后归于平静。
谢九黎闷着声，不说话。
猼訑道：“我们既然来了，还是要进去看看那只凶兽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否则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谢九黎哼笑了一声，“他活该。”
猼訑道：“那他的女儿也活该？”
谢九黎被怼的无话可说，心情和脸色一样郁闷。
猼訑道：“所以说事在人为。我们既然来了，不如想想那至少五十万的报酬。”
谢九黎吃惊的看着他，“难道你要向钱低头？”
猼訑道：“我们来之前到底是谁在抱怨青鸢在家里而无法提高生活水平来着？”
谢九黎道：“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没有收入。”
猼訑指了指这个地下室，淡淡而又认真的说道：“不想挣钱？”
“......”谢九黎犯了一个白眼，“谁会跟钱过不去。不过，你怎么这一次特别有兴致呢？”
猼訑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其实我想改装一下我的车......”
谢九黎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猼訑突然开始对一件事上心。谢九黎心想，这丫应该在张若生提出五十万报酬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插手这件事了吧？
什么对张若生为了女儿的一番心意动了恻隐之心，什么帮人帮到底，不过就是钱能使鬼推磨吧？
谢九黎换上鄙夷的眼神看着猼訑，也不想想猼訑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跌下神坛，原来只是这么一点儿钱就能让你屁颠颠儿的冲下来。”
猼訑没有反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正常。”
谢九黎：“......”
猼訑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去看看怎么把那凶兽找出来吧。”
谢九黎点头，道：“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做主人的都无法控制。”
此刻的谢九黎已然心中有数，猜测道：“你觉得张若生跟我们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猼訑回道：“我并不觉得张若生跟我们说的话是假话，只是他真话没有说全罢了。想来可能是他担心告诉我们实情，我们便不再帮他这个忙吧。”
谢九黎道：“听他的意思，也找了很多除妖师之类的。那种跟‘雪芒’类似的组织，也无解决的麻烦想来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
猼訑点头，道：“血契对供养的鬼是有限制的，供养的鬼要帮扶于主人。但是这种方法养成的鬼长大之后很有可能会反噬，或者杀死供养者。”
谢九黎皱眉，不解道：“你不是说这种依靠血液来供养的鬼，若是断了这血液的供养便会消失的么？”
猼訑解释道：“一般情况下，为了让自己能够一直存活，鬼和供养者之间都是较为平衡放的关系，但是也不乏鬼长大之后有了能够脱离主人独立成活的情况。张家世代供养着这么一只鬼，早已不仅仅只是共生的关系，应该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要不然张家人凭借供养着的身份，哪怕是被反噬也不应该后来世代都被这凶兽所控制。所以，那凶兽一定不简单。”
谢九黎道：“难道这凶兽，活了？”
猼訑明白谢九黎的意思，谢九黎不是说这凶兽被养活，而是说这个原本只不过是鬼魂的凶兽重生了，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说，还具有杀死和控制张家人的力量。
这跟所谓的反噬还不一样，收到反噬之后的供养人一般都会和自己养的鬼同归于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把这养了多年的鬼给送走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受到鬼怪的牵制，于是供养者一般情况下都会做出同归于尽的选择。
猼訑也在想，这凶兽和张家的关系，恐怕要比他们所知道的还要复杂。
猼訑清了清脑袋，沉声道：“不管这凶兽到底是什么，他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若不揭开他的面纱看看他的真面目我还真不愿意走了。”
谢九黎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来到张家老宅之前我只不过是因他说起他的女儿而动了恻隐之心，觉得他既然有心脱离这种命运，自然是一心向善的。”猼訑感觉的到张若生那种想要摆脱家族命运的迫切和对女儿的沉重的爱，所以他想不管是什么理由，这只凶兽肯定不能再出现在人间。
反正是个祸害，不如除去了的干净。
谢九黎嗤之以鼻，“一心向善？你看他那张脸像是一心向善的脸么？”
与谢九黎的义愤填膺相比，猼訑冷静极了。
“我们现在就应该回去，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张家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反正天道好轮回，从未绕过谁！”
“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帮一个凶手去处理另一个凶兽，这叫什么事儿啊？”
与谢九黎相当的生气不同，猼訑依旧是淡淡的模样。他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谢九黎原地发飙，始终一个字未讲。
谢九黎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脑袋里面合出血色，就会觉得异常愤怒。即使他明白现如今张家人要养活着两颗樟木已经并不需要杀人取血，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万般后果的开头，不过是因为张家人自己本身的贪婪和欲望——他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谢九黎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发现这空旷的地下室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声音，这才看向猼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猼訑依旧是淡淡的，“说什么？”
谢九黎疑惑道：“难道你不觉得生气吗？”
猼訑摇头，“并不会。”
谢九黎愣住，“为什么？”
猼訑轻声说道：“九黎，不是所有的人在道义上的看法就必须一致。你我都不知道张家人的祖先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从一开始便是知道后果的——逆天而行，必然会遭到报应。可是这世世代代走过来，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都不过是四个字罢了。”
谢九黎看着他，“不过哪四个字？”
猼訑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说道：“与你无关。”
谢九黎下意识的想要回过去，话到嘴边却突然意识到这四个字就是猼訑给出的答案。他眼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最后归于平静。
谢九黎闷着声，不说话。
猼訑道：“我们既然来了，还是要进去看看那只凶兽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否则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谢九黎哼笑了一声，“他活该。”
猼訑道：“那他的女儿也活该？”
谢九黎被怼的无话可说，心情和脸色一样郁闷。
猼訑道：“所以说事在人为。我们既然来了，不如想想那至少五十万的报酬。”
谢九黎吃惊的看着他，“难道你要向钱低头？”
猼訑道：“我们来之前到底是谁在抱怨青鸢在家里而无法提高生活水平来着？”
谢九黎道：“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没有收入。”
猼訑指了指这个地下室，淡淡而又认真的说道：“不想挣钱？”
“......”谢九黎犯了一个白眼，“谁会跟钱过不去。不过，你怎么这一次特别有兴致呢？”
猼訑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其实我想改装一下我的车......”
谢九黎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猼訑突然开始对一件事上心。谢九黎心想，这丫应该在张若生提出五十万报酬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插手这件事了吧？
什么对张若生为了女儿的一番心意动了恻隐之心，什么帮人帮到底，不过就是钱能使鬼推磨吧？
谢九黎换上鄙夷的眼神看着猼訑，也不想想猼訑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跌下神坛，原来只是这么一点儿钱就能让你屁颠颠儿的冲下来。”
猼訑没有反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正常。”
谢九黎：“......”
猼訑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去看看怎么把那凶兽找出来吧。”
谢九黎点头，道：“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做主人的都无法控制。”
此刻的谢九黎已然心中有数，猜测道：“你觉得张若生跟我们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猼訑回道：“我并不觉得张若生跟我们说的话是假话，只是他真话没有说全罢了。想来可能是他担心告诉我们实情，我们便不再帮他这个忙吧。”
谢九黎道：“听他的意思，也找了很多除妖师之类的。那种跟‘雪芒’类似的组织，也无解决的麻烦想来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
猼訑点头，道：“血契对供养的鬼是有限制的，供养的鬼要帮扶于主人。但是这种方法养成的鬼长大之后很有可能会反噬，或者杀死供养者。”
谢九黎皱眉，不解道：“你不是说这种依靠血液来供养的鬼，若是断了这血液的供养便会消失的么？”
猼訑解释道：“一般情况下，为了让自己能够一直存活，鬼和供养者之间都是较为平衡放的关系，但是也不乏鬼长大之后有了能够脱离主人独立成活的情况。张家世代供养着这么一只鬼，早已不仅仅只是共生的关系，应该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要不然张家人凭借供养着的身份，哪怕是被反噬也不应该后来世代都被这凶兽所控制。所以，那凶兽一定不简单。”
谢九黎道：“难道这凶兽，活了？”
猼訑明白谢九黎的意思，谢九黎不是说这凶兽被养活，而是说这个原本只不过是鬼魂的凶兽重生了，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说，还具有杀死和控制张家人的力量。
这跟所谓的反噬还不一样，收到反噬之后的供养人一般都会和自己养的鬼同归于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把这养了多年的鬼给送走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受到鬼怪的牵制，于是供养者一般情况下都会做出同归于尽的选择。
猼訑也在想，这凶兽和张家的关系，恐怕要比他们所知道的还要复杂。
猼訑清了清脑袋，沉声道：“不管这凶兽到底是什么，他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若不揭开他的面纱看看他的真面目我还真不愿意走了。”
谢九黎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