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第三节 可雅莱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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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踏步声，众人望去，只见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从烟尘中慢慢显现，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看样子是大军过来了，兰多夫你完了，我一定会在众人面前撕下你的面具！嗯！”沃瑞尔得意地笑道。
“好好回想一下吧，我的沃瑞尔大人！”兰多夫摇了摇头，“你忘记奈特·梅尔那小子之前用子爵的身份做了什么了么？他命人回报我俩叛国，现在他人跑了，这里又是一地的战士们的尸体，你认为我们还有理说得清么？”
“这……带队的是谁？嗯？”
“一头银发，戴着个面具，看来是奥卡·斯雷尔没跑了！”兰多夫的眼睛突然发光，看着远处的人马对沃瑞尔说。
“我不是说了时间不多了么？”雷古勒斯说。
“丫头，快把你从德斯曼大人那儿获取的魔石拿出来！”兰多夫对可雅莱丝叫道，“现在要逃跑只能借助于魔石开启翘曲通道的能力了！”
“可……可是我并不知道怎么用这东西啊……”可雅莱丝有些慌乱地从护腕中取出了黑曜魔石。
“你有着一颗魔石？”雷古勒斯惊讶。
“我知道用就行了，由于所有权魔法，我无法持有，但我可以指导你如何使用，你听我指挥就行了！”兰多夫说。
第三勇士奥卡·斯雷尔率领的大军越来越近了，可雅莱丝在兰多夫的指导下复述着他的每一句咒语，重复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好不容易终于让石头有了发光的迹象。
“我们为什么不干脆用那黑光的能力把敌人全消灭呢？或者控制他们的思想也行啊？”戴夫在可雅莱丝身后说。
“戴夫！你忘记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了么！我绝不会用这邪恶的东西来制造屠杀！”
“正因为我知道我才希望更好地利用这石头，而不是用它来狼狈地逃跑！”
“喂喂喂，你小子刚才说什么？要用这东西把我们的战士全消灭？我可不会让你们这么干的，你要是敢有半点心思，我会第一个杀了你！嗯！”沃瑞尔恶狠狠地说，涉及到国家利益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站队正确。
“好的！终于可以开启通道了，不过目的地该选在哪儿？”可雅莱丝看着正持续散发出蓝紫色光芒的魔石，向兰多夫询问。
“我们去埃尔顿城！”没等兰多夫开口，雷古勒斯先插嘴说道。可雅莱丝知道埃尔顿城，那是一千五百年前人类与高精灵的战争爆发的地方，她与戴夫从石之城到赫尔的路上曾经路过这个城市，城内的很多设施和区域都已经废弃了，作为战争的遗址保护了起来，供人们凭吊纪念。她不知道雷古勒斯为何要带他们去那里，但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于是在脑中想象着埃尔顿城的位置、景象，在空中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开启了精灵们口中的“翘曲通道”。
“这……这不是光之教会那个老头送我们过来时的招式么……”露娜惊讶地对雷古勒斯说。
“你们先过去，我维持着通道！”可雅莱丝对其他人说。
戴夫最先跳了进去，脸上满是不快，兰多夫紧随其后，表情有些古怪，若有所思。“不好意思，我怕兰多夫会逃掉，也先过去了，你也赶紧过来！”雷古勒斯对可雅莱丝说完也第三个通过了通道。现在只剩下沃瑞尔、露娜与可雅莱丝她自己三个人了。敌人的追兵已到了肉眼清晰可见的距离，可雅莱丝看见为首的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散发着一股诡异而熟悉的压迫感，他脸上戴着的密不透风的黑面具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怖，左手上戴着一只黑手套，但他手套包裹着的手的形状却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人的手。
“露娜，你怎么了，快走啊！嗯！”沃瑞尔拉着露娜的手往通道走，但露娜却似乎被那个男人吸引住了，看着他戴面具的脸出了神：“那个男人是……”
“快走！没时间了！”可雅莱丝大喊，这才让露娜回过神来，和沃瑞尔一起跳进了通道。在他们二人消失后，可雅莱丝也朝着空中的大洞冲了过去，而这时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已经提前来到了她面前。她看见他摘下了左手的手套，露出了一只龙身上才有的爪子，朝她袭了过来，她连忙跳进通道，看着通道的大门在她眼前关上，那面具男子突然怔了一下，停顿了几秒，而那只利爪也只带走了几根她的蓝色发丝，没能伤害到她，但还是足够让她心有余悸了——那个男人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走出翘曲通道后，可雅莱丝成功与众人在埃尔顿城郊外会合了。
在城郊的树林，沃瑞尔搂着露娜对其他人说：“现在你们也安全了，我也没法派兵抓你们，但我们也没有什么继续跟着你们的必要了吧！嗯！我还想找机会去向陛下澄清这一切呢！”
“你要离开是你的自由，不过你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世和使命后，我想你可能会作出不同的选择。”雷古勒斯对沃瑞尔说，“沃瑞尔·石臂，你是人类英雄沃利·石臂的后代，也是战争之神玛尔鲁斯的神之子。我与沃利曾经并肩作战三十余年，他死后我曾立下誓言，将会永远庇佑他的后代，并在他的后代中选出我的神之子。我设定了一个魔法，令其时机一到自动搜寻适合的人选，而你就是那个被选中了的人。”
“什么神之子，你是说我是你的部下么？可笑！”沃瑞尔一脸鄙夷，“凭你这弱小的家伙也配自称战神？也配领导我？”
“我并不是要领导你，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第二纪元时，为了阻止魔神，众神曾在尘世选出了五名神之子，摧毁了魔神们的大清洗计划。而这一次，魔神又一次重返人间，我相信又需要神之子的力量来阻止他们。你作为战神的神之子，你的圣器是那把封印异界通道的神剑，此刻那把剑正插在密勒的大地上，只要你获得的那把剑，自然会知晓一切！”
“那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干什么，不是应该去取那把神剑么？嗯。”沃瑞尔看了看自己手上仅剩的那一把黑剑。
“在密勒一战后，我曾获知了一条关于神之子的预言：‘黑暗之渊，封印破坏，魔神现世，天下大乱；神之子，因祸而生，圣器齐聚，扭转乾坤。’我认为这里的‘黑暗之渊’指的就是泽勒之渊，那里可能有着通往异界的其他通道。另外，我相信火与工艺之神的神之子，会回到地下寻找他的圣器瑟里姆之心，为了不让希摩大陆消失，我们必须比他抢先一步拿到瑟里姆之心。埃尔顿城的地下，有通往泽勒之渊的入口，所以我才会把你们带到这里来。”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可雅莱丝突然说，“这位露娜姑娘就是月之女神的神之子，圣器是你曾送她的手环。”
“果真如此，我一开始就怀疑你与月之女神有关了，露娜。”雷古勒斯看着露娜。
“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我特殊的身世才这么无微不至地对我，还是有其他的感情存在？”露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她向雷古勒斯求证道。
“不用问了，露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告诉过你的，他接近你一定别有目的，而这目的现在我们知道了，就是你神之子的身份！嗯！”
“不，露娜，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故事前我不是就一直真心相待的么？我对你的态度与感情，绝不是因为你神之子的身份！你能感觉得到的吧？在你被擒住后，我一天也没有停歇寻找你的脚步，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后，我也才松了一口气。”
“我……”露娜语塞了，她皱了皱眉头，又转而说：“如果你真的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那么就证明给我看吧！”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那边的那个女人，她夺走了你送给我的手环，我要你给我把它拿回来！”
雷古勒斯听后扭头瞪了可雅莱丝一眼，在他的眼神中，可雅莱丝感受到了一股戾气，令她有些不寒而栗。“不，这个手环暂时还不能还给她，她戴上这个手环后就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攻击我！另外还有……”可雅莱丝还想说关于她的记忆的事，但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开不了口。
“别管那么多，拿出来。”雷古勒斯显得十分冷漠，与上次见到的热情洋溢的他判若两人，“这不是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可雅莱丝无法拒绝，只好不情愿地拿出了那个银色的手环，她递给雷古勒斯时手都在颤抖，她害怕一旦失去这个手环，自己又会忘记曾经的一切。雷古勒斯有些粗暴地从她手中一把抓过手环，可雅莱丝已做好了失忆的心理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她依然记得自己前世作为芙洛狄时的一切经历。
露娜接过雷古勒斯递上的手环，心满意足地戴回了自己手上，她的全身又一次散发白光，但白光没多久便暗去了，而她身上披着的那件斗篷也变成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两只长袖好似飘舞的丝带。
“多么美丽的姿态！这就是你觉醒后的样貌么？”雷古勒斯惊叹。
“有了这力量，我也就不再需要他人的保护了。”露娜说。
又一次出乎可雅莱丝的意料，再次觉醒的露娜并没有失去理智，形态也与之前有所不同，这使得她之前的解释仿佛变成了谎言。
“玛尔鲁斯……”可雅莱丝只挤出了这几个字，一脸委屈地望向雷古勒斯。
“我说过不要叫我那个名字！”雷古勒斯有些恼火了，“我就再次给你把话挑明了吧，当我第一次梦见你时，我曾以为我爱上了你，陷入了爱的深渊。我从别人那儿听来了我与你前世的故事，但那些事似乎都离我十分遥远，无法感同身受。我怀着对爱的渴望终于见到了你，但你却杀死了我，从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和我一起死了。后来再次复活后我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爱，因为我并不是玛尔鲁斯，而你也不是芙洛狄，这只是一个轮回了数百年都不曾打破的诅咒。我已在这诅咒中追求了你数百年，而现在我已经追够了，我要打破这诅咒。所以，请不要再对我抱有幻想了！”
可雅莱丝听后一言不发，泪水满面。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要不是她被黑暗蒙蔽了双眼，伤害了他，他也不会就此死心。那个她记忆中与芙洛狄在农场小屋一起度过了一年时光的玛尔鲁斯已经不在了，他不会回来了。精灵王曾告诉她，只有真正感受到爱，她才能觉醒，可是她却是一个不配得到爱的人。童年缺少父爱，母亲又对她有诸多隐瞒，恩师克鲁德死在了她的手上，而好不容易记起的以为是一生挚爱的人却已形同陌路，这一定是众神给她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残忍的恶作剧。
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踏步声，众人望去，只见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从烟尘中慢慢显现，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看样子是大军过来了，兰多夫你完了，我一定会在众人面前撕下你的面具！嗯！”沃瑞尔得意地笑道。
“好好回想一下吧，我的沃瑞尔大人！”兰多夫摇了摇头，“你忘记奈特·梅尔那小子之前用子爵的身份做了什么了么？他命人回报我俩叛国，现在他人跑了，这里又是一地的战士们的尸体，你认为我们还有理说得清么？”
“这……带队的是谁？嗯？”
“一头银发，戴着个面具，看来是奥卡·斯雷尔没跑了！”兰多夫的眼睛突然发光，看着远处的人马对沃瑞尔说。
“我不是说了时间不多了么？”雷古勒斯说。
“丫头，快把你从德斯曼大人那儿获取的魔石拿出来！”兰多夫对可雅莱丝叫道，“现在要逃跑只能借助于魔石开启翘曲通道的能力了！”
“可……可是我并不知道怎么用这东西啊……”可雅莱丝有些慌乱地从护腕中取出了黑曜魔石。
“你有着一颗魔石？”雷古勒斯惊讶。
“我知道用就行了，由于所有权魔法，我无法持有，但我可以指导你如何使用，你听我指挥就行了！”兰多夫说。
第三勇士奥卡·斯雷尔率领的大军越来越近了，可雅莱丝在兰多夫的指导下复述着他的每一句咒语，重复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好不容易终于让石头有了发光的迹象。
“我们为什么不干脆用那黑光的能力把敌人全消灭呢？或者控制他们的思想也行啊？”戴夫在可雅莱丝身后说。
“戴夫！你忘记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了么！我绝不会用这邪恶的东西来制造屠杀！”
“正因为我知道我才希望更好地利用这石头，而不是用它来狼狈地逃跑！”
“喂喂喂，你小子刚才说什么？要用这东西把我们的战士全消灭？我可不会让你们这么干的，你要是敢有半点心思，我会第一个杀了你！嗯！”沃瑞尔恶狠狠地说，涉及到国家利益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站队正确。
“好的！终于可以开启通道了，不过目的地该选在哪儿？”可雅莱丝看着正持续散发出蓝紫色光芒的魔石，向兰多夫询问。
“我们去埃尔顿城！”没等兰多夫开口，雷古勒斯先插嘴说道。可雅莱丝知道埃尔顿城，那是一千五百年前人类与高精灵的战争爆发的地方，她与戴夫从石之城到赫尔的路上曾经路过这个城市，城内的很多设施和区域都已经废弃了，作为战争的遗址保护了起来，供人们凭吊纪念。她不知道雷古勒斯为何要带他们去那里，但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于是在脑中想象着埃尔顿城的位置、景象，在空中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开启了精灵们口中的“翘曲通道”。
“这……这不是光之教会那个老头送我们过来时的招式么……”露娜惊讶地对雷古勒斯说。
“你们先过去，我维持着通道！”可雅莱丝对其他人说。
戴夫最先跳了进去，脸上满是不快，兰多夫紧随其后，表情有些古怪，若有所思。“不好意思，我怕兰多夫会逃掉，也先过去了，你也赶紧过来！”雷古勒斯对可雅莱丝说完也第三个通过了通道。现在只剩下沃瑞尔、露娜与可雅莱丝她自己三个人了。敌人的追兵已到了肉眼清晰可见的距离，可雅莱丝看见为首的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散发着一股诡异而熟悉的压迫感，他脸上戴着的密不透风的黑面具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怖，左手上戴着一只黑手套，但他手套包裹着的手的形状却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人的手。
“露娜，你怎么了，快走啊！嗯！”沃瑞尔拉着露娜的手往通道走，但露娜却似乎被那个男人吸引住了，看着他戴面具的脸出了神：“那个男人是……”
“快走！没时间了！”可雅莱丝大喊，这才让露娜回过神来，和沃瑞尔一起跳进了通道。在他们二人消失后，可雅莱丝也朝着空中的大洞冲了过去，而这时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已经提前来到了她面前。她看见他摘下了左手的手套，露出了一只龙身上才有的爪子，朝她袭了过来，她连忙跳进通道，看着通道的大门在她眼前关上，那面具男子突然怔了一下，停顿了几秒，而那只利爪也只带走了几根她的蓝色发丝，没能伤害到她，但还是足够让她心有余悸了——那个男人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走出翘曲通道后，可雅莱丝成功与众人在埃尔顿城郊外会合了。
在城郊的树林，沃瑞尔搂着露娜对其他人说：“现在你们也安全了，我也没法派兵抓你们，但我们也没有什么继续跟着你们的必要了吧！嗯！我还想找机会去向陛下澄清这一切呢！”
“你要离开是你的自由，不过你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世和使命后，我想你可能会作出不同的选择。”雷古勒斯对沃瑞尔说，“沃瑞尔·石臂，你是人类英雄沃利·石臂的后代，也是战争之神玛尔鲁斯的神之子。我与沃利曾经并肩作战三十余年，他死后我曾立下誓言，将会永远庇佑他的后代，并在他的后代中选出我的神之子。我设定了一个魔法，令其时机一到自动搜寻适合的人选，而你就是那个被选中了的人。”
“什么神之子，你是说我是你的部下么？可笑！”沃瑞尔一脸鄙夷，“凭你这弱小的家伙也配自称战神？也配领导我？”
“我并不是要领导你，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第二纪元时，为了阻止魔神，众神曾在尘世选出了五名神之子，摧毁了魔神们的大清洗计划。而这一次，魔神又一次重返人间，我相信又需要神之子的力量来阻止他们。你作为战神的神之子，你的圣器是那把封印异界通道的神剑，此刻那把剑正插在密勒的大地上，只要你获得的那把剑，自然会知晓一切！”
“那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干什么，不是应该去取那把神剑么？嗯。”沃瑞尔看了看自己手上仅剩的那一把黑剑。
“在密勒一战后，我曾获知了一条关于神之子的预言：‘黑暗之渊，封印破坏，魔神现世，天下大乱；神之子，因祸而生，圣器齐聚，扭转乾坤。’我认为这里的‘黑暗之渊’指的就是泽勒之渊，那里可能有着通往异界的其他通道。另外，我相信火与工艺之神的神之子，会回到地下寻找他的圣器瑟里姆之心，为了不让希摩大陆消失，我们必须比他抢先一步拿到瑟里姆之心。埃尔顿城的地下，有通往泽勒之渊的入口，所以我才会把你们带到这里来。”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可雅莱丝突然说，“这位露娜姑娘就是月之女神的神之子，圣器是你曾送她的手环。”
“果真如此，我一开始就怀疑你与月之女神有关了，露娜。”雷古勒斯看着露娜。
“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我特殊的身世才这么无微不至地对我，还是有其他的感情存在？”露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她向雷古勒斯求证道。
“不用问了，露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告诉过你的，他接近你一定别有目的，而这目的现在我们知道了，就是你神之子的身份！嗯！”
“不，露娜，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故事前我不是就一直真心相待的么？我对你的态度与感情，绝不是因为你神之子的身份！你能感觉得到的吧？在你被擒住后，我一天也没有停歇寻找你的脚步，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后，我也才松了一口气。”
“我……”露娜语塞了，她皱了皱眉头，又转而说：“如果你真的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那么就证明给我看吧！”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那边的那个女人，她夺走了你送给我的手环，我要你给我把它拿回来！”
雷古勒斯听后扭头瞪了可雅莱丝一眼，在他的眼神中，可雅莱丝感受到了一股戾气，令她有些不寒而栗。“不，这个手环暂时还不能还给她，她戴上这个手环后就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攻击我！另外还有……”可雅莱丝还想说关于她的记忆的事，但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开不了口。
“别管那么多，拿出来。”雷古勒斯显得十分冷漠，与上次见到的热情洋溢的他判若两人，“这不是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可雅莱丝无法拒绝，只好不情愿地拿出了那个银色的手环，她递给雷古勒斯时手都在颤抖，她害怕一旦失去这个手环，自己又会忘记曾经的一切。雷古勒斯有些粗暴地从她手中一把抓过手环，可雅莱丝已做好了失忆的心理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她依然记得自己前世作为芙洛狄时的一切经历。
露娜接过雷古勒斯递上的手环，心满意足地戴回了自己手上，她的全身又一次散发白光，但白光没多久便暗去了，而她身上披着的那件斗篷也变成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两只长袖好似飘舞的丝带。
“多么美丽的姿态！这就是你觉醒后的样貌么？”雷古勒斯惊叹。
“有了这力量，我也就不再需要他人的保护了。”露娜说。
又一次出乎可雅莱丝的意料，再次觉醒的露娜并没有失去理智，形态也与之前有所不同，这使得她之前的解释仿佛变成了谎言。
“玛尔鲁斯……”可雅莱丝只挤出了这几个字，一脸委屈地望向雷古勒斯。
“我说过不要叫我那个名字！”雷古勒斯有些恼火了，“我就再次给你把话挑明了吧，当我第一次梦见你时，我曾以为我爱上了你，陷入了爱的深渊。我从别人那儿听来了我与你前世的故事，但那些事似乎都离我十分遥远，无法感同身受。我怀着对爱的渴望终于见到了你，但你却杀死了我，从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和我一起死了。后来再次复活后我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爱，因为我并不是玛尔鲁斯，而你也不是芙洛狄，这只是一个轮回了数百年都不曾打破的诅咒。我已在这诅咒中追求了你数百年，而现在我已经追够了，我要打破这诅咒。所以，请不要再对我抱有幻想了！”
可雅莱丝听后一言不发，泪水满面。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要不是她被黑暗蒙蔽了双眼，伤害了他，他也不会就此死心。那个她记忆中与芙洛狄在农场小屋一起度过了一年时光的玛尔鲁斯已经不在了，他不会回来了。精灵王曾告诉她，只有真正感受到爱，她才能觉醒，可是她却是一个不配得到爱的人。童年缺少父爱，母亲又对她有诸多隐瞒，恩师克鲁德死在了她的手上，而好不容易记起的以为是一生挚爱的人却已形同陌路，这一定是众神给她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残忍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