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夜班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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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喧嚣退去，留下寂静的夜晚。
第一天上夜班，静悄悄的，兰婧发现白天核算室还不算大，夜晚却显得很空荡。虽然刚入秋，却感觉凉入骨头。如果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子肯定会觉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说实话，虽然不远处也有人值班，但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加上又不是很熟悉，兰婧还是感觉有些害怕，一个人把桌子椅子文件柜都细细地检查一遍，特别是锁头入锁的状态，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心才稍稍安静。
但兰婧的耳边却响起动画片《鹬》的配音，“原你如鹬，前路无惧！”那只幼小可受的矶鹬被妈妈推向海滩，被巨大的海浪秒成渣渣，等风浪过后，又锲而不舍地冲向海滩的故事，它努力克服恐水症，到流浪肆虐的沙滩上觅食，因为只有海滩才有丰富的食物，也只能吃饱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更好。
此时电话突然“铃铃”地响起，吓了兰婧一大跳。兰婧奇怪谁还会在夜晚打办公电话？忐忑不安地拿起电话，接通了，对方声音很磁性也很热情，问：“小师妹，还记得我是谁吗？”
耳力超好的兰婧反问：“不会是方师兄吧？”
在那头方照哈哈大笑，问：“小师妹，你怎么一听就听出我的声音了，不会是对我念念不忘吧？”
学法律的人不应该是内敛的吗，怎么讲话真的这么直白？
“知道这里的电话，还自称是我师兄的，也只有你了。”虽然不知道这方照如何得知她今天是第一次上夜班，兰婧还是怼了回去。
方照问了一些兰婧的近况，还海聊山侃的，兰婧推着要做报表对方才挂，方照很暖心地安慰兰婧：“小师妹，每次你上夜班都不要害怕，我会打电话陪你聊天的。”
兰婧拿这种没事找事聊的人真没办法。方照人在宁城，工作肯定很忙，怎么这么有空聊天？不过说实话，方照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特别在这寂静的夜里。
兰婧看看挂在墙上的挂钟，静下心做报表。
大约两个钟头过后，前面的几个报表都做出来，就差最后一个财收平衡表，就相差２分钱没有平衡，浑身疲惫的兰婧看着报表，一排排一坚坚的报表这两分钱到底错在那里，这一查要把桌上一大摞报表都有要查完，工作量有多大呀。为什么这些报表不用电子表格来做，自动统计，自动过表，那里出错，一目了然。
当然现在是不能想用电子表来做，那需要设计一些小先设计程序，现在也来不及了，如果报表出错，上级稽查审核出来，考核不说，还被通报，一个新职人员被通报，那对前以后的人生发展岂不有影响？想到这里兰婧打了个冷颤，查吧，一张一张一个数一个数地查，大海捞针也要找出来。
才明白原来老徐讲的查账滋味真不好受，那也没办法，耐心地查下去。
核算室真的安静，夜深人静，墙头上的挂钟“嘀嘀哒”的声音非常清晰，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到。
一张张原始收费单地翻，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如同账房老先生，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两分钱，也终于给对出来了。总账收有终于平衡，兰婧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第一个夜班，对财对到半夜三点，今生也难忘。
兰婧实在太困了，脸也不想洗了，兰婧合衣而眠，即刻进入梦乡。
那场永远不会停的雪又下了，兰婧盼眼欲穿，街头那一端的少年还是没有出现，雪花混着泪水滴在脸上，那么冰冷，兰婧身子不断地蜷缩，闹钟响了，一睁眼天已经微微亮了。
兰婧开始打扫核算室有卫生，整理床上卧具，把台账报表摆放整齐，做好交班下班的准备。
接班的老徐也到了，她放下挎包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兰婧做的财收报表，检查兰婧做得怎么样。
看着老徐严肃的表情，兰婧的心忐忑不安，如同学生时期，接受老师的评定。
看了几分钟，老徐的拧成一团的眉头一下子舒展起来，她点了点头，赞叹不绝：“对了，都做对了！这是这几年来第一个新职人员做得正确，数字又书写得这么漂亮整齐的。”
兰婧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了，娇美的脸庞笑容绽放。
同事有人感叹：“兰婧，真是见过漂亮的没你这么聪明的，见这比聪明的没你这么勤快搞卫生的，以后谁娶你做老婆呀真是有福气！”
“兰婧，你真棒！”还有人为兰婧举起了大拇指。
“娶个倒班的有什么福气？生个孩子都照顾不了。”也有人低声表示不屑。
兰婧却当没有听见，对老徐说：“徐师傅，昨天我做报表，我发现这些报表用电子表格填全，用几个函数和公式就可以又快又准地做这些报表，还可以过表，生成第二天要做的报表。”
老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说：“那你试一试吧，我要是用一次电子报表也是安心退休了。”
也有不协调的声音在嘀咕：“又来一个雄心壮志的，到头做不了了之的，要我们试用，试用来试用去最终都是用不了，填一大堆数据，就知道拿我们这些人来折磨。”
兰婧仿佛没有听到这些不同的声音，说：“反正我下班也没什么事，我有空就来看看怎么做吧。”
覃敏拍拍兰婧的肩旁说：“小兰，好样的，加油，把电子表搞好了，解脱了我们，我挺你！”
兰婧感谢地看看覃敏。
兰婧真是言而有信，下班常是研究这些报表，回到宿舍继续研究，买回了电子表格函数公式表的工具书，那一细节弄不清楚的又问问度娘。
每当兰婧上夜班时，方照都打电话来，问问兰婧最近一些情况，讲讲读书的秩闻趣事，也叮嘱兰婧注意一些事项。
方照的声音在电话那一端传来，极其富有磁性，在耳畔轻声细语，真像一个某些平台的主持人的声音，兰婧听着听着，也回应几句，两人讲到开心处，还“嗤嗤”地笑起来。
没有想到学法律的方照很有趣，有时上夜班，方照的电话还没打来，兰婧竟然心绪有些凌乱，盯着电话，胡乱猜这个方照师兄此刻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打电话来？但没让兰婧白等，再晚，方照的电话无论有多晚，总会打来。
这个方照的电话也许会迟到，但不会不到。
有方照的电话，兰婧觉得这夜班上得有声有色。打完电话，兰婧对那电子表格继续研究，那繁杂的函数公式确实难缠，屡试屡败，于心不甘，又屡败屡试。告诫自己失败是成功之母，可千万不要轻易言放弃。
才上了几个班，兰婧已经搞清楚了核算员的工作了，简单来说，就是收款、做账、统计。但也可以说不简单，收款就有几种，现金、支票转账、预付款、Ｐoss机刷卡。做的账也不简单，日记账、财收表、平衡表、旬报、月报、季报、年报。
凡是跟钱和账打交道的事，都不会是小事！
这账少收一分钱就不能平衡，做不出平衡表，就必须查账。
老徐说她刚开始做核算员时，常为几分钱不平衡查账不能正常下班。还有刚做账收表时为一分钱不平衡查账账到通宵达旦。还有更惨的，填错一个数字，报表寄上去，上级是按个数来扣钱的。
“我真是交了不少的学费才学会的！”老徐说，无可奈何地自嘲！
细心的兰婧用一个小小笔记记下老徐教的业务知识，再打开书柜，翻看那些规章和指导书。
这些规章和指导书已经积满厚厚一层灰了，现在的新职人员师傅教什么学什么已经很不错，有空捧着手机，机不离手，应有尽有，那还有时间来研究工作，而兰婧应该是个特例、怪物。
功夫不负有技术的人，兰婧经过一个月的推算和试用，已经准备妥当。
终于到下一个月底，轮到覃敏做报表，不仅是覃敏和兰婧留下来，老徐和另几个上白班的女员工也留下来，看着兰婧的电子报表怎么做。
只见兰婧在原始报表点几个点，几秒钟，全部账收报表自动生成。兰婧一点打印机，全部报表打印出来。
兰婧将报表齐整成一摞，双手递给老徐：“麻烦徐师傅来检查一下，对不对。”
老徐推了推眼镜，认真地看着打印出来的报表。老徐是员老，理应她来验收，老徐是员工，每个人都对她没有一丝怀疑。
整个核算室此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收声屏息看着这个电子报表程序设计效果。
墙是挂钟“嘀哒嘀哒”的声音敲击着兰婧的心，这紧张的心好像要提到嗓子眼上。
老徐放下眼镜，转过头对兰婧：“兰婧！”
“啊？怎么样？”兰婧紧张地望着老徐，如同观看一个人气很旺的大脑类节日。
“完全正确！”老徐微笑地说，也如同那个大脑类节日主持人一样，声调实然因欣喜而高亢。
“太好了！”兰婧不由双手合十，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终于把在学习学的知识学以致用了，感谢母校！感谢老师！
“真的吗，小兰太棒了！”连同别人办公室来窜门的都发出欢呼。
“真的吗？我今晚就可以解放了？”覃敏走近再次确认。
“是！”老徐再次肯定点头。
得到元老的认可，“太谢谢你了！我们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覃敏高兴地拥抱兰婧。
兰婧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些羞涩，活脱脱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兰婧又对在场的人又重新地演示了一遍报表的生成、统计、过表、自动生成新的报表，兰婧的纤纤手指点击着电脑，行云流水一气呵生。
核算室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赞叹、开心，衷心地感谢兰婧把她们从繁重的报表解放出来，都感叹着这才是大学生应有的水平，熟悉生产，改进工艺，真的没有人愿意多花费时间干活。也感叹这大学生就应该先下现场干活，熟悉现场，才能总结、提炼，把工作干得更高效。
兰婧突然觉得，这上夜班其实也不错，有什么学习、研究，还有那个方照电话聊天，孤独却不寂寞。
有一天，上夜班的一个年轻女职工来接婧的班，下班的人都走了。
当夜，兰婧设计的电子报表连同资料一起被拷走，直接传给了陈贝贝的微信上。
陈贝贝把这些报表下载到笔记本上，按有人写给她的说明书，操作了一遍，真的自动统计、一点鼠标自动生成，只要不改动公式，就算更换数据也会自动计算。
陈贝贝不由得意狂笑，大叫：“真是天助我也，这回青工人才的创新创效比赛我肯定得第一啦！”把膝上的蓝猫吓得逃跑了。
正在拖地的陈贝贝妈妈溺宠地看着宝贝女儿，在她眼中，女儿是最好的，无论她用什么方式做事做人。
什么的孩子其实真是什么父母教出来的，一般父母有什么样的三观，孩子也有什么样的三观。
白日的喧嚣退去，留下寂静的夜晚。
第一天上夜班，静悄悄的，兰婧发现白天核算室还不算大，夜晚却显得很空荡。虽然刚入秋，却感觉凉入骨头。如果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子肯定会觉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说实话，虽然不远处也有人值班，但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加上又不是很熟悉，兰婧还是感觉有些害怕，一个人把桌子椅子文件柜都细细地检查一遍，特别是锁头入锁的状态，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心才稍稍安静。
但兰婧的耳边却响起动画片《鹬》的配音，“原你如鹬，前路无惧！”那只幼小可受的矶鹬被妈妈推向海滩，被巨大的海浪秒成渣渣，等风浪过后，又锲而不舍地冲向海滩的故事，它努力克服恐水症，到流浪肆虐的沙滩上觅食，因为只有海滩才有丰富的食物，也只能吃饱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更好。
此时电话突然“铃铃”地响起，吓了兰婧一大跳。兰婧奇怪谁还会在夜晚打办公电话？忐忑不安地拿起电话，接通了，对方声音很磁性也很热情，问：“小师妹，还记得我是谁吗？”
耳力超好的兰婧反问：“不会是方师兄吧？”
在那头方照哈哈大笑，问：“小师妹，你怎么一听就听出我的声音了，不会是对我念念不忘吧？”
学法律的人不应该是内敛的吗，怎么讲话真的这么直白？
“知道这里的电话，还自称是我师兄的，也只有你了。”虽然不知道这方照如何得知她今天是第一次上夜班，兰婧还是怼了回去。
方照问了一些兰婧的近况，还海聊山侃的，兰婧推着要做报表对方才挂，方照很暖心地安慰兰婧：“小师妹，每次你上夜班都不要害怕，我会打电话陪你聊天的。”
兰婧拿这种没事找事聊的人真没办法。方照人在宁城，工作肯定很忙，怎么这么有空聊天？不过说实话，方照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特别在这寂静的夜里。
兰婧看看挂在墙上的挂钟，静下心做报表。
大约两个钟头过后，前面的几个报表都做出来，就差最后一个财收平衡表，就相差２分钱没有平衡，浑身疲惫的兰婧看着报表，一排排一坚坚的报表这两分钱到底错在那里，这一查要把桌上一大摞报表都有要查完，工作量有多大呀。为什么这些报表不用电子表格来做，自动统计，自动过表，那里出错，一目了然。
当然现在是不能想用电子表来做，那需要设计一些小先设计程序，现在也来不及了，如果报表出错，上级稽查审核出来，考核不说，还被通报，一个新职人员被通报，那对前以后的人生发展岂不有影响？想到这里兰婧打了个冷颤，查吧，一张一张一个数一个数地查，大海捞针也要找出来。
才明白原来老徐讲的查账滋味真不好受，那也没办法，耐心地查下去。
核算室真的安静，夜深人静，墙头上的挂钟“嘀嘀哒”的声音非常清晰，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到。
一张张原始收费单地翻，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如同账房老先生，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两分钱，也终于给对出来了。总账收有终于平衡，兰婧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第一个夜班，对财对到半夜三点，今生也难忘。
兰婧实在太困了，脸也不想洗了，兰婧合衣而眠，即刻进入梦乡。
那场永远不会停的雪又下了，兰婧盼眼欲穿，街头那一端的少年还是没有出现，雪花混着泪水滴在脸上，那么冰冷，兰婧身子不断地蜷缩，闹钟响了，一睁眼天已经微微亮了。
兰婧开始打扫核算室有卫生，整理床上卧具，把台账报表摆放整齐，做好交班下班的准备。
接班的老徐也到了，她放下挎包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兰婧做的财收报表，检查兰婧做得怎么样。
看着老徐严肃的表情，兰婧的心忐忑不安，如同学生时期，接受老师的评定。
看了几分钟，老徐的拧成一团的眉头一下子舒展起来，她点了点头，赞叹不绝：“对了，都做对了！这是这几年来第一个新职人员做得正确，数字又书写得这么漂亮整齐的。”
兰婧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了，娇美的脸庞笑容绽放。
同事有人感叹：“兰婧，真是见过漂亮的没你这么聪明的，见这比聪明的没你这么勤快搞卫生的，以后谁娶你做老婆呀真是有福气！”
“兰婧，你真棒！”还有人为兰婧举起了大拇指。
“娶个倒班的有什么福气？生个孩子都照顾不了。”也有人低声表示不屑。
兰婧却当没有听见，对老徐说：“徐师傅，昨天我做报表，我发现这些报表用电子表格填全，用几个函数和公式就可以又快又准地做这些报表，还可以过表，生成第二天要做的报表。”
老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说：“那你试一试吧，我要是用一次电子报表也是安心退休了。”
也有不协调的声音在嘀咕：“又来一个雄心壮志的，到头做不了了之的，要我们试用，试用来试用去最终都是用不了，填一大堆数据，就知道拿我们这些人来折磨。”
兰婧仿佛没有听到这些不同的声音，说：“反正我下班也没什么事，我有空就来看看怎么做吧。”
覃敏拍拍兰婧的肩旁说：“小兰，好样的，加油，把电子表搞好了，解脱了我们，我挺你！”
兰婧感谢地看看覃敏。
兰婧真是言而有信，下班常是研究这些报表，回到宿舍继续研究，买回了电子表格函数公式表的工具书，那一细节弄不清楚的又问问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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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照的声音在电话那一端传来，极其富有磁性，在耳畔轻声细语，真像一个某些平台的主持人的声音，兰婧听着听着，也回应几句，两人讲到开心处，还“嗤嗤”地笑起来。
没有想到学法律的方照很有趣，有时上夜班，方照的电话还没打来，兰婧竟然心绪有些凌乱，盯着电话，胡乱猜这个方照师兄此刻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打电话来？但没让兰婧白等，再晚，方照的电话无论有多晚，总会打来。
这个方照的电话也许会迟到，但不会不到。
有方照的电话，兰婧觉得这夜班上得有声有色。打完电话，兰婧对那电子表格继续研究，那繁杂的函数公式确实难缠，屡试屡败，于心不甘，又屡败屡试。告诫自己失败是成功之母，可千万不要轻易言放弃。
才上了几个班，兰婧已经搞清楚了核算员的工作了，简单来说，就是收款、做账、统计。但也可以说不简单，收款就有几种，现金、支票转账、预付款、Ｐoss机刷卡。做的账也不简单，日记账、财收表、平衡表、旬报、月报、季报、年报。
凡是跟钱和账打交道的事，都不会是小事！
这账少收一分钱就不能平衡，做不出平衡表，就必须查账。
老徐说她刚开始做核算员时，常为几分钱不平衡查账不能正常下班。还有刚做账收表时为一分钱不平衡查账账到通宵达旦。还有更惨的，填错一个数字，报表寄上去，上级是按个数来扣钱的。
“我真是交了不少的学费才学会的！”老徐说，无可奈何地自嘲！
细心的兰婧用一个小小笔记记下老徐教的业务知识，再打开书柜，翻看那些规章和指导书。
这些规章和指导书已经积满厚厚一层灰了，现在的新职人员师傅教什么学什么已经很不错，有空捧着手机，机不离手，应有尽有，那还有时间来研究工作，而兰婧应该是个特例、怪物。
功夫不负有技术的人，兰婧经过一个月的推算和试用，已经准备妥当。
终于到下一个月底，轮到覃敏做报表，不仅是覃敏和兰婧留下来，老徐和另几个上白班的女员工也留下来，看着兰婧的电子报表怎么做。
只见兰婧在原始报表点几个点，几秒钟，全部账收报表自动生成。兰婧一点打印机，全部报表打印出来。
兰婧将报表齐整成一摞，双手递给老徐：“麻烦徐师傅来检查一下，对不对。”
老徐推了推眼镜，认真地看着打印出来的报表。老徐是员老，理应她来验收，老徐是员工，每个人都对她没有一丝怀疑。
整个核算室此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收声屏息看着这个电子报表程序设计效果。
墙是挂钟“嘀哒嘀哒”的声音敲击着兰婧的心，这紧张的心好像要提到嗓子眼上。
老徐放下眼镜，转过头对兰婧：“兰婧！”
“啊？怎么样？”兰婧紧张地望着老徐，如同观看一个人气很旺的大脑类节日。
“完全正确！”老徐微笑地说，也如同那个大脑类节日主持人一样，声调实然因欣喜而高亢。
“太好了！”兰婧不由双手合十，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终于把在学习学的知识学以致用了，感谢母校！感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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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今晚就可以解放了？”覃敏走近再次确认。
“是！”老徐再次肯定点头。
得到元老的认可，“太谢谢你了！我们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覃敏高兴地拥抱兰婧。
兰婧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些羞涩，活脱脱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兰婧又对在场的人又重新地演示了一遍报表的生成、统计、过表、自动生成新的报表，兰婧的纤纤手指点击着电脑，行云流水一气呵生。
核算室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赞叹、开心，衷心地感谢兰婧把她们从繁重的报表解放出来，都感叹着这才是大学生应有的水平，熟悉生产，改进工艺，真的没有人愿意多花费时间干活。也感叹这大学生就应该先下现场干活，熟悉现场，才能总结、提炼，把工作干得更高效。
兰婧突然觉得，这上夜班其实也不错，有什么学习、研究，还有那个方照电话聊天，孤独却不寂寞。
有一天，上夜班的一个年轻女职工来接婧的班，下班的人都走了。
当夜，兰婧设计的电子报表连同资料一起被拷走，直接传给了陈贝贝的微信上。
陈贝贝把这些报表下载到笔记本上，按有人写给她的说明书，操作了一遍，真的自动统计、一点鼠标自动生成，只要不改动公式，就算更换数据也会自动计算。
陈贝贝不由得意狂笑，大叫：“真是天助我也，这回青工人才的创新创效比赛我肯定得第一啦！”把膝上的蓝猫吓得逃跑了。
正在拖地的陈贝贝妈妈溺宠地看着宝贝女儿，在她眼中，女儿是最好的，无论她用什么方式做事做人。
什么的孩子其实真是什么父母教出来的，一般父母有什么样的三观，孩子也有什么样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