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实习医院过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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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真实事件改编
毕业季悄然到来，没有过多的伤感，大家约定每年聚一次就各自收拾行李，回家等学校通知实习的医院，就近安排。
接着收到学校安排在附近中医院实习的通知。每2-3个月实习一个科室，10个月实习完。而蚊子去到了其他医院实习。
我的第一个科室是骨科，打针是必要的技能，在学校实践课我们要互相给对方打针，而我浑水摸鱼躲过了。
起了个大早，洗漱穿好衣服，戴好美瞳就出门了。
忘记告诉大家，我从小近视眼，白天远距离很模糊，晚上视力却极好。有眼镜但我不喜欢戴，反正我上课也是睡觉。
在朋友那买的美瞳一开始是觉得好看，后来居然还有带度数的，不仅好看还看的清楚，完美！
来到医院，负责带实习生的老师带着我们走进病房，环顾后指定我给一位老奶奶打针。
老奶奶习以为常的伸出手，干瘪的手上分布着青紫色的血管，上面有很多针孔。
老师说这种最不好打，因为老人的血管很脆弱，很容易鼓包或穿刺了不回血。
我颤抖的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每次护士给我打针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看，一脸赴死样，更别说我给别人打针。
脑海子里一片空白，理论课完全想不起来。
在深呼吸几次和老师的鼓励下（疼的不是你），我咬牙下针：直接扎在了老奶奶没有血管的手腕上…
老师见状轻轻推开我，拔出针，重新拿新的针精准的扎在血管上，松开松紧带，胶布贴上固定，打开输液管滑轮，一气呵成。
全程侧身让我仔细观看，没有不耐烦，似乎习惯了。
还好老奶奶当时在跟旁边的人说话没有注意，也真的像感觉不到疼。
那次以后我勤加练习，越来越熟练，病患们也都称赞我打得不疼了。
一晃2个月，要到下一个科室：外科。
这个科室本来是没有夜班的，刚好遇上好几个术后住院的，还有一个癌症患者赖着不走。
正好我们实习生来了，很自然就安排了夜班。
说赖着不走是因为这老头80高龄，癌症晚期，已经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相反治疗会更痛苦，效果微乎其微。
他家里人也都同意医生的建议回家养老，可他被带回家没几天就偷跑回医院。
原因是可以在痛苦的时候让医生给他打吗啡止痛，而这类药物医院是不会对外售卖的。
农历7月15，传统鬼节，我的第一个夜班就被安排在这天半夜2点去医院值班。
不得不说我这运气，鬼见了都叹气…
提前我就问了蚊子上什么班，她不屑的说鬼敢靠近试试。
可是她科室没有晚班…可恶！
凌言只说了句：至阴体质，鬼节阴气影响有好有坏…让我多注意点。
我不停问有什么坏处，他却没有再回我。
忐忑不安下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毕业证还得要。
下午我吃完晚饭早早就睡了，晚上1点15闹钟响起，迷迷糊糊的关掉，完全不想起来。
“阿嘁”
一个喷嚏直接给我打醒了，歪头看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冷风猛灌进来，似乎在催促我赶紧起床。
无奈叹气起床，慢悠悠收拾好东西，拿着手电筒，朝着医院走去，这时候外面还是灯火通明的。
从我家小区出来走2分钟就是一条步行街，两边全是烧烤摊，还有人在划拳喝酒。
路过的时候不禁让我想起有次解剖课，需要我们自己动手解剖活的小兔子。
结果下课回家老爸请客带我们吃烧烤兔肉…给我恶心的一口没吃。
回过神来，已经走到必经的小巷子。
这是我第一次大半夜走在这条路上，垫脚微微前倾，瞅着黑漆漆的巷子恐惧油然而生。
孤怂者，说的就是我…
平时白天看着没那么恐怖，顶多抱怨石子多路不平，不好走。
这大晚上看着跟鬼门关似的，黑漆漆的望不到头。
缩了缩脖子，不自觉一手摸着玉，一手抓紧手电筒。
这手电筒是我爸妈结婚时候买的，暗黄的灯光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吞了口口水，抬脚走了进去，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默念着“快出去了快出去了”，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火光和阵阵的低喃…
我猛的站住，努力用手电筒去照，奈何只能看个轮廓，好像有人蹲在地上烧什么！
老套的鬼故事桥段不断闪现，完了完了，这怕是遇到出来觅食的鬼了…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颤抖着提高音量，念着自认为有效的咒语，抓紧玉快步冲过去。
开玩笑，那些个主角都是因为墨迹才出事的！我不是主角，我顶多算个女配。
胡思乱想间，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个老奶奶在烧纸，嘴里念着
“不疼了，不疼了，下辈子健健康康”
害，鬼节烧纸很正常吧，多大点事儿，给我吓出一身汗！
心里顿时放松不少，放开抓玉的手默默擦了下鼻子的汗，我一紧张鼻子就容易出汗，跟狗似的。
可当我刚走过去，脚踝处传来被冰凉粗糙树枝抓住的感觉！瞬间全身紧绷，哆哆嗦嗦拿手电筒照去…
赫然看见一只干枯褐色的手正紧紧抓着我的脚踝！指甲缝里又是熟悉的黑泥！
我瞳孔不断缩放，看着它越来越用力，不时还有泥块掉出来！手背隐约可以看到分布着青紫色的血管上满是针孔…
我用力抬脚发现动不了，慌乱的用双手去拔也拔不动！
正在犹豫要不要用另一只脚去踩的时候，老人开口了。
“小，姑，娘，下次，打针，可，别再，扎，疼，我，了”
说完松开了手，化为白色的雾消散了！旁边的火光也渐渐的熄灭了…
“唔！！！”
我下意识捂住嘴以免叫出来，赶忙踉跄着百米冲刺往前面岔路口的路灯跑。
开玩笑，毕竟这是居民楼里的小巷子，害怕归害怕，这喊一嗓子，住户们拿垃圾砸都砸死我。
还在没有摔倒，气喘吁吁的终于跑到路灯下，暖黄的灯光有几只虫子在上面飞来飞去，让我倍感安全！一时忘记自己最害怕的是虫子..
抬脚想看腿伤了没有，却发现上面啥也没有，也不疼，不然我能跑这么快。
不过这手很眼熟，跟我第一次打针的手一毛一样！
不应该啊，我走之前那老人就出院了啊，一大家子人来接的。
算了不想了，再不走就迟到了，我摇摇头把胡思乱想从耳朵摇出去，快步从右边马路医院侧门进去了。
门卫的大叔瞅都没瞅我，专心看着小电视上的鬼打鬼。
等到了护士站，跟带我的老师打了声招呼，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
老师正靠在椅子上玩手机，让我照常去给三个床的患者量体温，顺便测个血压。
我乖巧的拿着温度计盒，血压检测仪从护士站出来。
外科不大，大门进来右边就是护士站，最里面有个小房间用来换衣服。
护士站对面是一面墙，墙上有医生和护士的介绍。
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病房，一共7个房间，一个单人床（107），其他都是3人床。
走到最里面墙壁上方有个小天窗，可以看到外面树影摇曳。
左拐有个诊疗室，旁边挨着厕所，再过去就是铁门锁着，外面是草坪。
目前只有103.105.107分别住了人，依次是30多岁的阿姨，患癌老头，40岁的大叔。
其他床都陆续出院了，本来都可以安排在一个房里，可大家都不愿意跟老头一个房。
他不仅不爱卫生，还经常便秘，需要医生手动通肠，还是在病房里操作，臭味久久不散…
加上他不肯动，一动就嚷嚷疼，喊的整个科室都能听到，晚上也是一直呻 吟，其他病人无法休息。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不断亮起，直到我停在103号病房前，轻轻打开。
黑暗中那阿姨居然没睡，背靠着我坐在中间的床边，看着窗外微弱月光下的风景。
“阿姨，来量个体温和血压了”
边说着边“啪”的打开灯，我走到靠门边的小柜子上放下东西。
虽然好奇，但是老师叮嘱过让我不要跟住院的病患多聊天，尤其晚上，免得引起他们不满。
毕竟现在医闹严重，万一说错话是要出人命的。
阿姨听话的慢慢面朝上的躺下。
我抬起头就看到她闭着眼睛睡着了，这入睡也太快了吧，可是一点呼吸声都没有，不会是…
我都快得帕金森了！颤抖的伸出食指打算试试她还有没有呼吸…就在快碰到时…
“你干嘛呢？”
突然老师的声音响起，虽然轻，但是现在这情况属于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个炸弹般恐怖！
我吓得直接收回手往后跌坐在旁边的病床上，不停拍着胸口喃喃道“吓死我了…”老师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啊！
老师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努努嘴示意我出来。
我连忙端着东西走出去，等我出去了老师才关灯，轻轻带上门。
在走廊小声跟我解释，这个阿姨有轻微的梦游症，让我不要轻易叫醒她。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老师看我这样，就带着我去了下一个病房。
一打开门，扑鼻的臭味迎面而来，医院消毒水，屎尿，还有不知名的味道不断扩散。
戴着口罩都感觉要不能呼吸了，窗户还紧紧的关着。
进入房间，借着走廊的灯，隐约看到老头盖着白被子躺在中间的床上，侧身背对着我们躺着，人影一动一动的。
老师啪把灯光打开了，他才停止动作，把手从前面挪到屁股后抓了几下。
“量血压！一把年纪了，老不正经”
后面的话老师声音很小，可站在边上的我听到了。
这次老师没有让我动手，快步过去量了体温，写在本子上就带着我去了下一个病房。
最后的大叔睡着了，老师让我直接量了血压记录就可以了。
等回到护士站，无事可做的老师跟我说起自己以前是医生，但是迫于压力决定从护士做起，慢慢提升自己。
我觉得很佩服，毕竟患者每次有脾气都是冲着我们发，根本不会对医生发火。
说着说着就说起我刚来外科的时候，有个30岁的男人出院后，来外科打最后2天针。
我当时弯腰给他绑血压带，他悬空的手故意往上一抬打到了我的胸！
当时我气的不行，觉得羞愤又无可奈何，扎针的时候故意慢慢扎进去，他自知理亏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第二天打针没量血压，居然恬不知耻还想让我量，我没搭理。
老师听完气愤的说我怎么就忍了，告诉她直接给那人两巴掌，剁了他的咸猪手！
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反过来劝老师别冲动，反正也没机会再见到那个人。
就在这时地上响起了唔唔的闷声，低头看地上居然趴着一只手掌那么大的虫子，我吓得往一边跳。
老师也看到了抬脚就想踩，我连忙拉住老师。
“老师，老一辈的人常说鬼节看到动物不能杀的，那可能是逝者还魂”
我耐心的说着，老一辈的人当然是蚊子啦！
“没想到你个年轻人还挺迷信的”
老师笑呵呵的没当回事，我也跟着陪笑继续聊着。
过了会儿发现那虫子不见了。
半夜4点突然尿急，老师撑着头昏昏欲睡，担心吵醒她，我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往厕所走。
经过105时里面又传来空灵的呻 吟声，伴随着痛苦，大晚上听着贼瘆人。
对着门口鄙夷了一眼，我没理会继续走。
可刚拐弯路过诊疗室，里面突然传出叮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本着不好奇就不作死的想法，我毫不犹豫冲进了厕所，还好厕所的灯是开关不是感应的，打开后安心的蹲坑。
你们是不是以为厕所要出事儿了？nonono ，直到我出来洗手都没事儿～失望了吧！哈哈哈。
内心戏太足，笑不过三秒。
厕所的灯啪的熄了！手上的洗手液还没洗干净，水也停了！
黏糊糊的手在我下意识的揉搓中泡沫越来愈多。这新买的手机没法拿，进了水就不能用了。
无奈我摸索着开关，却怎么也摸不到，黏腻的感觉反而越来越严重…
似乎墙上有什么粘稠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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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季悄然到来，没有过多的伤感，大家约定每年聚一次就各自收拾行李，回家等学校通知实习的医院，就近安排。
接着收到学校安排在附近中医院实习的通知。每2-3个月实习一个科室，10个月实习完。而蚊子去到了其他医院实习。
我的第一个科室是骨科，打针是必要的技能，在学校实践课我们要互相给对方打针，而我浑水摸鱼躲过了。
起了个大早，洗漱穿好衣服，戴好美瞳就出门了。
忘记告诉大家，我从小近视眼，白天远距离很模糊，晚上视力却极好。有眼镜但我不喜欢戴，反正我上课也是睡觉。
在朋友那买的美瞳一开始是觉得好看，后来居然还有带度数的，不仅好看还看的清楚，完美！
来到医院，负责带实习生的老师带着我们走进病房，环顾后指定我给一位老奶奶打针。
老奶奶习以为常的伸出手，干瘪的手上分布着青紫色的血管，上面有很多针孔。
老师说这种最不好打，因为老人的血管很脆弱，很容易鼓包或穿刺了不回血。
我颤抖的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每次护士给我打针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看，一脸赴死样，更别说我给别人打针。
脑海子里一片空白，理论课完全想不起来。
在深呼吸几次和老师的鼓励下（疼的不是你），我咬牙下针：直接扎在了老奶奶没有血管的手腕上…
老师见状轻轻推开我，拔出针，重新拿新的针精准的扎在血管上，松开松紧带，胶布贴上固定，打开输液管滑轮，一气呵成。
全程侧身让我仔细观看，没有不耐烦，似乎习惯了。
还好老奶奶当时在跟旁边的人说话没有注意，也真的像感觉不到疼。
那次以后我勤加练习，越来越熟练，病患们也都称赞我打得不疼了。
一晃2个月，要到下一个科室：外科。
这个科室本来是没有夜班的，刚好遇上好几个术后住院的，还有一个癌症患者赖着不走。
正好我们实习生来了，很自然就安排了夜班。
说赖着不走是因为这老头80高龄，癌症晚期，已经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相反治疗会更痛苦，效果微乎其微。
他家里人也都同意医生的建议回家养老，可他被带回家没几天就偷跑回医院。
原因是可以在痛苦的时候让医生给他打吗啡止痛，而这类药物医院是不会对外售卖的。
农历7月15，传统鬼节，我的第一个夜班就被安排在这天半夜2点去医院值班。
不得不说我这运气，鬼见了都叹气…
提前我就问了蚊子上什么班，她不屑的说鬼敢靠近试试。
可是她科室没有晚班…可恶！
凌言只说了句：至阴体质，鬼节阴气影响有好有坏…让我多注意点。
我不停问有什么坏处，他却没有再回我。
忐忑不安下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毕业证还得要。
下午我吃完晚饭早早就睡了，晚上1点15闹钟响起，迷迷糊糊的关掉，完全不想起来。
“阿嘁”
一个喷嚏直接给我打醒了，歪头看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冷风猛灌进来，似乎在催促我赶紧起床。
无奈叹气起床，慢悠悠收拾好东西，拿着手电筒，朝着医院走去，这时候外面还是灯火通明的。
从我家小区出来走2分钟就是一条步行街，两边全是烧烤摊，还有人在划拳喝酒。
路过的时候不禁让我想起有次解剖课，需要我们自己动手解剖活的小兔子。
结果下课回家老爸请客带我们吃烧烤兔肉…给我恶心的一口没吃。
回过神来，已经走到必经的小巷子。
这是我第一次大半夜走在这条路上，垫脚微微前倾，瞅着黑漆漆的巷子恐惧油然而生。
孤怂者，说的就是我…
平时白天看着没那么恐怖，顶多抱怨石子多路不平，不好走。
这大晚上看着跟鬼门关似的，黑漆漆的望不到头。
缩了缩脖子，不自觉一手摸着玉，一手抓紧手电筒。
这手电筒是我爸妈结婚时候买的，暗黄的灯光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吞了口口水，抬脚走了进去，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默念着“快出去了快出去了”，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火光和阵阵的低喃…
我猛的站住，努力用手电筒去照，奈何只能看个轮廓，好像有人蹲在地上烧什么！
老套的鬼故事桥段不断闪现，完了完了，这怕是遇到出来觅食的鬼了…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颤抖着提高音量，念着自认为有效的咒语，抓紧玉快步冲过去。
开玩笑，那些个主角都是因为墨迹才出事的！我不是主角，我顶多算个女配。
胡思乱想间，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个老奶奶在烧纸，嘴里念着
“不疼了，不疼了，下辈子健健康康”
害，鬼节烧纸很正常吧，多大点事儿，给我吓出一身汗！
心里顿时放松不少，放开抓玉的手默默擦了下鼻子的汗，我一紧张鼻子就容易出汗，跟狗似的。
可当我刚走过去，脚踝处传来被冰凉粗糙树枝抓住的感觉！瞬间全身紧绷，哆哆嗦嗦拿手电筒照去…
赫然看见一只干枯褐色的手正紧紧抓着我的脚踝！指甲缝里又是熟悉的黑泥！
我瞳孔不断缩放，看着它越来越用力，不时还有泥块掉出来！手背隐约可以看到分布着青紫色的血管上满是针孔…
我用力抬脚发现动不了，慌乱的用双手去拔也拔不动！
正在犹豫要不要用另一只脚去踩的时候，老人开口了。
“小，姑，娘，下次，打针，可，别再，扎，疼，我，了”
说完松开了手，化为白色的雾消散了！旁边的火光也渐渐的熄灭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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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毕竟这是居民楼里的小巷子，害怕归害怕，这喊一嗓子，住户们拿垃圾砸都砸死我。
还在没有摔倒，气喘吁吁的终于跑到路灯下，暖黄的灯光有几只虫子在上面飞来飞去，让我倍感安全！一时忘记自己最害怕的是虫子..
抬脚想看腿伤了没有，却发现上面啥也没有，也不疼，不然我能跑这么快。
不过这手很眼熟，跟我第一次打针的手一毛一样！
不应该啊，我走之前那老人就出院了啊，一大家子人来接的。
算了不想了，再不走就迟到了，我摇摇头把胡思乱想从耳朵摇出去，快步从右边马路医院侧门进去了。
门卫的大叔瞅都没瞅我，专心看着小电视上的鬼打鬼。
等到了护士站，跟带我的老师打了声招呼，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
老师正靠在椅子上玩手机，让我照常去给三个床的患者量体温，顺便测个血压。
我乖巧的拿着温度计盒，血压检测仪从护士站出来。
外科不大，大门进来右边就是护士站，最里面有个小房间用来换衣服。
护士站对面是一面墙，墙上有医生和护士的介绍。
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病房，一共7个房间，一个单人床（107），其他都是3人床。
走到最里面墙壁上方有个小天窗，可以看到外面树影摇曳。
左拐有个诊疗室，旁边挨着厕所，再过去就是铁门锁着，外面是草坪。
目前只有103.105.107分别住了人，依次是30多岁的阿姨，患癌老头，40岁的大叔。
其他床都陆续出院了，本来都可以安排在一个房里，可大家都不愿意跟老头一个房。
他不仅不爱卫生，还经常便秘，需要医生手动通肠，还是在病房里操作，臭味久久不散…
加上他不肯动，一动就嚷嚷疼，喊的整个科室都能听到，晚上也是一直呻 吟，其他病人无法休息。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不断亮起，直到我停在103号病房前，轻轻打开。
黑暗中那阿姨居然没睡，背靠着我坐在中间的床边，看着窗外微弱月光下的风景。
“阿姨，来量个体温和血压了”
边说着边“啪”的打开灯，我走到靠门边的小柜子上放下东西。
虽然好奇，但是老师叮嘱过让我不要跟住院的病患多聊天，尤其晚上，免得引起他们不满。
毕竟现在医闹严重，万一说错话是要出人命的。
阿姨听话的慢慢面朝上的躺下。
我抬起头就看到她闭着眼睛睡着了，这入睡也太快了吧，可是一点呼吸声都没有，不会是…
我都快得帕金森了！颤抖的伸出食指打算试试她还有没有呼吸…就在快碰到时…
“你干嘛呢？”
突然老师的声音响起，虽然轻，但是现在这情况属于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个炸弹般恐怖！
我吓得直接收回手往后跌坐在旁边的病床上，不停拍着胸口喃喃道“吓死我了…”老师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啊！
老师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努努嘴示意我出来。
我连忙端着东西走出去，等我出去了老师才关灯，轻轻带上门。
在走廊小声跟我解释，这个阿姨有轻微的梦游症，让我不要轻易叫醒她。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老师看我这样，就带着我去了下一个病房。
一打开门，扑鼻的臭味迎面而来，医院消毒水，屎尿，还有不知名的味道不断扩散。
戴着口罩都感觉要不能呼吸了，窗户还紧紧的关着。
进入房间，借着走廊的灯，隐约看到老头盖着白被子躺在中间的床上，侧身背对着我们躺着，人影一动一动的。
老师啪把灯光打开了，他才停止动作，把手从前面挪到屁股后抓了几下。
“量血压！一把年纪了，老不正经”
后面的话老师声音很小，可站在边上的我听到了。
这次老师没有让我动手，快步过去量了体温，写在本子上就带着我去了下一个病房。
最后的大叔睡着了，老师让我直接量了血压记录就可以了。
等回到护士站，无事可做的老师跟我说起自己以前是医生，但是迫于压力决定从护士做起，慢慢提升自己。
我觉得很佩服，毕竟患者每次有脾气都是冲着我们发，根本不会对医生发火。
说着说着就说起我刚来外科的时候，有个30岁的男人出院后，来外科打最后2天针。
我当时弯腰给他绑血压带，他悬空的手故意往上一抬打到了我的胸！
当时我气的不行，觉得羞愤又无可奈何，扎针的时候故意慢慢扎进去，他自知理亏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第二天打针没量血压，居然恬不知耻还想让我量，我没搭理。
老师听完气愤的说我怎么就忍了，告诉她直接给那人两巴掌，剁了他的咸猪手！
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反过来劝老师别冲动，反正也没机会再见到那个人。
就在这时地上响起了唔唔的闷声，低头看地上居然趴着一只手掌那么大的虫子，我吓得往一边跳。
老师也看到了抬脚就想踩，我连忙拉住老师。
“老师，老一辈的人常说鬼节看到动物不能杀的，那可能是逝者还魂”
我耐心的说着，老一辈的人当然是蚊子啦！
“没想到你个年轻人还挺迷信的”
老师笑呵呵的没当回事，我也跟着陪笑继续聊着。
过了会儿发现那虫子不见了。
半夜4点突然尿急，老师撑着头昏昏欲睡，担心吵醒她，我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往厕所走。
经过105时里面又传来空灵的呻 吟声，伴随着痛苦，大晚上听着贼瘆人。
对着门口鄙夷了一眼，我没理会继续走。
可刚拐弯路过诊疗室，里面突然传出叮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本着不好奇就不作死的想法，我毫不犹豫冲进了厕所，还好厕所的灯是开关不是感应的，打开后安心的蹲坑。
你们是不是以为厕所要出事儿了？nonono ，直到我出来洗手都没事儿～失望了吧！哈哈哈。
内心戏太足，笑不过三秒。
厕所的灯啪的熄了！手上的洗手液还没洗干净，水也停了！
黏糊糊的手在我下意识的揉搓中泡沫越来愈多。这新买的手机没法拿，进了水就不能用了。
无奈我摸索着开关，却怎么也摸不到，黏腻的感觉反而越来越严重…
似乎墙上有什么粘稠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