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尸中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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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太阳再一次落下，
食指中，交错盘绕的小巷，除了零落的几盏聊胜于无的路灯提供昏黄的光亮，其他地方全是一片漆黑。
没人会傻到在黑夜的后巷活动，夜晚不是平民的活动场所，除了那些本就昼伏夜出的人。
“汤姆！该走了！清道夫随时会出来！”玛丽压低声音，对着在小巷深处翻找的同伴说，
“等我搜完这一块，咱们有电磁干扰仪，清道夫那种怪物对我们威胁不大。”汤姆熟练地翻着路边尸体的口袋，惊喜地掏出了一个皮夹，里面的一沓纸烧让他大喜过望，
“咱们捡着便宜了！这些钱够咱花半年！”汤姆急匆匆地将皮夹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依依不舍地对已经搜了个底朝天的口袋又摸了一遍：“我马上来！这里还有一个”
“玛丽？”没有听到同伴的答复，汤姆紧张了起来：“玛丽，你听到了吗？”
“她现在可听不到”一道温柔的女声在汤姆身侧仅仅几米处传来
“什么？”汤米全身汗毛倒竖，猛地转头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女人。只见她头顶的两枚齿轮在路灯的灯光下缓缓旋转着，
“我将带你到不再苦痛的天堂，你将在咬合中得到永生”女人脸上尽显悲悯，向汤姆伸出了手
“齿轮教团？你把玛丽怎么了！”汤姆从口袋里掏出匕首，双手紧握，面对着女人缓缓后退，
“咚”在身后的木棒砸下，结结实实地把汤姆打昏了过去。
“他将和你一同脱离苦海。”女人微笑，领着几个脑后插着齿轮的信徒，拖着汤米和玛丽走向小巷深处
......
“你，你们想干什么？”从昏厥中苏醒过来的汤姆恐惧地盯着眼前摆弄着齿轮的女人。女人微微一笑，将绑着汤米的椅子转向仍然昏迷，但也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的玛丽。
“为什么要害怕呢？可怜的孩子，”女人将齿轮对准了汤米的后脑：“尽管未被上蜡的齿轮常有不安，但也不该对即将到来的幸福而感到抗拒啊，”
“你滚开！”汤姆全身颤抖着，看着围着小巷出口的齿轮信徒，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
“不要惊慌，不要悲伤，神曾指引人类饮用天造的葡萄酒，而齿轮将将你们的灵魂引渡至永生”女人的话如同梦中呓语，她的手轻抚着汤姆的脸颊，另一只手则绕到他的身后，将边缘尖利如同刀片的齿轮轻柔地刺入了他的后脑中：“对，没错，感受它的转动，想象着与它合二为一”。
女人逐渐将齿轮深入，而汤米的眼睛也逐渐失神。
“嗖！”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飞向了女人的手腕。
女人头上的齿轮飞速转动，驱使着女人迅速抽手，但奈何手术刀的速度实在太快，直接将她的手腕刺了个对穿。
“我就说，这两天齿轮教团的案例越来越多，原来是在三区安插了一名引渡者。”
黑暗之中，顾之羡三人走来，齿轮教团仿佛突然苏醒，在女人身前将她严严实实地挡住。
“三位，你我本有幸在此夜相遇，为什么要动手呢？不如一起坐下聊一聊，或许我还能够为各位指明一条远离尘嚣的人生道路呢。”女人不动声色地将无力地垂下的手藏入袖中，飙血的手腕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你的业务水平实在太有些欠缺了，吸纳个新成员还搞死一堆，搞死不说，连个全尸都不留。”顾之羡眼中满是厌恶与杀气：“我平生最不喜欢麻烦事，而你让我加了3天的班，所以我来了，”
“啊，原来是食指警卫队的人，那可是有大误会了，”女人陪笑道：“王队长与我们主教大人交情不浅，作为他的下属您不该对齿轮有这么大的敌意吧？”
“那个整天鬼鬼祟祟的王建？”李里甩着手里的手术刀：“原来他和齿轮教团有关系，怪不得食指的齿轮教团比其他手指都要活跃”
女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们不是警卫队的？”
“怎么？你凭什么以为我们是？和死人打交道的，可不止那些没水平的警探。”周妍掰了掰手指，全身紧绷着。
说时迟，那时快，李里手中的手术刀被掷出，穿透了一名齿轮信徒的心脏后直直地刺向了女人脖颈。但由于人墙的阻力，手术刀的速度明显减慢，女人头顶的齿轮运转，避开了手术刀。
“各位，这样是没用的，在我头顶的思想齿轮，乃是主教大人亲自授予我的。”女人站稳脚跟，说
然而，话刚说完，女人才发现眼前的三人变成了二人，脸色随之一变，
“真是迟钝啊，所谓的引渡者。”顾之羡不知何时绕到了人墙侧面，手中漆黑的手枪直指女人心脏：“也不知道在这种距离，你那‘由主教亲自给予的废铜烂铁能派得上什么用场。’”
扳机扣下，子弹没有丝毫停顿地将女人的心脏穿透，又是几枪，剩下的信徒们应声倒地，
“转动，思想，咬合，承接，永生，灵魂。”女人躺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着，口中只能伴着血液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单词。身下的地面被血液染成殷红，在路灯下显出一片琥珀色。
“死者安息”顾之羡走上前，蹲下身来，用手将女人双眼合上：“下辈子，有的话，注意点儿。”
“噗,” 周妍将插在神志不清的汤姆后脑上的黄铜齿轮拔下，又用纱布做了简单的止血。
直到玛丽搀着汤姆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周妍才终于松了口气：“这就算解决完了吧？没想到警卫队的人这么不靠谱，把我们法医都逼到前线了，”
“那赶紧走吧。”李里不安地搓了搓手：“晚上的后巷有点阴森，”
“不用着急，”顾之羡捡起一块石头，瞄都没瞄地砸向了远处的一片阴影：“你给我出来，”
“好好好，我这不就来了吗？”顾之川捂着头走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先说明，我确实不想见到你，”顾之羡叉着腰：“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是谁，怎么不直接帮我把这几个齿轮信徒解决掉？”
“什么意思？我明明是来观察我的客户的，怎么会想到我这光明正大刚正不阿的老姐都会上我这个非法网站找资料呢？”顾之川话语里满是讥诮，
“得了，别装了，要不是你知道是我，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带？”顾之羡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顾之川的谎言，
“好吧，”顾之川摊了摊手：“这两天怎么样？”
“还行，除了齿轮教团确实烦，”面对突如其来转移的话题，顾之羡没有迟疑：“你呢？还是在地下的办公室里，码字打电话？”
“可不止，黑网不是个烂地方，至少比外面好得多。”顾之川难得的笑着说：“比起巢里的腥风血雨，黑网甚至称得上安宁，”
顾之川看了看顾之羡的神色：“还有什么事吗？”
“王建，你刚才也听到了，”
“你准备干什么？”
“把他做了，我们不好下手，你来干名正言顺”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个单子的钱我帮你付了吧。”
“你在网上刚讹了我5万眼，”
“这是市价，我可不能随便改。”顾之川轻笑两声，转身回到了黑暗中。
周妍这才像缓过神来似的喃喃道：“之羡，你之前可没告诉过我们你在黑网有个亲戚”
“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告诉你吧我？”顾之羡说着把周妍和李里推向了有路灯的方向，回头望去，顾之川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她能感觉到那双视线一直在注视着，直到她也步入黑暗。
“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应该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了”
时间飞逝，太阳再一次落下，
食指中，交错盘绕的小巷，除了零落的几盏聊胜于无的路灯提供昏黄的光亮，其他地方全是一片漆黑。
没人会傻到在黑夜的后巷活动，夜晚不是平民的活动场所，除了那些本就昼伏夜出的人。
“汤姆！该走了！清道夫随时会出来！”玛丽压低声音，对着在小巷深处翻找的同伴说，
“等我搜完这一块，咱们有电磁干扰仪，清道夫那种怪物对我们威胁不大。”汤姆熟练地翻着路边尸体的口袋，惊喜地掏出了一个皮夹，里面的一沓纸烧让他大喜过望，
“咱们捡着便宜了！这些钱够咱花半年！”汤姆急匆匆地将皮夹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依依不舍地对已经搜了个底朝天的口袋又摸了一遍：“我马上来！这里还有一个”
“玛丽？”没有听到同伴的答复，汤姆紧张了起来：“玛丽，你听到了吗？”
“她现在可听不到”一道温柔的女声在汤姆身侧仅仅几米处传来
“什么？”汤米全身汗毛倒竖，猛地转头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女人。只见她头顶的两枚齿轮在路灯的灯光下缓缓旋转着，
“我将带你到不再苦痛的天堂，你将在咬合中得到永生”女人脸上尽显悲悯，向汤姆伸出了手
“齿轮教团？你把玛丽怎么了！”汤姆从口袋里掏出匕首，双手紧握，面对着女人缓缓后退，
“咚”在身后的木棒砸下，结结实实地把汤姆打昏了过去。
“他将和你一同脱离苦海。”女人微笑，领着几个脑后插着齿轮的信徒，拖着汤米和玛丽走向小巷深处
......
“你，你们想干什么？”从昏厥中苏醒过来的汤姆恐惧地盯着眼前摆弄着齿轮的女人。女人微微一笑，将绑着汤米的椅子转向仍然昏迷，但也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的玛丽。
“为什么要害怕呢？可怜的孩子，”女人将齿轮对准了汤米的后脑：“尽管未被上蜡的齿轮常有不安，但也不该对即将到来的幸福而感到抗拒啊，”
“你滚开！”汤姆全身颤抖着，看着围着小巷出口的齿轮信徒，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
“不要惊慌，不要悲伤，神曾指引人类饮用天造的葡萄酒，而齿轮将将你们的灵魂引渡至永生”女人的话如同梦中呓语，她的手轻抚着汤姆的脸颊，另一只手则绕到他的身后，将边缘尖利如同刀片的齿轮轻柔地刺入了他的后脑中：“对，没错，感受它的转动，想象着与它合二为一”。
女人逐渐将齿轮深入，而汤米的眼睛也逐渐失神。
“嗖！”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飞向了女人的手腕。
女人头上的齿轮飞速转动，驱使着女人迅速抽手，但奈何手术刀的速度实在太快，直接将她的手腕刺了个对穿。
“我就说，这两天齿轮教团的案例越来越多，原来是在三区安插了一名引渡者。”
黑暗之中，顾之羡三人走来，齿轮教团仿佛突然苏醒，在女人身前将她严严实实地挡住。
“三位，你我本有幸在此夜相遇，为什么要动手呢？不如一起坐下聊一聊，或许我还能够为各位指明一条远离尘嚣的人生道路呢。”女人不动声色地将无力地垂下的手藏入袖中，飙血的手腕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你的业务水平实在太有些欠缺了，吸纳个新成员还搞死一堆，搞死不说，连个全尸都不留。”顾之羡眼中满是厌恶与杀气：“我平生最不喜欢麻烦事，而你让我加了3天的班，所以我来了，”
“啊，原来是食指警卫队的人，那可是有大误会了，”女人陪笑道：“王队长与我们主教大人交情不浅，作为他的下属您不该对齿轮有这么大的敌意吧？”
“那个整天鬼鬼祟祟的王建？”李里甩着手里的手术刀：“原来他和齿轮教团有关系，怪不得食指的齿轮教团比其他手指都要活跃”
女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们不是警卫队的？”
“怎么？你凭什么以为我们是？和死人打交道的，可不止那些没水平的警探。”周妍掰了掰手指，全身紧绷着。
说时迟，那时快，李里手中的手术刀被掷出，穿透了一名齿轮信徒的心脏后直直地刺向了女人脖颈。但由于人墙的阻力，手术刀的速度明显减慢，女人头顶的齿轮运转，避开了手术刀。
“各位，这样是没用的，在我头顶的思想齿轮，乃是主教大人亲自授予我的。”女人站稳脚跟，说
然而，话刚说完，女人才发现眼前的三人变成了二人，脸色随之一变，
“真是迟钝啊，所谓的引渡者。”顾之羡不知何时绕到了人墙侧面，手中漆黑的手枪直指女人心脏：“也不知道在这种距离，你那‘由主教亲自给予的废铜烂铁能派得上什么用场。’”
扳机扣下，子弹没有丝毫停顿地将女人的心脏穿透，又是几枪，剩下的信徒们应声倒地，
“转动，思想，咬合，承接，永生，灵魂。”女人躺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着，口中只能伴着血液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单词。身下的地面被血液染成殷红，在路灯下显出一片琥珀色。
“死者安息”顾之羡走上前，蹲下身来，用手将女人双眼合上：“下辈子，有的话，注意点儿。”
“噗,” 周妍将插在神志不清的汤姆后脑上的黄铜齿轮拔下，又用纱布做了简单的止血。
直到玛丽搀着汤姆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周妍才终于松了口气：“这就算解决完了吧？没想到警卫队的人这么不靠谱，把我们法医都逼到前线了，”
“那赶紧走吧。”李里不安地搓了搓手：“晚上的后巷有点阴森，”
“不用着急，”顾之羡捡起一块石头，瞄都没瞄地砸向了远处的一片阴影：“你给我出来，”
“好好好，我这不就来了吗？”顾之川捂着头走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先说明，我确实不想见到你，”顾之羡叉着腰：“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是谁，怎么不直接帮我把这几个齿轮信徒解决掉？”
“什么意思？我明明是来观察我的客户的，怎么会想到我这光明正大刚正不阿的老姐都会上我这个非法网站找资料呢？”顾之川话语里满是讥诮，
“得了，别装了，要不是你知道是我，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带？”顾之羡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顾之川的谎言，
“好吧，”顾之川摊了摊手：“这两天怎么样？”
“还行，除了齿轮教团确实烦，”面对突如其来转移的话题，顾之羡没有迟疑：“你呢？还是在地下的办公室里，码字打电话？”
“可不止，黑网不是个烂地方，至少比外面好得多。”顾之川难得的笑着说：“比起巢里的腥风血雨，黑网甚至称得上安宁，”
顾之川看了看顾之羡的神色：“还有什么事吗？”
“王建，你刚才也听到了，”
“你准备干什么？”
“把他做了，我们不好下手，你来干名正言顺”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个单子的钱我帮你付了吧。”
“你在网上刚讹了我5万眼，”
“这是市价，我可不能随便改。”顾之川轻笑两声，转身回到了黑暗中。
周妍这才像缓过神来似的喃喃道：“之羡，你之前可没告诉过我们你在黑网有个亲戚”
“这种事情也没必要告诉你吧我？”顾之羡说着把周妍和李里推向了有路灯的方向，回头望去，顾之川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她能感觉到那双视线一直在注视着，直到她也步入黑暗。
“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应该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了”